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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明朝那些事儿》中对魏忠贤的评价? 第1页

  

user avatar   kagurazakalinxi 网友的相关建议: 
      

@下架下得好 这位知友发表了什么神论呢?大家来看下他的发言:“明朝那些事,标榜自己依据的都是所谓正史。明朝的正史是什么?是清朝根据自己的需要改过的。所以这套书能好得了吗?”

我们从中可以发现这位网友根本不懂什么是史料学、文献学、考据学,把别人都想得和他一样,看一个信一个,随便什么史料都不需要加以考证就可以直接拿来用了。如果真的如此,要考据学做什么?要历史学者做什么?什么都是清代改的,照他这逻辑,中国从古至今,无论是二十四史,还是其他文献史料都无一信史了,那还研究个屁历史?

其次,《明史》中肯定有不利于清朝的内容,从而被清廷修改过,这是毋庸置疑的,确实是有。但大清朝就因为这些隐晦的内容,从而就需要把明朝两百多年的历史都篡改吗?清朝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一条一条,一年一年地搞发明创造?


@心吾 这位知友在底下回答讽刺我,说不应该因为别人质疑魏忠贤之坏就随便说别人是精神阉党,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他们所谓的“质疑”有几点站得住脚了?一个说崇祯年间征三两茶税的神人,这叫质疑?一个认为东林反对空谈很可笑,这叫质疑?一个觉得现代文献都夹带私货,这叫质疑?

什么干货证据都拿不出来,这叫“质疑”?你懂什么叫“质疑”么?你也配说他们那些神论叫“质疑”?

又来一个历史发明家, @十张大团结 这位发明历史说崇祯年间只能征三两的茶税了。

@Lu2 时至今日,还有人想当然的认为崇祯帝剪出阉党后,文官集团失去了制衡。所谓的文官集团什么时候成铁板一块了?真当崇祯帝是傻逼啊?还想当然得以为崇祯帝不懂制衡。尤其还是在崇祯年间,官僚们的党争热情丝毫不减。还是说有人认为东林党=文官集团?

如果有人认为东林党在崇祯帝剪除阉党后一家独大,那麻烦请分析下这张图里,都有哪些人是东林党啦?又有什么时候,东林党一手遮天啦?我还降低了难度,只放到了崇祯三年。


@特兰克斯 神论:“梦里啥都有……东林反对空谈。”说你没文化我还真是侮辱了“文化”这个词。东林党人向来提倡实学,提倡经世致用,反对空谈,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梦里的事情了?丢人不丢人啊!

猜猜看“学问不贵空谈而贵实行”是谁说的?“学不在践履处求, 悉空谈也”是说的,知道不?“先行后言、慎言敏行之训”知道不?


@陈蓉蓉yomiko 今天又发现一条知友的神论:“请不要拿历史来抬杠 是真是假谁都不知道…因为最不靠谱的就是历史…懂?”

这逻辑也是非常牛逼了!真是无知者无畏。


@Zwx 既然这位觉得现代文献夹带私货,所以才去看原始文献,那我就这么说吧,你根据原始文献分析得出的结论要比那些严谨的历史学者所得出的结论,夹带私货程度要严重一万倍乃至一亿倍!因为你不但没有受过正规的历史学教育,更狂妄自大到敢嘲讽现代学术著作的程度,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非常典型的民科思维。

对于这种人,我推荐两本书:李剑鸣的《历史学家的修养和技艺》,荣新江的《学术训练与学术规范:中国古代史研究入门》


魏忠贤就是大明朝的一坨奇臭无比的狗屎,这本来就是史学界的共识,没什么可质疑的。

只不过进入21世纪以来,有些人看了几部网络小说,看了几则历史发明家瞎扯的网贴,就天真地把魏阉想象成了公忠体国的大好人。

时至今日,知乎上给魏阉洗地的还是那么多。部分人,正经的学术著作么不去看,偏要去舔历史发明家屁股,天真地相信着那些毫无根据的“真相”,也是怪可怜的。

这个回答底下,又有两位历史发明家出来招摇撞骗了。虽然给魏阉洗地的痕迹并不明显,但也属于对明史一窍不通的那种人。 @特兰克斯 @Zwx 是吧,两位?

我不知道朱由检没皇权的说法从何说起,人家跟明代其他皇帝相比可是要乾纲独断的多。再者说了,明代皇权不在皇帝手中,还能在哪?内阁吗?司礼监吗?还是所谓的“文官集团”???

至于魏阉能续命的说法就更可笑了,能续命先解释下这个图呗?若不是崇祯年间,名列阉党炮制的东林党名单上的毕自严力挽狂澜,我看朱由检还撑不了十七年。


@Zwx 这位知友说我没听过几部明末史料就出来了。这话别人听后都要乐了。我手头搜集到的部分史料文献,只怕这位知友是闻所未闻呢。

现在这位知友千里转进,自信满满地说我没看过实录了,颇有常凯申之遗风。

我没列等于我没看过,这逻辑我看着怎么那么像那“你没带作业,一定是没有写”呢?

@Zwx 其他的不说了,你就跟我说吧,是不是“明末史料”等于“研究老魏的史料”。还有脸说什么“夹带私货的现代文献”,有勇气。

——————

时至今日,还有人拿所谓的“加商税、减农税”说事。知道汪应蛟么? @十张大团结 看过《计部奏疏》么?看过《度支奏议》么?看过《晚明辽饷研究》么?

天启朝的东林党籍户部尚书汪应蛟就反对向农民征太多税,并列出了其他多项财政收入方式,比如说铸钱、典铺、屯粮、抽扣工食、平籴谷仓、东征事例、房屋税契、抚按捐助、节省钞关银、僧道度牒、催兵部马价银、南直牧马地、南粮改折、库折布粟等,这些大概可额定征收296万两,加上田赋加派366万两和盐课的54万两,一共是16项收入,共额征716万两。前面的十四项收入,即所谓的“杂项”,其中就有所谓的“商税”。

天启三年的杂项额征份额如下:

卫所屯田:仿效万历年间征播之例,屯粮每石加银八分,全国共额征收23万两。

优免丁粮:明代实行“士绅优待”政策,文武职官、举、监、儒、吏等类人员享有豁免一定的租赋、力役的特权。现除生员依旧免征外,其余文武职官举监儒吏也酌收优免丁粮银,共额征44.4万余两。

平籴仓谷:原本各州县秋冬积谷,春夏积银,积谷是为了备荒赈济,积银是为了应付急需。现将其中一半收入解充军饷之用,上交朝廷,共额征共14.6万两。

房产税契:凡有土地就有过割,有过割就有税契。民间房产买卖之时,酌定税契每两征收二分,也就是房产交易税,额征近29万两。

典铺酌分:从事典当生意的商人,获利甚多。将各省的典当铺按资产分成五等,每年分别征税十到五十两不等,额征19.5万余两。

督抚军饷、巡按公费银:各省督抚巡按将盐、茶、屯、马等差的公费赃银捐出,共19.8万两。

抽扣工食:指将各地方民壮的工食银抽扣若干军饷,当年议定岁纳67.9万余两。原本抽扣的名目分民壮和各种差役,到了崇祯年间无论民壮、各役全部扣取十分之三,各役的工食除了看司、门子、走递、铺兵、入学免扣外,其余皆在应扣之列。一共67.9万两。

马夫祇候:两司各府以及州县正官,有一官则一定有祇候马夫,除了司府首领以及州县佐贰等官免开销那祇候马夫外,其余细开其名册,并酌量扣取一部分银两,计岁输近10万两。

以上八项总共额征约229万两,再扣去湖广、四川、云南、广西四省用于平奢安之乱的48万两,剩下约额征181万两。

不解释一下?


user avatar   yu-peng-3-53 网友的相关建议: 
      

魏忠贤用的好,就是朝廷欣欣向荣的利器,用不好就是王振那样的乱政,但关键在于天启彻底放弃了对他的控制,这才是魏忠贤得以做大进而谋逆的原因。

想玩政治权术的,这段历史是必修课。


user avatar   ce-shi-5-39 网友的相关建议: 
      

谢邀,抱歉回答的晚了!一直在思考怎么回答,几次修改草稿之后发现这题竟然挺热闹!


临溪主人 挂我的这位仁兄,怕你认为我趁机改回答,所以在你的回答里回复你,已经3天了,想了想还是加在我的回答里,免得淹没在回复中

第一,我本无意参与你与那几位知友的对话,因为类似的对话,已经在知乎、论坛、贴吧出现过很多次了,什么收商税的笑话,根本就是挺魏派在送人头,兄台也的确收割的很痛快!我的回答里,不止一次说了收商税之类,就是个笑话!

第二,如果你仔细读了我的回答,你不应该只看到“讽刺”,还应该看到理解。我的回答里你应该能找到下面这段话!

“比如前面那位仁兄,上来就一句”拒绝杠精“,一切反对意见就被自行定义为杠了。其实也能理解,太多人,哪怕是逼乎这样的场合,为魏忠贤翻案的人,也是在人云亦云,根本就拿不出实锤,什么收商税都纯属扯淡,不值一提!”

第三,我怼的是不容质疑和所谓谢绝杠精的行为!太多的人,话里话外都显露出对挺魏者的不屑,上来就摆在无比正义的境界,这跟当年的缪昌期真的很像!很遗憾,你的文字也没能免俗!

估计看到这儿,就该让我拿出货真价实的质疑了!其实我的回答里已经说了一些魏忠贤罪状里的“传说”,而且关于我对魏的理解,我也一直在写,就在我的文章里,只不过还没完成!

要说清楚魏,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卵蛋”,我会努力完成 ̄ ̄


在阅读了高赞最初的回答之后,突然有种穿越回天启四年的感觉!

杨涟在上了二十四大罪疏之后,叶向高的府上来了一群人,宾主双方互相交换了对魏忠贤的看法,叶向高说魏太监这人在皇帝面前,时不常还很有正能量,真要搞倒了,怕是以后不好找这么小心谨慎侍候皇上左右的人了!

东林党的缪昌期跳出来大叫,“是谁用这些话来欺骗老师,应该拉出去砍了”!


几百年前,不愿意”掺和“的叶向高,被骂成了墙头草!几百年后,质疑魏太监之坏的,直接就成了杠精、精神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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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看法,不可否认《明朝那些事儿》是本优秀的小说!当年明月对魏忠贤的评价,不过是一碗人渣冷饭换个炒法而已,仅此而已!

在N多人看来,魏太监的事根本不容置疑,公认的人渣典范,属于盖棺定论的人。比如前面那位仁兄,上来就一句”拒绝杠精“,一切反对意见就被自行定义为杠了。其实也能理解,太多人,哪怕是逼乎这样的场合,为魏忠贤翻案的人,也是在人云亦云,根本就拿不出实锤,什么收商税都纯属扯淡,不值一提!

在某看来,最核心的问题在于,魏忠贤太多的罪过,其实也是讲故事,只不过说的人多了,就变成了”真理“!

简单举几个例子

在诸多关于明朝厂卫横行的论文里,都会提到一个魏忠贤时期的故事,某天几个朋友在家吃饭喝酒,喝high了之后,某人当场痛骂魏太监,结果厂卫就冲了进来,直接抓走了那位骂的,其他人却安然无恙!

这个故事说的人巨多,但凡较真一点,就能看出来这基本就是一个谣言,或者说省略了重要细节的春秋文!京城几百万人,几十万家庭,要做到全面监控,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就凭东厂1千多番子的正式编制,再加上所谓的地痞,就能做到了?要实现这个传说故事,必须要有前提条件,可惜这些因素都被隐藏了!甚至这位被抓的人,叫啥?住哪儿?什么时间?都没人知道!被互联网教育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细节决定着故事的走向!

就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就这么一个时间、地点、人物都没有的传说,就成了魏忠贤作恶的铁证,你说可怕不可怕?

至于魏忠贤迫害六君子、七君子的问题,惨啊!真的很惨!

但99.9%的人,不知道移宫案后,李选侍身边的人被以偷盗乾清宫宝物而被抓,里面就有那个”李进忠“,这哥们在锦衣卫诏狱直接就被打死了!

李进忠和杨涟有什么区别,都是因”罪“入狱,都是惨死,区别就是一个读书人,一个阉货,一个有人记录了惨状,一个拖出去喂狗!

这个李进忠的罪名之一,是伙同田诏等太监偷盗乾清宫6万两白银,七八个阉货趁着搬家的功夫偷6万两银子,有人想过6万两有多重吗?

一个主导干脏事的太监(魏忠贤)被骂成了人渣,一个干脏事的太监(王安)被捧上了天,为什么?

最后再说个魏太监修老家肃宁县城的事,这个也被列为魏的一大罪状,妥妥的以权谋私嘛!

但还是需要了解一下事件背景,不要一看七万两、魏忠贤老家,就高潮了!《肃宁县志》记载,肃宁县城在元朝的1279年、1302年,明朝的1460年、1516年分别大规模重修,前面基本是几十年就重修一次!

魏忠贤重修肃宁这件事,被曝出来是天启四年,这时候肃宁城距上次大修108年,工程正式开工大约是在天启五年,前面都是在做筹备!

《肃宁县志》中,还记录了这样一条“天启三年,大水、地震数次!

之前的肃宁县城是夯土筑的,100多年的风吹雨打,再来点大水和地震,破成啥样不用说了吧?

说到这儿,魏的以权谋私似乎变成了,在一堆要钱的项目里,给肃宁加了个塞,味道是不是又变了?等等,本来修个夯土城,这次变成了包砖,味道是不是又变了?

而魏忠贤就是在很多这样,缺乏背景资料、缺乏对比的故事中,逐步变成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极品人渣!这客观吗?


对于魏忠贤所谓的收商税传说,建议挺魏的人不要再传了,这真的只是个笑话!


再额外讲一个小事,这事是叶向高在自己的笔记《蓬編》里记录的。


天启二年,周宗建上了封奏疏,其中比较狠的骂了魏忠贤”千夫所指、一丁不识“。赶上魏太监在文华殿伺候皇帝听课,课后应该上有人跟魏太监汇报了这件事,往外走的大臣们老远都听见了魏太监的咆哮!

当时气头上的魏忠贤,就跑去内阁找叶向高,叶老爷子这顿安抚,总算让魏太监平静了下来。在这件事的前几天,吏科给事中章允儒上疏请求裁减袍服,减轻民间负担,顺道把苏松织造太监给弹劾了,结果把皇帝给惹怒了,让内阁拟旨要打章允儒的屁股。

趁着跟魏忠贤磨牙的功夫,叶向高就跟魏忠贤说起了章允儒的事,想让魏忠贤去跟皇帝求求情,说了一句”章允儒进言也是为了百姓“,魏太监接了一句”为民即所以为国也!

