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都德《最后一课》是颠倒黑白吗?

回答
都德的《最后一课》是否是“颠倒黑白”,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且敏感的问题,需要从多个角度来审视,并且不能简单地用“是”或“否”来回答。要详细地讲述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深入分析小说的内容、历史背景、作者意图以及当时的社会舆论和后世的解读。

一、 小说的内容与情节梗概:

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最后一课》的大致内容:

故事发生在普法战争(18701871)后,法国战败,根据《法兰克福条约》,阿尔萨斯和洛林两省被割让给普鲁士。小说以一个名叫法兰兹的小男孩的视角展开,描写了在普鲁士占领下,他所经历的学校的“最后一课”。在这一课上,一向严厉的韩麦尔先生宣布,由于普鲁士的命令,从明天起,学校将只教授德语,法语课程将被取消。韩麦尔先生在最后一课上,饱含深情地用法语讲述了法语的美丽、伟大和重要性,呼吁大家热爱自己的语言,不让它被遗忘。整个学校充满了庄重、悲伤和爱国主义的情绪,法兰兹也对法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认识和热爱。

二、 都德的意图与时代背景:

理解都德的意图,需要结合他所处的时代背景:

普法战争的失败与民族屈辱: 普法战争是法国历史上一个重大的屈辱事件。失去阿尔萨斯和洛林两省,不仅是地理上的割让,更是一种国家尊严和民族文化的打击。这激起了法国人民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和对战败的悲痛。
民族主义的兴起: 19世纪是欧洲民族主义高涨的时期。在经历战败和外敌入侵后,对母语、对民族文化的热爱成为凝聚民族认同、抵抗外来压力的重要手段。
都德的个人经历与情感: 都德本人是普罗旺斯人,他的作品中常常流露出对故乡、对法国南方文化的热爱。在普鲁士占领期间,他亲身经历了法国文化被压制的状况,这种经历无疑会影响他对阿尔萨斯和洛林人民命运的同情和对法国文化命运的担忧。
宣传与教育目的: 在战败和民族危机时期,文学作品往往承担着宣传和教育的功能。《最后一课》被广泛认为是都德用来唤醒法国人民的民族意识,激发他们对祖国语言和文化的热爱,并以此来对抗德意志的统治。

三、 论证《最后一课》“颠倒黑白”的可能性:

“颠倒黑白”通常指歪曲事实真相,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的说成黑的。在评价《最后一课》是否“颠倒黑白”时,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来分析:

1. 对事实的艺术加工:

主观视角: 小说以法兰兹的视角展开,这是一个孩子的视角,充满了对老师的敬爱、对法语的朦胧认识以及对失去法语的悲伤。这种主观视角本身就带有情感色彩,并非完全客观的史实记录。
情感的渲染: 都德在小说中对韩麦尔先生的描写、对法语的赞美、对爱国情感的抒发都极具感染力。他通过文字将一种悲伤、愤慨和崇敬的情绪传递给读者。这种情感的渲染,虽然艺术上成功,但可能夸大了某些方面,而忽略了其他更复杂的历史细节。
典型化处理: 小说塑造了韩麦尔先生这样一个爱国、有学识、热爱法国文化,但又被时代压迫的典型人物。这种典型化是为了更好地传达主题,但也可能牺牲了人物的复杂性和个体差异。

2. 历史的复杂性与“被压迫者”视角:

普鲁士的视角: 小说完全站在法国(被占领者)的视角,描绘了普鲁士的“压迫”。然而,从普鲁士的角度来看,他们认为语言的统一是国家统一和建设的必要手段。他们认为阿尔萨斯和洛林是德国文化区域,推行德语是“收回失地”,是对民族文化的回归。小说中并未展现普鲁士的这种“合理性”或他们推广德语的动机(即使是出于民族主义)。
阿尔萨斯和洛林人民的复杂情感: 虽然小说中法兰兹和村民对法语的突然消失感到悲痛,但实际上,在被普鲁士统治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当地居民对法国和普鲁士的情感并非铁板一块。有些人可能对德国文化有一定认同,有些人可能更看重经济利益,也有些人可能真的非常热爱法国。小说将这种复杂情感简化为对法语被禁的“集体悲痛”,这种处理可能忽略了当地居民的多元化情感。
“语言”与“民族”的绑定: 小说将法语的地位与民族的尊严紧密联系在一起,似乎失去了法语就等于失去了民族。这种“语言至上论”是那个时代民族主义思潮的体现,但实际上,一个民族的文化和认同是多层次的,并不仅仅局限于语言。一个民族可以在保留自己语言的同时,也能适应和学习他国语言,甚至在多元文化的环境中依然保持自己的民族特性。

