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英语同语系的德语,就是按这个思路,一条道不回头走到黑的。。。你感受一下:
孩子是 Kinder, 园子是 Garten. 幼儿园就是 Kindergarten. 是不是很好记?
手臂是 Arm, 带子是 Band , 表 是 Uhr. 所以Armbanduhr 是不是比 Watch 有逻辑多了?
接下来说说肉吧。
猪是Schwein, 肉是 Fleisch, 猪肉 Schweinefleisch 还是挺霸气的吧。
耳朵是Ohr, 但 Schweinsohr 是蝴蝶酥... 好糟糕的画风。
再来个丧心病狂的,
牛是
Rind
牛肉就是
Rindfleisch
在牛肉上贴的标签自然就是
Rindfleischetikettierung
标签不能乱贴,要监督。 那监督牛肉上的标签就称为
Rindfleischetikettierungsüberwachung
因此这么重要的一项任务,理所应当就是
Rindfleischetikettierungsüberwachungsaufgaben
这工作看名字就好复杂对吧,所以委托给专业机构来做呀,这就是
Rindfleischetikettierungsüberwachungsaufgabenübertragung
当然,什么事不订个法律出来规范一下就不是德国了,所以 牛肉标签监督工作委托法 就是
Rindfleischetikettierungsüberwachungsaufgabenübertragungsgesetz... (简称 RflEttÜAÜG)
这么丧病的一个词,就跟用脸滚键盘滚出来似的...
但是这个词跟
Grundstücksverkehrsgenehmigungszuständigkeitsübertragungsverordnung
以及被玩坏了的
Donaudampfschiffahrtselektrizitätenhauptbetriebswerkbauunterbeamtengesellschaft
放在一起时,好像也没那么突兀了。
所以我真心觉得英语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谢,这个其实以前也写过一些,顺便说下英国的一个历史的进程,其实核心原因就是,英语就是个以日耳曼的萨克森语为基础被各种语言尤其是法语强奸过的产物啊,就像日语里的外来词,你怎么也找不出来古代的源头在哪里的,否则的话英语造词是很有规律的,当然了,更深的原因在文章后面也会讲。
(有的人要是自认为自己很了解英国历史,那就直接翻到分割线之后吧。)
凯撒虽然几次征这个小岛都没成功,但是这个岛屿确实有个了“不列颠尼亚”这样的名字,也就是布列吞人土地的意思,不列颠岛后来在罗马皇帝克劳狄期间彻底被征服,一时之间成了罗马的行省,但是语言却没怎么罗马化。不过到了后来,日耳曼人在匈人入侵的潮流下彻底崛起,罗马人在内乱里也挺不住了,最终被日耳曼人打成了狗走向末路,撤军后的不列颠尼亚又一次陷入混乱,而下面的故事,就是原始英格兰和英语的形成。
图 匈人对欧洲的侵扰,蓝色范围基本都是日耳曼部落,红色是匈人入侵路线,橙色是日耳曼人逃跑路线,绿色是罗马撤出不列颠路线。
- 也就是前面所说的爱尔兰岛的部落“盖尔人”,这群人趁着罗马人撤走,也就想活动筋骨,进入了不列颠岛北部的布列吞分支皮克特人地区,自称“Skots”,这也就是后来“苏格兰”(Skotland)的来源了,一般认为这个名字本来来源于罗马人对凯尔特人的一种蔑称,总之这群盖尔人进入皮克特人的地区和他们混住,逐渐他们可就成了布列吞人最大的一个威胁了。
皮克特人和这群“苏格兰”盖尔人从北边不断骚扰布列吞人,布列吞人罗马时代就打不过他们,于是他们就学了西罗马人一向爱干的事——收雇佣兵,我们都知道灭亡罗马的就是日耳曼的雇佣兵,所以对面虎视眈眈穷的要死的日耳曼的四个部落,有三个也是前面提过的——盎格鲁人(Angles)、萨克森人(Saxon)、弗里斯然人(Frision)、朱特人(Jutes)就愉快的跑到了不列颠尼亚。
图 罗马灭亡的前夜,英国这个孤岛也被日耳曼人进入。图 英国七大王国时期,我们来看一下,盎格鲁人控制的有——诺森布里亚王国、麦西亚王国、东盎格鲁这三个地盘,萨克森人控制的是埃萨克森、苏萨克森、威萨克森这三个国家,其实这也就是音译问题,本来的意思就是Wessex(西萨克森)、Essex(东萨克森)和Sussex(南萨克森),还有一个就是朱特人的肯特王国(Kent),有人说那个弗里斯然人哪里去了,嗯,他们回老家了,也就是现在的荷兰弗里斯兰(Friesland)省。(Mercia打错了。)
