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是否欧美的士兵比东方的士兵更容易出现战后创伤?

回答
关于欧美士兵是否比东方士兵更容易出现战后创伤(PTSD)的问题,这是一个复杂且敏感的议题,需要从多个维度进行分析,而非简单的“是”或“否”。目前并没有确凿的科学证据能够直接证明“欧美士兵比东方士兵更容易出现PTSD”。

然而,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来探讨这个问题,这些方面可能解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知,或者为什么在某些情况下可能存在差异:

1. 创伤事件的性质和暴露程度:

战争的性质和任务: 现代战争的性质对士兵的心理健康有着深远影响。例如,参与高强度、近距离作战、目睹战友牺牲、亲手杀敌、应对恐怖袭击、以及在非对称战争(如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中与平民和非正规武装力量的复杂互动,都可能增加PTSD的风险。如果某个地区(例如欧美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长期军事介入)的士兵经历的战争性质和暴露于的创伤事件更为集中和严重,理论上可能会有更高的PTSD发生率。
暴露于创伤场景的类型: PTSD的诊断标准之一是暴露于死亡、严重伤害或性暴力威胁。欧美在近几十年参与了多次海外军事行动,这些行动往往涉及在充满危险和不确定性的环境中进行长期作战,例如城市巷战、埋伏、爆炸物袭击等,这些都可能增加士兵接触创伤事件的可能性。

2. 军事文化和心理健康支持体系:

承认和寻求帮助的文化: 在许多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近年来对心理健康问题的关注度显著提高,军方也投入了更多资源来提供心理健康服务。士兵被鼓励(或至少不再像过去那样被压制)谈论自己的感受,寻求心理咨询和治疗。这种开放的文化可能导致PTSD的诊断率和报告率更高,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发生率就更高。
心理健康服务的可及性和质量: 欧美军队通常拥有相对完善的心理健康支持体系,包括军事心理学家、社工、精神科医生等。虽然资源分配和具体服务质量可能因国家和军队而异,但总体而言,存在一个为士兵提供心理支持的框架。
东方军事文化可能存在的差异: 在一些东方文化中,可能存在强调坚忍、克制、不表现出软弱的军事传统。士兵可能更倾向于将负面情绪内化,或者认为寻求心理帮助是“不坚强”的表现,从而导致PTSD的报告率较低,但并不排除实际发生率。例如,一些亚洲文化可能更注重集体和谐和个人责任,个体情绪问题可能会被视为对集体荣誉的损害。

3. 社会文化和对退伍军人的态度:

社会对PTSD的认知和污名化: 社会对PTSD的认知程度和对寻求心理帮助的污名化程度也会影响士兵报告的意愿。如果社会普遍理解和接纳PTSD是一种由创伤引起的疾病,那么士兵就更有可能主动寻求帮助。
退伍军人支持网络: 欧美国家通常有较发达的退伍军人组织和支持网络,这些组织可以为退伍军人提供心理支持、社交活动以及维权服务。这种支持可能有助于退伍军人更好地应对PTSD。

4. 研究方法和数据收集的局限性:

研究对象和方法: 关于PTSD的研究方法、诊断标准、抽样方式以及数据收集的准确性,都会影响研究结果的可靠性。不同国家的研究可能采用不同的方法,使得直接比较变得困难。
PTSD的诊断标准演变: 随着对PTSD认识的深入,诊断标准也在不断演变。过去可能未被诊断为PTSD的症状,现在可能会被归类其中。
数据可获得性: 一些国家的军事心理健康数据可能不公开或不易获得,这给跨国比较带来挑战。

总结和可能的解释:

1. 更高的报告率和诊断率: 欧美士兵可能因为更开放的心理健康文化、更完善的心理健康服务体系以及对PTSD的更高认知度,而表现出更高的PTSD报告率和诊断率。这并不直接等同于更高的发生率,而是可能反映了更好的识别和干预机制。
2. 不同类型的创伤暴露: 过去几十年的军事行动可能使一些欧美军队的士兵暴露于比历史上某些时期或某些东方军队更具侵略性、破坏性或长时间的作战环境,从而可能导致更高的创伤负荷。
3. 文化对表达方式的影响: 东方文化中对情感表达的克制可能导致PTSD的症状表现方式不同,或者被内化,从而在统计数据上不那么显眼。

结论:

无法断言欧美士兵比东方士兵“更容易”出现战后创伤。更准确的说法是,在某些历史时期和特定军事行动中,欧美士兵可能因为经历的创伤事件类型和强度不同,以及其军事和文化环境中对心理健康问题的应对方式不同,而表现出更高的PTSD报告率和诊断率。

要进行更准确的比较,需要更严谨、跨国界的、使用统一标准的研究,并且要充分考虑文化差异、军事任务性质以及心理健康支持系统的多重因素。对任何士兵来说,战后创伤都是一个严重的挑战,无论其国籍如何,都应该得到充分的关注和支持。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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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老兵尹吉先 的观点。

创伤多少在于战争的正义性。

1、试想,一帮外族暴徒当面杀你父母,污你妻女。你拿起了武器,开始对这些外族暴徒大开杀戒,你会有创伤?有创伤也是他们造成的,只恨怎么杀到他们能更痛苦。国与国一样,保家卫国,和主动侵略,是两个概念。大家玩游戏有很多暴力场面,游戏都要设计的敌人非常的十恶不赦,甚至是丧尸魔鬼,这样你才杀敌杀的心安理得。游戏尚且如此,真实的战争更加需要正义性。

2、个别答主拿美国的研究又在套中国的事情,又犯了用美国资用人文学科流氓忽悠中国人的基本错误。美国为什么反越战?因为是不义之战,美国劳动力阶层的儿女去越南送人头,让军工财阀和出身资本阶层的军官们赚得盆满钵满,大头兵回家又安排不了基本生计,能不创伤吗?

美国的海湾战争、阿富汗战争、中东北非的干涉他国内政,本身都是不义之战,当然有创伤,跑到一个和自身利益没有关系的地方,为了混口饭吃,去杀点人,也不知道为谁而战,而背后军工财阀、能源巨头、高级军官赚的飞起,能不创伤吗?

推荐大家看李安导演的美国大片《比利林恩的中场故事》,美国海外士兵回国后就被当作商业游戏——美式橄榄球的中场人肉布景,而且被橄榄球场的保安挑衅、殴打,如果你是这样的士兵,你能不抑郁吗?

中国大量被美国媒体洗脑的跪舔美国派是一股脑的贬损这部电影。

咱们换一部美国白人自己拍的,《拆弹部队》,因为跪舔美国派的精神爸爸钦定了这部得奖,所以同一批人又开始跪舔。别跟我谈什么独立思考能力,在美式媒体和人文学科洗脑下就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基本就是“爸爸说啥就是啥,谁质疑爸爸,我骂谁”~虽然他们的精神美国爸爸根本就不拿他们当跟葱!

《拆弹部队》一个镜头,我印象深刻,主角和妻子去超市给孩子买奶粉;主角开始觉得不安,觉得危机四伏,电影用了大广角,把主角的身形拍的非常小,背后的货架和商品非常巨大而且模糊虚化。感觉一个在外作战的美国大兵,到了美国商业社会的本土渺小无比,买奶粉比战争还要焦虑~因为主角的职业定位就是用生命给美国资本财阀打工的,他应该滚去非正义的海外战场送死,他在美国商业社会中就是个看着十分不和谐的局外人。


3、现代美国的战争,都是资本财阀控制,通过死美国劳动力阶层的儿子女儿,资本财阀赚钱的军工-资本复合体。从利益分配上,这还不如古代的战争,古代战争至少大头兵还能盼着自己抢几亩地,当个百夫长什么的。现代美式资本主义侵略,也不去占地,以军事为基础,玩儿金融资本割韭菜,大头兵除了去冲绳基地旁的酒吧欺负欺负日本easy girl,基本也捞不到油水。——当然,古代战争侵略更加残忍,但是从客观利益分配上,也能导出美军创伤的原因。

你想想,用自己的生命,为美国资本财阀打工,自己还有爸妈、妻儿呢,何苦呢?不就是因为自己无法去华尔街、无法成为律师帮资本财阀打官司吗,又没有保卫美国本土的需要,能不抑郁吗?

4、美国海外驻军腐败严重。美国海军军官都用上黄金马桶了,你们军官拿着海外后勤采购的回扣,上岸集体嫖娼玩儿性派对,你CIA探员玩儿毒品大宗商品供应链……

美国本分的大头兵能不抑郁吗?

没有保家卫国的正义性,没有作战的正义性,所以很多英美高阶士兵(比如海军)和下级军官就醉生梦死。性派队走起:

当然了,海军陆战队和陆军,去吃土吧。美军自己有个谚语“空军负责把陆战队送上阵地,海军负责把陆战队送上阵地,陆战队去到阵地去送死”。搁谁谁不创伤?

反复重申,拿美国战争创伤的研究做论据谈这个问题就是耍流氓。不义之战和正义之战完全不是一回事。

5、美国资用人文学科流氓定义了一个ptsd,就是要把所有国家的参战军队都抹黑,都抹成和美国一样。这样的搅混水,就掩盖了美军的非正义性。这种利用人文学科搞宣传思想战,美国溜得飞起,比如

关键是,中国一帮跪舔美国派,美国人灌什么迷魂汤,都争着跪舔着喝,请大家看本题下个别评论以及本题下各种答案。

谁污染谁治理,你美军侵略,你心理创伤活该~这才是最正常的反映。一帮中国人,美国资本财阀控制的文人学科以及媒体,放什么屁,你们都能吸出甜味。

你们还不如一些被定义为ptsd的美军,很多被定义成ptsd的美军大头兵是看到退伍后生活无望,军队里贪污腐败,自己被当枪使,又是不义之战,有的和政府要安置费、有的和政府讨说法。人类就没见过美军高级军官ptsd的。政府和美军高层不愿意给这帮劳动力阶层的可怜儿女们更多的经济补助,发明了个ptsd,把这帮人定义为“精神病”,然后就少发放救济了;找一帮资本的帮凶——巫师心理学家,发明个新词ptsd,试图忽悠这帮可怜的大头兵,美其名曰:心理创伤治疗

其实治疗ptsd很简单,把军工财阀暴利、相关能源财阀暴利、高级将领海外吃的回扣……分给士兵一些,回国后给住房,安排好工作,什么ptsd?马上治好

美国这帮既得利益集团装什么孙子,利益都让他们占了;侵略他国的生灵涂炭都让被侵略国百姓受了;干涉他国内政搞乱中东北非~难民之苦都让盟友欧洲受了;拿美国劳动力阶层的儿女们当枪使干坏事,不解决战后抚恤问题,还找一帮心理学巫师把他们定义成ptsd;拍个《绿皮书》都能让一帮中国人感同身受到恨不得给美国黑人捐钱了……

什么叫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美国大资本统治阶层都做到了!他们对不起自己国家的人民(劳动力阶层),对不起盟友(比如欧洲国家),对中东北非有孽债,对本国黑人有孽债,对拉美国家有孽债……对不起除他们以外全部的人类。他们为了自身的资本增殖,为了压榨除他们以外所有人类的劳动,不惜杀戮、蒙骗、诽谤、慷他人之慨……等一切最非人类的肮脏龌龊行为。

我承认论忽悠能力,美国资本财阀豢养的资用人文学科专家、资用媒体人、资用心理学巫师们水平最高。多少中国人大脑都被忽悠瘸了。这个问题下又有多少跪舔美国派,完全是美国立场,沿着美国媒体的思维方向怼中国人。大家可以数数看,各种高赞。


二、反观中国的几次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形成基本统一大国,扫清买办资本财阀势力和三座大山的压迫),抗美援朝,对越自卫反击战,对印自卫反击战。

中国的对外作战,都是人家打进家里,打到家门口,我们被迫的自卫。保家卫国,本身带有正义性。自然战争创伤小,如果非有创伤的话,那只能是为什么只是打败了对方,没有把对方所有部队团灭。

我就举身边可以接触到的例子。

抗日战争,我爷爷15岁给平西抗日根据地八路军送信,被日本一个姓小井的队长打成耳膜穿孔,终身耳聋。爷爷45年入党,后来爷爷担任平西抗日根据地下辖的民兵排长,做敌后暗杀、策应八路军和敌后破坏活动。当时,武器有限,爷爷威力最大的武器就是匕首、手枪和土制炸药。化妆成农民、小商贩,搞暗杀,杀过汉奸和伪军;有时为了怕暴露目标,就是贴身用匕首手刃。用枪打人,因为距离远,其实对心理的震慑还算小;用短刀杀,能感觉到对方心跳、呼吸和死前的倒气……对于心理冲击很大。但是,爷爷解放后,怕老婆,也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创伤,因为他知道日本打进来做的坏事之多;无论是火烧王家山,还是轮奸完中国女性然后用刺刀挑死,日本兵觉得强奸了中国女性都是对大日本皇军的侮辱。

老家也有抗美援朝过的老兵,讲起战场经历时,毅然平静。能打到弹尽粮绝拼刺刀的状态,也杀过美韩侵略者,战友也牺牲过,打扫战场时也从美军战士上衣兜里找烟抽,从战壕里找午餐肉吃。这就是战争,也没有什么创伤,他所表述的创伤就是“武器不如人,死了很多战友,你们这些年轻人学好科学,一定造出更先进的武器,多杀他们!”

