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杨老的赤胆忠心,国内某些“科学家”才是包藏祸心。
国内的科研是挂钩行政的,一个大科学仪器,可以带来几十亿资金,造就好几个院士,主管领导更是能获得极大的政治资本。
杨老反对的大仪器,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财路和政路,他们才不管对民族有没有益。
某些人心里想着的是当院士,当主任,当院长。至于造大仪器是不是浪费钱,他才不管呢,反正不是自己的钱,等运行一二十年,发现毛用没有,他早就高升走了。
根据公开资料,支持者的计划是,第一步,到2030年,花400亿,第二步,到2050年,再花1000亿,30年总计花1400亿,造一个对撞机。
注意,这还是支持者的报价,1400亿,实际造起来,翻个倍,3000亿都不一定拿得下来,咱们很富吗?
真的造出来,某些人是要当“中国对撞机之父”的,真的到2050年,发现毛用没有,人家已经带着光环去见马克思了,留下一堆大玩具。
“包藏祸心”,看到没,已经开始攻击人心了,是不是国内传媒的熟悉套路?说明被杨挡了财路的那帮人,真的急了,科学上讨论不过,开始攻击下三路了
你说这波舆论后面没推手?我不信
杨振宁最早在1988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提出,加速器推进基础物理学发展的黄金期已经过去了。他反对中国建大粒子对撞机,不过是延续他一直以来的观点。
如果他反对中国建造世界最大射电望远镜,那么可能真的是包藏祸心:
如果他反对中国建造中微子探测基地,那么真的可能是包藏祸心,中国目前有两个中微子探测基地,一个在大亚湾(采用纯水为基质),一个在景屏山(采用四氯化碳),抱歉景屏山我找不到图片,有的同学可以介绍一下项目进展:
看人家以前有你没有,现在你有点钱了,你不计代价就要也搞一个,这是暴发户心理。人家建造加速器,那是黄金时期建造的,获得了大量成果,现在处于加速器前景不明的时期,你们还想往坑里面跳。你们不知道欧洲LHC现在什么新物理都没发现?欧洲原先也是想,造个大加速器,把物理的世界中心从美国移到欧洲,可是现在呢?成功了没有?
能不能脱离点低级趣味,想想怎么为全人类做贡献,不要总想着跟西方斗,跟美国斗,什么都要搞比别人大的,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出发,做真正能够填补科学空白的项目。建一个大型空间物理实验室,测一测反物质的引力效应可以不可以?利用空基-地基的量子纠缠效应,测一测量子引力效应不好?什么,你说没有现成方案?有现成方案还轮到你?能不能脱离点追赶思维,站到引领人类文明的前端去?
PS:姑且说说一些构想,你们做高能的同学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中国目前有能力去做的、且有一定挑战性的、回报率也比较高的,是建一个大型的太空实验基地。这个一方面可以作为高能物理未来规划的前哨——宇宙射线能够达到的能量是极高的,一些高能射线目前人类最大的加速器LHC也还难望其项背,历史上很多新粒子也是通过观测宇宙射线发现的。在太空建造一个大型的探测器,能够对一些极高能量的宇宙射线在被大气干扰之前作观测,是不是真的有新粒子、新物理的迹象,得到一个比较肯定的回答再来建造CEPC不是更好?
我们还可以大量采用远程机器人的方式来进行一些实验,降低运载人上下的成本和风险,对机器人和自动控制等产业也是极好的反哺。
量子引力目前没有现成的实验方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量子引力对纠缠量子肯定是敏感的。我们可以在太空建造一个小型的环形加速器(直径200米以内),最少加速器的大头制冷就省下了,甚至可采用双环外环还可以产生人工重力。 电力供应采用小型核电,同时可以作为太空中可控的中微子源,还可反哺军事上的核动力航母。
加速器能产生π介子和K介子即可,通过产生成对的介子,然后在不同方向上分发,在地面也设一个探测器。介子的衰变模式会受引力影响吗?会分裂吗?会有新的对称破坏吗?其产生的中微子是否有变化?或者反之,现在地面产生,然后分发到太空测量末端,也是可以的。这些都是极好的实验方向。
这都是极有挑战性的、人类过去未曾尝试过的工程。即使科学目标没有达成,光是工程目标达成对人类已经是极大的贡献了,更别说克服工程困难所催生的新技术。我不是民族主义者,但是我想这才是一个各方多赢的工程,最有利于中国的工程,而不是跟人屁股去造一个更大的电子对撞机,一旦科学目标没有达成,工程目标对人类贡献也非常有限——因为你不是首创啊,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互联网不可能再一次在CEPC上重新被发明一次。
中国整个航天事业,至今为止据说才花掉70亿(这个忘记是哪看到的了,大概是国家投入减去商业发射利润得到的数据),有些人真的觉得在正负电子对撞机上烧掉几百亿对得起中国人民、能够实现他们所幻想的科学目标?将来如果赌输了,有人肯背锅吗?