3. “颠倒黑白”的定义与评价标准:

要判断是否“颠倒黑白”,需要明确“黑白”是什么。

如果“黑白”是指纯粹的史实记录: 那么《最后一课》作为一篇文学作品,并非纯粹的史实记录,而是带有强烈主观情感和艺术加工的创作,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它不是“颠倒黑白”,而是“艺术的真实”。
如果“黑白”是指一种单一、全面的视角: 那么,《最后一课》确实只呈现了被占领者视角下的悲痛与民族主义,而忽视了占领者视角下的“合理性”和当地居民的复杂情感,从而显得不够全面。但“不够全面”不等于“颠倒黑白”。
如果“黑白”是指蓄意歪曲,将侵略者描绘成受害者或将抵抗描绘成不正义: 《最后一课》并没有这样做。它描绘的是一个民族在语言和文化被压迫时的痛苦,这是一种真实的感受,也是对民族文化的珍视。

四、 后世解读与历史反思:

《最后一课》在中国等许多国家被广泛作为爱国主义教育的范文。它成功地塑造了对语言和文化的热爱,对家国情怀的珍视。然而,随着历史的发展和研究的深入,人们也开始对其进行更复杂的解读:

强调文学的艺术性: 承认这是一篇杰出的文学作品,它在情感表达和主题塑造上取得了巨大成功。
反思民族主义的局限性: 有学者指出,过度强调语言和文化的排他性,可能导致民族主义的狭隘和对抗,反而不利于文化交流和世界和平。
关注历史的复杂性: 鼓励读者从多个角度看待历史事件,理解不同国家和民族的立场和动机。

结论:

总而言之,《最后一课》并非简单的“颠倒黑白”。它是一篇以法国战败后民族情感为基调的文学作品,通过艺术加工和情感渲染,表达了对法语、对民族文化的热爱和对被压迫的悲痛。

它不是“颠倒黑白”,因为它反映了法国人民在战败和文化压迫下真实的民族情感和民族主义诉求。 作者并没有歪曲普鲁士是战胜国、法国是战败国的事实。
但是,它也并非完全客观和全面的历史叙述。 它只从法国被占领者的视角出发,简化了历史的复杂性,也可能忽略了普鲁士的“合理性”以及阿尔萨斯和洛林当地居民多元化的情感。

与其说《最后一课》是“颠倒黑白”,不如说它是特定历史时期特定立场下的艺术创作。它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和教育意义,但也需要我们结合更广阔的历史背景和多样的视角来理解和评价。作为一篇文学作品,它成功地激起了读者的民族情感,但也应该引导读者在理解这份情感的同时,认识到历史的复杂性和多元性,避免将这种情感推向极端或排他。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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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是个立场问题,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确实是传统意义上的德语文化区,而且法国人拿下这一地区的历史并不光彩。但是就立场来说,都德作为普法战争退役兵,为自己国家拿出民族苦难和爱国主义的大旗,其实没有什么不妥。国家这个政治概念,最初本来就不是单纯的民族概念和文化概念,从封建民族国家开始,国家就是完全的政治概念了。

然后科普一下这两地区的历史:

  最初在阿尔萨斯建国的是阿勒曼尼人,属日耳曼的一支。阿勒曼尼最初是部落联盟。

公元5世纪末,扩张到 阿尔萨斯和瑞士北部,使用德语(法语和西班牙语中“德语”一词就是由“阿勒曼尼”

这个词语派生出来的)。

公元496年,阿勒曼尼人被克洛维征服,并入法兰克王国的版图 。

17世纪以前,此地一直是神圣罗马同盟德意志诸邦的一个部分。

直到1648年,根据《 威斯特伐利亚和约》才成为法国的“非正式保护国”。直到路易十四时期,法国占领斯

特拉斯堡,这才确立了对此地的正式统治,但阿尔萨斯依旧获得自治的独特地位。

1871 年,法国战败后,阿尔萨斯被划归为德国。

1918年,又划归法国。

  《不列颠百科全书》第一卷244页指出——

  “法国大革命中阿尔萨斯在行政上并入法国。阿尔萨斯人仍然将一种称为阿尔萨斯 语的德语方言,而法语在上流社会中流行。”

《不列颠百科全书》第一卷245页指出:“日耳曼方言仍为当地通用口语,学校里既教法语 ,也教德语。”

 而最值得吐槽的是这件事情: 

