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为什么近几年来自由主义在世界逐渐走弱?

回答


近年来,自由主义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确实呈现出明显的衰落趋势,这一现象涉及经济、政治、社会、技术、文化等多个层面的复杂互动。以下从多个维度详细分析自由主义衰落的原因:



一、经济全球化与贫富差距的加剧
1. 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局限性
自由主义经济学强调市场自由、私有化、减少政府干预,但其在21世纪的实践却面临挑战。例如,全球化导致资本和劳动力的跨国流动,但财富分配的不平等加剧,贫富差距扩大。世界银行数据显示,1980年至2ity年,全球最富10%人口的收入占比从33%上升至50%以上,而最底层10%的收入占比从6.5%下降至4.5%。这种不平等引发民众对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不满,认为其牺牲了社会公平。

2. 民粹主义对经济政策的反向利用
民粹主义政客(如特朗普、欧巴马的“美国优先”、欧洲极右翼政党)通过批评全球化和自由贸易,将经济不平等归咎于“精英”或“跨国公司”,并提出“保护主义”政策。例如,特朗普的“美国优先”政策直接冲击了全球供应链,导致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削弱了自由主义的经济理念。



二、政治极化与民主制度的挑战
1. 自由主义民主的危机
自由主义政治主张民主、法治、个人自由,但近年来,民粹主义和极右翼政治力量的崛起对民主制度构成威胁。例如,法国“黄马甲”运动、匈牙利的“反欧盟”运动、美国“特朗普主义”均挑战了自由主义的共识基础。民粹主义通过煽动民族主义情绪,利用“民主退化”“精英腐败”等议题,削弱了自由主义的合法性。

2. 技术与信息革命的冲击
数字技术的普及(如社交媒体、算法推荐)导致信息传播的碎片化,加剧了社会分裂。自由主义所依赖的“理性讨论”和“共识政治”被“信息茧房”和“虚假新闻”所取代。例如,美国的“政治极化”指数(2016年为70.8,2022年升至83.4)表明,自由主义的“中间地带”逐渐被极端主义取代。



三、社会价值观的变迁
1. 自由主义社会政策的争议
自由主义在社会领域主张个人自由和多元包容,但近年来,性别平等、移民政策、宗教自由等问题引发争议。例如,欧洲的“反移民”浪潮(如法国的“黄马甲”运动)与美国的“边境墙”政策,均反映了自由主义社会政策在某些群体中的不受欢迎。此外,后疫情时代对“自由”与“安全”的权衡(如疫苗强制接种)也挑战了自由主义的“个人自由”原则。

2. 文化冲突与身份政治
全球化带来的文化交融与本土主义的冲突,导致自由主义的“多元主义”理念遭遇质疑。例如,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与西方自由主义的“人权价值观”在国际关系中的碰撞,以及美国“反亚裔”运动(如2020年乔治·弗洛伊德事件)均显示,自由主义的“普遍价值”在特定文化语境中被边缘化。



四、国际秩序的瓦解与意识形态竞争
1. 自由主义国际主义的挑战
自由主义在冷战后推动了以联合国、世界贸易组织(WTO)为核心的国际秩序,但近年来,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俄罗斯“去西方化”政策等,挑战了自由主义的全球主导地位。例如,2022年俄乌战争后,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制裁与“去全球化”倾向,导致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裂痕。

2. 后冷战秩序的崩塌
冷战结束后,自由主义国家(如美国、欧盟)主导的“民主自由”模式逐渐失效。例如,2008年金融危机后,欧洲的“欧元区债务危机”导致自由主义的“市场自由”理念遭遇质疑,而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西方国家的“民主制度”被批评效率低下,进一步削弱了自由主义的国际形象。



五、技术与权力的再分配
1. 技术垄断与资本权力的集中
自由主义经济理论强调“自由竞争”,但科技巨头(如谷歌、亚马逊)通过数据垄断和算法控制,形成新的“技术资本主义”,导致自由主义的“市场公平”原则被挑战。例如,欧盟对谷歌的反垄断调查(2017年)和美国的“数据隐私法”均反映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在技术时代的困境。

2. 算法权力与民主的异化
社交媒体平台(如Facebook、Twitter)通过算法推荐信息,导致民主决策的“信息失真”。例如,2016年美国大选中,Facebook的“信息茧房”被指影响了选举结果,这直接动摇了自由主义的“民主共识”基础。



六、自由主义的自我矛盾
1. 自由主义的“自由”与“安全”冲突
自由主义主张个人自由,但后疫情时代,各国对“自由”与“安全”的权衡(如疫苗强制接种、边境管控)导致自由主义的“绝对自由”理念被质疑。例如,美国“反疫苗”运动与欧洲“反移民”政策均显示出自由主义在安全问题上的妥协。

2. 自由主义的“普世性”与“文化相对主义”矛盾
自由主义的“普世价值”(如言论自由、宗教自由)在某些文化中被误解为“文化侵略”。例如,中国对“人权”定义的批评,以及美国对“文化相对主义”的反对,均显示自由主义的“普世性”在不同文化语境中的冲突。



七、自由主义的“新自由主义”陷阱
1. 新自由主义的“去监管”政策
新自由主义(自由主义的经济分支)主张减少政府干预,但其在21世纪的实践导致环境破坏、贫富差距扩大、社会福利削减。例如,美国的“零福利”政策(如2017年特朗普政府的“移民禁令”)和欧洲的“福利退缩”(如法国的“黄马甲”运动)均反映新自由主义的负面影响。

2. 自由主义的“市场至上”与社会危机
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导致的经济危机(如2008年金融危机、2020年疫情冲击)使民众对自由主义失去信心。例如,2022年全球通胀率高达8.5%,而自由主义的“自由市场”政策未能有效应对,导致民众转向“保护主义”或“社会主义”政策。



结语:自由主义的“新阶段”与挑战
自由主义的衰落并非意味着其理念完全失效,而是其在全球化、技术化、极化化的时代中面临新的挑战。自由主义需要在以下方面调整:
1. 重新定义“自由”:在技术时代平衡个人自由与社会安全;
2. 重构国际秩序:在去全球化背景下重新建立多边合作机制;
3. 回应社会不平等:通过政策改革弥补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不足;
4. 强化民主韧性:通过技术与制度创新应对信息时代的信息战与极化。

自由主义的未来取决于其能否在保持核心价值的同时,适应21世纪的复杂现实。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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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预警一下,姑且也算给自己立个牌坊吧:以下内容为个人主观观察的结果,仅仅包括塞里斯网络的状况,且大概率含臆断成分,各位姑妄听之。

以塞里斯的情况而言,数年前网络上的泛“自由派”阵营问题在于,与对面“无限可分”,开展别样的除左籍大赛的红缓则相对应的蓝缓则们,除的籍似乎太少了点——我并不觉得陷入内耗有什么好,但当这蓝色发灰甚至发黑的时候,就很必要做一些再议的工作了。

简而言之,塞里斯网路上的“旧自由派”实在是太缝了一点,以至于有十万甚至九万个神必人都能举着相同的牌子,导致队伍中那些真正的民主主义者、自由主义者(哪怕是正常的新自由主义者)被置于非常尴尬的境地当中。我并没有说不反建制——大家都是缓则,对利维坦能有什么态度自己都清楚。但是不能把反建制的主流话语体系引到奇怪的道路上,把反建制的主流力量交给不合适的人。

以那句最典的“民杀家”为例,建制派当然会说“这就是公知的真正嘴脸”一类的话,但它伤害最多的不是建制派,而是政治冷感但还对德先生抱有好感的普通群众——说出这话的人的本意固然是想打倒头顶的威权主义者,但不自觉地描绘出了另一副图景:一个更暴戾的,与前者相比只是披了层蓝皮的威权主义者。德先生本应是这句话的主角,却反倒成为了整句话中最不重要的东西。

一切变革最终必然是劳苦大众用脚投票的结果,键政人连煽风点火都算不上,但无论如何,任何以“自由”或“民主”标榜的理念,不管是蓝还是红,终究要走到争取群众这一步的,这些理念不该只是小资聊天圈子里的玩具。因此,每多一个整天“支”来“支”去却号召解放塞里斯群众的“自由派”;每多一个以嘲讽“低等”人的无知为乐却又高呼德谟克拉西的“民主派”;每多一个要求人人平等却又暗示喊平等的人更加平等而“乌合之众”不配平等的“平等派”,都是在往这盘蓝色中挤黑颜料。