- 苏格兰人和皮克特人是毫无悬念的被压制了,但是你不列颠连苏格兰都打不过,还能打过这4位日耳曼大哥么,所以四个日耳曼部落彻底控制不列颠,并且不断兼并,这也就是英国历史上的——七大王国时期。
- 以盎格鲁萨克森为首的四个日耳曼部的入侵导致布列吞人一点一点的被赶走或屠杀,曾经因他们得名的“不列颠”岛很快要容不下他们了,他们最后只能躲在那个曾经被他们称作异族土地的“威尔士”的西部山区苟活,而还有一批布列吞人进入对岸的一个半岛,这也就是现在法国的布列塔尼半岛( Brittany,当然这地还有个外号叫“小不列颠”。),也就是说除了爱尔兰、威尔士还有北部的苏格兰还有这个半岛,凯尔特人几乎没有生存空间了,曾经一直在英国通用的凯尔特语言,也就仅剩下这三个地区。
- 而广阔的不列颠除了Thames(泰晤士)、Avon(埃文)、London(伦敦)这样的几个现在也搞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凯尔特语地名之外,只剩下蛮族日耳曼的广泛统治,这也就是所谓的“盎格鲁萨克森”时代的英国,而日耳曼人占领区也就有了个新名字——Engla land ,也就是——the land of the Angles(盎格鲁人的土地)的意思,其实在古英语里面有æ(卢恩字母,开口前元音。)这玩意的存在,出现EA这样的变化也就很正常了。、
而这个时候的英语,其实和原始的日耳曼语言区别是不大的。而欧洲大陆上,毕竟是蛮族征服先进民族,如果不想完全被同化,宗教就只能是最好的一个武器,所以从日耳曼的法兰克人开始,日耳曼人其他部落也都陆续的基督化,甚至最终法兰克人的查理大帝几乎统一西欧,结果还是日耳曼人闹心的传承制度让法兰克帝国分裂成三个,但是西法兰克王国也就是后来的法兰西王国已经从内到外的罗马化了,最后他们说的日耳曼语也变成了通俗拉丁语,也就是法语的前身。
最终通过肯特王国,基督教也传入了不列颠,而这个时候的英国也开始了大一统的路线,威萨克森国王爱格伯特(Egbert)统一不列颠上的其他6个国家,“英格兰”的雏形正式出现。
图 爱格伯特以攻打麦西亚作理由控制东盎格鲁,然后和埃萨克森击败肯特王国,埃萨克森苏萨克森归附后,统一南部的威萨克森打败麦西亚和诺森布里亚的联军,统一英格兰,英格兰进入威萨克森王朝时期。但是艾格伯特晚年的时候却发动入侵威尔士的战争却没怎么起到作用,而且这个时候一个叫做“诺尔斯人”的部落出现了。789年,盎格鲁萨克森编年史记载,一群“商人”杀死了向他们征税的不列颠官员,诺尔斯人(Norse)正式进入了英国的视线,Norse这个词我们现在也能看出来,就是古英语称呼“北边人”的意思,其实这群人就是留在老家——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日耳曼人。
- 这群人虽然也是日耳曼人,却和已经逐渐文明化的日耳曼兄弟们不太一样了,这些人人高马大没文化,战斗力极强,最终成了欧洲日耳曼邦国的巨大威胁,随着四个西日耳曼部落入侵不列颠,诺尔斯人里的“丹麦人”逐渐控制了“日德兰半岛”,这地方也就有了一直被叫到现在的名字“丹麦”了,丹麦和老家的挪威、瑞典的时代到来了。
诺尔斯人又被称为诺曼人,这群人不断地骚扰不列颠还有法兰西,一波诺尔斯人的老大“罗伦(Rollo)”不断入侵法兰西,最终这倒霉国王没办法,签订了“圣-克莱尔-埃普特”条约,这样西法兰克的北部沿海区域就成了诺尔斯人的——诺曼底公国了,而罗伦也就成了名义上效忠法兰克王国的“诺曼底公爵”。
图 诺尔斯(诺曼)人的征服,蓝色都是日耳曼系控制区,绿色是仅有的凯尔特区(好可怜),法兰西是个拉丁化的日耳曼国家。
自然英格兰就更惨了,整整200年,英格兰不停的被这些原始日耳曼人欺负,到了国王埃塞尔雷德二世的时候,最终丹麦诺尔斯人的“斯凡八字胡王”(Sweyn forkbeard )兼并挪威扩大势力,最终彻底击败了英格兰,等到他儿子克努特的时候直接建立了个兼有丹麦、挪威、英格兰、瑞典南部的“北海帝国”。
图 粉色地区,克努特的“北海帝国”。
可以说就和金朝女真人汉化后被蒙古日一样,同样都是蛮族,一旦文明化,英国的日耳曼人就成了战五渣。
