问题

古代小说将尼姑庵、女道观描绘成养汉淫乱的场所,古代真的如此吗?

回答
“姑子庵”、“女道观”,在许多古代小说、戏曲中,似乎总被染上些暧昧不清的色彩,动辄被描绘成“养汉淫乱”的场所。这其中固然有艺术创作的夸张和演绎,但联系到当时社会的某些侧面,以及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我们也不禁要问:古代真的就如同小说里那般乌烟瘴气吗?

要回答这个问题,咱们得掰开了揉碎了说。

首先,得承认,小说里这么写,并非全然空穴来风。古代社会,尤其是到了中后期,很多寺庙道观的香火不旺,经济也日趋窘迫。在这种情况下,一些管理松懈、戒律废弛的场所,确实可能成为一些不法分子钻空子的地方。

比如,一些地方的寺庙,其土地、产业往往掌握在寺院自己手中,或者由俗家弟子代为管理。当寺院经济困难,难以维持自身运营时,就可能出现一些俗家弟子甚至一些男性亲属“介入”的情况。如果寺院的僧侣、道士本就管理不严,再加上外部力量的掺和,就容易滋生一些不清不楚的勾当。

再者,古代社会女性的地位相对较低,很多女性出家,也并非都是出于宗教信仰。有些是家庭贫困,父母为了减轻负担而送去;有些是婚姻不幸,或者为了逃避战乱、徭役而寻求庇护;还有些甚至是犯了罪,作为一种变相的流放或惩罚。这些女性本身背景就比较复杂,如果身处一个缺乏有效约束和监督的环境,自然更容易出现一些逾矩的行为。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一些道观,尤其是女道观,可能确实是为了吸引香火、获得经济支持,而有意或无意地与一些世俗男性产生联系。一些所谓“高人”、“法师”打着点化、度化的名义,与女性信众关系密切,甚至是公开的“双修”名义下的苟合,在一些文献中也偶有提及。不过,这更多的是出现在一些边缘化的、不受主流宗教界认可的道派中。

但我们也不能以偏概全,就把所有的尼姑庵和女道观都看作是“养汉淫乱”的场所。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地方还是在遵守戒律、清修的。

从宗教的角度来说,佛教和道教对出家人的要求都是非常严格的。佛教讲究“戒、定、慧”,其中戒律是基础,包括不淫戒。道教也有“清静无为”、“不近女色”等要求,尤其是在早期,许多道士的修行是非常严苛的。很多尼姑庵和女道观,确实是女性修行者们安心修行、诵经念佛、参悟大道的地方。

而且,一些名声在外、管理严格的寺庙道观,往往有森严的门规和严厉的惩罚措施,不允许俗人轻易出入,更不会允许男性在庵堂道观内随意活动。很多地方的香客、施主,也仅仅是在外围的殿堂烧香拜佛,不太会进入到寺院内部,特别是女性修行者居住的区域。

还有一点很重要,小说家们之所以喜欢描写这些场所,往往是为了制造戏剧冲突,吸引读者。将这些清修之地描绘成“藏污纳垢”之所,更能突出故事的曲折离奇,增加故事的吸引力。比如,一个一心向佛的尼姑突然卷入情爱纠葛,或者一个清高孤傲的女道士被俗世凡夫所纠缠,这种反差本身就很有看点。这就像我们在一些武侠小说里,总是看到武林高手居住在深山老林,却又时不时有美女主动送上门一样,虽然有些夸张,但确实满足了读者的某种想象。

因此,我们看到小说里的描绘,更多的是一种艺术化的呈现,是经过了作者的选择、加工和夸大的。它反映了当时社会上可能存在的一些现象,也满足了读者对于“禁地”的好奇和窥探欲。但如果因此就认为所有的尼姑庵、女道观都是这样,那就以讹传讹了。