叶向高听完了,赶紧给魏忠贤戴了顶高帽,说就是满腹经纶的人,也未必能有这见识,你又何必纠结于不识字这个事呢?

最终,章允儒的廷杖被改成了罚一年俸!

这件事除了对话,只有当事人叶向高有记载,文华殿咆哮和章允儒处罚变化都有其他记载,《熹宗实录》将此变更处罚,记录为叶向高等再疏申救,是否可信自行判断!


如果您能读到这里,说明您对魏忠贤这个历史人物感兴趣,不妨来读读本人原创的《不一样的九千岁》,还在撰写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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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并没有把“明朝那些事”看完,看到他把天启写成“傻子”,我就看不下去了,实在是离谱。

还好本人看过几本明末的史料,浅淡一下个人看法吧。(才疏学浅,欢迎指正,但请不要秀素质。)

首先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人那么的憎恨内臣,一说起内臣就没有好话,各种锅全是内臣的。我只想说请不要歧视“残疾人”,他们也是人,也是有坏、有好,你不能一竿子打死,这不公平,也不是讨论历史的正确方式。而且现在社会连变性人都能接受,为什么你还要对内臣抱有偏见那?


内臣最有名的名人应该是“赵高”,但随着史料的不断完整,表明赵高没净身的概率是非常大的,他好像还有个女婿。赵高武功高强、文学不差、精通律法,好像真没有净身入宫的必要啊。

据说大规模净身开始于汉朝,东汉末年有出了个“十常侍”把内臣恶名发扬光大了,但十常侍产生的原因好像士大夫们的锅,西汉大儒“王莽” 篡位弄得天下大乱,刘秀 靠着世家大族(还有"召唤流星的能力”)登上了皇位,但世家尾大不掉,埋下了东汉灭亡的种子,十常侍不过是皇帝用来平衡的工具,这工具可能有点自己的小想法,但没有羽翼的情况下是不会伤害皇帝的,皇帝是他们的根,他们没有后代,也就失去了造反的意义,也就图个锦衣玉食。由于何进“大将军”是受了世家的忽悠,引进了外力 ,导致保皇势力覆灭,董卓篡权,世家割据,不遵朝廷号令,东汉名存实亡,所以说东汉实亡于世家。

唐朝时皇亲成了危险职业,李世民杀了一批,武则天又杀了一批,内臣在这种大的风气下,也开始突破底线了,其中的佼佼者王守澄竟然敢谋害皇帝(据说是这样)行尹霍之事。但唐朝后期内臣能如此行事的原因是武将锅,安史之乱吓到了皇家,才把兵权交给了内臣,毕竟他们造反的几率小很多,事实也是如此,虽然这几内臣不上道,但起码他们没篡位,皇帝没有被禅让。 唐朝的灭亡也正是武将造反,皇帝被禅让。

宋朝皇帝自己就是武将造反,一百个不放心武将,文臣的春天到来,北宋时内臣还有几个之名人物,但到了南宋好像内臣不存在一样。秦桧抢了内臣的戏啊,南宋重用文臣,全是道德楷模,可谓是一脚踩死三个大儒,但最后也没能避免灭亡的命运。文臣很伤心这次没有内臣帮忙背锅了。


大明 总结了历史教训,弄出个大约三方牵制的模式,明朝可以算用内臣比较成功的朝代,就说权利滔天的刘瑾吧,只要皇帝一道旨意就解决了。

到了明末内臣里竟然出来个“大贤” 王安(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不被文官骂的内臣就不是一个好内臣。),要不是少块肉也可以称为东林君子了。但一个吃里扒外的手下是没人喜欢的,欲勾结内外,把持朝政,天启表示他不同意,但由于东林党势力庞大,天启只是解决了王安。后来东林党愚蠢的大规模排除异己,给了天启机会,他派老魏出马,可谓:“进可攻退可守”最坏也就是牺牲掉老魏。

老魏打着皇帝的旗号收拢了一帮水平岑差不齐的文官,组成了所谓的“阉党”,但操盘手始终是天启,所以应该叫帝党。有了“阉党”的支持,撤掉了空谈误国的东林,开始整修武备,稳定了辽东局势,大力整治官员,清查账目,收缴脏款,但由于腐败集团盘根错节、根深蒂固 效果不算太好,而且内部所谓的“阉党”们为了利益也开始反水,天启六年竟然合同东林党逼着天启下罪己诏(这个罪己诏很有内容哦)。 天启做了妥协,但也更加看清形势和文官的德行,开始扶持东江军,可惜的是身体没挺住(我认为天启是被暗害的)。


总结是:文官、武将、内臣都是有好有坏,内臣坏的比例还比文官、武将少一些。而且大部分皇帝重用内臣的原因是文官武将自己不争气,或不够忠诚。

内臣得势皇上至少不会被禅让,皇位至少还是皇家的,但文臣、武将一得势,皇位基本保不住,连皇室都免不了衰败、灭亡的命运。

不是因为他是内臣才出的问题,是人就有欲望的,没有内臣的朝代一样会灭亡。

那么魏忠贤为什么不能是忠臣?因为他少了块肉 所以不配吗?

说老魏贪污腐败,那他贪污的钱在哪里? 如果他贪污了很多金银,那么崇祯抄家后会很富有啊,不至于崇祯二年就缺军饷吧,而且以东林的性格,哪怕抄出十万两,也会被他们宣扬的天下皆知啊。

说老魏狠毒,那七君子的后代还有机会写书骂老魏?

说老魏叛逆,那崇祯还能当上皇帝? 崇祯做了那么多明显针对老魏的事,能不被“落水”死? 内操军是老魏死后才解散的。。老魏为什么不弄个小孩说是天启的儿子?为什么不弄个假诏书,让一个外地幼年藩王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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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阉粉不读书而已,整天捧着魏公公收商税,打击江南资本家的红宝书,实际就是掩饰自己不读书的本质。


先给公公粉科普一个简单的常识,那就是万历四十六、七、八,三年间,万古一帝先后完成了按《万历会计录》所载田亩,每亩量派九厘的壮举,在给公公粉科普一个常识,矿税是在万历三十三年废除的,榷税是在万历四十八年神宗没死前就废除的,知道这两个常识之后,才能给公公粉接着科普常识。


首先,蠲免农税早在万古一帝加派辽饷田亩后就已经有人提出了

万历四十八年五月初二
江西巡按张銓上言:自古国家之乱起于民穷财尽,国家自有奴患以来,军兴繁费,司农束手,不得不履亩加赋,然亦当斟酌轻重之间,稍留不尽之意。乃三厘未已而七厘,七厘又未已而九厘,穷民何以堪此?盖天地止此利,薮民间止此物力,正额尚苦,况于加徵,加徵已难,况于增益,长此安穷谁阶之厉。职以为即不能减于七厘之内,断不可溢于七厘之外,譬之一身,辽肩背也,天下腹心也,肩背有患,犹借腹心之血脉滋灌,若腹心先溃,则危亡可立,而待竭天下以为辽,辽必未安,而天下先危。为今日计,正在联人心以固根本,岂可复朘削无已,驱之使乱耶?则诸臣之为国谋者,非也。皇上之自为谋,更非矣。大内积金过斗,以有用之物置无用之地,与瓦砾粪土何殊?而发帑之请呌阍不报,加派之议朝奏夕可,臣殊不得其解,岂财为皇上之财,而民非皇上之民耶?夫有人而后有财,民散财谁与守,伏乞轸念民生,熟维国计,敕下户部将加派田亩酌量减免,并乞慨发帑金给辽饷,则民心联而元气固,士气奋而神气张,外患内忧立刻消弭矣,疏入不纳。

千古一帝继位后,诸臣开始不断要求蠲免北直、山东一带的加派田亩农税

天启元年闰二月二十二
兵科给事中蔡思充言:国家军律严明,凡头目不勇不进,失陷十人者斩。总兵官申令不明不严,全军退怯者斩。而今若弁髦矣,奉集之围,监军道高出矢心调度,崔儒秀轻骑赴援,文臣尚不惜死,而诸帅何寥寥也。陈策部伍不乱,张名世等发砲毙贼,差强人意,赵率教疾驱扬尘,贼众退舍,朱万良星驰之勇,不足掩奔溃之罪,贺世贤、尤世功名为顿兵内顾,实则逡廵观望。若李秉诚匿败损师,久辱白简,倘此番复宽不问,谁不首鼠以偷生,所当详覆重惩者也。
顺、永、保、河四郡拥护神京,称根本重地,自辽左发难以,来援兵之蹂躪,车牛之科役笞肉捶,肩劳费视,加派数倍,此方无水田,一片乾土,收成甚薄,每亩加派九厘,已叹不堪,矧自去秋苦旱,腊月无雪,河间以北二麦未种,春深不雨,风霾极目,百姓皇皇,莫必其命,万一饥寒切肤,啸聚肘腋,伺隙乘虚,为祸更烈,似宜涣发德音,于近畿数郡今岁加派姑与蠲免,况免仅数郡,于饷额无大损也,章下所司。


天启元年三月二十七
户部专理新饷郎中杨嗣昌言:臣闻辽阳失陷,痛哭伤心,所有理饷要务,稟臣堂官李汝华,求速具题,事关迫切,不敢苟延缄默,然非侵越堂官也。臣言辽左既陷,海运当停,堂官谓果河西不守,奴贼盘据山海关,然后可停。臣言顺永二府当免今年加派,以固人心,堂官谓果顺永亦为战场,而后免加派乎。臣今日隐忍不言,即当万死为此,不避侵越堂官之罪,循职具题。
得旨:仍稟堂官举行。


天启元年四月初二
山东道御史傅宗龙疏陈目前切要事宜,
一、曰皇上罪己之诏不可不速下
一、曰渍兵不可不速抚
一、曰内帑不可不速发
一、曰山东、北直之加派不可不速蠲,
内云户部尚书李汝华批郎中杨嗣昌请免顺永二府加派之牍,有曰:“待二府之地俱为战场,然后可说此话。且谓辽阳之败俱为风闻,坚不肯信。”异哉,汝华即髦而昏,何至此等怪语也。误国如此,留之何益,所当速赐罢归,令保首领以去,而该部印信即著侍郎臧尔劝署掌,庶部务不误,而力且停徵,东北之人心可及时收拾也。至于永出关兵马何日出关,已出关兵马何日至广宁,能保其不望风奔溃否?张经世能不逗留观望否?不能视不能履之,薛国用能终固吾圉否?
奉圣旨:这所奏知道了,大臣自有专聀,不得轻易弹射,以阻任事之心,该部知道。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千古一帝于天启二年二月十二日蠲免了北直六府的田亩加派

天启二年二月十二
上谕户兵、二部:朕自登极以来,夙夜孜孜,惟封疆多事,民困未舒,是念所有加派钱粮,俱充兵饷,亦惟图剿除凶逆,乂安方内,使吾民得安于田里,室家相保,以称朕受养元元之意。无奈东西告变,经费日烦,以重累吾民,朕甚悯焉。今以将吏之力、士卒之用命,共诛西贼,荡平有期,惟是东贼猖狂,侵我河西,转输徵调,未得息肩,地方官当晓谕百姓,以朝廷不得已用兵,暂时加派吾民,当以急公为义,稍俟事平,即行蠲免。其带徵钱粮先免二年,北直隶地方频年骚扰,苦累尤甚,并免加派,以示优异。有司官设法团练乡兵,令各自保,闾里中有智勇才力之人,即行奖劝,或开送督抚兵部衙门,酌量擢用。其河西逃难士民不肯从贼,来归内地,尤可悯念,地方官即随便安插,给发仓穀,多方赈济,仍拨与空闲地土,屯聚耕作,毋令失所。有壮勇愿充兵者,听有奇谋异能,志在复讎者,即与录用。尔部即出榜晓谕,仍行与各省直抚按官一体遵行,朕实不逮贻累吾民,惟祖宗德泽,国家法度,朕不敢忘,二百余年金甌无缺之疆宇,朕不忍弃,凡我臣民,其悉心毕力,共期匡济,以安享太平之福,毋负朕意,故谕。

当然,天启元年就免了北直三府和山东三府加派的217950两农税,当然,你非要税这个时候魏公公就能主导明朝的决策,那我无话可说


第二,从天启元年开始,明朝就不断在寻找田亩加派以外,增加辽饷收入的办法

天启元年闰二月三十日
户部尚书李汝华奉旨会议言:众议盈廷,多有可采,臣衷以入告,举其大都则有六焉:
一曰经理
一曰节省
一曰清查
一曰权宜
一曰更定
一曰责成,
举其细目则有二十二焉......
一、南北户、工关厂,宜于原额酌量加增,其各省税课不与监税俱停者,既归藩府有司,亦可归部......
得旨:依议行,中外诸臣并宜同心体国,实心任事,务求有禆军国急需,尔部仍立限考成,有虚文塞责及怠缓欺玩者,听部科抚按参处。其屯田添差御史,裁减职官多员及军屯改属有司,还著该部院确议具奏。


天启元年九月二十九
署户部事左侍郎臧尔劝题:辽左用兵算至三十万,计岁用新饷非一千数百万不可,除钱盐事例专疏外,谨辑廷议十款:
一、金花钱粮年约一百一万余两,国初原备各边缓急,正统间始自南京取归内库,成化间宫中止用一半,嘉靖间与同三宫子粒改解太仓济边,此祖宗故事可考者,请半解内库,半充辽饷,事平仍旧解进;
一、十库本色请改折,承运库之丝绢、供用库之蜡茶、甲字库之三梭布、苧布,丁字库之漆蜡,岁可折银二十三万八千有奇;
一、增关税,原额三十三万五千五百余两,今定崇文门、临清关各八万四千两,浒墅、九江、北新关各八万两,河西务四万两与淮安五万二千两,扬州二万两,共五十万,以二十万解太仓助旧饷,以三十万解新库充辽饷;
一、京省旧税俟各抚按查解外,典铺酌分三等,上三十金,中二十金,下十金解部,辽平日止;
一、查税契,分五等,上者五千,下者三百,以十年计,额该五千者,岁解五百余倣此;
一、查屯田、草场、芦课,照弘治间差给事、御史清查南京、四川屯田例;
一、查各运司库内存剩侵没耗羡等银不下二百万;
一、诸藩捐助,贫富不同,惟同一亲王而岁禄多一万四百石,少或八百石,请八千石以上比照嘉靖年间事例,听其奏辞,其六千石以上免之,郡王能辞禄捐资者旌奖;
一、各勋戚捐助,前沐昌祚助辽饷二万两,神宗留入内库,宜令川、湖、云、贵各土官土妇输助,二万两以上敕奖或给诰命有差;
一、议各抚按左布政府州县捐助。
得旨:金花及十库供用库宝和店钱粮俱係上供,不得辄议。榷税已停,何又议复?余再议妥确具奏。