他们是所有人吗?显然不是!甚至大概连多数也不是,但是这样混入的人每口嗨一次,就需要多得多的力量来抚平影响。遗憾的是,还有人为这些人辩护,每当看到这样的情形,我就想到面对波尔布特不是痛批而是论证他无罪的左人……事实上这些辩护只会起反面效果。

网络上的泛阵营是非常松散的。机动的“一秒除籍”显然不现实,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陷入“一切经过统一战线”的陷阱中。当过于不挑剔的“统一战线”让旧自由派引以为豪的蓝色发灰、发黑,最终只能面对一般通过群众的失望时,整个派系也就式微了。

这两年互联网上涌现出了一批新的泛自由派,我个人感觉相较旧时的那些,这些问题更少了,而“蓝色”也更亮了些。这是可喜可贺的。我想大概还是由于生长的土壤的变化,就像“老保”们与民族主义者们的联盟在如今的左人团体里已经不复存在了。

还有一个小问题:

由于成员中科普的相对缺失,很多旧自由派喜欢把利维坦当康米反。我当然知道自由派对于利维坦和康米的态度是差不多的,肯定是都反感。但我还是觉得把两项事情分开较好,该反塔反塔,该反康反康,各自出拳。把塔当成我等康米来反会造成相当程度的力量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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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了解自由主义的定义,如果要讨论“自由主义”,也得现有个明确的范围。

我相信很多人对“自由主义”的概念不能统一,无法达成共识。部分人的理解还停留在初中,班主任或者年纪主任,拿个剪刀站在门口,大喊:“男孩子一律平头,女孩子不可以披肩长发,我们学校不允许有自由主义和散漫的学生,要尊重纪律,尊重集体荣誉,有个朝气蓬勃学生的样子!”

很多人依然认为,现在男女未婚同居,或者性经历数量较多,都是“自由主义”带来的影响,40年前结婚前保持处男处女之身的中国青年男女比例远远高于现在——是因为改革开放了,西方的垃圾思想,包括“自由主义”给我国带来了巨大的改变——从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也有很多人认为,所谓自由主义就是“不服从政府或者执法机关的管理”,这种行为才叫做自由主义。胆敢怀疑的行为,就是自由主义,就是历史虚无主义。总而言之,大家对“自由主义”的理解根本不同。所以讨论起来,更像是鸡对鸭讲。

其实自由主义,如果作为一个学术概念来讨论,在经济学,在文化学,在社会学,在国际关系学,在政治学,和其本源的哲学,都有不同的强调的概念。比如政治学说的自由主义就反对“君权神授”,支持所有公民都有参与政治的权力;而国际关系中的“自由主义“强调的是国与国的软文化交流与贸易利润。

概念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聊这些意义不大。不重要,大家开心就好。反正社会科学在知乎上不算是科学,大V们说:这个学科的博士们,教授们都是带路党,都是叛徒,都是反动,都是敌人,都是买办。都是屁股很歪的人。那我觉得,闭嘴就好,讨论这些真的不重要,让大V们去定义这些吧。

因为任何的类似性质的讨论,知乎答案已经有了成熟的模板,讨论的结果只有一个:凡是跟西方人曾经或者现在喜欢的拥护的支持的思想,在知乎上必须是批判。谁不批判,谁就不够爱国。答案已经在这里了,剩下的只是论证和表演的过程了。

比如:我觉得自由主义在中国的走弱是必然趋势,就跟公知在中国的衰弱一样,是中国人民觉醒后的后果。是因为疫情让我们看到中国的强大,国外制度的缺陷。早期坚持自由主义的学者,都是被西方忽悠瘸了的,现在都2021年了,不会有人还信西方那套自由主义吧?

如果信——请滚回西方,呼吸你们的甜美的空气吧。看来拜登政府的钱又到账了。但是你们记住,背叛自己祖国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当所有的思想交流与讨论,都其实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表忠心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或者以后要不订个规矩:先说自己爱国,然后再讨论点别的。那样至少大家真的彼此可以互相促进和学习下,不然很多通篇几千字的大V写下来的高票——千篇一律,总结起来其实全部都是八个字:西方不好,我很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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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口口声声反对自由主义、口号上左的不能再左,可一旦到了分析问题的环节,谈得却都是思想和人,没有一个从经济、社会、阶层的角度来解释的。这么思考问题的人能左到哪呢?这个问题你问马克思,马克思也得纳闷。

为什么自由主义逐渐走衰?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为什么之前会有一个“新自由主义”的高潮么?

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新自由主义的高潮,要分开看。首先看欧美,1913年的德国人和法国人的生活水平和20世纪末的埃及人、阿尔及尔人大体相当,这还是医疗卫生水平完全不如埃及、阿尔及尔的情况下。为什么?

因为十九世纪的工业就是我们印象里的重工业、暗无天日的制造业,这个门类就决定了它的上限就高不到哪去。那怎么到了世纪下半叶、世纪末、本世纪初欧洲人的生活水平上去了呢?因为世界一体化导致的产业转型。低端制造业离开了欧洲,北海捕的虾空运到泰国、印尼去壳再运回欧洲,价格居然还能承受!

为了实现这一点不能光靠社会福利,也要靠新产业的兴起。数字革命、第三产业神话导致了一个吃亚洲剥壳的虾的新中产阶级的兴起。

对这些人来说他们之所以能够过上和祖先不同的生活,是因为他们的受教育程度大幅度提高,他们的职业从莱茵钢铁厂里的工人变成了办公室里的白领。他们从事广告创意、时尚、互联网、金融。他们凭本事吃饭,是最时髦的“usb”型人才。

他们不觉得这是全球化带来的好处,他们觉得是自己奋斗改变命运。他们从自己的经验出发、从自己、自己周围身份相同的人组成的社交圈出发,他们举目所及都是好好读书、好好工作改变命运。

这是什么?这是“新自由主义”的真正基础。

那反过来再看全球化的另一面,那些低端产业转入的地方,这些地方的人分成了明显的两类。一类人通过参与到全球化里去,比如在国际化大企业里就职、为全球化大企业的订单寻找分包商、为这些订单充当分包商,组织大批过去在种地的人以一种十九世纪的方式,在暗无天日的流水线上劳动而积累了自己的财富。

他们感受到的是什么?是这是一片“勇敢者的乐园”、一片“奋斗的热土”,那一年我敢想敢干、我抓住机遇我改变了命运。

是读书改变命运,那一年我考上了他们没考上、我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我要让我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不好好读书就要送外卖。

这些玩意是什么?知识改变命运+个人奋斗=什么?“新自由主义”啊!

还有那些第一代进入暗无天日的流水线的人,《外来妹》的主角们,他们真的觉得流水线暗无天日么?跟剪刀差之下的农村呢?跟没有哥哥、弟弟撑腰就被邻居欺负、被丈夫欺负、被婆婆、大姑子、小姑子欺负相比,再苦再累,只要赚到了钱,只要赚到了大小姑子赚不到的钱,就能抬起头做人!这背后又是什么?“新自由主义”啊!

理解了这一点你就能明白为什么在全球化的两端同时爆发出了一个新自由主义的高潮。因为全球化的蜜月期让欧洲和世界工厂的人们在各自的起点上同时感受到了“个人奋斗”的好处。

理解了为什么有新自由主义的高潮,你也就能明白为什么这个新自由主义的热潮无以为继了。

制造业的成本总有一天是要上去的。因为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键盘国师再怎么叫嚣“为了祖国而进厂!”他们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进厂、他们本人也不会进厂。因为他们知道血汗工厂不是闹着玩的。

全球化总有一天要面对一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我也是一个人!”每个人都是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道理你考上大学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比你低了几分就要啼饥号寒。

全球化把农田里的人变成了可以忍受低工资、恶劣环境的工人。但人不会永远满足于这样的处境。总有人一天人们会问“凭什么?”