那么就在英格兰和诺尔斯人打交道的这200多年里,英语也就不可能不被古诺尔斯语影响,但是神奇的是,就连英语曾经表示第三人称复数的hie,hiera, him都已经变成了they、their、them,而且还多了though(来自þ(th)ó)这样的连词等等,按理说一般情况下就算去借词也不至于把这么核心的词给变过来,可是大家不要忘了毕竟诺尔斯人和盎格鲁萨克森人都是日耳曼大家庭的一员,所以两个相似性很高的语言就很可能造成一个人同时掌握两种并且混合使用,久而久之核心词汇出现了偏差,那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我们来看一下这个时期影响了英语的诺尔斯词汇还有多少。
所以在这个时候英语就已经出现了相似意思但是长得很不像的词汇了,这也就是英语的第一次沦陷过程。
日耳曼人占领欧洲后,开始弄出来一个个邦国,虽然最终他们都被日耳曼的法兰克人老大查理曼给统一了,这个法兰克人是日耳曼人里最早学习先进罗马文化(雾)的一波人,所以早就改说了拉丁方言了,日耳曼人有个规矩,往往国王死了之后土地要给后代平分,所以随着法兰克帝国的强大,查理大帝都要统一欧洲了,土地最后又被三个孙子给瓜分了,这样就成了西法兰克王国、东法兰克王国和中法兰克王国。
图 法兰克帝国的查理曼大帝。
我们知道西法兰克王国就是人家原来罗马的高卢,也是法兰克王国起家的地方,所以是个比较发达并且已经拉丁化的一个区域,前面说了他们的语言也早就从西日耳曼语成了通俗拉丁语分化出来的——古法语了。
图 法兰克(查理曼)帝国的分裂,西班牙还是阿拉伯哈里发的倭马亚王朝。
所以英格兰的倒霉国王没有办法,突然想到可以投奔自己媳妇家的诺曼底公国,结果这一下又是引狼入室了,最终诺曼底公国公爵威廉一路推回到了英格兰,这下我们大英格兰就成了欧洲最神奇的国家之一了,贵族阶级的诺曼底人根本就不会说日耳曼系的英语而是一群说拉丁方言“古法语”的人,而且作为英国国王的诺曼底公爵名义上还是法国国王手下的小弟,所以这个矛盾越来越深,最终引发了轰轰烈烈的“英法百年战争”,当然了,其实两边的上层都是法国人,争夺的也都是法国的领土o(╯□╰)o。
我们再回到英国这里——重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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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 beef(来自古法语:boef,拉丁语BOV)
羊羔肉 mutton (古法语:mouton,不过神奇的是,这词不是来自拉丁语,而是高卢的凯尔特语* moltos。)
小牛肉 veal (古法语:veel,来自拉丁语 :VITULUS。)
鹿肉 venison (古法语:venison,来自拉丁语VENATIO)
猪肉pork(古法语猪:porc,来自拉丁语:PORCUS)
所以我们通过这个管中窥豹一下就可以知道,就连最基本的“吃”上英语都受到了这么大影响,更别提其他领域了,可以说从威廉进入英格兰之后短短的两百年,英语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法语里面存在原来英语里没有的学术用语和概念用语,也就是说从罗马撤军的800年后,这个岛屿重新进入了拉丁语言的怀抱,而这一次不同于罗马的占领,不列颠岛彻头彻尾的渗入了罗马语言,所以以后我们讲解词源的时候也会发现,极多的词源都是来自拉丁语而不是日耳曼语,就比如前一篇里面说的,月亮明明是moon,为啥月亮的、阴历的就变成了lunar了呢?本来英语的标记是“mark”,为啥其他单词和标记有关的就变成了sign了呢?明明表示“向前”含义都是“for”,为啥那么多的都变成了“pro-”了呢,明明看是“see”,为啥那么多和看有关的单词都变成“vis-”了呢。
而古法语发音的进入也让英语的读音产生了极大的波动,原来固定读音固定重音的现象在英文里已经不存在了,上层在说法语,下层就随便拼写拼读,甚至可以说很多字母老百姓想怎么读就怎么读,这就造成了英语成了一种少有的读音不按字母走的奇葩语言, 当然æ、þ、 ð、这些玩意也就彻底灭亡了,而这样就导致本来a,e, æ读音是有很大差别的, æ消失之后就会造成你看见a和e你也不知道到底该发什么音,而遇见th你也不知道到底是发ð还是θ。
后来因为法国强占诺曼底,老家都被控制的英格兰和法国的战争进入白热化,就和我们对岸的某些人一样,这群世世代代在英国发展的法国贵族们开始有了“英国人”的自我认同,我们就可以理解英国一种“光荣孤立”的雏形开始了,他们开始不把法国当成祖国开始使用英语,英文文献开始重现出现,可能我们以为这样会造成英语的复兴。