天启元年闰二月及九月,户部尚书李汝华和暑掌户部事左侍郎臧尔劝先后提出增加商税,其中李汝华提出南北钞关量加商税,各省商税不与税监一起停止的,要收到户部,臧尔劝提出增加钞关商税、税契和典铺三项商税,但被千古一帝予以拒绝。

天启元年十月十八日
户部等衙门、尚书等官汪等谨题为大兵四集,新饷不敷,敬计可办之饷,求酌实用之兵,恳乞圣明亟敕廷臣会议确数,仰听圣裁以图实济、以伸挞伐事,内言:
一、应天、浙江、江西、湖广、福建、广东等处,房产税契分为五等,一等额定五千两,二等定额三千五百两,三等定额二千两,四等定额一千两,五等定额五百两;顺天、保定、凤阳、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四川、广西、云南房产税契亦分五等,一等三千两,二等二千两,三等一千两,四等六百两,五等三百两。每岁照额定数解十分之一,如十年额该三千两,每岁解三百两;
一、省直典铺酌分五等,计资本万金以上者为一等,岁输银五十两;七八千金者为二等,岁输银四十两;五六千金者为三等,岁输银三十两;三四千金者为四等,岁输银二十两;一二千金者为五等,岁输银十两;
一、南北钞关已题浒墅、九江、北新三处各加原额一半,淮安加三分之一,扬州加五分之一,临清、河西务、崇文门三处与淮徐水次仓通州草场各有税银,难以定数,听行查括。除旧额解部充年例,其新增另充新饷,照例解部。

直到新任户部尚书汪应蛟职掌户部后,提出了十六款可增收辽饷的条目,其中三项几乎是照颁臧尔劝的提议,而千古一帝此时改变了原由的态度,责令户部【这议饷酌兵等事,着九卿科道集议具奏,钦此】

之后户部尚书汪应蛟于天启元年十月二十六日会集九卿科道官一百余人于中军都督府,将各条款酌议,最后厘定为二十款,这就是辽饷中杂项的增派之始。

按照汪应蛟的估计,房产税契一项每年可得银20万,省直典铺一项每岁可得银20万,南北钞关增课数,北新增课20000,九江增课12500,浒墅增课22500,淮安增课7600,扬州增课2600,共计增加榷税65200两

除以上三款涉及征商外,另还有增加盐课五十四万,经千古一帝明旨允行,千古一帝于天启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批复“这兵饷既会议停当,着覆实举行,钦此”


这就是天启初辽饷中征商的部分,都是在天启元年完成的,这当然和千古万人魏公公没半毛钱关系。


从天启二年起,恢复万历时榷税的声音就开始在朝议中兴起,不绝于耳

天启二年七月二十六
巡抚天津李邦华奏:今天下所最重最急最难措手者莫如辽事......臣所目击凤泗颖亳之间,弥望广野,无不可耕,是藨是蔉必有丰年,臣常欲请以自效,谓宜专责,设道以董其役,徐观厥成或疑荒地开垦,三岁始穫,军饷脱巾,将安取给,则臣谓可济然眉而代加派者,莫若复商税。盖税名不羙人所习也,亦知世间无不权子母之商乎?税高货涌,商于何病?倘谓病民,则能病用物之民,而不能病不用物之民。且税务未撤,物价犹轻,税务既撤,物价益腾,其故安在?今派饷之议业已加,于钞关摉及当铺,夫非此志,而乃独避若名,臣不知其解也。当皇祖行于太平无事之年,诚为竭泽之粃政,今陛下行于边疆多故之时,颇是权宜之急,剂苐无假手于中贵,毋滥委之钻营,一以青年廉干之甲科官主之,商民宁有称厉者?宋太祖为幽燕而蓄封桩,岂今当救焚拯溺之会,犹夏虫井蛙之见。近见经略王在晋、左给事中周希令、给事中沉应时俱有筑边城之疏,臣思筑城须取土,而取土城下仅作护城之壕,因地掘坑堪供拒马之用,臣议正与诸臣不悖,故敢具疏以闻,祈亟罢远募,亟停加派,以销内地之奸萌,以安内地之人心。其守关之法,若果用便以通之各隘口,及时修举,则山海长固,神京永奠。
得旨:这条奏边计多可采用,该部即与议覆。

先是天启二年七月二十六日,巡抚天津李邦华请求恢复万历时的商税,千古一帝批复让户部议覆,无下文(李邦华万历时即被指为东林,魏公公时期被阉党倪文焕弹劾,后被千古一帝削籍为民,追夺诰命,追赃助饷,崇祯元年起复,后闯军陷北京,自缢殉国)

天启三年四月二十七,大学士叶向高所上奏的《条陈时务疏》中,提出了“关津之榷税贤者固少染指,不肖者半以充橐,今议者欲复抽税,诚为不便,独不可就旧税酌量再行加增乎?

说明天启三年前后,有关恢复万历时榷税的提议已经大有市场,但叶向高并不同意,而是希望在原由的商税上再行加增。

天启三年六月初二
户部尚书陈大道以大学士叶向高等原题钱粮欠清等款,奉旨详议覆奏,因言:外廷所当急为讲求者无如兵饷......关津榷税慎选清吏,臣尚有说于此。今即不敢轻言征商,然有祖宗旧税向归税监,今撤税而并旧制俱撤者,或当议复。又税监未撤之时,各省直有议以别项抵额者,今税停而原抵之项不可使无著落,俱宜查出解充新饷,如臣部前疏所云者,断当力行也。
上命著实振刷举行,毋以空言了事。

户部疏覆叶向高的条陈,提出的建议也是一样,即征商不敢轻言,但提出了原由的旧税和税监一起撤销的要恢复。税监未撤时,以省直地方别项钱粮抵税者,要查处解赴户部充辽饷。

按户部尚书李起元所说【天启四年十月臣部复台臣谢文锦请复赣州桥税疏,复申言之,业奉旨通行省直凡有税当议复者,抚按酌议题请奉行。】

天启四年 ,巡按江西监察御史谢文锦请求复赣州桥税,时任户部尚书李宗延疏覆允准,后又通行省直,凡有商税当恢复的,各地方省直题请奉行。

这个谢文锦被东林大佬高攀龙称为至清,与至浊的崔呈秀形成强烈对比,后入选阉党炮制的《东林点将录》,名列地威星百胜将,河南道御史谢文锦。李宗延之后也被魏公公排挤出朝廷


这一章就是重点了,即魏公公时期商税的征收


魏公公时期征收商税,首先是查覆契税和增加钞关余银


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臣李起元谨题为遵旨会议事,该署部事左侍郎陈所学等于本年二月二十日题为恭陈饷额出入亏欠之数,及臣部转输接济之艰,仰祈圣明轸念,严敕省直抚按督征,并差部官分道守催,仍谕廷臣会议,务足军需,以救危关事,本月二十三日奉圣旨:各省直未完、未报饷银着该抚按严督完报,并差司官守催,国计匮乏,你部还会同九卿科道集议长策,以济急用,钦此。
钦遵抄出到部,臣即刻成书册遍送廷臣,除诸臣中或特疏,或带谕,其入告之章或已下于臣部,或散见于邸抄,臣得咨取覆请,如通政臣冯时行,寺臣黄运泰、韩策、尹同皋、府君巨、董光宏,科臣周洪谟、霍维华、孙绍统、陈熙昌、林宗载、郭兴治、解学龙、陈维新,台臣崔呈秀、焦源溥、李玄外,计两月来,陆续收到冢臣崔景荣、宪臣李宗延等议单三十六纸,臣与司官详加翻译,再四商量,看得天下之财用日诎一日,臣部之艰难日甚一日,即会议之举,先臣部尚书李汝华、汪应蛟行之,后尚书李宗延复行之,宁惟臣部窘迫之状难堪而过烦,诸臣之借箸而画秃款而陈者,亦已数矣。臣窃媿之,乃此番仍檄重明纶,传询群策,则以臣近日疏开出孔日增,入孔日缩,新饷中断,旧赋不完故也。今据议单内有规条已行及事势稍碍,不敢妄渎天听外,谨择舆论佥同,凿凿可兾实效者,列为十三款,为我皇上陈之。
计开:
一、查覆税契,议之者冢臣崔景荣、仓场督臣毕懋良、寺臣王命璿、黄运泰、蔡思充、吴之皥、张论、科臣沈应时也。该臣看得税契之法原出祖制,民间日有交易使划出文契,税官入档不赀,而无奈法驰弊生。其弊在官有私用州、县印信者,有税多报少收多觧少者,有那移别用侵尅入己者。其弊在民有畏税银过重而避匿者。有恐不肖有司知其家之豊厚而避匿者、有串同猾胥奸里改多为寡者。有势豪之家情分央求者,故解部之数才千百中之什一耳。今正如冢臣等议:凡税契契尾各省应从藩司印给,直隶应从兵道印给,编定字号发各州县,将所收银数照号实填循环薄册,先行令州县出示,晓谕百姓随买随税,务同里长及卖产之人赴县从实报价纳税,亲领契尾必以本年推收原册为证。册籍既定,州县官陆读将银解府,会解本部,每年税契应从民便,亦准其每年过割。按院巡历时委甲科推官一员徧历所属州县吊查前册,所委推官每报满考核事宜,款内载入此一项经委征过税契银若干,以见本官风力。凡隐匿影射非司道印信契尾者,追家产一半入官。州县官有私自税契,无论多寡俱以贪论。以上定以天启五年为始着实举行,又当念闾阎重困之后,议毎买价一两止税银一分,不必拘定三分旧例,即税重则人人思避,反滋隐匿之端,税轻则人人乐从谁甘影射之罚。今但令契契必税,契契有据,勿令下漏于奸民、中漏于胥吏、上漏于不肖官吏之自润,则积少自然成多,而银不可胜用矣,伏候圣裁。
一、增各钞关余银,议之者寺臣王命璿、蔡思充、江日彩、王尊德,台臣王祚昌也。该臣看得榷关之设原仿西汉算舟车遗意,虽说取之于民然率大贾富商持毋权子较,亩亩耕作之农微有不同,各关除河西务临清夙称疲累额宜照常外。如崇文、浒墅、九江、北新、淮安、杨州各钞关皆众商辐辏之地,每岁正额觧京之外,皆以充私交际后虽议量增辽饷,但未免尚有盈馀,诸臣之劫已奉公者。即有报羡馀之心,而反避剥商之谤每每中止、今事势亏乏至此何嫌疑之可避乎!合无崇文门增余银二万两,浒墅关增余银二万两,九江关增余银二万两,北新关增余银二万两,杨州关增余银一万两,两淮安板闸增余银一万五千两,俱解部充饷。以上各关凡增解部之银不许增税商之则,不许借口济边反为厉政,将取之商者愈横,而入以润槖者愈多非议者之旨矣。至徐州、淮安二仓,原兼管税者每年存留本地备运军支放量解余银赴部,其盈诎之数率无准评。近如徐州管仓主事张璇呈报,除支用之外尚有广永仓支剩三万金。致总漕疏请动支二万金助建徐城,与其积之本仓动旁观者之伎予曷,如解之本部助饷关之涓滴乎!合无让二仓每年限各解银一万五千两,总之以取之商者用之军原非苛求,而管差诸臣其报余银。如新增之数者臣部移咨吏部纪录优擢,倘更能多得倍数者,扩充即超迁京堂,似不为过也!此亦激劝忠亷之典也,伏候圣裁。
天启五年四月二十二日,太子太保本部尚书李具题,
二十五日奉圣旨,国计匮乏,这会议十三款俱切实可行。着各该衙门加意修举,共济时艰,如著有成绩,记录超迁。你部钱粮逋欠不解的,还着严加参处,铨部力主施行。关门道将兵马冗冒的,听督师、辅臣清核裁减,务使兵精饷裕,有禆战守,钦此。

实际上李起元提议的这几点,不久就被魏公公一党挪作修三大殿之用了

天启五年六月十七
部覆御史崔呈秀疏,将保河镇江等府备倭银两速催勒解。其榷关税银,令该地方巡按御史综核报数,起解助工。裁革工食行抚按备细清查,酌量裁解三年,工完照旧设补,报可。


天启五年七月二十四
工科都给事中顾其仁条议助工大略:以捐助急公责各王府勋戚,以搜括赎锾责各抚按,又言各藩司、各榷关及各府州县,凡一切存积剩余、纸赎、羡耗之类与夫承差吏胥纳班银两,在在有之,俱应移文各抚按严督,有司极力搜解,以助大工,上从之。

第二,就是从天启二年开始提出的恢复万历时期的商税,终于在天启五年的十月十九日,经户部尚书李起元的提议,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臣李谨题为国计匮诎,采集舆论,敬竭一得之愚,仰听圣裁事,为照:
国家自有东事以来,悉索海内敝赋以供一隅,而忧不足,今且穷年累月,塞上无奏凯之期,度支鲜储宿之糈,孑遗之民,难支敲朴,缺额之饷,莫继转输,臣部正鳃鳃然虑之。顷柳河之挫,举朝动色,谓鲸豕陆梁,事情叵测,万一天不厌祸,长驱逼关,烽火徹于甘泉,鼾睡近于卧榻,所当用甲士几何?所当用储需几何?所当供招募之用而备推食之费者几何?谁司国计,岂宜无所以待之,臣为此懼计,无复之谨,复检会议,再加咨访,除所条陈十三事外,就中尚有一二,事虽可行,而彼时议论不一,今细讲求舆论,佥谓同可以足食,无妨于民,可以富国,无病于治,敢以入告,臣请举其凡则。
有谓榷税之可以暂复者,盖征商意属抑末,以视加派民间悬矣。说者曰当日创自神庙,争者章满公车,继而蠲自先皇,颂者感泣德化,不知事有权宜,期于救时。彼神宗朝亦何尝有加派哉,加派尚可,征商何为不可。今宜檄行各省直抚按,即查境内关津扼要,水陆冲衢,俱查照万历二十七、八等年诸例,征什一于富商大贾,严禁营管之官吏,痛革积充之巡拦,不但府州县佐贰首领不得奉委,即道府亦不得专政。惟是抚按严加体察,于甲科推官之廉能者按季输,委一人以司其事,使商贾颂其德,吏胥畏其威,而又因溢额以见其才,以为三年考绩之实政。其钝而贪及听左右耗蠧者,立为显斥,追赃其过。客之程赆亲识之,请托生员孝廉之包纳规免,一切杜绝,行之数年,事平即止,庶商不称厉,而财有恒足,天启五年十月十六日具题。
本月十九日,奉圣旨:这措饷各款凿凿可行,榷税照旧例量征,委廉能甲科推官管理。