《不列颠百科全书》第一卷245页记载——

  “一战后,法国政府企图同化该地,特别是企图用国立学校取代当地传统的教会学校,并禁止德文报纸出版(德语是当地75%居民使用的书面语)”。

后果是:“阿尔萨斯自治运动蓬勃发展,寻求在法兰西共和国内自治。”

也就是说,这篇文章被人骂作颠倒黑白的真正原因在于,对这两地区洗脑的明明是法国本身(而且法语化运动搞了不止一次),相反普鲁士占领时代确实法德双语教学。从内容上来说,都德显然成了树靶子。

不过,这件事情在于两个争论点:

第一,自己祖国侵占的争议地区,是否是正义。

第二,为了表现爱国主义或者为了对外的国家利益,是否可以去加工历史。

这就是立场问题的焦点。

我个人偏向,国家利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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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所有的答案,都没有提及一个关键事实:

血缘、语言、文化、习俗,并不必然转化为对应的国家认同。

约翰•斯特亚特•密尔在他的名著《代议制政府》中这么写道:

“任何巴斯—布列塔尼人,甚至任何阿尔萨斯人,今天都没有丝毫意愿要从法国分离出去。“

此书写于1861年,法国割让阿尔萨斯的十年前。

前面有朋友提到了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那老马在《法兰西内战》里对于阿尔萨斯人的认同是怎么说的呢:

他们不敢公然说阿尔萨斯-洛林的居民渴望投入德国怀抱。恰恰相反。为了惩罚这些居民对法国的爱国情感,斯特拉斯堡(一个有一座居高临下的独立卫城的城市)被“德意志的”爆炸弹野蛮地滥轰了六天之久,城市被焚毁,大批赤手空拳的居民被杀害!他当然啦!这两省的领土先前有个时候曾经隶属于早已寿终正寝的德意志帝国。因此,这块领土连同它所有的居民,看来应该当作德国不可剥夺的财产加以没收。如果依照古玩鉴赏家的想法恢复昔日欧洲的地图,那就千万不要忘记,先前勃兰登堡选帝侯曾以普鲁士领主身分做过波兰共和国的藩臣(注:1618年勃兰登堡选帝侯国与16世纪初由条顿骑士团领地组成并臣属于波兰贵族共和国的普鲁士公国(东普鲁士)合并。勃兰登堡选帝侯作为普鲁士的领主而成为波兰的藩臣,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1657年,当时勃兰登堡选帝侯利用了波兰对瑞典作战的困难,争得了波兰对他的普鲁士领地主权的承认。——24。)。“

甚至到了20世纪,阿尔萨斯重归德国几十年了,请看马克斯•韦伯怎么说的:

”“阿尔萨斯人不认为他们自己属于德国,其原因必须到他们的记忆中去寻找。他们的政治命运已经使其道路和经历脱离德国的环境太久太久了;因为他们的英雄就是法兰西历史上的英雄。如果考尔玛博物馆(Colmar)的管理员想向你介绍所有展品中他最珍爱的东西,他会带你离开格吕奈瓦德(Grunewald,16世纪德国画家,作者注)的祭坛,而来到一个摆满三色旗、消防器具、钢盔以及其他一些显得具有重要意义的纪念品的屋子,所有这些东西都来自他心目中的一个英雄时代”“——《社会学文集》

”“这种(法兰西)共同体的情感,来自共同的政治经验,以及间接的社会经验。人民大众在心中高度评价那些被看做摧毁封建制度的象征性事件。有关这些事件的故事取代了原始英雄传说的地位”“——《经济与社会》

另外,都德也不全是一个国家主义愤青。作为一个普罗旺斯人,他写过一篇散文叫《诗人米斯特拉尔》。米斯特拉尔是一个以普罗旺斯语写作的诗人,后来获得了1904年诺贝尔文学奖。都德这样写道:

你们尽管修建铁路,树起电报杆,从学校驱逐普罗旺斯语吧。普罗旺斯语将在《米莱依》和《卡朗达尔》中永生“(《米莱依》和《卡朗达尔》是米斯特拉尔的代表作。)

罗罗嗦嗦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想表达,近代民族主义是一个很奇特的东西,和语言、文化、血缘未必有什么关系。事实上,就是因为阿尔萨斯人国家认同的混乱,启发了对于民族主义的现代研究。