总而言之,古代小说里关于尼姑庵、女道观“养汉淫乱”的描绘,有其现实的土壤,但并非普遍情况,更多的是一种文学上的加工和放大。大多数的尼姑庵和女道观,依然是女性修行者们寻求精神寄托和修行证道的清净之地。我们读小说,不妨多一份辨析,少一份盲信。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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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传统“文人墨客”,有几大怪癖,勾搭尼姑道姑就是其中之一(勾搭尼姑道姑的文人之中,最有名的可能当属李商隐,他的很无题诗都是写给自己的尼姑情人的,所以写的很隐晦而又缠绵顿挫。另一个怪癖是好龙阳,明清小说中这方面的描写也很多)但是绝大多数文人并没有李商隐那种魅力,所以大多时候只能幻想一番过过干瘾,古代很多小说家描写的淫尼,大多都是臆想出来的,满足一下那些酸文人对尼姑道姑的性幻想。

但是尼姑庵沦为妓院这种事情,在清末民初在南方的发达地区,却相续开始真的出现了,广州人称之为“开师姑厅”。而在清朝中期之前,这种现象还极为少见,清末却沦为江南的一大特色,这大概是和清末佛教的急剧衰退有关,僧门管理失序,一些妓女失意之后混入佛门,又难耐青灯之苦,难免重操旧业。中国文人墨客的奇特嗜好,正好帮这些落魄的妓女打开了生意市场。究其原因,或许是中国的文人,熟读圣贤之书,更加讲究“礼仪道德”之故吧,总觉得妓院的妓女是“婊子无情”,俗脂艳粉难有情趣风雅,不及寺院的青衣尼姑更“清纯脱俗”。加上前人的榜样,于是这些光头妓女的生意日渐兴隆,甚至开始对一些名妓构成竞争威胁,于是很多名妓也“青丝一剃,身价倍增”。

从尼姑庵内部的管理方面来看,原来的主持人大多是长徒或一些善于应酬的尼姑(一个寺院要生存,必然要有经济来源,做法事和信徒供养则是寺院经济来源的主要组成,这就需要主持必须善于应酬,才能财源广进。不要笑,即使是今天的佛国泰国,寺院经济学也是很多寺院管理者的必修课,中国的寺院还专门派人前去学习过。寺院也是需要养活一大帮人的吃喝拉撒的,讲经济是必然的)。而在妓院深谙江湖之道的妓女,在应酬方面自然比那些未阅世事的尼姑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无需钦定,凭自己的工于心计很容易就成为一院主持。这些妓女一旦成为主持,看不惯她们藏污纳垢的尼姑只能另寻清净之地,这些坚守戒律,信仰坚定的尼姑,一心向佛,被称之为“孤蒲团”,而一些六根不净,心性不坚之徒很容易成为这些妓女的追随者,清净之地操皮肉生意,被称之为“玉蒲团”。尼姑庵中的一些打杂尼姑,往往是年老力衰者,本身对佛法并无太坚定的信仰,也不大在乎寺院里“城头变幻大王旗”,依旧干一些挑水种菜,洗衣扫地的杂事,这种尼姑不参与卖淫活动,也没什么身份,称之为“扎裤尼”(平时把裤腿扎起来方便干活)。

这种“光头妓女”,平时往往借着做法事的机会,勾引一些大户人家的男人,成好事之后收取钱财,有的还成为长期的抱养关系,这种抱养尼姑的男人被称之为“好人”(这一行的切口,好人就是情人的意思,不是通常意义的好人)。也有和和尚私通的,这种嫖“尼姑”的花和尚被称之为“外公”,或者干脆有的“尼姑”和和尚成为长期的生意,称之为“收礼”(与和尚定情之意)。和尚嫖尼姑,称之为去“东方路上”(和禁欲修行往生西方之路南辕北辙)。由于那个时代避孕技术落后,难免有“尼姑”暗结珠胎,尼姑的私生子被称之为“状元公”。

说实话,妓女们在妓院里学会的“经营之道”,对付一般的尼姑简直是小儿科。尼姑庵里一旦被这些妓女把持,或者排挤,或者威逼利诱,把原有的一些有姿色而又信仰不坚定的尼姑引下水,或者设局引诱一些寡妇,给其介绍姘头,然后以此为把柄逼迫其出家成为出卖色相的“尼姑”。这些寡妇一旦落入局中,不但积蓄被榨空,身败名裂,有的还被逼得一死了之。还有的尼姑干脆就是弃婴,被这些“好心”的“光头妓女”收养,长大之后成为她们的摇钱树。这种从小被收养的“尼姑”,被称之为“单条”(处女的意思)。