李起元信心满满的认为,复榷税和暂纳充附两款,“行之各省直,岁可得银一二百万,尽解臣部,臣部另贮,以待不时之需,以备进剿之用,行之数年而果殷殷其有陈朽也,即田亩之派与民,蠲之可矣。”

很明显,李起元天真的认为通过征商税和暂纳充附二项,施行数年,用以备不时之需,数年之后,户部充裕,就可以将辽饷中加派的田亩(即农税)逐渐减免。

天启五年十月二十五
天下税课抽分衙门原有祖宗旧制,其各路关津隘口商货经繇处所曾经万历二十七年等年设立徵榷者,近因新旧兵饷詘乏至极,暂议开复,责成廉明经管,务期通商裕国,于民不扰。此外倘有擅立牙行私抽税钱,网利病民者,抚按官严行查革,参奏重治。

但实际上各地方省直压根就没有搭理李起元,按李起元在天启六年二月十一日,所上的一篇名为《军需匮诎中外臣工》疏,内言

复采廷议,条上五事,奉旨行之省直,至今已数月,未见一处报闻。事果难行则当言其若何不可,明白执奏,倘有一二可行,则不宜如石投水,使一番条议竟成画饼”
天启六年二月十四日,熹宗批复“这条议诸款,即着移文省直抚按将各项钱粮逐一查确,限四月终各具疏报闻。如过期不报者,该部指名参来处治,钦此。”

随后,魏公公及其党徒崔呈秀就演了一场黑白脸,先是魏公公蠲免内府钱粮,恤商爱民,崔呈秀老大人紧跟其后,于天启六年二月十九日上了一篇名叫《触事怀忠,谨抒赤心,说实话,仰对圣明,以备采择》的奏疏

工部侍郎崔呈秀奏为触事怀忠事,奉圣旨:「魏忠贤勤慎奉公,清廉励操。蠲除年例,彰朝廷节爱之仁;题免夙逋,救黎庶饥寒之苦。一心为国,百废具倡,缉获每着奇勋,鼎建更多劳绩。朕心嘉悦,特赐敕旌奖。荫弟侄一人,与做锦衣卫都督佥事。赏银三十两,纻丝二表里,羊二只,酒三十瓶,新钞三千贯。仍查付史册,以昭劝勉。其征倭派饷,已经禁止,抚按官何不回奏?开税原非得已,若果有长策,堪佐时艰,此项自宜停免。报商一节,励民尤勤,敕该部作速具覆。」

其主要歌颂魏公公蠲除年例,彰朝廷节爱之仁,并提到天下三项秕政,其中之一即是征收商税,千古一帝听其言,告诉崔呈秀征商开税并非得以,如果崔呈秀和主子魏忠贤有长策能佐时艰,征商自然就停免了

户部尚书李起元在天启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对崔呈秀指责征收商税是弊政做出回复

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臣李等谨为触事怀忠,谨抒赤心,说实话,仰对圣明,以备采择事。
该本部等题,专理新饷山东等清吏司案呈,天启六年二月十七日,奉本部送户科抄出工部右侍郎仍监察工程事崔呈秀题前事等因,本月十七日奉圣旨:魏忠贤勤慎奉公,清廉励操,请蠲年例,彰朝廷节爱之仁,题免宿逋,救黎庶饥寒之苦,一心为国,百废俱兴,缉获每著,奇勋鼎建,更多劳绩,朕心嘉悦。特赐敕旌奖,荫弟侄一人与做都督佥事,赏银三十两,纻丝二表里,羊二只,酒三十瓶,新钞三十贯,仍宣付史馆,以昭劝勉。其征倭派饷已经禁止,抚按官何不回奏。开税原非得已,若果有长策,堪佐时艰,此项自宜停免。报商一节,厉民尤甚,并着该部作速议覆,钦此。
钦遵抄出到部送司,查得疏内魏忠贤该史馆查等史録,其免倭饷、榷税、报商,该本部议覆,案呈到部,看得:今天下民不堪命久矣,戎马生郊,敝赋悉索,觉袵席之未能。然每思为国家开一利,便当为民间防一害,否则利未必收于国,而害已先及于民,又经国子民者所宜念也。
工部右侍郎崔呈秀有感中官魏忠贤于内府各项钱粮可罢者请罢,可革者请革,可减免者请减免,而商财民力赖以得舒,因而并厘天下之秕政,为商民请命,举所当急罢者三:
一曰乾没之加派。先是朝鲜之役,天下加赋,既而事宁,赋亦旋罢,经今三十年矣。若之何,犹有征输者始焉。因事加赋,久则据为常额,在污吏贪官欺上罔下,朦胧征收,以充囊槖,谁肯每年开陈旧额若干,某年因某事加若干,某年仍旧某年应减,出示通衢,俾穷乡僻壤得以周知,即知之亦不敢自行控告。各该省直抚按又不肯于此处留心,一为覆查,所以有三十年久加不减之倭饷也。且相沿已久,猾胥并去其籍,即州县视为往事,因仍自便,则令虽行而不蠲者,尚不少也。今再令天下抚按,于各该管地方偏行禁告有司,不许征收,仍催府州县于征倭二厘加派于某年起于何年,备造册籍,申送稽查。其有无免派,据实具奏,庶多年无名之征,一朝报罢,百姓稍获休养乎!
其一曰出途之叠征,讥而不征,诚为王政之善。征而复征,委非盛世所宜。但军士呺腹,既不能忍饥以荷戈,民财有尽,又不可吮髓而及骨,故臣部采舆论之同,谬为此议,又恐利少害多,特请廉干推官以董其事,不许顽懦佐贰之流垂涎染指于征商之中,寓恤商之意,原非得已。即明旨亦谓:开税原非得已,若果有长策堪佐时艰,此项自宜停免。臣部正苦无策,似宜仍从舆论,少济艰匮,万一但就中斟酌盈缩。报闻则在抚按为政,非臣所敢必耳。
其一曰报商之裁革。报商为京师大患,富家巨室一经佥报赔累,立破其家,即牛商小节而牵帮费,亦莫不然。臣查每年用牛不过九十余对,其数不多,用价不过数百两,原由价值平价官买,庶称报商厉民,明旨行令尚膳监奏请,仰候圣明定夺。
凡此三者,皆救时革论,谋国善经,故工臣慨切言之。除榷税听抚按酌报定夺外,其倭饷严敕抚按禁止,速行回奏。牛商即依议罢免,经题前来,相应依议覆请,恭候命下,钦遵施行等因,天启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具题。
本月二十九日,奉圣旨:是,内府钱粮曾经监臣魏忠贤题允罢减者,已宣付史馆,昭朝廷体恤商民至意。其征倭加派,停征已久,有司曾否遵依,着该抚按官严行禁止,限文到三月内回奏。零星小税已经蠲免,余如议行。

崔呈秀的奏疏中,严厉指责李起元提出照万历二十七、八年,在各省遍立榷关征收商税乃是出途之叠征,乃天下之秕政,自己愿为商民请命,废除这项弊政,李起元抵死不从,表示征收商税不是户部自己的意思,而是博采舆论后的结果,要求各地抚按酌定报取。

千古一帝则是和稀泥,既不想全部废除,也不愿意得罪魏公公和崔呈秀,于是批复,免除零星小税。


户部尚书李起元为了不得罪魏公公和崔呈秀,同时也为了辩明心迹,还专门给千古一帝宗上了一封揭帖

太子少保户部尚书李谨揭:
照得辽饷入不敷出岁近二百余万,继而黔、蜀变起,复于其内分去三分之一,不敷者愈益,不敷至踰三百余万。前署印陈志老苦極题乞敕廷臣会议,比职受事始完议局,一时议为榷税为可暂复者十居其五,职因采入疏题奉俞旨。顷复念职前役三秦咸阳、潼关、甘肃等税尽皆用之地方,近与在朝诸臣语及艰匮,又各佥谓宇内关隘如广东南雄、福建漳州、江西赣州、楚中汉阳、衡州,浙江台州、定海、鄞县、慈谿等处,每岁可得银数万,止供地方之费,半充稅官之槖及饱奸贪之腹,不如开用充边饷。因复请旨行各该抚按查奏,其有无多寡听之抚按,未尝执寡为多也。
近少司空崔少老触事怀忠一疏,内谓出途叠征宜罢,奉圣旨:开税原非得已,若果有长策堪佐时艰,此项自宜停免。职廽还钦诵,体绎圣意,缪妄议复。复奉明旨:零星小税已经蠲免,余如议行。
盖税在富商大贾,则从权可以裕国税,及担挑背负则裕国不免厉民。职为袼国计,未尝不为厉民虑,原疏亦为通衢要镇,富商大贾而言,即至庸愚,目击闾阎灾侵,岂固独无为民之念,时苦束手无策,万不得已耳。必如少老虑谓流毒四海,贻讥万世,则惟少老嗣复陈牍,昌言力止,职不敢自执为是,不敢强置一喙也,谨揭。

这封给千古一帝的揭帖里,表明了户部征收商税的无奈和自己接手户部这个烫手山芋的棘手难办,并表示,如果崔呈秀一定要认为征收商税是所谓流毒四海,遗万世之讥的弊政,那么崔呈秀尽管【嗣复陈牍,昌言力止】好了,自己是不敢坚持几见,不是一定要强征商税的

天启六年四月初三
广西道监察御史田景新疏言大工经费:
一、带徵当另立一册,责成抚臣年终册报,径解工部,分别多寡纪录参处;
一、严催抚按如科臣霍维华议,采衢州府开化县云雾等山大木;
一、芦沟桥竹木额供外宜查祖制原有五口子煤税,每岁解银万两;
一、崔呈秀督工拮据,宜重其任,合无以侍郎兼佥都衔;
一、凡州县赎穀宜令每处具数报院,按期解部,多者纪录优擢。
得旨:崔呈秀督工勤劳,著以工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用资弹压。其芦沟等五处煤税准免徵。衢州开采官木前已有旨,著该抚按确查,如何久不回奏?各州县带徵钱粮另立一款。专责抚臣年终册报及赎穀石数从实报解工部,俱以多寡为殿最。

天启六年的四月初三,阉党田景新也附和魏公公与崔呈秀,请求罢免卢沟桥等处的媒税,被千古一帝予以同意

天启六年四月初七
户部尚书李起元等奉旨会议兵饷,汇为十一款:
一、清查新旧兵饷,勿致虚冐
一、钱粮考成宜并抚按司道一体参处
一、优免充饷宜清册送部稽查,不许漏少
一、赃赎存留尽数追比完解
一、议援例生员大县定二十五人,小县定十七、八人,责令学道按季开送
一、各处榷税宜量增搜解
一、开垦山泽屯田外有金塘大榭等山,宜逐一大勘
一、各省专官鼓铸坐定铸息不称额者参罚
一、省直所增亲兵事平宜裁
一、兵有练否,工食宜分,马遇放青之月并小尽月分宜加扣除
一、议输助,王府、勋戚、士绅、商贾、富家、徵职皆宜风劝捐纳
得旨:朝廷设立抚按,付以重权,其于钱粮漫不经心,即委守催及马上差人,皆是无用,该部以考成之法行于抚按,正合朕意。今后查进解分数,定抚按功罪,会同吏部、都察院,不得轻与升考。款内援纳附学,先已有旨,不拘名数,以文到一年为止,其银著工部查收,以助大工急用,折赎自绞罪以上及门户邪党不准,如朦胧折赎者,连坐以罪,余俱依议著实行。

然而,四天之后的四月初七,李起元还在催各地方省直征收的商税要量增以解户部

天启六年四月二十四
上传与顺天府:近京煤米担负与商客往来已有明旨,不许抽税。今闻通州仍榜示收徵,该府即作速禁止,不得朦胧故违,致扰商民。

很明显,顺天府没把千古一帝禁止抽取媒税的谕旨当回事,还在继续征收,结果就是被千古一帝一通狠批,千古一帝明确告诉顺天府,将通州一带的征税榜文速做禁止,不得朦胧违反,不要扰乱商民。


天启六年二月,崔呈秀要求罢免商税,经过李起元的力争,千古一帝只是答应罢免零星小税,很明显没有得逞,很快机会就来了。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王恭厂爆炸,借着这次天灾,崔呈秀终于如愿以偿的罢免了新复商税

天启六年五月十八
督察工程崔呈秀、杨梦衮俱以天变陈言,有暗相指摘者,具疏求去,因言新复商税、拖欠物料、捐俸助工三事。
得旨:大工紧急,何得因言求去,宜即出供职,不淮辞。榷税一节,户部因军兴无措,农民困苦,地亩难以再加,疏请暂开,万不获已,原非朕意,著槩行停免,以惠贫商,有司朦胧徵收者参治。拖欠物料,责成抚按严催类解,不必遣官。捐俸助工,会典可据,在京尚书以下,在外州县正官以上,俱捐俸薪一年,余俱免捐。

崔呈秀老大人以辞职相威胁,一定要罢免商税,否则就辞职不干了,于是千古一帝随即罢免,以惠贫商

天启六年闰六月十七
南京浙江道御史罗万爵疏为罢税皇仁已普,带征民力宜宽,内云:臣生长江左,往令粤会东南一带闻见颇真。先年粤中税额、杂税琐屑迭出,于额不支,犹洒派田亩,至议罢而后喜可知也。至臣里芜湖,原有额设关差役,增设税使,愁苦之吟,幸以罢榷稍甦。昨者采木之使偶一驻节,此于税何涉,乃里中旧役税棍浪传复税,遂张血吻以待商,即封木使臣奉公束下,毫无驿骚,南工关臣㓗已宽商,招来百计,而代木蔽江,今年较往昔倍减,岂枯木朽株尽化为朱房芝艸哉,毋亦商人同风却顾褁足不前,贻关臣以无米之炊耳。微工臣请止皇上俞旨,止恐惊纶骇浪之人情,更不知作何景象矣。江滨赤子又安望其熙熙往来如故哉!由商推之,则名可淂而言矣。夫民间所苦追呼愁叹,而旦夕不聊生者,无如带徵。盖带徵岂能尽有无置之,但念民间一亩田耳,有金花、有本折、有均平、有杂项、有夏秋粮,惟正之供已自不赀,况辽饷之新派又不能少缓须臾乎?夫天生民力,止有此数,盈于此则缩于彼,识者尚谓足于加派,必亏于五额,矧兼带徵而督骨尽而髓不継矣。又况天下大矣,得无有上议,蠲官议徵,徵在官不復还之民者乎?淂无有非户、兵、工三部之急需而一概严槁敲急辨者乎?带徵之一票一胥堪落穷簷之魄,而额农夫之手者乎?臣非敢以此尽天下贤者,然万一有人能无恻然下贾生之泪,而烦皇上再三之丝纶乎?至于停税一项已奉俞旨,速宜颁行六冲四达之衢,庶商人视江关为乐地,轻险阻而出疆矣。
奉圣旨:这本说的是,停税奉有俞旨,速宜颁示通衢,使商人望关津为乐境。至带徵钱粮,朕念民力有限,天启元年以前者尽行蠲免,已徵在官者不淂复洒花户。元年以后照常徵解,宽其旧徵,以急其新,输其本年。各项正额务要期及速完,仍刻定榜册,使百姓晓然共见共闻,知朝廷与民休息至意,部该知道。