近代民族主义的构建也是一个国家强力推进的过程,比如说法国在大革命后推行的强制法语化政策,比如说上文中都德提及的铁路和电报。

民族主义洗脑能成功吗?事实上没有哪个近代民族主义构建不伴随着洗脑,成功的例子当然多了。在大革命以前,法国说法语的人口只占全部人口的一半。后来呢?都德对故乡普罗旺斯法国化怀有伤感,但他对于阿尔萨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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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阿尔萨斯人族源更接近德意志人,虽然法国政府一直大力推广法语,到1871年大多数人说的还是阿尔萨斯语——德语方言的一支,但经过了大革命的洗礼后,阿尔萨斯人又普遍认同自己是法国人,认同法兰西的文化和价值观,《马赛曲》原名《莱茵军团战歌》,就诞生在阿尔萨斯的斯特拉斯堡市,因此当地人对于家乡被割让给德国是很抗拒和抵触的。

普法战争后,德意志帝国也确实在阿尔萨斯—洛林厉行“德国化”政策,1871年,颁布义务教育法令,规定所有适龄儿童都必须接受普鲁士式的教育。法语在公共领域和学校被完全禁止,德语成为了唯一授课语言,就连阿尔萨斯方言也只允许在小学低年级学习德语时使用,《最后一课》就发表于1872年5月13日,当然,1873年的法令又放松了对法语的限制,但那是后话了。

小说原文中的很多细节都反应了这些事情,小弗朗士的法语特别差,自称“我的最后一堂法语课……而我几乎连字都不会写!”总是挨老师的责罚,直到最后一课还背不出“那条常用的分词规则”,不会写也就罢了,韩麦尔先生朗读课文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都听得懂。”看来以前很多时候都听不懂课文,这说明法语并不是他的母语。

韩麦尔先生的一番话更是直接道出了很多阿尔萨斯人不会法语却认同自己是法国人的事实:

我不责怪你,小弗朗士,你受的处罚够多的了……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每天都在对自己说:“得了,我有的是时间。明天再学吧。”现在你看到后果了吧……啊!我们阿尔萨斯最大的不幸就在于总是把对孩子的教育推到明天。现在那些人可有话说了:“怎么?你们还号称自己是法国人?你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可怜的弗朗士,之所以造成这一切,最大的责任不在于你,我们每个人都有要责备自己的地方。

很多成年人也来到学校,和小学生一起上最后一堂法语课,他们拿着破旧的识字课本,和小孩子一起拼读基础词汇,这是自己祖国的官方语言,他们正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向远去的法兰西祖国表达最后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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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题主问题的补充部分,以及“阿尔萨斯-洛林"这个用词:

“阿尔萨斯-洛林的大部分居民仍坚持说德语,甚至闹着在法国内搞自治区”

首先,阿尔萨斯大区和洛林大区的几乎所有居民都是说法语的。阿尔萨斯不少中老年人会说阿尔萨斯语(Alsacien,高地德语的一支),年轻一代也有不少能够听懂,但除非是中老年人之间互相交流,一般都是用法语。

洛林只有东部的摩泽尔省是德语区,当地人使用的方言叫做“Francique lorrain”,同样是高地德语的一支,但与阿尔萨斯语是两种方言。洛林其他各省基本上是传统法语区。

事实上普法战争后被割让出去的正是阿尔萨斯(下辖上莱茵省和下莱茵省)和摩泽尔省,合称阿尔萨斯-摩泽尔(Alsace-Moselle)。在当代法国,“阿尔萨斯-摩泽尔”这个说法更常用并且是官方说法,“阿尔萨斯-洛林”这个说法甚至一度是被禁止使用的。另外,阿尔萨斯人的自我认同是“阿尔萨斯人(Alsacien)”,摩泽尔人的自我认同是“摩泽尔人(Mosellan)”且同时都是法国人,没有“阿尔萨斯-洛林人”这种说法。楼上不少答案让大半洛林人无辜躺枪了啊。

阿尔萨斯-摩泽尔地区有适用特殊的地方法律(但不是地方立法,而是适用于地方的国家立法),包括更加优惠的社保、更多的假期、允许个人破产、公立大学可开设神学课程等等,大多是德统时期的遗留。

在比较正规的场合和语境下,法国人会把阿尔萨斯的语言文化称作“Alémanique”文化,这个相对比较生僻的形容词可以用来指德国西部、阿尔萨斯、摩泽尔和瑞士德语区的方言、文化和习俗。而不是非正式场合会用的“德国文化”或“德国方言”。毕竟说德语的地方不只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还有奥地利荷兰卢森堡和瑞士呢。

我本人在阿尔萨斯待了三四年了,从来没有从任何来源(无论是新闻还是现实中)见到阿尔萨斯人有靠谱的独立活动,即使是地方性最强的本地政党“阿尔萨斯优先Alsace d'Abord”也认同阿尔萨斯人的法国人身份。当然法国是个政治自由的地方,既然现在还有王政复辟党,那么有一两个人喊独立也未必就不可能,但是靠谱的独立活动是没有的