杨振宁先生反对高能物理对撞机是一贯的,没有国界的,哪来得包藏祸心,阻碍中国科技发展。他压根就不看好高能物理的前景,在中国反对,在美国也反对。作为一个物理学家,表达观点是他的自由,学术自由。
至于高能对撞机性价比高不高:花了大把的钱,发现个新粒子拿个诺贝尔奖。对比花相对较少的钱,拿个生物的,化学的诺贝尔奖来说。那显然是不高的,现在不高,即便放在之前也是不高的,未来只会更低。毕竟那个有着用不完的钱,供科学家挥霍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去年在日内瓦开个国际会议,会后committee成员聚餐时,听同桌的大佬们聊起70-80年代时,政府都是追着科学家给钱。那时科研并不像现在这样百花齐放,所以还是有不少的资金用来建大型的科学装置。今天各个学科都在火速发展,对撞机这种长周期,大投入的项目政府都不太会支持。现在大佬们自己都不信未来还能建什么大型对撞机。像CERN正在规划的FCC,LHeC什么的只是纯粹的study,没有真的预期。同样,在美国,很多人认为EIC将是美国最后一个对撞机,未来美国不会再建对撞机了。所以杨先生说产出和投入不成比例是对的,全世界都一样。
至于搞对撞机有没有用:从之前半个世纪来看,那作用简直太大了,数数出了多少诺贝尔奖就知道。可能这些新粒子新机制还没影响到人类,但是对撞机衍生出来的科研手段确是实实在在推进了人类的进步。CERN诞生的万维网早已是陈词滥调。从对撞机上产生的同步辐射促进了整个材料,化学和生物的发展。最后同步辐射从对撞机的附属品中剥离出来,有了专门的同步辐射光源,自由电子激光,衍射极限光源等。没有这些实验手段,杨先生支持的凝聚态早就停滞不前了。
那么,对于中国来说对撞机有什么用呢?当年李政道先生向邓小平建议建造BEPC时,领导人其实考虑的并不是会出多少科研成绩。当然BEPC后来的成绩是相当不错的。那个年代中国的科技被西方封锁,如同今天可怜的芯片业。那么有什么学科可以以科学研究之名有所突破,避免美国的封锁。同时又可以快速转换发展出来的技术,应用到国防领域。在那个年代,高能对撞机是最合适的项目。直到今天,中国的加速器完全可以自主建造。高功率的微波源,高功率电源,磁铁,探测器都有不可言说的用途。要知道现在国外的加速器组件好多是从高能所进口的!!所以我认为当时领导人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只是思维方式上和杨先生不在一个维度上。
养一个对撞机需要一千亿,1000亿元=10万元*100万
也就是说,养一个对撞机的钱,可以养活100万懒汉,让他们出有车食有鱼。
当初战国七雄皆养懒汉,四公子各养三千,秦国吕不韦干脆养五千,只要会鸡鸣狗盗,就可以出有车食有鱼,
那秦国养五千懒汉,吞诸侯,并天下,如果养一百万懒汉,怕是要征服银河系了,什么科技创新都是小菜一碟。对撞机有这个威力吗?
当然你可以说,我们有梦,但是懒汉不喜欢做梦,喜欢出有车食有鱼的思考。
参考文献:
@第一大宗师的养懒汉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