天启六年的闰六月十七日,千古一帝又发圣谕,将罢除新复商税的谕旨颁布通衢,使商人望关津为乐境。至此,李起元从天启五年十月十六日恢复,并不断顶着压力征收的商税,最终被罢免。


魏公公及其党羽当然并不满足于此

天启六年十月初九
镇守山海太监陶文言:关外潘家口、桃林界、岭冷口等处每年所抽木税等银,通计四千有余,原非正额之供,久作虚糜之耗,乞敕部酌议,或解助大工,或存留修筑城堡。
得旨:边口各商贸易良苦,各口税银既不系正供,著尽行蠲免,以彰朝廷恤商德意。

天启六年十月初九,千古一帝和魏公公派出去的镇守太监陶文又废除了潘家口一带的木税,以彰朝廷恤商德意

天启七年正月二十
以厂臣魏忠贤捐赀葺理鄚城药王庙,上心嘉悦,命四方商贾依庙开廛,一切租税尽行蠲免,所有香火钱粮差内臣张添祥等前往经管,公同登记收贮,以备修理焚祝之资,府县官不得干预。


天启七年五月十八
浙直等处商人翁元等以鄚州药王庙商税蒙厂臣奏免,请许捐资建坊,以彰仁化,许之坊名,显德流芳。

天启七年正月二十日,魏公公又奏请免除了鄚城药王庙的商税,于是乎浙江、直隶等处的商人给魏公公捐资建坊,以彰仁化

天启七年正月二十三
免榷潼关、咸阳商税,从陕西巡按庄谦请也。

名列阉党名录的庄谦也在同年二十三日上疏请求免去潼关、咸阳商税,千古一帝也予以同意


以上就是魏公公时期关于商税的征收,魏公公一党先是把李起元增加的钞关商税挪用于修建三大殿,之后又百般阻挠李起元提议恢复的万历时期的商税,最终终于被崔呈秀以辞职相威胁而废除。这还不够,魏公公一党还结连免除了各地方的商税,这简直就是商人资本家的大后台,公公粉还有脸腆着在那里放黑屁说魏公公专门征收商人的税,简直无耻。


实际上,崇祯即位后,倒是大规模征收过商税

题为议饷当议可继之饷,清兵先清无用之兵,谨酌衰益之权,以賛边筹事,
专理新饷山东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户科抄出刑科给事中张国维题前事,契税一项,总民间自行投纳,数甚多而额难定,宜令巡按御史设法稽核,按季奏报,每年除额支税契者开明扣用,其余尽以解部,不得溷托存留备用等因。
本年八月十三日奉圣旨:清军佐饷之议,俱非空谈,还着户兵二部具覆,钦此。
又该户科看得:科臣疏内极言腹里官军之害,最为痛快,至言养兵而奉无用之兵,曰奉名存实去之兵,曰奉蠹兵之豪右,言清勾而曰十余载不结数十家延累,曰海内无一受军之利,无一处不受军之害,真可谓字字中窥矣。旨已嘉其非空谈者,可竟使以空谈终耶。抄出速酌覆之等因,抄出到部送司:
税契存留徒假公而充槖,科臣议令各司府州县贮有变卖绝军产价尽解充饷,一加查核所得不赀,至若除勾补以余屯田,清私占以饶公业,汰羸弱以省军费,可以赡饥卒,可以资耕稼,可以省勾扰,可以新壁垒,种种利便,但如科臣所云,措之以渐而勿可遽行之。以术而勿使知,是在各地方官之权宜通变耳。其民壮、弓兵原备操练调援之用,今此辈徒充勾摄,反以滋扰。税契一项虽地方风土不同,多寡不一,而那移别用难保必无,臣自田间有慨于中久矣。昨于辽饷不敷疏内曾言及此,今科臣筹国苦心,字字实着,已蒙圣明嘉纳深鉴,其非空谭,均应如议力为申饬,以禆饷务者也,既经具题前来,相应覆请,恭候命下臣部,移文各该衙门钦遵施行。
崇祯元年九月初十日具题,
十三日奉圣旨:是,钦此。

先是崇祯元年九月十三日,要求各地税契银尽数解户部充饷

题为兵食国之急务,安攘实有要图,谨摅涓埃,仰禆高深,以资腾饱,以张挞伐事,
专理新饷山东清吏司案呈,崇祯元年九月二十一日奉本部送户科抄出广西道监察御史姜兆张题前事等因,本年九月十七日奉圣旨:览奏,五款俱凿凿可行,辽镇监增兵有无撤去,俟会议具奏。关宁兵饷听督师查覆,其造册上闻及送户兵部科各边通与申饬,两殿、中书、锦衣、匠作、厨役查照原额清汰,文武恩荫,天启七年内委多冒滥,吏兵二部查奏酌处,附奸革职的并荫削去。社仓储粟如议,绝单田粮俟莱州卫清理,奏到一体饬行。援例、输粟近边及增鼓铸、复关税,该部确议来说,各关税课不及额的务要严核责成,不得一任侵削,该衙门知道,钦此。
钦遵抄出到部送司,除事隶吏兵二部,听该部酌覆,社仓、储粟责成,关税通行申饬外,其援例、复税、鼓铸三项相应议覆,案呈到部,该臣等看得,潼关一路为秦晋要途,龙车一寨当秦楚要害,商贾辐辏,货物鳞集孔道,便于营息,榷税易于取盈,税课大使额设已久,历数十年民不称厉。天启七年,偶缘崔魏擅权,市恩商贾,致令潼关、咸阳、大庆、庆阳、凤翔、汉中、临洮、西安、三原之间一切报罢,而商贾熙攘之余,不用以佐国家之匮乏,亦大失算矣。应如台臣议,遵循旧制,仍复税课,以廉干之吏经营之,每岁可得二万余金,即作固原兵饷,抵充年例,甚便计也。盖广鼓铸于省直以佐军兴,榷商税于秦陇以哺严塞,均台臣所目击而亲试者,诚筹之熟矣。既经具题前来,相应覆请,恭候命下臣部,移文南京户部及陕西、湖广、云南、顺天巡抚并咨都察院转行各该巡按御史,通行各属查照鼓铸、复税原题事理一体钦遵施行。
崇祯元年十月十七日具题,
本月二十二日奉圣旨:是钦此。

接着又在崇祯元年的十月二十二日,恢复了在天启七年正月二十三日,被陕西巡按庄谦废除的陕西潼关、咸阳商税。

题为持筹黔技已穷,忧时鼠思转切,谨陈一得之愚,以备圣明采择,并敕廷臣会议事。
顷该臣部因边饷不敷,请旨会议,荷蒙皇上俯俞,令臣约日举行。顾臣司计者也,臣兾诸臣之教臣而哓哓自鸣,将距忠告于千里言,则为赘臣兾臣诸臣之教臣而默默三缄徒恃将伯以取,予心则何安,用取前此诸臣所已言而少加折中,及后此诸臣所欲言而未经开端者,谨条列六款以自附于蒭堯之义请裁,当宁并与在廷诸臣共商订之,未敢自以为有当也。
一曰搜括商税,今榷政几遍天下,而朝廷设关,东南至北新,西南至九江矣,其他江西有湖口之税,湖口上接荆吴,下通两广,凡商货出南雄过赣州始抵湖口,处处有税,至芜湖而分入京省矣。芜湖例税竹木,不税杂货,犹杭之南北关不相妨也。自湖口税撤而芜湖并税杂货,如比照杭关事例以货税归并湖口增充军饷,岁可得数万金,利国便商,无踰此者。南京有宣课等司,南部例委督税分司管之,每年额课止万余两,今京师崇文门税所得近十万许,南京都会之地,贸易往来,臣昔尝访问司属,若果清核所得,当不止此,但向来因循无敢更端耳。今当匮乏,独不可开广助饷乎?
山东省有泰山之香税,旧例每年解太仓二万两,自莲妖变起,该省题留,今宁静后仍应照旧归还太仓,而以其余为地方用,似旧例之宜复者也。
浙江有黄鱼之税,每年约数万金作春秋二汛操赏,余作公费支销,二汛操赏恐亦无多,若量分十之三以充边饷,亦可少补匮诎于万一也。
秦中有潼关、咸阳之木税,例定二万为该省公费,其余皆佐贰所得,未必尽入公家,大约关税有漏,木税易查,近日已经御史姜兆张题覆,亦宜责令地方各关着意清理,目下虽题留充饷,削除寇盗,俟事平后仍应酌分以抵年例可也。
闽中有沙埕、海澄之税,沙埕船税与木不知额数,海澄近有通吕宋船税近十万,其后禁之,商船少阻,每年解二万七千两赴布政司作备倭用,此处诸货叢杂,群商辐辏,恐原额外尚有可设处充饷者也。
粤中有香山澚之税,澚在广州城外,凡夷人与土商贸易皆聚于此,该省委一府佐抽之,闻此银项不减浒墅,俱作总督公费支销,就中漏报更多,此亦可搜为边饷用者也。
以上各税虽多寡支销不同,臣未经目击,不便遥度,诚不敢坚持己见,以厉商而病民,但当此三空四尽之日,搜括已及于穷簷,而榷政犹宽于商贾,非法之平也。且闻各税原榷有官,俱非创起,是在督抚按院一斟酌调停间,则锱铢归于朝廷而涓滴亦禆于沧海亦。
此外又有各处行税,凡州县斗秤,牙行先输粟于官,给一印照应行者谓之行税。询各地方有一年一税者,有一官一税者,亦有旧无而新增,旧有而新革者,贤者籍以市德,不肖者籍以润槖,度此项所得,大县可数百两,小县可百余两,处处积乏,可以数十万计。朝廷嘉惠元元,惟正之供一切无名,体宜报罢,而势迫军兴,租税兼举与空存宽大之名,一任有司之攫攘,何如明定征输之额,稍益军国之些须,此所谓不在官、不在民之物,改其侵没而收之公帑,虽若琐而实钜有利于国,而非虐于民也。宜将各州县定为上中下三等,每岁应解行税若干,至于加派之均收之廉,又在抚按及贤,有司加之意耳。
崇祯二年三月十九日具题
四月初二日奉圣旨:边饷正在集议,这条奏六款,商税、淮引及裁革杂流从长酌行。耀粮、站价、丁银利病参半,着一并确议具奏,钦此。

崇祯二年四月初二日,廷议又提出搜括各地的商税,如泰山的香税,浙江的黄鱼税,陕西的木税,福建的沙埕、海澄税,吕宋船税,广东的澳税,并在芜湖和南京宣课司增加商税,同时增加行税,朱由检批复从长酌行。

题为边饷奉旨会议,谨陈芹曝之愚,仰祈圣裁事
崇祯二年四月初八日,户科抄出,该本科都给事中解学龙等题前事等因,本年四月初六日奉圣旨:该科职司国计,会议在即,须悉心讲求,从长商酌,务期实济,这条陈各款中多可行,该部一并议奏,钦此。
钦遵抄出到部,该臣等看得边饷匮乏至今日而计几无复之矣,一切权宜之法,类反裘类,竭泽者业已数数施而不可再矣,惟有尚存天地之间人事之内,而未经讲求或讲求而未果、未竟者,可急议以济燃眉。顾臣部知虑短浅,不达时务,虽复日夜呕心,而讲求一筹之当乎!国计终不可得也,不得已仰求明旨会集群策,庶几籍手以掩血指之羞轻,负乘之罪所厚幸焉。乃不数日间嘉谟嘉献竞相入告,知科臣解学龙等十六款则尤备极苦心矣。盖科臣户垣也,财富之日绌、传输之日艰,均是当局则均是焦思,夫固处同舟之急而戮力求济,非特应相伯之呼而借箸为筹也,是宜其言之款款中肯而深有当于皇上之轸念者矣。
谨遵明旨,逐款具覆于左,皆臣等所逐一讨论,反覆研究而知其凿凿可行者也。虽其中不无一二,或时日有待,或事势稍难者要之一出,精心深入款竅皆不失为谋国之长策,救时之急着也。倘一一设诚行之,不惟飞挽不匮,可救目前之窘急,且财用恒足,永享士饱马腾于以鞭打四夷,裕如矣。虽然臣部所得自为者,臣不敢不勉而不能必,各衙门之俱有同心也,计惟仰籍天语通行申饬,使中外诸臣一体奉行,不得视为空言,庶议可见效而饷可立集,不负我皇上轸念,严塞军储之至意也。
计开:
一、贾税酌征,该臣看得军兴以来,在在有税,税契当等税俱用以充饷矣,而独有贾税未及,说者谓恐其扰民而多事而多事也。乃闻各府州县亦有征收在官者,而国家曾不得其分毫之利,大率以供有司私费耳。夫取之有名业已尽锱铢而不讳用之无实,止以供朴满而不问其谓之何,宜如科臣议,令其尽数解部充饷,要于百姓非有加损也。总之此数彼取之民,我取之官,挹彼注滋移私为公,本无者固不可创,本有者亦不容隐,计莫善于此也。若夫牙行折谷,则臣于议单疏中详载之矣,伏候圣裁。
一、加增榷额,该臣等看得各关榷税臣部年前曾有军饷维艰,榷政宜饬一疏,正与科臣意合。盖自有关税以来,人莫不艳视之,求其淡泊自操,宽商裕国者有几人。然人品原不同科,不肖者多营私之念,惟知因以自肥,贤者抱急公之怀,正可借以自见。南北榷关凡八,有旧额,有新增。
查北新关原额四万,天启元年加增二万,天启五年加增二万,共八万两。
浒墅关原额四万五千,天启元年加增二万二千五百,天启五年加增二万,共八万七千五百两。
九江关原额二万五千有奇,天启元年加增一万二千五百有奇,天启五年加增二万,共五万七千五百余两。
两淮钞关原额二万三千,天启元年加增七千六百,天启五年加增一万五千,共四万五千六百两。
扬州原额一万三千,天启元年加增二千六百两,天启五年加增一万,共二万五千六百两。
临清关原额银八万三千八百两,河西务原额四万六千两,以上二关并无加增,因解不足额,临清议减二万两,河西议减一万四千,总期于必完耳。
崇文门原额六万八千九百二十九两零,天启五年加增二万,共八万八千九百二十九两零,此旧额与新增数也。
查以前榷关司属有如额起解者,有不足额者,今再申饬,严加考覆,以完欠为殿最,以溢额为优纪。
又查天启六年奉旨助工,税差照正额每两加羡余一钱,后来各差所解多寡参差,有名无实,臣因大工已竣题改助工为助饷,每两加羡余银五分解入太仓。查正额已两经议增,尚有完欠不等,应难再增。今于解羡之内,仍量增五分,为一钱,照正额通算,合计八关每年共增银五万余两,务要全解,毋托空言。仍不许借口增税致剥商膏以叢物议,至差满日亦同正额考覆,庶法平而商不称困,羡报而数亦顿增矣。及查宪臣曹于汴、杨鹤,铨臣孙居相,科臣沈惟炳、陈良训、刘斯来、张鼎延,台臣蒋允仪、谭汝伟、刘学诗、王相谈、邓启隆、樊尚璟、龚一程、胡良机,其议相同,伏候圣裁。
崇祯二年闰四月初四日具题,
本月初八日奉圣旨:班军、京营已奉旨折半,余边镇或留修工,或应折价,听督抚酌便具奏。存留钱粮速催赋役全书听覆,冗冒逐事、节汰水田就便,开垦滩荡地方能官随宜清理,不必概丈。吏员实历冠带严禁,冒籍卫吏,裁省原额,现役免汰。关课按数考成。吏纳班彚解俱如议,司府纸赎、贾税查解二款,该抚按官酌议,无为贪官籍口,监生纳班等五款不必行,该衙门知道,钦此。