对这一点,全球化原本寄希望于人口差异,欧洲人就这么多,如果十几亿人加入到世界分工里来,他们当中一半变成中产阶级就是六七亿的中产阶级,他们在第三产业里的消费会提供相当多的就业岗位。

可是这些中产阶级的消费是被管控的,他们说“我想看老师!”有个大手告诉他“你不想!”他们说“我想玩游戏!”有个声音说“你不想!”他们说“我们想看漫威”有人说你们想看审查之后的漫威。

全球化本来就会把所有参与者的生活水平拉近,但同时有一半以上的人在消费的时候必须心往一块想。这些都会让全球化无以为继。

具体的分析我就别提了,但囫囵吞枣式的大而化之的废话应该还能说。

最终人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倒退要么向前。但无论是倒退还是向前,无论是迈向未来还是回到过去,都不可能是自然而然的。只要有了方向、要拿出对策,就必然是管控的、反自由主义的。

今天自由主义的衰退,在硬币的两面分别有不同的原因,但说到底还是经济基础改变的结果。全球化的蜜月期已经过了,现在是双方都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自由主义自然就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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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出革命闹的呗。

一种意识形态要想败坏自己的名声,最快捷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对外输出革命。

首先必须承认一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口都是对政治不感兴趣的日子人,政治哲学中的逻辑、批判和思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重要性远低于今天中午吃什么。

这是一个不以人的主观意愿为转移的基本事实。

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意识形态不可能依靠自身逻辑的严密、体系的完备、话术的精致去吸引广大公众,这些只能吸引少数人。

意识形态要想吸引普罗大众,唯一的办法是提供愿景和预期。

而愿景和预期的有效性,不取决于愿景和预期本身的宏大广阔,而取决于可实现性,过于宏大以至于无法实现的愿景往往会因为落差过大而沦为解构对象,并进一步成为笑柄,而具有可实现性的愿景,哪怕只是比现状稍好一点,也会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对于绝大多数日子人来说,世上最有吸引力的愿景不是地上天国,而是灯红酒绿,而日子人是世界上的大多数。

谁被认为代表了灯红酒绿的快速实现路径,谁就统治了世人的思想。

回顾整个冷战史,你会发现,与主要对手相比,自由主义几乎没有太多的对外推广过自己的形而上学,而只是对外展示自己的生活方式,甚至连展示都没有特意展示,而只是把自己的生活方式通过一些零星渠道自然流露出来,但自由主义的地位在冷战期间却一路走高,到冷战刚结束时,自由主义如日中天,达到了自己的辉煌巅峰,而它的主要对手,为了对付各种“靡靡之音”和“资产阶级腐朽生活方式”而疲于奔命,四面漏风。

就像地缘政治其实很简单,你不停的扩充海军,哪怕你并没有流露出要使用海军的意图,你也会突然发现自己的话越来越有分量,你的对手越来越坐立不安。

意识形态领域也一样,你只是自然流露出自己的优越生活方式,你甚至无需去叙述这种生活方式上的优越和意识形态之间的关联性,广大群众自己就会去把两者之间联系起来,然后你就可以坐看自己的对手四面起火了。

至于你的这种生活方式上的优越究竟是怎么来的,和你的意识形态究竟有没有关联。

抱歉,广大日子人不在乎。

至于意识形态和政治哲学中的那些思辨,批判,理论,概念。

广大日子人更不在乎了。

记得当年国内宣传地上天国的时候有一种说法,大意是,未来建成地上天国了,人人都可以坐火箭去月球,门票只要两毛钱。现在家里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老一辈人说起这事来还哈哈大笑,然后和我们说当年偷偷收听邓丽君的歌的惊险刺激的事情,说到去黑市里偷偷交换磁带的事情,一片眉飞色舞。

就是在这种笑声中,地上天国轰然倒塌,你推广的越卖力,现实越苍白,被抛弃的也就越快。

正如西方赢得世界不是靠思想道德和宗教上的优越,而是靠对有组织的暴力的运用一样,自由主义在冷战中打垮了自己的所有主要对手,不是靠理论的严密和体系的完备,而是靠对优越生活条件的展示。

冷战期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提起自由主义的第一反应不是约翰·洛克或者亚当·斯密的那些长篇大论,而是百老汇的大腿舞,披头士的摇滚乐,炸鸡汉堡冰可乐,沙滩泳装,西服油头,香车宝马,日本电器,靡靡之音。而它的对手永远都在排队购物,凭票供应和定量配给的泥潭中挣扎,于是自由主义便战无不胜。

吸引大多数人的不是形而上学的自由,而是免于匮乏的自由。

我把这种能力称之为“制灯红酒绿权”,谁灯红酒绿谁赢。

但是冷战结束后,西方国家忘记了这一点,它们犯了自己的老对手在冷战期间犯过的错误,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对意识形态本身的抽象推广上,甚至发明出了“普世价值”这么个骚词来。

什么叫“普世价值”?普世价值的意思就是所有人都该信这一套,你用自己的脚趾头想想,这现实吗?可能吗?人又不是虫巢意志,要求所有人想法一致本身就是一种癫狂,这种蠢想法自由主义的老对手犯过一次,现在自由主义自己开始犯了,而且比老对手更严重。

西方国家在冷战后与冷战期间相比有一个最显著的区别,就是开始主动打着自由主义的旗号在全世界输出革命,输出革命这种事情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论死输出革命本身的目的是什么,不论你提出的终极愿景是什么。首先必须制造动荡和混乱,破坏掉既有秩序,就像你要做煎蛋卷,就必须先打破鸡蛋壳,这是绕不过去的客观规律。

而对秩序的破坏,本身就会开罪那些沉默却占了大多数的日子人,对于大多数日子人来说,除非社会环境恶化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否则他们是不会破坏社会秩序或者支持对社会秩序的破坏的。

另外还有一点,对一个国家输出革命,制造动荡,对这一过程进行观察的并不只有当事国的公众,其它国家的公众也是观察方,当你在一个日子远谈不上过不下去的地方制造动荡和混乱时,无论你打着什么旗号,无论你输出的是哪种革命,当地人和其他人往往会看到,你画的饼还没吃到嘴里,当地原有的日子就已经过不下去了,你在一个地方输出革命,在更多地方的观感就会变差,这种观察者效应是不可控的,而且越是在富裕发达,传媒普及的地方,影响越严重。

对于日子人来说,共产主义也好,自由主义也罢,哪怕是法西斯主义,他们是懒得分清也分不清其中区别的,能有一些标签化符号化的认知就已属不易,对于绝大多数日子人来说,主义不同无非是进哪座庙门烧哪柱香而已,你仔细想想,你反感的究竟是自由主义本身,还是那些打着自由主义旗号引发的动荡和混乱?

绝大多数人当下对自由主义的反感是源于西方国家引发的动荡和混乱,并进而迁怒于自由主义,正如冷战期间他们会把优越的生活方式和自由主义联系在一起(不论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关联),到了当下,他们也会把世界各地的动荡和混乱与自由主义联系在一起(同样不论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关联),这种逻辑关系是双向的。

西方国家冷战后狂热输出革命并制造动荡的行为,彻底砸了自由主义在冷战期间积累下来的好名声,因为政治哲学未经学习训练是难以掌握的,但动荡和混乱连文盲都能看得懂,而谁制造了动荡和混乱,谁的名声就会臭掉,正如谁掌握了灯红酒绿,谁的声望就会如日中天。

输出革命是一种很能给人以错觉的行为,你看到自己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表了表态,最多花了点小钱,对方的国家就动荡混乱起来,民众在街头和警察搏斗,场面盛大,好不热闹,你认为自己四两拨千斤,花小钱办大事,还占据了道义制高点,好不得意。

但你没有意识到的是,你做的这些事,看在当事国那些没有太多政治兴趣的路人眼里时有多令人厌恶,他们本来日子过的好好的,结果你去那里一闹腾,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你画的饼再大那也是未来的事,能不能实现尚且两说,他们眼下连上个街都难,一堆人举着外国人的照片,喊着些你听不懂的口号,没日没夜的在街道上大呼小叫,和警察斗殴,投掷石块,点燃轮胎。易地而处,你会对此类事情有什么正面观感吗?