在早几年北京健身房碰到的老马,越战侦察兵,加强侦察连,这个加强连174人,就回来3个人,老马是其中一个。他还让他儿子大学后去当了潜艇兵。也没有什么创伤,他还教了我如何用背包带快速困俘虏的“8字并联锁”以及快速逃生扣如何打。“保家卫国,打到你家里了,你不干死他怎么办?”聊的最多的是听他讲背4、5粒儿弹夹,怎么从健身房2楼拿步枪守楼下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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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中国和朝鲜 打了八年仗,经历过很多的残酷战争,看到了很多的死伤军人,但是我没有出现战后创伤。为什么?在国内打仗 是因为我是带着 对国民党蒋介石的仇恨去打仗,因为他代表地主、恶霸、民族资产阶级的利益 压迫人民。在朝鲜是 我带着保家卫国 使中国不当外国的殖民地 的决心 去打仗。死伤 是为了人民 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应该,我看到敌人的死伤士兵 仇恨。所以我 没有战后创伤。

为什么欧美的士兵容易出现战后创伤?他们是雇用的士兵,不知道他是为了谁去打仗。人没有无然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然无故的仇,他们看到战场上 死些人 心痛,所以出现战后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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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PTSD。

我父亲单位的一个同事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我爸说他每次喝酒,开始是聊自己当年多牛逼,四川兵多狡猾,然后就开始痛哭流涕,最后保留节目是掀桌子大声骂脏话。

20世纪90年代末他调走了,听我爸说,他精神不太好,长期失眠,脾气暴躁,2002年就离婚了,后来干脆下海了,然后就和我爸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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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连长曾讲过的故事:

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后期,战事不紧张了,石家庄机步院开设了一个培训班,目的是对在不久前的战事中火线提干的新军官们加以专业的军事培训和必要的文化教育。

新军官的住宿楼是单独的,晚上站夜岗的是学院的其他普通战士。据岗哨反映,晚上经常能听到住宿楼里传出新军官们做噩梦鬼哭狼嚎的声音,让站岗战士都毛骨悚然。不是偶尔,是经常。不是一个,是普遍。

具体细节记不清了,毕竟是听来的。我想说的是: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战场上摸爬滚打过,能活了下来还立功提干的硬汉,他们中的一些人都尚且如此,能说东方士兵没有心理问题吗?

并不是没有,也不存在东方士兵更坚强,只是很多事情不为大众所知。


我们已经和平了太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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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既然有人质疑是来骗赞炒作顺便戴高帽说我否认心理学问题的,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先自辨一下:个案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如何面对创伤的,仅此而已。我举这个例子并不是为了否认心理治疗的必要性,我也没看出我说的故事和心理学做抽样调查有什么矛盾。

至于要说骗赞。这个指责实在是戳到痛处。我用我自己已经去世的奶奶的痛苦来骗赞?实在诛心。本贴的本意就是希望大家能正视真实存在的苦难。人血馒头的帽子我不戴。

下为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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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

祖母是三大战役一路从山东打进上海的解放军干部(第九兵团的宣传干事),之后再上朝鲜战场参加第二次和第五次战役。

朝鲜战场上她身边有个一个17岁的文工团上海小战士(小提琴手)。1951年,两人同在一个散兵坑里,被美机轰炸时她躲避及时,高爆航弹的弹片只划开了棉衣(弹片再多飞3厘米她就变两截子了)。

轰炸之后紧急集合找那个活蹦乱跳脸上挂着稚气缠着“隋大姐”(祖母)的小战士,她在散兵坑里刨出来的是半条大腿挂在树上,被削掉半个脑袋,死不瞑目的革命烈士。

这是祖母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60年后(2010年)系着红领巾的我开始稍微懂事了第一次听说这事:在饭桌上平日里坚强的祖母突然开始抽泣,最后在痛哭流涕中断断续续地讲出了小战士的牺牲。全家人那顿饭都立刻一言不发。后来听父母说其实祖母过一段时间都会闪回(flashback)到那个散兵坑。

60年后风烛残年里的那个隋干事,依然有一颗破碎,无法被修补的心。那颗完整的心,可能也随着小战士的英灵永远长眠在那个北纬三十八度以北的散兵坑里了。

不要从自己的幻觉里寻找真实。

因为真实的淋漓鲜血比你想象的可怕得多,残忍得多,无情得多。一个鲜活的17岁少年,就这么永远定格在了17岁。

铭记死亡的痛苦是无法被人性承受的。

但铭记革命烈士是为了创造更好的明天。

为了每一个倒在通向更美好,更温暖,更平等,更有价值的新世界的征途上的人




The Revolution is Dead; Long Live the R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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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 @老兵尹吉先@继续者张付 的回答。

我爷爷村里从前就有这么一位,小时候我爸带我回老家,我一调皮,奶奶就会吓唬我,说再不听话就把我扔给疯子。

村里人很少叫他真名,提到他的时候总是「疯子」「疯子」的叫,这个「疯子」,不仅成了他的身份,也成了他的代号。

我没听过太多他的故事,只听说他从越南战场回来就不大正常了,前几年才听说他不声不响地去世了。


在哪个军队里,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都是少数,但你没事,不代表所有人都没事。

同样目击事故现场,看见一地脑花,有的人就特淡定,扭头就吃早点去了,也有人瞟一眼,当场就背过气去。

说到底,人和人的差别是很大的。

把这种差别归结于「战争的正义性」「信仰的坚定性」,无非就是想借此说明我国的战争是正义的,军人是有信仰的,而邪恶的美帝国主义战争是非正义的,军人是杀人赚钱混饭吃的,谁不承认谁就是汉奸。

的确,话这么说很好听,字这么写很好看。

但从另一方面,这是不是也就默认了我们的军人一旦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就说明他们意志不坚信仰不诚,对战争的正义性缺乏认识?

对那些浴血疆场的军人,这种逻辑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我想,从一定程度上,这种价值判断也是「东方士兵不得不坚强一些」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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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有坑没有填,简单填一下,按照PTSD定义的精神疾病,我国对越自卫反击战参战官兵心理创伤的发生率为20.7%。再反驳一下所谓的“研究空白”即为我在评论里的回答,也就是各时代对此类精神疾病的称呼不同罢了。


更新一点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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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答案没几个有满意的,信口雌黄的也不少,什么叫“国内研究一片空白”?什么叫“谁说中国人没事,朝鲜战争导致精神病的志愿军战士就有近万,一部分终生没有治愈。只是瞒着藏着不让你知道罢了”?精神疾病既影响战斗力又影响士气,一个以现代军队为建军目标的军队会不注意?逗呢!怕是没多人听说过“文疯子武疯子”吧,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全国各地有医院成立专门病房,有到环境好的僻静处修建医院,如山东戴庄精神病院于1952年接收第一批回国治疗的志愿军战士54人, 之后需要治疗的战士陆续住进这里。一些人闷闷不乐,孤独地躲在墙角;另一些人则爬上两层楼高的天主教建筑,隔着铁栏杆打打骂骂,喊着“冲锋”“消灭敌人”“卧倒”“射击”。附近的村民把这两种病人分别称为“文疯子”和“武疯子”。河北第三康复医院(原察哈尔省军区疗养院)是国内几家专门收治精神伤残志愿军人的医院之一,从1950年开始,陆续有380名志愿军精神病人在此接受治疗。而众多医院之中,湖州三院等几所医院尤为另类,治疗的是仍在审查的志愿军战士,如恐战畏战违反战场纪律包括被俘战后送还的战士,所以湖州三院不少接收的志愿军战士身上有“反共抗俄”刺青。
以下简答:
我军随军医院简图标志分表,看见那个“后方精神病医院”了么?这个医院主要成员是南京精神病防治所的医生,随着南京志愿医疗团等治疗团队支援而来。


而抗美援朝卫生工作总结里提到,我军精神疾病发病率为每日每十万人发病0.2人,低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主要国家。


而在专门章节中将战地精神疾病详细分类,神经衰弱是精神类疾病的高发:

举一例,53年第三季度入院统计,呼吸系统和精神神经方面疾病是收入院比例最高的,可见战争在相持阶段对人的精神压力是逐渐加大的。

中国军人也是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战争环境中肯定会有精神创伤,这是不可避免的,不需要掩饰也不需要去抹黑,至于说瞒着藏着的阴谋论者,你知道痢疾有几种么?你知道一种痢疾有几种治法么?你知道一种治法有几种通道么?谁都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谁会去专门搞这个?

m.cctv.com/dc/v/index.s

下面即兴展开:
而和平状态下我军士兵是否会出现PTSD?答案是肯定的,这是由于我军军队性质决定的,在重大灾害面前,我军往往是重要的救援力量,而作为一线力量,精神压力可见一斑,那么这种情况下结果是怎么样的呢?汶川地震广西某部出动530名指战员,救援结束后接受驻地医院心理测试。

530名战士,轻度反应为36人,占6.79%。中度反应12人,占2.26%,结论为,救援人员整体心理状况良好。而全军在救援后参加救援后1个月官兵患病率为5.56%,6个月为5.97%,1年后为3.45%,高于我国军人平时水平,低于国外同类国家水平。
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有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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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年轻的时候住在抚顺,她家附近有个疗养院。疗养院有一个疯子,平时很好很正常,就是听不得鞭炮声。有一年,过年放鞭炮,疯子听见了,抄起身边的暖壶,毫不在意暖壶里刚烧开的热水。疯子提着暖壶“冲锋枪”,大喊:“冲啊!”,见到人就拿暖壶使劲怼。七八个人费了老鼻子劲才摁住他,疯子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嘴巴可没闲着:“CNMD美国佬,放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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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国家的号召下,在拯救他国人民的感召下参加军队,打击恐怖分子,落得满身伤残之后……

你突然发现,真实的理由是国内有钱人要伊拉克的石油;你突然发现,你仇恨的塔利班原来是在反对你和你战友的侵略;你突然发现,所谓被洗脑的人民同样有鲜明的爱憎,与你有同样的作为人的情感……

你会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被蒙蔽。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昔日的英勇、牺牲、拯救、伟大,都是一个笑话的时候,你也会受不了。

中国人民解放军为什么伟大?因为从建军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为何而战,也在战斗中反复校验了战斗目标的正确、战争目标的伟大,校验了领导和上级传达的战斗命令是符合自己从军那一天起就建立的志向和目标的。