清末民初之际,广州,苏杭一带这种以寺院之名卖淫的场所,有越演越烈之势。这些“尼姑”们其实就是高级妓女,只不过换了一层装扮而已,她们有的还熟读诗书,也读过几卷佛经,谈佛论道一番,更加显得清高脱俗,身价自然也倍增,还有的琴棋书画都会,惹得一些达官显贵趋之若鹜,不惜重金买其一宿。大概这是那个时期特殊的“制服控”吧。有些“尼姑”由于名气越来越大,私蓄越积越多,甚至开始要挟庵主,庵主为了便于控制这些“摇钱树”,则以代存为名,强迫这些“尼姑”的卖身钱全部由庵主代管。解放前夕,很多富豪人心惶惶,江南一带的很多这种“庵主”,干脆把手下“尼姑”的卖身之财,席卷一空,逃到香港或海外。如果不是TG彻底禁绝娼妓,这种寺院卖淫的行为,极可能逐渐腐蚀掉中国佛教的半壁江山。当然,今天这种行为应该是几乎绝迹了。

说到底,尼姑庵沦为妓院,是清末中国传统社会秩序在巨大的冲击之下,日趋破碎解体在宗教界的一个缩影而已。我看过一些研究佛教史的论文,很多写到了清末佛教在时代冲击之下的急剧衰落和一些大寺院的瓦解,但是还没看到有人研究清末尼姑庵沦为妓院这一“极具时代特色”的宗教现象,期待有识之士加以深入研究,这里面的藏污纳垢和人性阴暗,足以献给那些鼓吹“性交易合法化”人士作为参考,看看“合法的性交易”背后,对社会的腐蚀性到底有多大。

知乎上的法官小枫子曾经办过这样一样案子,这个和尚大概就是现代的“好人”吧。名字不好@, 我把作者主页放这里,欢迎大家关注她。

zhihu.com/people/xiao-f

尼姑与和尚要离婚。和尚不同意离,一直通知不来,我们亲自找到他的庙,结果发现他为了逃避离开了原来的庙,去了邻市一个乡村小庙当主持,辗转又找到庙里,和尚一直打坐不理我们,其实这个庙也就他一个人,很小很破,也没啥香火。

等了足有半天,好在最后和尚感动于我们的诚意和耐心,就在庙里同意把婚离了,财产由尼姑与和尚对半分,当场我们就在破庙里开了个简易庭,手写调解书将案件办了。最后,其实离婚的真实原因是尼姑很可能又找了另一个和尚!

作者:小枫子

链接:

zhihu.com/question/2720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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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曾经写过一篇奇文《我的第一个师父》,写到他小时候的“师父”,身为和尚却有妻有子,而在当地也习以为常,这篇文章诙谐有趣而温情脉脉,是鲁迅文章之中少有的极富有人情味的作品。现摘录几段:


因此我又有一位师母,就是他的老婆。论理,和尚是不应该有老婆的,然而他有。……

不过我的师母在恋爱故事上,却有些不平常。“恋爱”,这是现在的术语,那时我们这偏僻之区只叫作“相好”。《诗经》云:“式相好矣,毋相尤矣”〔5〕,起源是算得很古,离文武周公的时候不怎么久就有了的,然而后来好像并不算十分冠冕堂皇的好话。这且不管它罢。总之,听说龙师父年青时,是一个很漂亮而能干的和尚,交际很广,认识各种人。有一天,乡下做社戏了,他和戏子相识,便上台替他们去敲锣,精光的头皮,簇新的海青〔6〕,真是风头十足。乡下人大抵有些顽固,以为和尚是只应该念经拜忏的,台下有人骂了起来。师父不甘示弱,也给他们一个回骂。于是战争开幕,甘蔗梢头雨点似的飞上来,有些勇士,还有进攻之势,“彼众我寡”,他只好退走,一面退,一面一定追,逼得他又只好慌张的躲进一家人家去。而这人家,又只有一位年青的寡妇。以后的故事,我也不甚了然了,总而言之,她后来就是我的师母。