这还是当事国,输出革命从来就不是两个国家的事情,因为人在做,其它国家也在看,也在评估,也在判断,你把一个国家搞乱,其他国家看在眼里必然会加强戒备和排查,应对可能爆发的动荡时也会更有准备和经验,这也是输出革命往往难以持续的原因,不仅太败路人缘,而且边际效应太严重,成本涨的飞快,即使在局部获得成功,要想扩散开来也极为困难,动乱为了什么而发生已经不重要了,反对动乱本身就会成为其它日子过的下去的国家的社会共识,这反而会增加其他国家的政治合法性,因为打退了动荡,保住了秩序,让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日子人们过上了日子,这就是最大的合法性来源。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成功挡住输出革命的国家,事后往往会对外来意识形态形成非常强的免疫力的原因,挡住了西方国家自由主义意识形态革命的国家的公众,事后提起自由主义没有任何好脸色,乃至于这个词本身就成了可以用于攻击政敌的负面措辞,就像自由主义的老对手曾经面临的困境一样。

很多人津津乐道于当年我们在其它国家搞的那些动作,并以此为依据,试图论证我们当年拥有何等高超的“文化影响力”,然而实际情况是当年那些行为严重败坏了路人缘,把很多本来对中国并无太多关联的国家推到了对立面,甚至差点形成了以联手反华为主要目标的区域性政治共同体,那些当年被做过动作的国家直到今天和中国打交道时依然心怀不安,严防死守,遗留下来的问题直到今天都在为之擦屁股。

那些被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完全是负资产。

那些历史照片,有些人看了可能觉得热血沸腾,然而实际情况是,今天你是怎么看乌克兰、阿拉伯发生的那些事情的,当年人家就是怎么看我们的,比如当年日本赤军,理想幻灭之后拿枪打死了给自己送饭的父母,然后自杀,这种事情完全是一出人伦惨剧,西方国家甚至都不需要渲染或者添油加醋,只要客观陈述事实就能让民众对地上天国心怀恐惧,正如我们现在只要客观陈述叙利亚和乌克兰正在发生的事,就能让自由主义臭不可闻。

道理是一样的。

输出革命,是把本来对政治无感的一般通过路人推到对立面去,并败坏自身意识形态的外部观感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自由主义在冷战刚结束的年月里几乎是只手遮天的地位,都经不住西方国家的折腾,美国通过输出革命让自由主义从一抓就灵败落到如今几乎臭不可闻的地步,只用了不到20年。

要想扩大意识形态的感召力,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提升生活水平,抢占灯红酒绿的制高点,打赢制灯红酒绿权的争夺战,谁代表了优越的生活方式,谁就是人间大道,谁是靡靡之音的代言人,谁就可以争取到大多数,谁让世人享有免于匮乏的自由,谁就可以让人心生向往,至于这种富足是怎么来的,其实并不重要,大多数人也不在乎。

什么都可以做,唯独不能碰输出革命,这已经被自由主义及其老对手通过几十年的亲身实践证明了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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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Neoliberalism这玩意算不上自由主义,甚至算不上一种意识形态的形式,就是个坏蛋为了干坏事发明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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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是一个很笼统的抽象概念,你要先定义是何种自由主义。比如美国的共和党,其秉持的意识形态,其实可以叫保守自由主义,经济上推崇减税,减少政府干预,在移民政策上不友好,还有贸易保护主义,推崇基督教的传统核心价值,等等。美国民主党的意识形态更倾向于新自由主义,经济领域会更多干预,加税,还有医保等等。也就是比较注重分配的正义。推崇价值中立,对同性恋等问题更宽容。对移民更友好,推崇更开放的自由贸易政策。所以民主党成了科技新贵的代言人。

如果我在美国,我会投谁的票?应该是民主党吧。更友好的移民政策,才能源源不断从全球吸引最优秀的人才为美国服务。而更自由的资本与贸易政策,才能为美国的高科技发展提供更充足的资金。美国的高科技拉开全球其它国家一个段位以上,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可以在全球配置资源。

确保高科技保持绝对领先地位,才能占据全球产业链的最高端。更关键的,高科技是人类文明之光,谁来守护这道光?由谁来掌握?科技是有伦理的,这是人类文明的一个终极问题。

世界需要面对一个充满技术和可能性的新时代,这些技术和可能性有可能解锁和重塑人类的存在。由谁来决定这些技术是否会成为赋予人们能力的力量,或者是增加压迫程度的力量。

美国的精英在想什么呢?他们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民主党这群建制派精英,他们的想法是美国将与他们的民主伙伴合作,以确保生物技术、量子计算、5G网络、人工智能等领域的新发展被用于符合他们的意识形态领域,诸如提升人类、解决问题和促进人类自由(美帝精英们划定的标准的自由,我们有我们的自由,这个有点鸡同鸭讲)。这是帝国的使命,也是美国航母守护的责任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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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前提是不要影响他人。

小一点,可以说不要大声喧哗,不要随地便溺,不要公共范围进行不正常活动。

大一点,不要拿着枪朝别人射击,不要把别人推下地铁。

在脱离社会关系以外,自己躲在自己领地“自由”,是没人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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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所谓自由主义实际上追求的不是人的自由,而是资本的自由。

资本的自由就是通过自由市场经济来追求利润,完成资本的扩张和增殖。

但自由市场经济下会出现,两极分化 周期性经济危机的问题。

而在自由主义看来,周期性经济危机并不是问题,市场经济下资本自然会通过出清的方式调节回来。

只是自由主义忽视了人是有主观能动性的。资产阶级会为了避免出清破产,而对外转移矛盾发动战争,无产阶级会为了避免饿死或者当战争炮灰而发动革命。

结果我们看到,20世纪前半段在自由主义的指导下,有了两次世界大战和苏联的建立和社会主义阵营的出现。

二战后,西方资产阶级发现,如果继续按的原教旨的自由主义玩下去,最后很可能是被无产阶级革命彻底推翻整个西方资本主义体系。

于是,西方资本主义开始放弃纯自由主义,而采用国家干预,二次分配等方式缩小贫富差距,缓解社会矛盾,维持资本主义体系的运转发展。

但市场经济追求的是利润,这样通过国家调控二次分配强制缩小贫富差距的方式,会导致市场经济下资本无法有效获得利润而让经济长期疲软,出现长期滞涨。

所以,到了70年代后期西方搞出了所谓新自由主义,新自由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区别,只是在于新自由主义通过透支未来寅吃卯粮的方式做到既给资本减税,同时又可以维持工人现有福利待遇的方式,来刺激经济发展。

这样吃老本透支未来的经济发展方式,正常情况下是难以持久的,因为到期要加倍偿还。 只是西方80 90年代运气很好,社会主义阵营在90年代瓦解,西方资本吃到了冷战红利,让新自由主义这样寅吃卯粮的把戏能继续玩了下去。

只是冷战红利总有吃完的时候,经过这30年新自由主义的主导,到了现在终于还是要算账了。国债高涨 贫富差距拉大 经济上脱实入虚资本过剩 产能不足。当年自由主义造成的是生产过剩导致经济危机,而现在新自由主义导致的资本过剩的经济危机。前者还能通过消耗过剩产能化解(比如对外战争或者对内基建)。而新自由主义的资本过剩是无法有效化解的,除非在吃一次冷战红利,但目前看来这希望极小。

为什么近几年来自由主义在世界逐渐走弱,根源就在这里。因为无论是自由主义还是新自由主义都无法解决现在西方资本主义体制的问题,自然也就没人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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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问题是:新媒体时代的崛起、公众意见及民主权利的不断强化与新自由主义条件下两极分化不可调和的矛盾。

新自由主义代表人物是里根+撒切尔,其特点是激进地放松管制,推进私有化和全球化,尤其是通过金融自由化创造出一个远远大于实体经济的虚拟经济市场。冷战结束后,西方普遍解读其为新自由主义的胜利,西方战胜了苏东,并由此诞生了一系列诸如“历史终结论”的理论。

西方所谓“冷战的胜利”使得新自由主义成为一种政治正确的理论,而美国在冷战后的20-30年内近乎无敌的综合国力,以及其在全世界范围内意识形态的输出,使得新自由主义成为显学。中国的改革开放,在具体的方式方法上很大程度上也是受新自由主义的影响。