换言之,中国军人是内外通透的。虽然也会有战争创伤,比如血肉横飞、炮声轰鸣、随时作战所带来的问题,但只是生理诱发的问题,而不是心理诱发的问题、也即不是道义的问题。

中国军人的战斗、战争始终是正义的、正确的。而当代西方国家的战争大多数是不义的,错误的。

不义战争必然产生自我怀疑和梦想破灭,而正义的战争就没有这些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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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你们看一部纪录片,叫生死连,是讲济南军区一个步兵连在对越反击战中的真实历史。

几乎所有活着回来的中国士兵都有不同程度的战争创伤。

请大家注意,战争创伤不是由某些人认为的战争的性质,人的思想觉悟差异可以屏蔽的,不是你打日军和打内战这种差异就可以避免的,只是国内很少报道而已,并非刻意隐瞒,而是当时也不知道,这就是战争创伤。

欧美比东方多,除了影视作品宣传,和欧美在临床心里学的研究比东方更深入有关。

双大功七连的实战举几个栗子:

1、某人在战壕里蒙着被诡异的笑,怎么劝都没用。

2、某士兵现在总做梦,一梦就梦到死去几十年的战友从墓地里爬出来找他,整夜睡不好觉

3、某士兵回家晚上用菜刀砍墙

4、某士兵经常有幻觉,和死去的士兵一起聊天。

不一一列举,纪录片说了,几乎所有人都有战争创伤。

别简单的用意识形态和精神意志去解释正常的人性和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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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长时间以来,中国官方和民间都很忌讳谈这事,因为很容易把正常的战争心理疾病扣上意志不坚定,革命性,纪律性不强的帽子,当事人不敢说,也不敢承认。有些答主还在说这个原因,这是在误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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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也在评论区探讨战争创伤综合症。这个临床表现多样化,并不是神经错乱了,身体肌能病变等,很多是各种心里上的障碍对人工作和生活的影响。

比如有个姓马的战士,性格很活泼,有年轻人的那种活力和激情。他在战场上有多次悲惨经历

1、被手榴弹破片伤到屁股

2、被一发炮弹片破胸,差一点插入心脏

3、亲眼目睹战友惨死在自己身边

4、背着血葫芦一样的战友尸体回驻地

等等。

他复原后,没有成为精神病或其他反常人群。但他性格变了,沉默寡言,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就是做为敢死队发起冲锋前的那一刻,他自己回忆,梦像真的一样,这个梦严重影响他睡眠,让他睡眠质量很差,人也没有精神,爱分神,不能集中精力,加上伤痛,他几乎无法从事正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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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多人关注这个回答!这也说明和人性有关的话题更能引发大家的共鸣。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久矣,战争对我们而言似乎是个遥远的回忆。影视剧更多的传播的都是正能量,要么在横店痛打日本鬼子,要么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和巅峰的步兵战术在朝鲜教训美国佬。

我们很少去关注普通的士兵,他们在战争中不仅有豪言壮语,也有人性固有的喜怒哀乐。中国士兵不是符号化的钢铁战士,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生死连或叫生死兄弟连,这部纪录片因为尺度的问题没有在主流媒体播放过。因为纪录片真实的还原了士兵在战争中的状态。他们也怕死,也恐惧,也有亲人和父母。在那个为国而战的时刻,他们整体的表现体现了那一代士兵的责任和追求。

我记得18岁小战士顾克路烈士,是因为年龄小而不能入选突击队。他主动争取,告诉连长,他热爱生活,但更爱祖国,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恳请连长把这个送死的机会给他。

时任连长的孙兆群多年后回忆还泪流满面,说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能感受去争取一个送死的机会是怎样的一种精神。

还有一个战士不提名字了,听说自己入选突击队,必死无疑,整夜睡不着,流眼泪。在我们看来,这是怕死鬼,政治不合格。但这是人性。他虽然害怕第二天还是第一个冲出去,想反正是死,早死早托生。结果这位想死的人第一个冲上阵地,击毙越军。他是少数几个活着回来还毫发无损的人。

战场上也有很多奇怪的不能解释的现象。比如马军在回忆中说,他在冲锋发起那一刻,他的听力几乎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那么嘈杂的战场,他能清晰的听见炮弹下落的呼啸,判断什么时候该卧倒,什么时候该冲刺。应该不是胡说,冲锋的路上很多人被炸倒,他居然一点事没有。此后,他再也没有这种听力。

很震撼的纪录片。

向所有英勇无畏,为国而战,活着或牺牲的中国士兵致敬!

祖国永远为有你们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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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反对本问题下所有回答:你有调查数据吗?这些回答本身就是对心理学这个学科的侮辱与蔑视,煽情、讲故事,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对那些限于战争PTSD的人有帮助吗?用孤例说明问题实质上就是无视问题的存在,用情绪化的表述来骗几个不值钱的赞而已。


赞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别给我点赞。


我只想说,我国军队,解放军,对心理学的漠视已经导致我军心理学研究严重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


现在有钱了,装备水平提高上去了,教育水平也还行,至少比以前强了,博士生拔草喂猪的现象有了一定改观,吃穿住用行都在改善,唯独对心理学建设的重视,还在原地打转。


自己夸自己,那叫自嗨,解放军是要当世界一流军队的部队,任何短板都不能有。


我军目前对心理学的理解,还局限在“政治工作”的范围内,而不是医学问题。关于这个认识,我国大部分人也是这几年才有改观,心理疾病是“病”,不是靠你劝几句话就能好的。心理疾病比如说抑郁症,是疾病,跟感冒风湿病癌症是一样的,要医疗手段处理,而不是靠“思想工作”。你谈话劝说顶多作为辅助手段,主要的治疗还是要靠心理医学手段。你感染了新冠肺炎,有特效药打特效药,有疫苗用疫苗,啥都没有就采取支持手段维持生命,让病人自己扛过来,这都是医学的事情,你跑去劝他,“你要想开点,要有信心”,这么做确实有好处,但是光靠这个不行。


而我们部队现在就是一股脑扔给政工口子负责,政工口子几个人写材料搞宣传他可以,他懂个屁的心理学啊?半道子出身都不算,干脆就是外行。


真正懂的人,第一完全没有,我就没见过正经心理学毕业生到部队工作的,第二就算有也没用,他说了不算。


所以这个问题,目前就不存在什么“专业的回答”,靠谱一点的答案就是:我不知道,谁都不知道,我负责任的说没有任何人做过我军战场心理创伤严重程度与外军的对比研究,没有数据你说个毛啊?一切都是靠感觉,别说知乎上面,专业的也是个不知道。


这整个事情就被忽略了而已。


至于“感人”、“牺牲”,你不是当事人,你无权替他觉得值得不值得。你只能想办法做点实在事情,替他们也是替你自己。




我是2011年意识到我军存在的这个问题的。


我发现对于“士气”这个很重要的东西,我军完全没有任何量化指标,你说好就是好,说不好就是不好,无法量化考量,当然也就没办法评估什么样的手段对士气有提高,什么样的事情对士气有打击,具体程度如何。


比方说,部队里长期有一句话:“一头猪顶半个指导员”。指导员们肯定很烦这句话,但是这就是战士们的真实想法,杀一头猪改善伙食比你在那儿叨逼叨半天管用多了。


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去搞清楚一头猪和半个指导员究竟哪个对士气有好处,数据、逻辑摆出来,而不是骂说这话的人一顿,也不是和稀泥。


于是我从2011年开始自学心理学,去搞清楚一头猪和半个指导员究竟哪个厉害。当然我学的不是那种《14天学会心理学》那种拿着心理学做噱头的鸡汤,而是正经大学教材,老老实实从《普通心理学》开始,《心理学史》、《社会心理学》、《发展心理学》、《变态心理学》、《统计学》一样一样来。

当然这样很费时间,也不会让你两周就成为绝世高手,那是武林秘籍,不是学术。


事实上就是一头猪比不少指导员都要强,有些指导员对于士气的提高根本就是反作用,本质上就是个混工资的官僚。


要想当一个好的指导员,你就得拿数据拿逻辑说话,而不是胸脯子一拍,“猪还能比我强?”




战场PTSD实质上就是一种心理变态,当然这里说的变态不是你想的那种变态,而是蝌蚪变青蛙、毛虫变蝴蝶那种变态。PTSD的意思是“创伤后应激综合障碍”,说白了就是在遭遇极其严重的心理冲击以后,惯常的心理学模式被强行变态成为了一种扭曲的模式。


所以什么“晚上做噩梦大喊大叫”那只是症状,就像发烧是个症状一样,细菌感染了发烧,病毒感染也会发烧,无感染炎症也有可能发烧,这不是一回事。没有“发烧”这个“病”,只有“发烧”这种症状,同样,睡眠状态恶劣也是个症状,不一定指向具体病因。


“创伤后应激综合障碍”也是个症状,病因不在这里,你看到他“应激综合障碍”了,但是为啥会有障碍?这才是关键,你才有得治疗。


仅就我个人观察而言,很多边防哨所的战士也有一定的应激综合障碍,但不是来自于战争冲突,而是来自于漫长枯燥单调又与世隔绝的边防哨所生活。下山以后会有很多战士莫名开始木讷甚至木僵,与人交流存在问题,暴力倾向很严重,偶尔又显示为表达欲过于旺盛,某些还有一定程度的语言障碍、失语症。


“祖国神圣领土不可侵犯”这种话你讲一次、讲两次,有用,你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它本身就会在语义上瓦解、嬗变甚至失去原有语义。比如说一个战士,第一第二次听,理解为“啊,这是祖国领土,我要用生命守护。”但是每次炊事班没有新鲜蔬菜了大家得啃复水蔬菜和罐头,你就拿出来说一遍,这句话的语义就嬗变了,变成了“靠,今晚又得犯恶心了。”


严重情况下就走向反抗、反感,你一提到“祖国神圣领土不可侵犯”,他第一反应就是又得遭罪了,人都是一样的,都不愿意遭罪,你老是拿大话来预示着“遭罪”,最终结果就是冠冕堂皇的话本身失去神圣地位,沦为笑话,甚至被敌视。


我军以前是这样应对的:你遭罪,我也遭罪,我们一起遭罪。军官战士吃一样的,都一样犯恶心,不喊大话。只是我们现在有些人不知道咋想的,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特别爱喊大话。


这个办法很好,一起遭罪比喊大话好得多,但是也难以应对越来越复杂的未来了,专业的心理学研究必须要开展了,不能再拖着。




在解决边防哨所战士应激障碍的事情中我想通了一个道理,战场PTSD的大致形成过程。当然我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我也没办法开展调查,也没有统计数据,更没有解决办法,你就权当是个猜想吧。


从精神分析的角度看,PTSD的产生机理是:


人脑是具有工具性的,它本身处理的信息都是经过了自动简化的,比如说你开车多了以后你就不会去想离合油门怎么踩档怎么换,你的大脑把这些事情处理到了潜意识层面。就像我们日常应对一个人靠近你,潜意识承担了大量信息处理,你会自然的观察他的靠近动机,他身份,他举动,而空出你的意识来处理更重要的信息,比如怎么跟他说话,随他而来的事情怎么解决。


一句话,潜意识模型是早就形成的。


但是战争是与日常生活极度不吻合的非正常生活,你的潜意识模型不适应这个环境,是固有潜意识被扭曲变态了。


目前关于战场PTSD的治疗基本上都集中在意识层面,我认为是不妥的,只有一种叫“场景复现”的治疗是在潜意识层面,但也不完善。


比如说,你潜意识认为“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这是舒服的,而一个战场上下来的战士,却认为“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是毒气。他原有潜意识依旧有舒适感,但是显性意识告诉他,你会死!于是显性意识与潜意识打起来了,潜意识一般打不过显性意识,这是人类心理学特性决定的,潜意识只好被改变。


那么他再次回到日常环境,“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究竟代表什么呢?


对于这个孤例,没问题,你很清楚该怎么办,但是多了呢?多到你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呢?比如说,一万个场景?