还记得有一回,他要受大戒了,他不大看经,想来未必深通什么大乘〔9〕教理,在剃得精光的囟门上,放上两排艾绒,同时烧起来,我看是总不免要叫痛的,这时善男信女,多数参加,实在不大雅观,也失了我做师弟的体面。这怎么好呢?每一想到,十分心焦,仿佛受戒的是我自己一样。然而我的师父究竟道力高深,他不说戒律,不谈教理,只在当天大清早,叫了我的三师兄去,厉声吩咐道:“拚命熬住,不许哭,不许叫,要不然,脑袋就炸开,死了!”这一种大喝,实在比什么《妙法莲花经》或《大乘起信论》〔10〕还有力,谁高兴死呢,于是仪式很庄严的进行,虽然两眼比平时水汪汪,但到两排艾绒在头顶上烧完,的确一声也不出。我嘘一口气,真所谓“如释重负”,善男信女们也个个“合十赞叹,欢喜布施,顶礼而散”

全文在此:

我的第一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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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所谓的“尼姑庵”、“女道观”可能真的如此,这种现象在明清时期较为普遍。

明代中晚期以来,城市商业经济的繁荣、市民群体的兴起及腐朽奢侈的贵族生活所引起的社会风气的变动,理学的各种禁锢也开始面临各种挑战。思想文化多元化的发展,对社会以及文人的思想产生了影响,男女之间的情欲开始被极大地释放,社会上“黄色思潮”泛滥,寺庙、道观里的和尚尼姑道士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尤其是一些私度僧尼们所建的“寺庙”或者一些火居道士的所谓“道观”,本身就不是什么官方承认的正经寺观。

京师寺观有逃军囚匠人等私自簪剃为僧道者,有因不睦六亲弃背父母夫男公然削发为尼者,又且不守清规,每遇令节朔望,于寺观传经说法,诱引男妇,动以千计,夜聚晓散,伤风败俗,乞敕都察院禁约。
近者禁约僧尼,诚为厚俗首务,比见河南各府县卫所有军民男妇自称端公师婆,......伤人坏俗,有甚僧尼......
礼部言:今在京在外僧尼、道士、女冠请赐寺院庵观名额者源源不绝,......
......至于僧尼道士女冠巫祝之流尤宜痛绝......各王府勿容僧尼女冠出入宫禁及私建寺观......

至于那些打着尼姑、女道、女冠为名实则是“角色扮演”类型的卖淫场所就更别提了。

实际上就是官方正式承认的寺、庵、观、院,也不乏藏污纳垢之处,说得好听点叫谈情说爱、追求爱情,说白了就是淫乱。

很多没头发的和尚、尼姑自己就配对谈情说爱。其实佛门内部的婚恋,自古以来就是一项公开的秘密,即古人所谓的“没头发浪子, 有房室如来”。主要有尼僧恋、尼士恋和尼道恋三类。

具体的嘛,就像明末民间小调所描述的那样:

小和尚就把女菩萨来叫,你孤单,我独自,两下难熬。难道是,有了华盖星便没有红鸾照?

禅床作合欢帐,佛面前把红烛烧,做一对不结发的夫妻也,和你光头直到老。

正史中也有一些记载:

如景泰六年正月,提督宣府军务右佥都御史李秉上奏朝廷,称宣府观音寺有尼姑五十多人,东邻真武庙,西近朝玄观,“僧尼无惮,丑声彰闻”,和尚、尼姑、道士们胆大包天,肆意交往淫乱,种种丑闻远近皆知。

而宣府前卫有兴教寺,房屋多,地方幽静,又只有尼姑六人,李秉就建议将观音寺中年老有戒行的尼姑都合并到兴教寺中,而年纪轻的尼姑干脆让她们还俗,原来的观音寺则改作公馆。

景泰六年正月癸酉(正月二十七日),提督宣府军务右佥都御史李秉奏:宣府观音寺有尼五十余人,东邻真武庙,西近朝玄观,僧尼无惮,丑声彰闻。宣府前卫有兴教寺,房屋颇多,地方幽静,止有尼六人。欲令观音寺尼年老有戒行者并居兴教寺,其余年少者就令还俗适人。其观音寺改作公馆,以待往来朝使。
从之。