阿尔萨斯人有没有“建立自治区”的诉求?如果“自治”意味着财务独立、立法独立——那么,至少现在没有比较靠谱的自治诉求。地方色彩比较强的政党,其诉求主要集中在地方文化的保存上、福利和移民问题上。

1870年普法战争后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居民是否愿意被并入德国?我问过几个本地人,真正口音浓重说话听起来像德语的生活在农村的阿尔萨斯人,回答都是“不愿意”。有人会用“他们法国人同意了,但我们阿尔萨斯人不乐意”这样的说法。当然,百多年前的事了,个别现代人的答案也只能作参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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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少来源于外文资料

1、阿尔萨斯—洛林 这一说法不太准确,洛林是传统法语区,普法割让的是洛林地区的摩泽尔省。

2、阿尔萨斯人说的是阿尔萨斯语,一种德语系方言,其他地区的德国人也不一定能懂。这个地区并入法国后大多数居民还是说的自己的语言,但不反感学习法语,因为在那个时期法语还是比较强势和实用的。大革命后的强制法语政策其实在好长一段时间内也没认真执行过,19世纪这个地方仍然通行当地语言,但现在基本都是说法语。

3、法国的确给予了阿尔萨斯一些好的政策。普法战争时期,这个地方更偏向自由主义,拿破仑三世的统治让不少人够受了,难道他们会去选择另一个德国皇帝统治自己而不是选择法兰西第三共和国?

4、阿尔萨斯人在大革命时期形成了对法国的认同感,而德意志民族主义高涨的时期,阿尔萨斯人错过了。

5、阿尔萨斯人不反感德国人,但思维上和德国人已有所区别,情感上更难帮助德国人打法国人。所以许多当地年轻人逃脱德国征兵,加入法国外籍军团,甚至在一战帮助法军。德国军人知道他们靠不住,不给军队里仅存的阿尔萨斯人升职,给他们比较差的待遇,甚至送去镇守德国东线疆土。

6、阿尔萨斯人很长时间内都是德国境内的“二等公民”,受到歧视与不公平对待。也正是在其并入德国的四十多年内,他们与德国人的矛盾激化了。从大革命时期遭受烧杀抢掠而马赛曲诞生于斯特拉斯堡,到1870年这座城市被德国人野蛮轰炸,再到扎本事件…数不清的事情让阿尔萨斯人与德国人到最后完全走上了对立面。德国人也做过一些妥协,但发现妥协后阿尔萨斯的法国文化反而更加复兴,法国因素上涨,这让德国无法忍受。到后面德国人甚至说 “让他们恨我们吧,只要惧怕我们就行。”

以下这几点中文资料比较少,特别是7、8 似乎一些人不知道:

7、尽管普鲁士在十九世纪中叶前期便开始策划兼并阿尔萨斯,但很多德国人对这个地方没有感情,甚至怀有警惕。普法战后,不少德国人反对兼并,其中有不少贵族、资产阶级、工商界人士。普鲁士有想将其变为它的一个省,巴伐利亚也有所欲求,这遭到德国许多地方的不满。所以,不单单是阿尔萨斯人不想并入德国,这是一个双方不情愿的结合!

8、阿尔萨斯地区工业繁荣,不少德国工厂主恐惧与之竞争,特别是棉花工业。阿尔萨斯的内河港口甚至让一些德国的河港的吞吐量受到威胁。不少德国人为反对兼并阿尔萨斯发声后,德国宰相居然有打算把阿尔萨斯的工业区送给瑞士!这波操作够骚。

9、阿尔萨斯地区融入德国经济体制困难,德国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阻碍他们融入。工厂主失去了法国市场和保护主义关税,也不了解德国的经济体制,以至于许多工厂主将器械运回法国。

10、德国人为同化阿尔萨斯人出台了不少政策,其中一个耀眼的便是建立全新的斯特拉斯堡大学,一个为德意志人而办大学。然而这个大学对当地人缺少吸引力,在读的不少是德国人。与此同时许多德国大学抱怨其抢走了优秀的生源,后来德国政府给这个大学的拨款越来越少了。

11、据统计,1871年后,有大概46万阿尔萨斯人离开家乡,但截止到1910年,有大概29万德国人来到了阿尔萨斯-摩泽尔。德国行政官员与民众来到这个地区后,居然不少人反而被当地人同化,接受了法国文化(最起码他们的同化任务失败了)。