新自由主义在效率创造上的价值毋庸置疑,从世界主要经济体的相对份额来看,奉行新自由主义的中美的份额增长明显优于社会民主主义理论指导下的日欧。特别是在风险投资、新经济革命等领域,可以说中美已经把其他国家甩在了身后,全球前20大独角兽公司,基本被中美两国瓜分。

但新自由主义解决效率问题的同时,却使得公平问题更加突出。今天全球基尼系数最高的大型经济体,中国、美国、印度、巴西等国,远远高于日本、德国、法国等国家。中美两大经济体的基尼系数,已经多年超过世界银行的0.4警戒线。发生在美国的族群对立、特朗普现象,发生在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分化带来的阶级和财富分化,愈来愈扩大而不是缩小的地区差异,都是其外在反应。新自由主义塑造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富裕阶层财富的迅速膨胀,但发达国家的中产阶级和劳工阶层,和历史上曾经走苏联道路的发展中国家的体制内中低收入阶层(典型如国企改制的下岗潮),相对生活条件则在不断恶化。

更重要的是,在新媒体时代下,意见表达更加多元,也更加不可控。传统媒体高度管制的特点(在主要经济体国家媒体都是管制行业),使得跨界层的信息流通可以被有效人为抑制,但新媒体时代则使得这种游戏规则被彻底改变。一个普通的中国进城务工农民,可以非常轻易地了解他所务工的城市上层、中产以及其与自身和老家家人的收入和生活条件差距。同时,新媒体也给了广大人民更多表达和发声的能力,而这在传统媒体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人民的声音可以被更加直接而不加选择地表达。

而世界范围内公众意见及民主权利的不断强化,则使得政治权利的平等与经济条件的不平等矛盾和冲突更加明显。同样是一人一票,有人富可敌国、有人食不果腹,这种现象不仅客观上不断强化,而且通过新媒体更加直观和不加加工的被表达出来。

大多数时候,人是基于主观判断而非和客观现实进行决策的。大家可以感受一下周围人的情况,中国的经济财富增长可以说是普惠性的,但是不是幸福度的提升同样普惠性的呢?当你作为一个社畜996,赚着在发达国家也不低的工资时,看看北上深的房价,你幸福不?

在西方,掌握了舆论的上层阶级,为了掩盖和缓释阶级矛盾,采纳了诸如“代际矛盾”“国家间矛盾”等说法。我们看到,新冠疫情下,老年人作为一个整体被系统化地差别对待,死亡人数远超正常死亡率和病毒感染死亡率;西方右翼乃至极右翼势力抬头,“中国人偷了我们的工作”“中国的经济发展是靠偷窃西方技术”等根本经不起推敲的说法成为政客们争取选票,蛊惑人心的标配。

而在国内,新自由主义带来的矛盾和问题进一步凸显,我们已经看到相应的措施。例如坚持“房住不炒”,持续高压打击房价过快上涨;强化反垄断措施,避免少数巨头绑架国民经济;加大转移支付力度、强化共同富裕、加强二次分配调控、鼓励三次分配等等。

近代以来的人类社会,就是在左右摇摆中不断调整前进的。在经历了30年狂飙突进式的新自由主义大潮后,有一些调整和回归,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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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有人觉得自由主义在走弱吗(笑。

我早说过,以川普崛起为代表的全球反自由主义--或者说反全球化、反普世价值,这样更准确点--实际上只是全球化革命进入深水区之后的反对派集合力量大反扑,是全球化深入而非退缩的标志。

是的,我们正在经历的全球化浪潮,就是以科技进步为源动力的、在全球范围内蔓延的社会革命。

本次革命的内核,则是以it科技为糖衣,以普世价值为炮弹,向全球推销来自硅谷的同质化的生活模式。

这种糖衣炮弹是不可抵挡的。

且不说“万般皆下品唯有码农高”已成为工科类就业市场的金科玉律,对广大不做码农的一般人而言,it科技提供的生活模式也是不能忍受被剥夺的。

比如美国高分西部剧《黄石》,其反抗东西海岸开发者们对西部半原始生态侵蚀的主题受到美帝广大乡村人民热捧,然而正如主角拯救农场手段是玩金融玩市场运作、甚至主角不坐直升机去现代化大医院抢救早就死翘翘好几次一样,追剧的我们也同样不可能放着派拉蒙网上频道订阅不用而去玩碟片录像带。

那么是否存在一种中间路线,可以“中体西用”,享受it科技糖衣而拒绝普世价值炮弹呢?

曾经有很多人认为是有的。

甚至有一部分国家地区反过来利用it科技,在“数字化1984”的路线上狂飙突进。

然而俄乌战争一爆发,一切都现了原形。

让玩着手机刷着互联网成长起来的18、9岁年轻人跟着文宣旗帜在键盘上起舞是一回事,把这些人征召成义务兵训练几个月就派上战场生死相搏又是另一回事。

那么在战壕的另一边,同样是玩着手机刷着互联网的18、9岁年轻人,那些人又是为了什么心甘情愿的战斗呢?

那些在基辅的街头排队参军、在第比利斯的广场上吹寒风、在华沙的发布会上痛斥英国首相、在纽约机场起飞去加入志愿军……等等等等,所有这些全世界积极参与这场战争的人,他们是为了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他们在保卫他们会且只会的生活中的一切。

曾经,当法国大革命中出生的那一代人成年时,最保守的返乡派贵族也开始讨论革命。

现在,全球化浪潮中出生的这一代人已经成年,自由主义旗帜下的全球化革命必将无人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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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是那种动辄以欧美国家为教师爷的逆向民族主义流派的自由主义走弱了。这不仅在中国发生了,在其他很多发展中国家也发生了。

例如摩洛哥:

柏林警方与反封城抗议者亲密互动 https://www.zhihu.com/video/1405545986534625280

对此,一些摩洛哥网友的评论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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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意识形态的兴衰,都反映背后对应的实际社会阶层和力量的扩大或缩小。

简单分析其传播策略的变迁不能说明问题,仿佛人和群体真的能被话语“说服”。

不是人说话语,是话语说人。当个人和群体自身现实发生变化,使得你不再是原来的你,超出了某种意识形态的掌握范围,你也就自然被这种意识形态抛弃了。抛弃的过程不发生在你头脑内部,而发生在你身体和以外的运动变化。

也不存在一种固定不变的“理想生活图景”,由各种意识形态争相去代表,代表得越多越有吸引力。要承认大众并不是睿智,现实生活中哪种愿景以何种方式可能,他们分得清。

否则,大豪斯啥的生活,今天在美国无了吗?

自由主义对应的阶层是哪个?是小资产阶级、小有产者。

不是资本家和上层社会吗?不是。人家信奉的是保守主义。

世界上哪里的小资产阶级社会最大最成熟?西欧和北美。其次是东亚,包括中国。

在过去十年间,这两支全球自由主义主力军分别发生了一些变化。

先来看中国。国内的小有产者群体经历了人数增长最迅速、生活质量提升最显著的十年。正是在这十年里,中国有史以来首次成为一个城市人口占多数的国家,也是信息社会人口规模最大的国家、出国旅游人数最多的国家,等等。

这一上升,体现在思想意识领域,就是新一代国内小有产者阶层开始在政治上变得成熟,更清楚地了解了自己在世界上的阶级地位。

注意,在全球化时代,一国内部的社会地位,与世界范围内的阶级地位,对于多数人来说,是不重合的。

假设今天有一个财富、社会关系、自身能力等各种因素正好处在中位的中国人,这个“人均中国人”,大概是略有生活资料,但不拥有生产资料,需靠自身劳动维持生活,且主要是做蓝领工作的状况。