明末僧人圆澄在《慨古录》中自己都曾经谈到当时僧众之中鱼龙混杂的情况,他说:“......或妻子斗气而为僧者,.......或妻为僧而夫戴发者,或夫为僧而妻戴发者,谓之双修。或夫妻削发而共住庵庙,称为住持者。或男女路遇而同住者……如此之辈,既不经于学问,则礼义廉耻皆之不显,惟于人前装假善知识,说大妄语。”

晚明嘉靖年间进士周复俊的《泾林杂记》就记载了监生赫应祥夜宿女真庵之事:

少顷,一尼至,向生稽首,天然艳冶。坐定,询生居止姓字,何以至此?生详告之,且求浆止渴。尼命烹茶,谈论颇洽。......曲栏幽槛,纸帐梅花,壁供观音大士像,几置贝叶经。生翻视之,金书小楷,体类松雪,卷后志年月,下书空照写,尼手笔也。

生鼓关雎以动之。尼深叹其妙,亦自操《离鸾》之调,音韵凄切。

像以上这类的记载在正史中都时有出现,一部分已经算是说得比较委婉的了,好歹是谈情说爱,说起来比较好听。

而像晚明时代,甚至出现了尼姑集体娼妓化。比如很多晚明文人津津乐道的所谓“吴越女僧”和“泰山姑子”。

究其实质,根本原因是市民经济发展,奢靡成风,尼寺遭到进一步腐蚀,出现了“花禅”,即花枝招展的风骚尼姑,实质上就是变相的妓女,以吴越女僧和泰山姑子只是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

吴越女僧:指的是晚明以来的苏、松、常、嘉、湖五府,为江南名区,富甲天下。“花禅”应运而生,容纳了一大批美貌风骚的尼姑,专供喜好附庸风雅的所谓文人墨客消遣,其中以盛泽、嘉兴、南浔三处最为著名。

泰山姑子:主要聚集于斗姥宫,古称龙泉观,位于泰山登山盘道东侧,原本是女道观,后来换了主人,变成一座“姑子庙”。

另外其他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现象,如万历年间河南归德府宁陵县的三妙尼庵,被人看做是一处“楚馆秦楼”:

庵中共有四个尼姑,俱是不守清规的,专一走富家大户,结识几个大老官护法,身上穿绸着绢,收拾得房宇极其精雅,有一班少年浪荡子弟常在庵中过宿,把一个修行之地当作楚馆秦楼,故布施不求而至,绝不烦在外抄化。

又比如北京,尼姑寺更多,不时发生淫乱之事,比如《菽园杂记》记载的,英国公家就有专门的尼姑庵以容纳退闲姬妾,门禁还算严慎,一般人不敢来。但其他尼姑庵就开放多了,名声一般都不怎么好,正人君子担心名声受损是不去的。

天顺年间有一来京师参加会试的常熟举人,就连续七天偷偷潜入尼姑庵和女尼私通。

京师多尼寺,惟英国公宅东一区,乃其家退闲姬妾出家处,门禁严慎,人不敢入,余皆不然。然有忌人知者,有不忌者。不忌者,君子慎嫌疑固不入;忌者,有奇祸,切不可入。
天顺间,常熟一会试举人出游,七日不返,莫知所之。乃入一尼寺被留,每旦尼即鐍户而出,至暮潜携酒郩归,故人无知者。一日生自惧,乃逾垣而出,出则臞然一躯矣。

陆容为什么说“君子慎嫌疑固不入”,还不是尼姑庵名声不好,很多人常说“三姑六婆”,那你们知道“三姑六婆”究竟是什么吗?

