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课本有一篇文章,选自资治通鉴,叫《赤壁之战》,最后有这么几句:
操引军从华容道步走,遇泥泞,道不通,天又大风,悉使羸兵负草填之,骑乃得过。羸兵为人马所蹈藉,陷泥中,死者甚众……
以前看到时候也不觉的有什么。后来,读民国史,读到浙奉战争,施从滨(也就是后来刺杀孙传芳的施谷兰的父亲)率部在蚌埠附近阻击北上的孙传芳部时,有这么一段:
施从滨坐着铁甲车往来督阵;哪知孙传芳的谢鸿勋师,绕出蚌埠以北的固镇,拆毁铁路,断绝了施军的归路,孙军卢香亭师击溃张宗昌白俄军后,往前进攻。施从滨腹背受敌。他急于突围,下令铁甲车往北急驶,到得固镇南面,横跨浍河的铁桥时,只见桥上挤满了徒步往北逃窜的部下;铁甲车若要通过,在铁轨上的士兵,不是被辗死,便是掉落桥下的滚滚黄流之中。施从滨不忍如此,便命铁甲车改往南开。
走不到十里路,遇到孙军马葆珩部,于是铁甲车复又往北;其时孙军上官云相率部往南袭击团镇,铁桥上的士兵正在进退不得之时,施从滨的铁甲车已加速开到,顿时血肉横飞、惨呼之声,惊天动地,等马团冲到时,只见好些官兵下肢被辗,上身犹在,极声哀呼:“给我一枪、给我一枪。”
马葆珩久经沙场,还是连呼八个字:心胆俱裂,心胆俱裂。
回想起赤壁之战中那几句话:羸兵为人马所蹈藉,陷泥中,死者甚众……
唉。也都是人呀。也都是父母宝贝着长大的…
某一年的除夕夜,邓稼先拿着酒来帐篷里找王京,二人相互敬酒,邓稼先对王京说:
叫了王京同志几十年,叫一次王淦昌同志吧!
说罢,邓稼先与王淦昌抱头痛哭。
这只不过是几十年隐姓埋名中的一个普通的除夕之夜。
王淦昌是谁?
是一句“我愿以身许国”就隐姓埋名十几年,在人们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舍弃了所有,甚至那触手可及的诺贝尔奖。
邓稼先是谁?
是一个科学家,也是一个直肠癌晚期病人。
这些抱头痛哭的历史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一个小小的缩影,有人直言他们不是英雄,不孝的人怎么能是英雄呢。
说的对啊,看看黄旭华的故事吧。
黄旭华与老家亲人失联30年。离家时,1岁女儿刚长牙,回家时,母亲95岁高龄,父亲已经去世。
直到1988年南海深潜试验,黄旭华时隔30年才顺道探母,95岁的母亲与白发儿子对视却无语凝噎。
黄旭华说: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儿子、不称职的丈夫、不称职的父亲。
哪一个不是如此呢?
钱三强、钱骥、姚桐斌、赵九章、邓稼先、王淦昌、彭桓武、程开甲、黄纬禄、屠守锷、钱学森、周光召、杨嘉墀、陈能宽、陈芳允、吴自良、任新民、孙家栋、朱光亚、王希季、王大珩、于敏、郭永怀.....
再补充一下下,出处我百度过来了。
病起书怀
[作者]
陆游 (宋)
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
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不知道算不算
在一部电视剧里第一次听到的
是《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里的,邓小
平重新上位后,好像是召开全国科学家大会吧,派了很多人去请科学家,但是很多人都在文革时心寒了,后来有一位桥梁学家吧,好像是修了长江大桥的,记不太清了,说了一句
位卑,未敢忘忧国
瞬间就泪目了。
那时,尽管有许多科学家遭受迫害,却依然不忘国家,在迫害中为国家默默地尽力。
致敬
现在,可以知道的是,这句话最先是陆游所说的。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等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