崇祯二年的闰四月初八日,又提出征收贾税和各钞关增加商税,思宗仍命酌议。

题为遵旨会议,谨萃集思之忱,用备采择,以求实效事,
臣负乘国储,借箸廷议,值此搜括无余,开节莫措之日,幸赖诸臣右画,津津嘉谟,凿凿有具,疏入告者有列单款送者,臣反覆参阅,大约如屯田、盐法、汰冗、节浮,议论佥同者十常八九,臣已逐项攒列疏覆,第其中或有经于亲历之久,或有感于见闻之真,自出独得用佐储疏,所未备臣谨采择其可行者十二款,仰麈睿览,无非欲曲为搜括,期得一分便足解一分燃眉之急也。臣扪心自思,亦觉经国訏谟,原不在此,脱有以申韩桑孔之意,病臣以头会其箕敛之术责臣者,臣亦无所外罪,但以灾患频仍,庚癸疾呼,鼓噪之衅鉴于前,而脱巾之情悬于后,万不得已而为,是竭泽之鱼也。使臣言之而内外诸臣果能一呼即应,臣部得收涓滴以填漏巵,有椑国计,臣即受诮谴亦复何解,第恐臣唇敝秃,沥血呕心,方且不避劳怨,而秦越视者徒以故纸视之,曾不崇朝议论都成画饼,臣不足惜,其如目前边军嗷嗷待哺,何以救此燎原之焰也?伏乞皇上大为申饬,俾任事者实实奉行,悬以参罚之功令鼓以优擢之考成,庶不负在廷诸臣会议一叚苦心矣,臣不胜延佇越之至。
计开:
一、增加盐引,议之者礼臣何如宠、宪臣曹于汴、杨鹤也,该臣等看得,自正引积而官盐雍掣,坐费而官盐贵,知者皆归咎盐少而奸徒私贩乃十倍官盐,岂天所雨哉?其故商人所受者,引内之盐而夹带之,更严于私贩竈户之余盐又安售焉。于是亡命之徒揭竿兴贩了无禁忌,怪乎似盐日多,正引日滞,官盐日贵也。迩者商人正引之外,既许夹带余盐,亦示以通融矣,合无产盐地面或于额引之外量增新引,或于额引之内量增斤重,俾令商人尽其资本,任买场盐,则商人可以公平交易而不必坐守,竈户可以凭盐售利,亦何乐私鬻,商引自销盐价自贱,竈盐自行,私贩自绝,自无穷之利端在于斯矣。臣前疏所以欲于淮南增引者,正因官盐广而四盐,不谓诸臣所议亦复相同,所当移会各省直巡盐御史,亟行商榷具奏者也。惟积引在科臣解学龙、台臣李柄俱云当覆真伪,以酌行止,诚为有见。至台臣刘学诗又以巧者,不过习者之门议,欲仍用袁世振借其心计,俾令通变宜民,疏理盐课,亦今日盐政之急务也,伏候圣裁。
一、搜括杂税,议之者宪臣曹于汴、杨鹤,枢臣申用懋、科臣沈惟炳、张鼎延,台臣蒋允仪、姜兆张也,该臣等看得关税年来增加不一而足,复以佥议又照每两加羡一钱,几及五万,而商已重困矣。除咸阳木税、潼关杂税该省抚臣近题作新兵粮饷不开外,如浙之黄鱼税,闽之沙埕木税,海澄杂税,山东之泰山香税,粤东之南雄桥税各有定额,从来俱作本省公费,支销多者十数万,即少亦不下四五万,各有项款,应当查明原数,以一半作本处公费,以一半归臣部,是以应得之税搜括充饷,原非夺其所有者也、南京宣课司税似犹存乎见少,仍当增额。至于吕宋商船。香山澳船,果若真享其利,即每岁数十万亦不为过,但恐奸宄闸入,祸出叵测,是以小利而遗大害,其税之应榷与否,又非臣部所敢遥度者。惟是下海船只,闽广最多,率领司府印帖于外洋贸易,或有领帖一张纳税四两至十数两者,如侍郎申用懋尤见之真而言之切,然不用以市得即籍以润槖,倘有肯输之公家所得不既多乎?臣向有此条议,而众论悉以为可行,抚按司府不得博宽大而听令乾没者也,伏候圣裁。
一、牙行换帖,议之者寺臣康新民、科臣张鹤云也,该臣等看得寓内州县,地方有肥瘠,而牙行换帖无处不有,盖不论原行之多寡而论产物之有无,货之细软珍贵者无论矣。即如米麦油酒为民生所必用者,定有所产之方而富商大贾于此兢逐焉。未有所买货物日以千金、百金计,而牙行日积月累毫无所得者也。查旧例换帖不过数钱,即设立名色,折罚赎谷亦仅一两二钱已耳。今后查天下州县有物产所骤行货富饶者,纵量行加增,亦不为多,即以寺臣原任固始之,每岁纳米一百八十余石以供县官之用,而多者尚不知其数也,此外不必再议商矣。约计天下州县千余,多者可得二百两,少者亦得几十两,与其入贪墨之囊,不若充军国之需,此与臣原议行税相仿佛。但各处风俗不同,亦有原无行税者,善哉科臣之言曰原无者,自不可增,原有者,亦不可减,此不烦加派,亦不烦催征者,勿借口充饷,分外科扰也。是在贤有司据实呈报,贤抚按加意查核耳。查行税一议,台臣赵洪范、李长春、顾其国皆谓猥琐且扰市,而宪臣曹于汴、杨鹤又谓牙行换帖稻有千古不止者。刑臣胡世赏云有行税者,当行搜括,科臣解学龙等疏云牙行纳银、纳谷,夫既已征之于民,不可归之于国,故不敢尽废焉,伏候圣裁。
一、崇文店税,议之者台臣牛翀玄烨,该臣等看得贸易通衢,设立市厘,令熙熙攘攘者有所依归,法至善也。今照崇文门外设有宣课分司,诸商会集,我神祖仿古讥市遗意,念诸商到门守候查验,百货露积,至懼风雨浥损,盗贼窃取,是以建暂憇店房二百余间,俾各商获便于信宿,仍仿市厘征商之法,量纳房租,共计一万二千余两,下不病商,上籍裕国,数十余年归者如市,从未有称病者也。自逆珰肆横,网罗人心,即将此店擅改为厂,以致商货失所,怨声载道,不惟病商,数万金钱竟如逝波,不可问矣。况阴阳之患原不可测,宵居露处人所难堪,甚有借棲檐下,而所费亦不赀,且数百间房屋与其听蔽于风雨,不若两便于官民,似当遵照旧规,货物到门报税,暂停此处,以便查验。所有应征房租仍令宣课司按期徵解,向供内用,今充军饷,益彰大圣人大公无我之度矣。惟衙棍把持,勒掯百方,牙行需索,横征无艺,该司仍当申饬严禁,以宣皇上恤商德意,则此万余金钱取之而不为虞矣。前台臣有疏叩阍未允,今集议仍复及之,臣部揆度似属无碍,当复其旧,以充边饷万一者也,伏候圣裁。
崇祯二年闰四月初四日具题,
本月十二日奉圣旨:国用自有经制,但因兵饷不充,权益补助,增盐旧商自承,不准新商绝攫利。修厂酌停,勿致大坏。杂税严禁私润,南马协济严催,牙行换帖因地酌宜。修衙量解扣银,板木改折、灾折并解。钦田寺种不系势豪占据,勿概问。秦晋京运拨兑仍听督饷查参。这条议各款既经裁定,并另覆奉旨疏款参综汇册,通行内外,各衙门尽一遵承,务济实用。鼓铸、隐亩、崇文店税三款不必行,该衙门知道,钦此。