12、俾斯麦说过一句话“德皇的权力在妇女的客厅里是失效的。” 一个有趣的现象:阿尔萨斯平民与德国人通婚的不少,但据观察如果他们后代的母亲是阿尔萨斯人,那么这个后代便会深深地烙印上阿尔萨斯的痕迹,甚至走上反德的道路。如果母亲的这个角色是丹麦人、波兰人也是如此。当代的德国人说“阿尔萨斯的女性拥有法国的灵魂,对德国以及德国的文化缺少感情”

13、《最后一课》的某些情节似乎确实有道理,在阿尔萨斯最先被占领的十年内,德国的语言政策是执行比较严格的,但后来逐渐放开了法语的学习。德国皇后曾去过梅茨附近的一所学校,让女孩们许一个愿并许诺将其实现,其中一个女孩说“我们希望能学法语。”皇后觉得很正常。

(错误可以指出,有空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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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中国人非得在这强行代表阿尔萨斯人说他们认为自己不是法国人,说给身边的阿尔萨斯人听,大家都觉得搞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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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地区的人说的语言是A,还会认同自己是一个以B语言为通用语的国家的人”。我想说,中国也不是只有汉语普通话,但蒙古族、朝鲜族等少数民族的人仍然觉得自己是中国人。当然这不是完全可以类比的事情,只是用来说明,以A语为母语的人不一定就会偏向官方语言/最常见通用语是A语的国家。

==============原答案=================

看到很多说都德《最后一课》颠倒黑白的,忍不住要说几句。我不认为《最后一课》颠倒了黑白。

都德是十九世纪法国的小说家,戏剧家,散文家,他的小说偏向现实主义,有“法国的狄更斯”之称。《最后一课》是都德写于1872年的一篇短篇小说,1873年和其他的10篇短篇小说结集出版,是为短篇小说集《星期一故事集》。

《最后一课》最早由胡适在1912译成中文,名为《割地》。从1920年起,《最后一课》就进入了中国语文教材,成为经典课文。为了回答《最后一课》是否颠倒了黑白,探讨几个问题:

1. 1871年的阿尔萨斯人到底讲的是德语还是法语?

回答这个问题要从17世纪说起。历史上的法兰西王国大约在十七世纪逐渐占领阿尔萨斯(1648年完成)。然而阿尔萨斯的本土语言是日耳曼语系中上德语(Upper German)的一支。十七世纪,以巴黎地区语言为基础的标准法语逐渐形成,并随着法兰西王国的强盛和启蒙运动而出现了大量戏剧、小说、散文、通信等文学作品,逐渐定型。


法国大革命後,拿破仑一世建立帝国,并逐步扩张。与此同时,标准法语逐渐向法兰西帝国各省推广,成为学校授课使用的语言和中上层社会接受的书面语言,即所谓法国的国语。与此同时,拿破仑占领下的德意志地区,民族主义逐渐抬头。拿破仑被放逐後,维也纳体系成立。其后,腓特烈·威廉三世和俾斯麦领导下的普鲁士逐步统一了德意志。


阿尔萨斯的法语普及和教学和全法国一样,从1794年的法令开始执行,但学校内使用法语授课直到1833年的法令推出后才开始被认真严格地执行。同时由于法国的扩张,法语成功打入阿尔萨斯和洛林,成为标准的贸易语言。1850年左右的时候,法语除了是阿尔萨斯的官方书面语言,也主要在中上层社会、知识界和商业活动中使用。另一方面,随着德意志统一进程开始,从十九世纪上半叶起,作为书面语的标准德语也已经形成,而属于法兰西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并没有被包括在这个过程中。阿尔萨斯的语言与以普鲁士语为基础的标准德语也有一定差别。鉴于德意志民族意识的兴起和威胁,法兰西政府也开始强调国语推行的重要性。1850年到1870年是法语急速传播并被系統性地教授的20年,阿尔萨斯会说法语的人口因此大增。然而中下阶层(农民、手工艺人和工人,约占总人口的五分之四)的生活用语依然是本地的阿尔萨斯语,法语则被视为“富人的语言”。1860年代晚期约有15%的阿尔萨斯人会说法语,但学生从学校毕业时大多能通晓法语和德语。


因此,第一个问题的结论是:大多数的阿尔萨斯人不说法语,说阿尔萨斯语。上流社会、富人、文艺界、知识界、商人贸易的时候,说法语。下层的农民、小手工艺者、工人,说阿尔萨斯语。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小说原文中并没有写阿尔萨斯人全都会说法语。正相反的是,小说描写了镇上的成年人都来上课,手捧着初级教材。这恰好说明了他们法语水平并不高。这是切合当时阿尔萨斯语言现实的。小说在这里并没有颠倒黑白。


2. 阿尔萨斯人是否因此不认为自己是法国人?