说白了,PTSD就是变动环境后潜意识被改变,环境再次变动以后的不适。




从这一点看,战场PTSD不分东西方,战争对谁都是公平的,战场环境与常识的差距太大太大了,只要是个人就无法应对。


吊诡的是,我军确实在一个历史时期内战场PTSD不严重,相对好得多。


我国长期极端落后于世界,特别是缺乏工业社会生活经验,因此在工业化战争中完全没有经验,不存在工业社会的固有应激反应,战场都是显意识在处理信息,也就不存在应激障碍,本身没有应激反应怎么去“障碍”呢


还是那个例子,凉爽的风。在农业社会这不是啥好事情,这意味着暴雨来临,要赶紧把晾晒的粮食收起来,把鸡鸭赶回去,有过这个经历的朋友都知道这有多累多难受,压力也非常大,粮食泡汤了不是开玩笑的。当战场上一个农民战士意识到凉爽的风意味着毒气、死亡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好变态的,这就是常态,不需要去改什么潜意识。


所以,历史上心理创伤相对不严重,这是有历史巧合性的。




现在这个巧合过去了。


我们一样跨入了工业社会,工业化战争的残酷性我们也有了预见,工业战争一样会扭曲我们的潜意识,好运气没有了。


抗美援朝的战士不知道核武器会造成什么后果,不知道155炮威力多大,现在的战士们是知道的。


这不是说抗美援朝战士的英勇是被欺骗的结果,而是说的他们战后创伤的事情,跟战场表现没有关系。他们的英勇是有意识的,不涉及潜意识,因此才更加伟大更加可贵。但是战后PTSD是潜意识病变,他们没有病变是来自于本身不存在应激,也就没有应激障碍。


现在的战士我敢肯定比那时候也不差,一样英勇,但是这也是显意识的事情,战后才归潜意识管。


现在战士很显然具有工业社会生活经验,他们已经在工业社会形成了固有的简化信息处理模式,对很多场景能够简化处理,这就是“应激反应”。


那么现代化战争肯定会违背他们的固有应激反应,从而导致应激障碍,自己的意识和潜意识打架,把脑子搞乱了。




当然我本人更喜欢精神分析、潜意识和集体潜意识这一套,我对行为主义研究不多,希望有行为主义方面的朋友就此提出一套理论分析。


社会心理学方面,集体潜意识、文化和氛围对个人应激反应的影响,这个我没有研究条件,也就不讲了。希望有条件的朋友大胆开展研究和调查,这个非常有前途。


心理学现在发展还非常有限,很多现象无法解释,但是心理学确凿无疑很有效,很有前途。我希望我军心理学研究也要开展起来,并且在基层真正落地。


所以老老实实的说,本着科学求真的态度,“是否欧美士兵比东方士兵更容易出现战场心理创伤”,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谁能知道,这方面的研究我没有看到过。如果你看到过,请你分享给我看看。


再一点:我军30年没有经历过大规模战争了。战争都没有,你又怎么去研究战争中战士的心理呢?2021年的士兵和1971年的士兵是一回事吗?他们心理环境、认知水平还是一样的吗?


这30年又刚好是我国工业化大发展的30年,我国全面迈进工业化社会,即使是偏远农村也普遍接受了工业化生活方式,生活里充满了工业品,现在我军兵员基本上都已经形成了工业社会的固有应激反应。


这种应激反应,一定会在战场遭到严重扭曲,然后在回归社会后表现出来,形成应激障碍,阻碍退伍战士融入社会。


而因为我军对心理学研究和应用的极度不重视,我预感这方面一定会出大问题。


战场上,我们的战士们不会给敌人好果子吃,他们意识里一定会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这是我们的文化与传统决定的,这个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战争胜利后,他们作为功臣,却无法享受荣誉和褒奖,甚至无法再次过上正常的生活。


随便谁的潜意识被扭来扭去,都不会很健康的。


我现在是个退伍军人,我关心退役后战士们的心理状态,我不希望他们流血又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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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士兵和亚洲士兵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没啥区别,都是两个肩膀扛个大脑袋,挨打了知道疼,被骂了会觉得不爽,所以在疾病面前没啥区别,大家都一样。

PTSD是一种疾病,它只看个体差异,不分东方还是西方,比如同样的流感病毒,有的人免疫系统抵抗力强感染了病毒也没事,抵抗力弱的就会感冒。PTSD和感冒也类似,这种疾病的致病因素广泛的存在于战场上,与致病因素密切接触的人就更容易感染。

欧美国家特别是北约成员国在世界范围内的军事活动更活跃,所以就有很多军人密切的接触了PTSD的致病因素。像中国和日本这类的国家军事活动不活跃,当然PTSD病例没那么多。

欧美国家医疗水平高,又是PTSD病症高发的地区当然无论是研究水平还是治疗手段都更好更先进。中国整体医疗水平不高PTSD病例也不多,对相关疾病研究的不是很充分,日本虽然医疗水平高但PTSD病例少,对该症的研究也不多。

另外受到医疗水平的限制,在很多地方PTSD不容易被确诊,或者容易被误诊为其他疾病,这也干扰了人们的认知。在人们正确的认识病毒之前,病毒性感冒经常也和细菌性感冒混淆,PTSD在医疗水平差的地方也会和其他心理疾病混淆不容易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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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抗美援朝老兵,2009年已经过世,印象中爱喝酒,喝多了也不闹事,平时也从不打人骂人,但就爱喝酒,喝多了就那么阴森森的坐着能坐一天!但是有很多次,看到电视剧里把打仗拍成郊游野炊就怒不可遏,摔杯子骂娘:感情那么多兄弟惨死在朝鲜是去享了一把福的?

说他没有心里创伤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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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怕冷怕热怕吹风怕响声,喜欢闻划着火柴后的余味,重度失眠就半夜坐吉普车出门,要司机找坑洼路面高速行驶,颠着震着居然睡着了。现在野史说这是林彪的怪癖,按西方标准是不是就算战后创伤呢。

2008年,我们单位8个人去汶川支援。回来单位组织座谈,8个人无论男女,每个人讲着讲着就痛哭流涕。回来很久他们的表情还很抑郁。

这种创伤,是我们没去现场的人完全无法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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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工作需要。

拍摄交通事故照片。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各位,你们在网上(只要没被屏蔽),恐怖片里看到的一切。和事故现场都是弱鸡,没有可比性。

我们一般赶到现场,都是半小时后。

有次去早了,第一次遇到会动的断手断脚。。。



我至今不敢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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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战争创伤,我们这塔吊倒了,当时把一个路人砸在底下,头都变形了。我现场看了,一个星期天天晚上神魂不宁,最后去烧了几刀纸,祈求他早日超生,才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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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你知道我这个城市的精神病医院前身是复退军人医院,你还会有这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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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士兵,元帅也不忍回首,军人首长也是人啊!

刘伯承元帅解放后拒绝观看一切战争电影

他多次感慨道:“我们牺牲一位战士,他的全家都要悲伤,这给那个家庭带来多大的损失!同样,一个国民党士兵死了,也会殃及整个家庭。他们都是农民的子弟,一场战争要损伤多少家庭啊!就是因为这个,每在战前我们连觉都睡不好。现在战争结束了,我就不愿看、怕看战争的场面……我至今仍看到无数同胞为我们铺设的一条血肉模糊的路,我们是踏着他们的尸体走向胜利的。敌人也一样,他们也是我们的同胞啊!”

  刘帅的子女曾问父亲:“淮海战役打得那么漂亮,怎么从未听您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呢?”刘帅不堪回首地说,那场战役结束后,他梦见千百万年轻寡妇找他要丈夫,无数白发老人找他要孩子,他心里不安,所以根本不愿去想、更不会去谈起那场战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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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真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到广西云南各地市的荣誉军人医院、复退军人医院去走访一下,你会发现很多活生生的例子。

希望社会多多关爱这些战士们、我们的叔叔大爷们。他们没有比利林恩式的光环,所以更普通也更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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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答一下,

父亲是对越反击战退伍老兵,

在我的记忆力,父亲是个脾气异常暴躁的人,没有之一,小时候非常不理解,这些年逐渐理解,父亲的脾气也渐渐趋于温和,

以下几件事情印象非常深刻:

1. 小时候经常跟着爸妈去碾米,有一天父亲用箩挑了一担谷子去碾米,中途其中一个箩的绳子断了,父亲抄起扁担就开始“殴打”箩,一边骂,操,让你断绳子,让你断绳子,

我站在一边吓懵了。

2. 记忆里邻居小孩都不来我们家玩,因为害怕,有一次大清早和邻居小孩玩纸牌,我妈叫了几次吃早饭我答复不想吃,父亲什么都不说冲过来就拎起我,一个耳光

其他事情不胜枚举,印象最深的还是父亲和母亲经常大打出手,我母亲哭着问我:崽,爸妈要离婚了,你是跟着爸爸还是妈妈,经常。

不是中国军人心理素质好或者坚强,只是在那个年月,大家都忽略了。

只有当局者才能深深体会到战争对于家庭所带来的伤害。

父亲年龄大了之后开始性格出奇的温和和耐心,我侄子和我女儿都喜欢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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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现代中国参加的主要战争,指战员都是民国时期出生的。而能在民国活着并且没疯的人,绝大多数对PTSD是有高度免疫力的。

大清国民已经连活着都不怕了,民国国民自然更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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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不知道一堆什么东西在跳脚。

合着打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是一模一样的?

见人揭了欧美打非正义战争的老底,就在这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你们越是跳脚,我越是高兴

把这个答案踩下去呗。我万赞排在百赞后面无所谓,人民用点赞投票已经选出了他们心中的答案。

我不但今天要写这样的回答,我以后还要写这样的回答。


容易患上心理创伤的士兵

越战美军:“树叶后藏了魔鬼,他会杀死我的,呜呜呜,这里到处都是树,我只想和越南妹妹进玉米地。呜呜呜~。”

阿富汗美军:“路边到处是炸弹呜呜呜~睡着睡着迫击炮火箭炮就打过来了,我只想射几个平民呜呜呜~”


不容易患上心理创伤的士兵

中国:“小日本我日你姥姥,今天就让你他妈的血债血偿!”

中国惩越战争:“两百亿养了个狼崽子!”

苏联:“德国鬼子我日你姥姥,今天就是你们的土地,你们的血!”

畜生:

“我们比谁斩的人头多吧。”

“过来,给你们洗澡消毒。防止传染病。”

“乌合麒麟的画是对澳大利亚士兵的侮辱。”


我并不是说中国人就不会患上心理疾病

但是一场战争的正义性。

肯定会对参战士兵的心理造成不一样的影响。

看见一个陌生人,让你打他一巴掌,你打完后会后悔,因为这不是正常人应该做的事。

打的多了,人心理的道德就崩溃了

“我都不认识他,我打他干嘛?我不能这样。”

看见一个恶魔用刺刀扎死了你怀孕的妻子,给你的兄弟注射病毒,来测试病毒感染后多久会死。

你只会找来菜刀给他头上一刀。

你会自责吗?