终于在崇祯二年的闰四月十二日,思宗同意批准了增加杂税,牙行换帖及增加盐引,

题为会议已经宸断,立法务在必行,仰祈圣明申饬中外同心,共裕国用事
臣以边饷匮乏,仰屋无策,赖在廷诸臣协恭之忱,各抒硕画,臣等缪加参酌,条列四疏,仰麈睿鉴,我皇上权一时之缓急,酌百年之利弊,可否已经圣裁,行止定为令甲,复谕臣部汇册颁行,中外务求画一。天语谆谆,欲卑实效,毋托空言,其所以计饷者亦何周至而深远也。臣于明旨允行条议内反覆斟酌,其间确有实据可济目前急需者,如班军改折、加增榷额、停修仓厫、板木改折,此已有额数而但须徵解者也。如增加盐引、搜括杂税、南马协济、修衙银两、牙行换帖、凑解纸赎、议捐公费、河滨滩荡、吏农班价、寺田起科,裁革冗役、清汰虚冒、生祠变价、贾税酌征、殿工冠带、京东水田,此未有确额而犹俟查覆者也。总计凡二十款,然非取之民间,亦非增之额外,不过那缓以就急,裹多以益寡,举向来耗蠹于无用之物力一转移间,便成九边之丹膏耳。臣部沿门持钵,似强人以太难,顾原非得已也。若求者势如救焚,而应者竟作画饼,是臣部能议而未必能行,中外即勉强奉行,而不能凑手如国计何哉。及查臣部从前会议,业非一次,其成名甫颁,旋即废阁者多矣,臣所以痛心往事而熟筹于将来也,况圣断凛然,既破筑室之谋与论佥同,须济公家之事,原诸臣各化成见,缓急相关,臣之罪戾或籍此以少逭矣。臣虽病困垂死,旦夕去国,而九边军饷之匮乏未尝顷刻寘诸怀,谨将奉旨允行条议诸款汇成一疏,恭进御览,合候命下刊刻成册颁行,各该省直更望皇上叮咛申饬,内外同心,应商确者商确,应承认者承认,务令不敷军储早有着落,早定画一,倘有以空文支吾者,许令臣部执白,简以绳之,危疆幸甚,臣愚幸甚。
计开:
一、加增榷额,议之者科臣解学龙也。该臣等看得各关榷税,臣部年前曾有军饷维艰、榷政宜饬一疏,正与科臣意合。盖自有关税以来,人莫不艳视之,求其淡泊自操,宽商
裕国者有几人。然人品原不同科,不肖者多营私之念,惟知因以自肥,贤者抱急公之怀,正可借以自见。南北榷关凡八,有旧额,有新增。
查北新关原额四万,天启元年加增二万,天启五年加增二万,共八万两。
浒墅关原额四万五千,天启元年加增二万二千五百,天启五年加增二万,共八万七千五百两。
九江关原额二万五千有奇,天启元年加增一万二千五百有奇,天启五年加增二万,共五万七千五百余两。
两淮钞关原额二万三千,天启元年加增七千六百,天启五年加增一万五千,共四万五千六百两。
扬州原额一万三千,天启元年加增二千六百两,天启五年加增一万,共二万五千六百两。
临清关原额银八万三千八百两,河西务原额四万六千两,以上二关并无加增,因解不足额,临清议减二万两,河西议减一万四千,总期于必完耳。
崇文门原额六万八千九百二十九两零,天启五年加增二万,共八万八千九百二十九两零,此旧额与新增数也。
查以前榷关司属有如额起解者,有不足额者,今再申饬,严加考覆,以完欠为殿最,以溢额为优纪。
又查天启六年奉旨助工,税差照正额每两加羡余一钱,后来各差所解多寡参差,有名无实,臣因大工已竣题改助工为助饷,每两加羡余银五分解入太仓。查正额已两经议增,尚有完欠不等,应难再增。今于解羡之内,仍量增五分,为一钱,照正额通算,合计八关每年共增银五万余两,务要全解,毋托空言。仍不许借口增税致剥商膏以叢物议,至差满日亦同正额考覆,庶法平而商不称困,羡报而数亦顿增矣。及查宪臣曹于汴、杨鹤,铨臣孙居相,科臣沈惟炳、陈良训、刘斯来、张鼎延,台臣蒋允仪、谭汝伟、刘学诗、王相谈、邓启隆、樊尚璟、龚一程、胡良机,其议相同。
奉圣旨:关课按考成钦此钦遵相应备札南北榷关,除每两加羡五分外,仍量增五分为一钱,照正额通算,合计八关共增银五万余,而务要按期完解到部充饷,不许借口增税致剥商膏,以叢物议,差满之日应同正额一体考覆。
一、增加盐引,议之者礼臣何如宠。宪臣曹于汴、杨鹤也,该臣看得,自正引积而官盐雍掣,坐费而官盐贵,知者皆归咎盐少而奸徒私贩乃十倍官盐,岂天所雨哉?其故商人所受者,引内之盐而夹带之,更严于私贩竈户之余盐又安售焉。于是亡命之徒揭竿兴贩了无禁忌,怪乎似盐日多,正引日滞,官盐日贵也。迩者商人正引之外,既许夹带余盐,亦示以通融矣,合无产盐地面或于额引之外量增新引,或于额引之内量增斤重,俾令商人尽其资本,任买场盐,则商人可以公平交易而不必坐守,竈户可以凭盐售利,亦何乐私鬻,商引自销盐价自贱,竈盐自行,私贩自绝,自无穷之利端在于斯矣。臣前疏所以欲于淮南增引者,正因官盐广而四盐,不谓诸臣所议亦复相同,所当移会各省直巡盐御史,亟行商榷具奏者也。惟积引在科臣解学龙、台臣李柄俱云当覆真伪,以酌行止,诚为有见。至台臣刘学诗又以巧者,不过习者之门议,欲仍用袁世振借其心计,俾令通变宜民,疏理盐课,亦今日盐政之急务也。
奉圣旨:增盐旧商自承,不准新商攫利,钦此钦遵为照量增新引,加重盐斤,俾竈盐有所售而私盐自可屏绝,此拔本塞源之法也,举朝有同心矣。闻长芦等处商人亦有愿增新引而苦于创始者,粤东行减斤配引之法,岁增课数万,是行之而有效者,相应移咨都察院,转行两淮、两浙、长芦、河东各巡按御史,并福建、广东各巡按御史,查照钦依事理,或于额引之外量增新引,或于额引之内量增斤重,并增课银若干,务要秉心公虚,从长酌议,限三月内回奏以凭具覆施行,慎勿高阁置之,徒令会议成空谈也。
一、搜括杂税,议之者宪臣曹于汴、杨鹤,枢臣申用懋、科臣沈惟炳、张鼎延,台臣蒋允仪、姜兆张也,该臣等看得关税年来增加不一而足,复以佥议又照每两加羡一钱,几及五万,而商已重困矣。除咸阳木税、潼关杂税该省抚臣近题作新兵粮饷不开外,如浙之黄鱼税,闽之沙埕木税,海澄杂税,山东之泰山香税,粤东之南雄桥税各有定额,从来俱作本省公费,支销多者十数万,即少亦不下四五万,各有项款,应当查明原数,以一半作本处公费,以一半归臣部,是以应得之税搜括充饷,原非夺其所有者也、南京宣课司税似犹存乎见少,仍当增额。至于吕宋商船。香山澳船,果若真享其利,即每岁数十万亦不为过,但恐奸宄闸入,祸出叵测,是以小利而遗大害,其税之应榷与否,又非臣部所敢遥度者。惟是下海船只,闽广最多,率领司府印帖于外洋贸易,或有领帖一张纳税四两至十数两者,如侍郎申用懋尤见之真而言之切,然不用以市得即籍以润槖,倘有肯输之公家所得不既多乎?臣向有此条议,而众论悉以为可行,抚按司府不得博宽大而听令乾没者也。
奉圣旨:杂税严禁私润,钦此钦遵,为照广东南雄府太平桥北抽盘商税四万三千余两,除解部五千两,余作本省充饷、公费。浙中鱼税岁入不下万余金,除料价三千余两,余作操赏公费,不列正项。闽之沙埕木税,海澄杂税浑在本省商税、鱼税项内,约有三万余两。泰山香税旧有解京额银,后以兵乱免解,又有抚按充兵饷银六千两,布政司科场银二千两,以上四款虽亦各省难割之物,既已奉旨充饷,严戒私润。即本省有不得已之用,亦当各分一半,速解本部可也。至于下海船只,如闽之漳泉、福州,浙之宁绍温台,粤之惠潮等府,处处有之,皆司府自作公费,其纳价有三五两至六千两者,数之多寡难定,是在各官谊切同舟,亟当自认报解,拟合移咨该省抚按查催南雄桥税等项,每岁应解若干,以一半作本处公用,以一半解部充饷,其余下海船税等项,酌量起解,如乾没不报者,恐物议叢而白简随之矣。
一、牙行换帖,议之者寺臣康新民、科臣张鹤云也,该臣等看得寓内州县,地方有肥瘠,而牙行换帖无处不有,盖不论原行之多寡而论产物之有无,货之细软珍贵者无论矣。即如米麦油酒为民生所必用者,定有所产之方而富商大贾于此兢逐焉。未有所买货物日以千金、百金计,而牙行日积月累毫无所得者也。查旧例换帖不过数钱,即设立名色,折罚赎谷亦仅一两二钱已耳。今后查天下州县有物产所骤行货富饶者,纵量行加增,亦不为多,即以寺臣原任固始之,每岁纳米一百八十余石以供县官之用,而多者尚不知其数也,此外不必再议商矣。约计天下州县千余,多者可得二百两,少者亦得几十两,与其入贪墨之囊,不若充军国之需,此与臣原议行税相仿佛。但各处风俗不同,亦有原无行税者,善哉科臣之言曰原无者,自不可增,原有者,亦不可减,此不烦加派,亦不烦催征者,勿借口充饷,分外科扰也。是在贤有司据实呈报,贤抚按加意查核耳。查行税一议,台臣赵洪范、李长春、顾其国皆谓猥琐且扰市,而宪臣曹于汴、杨鹤又谓牙行换帖稻有千古不止者。刑臣胡世赏云有行税者,当行搜括,科臣解学龙等疏云牙行纳银、纳谷,夫既已征之于民,不可归之于国,故不敢尽废焉。
奉圣旨:牙行换帖因地酌宜,钦此钦遵,为照寓内省份除云贵暨穷边州县免议外,以腹内地方言之,凡货物出产聚集处,所有商贾往来因有牙行,经纪一行领帖至十数纸,纳帖折价可数百金,即小县僻州必有市肆贸易,必有牙行,居闻亦有三五十金,本部第知各省直之肥瘠,而各抚按能知各州县之肥瘠,今照省直额定总数,约有七万余两。至于酌量本省地方产聚若合,应派多寡若合,抚按督行司府,自能定之,要勿失原派之额而止,今将省直酌定额数开列于后,行令省直如数徵解,以佐军饷,仍造册揭报部议凭稽覆,毋得隐漏,有辜属望。南直北江三千两,江南七千两,浙江一万两,河南七千两,山东六千两,湖广六千两,福建六千两,广东六千两,山西五千两,陕西四千两,北直六千两,四川五千两,江西六千两,以上州县共一千三百一十七处,共银七万七千两。
一、贾税酌征,议之者科臣解学龙也。该臣等看得军兴以来,在在有税,税契、税当等税俱用以充饷矣,而独有贾税未及,说者谓恐其扰民而多事也。乃闻各府州县亦有征收在官者,而国家曾不得其分毫之利,大率以供有司私费耳。夫取之有名,业已尽锱铢而不讳用之,尽实止以供漏而不问其谓之何,宜如科臣议,令其尽数解部充饷,要于百姓非有加捐者,总之此数彼取之民,我取之官,挹彼注滋移私为公,本无者固不可创,本有者亦不容隐,计莫善于此也。若夫牙行折谷,则臣于议单疏中详载之矣。
奉圣旨:司府纸赎、贾税查解二款,该抚按官酌议,无为贪官籍口,钦此钦遵,为照贾税业已奉旨,应行各省直抚按所属备查,贾税一项如在行商报税之外,原另有贾税者,无妨尽数查明徵解,不嫌其多。倘仍在门摊、地铺、店房之内行,商先已税过者,而复令税之,恐一人两税,不图厉商,抑非政体,亟宜晓示,即行裁禁,毋令贪官奸胥借此诛求,若夫牙行经纪,本部另议输课矣。

在崇祯二年的五月二十日,思宗正式批准,将牙行换帖、贾税酌征、搜括杂税、增加盐引、加增榷额这几项征收商税的政策刊刻成册,命各地方遵奉施行

根据以上几款,一钞关增课,每年增税50000两,二增盐引或盐斤,三搜括各地杂税,可得银十数至数十万,四增加牙税,每年77000两,五加征贾税


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臣李谨题为军需匮诎,中外臣工应共同心体国,谨摘臣部所已条议,恳乞圣明严敕遵行,毋终漫视事,
窃照关门兵饷出多于入,入少于出,军士时苦呺腹,微臣计乏生金,前此会议一十三款奉旨行之省直,业已置之高阁。继复采廷议条上五事,奉旨行之省直,今已数月,未见一处报闻,事果难行则当言其若何不可,明白执奏,倘有一二可行,则不宜如石投水,使一番条议竟成画饼,臣备检原疏,如复商税一款,则臣昔抚秦中,见潼关杂税、咸阳木税,两税不下数万,臣原题充建造瑞王府第应用,臣去榷千榷万不以供建造而尽以充宗禄正项,宗禄则听之逋负而不问。甘肃有国初以来额设税课司征税,用供巡抚公费及各镇道等官纸红油烛等费,前该巡抚李若星题将公费改于每月外故兵马还官银内动支,税司则行裁革。又闻广东南雄府乃丝绵叚入澳及交趾等国货物入中国要路,其税输府者仅一、二万,而管关通判所得无算。又闻浙江台州府盐税管盐通判每年私扣甚多,清银一次辄分送同僚及分赏吏书门皂,一次入已尤难数计,该府此税不知何项支销,不可清查,更于原额外加银一万解部充饷乎?又闻福建漳州、浙江定海、鄞县、慈谿等县每年每处税银不下数万,止充该省公费,不可清查每年确数,量留若干,解京若干充饷乎?又闻江西赣州两关乃丝绵釉叚入广海之路,而广东之盐、福建之靛与夏布,下江西及南京临清之税银,每年不下五、六万,以六分解京,四分留作兵饷,而管关通判所抽不下二、三万,不可酌增一、二万充饷乎?又楚中汉阳税场额银每季六千两,厂官私扣银不下二、三千两,若用贤能甲科监收,季可得万。其余荆州、衡州税亦应皆复,繇四省言之,而各省直可推也。府州县旧额尚存在案,似无难查,何至今不报也。
天启六年二月二十一日具题,
本月十四日奉圣旨:这条议诸款,即着移文省直抚按将各项钱粮逐一查确,限四月终各具疏报闻。如过期不报者,该部指名参来处治,钦此。

户部尚书李起元提出的恢复万历时期的榷税虽然没有成效,但崇祯时期依然在努力恢复

题为寇变时发,议足兵饷以图安攘事,
该本部题,专理新饷山东清吏司案呈,崇祯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奉本部送户科抄出南赣巡抚刘泽深题前事等因,本年五月十七日奉圣旨:该部各与议覆,钦此。
钦遵抄出到部送司,除增设守把听兵部议覆外,留稅一节相应具覆,案呈到部,为照:
赣州桥税,案查天启六年二月内,先该臣部前任尚书李起元题赣州两关乃丝绵釉绵叚入广海之路,广东之盐、福建之靛与夏布等货,凡历江右及留都至临清,约税不下五六万,议分一二万解部充饷,奉旨行查,未见确报。至崇祯元年始报赣镇商税银一万两,上杭河税八千两,又经原任赣抚洪瞻祖以流寇出劫,题留为官兵安家行粮之用,随该臣部覆,准暂留一年,而元年以后关税仍当覆实报部,以充辽饷,业奉俞旨钦遵在案。今该抚刘泽深又具疏请留前税以充本处之饷,或亦万不得已之计。第目下辽饷出额已定,正多方补凑以足入额,若复零星割留,则入额终无足日,况前抚之留者特其暂耳。今欲求留之以饷新兵,此必不得之数也,但地方告急,兵难遽撤,计口授食,仓卒无措,合无将前项税银姑准再留一年,以饷新兵。赣抚雅负安攘之才,流寇旋当底定,嗣后寇止自当销兵,而饷可无议已,倘一时寇孽未尽,芟除徒儿遽难解散。臣闻赣州商税岁入原自不赀,即去岁臣部覆疏亦云元年以后覆实报部,可见一万八千原非一定之成额也。即于赣税中委曲善处,亦可量增五六千两,以充兵饷。又南雄太平桥税近经会议具题,业已搜括抵充旧饷,议者或谓共捐万金以充旧饷之外,尚可增额四千以充赣饷,此则臣访求于彼中缙绅而得其梗概者也,是在该抚预为筹处,临期请以为来岁之用。其原派赣税一万两并上杭河税八千两,断应自崇祯三年为始,解部济急,臣部已括之辽饷入额之内,万难久假以供别需者也,既经具题前来,相应覆请,恭候命下臣部,移文各该衙门遵奉施行。
崇祯二年六月十六日具题,
本月二十二日奉圣旨:是,钦此

这是己巳之变前增加商税的事,己巳之变后由于军费浩大,征商也越来越多。

题为遵奉明旨条议理财足用之策以佐军兴事,该臣部题前事,正月十九日奉圣旨:这条议六款着该部还同该科参酌长便,并有未尽事宜一体商确具奏,钦此。钦遵当即移会户科参酌,去后随准户科都给事中解学龙移称参看得:
一、士首四民,素諳忠义,年来独宽优免,皇恩则既沃矣,士独无所自效于危时乎?通查海内生员,大州县五六百名,即小县亦二三百名,计一年所入可得三十万两,足当一省赋役,今自崇祯三年为始,尽扣充饷,亦不后其君者之当然耳。
崇祯三年正月二十七日具题,
本月三十日奉圣旨:生员优免,委多诡寄,仍着徵解。

首先是崇祯三年正月三十日,思宗批准了征收生员优免银,从崇祯三年开始征收,每年三十万,后增为四十余万,征收三年

题为遵旨措饷未尽事宜事,案查先该本部题为遵奉明旨,条议理财足用之策以佐军兴事,崇祯三年正月十九日,钦奉圣旨:这条议六款,该部还同该科参酌长便,并有未尽事宜
一并商确具奏,钦此。
随经移会户科查议去后,续准户科都给事中解学龙手本移会,将六款参酌前来,已该臣部另疏具覆,奉有钦依外,内有原开未尽事宜二款亦应具覆。查得原移本手内开一榷税之当议也。尝故宋臣范仲淹之言曰:国用未减,既不取之于商贾,须取之于农,与其害众,孰若取之于商,而赵开语张浚曰:民力尽矣,锱铢不可加,独榷货稍存赢余,断而后行,庶可救一时之急,此两人皆不得已,权宜之言,而要不失为斟酌之计。窃谓今日田亩既难更加,不如于各关榷税倍增之,岁亦可得数十万,但行之亦有宜酌者,如粟米、布匹、棉花三项皆贫民所需,断当照旧,而其余如金玉币帛玩好等物,非富商不能鬻,非富民不能有量加以足饷,事平即止,此于贫者固无干,而与富者亦不为厉,且于先王务本抑末之意亦有合焉,似可行也。
惟再加商确具疏奏请圣裁等因到部,该臣等看得,目今兵连辽左,寇入门庭,情形愈迫,征发倍增,入孔有限,出孔无穷,欲求补且而不可得,则科臣所陈固救时之急着也。科臣议加榷税,谓粟米、布绵花贫民所需,皆当照旧,惟金帛玩好等物富商所鬻,富民所买,量加足饷,诚为务本抑末之意。及查南北各榷关旧例有税船料者,有税商货者,又有兼税船料、商货者,俱系祖宗朝旧制,不可轻变,似难一概取盈商货,姑以关税旧额新增言之:
北新八万两,浒墅八万七千五百两,九江五万七千五百余两,淮安四万五千六百两,扬州二万五千六百两,临清八万三千八百两,河西务四万六千两,以上二关因解不足额,清议减二万两,河西务议减一万四千两,崇文门八万八千九百二十九两零,此各关旧额新增之数也。
及后臣部两次,每两共加羡余一钱,通计八关已增五万,如欲于商民船货之内另设科条以税之,恐成法一变,嚣然丧其出途之原。合无比照旧例,每两再加二钱,内崇文门、河西务新值虏警,商贾甚稀,宜听先后补凑原额,不必议增。临清亦属北地,虏警之后人多畏足,姑于每两各加一钱,通共各关岁可增六、七万金,众擎易举,事便而商不扰。至于罚厌罚米为公费用,亟当严行各关禁革,其完欠考成仍遵照旧例,差未满者不许推升,即推升者,仍须考覆,勿托空言,力为举行。又南京宣课等司为货物通行之衢,设有南部司属管理,与北京崇文门出纳相比,何以额止一万,是有遗利,宜行南部酌议再加二万,无拘旧额。仍有江西赣州税银二万与福建汀州税银数千,昔年以赣抚用兵议留,今当通行解部充饷者也。
崇祯三年二月十二日具题,
本月十七日奉圣旨:南北关税依议加额,还立法严饬,无令榷司借端生扰。

