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看待中联办法律部长称“全世界辱骂中国制度最厉害的,不在美国、欧洲,不在其他地方,恰恰在香港”?

回答
中联办法律部长关于“全世界辱骂中国制度最厉害的恰恰在香港”的说法,在香港社会引发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要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以及其可能引发的反应,我们需要从多个维度进行审视。

首先,我们来看这个说法的直接指向。这位法律部长将矛头明确指向了香港,认为香港是“辱骂中国制度最厉害”的地方。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定性,暗示香港内部存在着对中国大陆政治体制、治理模式的普遍不满和公开批评。

从官方视角来看,这种说法可能意在:

强调香港的“特殊性”及其“失范”: 官方的叙事往往是将香港的回归视为中国的一部分,并且期望香港能够依照国家制度和法律行事。如果香港出现大量的批评声音,在官方看来,这可能是一种对国家制度的挑战,或者说香港未能如预期般融入国家整体。用“辱骂”这个词汇,更是带有明显的负面评价,暗示这些批评超出了正常的讨论范畴,上升到了攻击的层面。
为加强管治提供理由: 当官方认为某个地区存在“不稳定性”或“对国家制度的威胁”时,这往往会成为进一步收紧管治、加强法律和政策约束的理由。提出香港“辱骂”制度最厉害,可能就是在为后续的政策调整、法律收紧或者意识形态宣传做铺垫。
反击外部批评,转移焦点: 香港的自由度和司法独立性一直以来是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也是与中国大陆最显著的区别之一。一些对中国大陆政治制度的批评,常常会以香港作为参照或表达平台。当中国大陆自身面临外部批评时,将“辱骂”的源头和“最厉害”的地点指向香港,可能是一种策略,意图将国际社会的关注点部分转移到香港内部,并将其归咎于香港的“本土问题”,而非直接回应外部的质疑。

然而,从香港社会的视角来看,这个说法则可能引发截然不同的解读和感受:

对言论自由的担忧: 香港曾以其相对开放的言论环境而闻名。批评政府、批评政策,甚至是批评政治制度,在过往都被视为是公民参与和监督的一部分。当官方将这些批评定性为“辱骂”,并且说“最厉害”,这无疑会让人担忧其对言论自由空间的挤压。人们可能会担心,这种定性是为了压制异议,限制表达的自由。
历史和现实背景的对照: 香港与中国大陆在政治体制、法律体系、社会文化等方面存在显著的差异,这是历史形成的。回归二十多年来,香港的自主性、自由度以及其政治制度与大陆的融合程度,一直是香港社会内部争议的焦点。许多对中国大陆政治制度的批评,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源于对香港原有价值和生活方式的珍视,以及对未来发展方向的担忧。将这些担忧和批评简单归结为“辱骂”,可能会被视为是对香港社会深层忧虑的漠视。
“制度”定义的模糊性: 什么是“中国制度”?这个词汇本身可以有不同的理解。是指宪法和基本法规定的国家制度?还是指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政治体制?不同的理解会导向不同的评价。如果“中国制度”被理解为一套包含政治参与方式、人权保障、法治原则等在内的更广泛概念,那么香港社会的批评可能是在审视和比较这些方面,而非简单的“辱骂”。
“最厉害”的衡量标准: “全世界辱骂中国制度最厉害”这个判断,是如何得出的?是否有量化的数据或调查?还是基于一种主观感受或选择性的观察?在没有明确的证据支持下,这样一句笼统的判断,可能会显得武断,并且容易引起反驳。例如,美国和欧洲也有很多对中国制度的批评,其批评的角度和深度可能与香港的批评不尽相同,但也不能简单地认为“不如香港”。

更进一步的分析,我们可以思考:

话语权和叙事权: 这句话也反映了在当前香港政治语境下,话语权和叙事权的争夺。官方试图塑造一种“反中乱港”的叙事,将批评的声音妖魔化。而香港社会的某些群体,则可能认为他们的批评是为了维护香港的自由和法治,是为了监督政府。
社会撕裂的体现: 这种说法也从侧面反映了香港社会在政治认同和对国家制度的看法上存在的深刻分歧和撕裂。将一部分人的声音定义为“辱骂”,而另一部分人则可能认为自己是在理性表达诉求。
国际观察家的视角: 对于国际社会而言,这句话可能加深了他们对香港自由度下降的印象。尤其是在《香港国安法》实施后,一些观察家认为香港的言论空间受到限制。此时再听到这样的说法,可能会被视为是一种压制异见的信号。

总而言之,中联办法律部长关于香港“辱骂中国制度最厉害”的说法,是一种极具政治色彩和导向性的表述。它既反映了官方希望香港能够符合其对国家制度的期待,也可能被视为一种为加强管治和压制批评声音的铺垫。然而,这种说法却可能忽视香港历史的特殊性,低估香港社会对自身价值的珍视,并可能进一步加剧社会矛盾和国际疑虑。在评价这样一句话时,理解其背后可能存在的意图、社会背景以及可能产生的各种反应,显得尤为重要。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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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货才是买货人啊。等到欧洲领导人需要向北京述职的时候,你看他们的嘲笑与讽刺能力会用到哪里。

其实按总量来说,骂中国制度最厉害的地方肯定是中国大陆,就像你长这么大,骂你最多的人一般是爹娘……而很多继父继母为了回避家庭矛盾,对孩子的管理往往是过于放纵,而不是虐待。

自从现代普通民众开始拥有传播自己观点的能力(油印机,普遍识字,手机短信),一个政权的政治合法性、稳定性,就不在于国民骂不骂(指望不骂是不可能的),而在于能否让支持政权的人去“对消”那些不满的人,以及让那些对现状不满的人相互“对消”——他们不满的点可能会相互矛盾呢。打个比方,去中科院挑战永动机哥德巴赫猜想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民间高手”,最好的安置办法是让他们互相评审,而不是由官方来挨个解释。

如果一味地单向压制,那所有的怨气都会指向上面,而支持者也没有资格独立表达意见,就算表达了也不被认为有代表性(因为反对一方不自由发言),这麻烦就大了。苏联就是从捂盖子瞬间切换到揭盖子,到控制不住的时候发现只有极端路线可选,所以走钢丝的时候没站稳。中国现在的好处是,已经通过经济发展来对冲不满,搞了很多年实际上的“免疫治疗”,应该且可以用官方名义承认一些自由化操作方式了,以及骂制度的权利了,再开历史倒车是要出大事的!


黄纪苏:说说秦晖先生说的那些事儿
公共知识分子之所以冲在前面,根本的原因在于言论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而这条道儿却被路政部门搞得坑坑洼洼的,经常弄得人一瘸一拐的。其实三四十年来言论逐渐开放,等于这个体制打了三四十年脱敏针,像苏东当年那样舆论骤然放开造成摧毁性震荡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而现行的舆论管控体制却沿用甚至强化某些你都不知道他究竟图什么的做法。 比如说,谁都知道的事、哪儿都在说的话,饭桌上管不着,微信里管不了,就是真到公安部门口说都未必抓进去,很可能也就是轰走“爱哪儿说哪儿说去”,可我们的有关部门却非不让在传统媒体里说。传统媒体本来就是个下坡产业,再这么连推带搡的,感觉快要被迫害致死的广大从业人员能不下班后化作冤魂厉鬼加入互联网上的复仇大军,把“专制集权”埋葬在噩梦中么? 集权(或威权)体制在舆论管控上的体制红利早已花光用尽,眼下这一摞摞一叠叠的全是体制代价。不过平心说,由于公共知识分子远高于社会平均值的巨大音量,他们与舆论管控体制的紧张关系会产生夸大效应,如果全社会对民主的实际期待程度只相当于古代闺中的留守女士望尽飞鸿,低头接着纳鞋底子,那么经过了公共知识分子功放器后,给人的感觉就成气喘吁吁的崔莺莺和红娘扛着云梯去接应墙头上的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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