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过一本书。讲的是根据曾国藩日记,分析满清官员的财务状况。这个里面有几点特别有意思。
首先满清官员有两个最大的开销,一个是衣帽费。就是你都是官员了。去见皇帝的时候,不可能穿便装。去见皇帝的时候,衣服帽子鞋子都有规定。夏天穿什么。冬天穿什么,都有规定。但是这个买衣帽的钱是自理的。很多满清的翰林一直都是租借这些衣服的。因为以他们的工资,根本买不起这些衣服。
第二个就是坐轿子的费用,就是古代没有路面硬化。官员去见皇帝的时候,不可能走路去。到了皇宫,脚上都是烂泥巴。因此上,需要坐轿子。但是雇佣轿夫是需要钱的。很多满清的官员主要的工资。都需要支付这笔费用。
第三个就是一个地方官员到了当地办公。需要在当地雇佣工作人员。也就是官吏里面的吏。这些人的工资也需要官员自己解决。曾国藩自己就出现过几个月没给佣人发月钱,结果佣人和他大吵一架,愤然离职的事情。曾国藩自己考上翰林以后,他大伯就和他说,以后曾国藩要是到外地做官。能不能让自己去给曾国藩做杂役。曾国藩听了以后,泪流不止。结果就是他大伯到死,曾国藩也没赶上到外地做官。曾国藩为此还非常遗憾。
根据曾国藩的日记,自己工资外收入基本上最大的来源,就是进行调解。例如自己老家的王财主和李财主就一块地的归属有争议。双方就写信到京城让曾国藩评理。曾国藩给出意见以后,双方要给曾国藩答谢的钱。其次就是给别人写贺词和悼词。这个按照字数收费。
因此上,题主的意思其实就是说:
封建社会生产力低下,无法负担公务员,甚至无法负担主要官员的管理费用。导致封建社会的官员必须贪污,或者是搞一些灰色收入。否则根本就没法办公。
编剧台词玩儿梗玩脱了。
最早把官服和禽兽连起来表示贬义,出自清《大义觉迷录》,时有怀念明朝衣冠的遗民嘲笑清人服饰时有“孔雀翎,马蹄袖,衣冠中禽兽”之语,而且也和官员表示品级的补子内容毫无关系。《大义觉迷录》之前的“衣冠禽兽”(甚至以后也是),都是“穿着人衣干禽兽事儿”的意思。
又拿大清的剑斩大明的官了。
这柄大清的剑,可能还是现代伪造的。
你直接头尾,就不好理解了。
郑泌昌:“文官袍服上绣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谭大人,二位上差,我大明朝一个大学士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五十八两,我当了巡抚一年的俸禄也就一百余两。一头鹰一只虎靠这些俸禄也吃不饱。穿上这身袍服,你们说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
郑泌昌说的很清楚,我穿着这身衣服身为巡抚执掌一方一年俸禄也就一百余两,养不活一头鹰一只虎,那穿上这身衣服,不当禽兽怎么活?
换一审何茂才的话再看看:
何茂才:“我到浙江也就三年,沈一石的家财却供着好几任的官府开支,怎么能把账都算到我们头上?这是第一条冤枉。还有,朝廷给我们的俸禄也就那么一点,府衙里的开支又那么大,哪个衙门靠例银能够对付公事?赵大人,你也是封疆大吏,你在南直隶当巡抚只靠例银够衙门的开支吗?”
赵贞吉猛拍了一下惊堂木:“巧言狡辩!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好!你既然这样问了我,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赵贞吉在哪里为官也从来不贪!你现在贪墨巨款,面对圣谕,尚如此猖狂,可见平日何恶不作!要定你的罪,我们有的是罪证,你不招,我们照例可以从重办你!”
赵贞吉回了何茂才:“我赵贞吉在哪里为官也从来不贪!”
但赵贞吉没有否认,俸禄不够用。谭纶也没有回驳郑泌昌。
那么我有几个问题,
1、既然都认可100多两不够用,多少才够用?200?500?20万?300万?
2、
海瑞:“一毫一厘均是民脂民膏。一家农户全年穿衣吃饭也不过五两银子,你一次出手就送了六百两银子。张书吏,你管钱粮,你替我算算,六百两银子是庄户人家多少户一年的衣食钱?”
一百多两银子,喂不饱一只虎。特么一家农户全年穿衣吃饭才5两。是他们的虎吃的太多,还是农户吃的太少?王用汲跟郑何说过建德的情况,不贴了。
3、如果100两不够,大家都是巡抚,你赵贞吉不贪,是靠什么养活衙门的,谈一谈推广一下先进经验嘛。。。那个翡翠戒指我看也不是郑何的身价配得上的。
郑何说的是基础设施建设,这套体系就是这么运行的,什么100不够,坐在巡抚那个位子上,100万也不够,够不够不是说他的开销有多大,而是他的能力能搞到多少,花钱还不容易?一个戏班20万两嘛,哪特么有够的时候。淳安的牢头看着牢里空荡荡的,也会琢磨着进点货补点库存,他进货不是说他没钱了,那些每年5两开支的农户也就将将不饿肚子,他们也想进货,但是他们没有牢头那个资本。
穿上那身皮,你就是超人,克制自己不用超能力才是另类。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贪官,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如果记得这句话的话,那么明太祖的这句话为什么他们不说?