只恨杀得不够多

写了本登录日本本土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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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家是侵略者,人家士兵也不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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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在空军家属院长大。我认识至少三个在一个反复横滚训练(或者其他训练)后,再也不肯上天的战斗机飞行员。最严重的那个患上了极度恐高,拒绝坐飞机甚至拒绝带孩子坐过山车。

PTSD未必要见过死人才会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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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代人总有个习惯,难过的事情憋着不说,就那么憋着。

就是不说。

就像我姥爷,太原战役的时候是七纵的担架兵,

但是就连这事儿都是从姥姥和我妈那里听来的,他自己从来不提那几年的任何事儿。

至于他在1948年10月底的那十几天里见到了什么,又怎么活下来的,再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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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士兵也是人


这个事就是茶馆里老头讲的,就在以前成都磨子桥的破烂茶馆头,那老头以前一路爬到了副团级,因为这个事情心理承受能力一直很脆弱最后退伍了回了成都,他老伴说这个人一辈子都在当兵,我当时就觉得绝对是PTSD了。我就提了一句当兵很艰难,他就给我摆龙门阵了,说到最后还捶胸顿足觉得压抑得透不过气。


事情是这样的,西藏解放农奴的时候,好多地主老爷都是政教合一体系下扶持的傀儡统治者,因此洗脑农奴的本事强,自己也被深度洗脑。所以当时的部分极端地主老爷们都联合起来,用尽各种手段打击人民解放军。


有这么一个连,老头说不让提番号,但是属于当时的416师,也就是现在威名赫赫的149师。当时驻西藏麾下的某连,驻守一个唐古拉山口的哨站。当时公路建设比较落后,从正常公路到哨站需要三天时间。而一到下雪冰封路面,则需要大概7天时间。顺便提一句,老头有个搪瓷杯子上面画了布达拉宫和驻西藏416师的图案,当时还不叫西藏,汉字写的叫西芷,不信的不理解的,去问龙牙,他对西藏理解的很多很透彻。


就这么一个连队,因为大雪封山恶劣天气的影响,没有及时收到物资,更没有及时收到撤退指令,一个连轮流站岗起码守了15天(当时这个连已经战斗人员数量减半,而且执行的是侦查防御任务,反正老头说的只有几十个人),15天过去了都没有等到物资和下一步命令,连指导员下死命令说坚守到底,必须彻底粉碎西藏封建势力的反扑行动,坚决完成上级的命令和人民的希望,所有人强撑着忍着饥寒继续站岗直到部队支援。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的电台可能低温损坏了或者之前没有检修,他们一直没有收到任何外界消息和命令。


人不是钢铁侠,真的饥寒交迫的状态下面对一望无际的冰川峡谷,是个人都要疲劳。当416师的骑兵部队人驼马拉的上到哨站的时候,这个连已经全数牺牲在了哨站里。而且是被当时的地主老爷残余势力突袭导致的。他们救助的农奴出卖了他们,这是后来审讯工作得出的。


他们遭遇的敌人有多残忍?砍头,碎尸,肢解插标,无所不尽其极。这个茶馆的老头当时是随骑兵队伍去搜救的,他的原话描述更让人生理性不适。


到处都是血渣渣,红的,旺子(血旺)一样的,么得完整的,duo皮花开(划开肚子),就把那个肠儿肚儿拿出来放在他们的身子上,当炫耀。脖颈(jing hang)上头全是蜂子窝一样的刀口,en是尸体都遭了个土匪整过去整过来整了好几哈。好几个人脸上么得表情,我猜嘛就是睡过去了,被偷袭了。哎哟哇我跟你摆,到处都是死人,有的你根本找不到头在哪那个身子宰的稀烂,你都不晓得这是人。我的战友哇,我的战友哇。


他说到这就哭,然后他老伴就要拍他背摸他胸口怕他血压上来,然后给他喝茶,再问他需不需要吃药。他就哭,摇头,不继续说。


听别的老头和茶馆的老板说,这个亲历者老爷子从此就逢人就讲这事,讲到这就哭,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说的是解放了西藏了,却总觉得战友们牺牲的太过悲壮,觉得土匪还没有打干净。老爷子一直过不去坎,他老伴还说有些时候碰到一样当兵的,要抱着哭,一天要哭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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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试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说这个问题。

请问美国兵杀过猪没有?杀过鸡没有?见没见过杀狗?

好了,明天发杆枪去阿富汗杀人。

美国牛肉集团大概一战前就集中屠宰,后来60年代鸡肉集团立法禁止在家杀鸡(上述时间未必对,先凑合看不影响结论),再后来各种动物保护NGO,我可以说今天征个美国兵没见过杀鸡就直接开始杀人,或者被人杀。昨天还在狗是人类好朋友,今天弄死这个塔利班,要不他弄死你。这要没精神创伤可就见鬼了。

要是二战那种明刀明枪,灰制服弄死绿制服。要是一战那种全营一波莽,赶上莽那天直接全营批国旗快递,赶不上趟的不知道前线啥样全是听说,要不蹲防炮洞每天打牌,眼里看到就是集体生活。

越南?阿富汗?女人,老人,孩子,跟参军前菜场打交道的人一样,这个大胡子跟隔壁修车的一样,但是今天必须弄死他,弄死他全家,要不明天他弄死你,这不一样。把他们都弄死了,绿卡到手了,或者大学学费到手了。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但是我今天必须干这个事。

高中毕业前,打棒球,打游戏,跟妹子滚床单。现在阿富汗,手上的血没干,听到响动就开枪了,谁知道黑灯瞎火是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谁知道袍子下面有没有炸药,对一定有炸药。那娃抱着妈妈哭得太惨了,只能匕首给他个痛快。明天找基地门口大胡子搞点鸦片压压惊。

收工了,得把翻译装袋子里拿回去。按规定翻译敲门,幸好今天有翻译,要是我推门,现在这袋肉就是我自己。

今天早点睡,明天早点出去巡逻,要把那车弹药造完,上面等着给我们补充,得腾地方。新来的翻译把地方都给我们找好了,这个村没有塔利班,全是老头,早点送他们上路,我们也完成指标,别让无人机他们先到了。

就这种美国兵,他余生要是能活得明白,那他不配做人,能有点后遗症说明人性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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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样的,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上过前线的老兵。

我爸爸的一个前辈就上过越战,回来之后经常半夜哭醒,几年了,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床下面滚。


但是为什么中国没有什么防自杀机构呢?

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和我们这些普通民众就把这个事做了。

我们的子弟兵可以说每一次行动都是基于保卫群众,保卫祖国这个大义之上的。

当你的小区里,住进了一个从印度前线回来的老军人,他为了捍卫祖国尊严,伤了一条腿。现在这个可敬的退伍兵是大家的邻居了。告诉我,你会怎么做?咱们这些街坊邻居会怎么做?社区街道办又会怎么做?

是啊,这些忠诚勇敢的军人经历了很多我们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但是当街坊邻居们敲锣打鼓欢迎他回来,当孩子们围在他身边央求着他讲讲他是怎么保家卫国的时候。起码,还有对未来的希望不是吗?

人心的温度是可以融化阴暗淡化痛苦的。

我们的士兵们也值得我们这么做,因为他是人民子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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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爷爷生于1912年,是年宣统下台,民国宣布成立,祖太爷顺辈分,给太爷爷起名李国宣。

我家祖籍山东省东昌府,鲁西本就穷恶,祖太爷爷哥仨年轻气盛,憋了一肚子穷气,就去跟着义和团打洋人去了。不过这哥仨也不是啥好汉,几声洋枪一响,吓得仨人撒丫子就蹽回家了,这拳也就没打到底,幸好没打到底。

后来衙门突然就要抓这些开过香堂烧过黄纸的好汉,祖太爷爷哥仨一合计,守着这一间老宅,三分薄地,年年肚皮都混不圆乎,现如今又四处抓拳民,于是乎收拾收拾就跟着老乡的脚步闯了关东。

这哥仨是穷汉子老光棍儿,老娘尚在也没分家,这家里穷的风能进,雨能进,其他人都不稀罕进,也没有什么值钱家当,拾掇拾掇也就老太太包袱皮里那几块鹰洋,一叠煎饼,剩下几床破棉絮,加上针头线脑灯台笸箩,拢共就绑了一副担子。老太太舍不得家里那两个腌咸菜的粗陶瓮,也绑了副担子。这也就算搬家了。

大祖爷爷是哥仨里比较有胆色的,当年哥仨从义和团溜号,也是他带的头。自从被洋枪吓破了胆,大祖爷爷就坚定的认为枪比武功好使,临溜号还顺了把鸟铳。那个年头去个县城就算出远门了,关东有多远,都是听人说的,一家人心里也没个底儿。哥仨跟着袍哥去过河北,浪过世面,知道出了门什么事儿都不保准儿,那鸟铳碰到三五个饿疯了的合字儿,在当年是颇有点威慑的。哥仨里面的老三,就是我的祖爷爷,我太爷爷的老子,当年是仨兄弟里手最巧、脑子最奸的,那鸟铳他会摆弄,铅豆子他也会融。小伙子背着鸟铳,老大老二挑着扁担,老太太挎着包袱,破屋子门一锁,就朝着北边出发了。

实际上,那鸟铳一路上一枪都没开过。东北物产丰富,关东胡子明显比山东响马富裕,大概也懒得抢四个没有油水的穷棒子。历尽艰难,一家人先在吉林桦甸投了早年来淘金的老乡。没过几年,那一代金子多,胡子也多,邪乎事儿一件跟着一件。我家是外来户,受多了歧视,屯子里也待不下去了,两副扁担一杆枪四个人,就又接着往北走。

后来,走到哈尔滨南边的苇子沟一代,与几户同乡开荒立屯,因几家人抱团住一个木刻楞的大院儿,这屯子最早就叫“大院儿”,一家人就此扎下了根。这个地儿背靠张广才岭,临着松花江密密麻麻的水网,土地肥沃,又是荒烟之所,二龙山脚,松花湖畔,熊罴虎狼铤走,獐狍狐兔成群,祖爷爷一杆鸟铳,上打飞龙,下打狍子,加上哥仨烧荒苦干,家里的光景慢慢也就过了起来。

屋里有苞米面,身上有皮大氅,哥仨也就陆续在附近屯子里娶了媳妇,到了宣统年,已经是一大家子人了。我太爷爷李国宣叔伯兄弟排行老五,就生在了这好年景里,玩儿着嘎拉哈,吃着狍子肉,戴着狐狸皮的帽子,踩着兀拉鞋,享受着全家的宠爱。老太太善于持家,大哥勤快庄稼把式,二哥会一点大器作粗笨家具的木工活儿,老三一杆能打着“物”的枪,这一家子说不上丰足,却也无忧,甚至有了些余钱做一件以前不敢想的事儿——把小李国宣送到宾州的先生那儿读了几篇书,认得了几个字。

我太爷爷继承了祖太爷爷的机灵,几年的私塾,竟能流利读书报,背得不少诗文,字虽不上台面,也能写得流利。这机灵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太爷爷从小就对家里那杆老枪兴趣浓厚,一双利眼,第一次跟着爹爹进山,三枪俩狍子。一传俩、俩传仨,附近几个屯子都知道,大院儿的老李家,出了个小子天生会打枪。

老农民就是老农民,读过书也是老农民,会打枪也是老农民。太爷爷并没有因为名气有什么命运的改变,还是继承了那杆锄头把子,春耕夏耘,收了秋就进山打“物”,无论是二龙山的绺子还是东北保安军,太爷爷从未动过心。大院儿慢慢又搬来十几户外来的人,渐渐兴旺了起来。老张家的统治,也就那么回事儿,胡子骚扰屯子也常有,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就是一些闲汉而已,拿着几把农具,枪很少有。太爷爷一杆鸟铳,曾把好几个胡子打成了大麻子,颇给了大院儿这个小屯子些安全感。

星月流转,张少帅跑了,白山黑水变成了满洲国。从太爷爷的回忆来说,小鬼子对当地的老百姓也并不算坏,也可能是对这些远在山野的小屯子缺乏兴趣,生活倒也没受到太严重的骚扰。但是机灵人就爱多想,想得多了,再结合起来一些忠孝的私塾文化,一来二去,太爷爷就跑去了一个当地的帮会,跟着抗联干大事儿去了。

太爷爷跟的这路人马以前也是胡子,打起来不顶啥用项,抗联没垮呢,它就垮了。太爷爷跟着打了几仗,蹲裆雪里钻山林子,被关东军的小部队撵的像兔子一样,并无什么光辉事迹。人马垮了,太爷爷又发挥了传统家族本领,跑路。太爷爷毕竟是读过书的,比较重节义,和残存的胡子告了别,在山上薅了自己的香头,扛着一杆“钢枪”又回到了大院儿。