把TA放在世界体系内,无疑是一个工人阶级。

今天中国的主体人口,就是这样在国内属于小有产者,在世界上属于工人阶级的“人均中国人”。

以前他们只了解前半段,于是循着自己在国内社会的定位,自发地被自由主义所吸引,成为其追随者。

过去十年间,无论是通过资讯,通过出国旅游、经商等,或是通过世界大事,如中美贸易战,他们愈发清晰地认识到了后半段事实。

也就是,国内身份不能等价兑换为全球身份。虽然都是各自国内的中产,但自己在一个美欧白人中产面前,其实处于低端劳工的地位。

特别是,对自由主义的认同根本无法帮助TA弥合这一鸿沟,甚至只会让自己因为拥有错位的意识观念,加倍成为后者的笑料。

在此基础上,一种“具有无产阶级意识倾向的国内小有产者”群体逐渐成型,也就是我们近年经历到的,网络和舆论氛围的“左转”。

再来看欧美。在这十年里,他们的小资产阶级经历了人数上严重的缩水、收入和生活质量上严重的打折扣、与国内其他阶层的矛盾严重的激化。

他们原本就很清楚自己在国际上的阶级地位,这十年来的经历,让他们更加认清了自己在国内的阶级地位。

他们切身体会到了自己不是老爷,而是那个代价。若想避免不断地充当代价,就要找到接盘侠甩锅出去。

白左小资和欧美的工人贵族作为整体,再一次地,可耻地出卖了他们的东亚跟班,更赤裸地背叛了中国和世界绝大多数人民的共同利益。

他们倒向了市侩的道路,愈发蜕变为流氓无产阶级。

破产小资和流氓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是法西斯主义。


所以,不是人民抛弃了自由主义,而是自由主义弄丢了人民。

它原先掌握的旧诸众,正被吞噬在世界舞台这一步上升、一步下降的夹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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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指中国?

那就是第三次民主化浪潮玩崩了。这直接引出了一组非常直观的对比:中国-东欧,也成为了后续国内很多关于“民主/非民主”的历史记忆的源头。在一套简单的叙事下,双方的对比是这样的:

  1. 东欧彻底打破了原有体制,而中国选择在原有体制框架下进行经济改革。
  2. 东欧选择激烈的经济改革,而中国将稳定与发展作为首要目标。
  3. 九十年代的东欧虽然经历了苏联解体前长达数年经济临近崩溃的惨状,但总归还留下了不少当年的基础;而九十年代的中国虽然已经不再是刚改革开放时那样根本没什么经济基础,但发展水平和有华约老底的东欧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然后二十几年过去了,中国的发展水平已经追平甚至反超了一大把“在冷战结束后发展的还算不错的东欧国家”,更别提乌克兰这种陷入泥淖,处于崩溃边缘的国家了。

那么,在这种历史记忆之下,还能指望中国民众对当年东欧改革时立起的“自由主义”旗号有多少好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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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晖在《共同的底线》中评价过王小波的文学,我觉得这段话还是很适合有些『慢一拍』的所谓『自由主义者』的,现誊于下文:

小波能如此,除了个人因素外,从文学史的大背景来说,也与中国当代文学历程中反乌托邦文学与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二者合一、没有时间差这一特点有关。由于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同时兼负有反乌托邦之任,也就使这种批判不易导向“新的乌托邦”。
但是这样一种无时间差的“二合一”重任当然也造成了某种局限。这尤其表现在囿于“反乌托邦”本来应起而实际上被延误了的作用,小波对现实的批判似有“慢一拍”的遗憾。小波去世前的中国已不是个乌托邦狂热下的中国,以权谋私的原始积累过程已取代虚伪的“道德理想国”而成为新的“现实”,如今那个旧的“宗法大家庭”已难乎为继,“是否分家”之争已为“如何分家”之争所取代。当此时代,小波所抨击的,仍然主要是维护旧式大家庭的家长,而不是(或主要不是)那种企图独霸家产而把子弟们一脚踢出家门的家长,或者把家产席卷以逃而困子弟于家徒四壁之中的家长。而后两种家长正是如今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应当针对的。小波的批判现实主义锋芒仍然主要针对“是否分家”之争而没有涉及“如何分家”之争。当“穷庙富方丈”现象已发展到方丈们公然拆庙建私宅时,数落“庙”的种种流弊自然仍是正确的(而企图恢复旧庙则是荒诞的),但其现实的批判意义则已大打折扣了。


当然,这种评价若适用于如今的一些人恐怕也是溢美之词了。有些人已经不是因自身经历的局限导致的『慢一拍』了,而是在持续高强度控诉前三十年的过程中,自己走向了自由主义的反面。

如果说20年前的共同底线是这样:

美国式的个人自由太过分,那么美国的社会保障如何?瑞典式的社会福利我们搞不起,那么瑞典的个人自由呢?人家左派责怪美国的社会保障太少、右派批评瑞典的个人自由不足,而我们如果拥有这种美国式社会保障、瑞典式个人自由,那已经进步到何等程度!

那么今天的共同底线可能就是:

『绝不能让CR重来!』

『谁要搞CR、搞民粹就砸烂谁的狗头!』

『保卫我们的现代生活!』

什么自由放任、社会福利、政改都抛之脑后了,还是紧跟潮流,保卫私产要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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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全球范围的正在进行时。

因为正儿八经的 “自由主义” 的存在 (而不是我国网络上各路cosplay),在市场经济、所有制、分配和国家权力层面,相对于国际政治光谱下的左派,属于纯右派;而在各种社会议题上,相对于各国的保守派,又太 “进步” 了。

在吃不饱且不安定的国家里,人们啥主义都不追求,或是在死守各种一神邪教撕逼度日。在吃得饱且发展迅速的国家里,人们追求社会主义的公平正义,乃至共产主义的加速。在早已吃饱却开始走下坡路的国家里,一部分人在进行大规模的保守主义回归,另一部分人在酝酿社会主义革命。

就连前几年被我国网民吐槽为 “白左” 的人群,在近一两年,也开始有了抛弃自由主义叙事,朝着真·左的方向努力的迹象。典型标志即,加强了阶级叙事,以及提出了所有制层面的诉求,哪怕这依然很初级,毕竟美国依然是一个纯右翼的国家。

而在全球各国的斗争和矛盾开始不可避免地相交之际,全球各大国的总体趋势,其实都是真实或比喻意味的 “备战”。

在这种大环境下,“自由主义” 暂时失去了合适的生态位,对人群失去了吸引力。


而将来的全球各国的主要发展方向,基本上也就是以下几个,或以下几个的杂糅:

1,资本主义自由化,彻底放弃了通过控制公权力来提供民主假象的幌子,或进一步加强间接控制,从而走向赛博朋克。(美国的总体趋势)

2,民粹保守势力获得了优势,国家走向了极端民族主义、有条件孤立主义或有条件军国主义的道路。(美国的一种可能)

3,以各种初始条件、演进路径和速度节奏,投共,最终汇聚为人类命运共同体,世界人民大团结。(同志少年,不负韶华)

美国大概率会是1和2长期杂糅,更偏向1,但2反扑会非常激烈;我国大概率会是2和3长期杂糅,更偏向3,并把2当作一种手段。


以上三个路径,哪一条,都跟经典意义的 “自由主义” 不太搭界。

简单说就是,这个概念有过积极的现实意义,但现在多少有点儿过时了。若想与时俱进,就一定需要在定义和范畴层面自我迭代。可问题在于,“自由主义” 朝着任何一个方向的迭代,都很容易就遇到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它和XX主义不是一样一样一样的么?为何不直接追求XX主义就是了?”

至于未来世界各国的走向,我们拭目以待。

开天眼说,未来几十年,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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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容易明白的比喻:

如果说同是西方意识形态的新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环保主义乃至法西斯等对国家社会的约束力相当于正经法律法规,自由主义大概就相当于学生道德行为规范吧…

原回答:

在中国X

在全世界✓

其实原因很简单,自由主义没有给出解决具体问题的方案。

在目前的全球社会,出现两点特点:

第一,大部分人饿不死。

第二,这大部分人看不到未来自己发展的希望。

饿不死,说明这群人没啥革命的动力,毕竟的确没到脑袋别在裤腰带的时候呢。

看不到希望,说明这群人希望有一场改革,改变现状,而这个现状一定是个具体的东西,举个例子,知乎上最知名的就是996。

那请问自由主义有啥解决方式么?

自由主义好吗?自由主义太好了,谁不喜欢自由?

但除了“自由”这个词,自由主义还能给我们什么?

更多的比“自由”这个词更好听的词?