答案是否定的。阿尔萨斯的国家身份认同和其语言认同是错位的。尽管在历史和传统文化如语言上,阿尔萨斯偏向德意志,但由于经过了启蒙运动和大革命的洗礼,由社会契约与自由平等价值观契定的现代国家认同观念让阿尔萨斯人认为自己是法兰西的一部分。尽管中下阶层对法语不感兴趣,但他们认为这与自己的法兰西国家认同并不冲突。这与德意志地区将国家身份认同建立在文化传统和语言上的观念并不相同。简单来说,两个“国家”的性质不一样。可以理解为民族国家和法制国家的区别。1870年,法兰西历史学家浮斯泰尔·德·库朗日(Numa Denis Fustel de Coulanges)写了一封回应德意志历史教授Theodor Mommsen的通信:名字叫《阿尔萨斯是法兰西还是德意志的?》,里面就很好地探讨了这一差异。这个论战在当时十分有名,被认为是法德两国对阿尔萨斯归属权的提前交锋。


从另一个层面来看这个问题的话,可以研究普法战争爆发及以后阿尔萨斯人的表现。1870年7月19日,拿破仑三世在俾斯麦的挑拨下鲁莽地发起普法战争,结果普鲁士大获全胜。1870年9月拿破仑三世在色当被围,被迫投降。1871年,德意志帝国成立,和法国签订《法兰克福条约》,获得了阿尔萨斯和洛林。《法兰克福条约》规定当地人在1872年10月1日之前可以选择移居法兰西,留下来的则默认为德意志人。阿尔萨斯和洛林的中上层民众,包括文艺、知识界人士大量离去,大约有12万8000人,大概占了当时人口的百分之八点五,造成阿尔萨斯近十年文化真空。而从零星的记载来看,1872年後仍然有不少阿尔萨斯和洛林人偷偷移民法国(20万人)和美国(40万人)。普法战争後,无论是战败的法兰西还是战胜的德意志帝国都将语言作为凝聚爱国主义的重要手段。德意志移入了相当阿尔萨斯和洛林本土人口三分之一的移民,要求当地学校使用德语教学,而当地部分人则以坚持说法语为抵制德意志化的抗争手段。例如1882年一位说法语的阿尔萨斯学生领袖被逐出大学后,立刻被阿尔萨斯人和法兰西人视为英雄。


从这些反应来看,普法战争刚刚结束,移民尚未选择时,阿尔萨斯人的国家认同是倾向法国的,起码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德国人。


3.德国人是否强制要求教德语

是的。起码从法令上来看,德国在1871年4月14日就颁布了法令,要求在小学教授德语,替换法语的地位。所以《最后一课》中描写的场景是真实的。从其後发生的事情来看,德国对德语教学也丝毫没有放松,除了逐渐将学校语言改为德语,去除法语以外,还多次发布政令,要求强化德语在学校的地位,禁止法语交流.

4.为什么都德要写阿尔萨斯?


很多质疑《最后一课》的文章都怀疑都德是否去过阿尔萨斯,这些质疑者一定没有好好看过都德的作品。都德曾经到过阿尔萨斯,而且并不是走马观花的路过,而是“步行拄杖,背着背包,随着一位当地向导逐步游览”。这次阿尔萨斯之游发生在阿尔萨斯沦陷数年以前,都德将这一次旅游的观感详细记载,写成了短篇游记小说《阿尔萨斯!阿尔萨斯!》,也在1873年的《星期一故事集》中出版了,被法国人认为是都德关于爱国主义和阿尔萨斯的名篇。如果说《最后一课》通过一个悲壮的场景来让法国人感受到失去国土的悲痛,那么《阿尔萨斯!阿尔萨斯!》则通过对战争前阿尔萨斯美好的风土人情的优美描写,展现了对阿尔萨斯的怀念与因失去它而无比悲伤的心情。