太爷爷为人沉郁谨慎,加上地处偏僻,这段只有两年的抗日往事,也就没有什么人发现,也没惹起什么麻烦,那杆“钢枪”,太爷爷也是藏了起来,还是用那杆老鸟铳打猎。那时候有了爷爷,爷爷回忆过,他记事儿起,太爷爷就不抽烟,这在当时的东北是很少见的。爷爷说,太奶奶告诉过他,太爷爷以前是抽烟的,那次离开家,两年后回来就不抽了,不仅不抽烟,晚上点油灯也很少,天一黑,屋子里不乐意有亮儿。我想,那两年,太爷爷应该过得不怎么安生。

后来解放了,太爷爷的一个堂兄弟跑去参了军,因缘际会成了某个“让不让老同志说话”的警卫员,太爷爷却婉拒了兄弟的邀请,没再去参军。只不过,没有了鬼子,那杆“钢枪”就拿出来用了。

用那杆枪,太爷爷年复一年的带着公社的狩猎队进山,打熊瞎子,打獾子。那时候,子弹也并不富余,为了生计,太爷爷每次都用两只“物”换公社三发子弹,打了“物”,去供销社换成了粮票布票,换成了我爷爷读书的钢笔本子,换成了家里的大小家什。

1960年春节,连下了几天大雪,家里实在没吃的了。每人二两毛粮的配给,养不活五个儿子两个孙子。太奶奶催促着太爷爷出门去,冒着“烟泡儿”上山。太爷爷已经不年轻了,将近50的年岁,穿着老皮袄子,戴着狗皮帽子,揣着两块榆树皮黏干粮,眯着眼睛就扎进了大发面团子一样的雪幕里。三发子弹,打飞了一枪,一大家子男女老少这个月可能就要有人饿死,打飞两枪,更是回不去公社交代。“烟泡儿”天,大雪飞得看不清前路,没人敢和他一起出门,他没了同伴,没法围山敲锣,只能自己像山魈一样,用脚丫子和獐子狍子赛跑,也躲避着那些海碗口大的梅花形虎脚印。今天不能打飞,他要用子弹救家人的命!他要追得猎物筋疲力尽,才能开必中的一枪。

半夜,太爷爷回来了,拎着只连窜带跳的桦鼠子,兜里揣着几把从桦鼠窝里掏出的橡子果,那是他带给两个小孙子的礼物。太爷爷吩咐着几个儿子去叫叔伯们,悄眯声儿的套爬犁,家里的女人把灶坑烧起来,水缸挑满。约摸两灶坑玉米桔的功夫,太爷爷带着家人拖回了一只野猪,两只狍子,还有一只被敲断了脊梁骨的山狸子。

太爷爷实在是累了,他嘱咐一句“狍子扔外屋地下,明儿个给公社”,然后倒头就睡。祖太奶奶叼着烟袋念叨着,老五咋连山狸子也敢打,大仙儿要找家里来之类的话。太奶奶不耐烦听老婆婆絮叨那些,赶紧拾掇着野猪的下水。两个小孙子——我的大爷和二大爷,边逗弄着桦鼠子,边在灶坑里烧橡子吃,惹起太奶奶一阵阵骂。这一家子人,在最艰难的大年三十,靠着死在太爷爷枪下的生灵,又活了过来。

那只犯大仙儿的山狸子,也没躲过下锅的命运,据爷爷说,肉特别“细发”,一烀就烂挺好吃。至于那只野猪,太爷爷也没说怎么打的,一个人打野猪,本来就是拼命的事儿。为了那一大家人拼命。

慢慢的生活又好了一些,高粱米干粮小米饭,倭瓜豆角又能吃饱了,院子里的酱缸中又泡满了咸菜。太爷爷的叔伯兄弟们陆续开枝散叶搬走了。他的大儿子三十岁病死了,那是他后辈里唯一一个愿意学打枪的。我没听过太爷爷讲大爷爷的事儿,那个他的长子,他不提,全家也不提,就像从未有过这个人。剩下的儿子,二爷爷一辈子也扛锄头,早早也病死了,死在他前头。我爷爷是老三,一介书生,更对那杆枪毫无兴趣。四爷爷心思活泛,走南闯北,一年见不到一次。五爷爷当了兵,十几年军旅,却始终在后勤转悠,他也根本对打枪没一点兴趣。

好在孙子辈里,还有一个他的长孙——我的大爷,对那把枪痴迷得紧。太爷爷开始带着大孙子上山。可是大孙子只继承了大儿子的兴趣,却没继承天赋。我大爷上山十几次,连个兔子都没打中过。太爷爷在骂了一声儿“扯王八犊子的玩意儿”之后,彻底放弃了对继承人的培养。

后来“大院儿”要修水库,我们全家又集体搬迁到了远离大山的平原上。最终水库也没有修成,家却被淹了,政府给所有的搬迁户按年发补贴,当年富裕的东北对它的老百姓足够慷慨,那补贴也足够让人慢慢忘了祖先开辟荆棘留下的家园。

太爷爷彻底成了农民。他十几年不再摸枪,在古稀之年,用五年时间,带着全家开辟了一片全是芦苇的水洼地,其中万分艰难和全家的反对不言,那片地,最开始是没有名头的黑地,后来确权了,成了附近第一片水稻地,我家成了附近第一家吃大米饭的人家。我猜,太爷爷不是在准备未来,而是,在为子孙演绎历史。留着辫子从山东一路跋涉过来的一家人,就是这么一寸一寸地把土地开辟出来,挣扎着生命和传承。

我是太爷爷最小的重孙,也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长大的。他的后辈太多了,天南海北,很多人他已经陌生了。他最大的重孙已近三十,我才刚出生。91岁时,爷爷召集了全家,回到他身边,为他祝寿,他牵着我,吃蛋糕,其他重孙都没太说话。一百年前的两副扁担一杆枪四个人,现在成了百多人的大家族。他的亲孙子亲外孙他还都认识,他的重孙,他很多都完全不认识了,需要我爷爷一个个给他介绍。我们,除了有一个共同的太爷爷,其他的好像和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高二时候上,太爷爷去世,终年93岁。他似乎和老照片里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却又完全不同。那好像确实不是同一个人,照片里他穿着老皂布面儿的对襟棉袄,两髀隆起的马裤显得他更为粗壮,狗皮帽子遮住半张脸,两腮布满凌乱的针虬。那股山林中的野性不在了,他虽然须眉依然浓密,但也只是个普通的老人了。

他从未教过我打枪,枪早缴上去了。那个老人,饭量依然惊人,健硕的胳膊,90岁还能扛起一百斤的粮袋,但是谁让他扛呢?他只需要穿着舒服的绒布鞋坐在院子里,吃他喜欢吃的绿豆糕,喝着油茶面,等着孙媳妇把鲶鱼炖茄子和白酒给他端过来。没人敢让他做什么,也没人需要他做什么,他只需要好好活着,联结家族,延续生命,做个象征长寿和福气的老寿星。太爷爷李国宣,现在不是那个二龙山上打鬼子,风雪夜里斗野猪,喂饱全家的顶梁柱了,他是一根连接着家族的绳子,在原子化的东北,牵着山东祖脉的最后一点家族的影子。

“人生在世命由天,富贵贫穷不一般。有的骑马坐着轿,有的推车担着担,骑马坐轿是修来的福,推车担担把家还。”这是我小时候太爷爷教我的民谣。谨以此纪念我那历史中挣命的祖先,那些在一百年间,白山黑水中筚路蓝缕的苦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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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只有欧美士兵上战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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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之前一个问题,说欧美的孩子为什么有阅读障碍 数学障碍这些中国没有。答案是中国统一称为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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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定。但大面积出现战争罪行为的军队,其士兵一定比总体上更好地遵守了《日内瓦公约》精神的军队容易出现精神创伤。

【cheems的越战之旅【中文字幕】-哔哩哔哩】b23.tv/kUZ8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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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问,体现出了人类对人类大脑领域的无知。

现代人类,对于人类精神疾病的认知基本上就是盲猜。对于很多精神疾病的病理、成因基本上都是一头雾水。

比如抑郁症,中国2020年抑郁症患病率超过了2%,基本上就是50个人里面有一个。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概率,你读高中,班上就必然有1个抑郁症患者。一个人的亲戚最少大几十号人,按概率,每个人都肯定有1个亲戚是抑郁症。

可是我们现在连科学确诊抑郁症都做不到。不管再大的医院,基本上都是靠量表测试,最多就是用各种仪器排查一下,确定病人的病症不是其它原因导致的。

正是因为现代医学对抑郁症的了解极其无知,所以广大群众才会认为抑郁症是种矫情病,或者根本意识不到抑郁症也是一种病。

而题主你所说的战后创伤,情况也是如此。

是什么原因诱发了战后创伤?光搞清楚这一点就足以令现代医学头疼了。

战后创伤会有哪些反应,如何界定是战后创伤而不是单纯的情绪反应?

哪一类人,他们身体里有哪些特质更容易被诱发战后创伤?

连这些都没搞明白,我们便没有依据说哪个国家的士兵更容易出现战后创伤。

实际上,战后创伤只是PTSD的一种。

哪怕一个正常人,在遭受重大创伤后,一样会出现创伤综合症。

而且,战争的正义性与否其实跟战后创伤关系不大。因为PTSD不是一种情绪反应,而是一种精神疾病。

而人类对于精神疾病的认知低到什么程度呢?

一个人平日里很阳光,我们觉得他不可能有抑郁症。

一个退役军人警惕性很强,我们只会觉得他是保留了职业习惯。

但事实上,有些重度抑郁的人,恰恰表现得很阳光。

而一个退役军人警惕性很强,很有可能是严重PTSD的表现。

作为一个军迷,我看到现在社会上对军人越来越崇拜,这是一件好事。但也有很多崇拜军人的人,只是在叶公好龙。

士兵也是人,他们会受伤,会流血,也会恐惧,也会受到各种精神疾病的折磨。

如果我们不能正确的理解和认识到这一点,那我们心里只会对我们的军人产生一种虚假的崇拜。

但我们的士兵之所以伟大,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士兵都是超人、道德完人,而是因为我们的士兵跟我们一样平凡,却在用血肉之躯扛着常人不能承受之苦。

正是因为我们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们才把军人称之为人民子弟兵,因为他们就来自于我们的兄弟姐妹,子子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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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翔熙 回答已经非常好了,说到了心坎里,感同身受,感谢了。

早上起来碰巧看到了他的回答,恰巧昨天晚上,一夜时间我一共醒了四次,每次都是因为做梦,噩梦倒谈不上,不过每次做梦都会让你很不舒服,具体怎么不舒服,就好像有人压迫你的呼吸,让你喘不过来气。甚至在以往,有时候情绪变化过于快,会让你在梦里哭的彻底崩溃,醒来之后继续哭。

醒来的时候不是迷迷糊糊的醒来,而是猛然起身。很多时候梦太过真实,以至于醒来之后我还要确认下环境是否真实。在每次猛然起身后,我都有迅速看表的习惯,它能帮助我迅速判断环境真实。

昨夜第一次醒来时凌晨三点整,第二次是快四点的时候,第三次是接近六点,我这里的当地时间和北京时间有两个小时的时差。当然并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分析了一下原因,出现这种情况的近一段时间接触了这方面的信息引起了潜意识里的回忆。

简单说一下能够记起昨晚梦的内容,第一个印象比较深,驻重点地区点位,首先听到枪声,突然拉了反侵袭电铃,兄弟们疯了一样领了武器向外冲,我刚下到一楼楼梯的拐角,就隐隐约约看到门口有兄弟倒了。当我冲到接近门口的时候,身边的兄弟陆续突然被击倒,我顺势卧倒,上弹夹,可我找不到对方射击的方向,那种无力感太真实了。终于有兄弟冲了出去,找到了对方的位置,开始还击,这样就不至于被对方压着打了。第二个有印象的梦和IED有关,一直在等它响,响了就知道自己的结果了,可它一直不响,心就一直悬着。

我个人认为,紧张和害怕是两回事。造成心理障碍的原因,除了创伤,可能还会与长期高度紧张感和压迫感有关。紧张感都知道。压迫感怎么形容,就像你每天醒来,你使劲抬头却抬不起来,因为一抬头头顶就是坚硬的天花板。