自由主义宣扬的是准则,或许是个人的,或许是国家的,或许是资本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准则,无论是什么准则它都不过是充满着幻想的现代田园诗,它可以不被遵守,可以被改写,可以被推翻,然后换上一个新的准则,然后重复上一个的历史。

人们现在需要的是指导,他们不想知道他们不该做什么,他们想知道的是他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新自由主义奥地利学派说应该放开控制让市场充分竞争,控制论者则认为应该建立控制论的社会经济体系,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应该建立无产阶级先锋队,安那其认为权力机构会腐化应该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合作体系,但无论你反对哪一个你都要承认这些都是方案,是指引,是未来的方向,是可能带来希望的东西。

它们带来了对未来的具体承诺,带来了具体的解决方案。

自由主义呢?

自由主义什么都没有。

(注意,这里说的以及该问题想问的自由主义和新(new)自由主义和新(neo)自由主义(反正哈耶克认为为了保证市场经济的自由可以在一段时期有一个独裁者,这个是我们常说的自由主义者起码在口头绝对不会赞同的)以及古典自由主义都不能完全等同,这里的自由主义更多的是在社会和个人权利上的自由主义,和右派搭配和左派搭配都不变扭,偶尔拿来和保守主义做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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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由主义本身就是一种虚假的东西。

其特色为追求发展、相信人类善良本性、以及拥护个人自治权。更广泛地,自由主义追求保护个人思想自由的社会、以法律限制政府对权力的运用、保障自由贸易的观念、支持私人企业的市场经济、以及透明地保障每一个公民的权利。

自由主义的本质就是原教旨资本主义。

你真的以为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更新

我就不明白了不支持自由主义,和自由有毛线关系。

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这是不是保障自由思想?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这是不是人人平等?

自由、平等乃是儒家思想之追求。

你告诉我为什么儒家会搞出吃人的礼教?

自由、平等这些乃是追求的目标。

自由主义、共产主义和儒家思想的追求是一致的。

唯一不同的是实现该目标路径。

限制政府对权力的运用,支持私人企业的市场经济。

要是这种脑残路径能实现自由、平等,根本就不会有巴黎公社。

你叫自由主义你就能代表自由了?

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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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已经消失了,现在“自由世界”的国家都是披着自由皮而已。上一个这种结局的是康米,现在轮到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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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什么叫自由主义?

各种百科里面说是重视思想自由,限制政府管控权力的政治主张。

这尼玛不就是改良派安那其?大利维坦换小利维坦罢了。

那么问题来了,弱政府管控是一件好事么?

(我说的小利维坦大利维坦的一切前提是政府的唯一目标是为了所有的公民谋福祉,常凯申这种政府我巴不得越弱管控越好)

答:看情况。

用中国举例子,美国做样板,我们可以想象实行这种小利维坦主义后的情况。

1.中央集权削弱,地方割裂主义盛行。

以后你公交车上被正黄旗大妈问候上北京要饭来了的时候,大妈可能不会被拘留,你可能真的要滚出百京了,因为你没有留京证。

类似一铁路通九省的大型工程可能不会再有了,各地扯皮能给你扯到下辈子。上海可能会因为四川在长江修了一个新的水库而骂娘

没人在乎大凉山的留守儿童,没人在乎山沟沟里那些穷的令人发指的农民,我为什么要用我上海人民的血汗钱去发展落后地区的基础设施和教育?他们要是发达起来说不定还会影响我们上海的发展。让他们穷一辈子吧,关我们屁事。

2.法律的管理和执行力都弱

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参考1987—2007年左右的水平。

好处在于,企业家们终于可以自由地在更大的法律框架内穿梭了,民营经济可以迎来新的一次腾飞。

偷排强迫劳动,偷税漏税逃税,劳动法不存在的,推荐各位一本书《我们流汗不流泪》。

你们还抱怨996?早20年那真就是为奴为仆的旧社会,工资就够你一口饭吃,劳动法就是个鸡儿,麻烦早上7点起来上班晚上10点滚回去睡觉,要是伤了我也不包你五险一金,看看准备过年带回家里的攒的钱还有没有赶紧滚去小诊所里看看手还能不能保住。

医保?小政府哪有医保这种东西,政府才管那么点东西还用医保?

不服,不服滚回去种地,小政府可没有农业补贴这种东西你要是活不下来也别怪谁。

还有自由主义没有那么多警力给你用,就算有也因为“自由主义”不能管太多。

所以你要是在广州的街头被飞车党抢了包,请一定不要留恋,把匪徒逼急了真就给你手砍了。报警没用,小政府发的那点工资和经费还不够和飞车党飙车的。

为什么自由主义在中国式微?你说呢?

3.思想自由。

我觉得我国唯一一个接近自由主义的方面就是思想了。

你看看网络上都是什么贵物,皇汉满遗天龙人,逆民神狙粉红兔,康米纳粹安那其,还有基督教伊斯兰和佛教道教邪教大乱斗,说不定在屏幕对面跟你争疫苗符不符合圣经的家伙是一个看门的保安。

你觉得思想不自由?

当然如果用贵物程度判断思想自由的话,我国确实不行。

毕竟口罩里面有5G天线这种东西还是过于跳脱了,外国人才是真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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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由主义者“死”光了。

比如我是斯诺登,我憎恨老大哥,我热爱自由世界,那我就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锤爆老大哥的事业当中。

什么?我就是老大哥?

那就锤爆我自己。

很难理解吗?

我是自由主义战士,不是帝国主义战士,不是民族主义战士,不是资本主义战士,也不是美国优先战士。

自由就是自由,它并不附着在好莱坞身上,它也不在美元身上,更不在任何让你感到体面的衣食住行以及名校推荐信上。

你棱镜监听全世界,那全世界自由度 -N,导致我不开心。就这么简单的逻辑,怎么会有那么多干扰?

这样的自由主义者还在吗?


方方造谣式日记,到现在活得好好的,但她觉得自己被极左迫害了,于是到处说。

纽约日记作者,大卡车一波带走。蓝蓝们想说什么也只能靠托梦了。

你觉得谁的声音能留下?那是自由的声音吗?


我当年出国前还是很向往自由主义的,现在我也不打算全盘否认它的魅力。

早十年出国的孩子,跟人争论点什么东西,有不少人是真能做到“虽然不同意你的话,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现在自由派哪怕还有半个人能做到么?

自己胡说八道的链接被人放上去,就说是被网爆。而自己拿断章取义的截图挂别人,却说这是自由。

以前最恨“告密者”,看见举报的就跟看见极左批斗会似的。现在自己看见政见不同的留学生被举报,比人家校方都更要积极。自由世界的人民居然对这种事冷嘲热讽到了极致。

不仅是“告密”。他们现在都可以大声密谋如何添油加醋,举报留学生时讨论如何把英文翻译得更极端更犯规。就这样还能好意思声称这是为了自由世界。

整天和法西斯纳粹站在一起我不奇怪,自由拉到极致就是难免有人走邪路。但是你们这帮人整天和机器人为伍是什么意思?机器人发言扰乱舆论,这是自由世界的末日好不好?我真不明白了,咱们到底接受的是不是同一套信息?当初听的是不是同一种自由?

为什么西方媒体编造出的谎言黑我国,自由主义者不来帮忙辟谣?如果类似新疆谣言可以从制造出来经过一系列操作到最后成为你可辩驳的东西。纯正的原教旨主义自由世界,不就崩溃了吗?最初相信自由主义,是要相信人类社会是有真相可言的,是有矫正回归的。现如今的状况,你们这群自由主义者居然不觉得恐怖?

当年我们坚信,信息越自由流通,让大家自由评断,最后得出的局面越会让这个世界更好。

结果呢,不是棱镜就是监听。不是造谣就是1450。现在还发现有网络攻击……这个世界的自由明明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破损得越来越严重。

这时自由主义者在哪?中国懒得理你们的社会制度,消灭中国对你们的自由什么好处?国内矛盾那么大,天天没事找事想着怎么跟别国对抗,还不是玩大洋国vs欧亚国的那一套?