当然了这还仅仅是词汇,语法上的变化简直就是翻天覆地了。宾格开始和与格(间接宾语)融合,一种所谓的“间接格”也就是我们现在意义的“宾格”开始出现,这东西我们现在基本就叫“间接宾语”了,而名词和形容词的格变化几乎消退,所有的格变化基本仅仅存在于代词里,所以可以说这个时候的英语除了在代词上还能看得出来的“主格subjective”“宾格(间接格)objective”“属格(所有格)possessive”以外,很难再看到格的成分了,大多数的“格”关系已经变成了介词的引导和语序的变化,甚至很多人认为英语的屈折成分已经消失,基本上就已经是个和汉语一样的“孤立语”了。
图 英语的疑问代词和人称代词从古英语到中古英语的变化。
如果用一些皇汉的话来说就是。
图 崖山之后无中华,明亡之后无华夏。
威廉的征服让英语开始被冲击的解构而又重构,一种构词发音逐渐不规律,而语法开始大量简化的语言产生了,随着十字军的东征以及蒙古人的入侵,中世纪开始走入穷途末路,英格兰以及欧洲即将进入文艺复兴和近古,当然了,这个时代也是英国哥特式建筑最辉煌的时代,不过这个也要在“祖先”里去讲了。
图 坎特伯雷故事集选段——“巴斯太太的故事”,左边中古英语右边现代英语,可以看出来这玩意和现代英语差别已经不是很大了,大致看完也能明白意思了。
其实在诺曼底没占领英国之前的古英语,是这样的,这个估计德国人看着能比英国人看懂更多。
举个例子,就是比较纯的日耳曼系英语写成的《贝奥武夫》和现在英语的对比(前面是原文后面是直译,大家可以对比下词汇的差别。)
[1]Hwæt! wē Gār-Dena in geār-dagum, What! We [of] Gar-Danes (lit. spear-danes) in yore-days,
[2]þeod-cyninga, þrym gefrunon, [of] people-kings, trim (glory) afrained (have learned of by asking),
[3]hu ða æþelingas ellen fremedon. how those athelings (princes) arm-strong feats framed (made/performed).
[4]Oft Scyld Scefing sceaþena þreatum,Oft Scyld Scefing, [from] scathers (enemies) [in] threats (armed bands),
[5]monegum mægþum, meodosetla ofteah, [from] many magths (clans, groups of sons, cf. Irish cognate Mac-), mead-settles took,
[6]egsode eorl. Syððan ærest wearðawed earls (leaders of men). Sith (since) erst (first) [he] worth (came to be)
[7]feasceaft funden, he þæs frofre gebad, fewshiped (helpless, in "fewship") founden, he [in a state of] loving care abode (lived),
[8]weox under wolcnum, weorðmyndum þah, wex (waxed) under welkin (the clouds), [in] mind's-worth (honour) thrived,
[9]oðþæt him æghwylc þara ymbsittendraoth that (until that) [to] him each [of] those [who were] by-sitting ("sitting" or dwelling roundabout)
[10]ofer hronrade hyran scolde,over whale-road (kenningfor sea) hear (obedience) should (owed),[11]gomban gyldan. Þæt wæs god cyning!gifts [to] yield. That was [a] good king!