我刚来到现在这个单位的时候,住在我这个楼层的几位前辈,睡觉都是开灯睡,我刚开始并没有想太多,一直以为是个人习惯,后来知道了他们以前是没有这样的习惯,又了解了他们的经历,才理解是怎么一回事。多说两句,我们单位的这些前辈是在反kong形势最严峻的那两年,处置和预防了多起,参加了多次战斗,有些还参与了与线人的长期接触甚至把自己也扮起来了。这里的线人和我们所说的传统线人完全不是一会事,这里的线人脑子一糊涂,等和你接头的时候,给你下个套把你搞掉也是可能的。而且这些前辈,谁身上没枪伤。有些心理障碍是因为创伤,还有些不是。这种伤痛的代价可能会很久很久,并可能在未来因为某个点又突然猝不及防的勾起情绪……

我知道的,有个前辈所在的边防点位因为很多年前留下的地雷,至今雷雨天还时不时炸雷。就因为时不时炸雷,他现在反应要比正常人慢很多,给人感觉就像装了延时器一样。

还有一个身边的前辈,调离了我现在的单位回原籍了,他睡觉要有刀才能睡,而且经常问别人,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刀,但一到工作中,又正常了。

都知道紧张很难控制,反正别人怎么做我不知道,我就一直想,接下来我要做的动作,一遍遍在脑中重复,其他的什么都不想。比如,我接下来需要完成对敌射击,那我就一直重复上弹夹,开保险,拉套筒,预压,平正关系,击发。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来单位的第一次拉电铃给我留下了很深的记忆,那时候训练偷懒把战术背心里的陶瓷板取了出来,穿上背心跑去领完枪领完弹药箱登车才发现没装陶瓷板。旁边的兄弟看出来我的紧张,他和我说了一句话,“真有事你就站在我后面”。听完这句话,我真的感受到风沙很大。

曾经有一段时间在一个地方驻点,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说说驻点是什么情况,甚至就是本地服役哪怕单位性质不同可能也不太了解驻点的情况。我这里说的驻点不是一般勤务,而是危险程度相对来说比较高的任务。驻点时一般枪不离身弹不离身联络设备不离身,而且进出除了明哨,还有暗哨。除此之外,在进出口还会设置陷阱,睡觉时不脱衣服,武器和刀就压在枕头底下。这种情况下,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让你高度紧张,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都会让你高度紧张。这种紧张来自血的教训。

这种紧张感会逐渐融入进你的身体里,你的血液里。比如,我可能会在睡眠中因为某个轻微的响动而猛然起身,可能去外面吃饭不自觉选择靠墙的位置而坐,也可能走路时时不时回头看,更可能会在外面扫描每个路人对自己有没有威胁……有次在下面碰见有个人低头向我走来,手插在包里掏东西,我能感觉到他很使劲在掏,而且不断向我靠近。我心想,卧槽,这哥们要干啥,我本能反应向后退。结果这哥们从包里掏出一张一元大钞,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朝公交车站跑去了。

电视剧《战雷》



我亲历过一位战友哭着说,他脱了这身衣服在深圳,虽然过得不错,但他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在集体中他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这样的表达,我不止听过一个人这么和我说过。而且我听说的,见过的,有些在脱了这身衣服后,融入社会有障碍,因此会产生很深的沟。有些人能跨过去,乘风破浪,而有的人开始逃避,开始颓废。

有一部电影讲心理创伤障碍表现很真实,还曾一度引起我落泪。

《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




我也曾有一位这样的姐姐,在我受委屈,在我失落,我总是会想起她。我怕喝酒,是因为喝酒喝多了我就会想她,想兄弟们。

我以前写过的便签

我们单位有两个兄弟在走之前说过同样一句话,“兄弟,我好疼”,之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一个是中枪,一个是排爆。

比利林恩面对姐姐的苦苦挽留,最后还是选择了远方。真正勇敢的人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是经历了苦难,依旧对这个世界充满感恩与热爱。热忱之心,永不可磨灭。正是因为经历见证了苦难,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在别人身上发生。

兄弟们都说,来了这里,把生命看得没那么重了。

但其实,热爱珍惜生命,需要时义无反顾。

山高路远,道阻且长。

日后登高,不负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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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基本80后以前,小时候身边都有几个老八路老革命,有那种严重精神问题的真的很少遇见。

别的国家不了解,但起码中国,个人感觉才是所谓的战争民族,因为中国自古以来就一直打仗,这种对战争的适应,是印到骨子里的。只要武器不差,动员不差,就是王者级别。比如所谓的朝鲜战争轻步兵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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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19:再补充一点,非洲的娃娃兵,能拿动枪就上了战场,杀人放火,他们有PTSD吗?没有,只不过他们视人命为草芥而已,不把自己和别人的命当回事儿。就像兄弟连里的那个连长说的,上战场就当自己已经死了,你就不害怕了。其实我觉得人类越发展,可能将来会出现专门培养的兵人吧,否则别说八强打死只狗,开车压死过马路的猫估计有人都会崩溃了。

原答案:

其实这个问题我觉得就是成长经历的问题,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越来越严重,是跟人的生存环境有很大关系。

高能预警,我怀疑很多人看了下面杀猪这段会吐。

本人70后,小县城长大,在农村亲戚家带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杀鸡,杀猪要自己动手,作为家里的男孩这种事绝对不能缺席,主要工作就是搅血,猪血是用来灌血肠的,绝对不能让血凝固了,否则就不好吃了,所以,我常常拿着玉米秸,站在待杀的猪旁边,听着猪撕心裂肺的惨叫,看着大人一刀捅进猪脖子,血一下喷到盆里,然后我赶紧拿着秸秆搅啊搅啊,搅出个红色的血漩涡,直到秸秆上挂满絮装物,这个工作才算完成,然后看着大人把内脏取出,挂起来晾干,然后颠颠地跟着大人去河边,用面碱把肠子洗干净,然后用调好的血灌血肠,如果你心里足够强悍的话可以到东北农村现场观摩一下,现在还是这么干的。话说刚杀的猪肉真香啊,蘸着蒜酱我能吃半个前肘。

小学得瑟大了,把脚心割了个能见到骨头的大口子,一瘸一拐的去找俺妈,怎么知道见骨头了,废话,我就自己扒开看了一下。那时候就知道了,活人的骨头是青色的。

到初中,俺爹将我一军,俺自己就拎着菜刀,把刚买的大公鸡杀了,自己退毛掏内脏,那顿饭两个鸡腿都是我的。

然后有一年火车压死人了,远远的看了一眼,成两截了,真可怜。

高中,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死了,几十年后自己在世界上的痕迹统统都没了,一连几天的消沉,后来自己想开了,这就是人生,以后一定要多生孩子,现在有两个,在考虑第三个。

大学看午夜凶铃,马丹吓的老子睡不着,后来想开了,马丹老子死了也是个更凶的鬼,活着干不过你,死了变成鬼非干死你不可,然后睡的很香,第二天笑看同舍们的黑眼圈。

爷爷去世,回去晚了,只能从炼人炉里捡出他老人家的几块骨头,放到骨灰盒里,骨灰热的时候真是腥味扑鼻。

再后来俺老爹去世了,俺给穿的衣服,整理遗容,守灵,没有害怕,只有悲伤与怀念。

老婆生孩子,两个孩子都是我眼看着生出来的,只有喜悦,直接抱在怀里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如果让我上战场,哪怕枪毙罪犯,我都不会有任何心里阴影。如果真的有鬼,老子也要当个厉鬼,大不了就是个死。

所以这跟人的成长经历有很大关系,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好多男孩子连血都没见过,肉都是超市包装好的,热气腾腾的内脏没见过,刺鼻的血腥味没闻过,死人都没见过,能不慌么。连鬼都怕,能不做噩梦么。连自己死后的事情都没想开,能不害怕么。

估计会有人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经验没资格瞎BB。但我彪悍的表弟有经验,我俩高中之前人生经验差不多,高中被同学欺负狠了,直接捅了同学,事后问他害不害怕,他说我恨死他了,恨不得多捅两刀,他死了我才开心。我说他肠子都被你捅出来了你不恶心,他闷闷的来了句,没猪肠子油多……至此他辍学了,现在他正在为家里制造老二……

90年代,还没禁枪的时候,大舅背着土造的老洋炮上山打兔子,瞄好了,正准备开枪的时候兔子跑了,他没把火门关上,背着枪就开追,结果跑着跑着在雪里摔了,枪掉地上走火了,命大的是枪口朝着大腿,直接在大腿上豁了条沟,那时可没手机,撑着找人给送医院了,我也去医院看来,没出多少血,伤口被火药烧焦了,清伤口比较狠,用剪子把烧焦的皮肉剪掉,当场吐了几位看热闹的……

野蛮时代,垒个京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赶上灾害吃人也有啊,现代人没经历过这些,加上社会道德的约束,冲击太大就有了问题。但人是有思想的,想开了就没事,忘了也行,怕就怕想不开,还天天想……见过生老病死,你就不会有太大的心里问题了。

坚信我做的是正确的事情,杀一人救万万人,杀人为了复仇,我杀的不是人,是只猪。踩死只蚂蚁,蚂蚱你会有心里阴影么?

其实我到觉着这个问题跟歧视很像,只有自己内心强大了才能解决。你觉得被歧视了,那么你就被歧视了。要是他歧视你,你呸,说句我还看不起他呢,你就没被歧视。

他强你更强,清风抚山岗。心里问题再大,你要相信,天大地大,在老子体内老子最大。没什么老子该吃吃,该喝喝,日子照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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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兵头一次上战场尿裤子,这个从来不分东西方。区别只是在,美国媒体允许反战报导,电影拍出来也允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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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从《读者》还是《特别关注》上看过的一篇文章,作者不详,在此分享给大家。

刘伯承元帅是现代著名军事家,戎马一生的他经历和领导过无数战役,赢得“军事奇才”、“常胜将军”之誉。刘伯承早年曾在四川大败军阀吴佩孚,后来作为红军首任总参谋长,在万里长征中指挥了四渡赤水和强渡金沙江等著名战役,还曾孤身深入少数民族地区与其首领“歃血为盟”,为长征的胜利建立功勋。

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他更是屡战屡胜威名远扬。例如,他所领导的129师是百团大战的主力,他与邓小平共同指挥过上党战役、邯郸战役和著名的淮海战役与渡江战役,横扫敌军如卷席,连国民党将领都称他为“战神”。

但建国后的刘帅却不愿看炮火连天、血肉横飞的战争影片。晚年赋闲在家的刘帅一见电视屏幕上出现战争场景,就会关掉电视或更换频道。

战争是最大的政治,是夺取政权的最终措施,一位身经百战、功勋卓著的老帅何以不看战争片呢?

刘帅深知战争分正义之战和非正义之战,也深谙多年的国内战争给敌我双方造成的重大人员伤亡。他认为人民解放军由小变大、由弱变强的历程,是以双方重大伤亡作代价的,他谙熟“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名言,念念不忘那些曾与自己一起拼杀疆场的烈士们,所以他不忍心回首兵戎相见的惨烈场景,不忍心观看血流成河的战争影片,想到这些他就心情沉重。

他多次感慨道:“我们牺牲一位战士,他的全家都要悲伤,这给那个家庭带来多大的损失!同样,一个国民党士兵死了,也会殃及整个家庭。他们都是农民的子弟,一场战争要损伤多少家庭啊!就是因为这个,每在战前我们连觉都睡不好。现在战争结束了,我就不愿看、怕看战争的场面……我至今仍看到无数同胞为我们铺设的一条血肉模糊的路,我们是踏着他们的尸体走向胜利的。敌人也一样,他们也是我们的同胞啊!”