得,这又是自由一大痛点。都这样了自由主义者还没炸毛?装什么呢。


财产也是。

你当自由主义框架下,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是说着玩的么?是真有很不错的预期好么。本来以为你不没收敌国资产,会有千金买马骨的效果。你保障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最重大家会把你这里当做王道乐土。

当初忽悠人把财产放在你这里的时候,自由主义理论一套一套的,让人家真以为你不是封建军阀了,而是真的靠这套理论吃饭。

结果呢,西方借机宰年猪一样没收俄国人资产。

自由主义者呢?他们在论证:俄罗斯不自由,乌克兰自由,不自由打了自由,就要没收不自由的财产补充自由。

那原来的理论还要不要了?

你把我们骗进来,自己投靠马基雅维利主义了。还tm问我自由世界在哪?我哪知道在哪,在我裤裆里吗?

现在这是个没有自由主义者的“自由世界”,天理和这种世界总得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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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特别是普鲁士的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主和专制王朝的斗争,一句话,自由主义运动,越来越严重了。
于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就得到了一个好机会,把社会主义的要求同政治运动对立起来,用诅咒异端邪说的传统办法诅咒自由主义,诅咒代议制国家,诅咒资产阶级的竞争、资产阶级的新闻出版自由、资产阶级的法、资产阶级的自由和平等,并且向人民群众大肆宣扬,说什么在这个资产阶级运动中,人民群众非但一无所得,反而会失去一切。德国的社会主义恰好忘记了,法国的批判(德国的社会主义是这种批判的可怜的回声)是以现代的资产阶级社会以及相应的物质生活条件和相当的政治制度为前提的,而这一切前提当时在德国正是尚待争取的----共产党宣言

看看有多少人是所谓的“真正的社会主义者”

自由主义从来没有减弱,他事实上也不可能减弱。中国人本来就是这样,让你想的时候,你才会去想。不让你想,为了规避麻烦,就不想了呗。

就好比,当年在沙皇俄国时期,俄国一大批的知识分子批判俄国。但是到了斯大林时期,谁又会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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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少了个“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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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10年前后,是较好的高校学生(c群体)自主拥抱自由主义,底层(d群体)喂什么就吃什么,于是听信他们的被洗成果粉之类,或者表面称“不关心政治”实际上只是单向不关心,时刻准备撕咬“小粉红”。

高校学生为什么这么做?他们那代人有他们那代人的罗翔(b群体)做榜样。榜样的力量不是无穷的,榜样的力量是给予一条可行的路,告诉你一言一行应该如何表演,并且底下收买了托,在该出动的时机带节奏叫好。你走左派的路就不可行,如何一言一行都会被轰下台去。

他们那代人的罗翔为什么这么做?这里很重要,是因为他们需要这样表演,以拿到教职。2010年前后是师门关系网最为疯狂最为自信的一个时期。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并不真的信。比他们低的,高校学生真的信,更低一层有一批人只要反道德的都支持,如果吸d卖y合法化更是轰然全场叫好(这批人声音大,其他观点的人就不敢开口,因为大家对反道德的人还是本能畏惧的)。你以为他们在支持自由主义,其实是自由主义给开了一些反道德的门戳到他们g点。

比他们高的,就是受到运动冲击的世家,高林的祖父,歌幽的导师之类人(a群体),也就是b群体的导师。a群体更加明白自己并不信自由主义,而是凡反commie的都支持。硕士以上,没有客观考试作标准,导师掌握学生生死,大家都明白不用说了。在那个时代,b群体需要与a群体关联的师门关系网,a群体需要把b群体一个个钉子安到基层,扩大自己的根基。宣传上的问题是,a群体只有些老掉牙的宫廷秘闻,yh春秋之类,鬼都不要听。b群体能搞些相声,讲得c群体爱听。但需要有绩效,b群体才费这个心思讲相声。

二、

今天链条本质上还是断在ab之间。

师门,毕竟是一个不可持续的关系网。终究要换成父子关系网。一个导师带一百个博士,最后只能空出来一个教授坑。无论姜文华还是杨浦设计院事件,归根结底都是,当初土硕甚至本校本科就可以进的位置,卷到常春藤博士都进不了。还要解聘,解聘之后常春藤博士还找不到工作。这关系网还能维持体面吗?

那么bc之间的链条也断了。当初放那里让大学生学习的神像,李承鹏韩寒松鼠会,我问一句,这批人多少岁?几几年生的?今天同年龄的神像不存在。我看到,新捧的神像还是李承鹏的同龄人。什么清华捡垃圾的王子白,快40了对吧。而该拿到兰利编制的20多岁的人,弦子之类,都窝在豆瓣有一顿没一顿。用曹学的话说,过去反commie是非洲,现在卷成海淀了。

这产生不了被学习价值,他们显示不了“这条路是通的”,只能显示“这条路是死的”。

b群体落魄的样子,虽然架子还没全倒,c群体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了。

其实,c群体很多人对ab群体的无知无能十分惊讶,早已产生了“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但是,宣传问题归根结底是个架子问题。他架子不倒,你就不能冲上去取而代之。何况对面维持架子的方法是面子流一滴血,里子就杀一个人。自由主义者们向来有“定点清除”原则,左派凡有人冲上去就会遭遇四五个媒体发檄文骂,三十个大V齐声阴阳怪气,几十万水军公司号私信狂骂,还有七八个冲锋队员来肉体清除。吴法天冲上去,他们就(肉体上)定点清除吴法天。侯聚森冲上去,他们就(肉体上)定点清除侯聚森。周小平冲上去,他们就集火周小平。马前卒当初在知乎刚火起来的时候也是集火马前卒。甚至同为右派只要不是关系网内人也被集火,刘仲敬刚起来的时候知乎自由主义者围剿刘仲敬的一堆问题还在呢。那时候这个师门关系网真是自信到一定程度的。

现在他们至少组织不起围剿刘仲敬这种战役了。因为打仗要钱的,他们现在不给钱已经众所周知,大家心知肚明,就都虚应故事了。你今天参与围剿,明天照样跟姜文华一样裁了你。关系网组织“价值只是维护关系网本身”的战役,却不给钱,那关系网就不再是关系网。

那么现在ab群体架子虽没倒,像我写这种文章还是随时被夹,但底下人已经不冲锋打仗了。

但自干五的架子是建不起来的。没编制就建不起架子。只要没建起来架子,对面就随时冲上来咬你一口,再慢慢走回去。49中事件就是这种情况。

这就是一种“官军打农民军”的状态,官军没有斗志,但输了不会大损。农民军一次也不能败,一旦被打散就任由宰割。怎么散?很简单,打马恩牌就会散。念一天不散,就念一千天。装托派被识破,就装斯派。装斯派被识破,他们甚至可能装毛派。反正只要分裂出去的派别,你会发现他们都莫名其妙开始联帝反修起来。

这是战到用小巧的阶段,并不意味着不存在大道之争。恰恰相反,他们笃定你打不破自由主义学术框架以及自由主义盘踞的根据地(经济法学传媒),所以放心地不守家,只找你的空隙,挑拨左派内部矛盾。

一旦他们打散的手法成功,自由主义可能迎来一波复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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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连自由主义到底在说什么都没看懂呢,谈何逐渐走弱。从头至尾都是混乱。

越来越觉得中国共产党才是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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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自由主义?说白了,是资本自由,市场自由,不是劳工自由。

自由主义这东西是资产阶级的主张,他们主张让资本自由,让政府少来管他们以免碍着他们赚钱,但是一旦做大,资产阶级就摇身一变变成垄断,这下还有什么自由?连他们鼓吹的自由竞争和自由市场都变成笑话。

自由主义下劳工自由吗?我不念经,请看事实:撒切尔是新自由主义,他派骑警暴力冲击工人运动,导致多人死伤;全斗焕是新自由主义,他派空降兵镇压工人运动,制造了血流成河的光州惨案;皮诺切特经济上是新自由主义,但他不仅杀左派也杀要求政治自由的右派,更不要说镇压工人运动……这种例子还有更多,不妨自己去了解。

这就是为什么自由主义是个烂爆了的玩意,因为它不仅不能兑现(资产阶级必变垄断),而且还无情压迫最广大的劳工,批量制造流血惨案和白色恐怖。

这种反动玩意不衰落谁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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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拉胯。。。

阁下,和这种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新自由主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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