以上。
说 pig meat 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任何语言里,经常提到的东西,都可能会产生发音更简单的说法。
或是直接造词,或是组合简化,或是外语借词,都不奇怪。
比如在汉语中,
现在有些“简单的说法”不常用了,一方面是因为社会形态在改变,某些概念不再出现在多数人的日常生活中;另一方面是因为语言本身在演变,双音节词在汉语普通话中占据了主流
外来词在汉语中比例不高,但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也许是。
然而日常生活口语中的词汇,是否更容易理解,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说起来是否简短、省事、指向清晰,才更加重要。
对于绝大多数普通母语者而言,他们根本不关心每个词是怎么来的,如何构成。如果某个常用的词太长,说着麻烦,就很可能产生相对简单的替代说法,并逐渐流传开,比如汉语口语中“手机”替代“移动电话”,德语口语中 Handy 替代 Mobiltelefon。
至于外语学习者…… 除了人造辅助语外,任何语言的词汇样貌,都不是为外语学习者定制的
如果有个外来词,挺简单挺好用,比如古时的“塔”,现代的“卡”,也就直接用了,不用非要讲成“锥形楼”或者“硬薄片”什么的。
当然,由于英语在历史上受到外族强势语言影响太久,外来词占比高得多。
pork, beef, mutton 这些词借自古法语 porc, buef, moton,很多答案都已讲过。
这些词得以在英语口语中流传开,牢牢占据着餐品肉类领域的主要“义位”,除了基于法语曾经在英国的文化影响力外,也和单词本身的简短有关。
作为对比,即便是以合成长词而著称的德语 Schweinefleisch, Rindfleisch, Hammelfleisch,在语境明确的口语中,也还是常说成简化版的 Schwein, Rind, Hammel
每种语言的高频用词,都有相对主流的词长范围。在英语里,对日常事物的表述,只包含一个重读音节的单纯词占比很高。pork 相比于 pig,在发音几乎同样简短的同时,有效区分了义项。既然已经有了现成的简短说法,自然也就很少再需要用到相对麻烦的复合短语 pig meat 了。
同是在讲求礼仪的餐桌场合,说到餐具,英语仍然习惯用基础的日耳曼语词 knife, fork, spoon 而不经常拿法语的 couteau, fourchette, cuillère 来专门表示 餐刀、餐叉、汤匙
其它领域也是如此,一旦某类事物在日常英语中被提到的频率足够高,通常就会出现专门的小词(包括但不限于法语借词),而不是只能通过语素复合来表示。
很多小词看起来“无意义”或说“无法用其它语素来推导”,但... 就是短啊...
例如“宠物”,中文字面为“宠爱之物”
延伸阅读:
多邻国,免费学习英日韩德法西等40种语言
原因有很多答主已经说了,我来说一点有趣的东西:牛cow和牛肉beef源于同一个词。
对,你没看错,它们追根溯源到最初是一个词!
先把reference附上:https://en.m.wiktionary.org/wiki/beef
https:// en.m.wiktionary.org/wik i/bos#Latin
https:// en.m.wiktionary.org/wik i/Reconstruction:Proto-Indo-European/g%CA%B7%E1%B9%93ws
步入正题,cow和beef都可以追溯到原始印欧语的*gwows
它向英语的演变中经历了格林定律,即浊塞音变清塞音(b,d,g→p,t,k),清塞音变擦音(p,t,k→f,th,h),试比较:
英语father拉丁语pater
英语tooth(来自原始日耳曼语tanth,中间部分变成oo是后来的北海鼻擦音定律导致的)拉丁语dentis
英语heart拉丁语cordis
在本题中,体现为gw变kw,之后w又脱落了
注:拉丁语和英语有亲缘关系但不是继承关系(即是叔侄儿关系而非父子关系)