刘帅的子女曾问父亲:“淮海战役打得那么漂亮,怎么从未听您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呢?”刘帅不堪回首地说,那场战役结束后,他梦见千百万年轻寡妇找他要丈夫,无数白发老人找他要孩子,他心里不安,所以根本不愿去想、更不会去谈起那场战役了。


文章写完了,我再多说两句。

刘帅何许人也?

是料敌机先的“策神”,是刮骨疗毒的“战神”,是和“近代孟获”小叶丹结成兄弟的“军神”。

这样一个传奇的人物,除了毛主席和朱司令之外,恐无人比他再了解建国前后几十年战争的本质和意义,也无人比他拥有更加超人的毅力和抗压能力,即使这样,刘帅也对战争十分纠结,相当在意,特别避讳。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ptsd,但至少也是对战争的敬畏,以及对牺牲和献血的敬畏。

所以我对 @老兵尹吉先 的说法不敢苟同。

并没有冒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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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几点,题目是更容易,是更容易,我也是说美军容易,所以我国有ptsd的不影响这个结论。要看结合患病率社会影响等等。越南战争对美国影响深远,总不能是因为美国人更有人文情怀对老兵更关心吧。就算中国人狼心狗肺,欧洲呢?

大家看过第一滴血吗?(虽然我知道有人会借机发挥说我只知道看影视剧,但这确实是最形象的例子了。)兰博开场去拜访战友,战友因为橙剂得癌症死了。然后路上被别人视作麻烦。在结局他痛苦嚎叫,媒体说我是婴儿杀手,他们懂什么,他们知道我在越南经历了什么。我在越南受了多少苦balabala。

第一滴血就是当时真实反应士兵痛苦的文艺作品,兰博的痛苦来源于哪?单纯是因为越南战争惨烈吗?单纯是因为战争生涯不堪回首吗?人家核心主旨是上级撒橙剂不把他们当人,回家了同胞们排斥他也不把他当人。他没有归属感,茫然无措,而这种痛苦茫然的心境难道没有代表性吗?不会引发心理问题吗?总得听听美国人自己怎么说吧。

换个目标,说说我们自己,我全篇没有一句话提到正义,我就知道会有历史虚无主义的反正义斗士来批判我,即使我不说正义闻着味也来了。正义的确不是万能的,比如我没提的欧洲日本,不是因为他们都是正义战争,是因为人是可以自己骗自己的。可以自我暗示我是为了正义的事业和我没有选择等等手段来给自己开脱减轻心理压力。

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我们的确有支持红色高棉的部分,也成了我党大黑点之一,但我说的是什么,除了自卫反击战这个措辞有强调正义性以外,其他内容是什么?烈度低时间短,舆论支持军队团结。这些是否能降低患病率,想想好吗?还是说诸位有别的看法,觉得烈度大时间长,舆论反对军队腐败?

最后,虽然我原答案没说,我也提一提我对正义战争的看法,我认为正义的定义是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应有的利益。我认为正义的作用是,降低人的心理压力鼓舞士气,能更充分的动员群众争取国际支持,以及事后清算的时候更有说辞。更有好的舆论和外交环境。比如抗美援朝就理直气壮,对越自卫反击战就底气不足,显然理直气壮,理不直靠武力气就是有上限的。

在这一点中国一般是坚持正义的,比如朝鲜战争,9月初就做好了作战准备,10月7号美军越过三八线后就下最终决定了,但一直等到19号朝鲜几乎全境沦陷,美国人认为中国已经失尽先机的时候才渡江。

再比如对印也是示敌以弱让敌人先出手,然后打自卫反击战,现在打印度也是坚决不开第一枪。这不是迂腐,这是正确对待正义的作用。当然了历史虚无主义者是不会承认正义的,或者说是选择性承认正义的。


以下是原答案。

不是这样,实际上是美国的士兵最容易出现战后创伤。

同样是跟越南打仗,中国军人打的是自卫反击战,战争烈度低,持续时间短,国内舆论支持,军队上下一心。

而美帝军人去越南打仗,长官不把你当人,国内民众觉得你是杀人犯,自己在前线拼死拼活却猪八戒照镜子,小丑竟是我自己,可是他们又能抗命吗?心理创伤能不高吗。

所以越南战争在美国引发了极大的社会问题,大到了资本主义想忽视都很难的地步,只能通过其他手段洗白。

但这其实只是美帝的问题,其他欧洲国家其实都没那么严重的战后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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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给人带来创伤是一定的。只不过看战后能不能有效疏解让这种创伤不至于无法收拾。中国是大国里动武临界点最高的国家,动武前各项动员准备工作都相当扎实。军内外,全国上下都对战争的意义和正义性有足够的认识和自信。

有这个心理基础,首先战士们自我心理疏解就比较容易。因为他们相信自己做的事有意义有价值。他们回到社会的时候,社会也会赞扬他们的贡献,同情他们的牺牲,这也会帮助他们疏解创伤。

实际上美国二战一代之所以战后精神风貌比较健康就和这个有关。

美军的PTSD成为社会问题源自越战。这场战争,从士兵自己到社会都不认同其价值。士兵既无法自我疏解,回到社会以后还会进一步被不公正对待。自然容易越搞越严重。

最后,说难听点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强悍的杀戮动物,从本能上讲,人受不了的不是杀戮,而是杀来杀去一无所获。既没有搞到猎物,也没有得到部落的尊重。[doge]

历史教训告诉我们,你要是给暴力机器很高的杀戮奖赏,那是挺可怕的。

同样,你要是不给自己部落的战士足够的地位,那也属于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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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当兵前爱说爱笑,院里的狐朋狗友最爱听他讲故事。后来从老山前线转业回家,人变得孤僻寡言。亲戚朋友也就渐渐淡了往来。一次开车遇见驻军拉练的坦克军列,回家之后就开始喝酒,喝到要洗胃,在去医院的路上两手乱抓,说那个谁你儿子这么大了,某某你狗日的也有老婆了...我妈回家一想这不是都牺牲的人吗。后来他又一次从病危状态恢复后,人又变得开朗一些。现在处于完全退休状态,又有些孤僻,不打不闹,找个地方能晒一天太阳,也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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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士兵不太磕药吸毒。

以前是没技术。

现在是磕药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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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不关注。

是这个社会的关注度不够。

是因为某些原因,虽然客观上有研究,但是在基层工作中,部分部队主官常年忽视甚至广泛的使用“小同志你怎么能有这种错误想法”、“这就是缺练才瞎想的,多跑几个五公里什么事都没了”、“XX培养你你怎么能”这些错误的手段来处理官兵心理问题。

这些年部队层面有所改善,存在一定程度的干预、介入,但是等到退伍回归社会工作了,社会上还是相对缺失的。


——不仅是对军事人员的PTSD,整个社会上对于 心理健康、负面情绪处理等高度个人化的心理问题的长期错误认知,包括对于心理问题妖魔化/否认化,心理辅导介入的不认可,工作/生活累积压力导致的心理问题的“你他妈一个臭打工的什么心理问题”和“你都赚大钱了,想干啥干啥,能有什么心理压力”式扯淡解决方法。

常见的古老智慧“我主观上看不见,那就不存在.jpg”。

我主观认为最没法要的就是那种“我没有XXX问题,我们都是类似的工作,所以其他人也不应该存在这个XXX问题”的领导——很不幸,在心理健康这个问题上,领导是这种玩意的概率相当高。

还有一些扛着红旗反红旗的玩意天天用“X的光辉照我心”之类的政治口号否认心理问题的存在。


我甚至怀疑这种对“心理问题”和“有心理问题的个体”的带有恶意的漠视/敌视 是东方文明当前社会发展阶段所内生的问题——和有没有“人格神”的信仰无关,韩国算上地下/非公开的教会的信教比例可能超过了很多西方国家,照样没拦住这些问题。

并且前述PUA式心理问题处理机制 广泛的出现在社会内的各组织机构中。

“年轻人就是欠管”、“少看点有的没的书就不会这么瞎想”、“早该X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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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晋察冀军区新闻摄影科科长沙飞同志,1912年5月5日生于广州一个药商家里。幼年就读于广州,1936年考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西画系。1936年10月拍摄发表鲁迅最后的留影、鲁迅遗容及其葬礼的摄影作品,引起广泛震动。1936年12月和1937年6月,分别在广州和桂林举办个人影展。抗战爆发后担任全民通讯社摄影记者,并赴八路军115师采访刚刚结束的“平型关大捷”。1937年10月参加八路军。先后担任晋察冀军区新闻摄影科科长、《晋察冀画报》社主任、《华北画报》社主任等职。

在从军的过程中,沙飞同志看到了太多的,日本侵略者造成的人间惨剧,以至于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

1948年5月,沙飞因肺结核住石家庄白求恩和平医院,那里有很多留用的日本医护人员。他住院期间,几次对家人说:“日本医生害死了鲁迅,又来害我”。1949年12月,沙飞开枪打死了为他治病的日本籍医生津泽胜。1950年3月4日,沙飞在石家庄被华北军区军法处处以极刑。当时,他未满38岁。

1986年5月北京军区军事法院经再审查明,沙飞是在患有精神病的情况下作案,不应负刑事责任。撤消原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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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欧美的士兵容易出现战后创伤?而东方的士兵心里比较坚强一些?

类似的问题还有“为什么欧美军队对于战争创伤有专门治疗,而苏东社会主义国家军队将其视为懦夫”之类。

事实证明,这个还真不关什么体制、制度、文化差异什么事儿......

1939-1940年苏芬战争中,工农红军第100步兵师第355步兵团的统计记录,注意下面的“弹震症”,在当时“弹震症”缺乏一个统一的概念标准,长期战争对身体和心理/精神上造成的创伤都可以被列入到这个笼统的范围当中,随着医学理论的发展。该词也不再成为医学与军事上的术语。

但有病就要治?对不对?因此无论是苏军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对于战场精神疾病都会有专门统计和治疗。(列入病损)

当然,在这份统计表中,弹震症只占了苏军伤亡当中的一小部分。而在二战地中海战区美军当中,精神疾病成为从战地实施医疗后送和因病退伍的主要原因。三分之一的伤病损失(非永久/非致命性损失)是精神疾病。步兵和前线作战单位人员是病发的大头。他们受到的是持续性的、危害巨大的压力,在战斗中,他们被笼罩在炮火和硝烟中,面对“可怕的德国国防军”,而战斗结束后,生活在泥泞、雨夹雪和雨水中,不能洗澡和毫无厕所设施。

美国陆军航空队第8航空军的情况略有不同,其225000人中,只有5000人左右被视为患有精神创伤。当然,这里并不包括那些被当成“懦夫”、“胆小鬼”、“缺乏道德品质”(这个罪名是美军从英国人那里抄来的)被处罚的军人(军官强制退役,士兵充入最危险的步兵),以及没有得到诊治便死亡的军人。

但问题在于,各大队指挥官非但不积极配合医学专家们的治疗,然而将精神病学专家视为“一种骚扰”,“战场精神疾病”是懦夫的证明!这么想的人中甚至包括李梅!

这也没什么办法,关于PTSD的研究要拖到20世纪下半叶才能有大的进展………

不仅如此,第8航空军的巨大伤亡也让他们不得不从医院里拽出所有能动弹的凑人头,更别说把人往医院里送了。

“一天早上,一名航空军医跑来对每一个飞行员进行检查,设法凑足执行任务的人数。他查看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多数人的身体状况都很糟糕。他问我:‘你感觉如何?‘我花了一分钟告诉他,我得了严重的腹泻。他回答说: ‘在你的屁股眼儿上塞个软木塞,去享受飞行吧。’” ——马克斯·J·伍利

说回“东方”的苏军,他们同样饱受战场精神疾病的困扰。

我得了炮弹休克症,但我没去找军医,因为到处都是血,我的军服许多地方都划破了,我快聋了,我想: “我为什么要去?他们能为我做什么?那儿都是没有腿,没有手的人,到处是血,我去干什么?” 我没有去。 —— 克拉芙姬亚·埃芙雷莫芙娜·卡卢基娜 红军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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