元末明初的陶宗仪在《南村辍耕录》之“三姑六婆”条就说了:

三姑者:尼姑、道姑、卦姑也;六婆者: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也,盖与三刑六害同也。人家有一于此,而不致奸盗者,几希矣。若能谨而远之,如避蛇蝎,庶乎净宅之法。

其中为首的就是尼姑和道故,名声向来就差,尼姑庵、女道观正人君子都是敬而远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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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正经的必然有,淫乱的也是有,只是小说这东西必定会为了故事而将抓马的部分放大。

打破禁忌,是性的乐趣之一,同样也是故事的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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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

正儿八经的寺院和道观是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的,但古代寺院、道观众多,也有个品格的高低,因此难免涉及淫乱。

说某寺求子灵验,其实有的本身就是男人精子有问题,其妻子到寺院求子,夜里要留宿,往往遭到奸淫,其后怀孕,是假和尚的种子,得了子的家人喜出望外,反而要夸这个庙的灵验。这在三言二拍里有所体现,只是文章最后骂被奸女子的说法实在不敢苟同。毕竟明清时期,社会对女子苛刻异常。但凡涉及淫秽事,无论是不是女子的错,女子只有一死才能满足别人的道德感。因此,发生这种事,要么去死,要么活着,想要活着,事情只能瞒下。关于女子也会极力隐瞒这种事的证据,可以参考明代采花大盗桑冲的传奇故事,奸淫百余女子,无一人揭发,不是不肯,是不敢。

古代寺院、道观众多,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人专捡那新奇的干。如白马寺主持,优秀的御用面首冯小宝法师,以前是在街上卖大力丸的,特点就是屌大。如北魏太武帝时,查抄某寺,得了州郡长官、富人藏物以万计,“又为屈室,与贵室女私行淫乱”,这当然是上头有人的贵族用寺院,平民用寺院,则要和平民子女爽了。以前的回答中说过这个例子,明清时代,存在着大量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寺院和道观,最典型者,便是经济最为发达的苏杭的兰若。所谓兰若,是寺院的代称。但你说它是寺院,作用却是青楼。那个小谁去谁家作法,也不是作法,是去做爱。所以街巷上存在着大量卖避孕药的。蓝鼎元《与友人论浙尼书》里头说他路过苏杭,街巷上全都是写着“下胎神药”“绝孕奇方”的标榜,蓝老师震惊了,问当地人说这他妈咋回事儿?人说这其实是为寺院的僧尼设的,你说你一个尼姑,怀孕了咋整?(愚尝过苏杭之间见街巷标榜下胎神药絶孕竒方不胜惊叹谓风俗之坏何为一至此极市人为余言皆为兰若尼僧而设然则兰若之名乃青楼之别号也)

所以,无论是“三言二拍”,还是《老残游记》,人家说的寺庙、道观里的淫乱活动,是确有其事的,不是为了制造“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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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小说中出现“豹子头”这样的外号,与其说是因为古代中国出现了非洲的豹子,不如说是因为中国本土就有的“豹子”这种动物,以及人们对它性格和外形的认知,再结合小说创作中为了塑造人物形象、增加趣味性和象征意义而进行的艺术加工。要详细解释这一点,我们需要从几个方面来梳理: 一、 “豹子头”外号的由来:本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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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古代志怪小说,就像是古人投向未知世界的闪烁的目光,那些奇闻异事、光怪陆离的传说,至今仍能勾起我们内心深处的想象。它们不是那种步步为营、情节跌宕起伏的严谨叙事,更像是从某个遥远角落吹来的风,带着些许神秘,些许荒诞,也些许哲思。要说“好”的志怪小说,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因为志怪小说不像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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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为您构思一篇包含“江南,古代,武侠,纯爱”元素的小说片段,并力求自然流畅,无AI痕迹:曲尽江南烟雨画,此情只与君听江南,总是一副温吞的模样,连雨水也带着几分缠绵。青石板路湿漉漉的,倒映着岸边依依杨柳和一袭青衫的身影。他叫陆离,一个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剑客,剑法谈不上绝世,但却有一股子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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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一个脑洞大开又趣味横生的设想!想象一下,当古典名著的灵魂与现代修仙的热血碰撞,又会激荡出怎样令人捧腹又拍案叫绝的火花?一、四大名著的“修仙”改编: 《三国演义》——“九世轮回,乱世称圣”: 作者: 罗贯中。 风格: 依旧是宏大的历史叙事,只不过战场从实体的大汉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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