天下新定,百姓财力俱困,如鸟初飞,木初植,勿拔其羽,勿撼其根。然惟廉者能约己而爱人,贪者必朘人以肥己,尔等戒之。
以前别人说大明王朝黑明,我到没啥感觉因为我是从另外一个方面看待这个问题的,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其实也说出了当时财政困局,提出了隆万大改革的学术概念,但是这个改革是从嘉靖开始的,所以这部剧描述的不是明世宗时代而是正德乃至弘治时代,在嘉靖期间的一系列改革实际上拉开了整个政治经济军事改革的序幕,也有学者认为明朝嘉靖期间前期勤政后期变得颓废,这点上来看贪腐和财政匮乏的局面并没有改变,因为从嘉靖到隆庆年间明朝的财政持百万以上的超支和匮乏,张居正在这种国情之下推行的改革,所以无论按照明史还是明实录来看嘉靖年间的政治和财政都处于混乱阶段,不得不说刘和平确实是大佬,在历史素养就培养在这里了。
这句话其实说的是冗官问题,在明嘉靖年间经过百年发展,在加上弘治和正德年间的滥封和外戚优待等等考虑,弘治年间废除过贪腐死刑诸多因素之下,在明世宗即位前后面临严重的冗官问题,除宦官之外还有文臣、御史和杂役皂吏,各帝镇守太监、中央锦衣卫武官勋臣滥封、土地兼并等等诸多问题影响下,明朝的发展已经进入了内卷、孱弱期,显然如果明朝进一步发展下去就是另外一个大宋,北宋存在了多长时间?187年,所以此时明朝改革迫在眉睫,刘和平显然是把所有明朝的弊病集中在1566年这个时间点上进行叙述了,改稻为桑也不是明朝君臣能够想出来的招数,这个招数说真的有点脑残……
何茂才:“我到浙江也就三年,沈一石的家财却供着好几任的官府开支,怎么能把账都算到我们头上?这是第一条冤枉。还有,朝廷给我们的俸禄也就那么一点,府衙里的开支又那么大,哪个衙门靠例银能够对付公事?赵大人,你也是封疆大吏,你在南直隶当巡抚只靠例银够衙门的开支吗?”
赵贞吉猛拍了一下惊堂木:“巧言狡辩!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好!你既然这样问了我,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赵贞吉在哪里为官也从来不贪!你现在贪墨巨款,面对圣谕,尚如此猖狂,可见平日何恶不作!要定你的罪,我们有的是罪证,你不招,我们照例可以从重办你!”
所以现在这段话就很容易理解了,地方府衙部门以事庞杂为理由进行扩张,造成了官吏冗杂、佐官繁复,这是长期的弊端,为了应付这种问题明朝实质上并没有完全收回明朝地方的赋税,而地方存留财政足以支持本地行政运行,在这种情况下的贪腐,只能是监察机关的腐败和无能所致,何茂才是布政使兼按察使,负责刑狱和钱粮,而郑泌昌担任浙江巡抚是作为更上位的监察御史监察地方百官,明朝监察体系的弊端就在科道官员的监督,嘉靖时期有互纠制度,有效的建立了科道官员的监督,这也是改革部分。
所以实际理解,这个人说的话本身就是给自己辩护,因为严党上下相交互相遮掩,何茂才和郑泌昌是作为弃子被甩了出去,这在何茂才来看不公平的,只是他低估了嘉靖在钱粮财政方面的方面的关心罢了。平心而论,胡宗宪和赵贞吉是当时明朝官僚很合格的官僚了,不贪腐不做作,真心做事,只不过赵贞吉过分爱护自己羽毛而已啦
PS:关于明朝嘉靖年间的财政匮乏的问题,大兴土木是嘉靖传中的观点,但我个人是不同意这点的,明朝初年裁汰官僚翰林院和天下学院,削减宗室外戚俸禄并下诏永不进封,并推行一条鞭法改革,相当程度上做到了节流开支,他大兴土木是一个方面但帝王往往在修建宫廷和陵寝的时候并不是特别节制,但出现财政匮乏的情况不多见;所以我认为明朝财政匮乏的原因在军事方面,根据万历武功录记载,在明朝庚戍之变之后明朝开启了深入的兵制改革,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募兵制的普遍化,在成化年间开始明朝就已经在卫所中挑选精壮并招募民壮充实边军和京营,在经过弘治年间的破坏之后,正德推行边军和经营换防提高了京营的战斗力,然而在嘉靖初年的即位诏书中废除了换防制度,令边军和京营恢复弘治时期的状态,但众所周知在弘治年间明朝的京营费拉不堪,果然在庚戍之变的时候京营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在俺答汗退军之后明世宗整治京营,京营扩充到27万人,相比弘治年间的虚额16万实额6万扩充了一倍不止,这需要大量的军饷;而边军卫所兵仍然征用除此之外募兵民壮内地精锐充斥边防,这部分就是客兵,客兵的军饷月支要比主兵高一倍左右,而主兵也需要相当程度的支出,此外明朝在嘉隆万时代边镇也开始大量设置,包括保定、天津、榆林、密云、登莱等等,明朝构筑了内地延直隶京畿冲冲护卫并以九边边镇为主的防御圈,而海上则构成了登莱、捋顺、辽东、天津的环渤海防御圈(天津、东江似乎是在天启年间设置的),这造成了明朝后期军事支出的膨胀,也是明朝财政上的沉重负担,从某种角度上讲明朝财政改革其实是被军事改革倒逼推行的,嘉靖传和大明王朝1566忽略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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