都德生于普罗旺斯省的尼姆市,1858年来到巴黎,以文学创作谋生。1870年9月,拿破仑三世投降,德军逼近巴黎。巴黎爆发革命,成立了第三共和国。都德在给他堂兄的信里写道:“当其时,全巴黎的人都上街了。不知怎么的,就成立了共和国。那么,也好!共和国万岁!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不要紧!只要能拯救法兰西,就让他万岁!”他参加了国民自卫军,成为了自卫军第96团的战士。然而自卫军和共和国的黑暗一面也让他寒心。他对自卫军抵抗德军没有抱什么希望。1871年2月,巴黎沦陷。3月,巴黎公社起义爆发。都德对公社十分恐惧,4月份设法离开了巴黎,前往巴黎南郊的尚罗塞(现德拉韦伊南部)暂居。他对政治彻底失望。正如他在1873年的自传体小说《羅勃˙艾爾蒙》里面写到:“噢,政治!我恨你!我恨你,因为你粗鄙不公,喧闹嘈杂;因为你是艺术的敌人,劳动的敌人;因为你就是各种愚蠢、各种野心、各种懒惰的代表。”

夏天,都德回到了故乡普罗旺斯。以自己参战的经历见闻为基础,1872年至1873年,都德陆续发表了多篇有关战争与巴黎公社的短篇小说,1873年集结出版为小说集。由于每篇都在星期一发表,故称为《星期一故事集》。都德将自己在参战期间的见闻和听闻的故事用一种现实主义的笔法写出,而又掺杂了讽刺性的夸张和浪漫主义的升华。他痛恨掌权者昏庸无能,同时也痛恨革命和政治混乱丑陋,最终导致国家被德国侵占。在这种情况下,《星期一故事集》里包含了高涨的爱国主义也是必然。而阿尔萨斯和洛林的丢失正使得整个法国都悲痛愤怒,所以曾经到过阿尔萨斯都德写下了《最后一课》。虽然都德写《最后一课》的时候人在普罗旺斯,但他战前在阿尔萨斯旅游的经历让他了解阿尔萨斯的风物人情,他笔下的《最后一课》写的是阿尔萨斯,但实际上是为了战败的法国而写。

5. 都德是否为了爱国主义而编造了爱国的情景?

最后再为小说的真实性问题写几笔。都德参加了国民自卫军,是一个爱国的法国人,那么他有没有可能为了鼓舞法国人的爱国情怀而编造了一个“阿尔萨斯爱国”的氛围呢?我想看了都德其余作品的人都不太会这样猜测,因为正如之前多起强调的,都德的文风是偏讽刺的批判现实主义,或者抒情的田园写实主义。如果我们看看同是《星期一故事集》的《一局台球》等揭露军队上层和巴黎公社内部阴暗面的小说,就会发现都德从不隐讳法国“不爱国”的一面。即便是写“不爱国”的场景,一样能够激发爱国主义。比如说《小间谍》里面,一个法国小孩因为贪图赌博做了德国的间谍,最初沾沾自喜,后来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告诉了他爸爸,最后他爸爸拿着枪出了门。如果阿尔萨斯本来就没有爱国氛围,都德完全可以将村民和学生写的完全不爱国,把爱国的韩麦尔老师写成孤独的爱国者。这样并不会减少爱国主义的情怀。但都德没有这样写。

再举两个例子。第一,1815年拿破仑一世战败,被放逐海岛,法国被迫放弃了所有占领的土地。如果阿尔萨斯心向德意志,为什么这个时候不趁机独立?要知道那时候阿尔萨斯的法语人口比1871年更少。第二,1871年欧仁·鲍狄埃创作了《国际歌》歌词,但可能很少人知道的是欧仁·鲍狄埃是在斯特拉斯堡创作的。斯特拉斯堡就在阿尔萨斯和德国的交界。而欧仁·鲍狄埃原本将这首歌配着法国国歌《马赛曲》的曲调来唱的。1871年的德军已经打到巴黎了。斯特拉斯堡早就沦陷了。欧仁·鲍狄埃为什么要用法语写一首歌配着法国国歌的曲调来唱,声援当时的巴黎公社无产阶级,而不是用德语歌颂伟大的德意志帝国呢?


无论从当时社会侧面还是都德的其余作品,都看不出都德有捏造阿尔萨斯爱国氛围的必要。阿尔萨斯的爱国氛围应当是反映历史真实的。当然不可能每个阿尔萨斯人都爱国,但在某个小村庄中,某个懵懵懂懂的小学生和不大懂法语的村民,在即将被德国占领的时候,通过一堂最后的法语课,懂得了语言对爱国的重要性,这是完全有可能也完全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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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几个问题的答案看来,《最后一课》并没有颠倒黑白。相反地,《最后一课》使用了十分贴近现实的笔触,真实地描写了当时阿尔萨斯人被迫选择背井离乡还是改换国籍时的悲痛屈辱的心情,是一篇优秀的现实主义的爱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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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部分曾在维基百科发表,按照维基百科规范注明引用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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