有一说一,cow还挺中规中矩的,相比之下beef就变得亲妈都不认识了,这主要是因为它经过了一个当年意大利半岛上一个被后来崛起的罗马帝国洗掉的少数民族语言转手,这个语言把原始印欧语的gw实现为b,虽然这个语言作为一个整体被拉丁语洗掉了,但"牛"这个词儿还是作为底层残余进入到了征服者的语言拉丁语中,拉丁语后来又发生了w→v的音变,成为了拉丁词bovem,传到法语时由于尾音节脱落而导致v结尾进而清化为f,有了法语词boeuf,最后通过法语传入英语,成为了它的好兄弟cow的肉类称呼,至于元音部分的变化,可以参考拉丁语populum→法语peuple→英语people(读作peeple)的对应规律
也就是说它俩是这样的:
原始印欧语*gwows→某意大利半岛少数民族语言→拉丁语bovem→法语boeuf→英语beef
原始印欧语*gwows→这一路上还经过原始日耳曼语等阶段但都挺中规中矩的就不详细写了→英语cow
我分解成两个问题回答。
问题1.关于猪,牛,羊肉的叫法。
英语在历史上长期处于弱势,吸收了很多拉丁语,希腊语,法语词。越是高级词,越是用外来语。
题主的例子里,动物是英语本来的词汇,相应的肉都是法语词。
说法语的诺曼人曾统治英国数百年。只有这些说法语的贵族才能吃猪肉,英国百姓只能看猪跑,长此以往,肉类词汇就成了法语词。
这不是我的观点,高级英语中有课文这么解释过,时间长我忘了具体出处。
其实,如果英国人统治中国几百年,牛还叫牛,牛排的叫法变成史蒂克什么的一点也不奇怪。
法,拉,希语对英语影响另一种体现是,单词用本族语,派生的高级词用外来语词根。
这种例子在英语中遍地都是
比如睡觉英语是sleep,但dormitory, dormant, 等用的都是法语(拉丁语)词根dorm-
还有一种情况,几种来源的词同时存在,但本族语相对口语,外来语相对书面。
比如,询问,英语口语用ask, 正式一点用question(法语),再正式的用interrogate(拉)
ask做 要求 的意思的话,正式场合要换成demand(法语)
例子是海量的,手机码字不多说了。
总之,题主学过一点法语的话,对英语词汇的理解会大大加深的。
再有,以上现象不只是英语,而是语言普遍规律。汉语中也有类似。
单用动词剥(bao)、削(xiao)合起来做书面语念作(boxue)。前者是北京本地音,后者是当年占优势且据有官方地位的南京官话读音。这个现象叫“文白异读”,说来话长,不展开了。
问题2,关于公,母,小牛
这个跟文化有关。作为游牧民族的日耳曼人后裔,英国人对动物分的细很正常。中国人对亲属的称谓极发达,爱思基摩语据说有十几种不同的“冰雪”。
还有就是,历史上英语语法有性范畴的区分。阴阳中性的名词要有不同形式的冠,形容,分词搭配。动物名称普遍公母不同可能与此相关。
另外某种程度上汉语的“词汇”确实比英语“规律”。我觉得随着语言的发展“规律性”会变强。有答案也指出古汉语也有丰富的动物词汇。汉语历史太长,又经过几回剧变,人口大迁徙,大混血。就是这样了。
很简单,中古时候的英国,本地人是农奴,领主是诺曼人征服者。
农奴养猪,但是吃不到肉,所以猪pig用英语词,猪肉pork用得是法语porc.
农夫们平时只能见到猪,用不到猪肉。领主们日常生活只用到猪肉,对猪不感兴趣,所以造成了这两个词的并存,大家各自用自己的。
现在的英语,pork对应汉语“猪肉”,而硬是用pig meat也没有问题,是强调“猪的肉”,在不同语境下都是合理的。
例如,“你吃的香肠是什么肉的?”“猪的肉。”
- what meat?
- Piggy meat. 故意与问题对仗,类似于在逗趣耍宝。
就酱紫。
语言是不断发展的,早期的语言几乎都不是分析语,也就不会有这样规律的组词方式,而且越是日常生活中出现的东西,越可能发展出截然不同的词汇出来,而不是按照一定的规则来组成词汇。因为这些词汇在系统的语言产生之前可能就已经存在,所以较少出现人为的规律。
中文里面也有很多这样的现象,例如饺子和馄饨的区别很大吗?面条和米线的区别很大?
两类词的来源不一样。英语的底层是日耳曼语,然后诺曼征服之后又被讲法语的贵族深深影响。
pig这个词来自日耳曼语。现在德语的“猪”也还是pig。饲养动物能直接接触这些活物的基本都是农民。所以他们对动物的用语也就保留下来了。
pork这个词来自法语。古时的肉食者基本非富即贵。他们见到的基本都是烹饪好的熟肉,而平民很少能吃到肉。所以对于肉类的称呼更多地来自于贵族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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