崇祯三年二月十七日,思宗批准了南北钞关每两加一钱,共增银六、七万,南京宣课司议加二万,江西赣州商税银二万与福建汀州税银数千解户部充饷。

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臣李等谨题为大工告匮,设法催助,共图成功事,山东清吏司案呈,天启六年正月十二日,奉本部送户科抄出工科署科事左给事中杨所修题前事等因,天启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奉圣旨:制钞已有旨了,各处正项钱粮积贮备用的,着抚按官加意清查,分别应动应留二款,依限回奏。宗藩勋戚捐助数多者,宜加旌异,以劝急公。盐课量增,公役输纳,当铺免差三事该部确议速覆,钦此。
钦遵抄出到部送司,除公役输纳、当铺免差等项已经工部具覆外,所有盐课量增一事,饷银酌覆等因,案呈到部,该臣等看得殿工肇举,土木繁兴,凡属臣工,靡不欲竭子来共,堂构顾臣部职掌邦计,总领盐铁少可设处,搜括以助涓滴,自后今据科臣欲将各运司盐引除正课外,量加分厘以助大工,于商则为众举,于国实为权宜相应,依议派征。第各处盐引利有厚薄,课有重轻,量增之数亦当随地斟酌,各有分别。
谨按两淮每年额行边引七十万五千一百八十引,又行积引二十九万余引,共行新旧引九十九万五千一百八十余引,盐利颇饶,每引量增银八分,共银七万九千六百一十四两四钱。
两浙运司行盐四十四万四千七百六十九引,利亦差饶,每引量增银七分,共银三万一千一百三十三两八钱三分。
长芦运司行盐三十万四千八百五十引,利亦不厚,每引量增银四分,共银一万二千一百九十四两。
山东运司行盐二十一万四千五百七十九引,向因豪商筑打千斤,大包屡称壅滞,然能按斤掣摯,何难销卖,每引量增银三分,共银六千四百三十七两三钱七分。
福建运司行盐一十万四千三百四十引,盐利颇优,每引量增银六分,共银六千二百六十两四钱。
广东盐课提举司行盐七万七千三百一十六引,利不下于两淮,每引量增银七分,共银五千四百一十二两一钱二分。
河东运司行盐四十二万引,其利甚微,每引止量增银二分,共银八千四百两。
陕西灵州盐课司额行小引盐五万九千三百三十七引,利亦无几,每引量增银二分,共银一千一百八十六两七钱四分。
西和、漳县二盐井额课止及二千余两,云南、四川课亦无多,且地方多事,俱合免增。
以上各运、提司共增银一十五万六百三十八两八钱六分,俱于天启六年为始,照例春秋追征解部,传解工部助工,虽微求及于额外,商心未必尽傔,但俟殿工完日即与豁免,各商谅亦不称厉也。既经具题前来,相应覆请,恭候命下臣部,移文都察院转行各该按盐御史,并札各运提司一体遵奉施行等因。
天启六年二月初二日具题,
本月初五日奉圣旨:是,钦此。

天启六年正月,时任工科署科事左给事中的杨所修提议,各盐运司增银150638两用来修三大殿,户部议覆,千古一帝于天启六年二月初五批复同意

题为再议措饷未尽事宜以济军兴万一事,
自辽左发难以来,群议盈庭,利析秋毫,今欲征之民而闾阎告竭,欲取之官而左藏如洗,捉襟堪怜,扼腕无策,此臣所以日夜芒刺,广询群策,欲资补济于万一也。除科臣解学龙开送榷税、事例二款,已经题覆外,所有区区管窥之见仍得三事,其二系盐筴,其一系仓庾,皆遵奉明旨,所谓从大款假处讲求者,敢再昧死为皇上陈之。
一议新增盐课之应存也。查得天启六年该臣部题覆工科给事中杨所修疏议,将各运司每引量加盐课以助大工,在两淮运司加银七万九千六百一十四两四钱,两浙运司加银三万一千一百三十三两八钱三分,长芦运司加银一万二千一百九十四两,山东运司加银六千四百三十七两三钱七分,福建运司除题减外,加银一千五百八十六两八钱,广东提举司加银五千四百一十二两一钱二分,河东运司加银八千四百两,陕西盐课司加银一千一百八十六两七钱四分,以上各运司、提举司共增银一十四万余两,原议工完即止,已于崇祯元二月内题准停罢在案,至元年十二月内复该工部以陵工繁费咨会臣部,题准再征元年一年,各已陆续解交工部,完日即当停止矣。但今国家遭百年未有之变,处极穷至迫之时,曩所本无,尚且议增,昔所本有,岂可议减,合自崇祯三年起,照旧加征,以济军饷,候事平停止。夫夷虏蹂躏,率土同仇,富商大贾正宜乐输,谅不以为厉也。
一议加引加盐之当行也。查臣部于崇祯二年采集廷议,曾有加引加盐之议,通行省直,今止据两浙运司加引三万道,增课八千两,其余尚未有以报也。夫以天下之大,四海之广,生齿日繁,而所行之盐仅如旧额,岂不尚有遗利哉。良以私盐充斥而公家之利尽为奸徒吞噬耳,即如淮盐割没一项,乃因盐引多带附余之数,而增加之以补正课之不足者,是即不加引而加盐之说也。但闻每引该割没银二钱,据所报解似有未尽,当此军兴紧急之时,仍当尽行清核,以为国家之用,其他运司亦可仿而行之,即不尽拘二钱,亦岂遂无数分,所谓锱铢而积毫厘,有益者也。合无敕各盐臣禁缉私贩,量议加引加盐,引加则国课自增,盐加而正额亦广,商不称病,国计有俾,何惮而不为乎。再查天启六年,两淮盐臣陆世科议加和州、含山等处食盐二万九千余引,每年徵课三万两以抵杭州织监、袍价,至崇祯二年,盐臣张养以织造停止,题将前银停免,已经臣部覆准在案,但袍价虽停,而地方之盐断无不行之理,盐既行,则课必不免询之于众。佥谓可复,宜令尽解臣部以充军饷,每年可得三万两,未必非军糈之一助也。
崇祯三年二月十六日具题,
本月十八日奉圣旨:这条议措饷三款有禆军兴,便着依议申饬行,钦此。

这笔盐课银余崇祯三年二月十八日被批准恢复并用于辽饷,同时恢复和州、含山等处的三万两盐课解部充饷

至天启四年,

两淮运司和含食盐银二万三千三百三十八两三钱五分,积引余盐银十二万两,又积引票价银一十一万两,又割没余盐银一十四万两

两浙运司长兴县新增课银一千六百两,新加引税银三千三两一钱六分

长芦运司新增山东辽饷引课银三万六千八百五十八两三钱

广东提举司新加盐课银二万七千一百一十五两九钱一分

河东运司续增四千两

各盐运司总计增盐课465914两,再加上之前恢复改助工为助饷的150638两,总计增盐课616552两

题为奉旨价额,敬行酌议事,专理新饷山东清吏司案呈,崇祯三年五月初五日奉本部送户科抄出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题前事,内称留都虽称都会,原非商贾扼要之地,故下则苏杭绮丽,由京口而入邗关,上则川广珍奇从楚江而止,芜湖两地皆距南京百数十里,扬州已有税矣,芜湖诸物辐辏,视南京犹过之。今日南都百物踊贵,数倍于昔,若骤议加课二万,商民惊扰,恐非所以仰体皇上立法严饬,使无生扰之至意也。既经该司具呈前来,合无将芜湖商货照先年旧例,令赴宣课司报税领单,但勿苛征而令其税入以济新课,庶南京新增之额不甚见为苦也。如以芜湖不议税钞,则旧税止应量加,明白晓示,俾可暂从,庶商贾不至却步,司榷者亦无虑于敛怨也等因,
本年五月初二奉圣旨:户部知道,钦此。
钦遵抄出到部送司相应具覆,案呈到部,该臣看得,国家仿古讥察之法,设为关市之征,所以通商贾阜财用,以示抑末之意也。顾疆域各别,税额悬殊,而多寡衰益之间非可遥揣臆定,必亲履其地之为确也。昨臣部以军兴饷诎,议加关税,因查南京宣课司税额仅止一万,臣部存乎见少,题令南部议加二万。夫欲加额而必令南部酌议者,盖未晰彼中之情形耳。今据南计臣郑三俊题议,大都谓留都至所榷者皆落地货税,所得无几,惟芜湖密通南京,扼处上流,凡滇、黔、川、广奇珍货物靡不辐辏于此,商贾贸易倍于南都,而征榷不及,是亦天地间一不均事也。据议欲将芜湖商货照先年旧例,令赴宣课司报税领单,以凑新增二万之额,此南计臣为国热肠,调剂苦心,臣部实嘉赖之。况先年上流货物之至芜湖者,湖口曾有榷税,自经停撤,绝无别地征取,即芜湖所税亦不过抽竹木之税,原未税及客商。臣部之议适相脗合,且当国家多事之时,得此一税未必非涓滴之助,所当即为允行者也。惟董理之官,征榷之法,就中宜用斟酌焉耳,查芜湖距南都百余里而遥,如令商贾经纪赴京投单,则鞭长不及,马腹上之稽覆难施,下之躲闪更易,是徒抱牙会之私也。如另委职官以董之,则位卑权轻,不足以弹压,臣等与南计臣面相商确,似谓南都税有定额,原有宣课司大使收解,不烦监督亲视,合无即令南都监督移驻芜湖征收,其衙役人等不烦另设,极为妥便。其征收之法或如南都旧例,征收落入地货税,或照别关则例征收过往船料,其岁额以三万为率,听南部酌量衰益。若夫南都宣课虽不能比照北京崇文门事例,但一万之额甚微,合令量加一万,其银尽解臣部以充蓟辽之用。倘征收愈额,则破格优录,若厉商濡染,即重行参处,南计臣风裁矫矫,督属严明,无俟臣言之喋喋也。既经具题前来,相应覆请,恭候命下臣部,移文南京户部遵奉施行。
崇祯三年五月十六日具题,
本月十九日奉圣旨:是,钦此。

崇祯三年五月十九日,明廷又于芜湖增设榷关,征收落地货税三万,南京宣课司增银一万,充辽饷。


这当然远远没有结束,崇祯七年,各钞关又于每羡余银一两加银六分,仅北新一关,就增银6240两

为税外加税,搜括何从,仰祈圣恩豁免事,
窃谓借名公费,图润私囊,王法之所必诛也。臣等谊切急公,祗图殚搜,以佐军需,何敢隐徇?而充吏橐乃通行限认各属报文,俱称自额税而外,并无杂款,已经西按臣刘令誉移覆,而计部再行咨查,臣棊已再三驳核,各属覆详,实实无可强认,臣亦不能虚坐以应上命也。缘江南畿辅之区,舟车之会,非若遐陬僻壤,可以私征廛市者。沿江洲渚之地无不归于芦课,至若商贾往来,西郡设芜湖,关东郡设浒墅关,百货俱有额钞,若私税开,则官税损,亦司榷者所不容也。此中赋重民贫,力已竭于正供,近年新定八款杂税已俱税纳之不前,况欲加盈额外乎?从来加税之害更甚于加赋,赋有田亩可科,然加编已为重困,税则全无限制,往往输至公家什一,归之中饱者什九,且无论日后重征累民,但议开之令一下,而闾阎已遍地骚然矣。我皇上严禁加编,所以杜吏弊而惠元元者如此,其至薄海内外无不欢诵皇仁,夫税与赋总是民膏,圣心必无异视也。臣详味明旨责成重在清,其隐漏非欲增其所无故,仰体德意,据实奏闻,伏祈圣恩俞允施行,臣无任祈恩待命之至。

崇祯九年,明廷又在各地加增杂税,南直隶一带增加八款商税,户部再三咨询,要求加增


谈迁《枣林杂俎》言:

“文文起入相数日,撤税监,自上独断,长洲掠其德。已文选郎吕大器奏「臣前止税监,今蒙采纳。」阁臣见之,谓选郎贾誉。长洲曰:「此好事,何难认也。」”

崇祯时还一度恢复了万历时期派遣太监(即税监)往各地征税的政策

今皇仁浩荡,监税尽撤,害商既去,商货已通。或将钞关原额加增,庶在部可以取盈,在商亦不称厉。除河西务事关漕剥,难以一切之法行之,或应免议外,如临清原额久亏,今应则其足额。浒墅、北新、九江、淮、扬五处,各加一倍或三分之二,亦似无妨者也。至省府州县,原有税课司局所征商税,与监税大同小异,一向多系存留,额亦无几。而今税监革矣,此内似可量增,定限起运。查牙税每年定额解部,州县上者以八九百两为额,中者以五六百两为额,下者以三四百两为额,通计天下一千三百五十余州县,上中下率算每处五百两,共该六十七万五千两,即与监税大同,而无复监税之名,原系户部款项而但则起运之实,且其法简事该,止问牙行一身而各商之货备。即房产税契亦原在此条之中,比之处处巡拦,桩桩抽验者,较为安静,惟在巡抚道府严禁滋扰,此似可以久行应请廷议者也。

朱由检甚至一度恢复了万历时期派遣太监于各地征收商税,后在文孟震入阁后,崇祯才将税监撤回。然而税监撤归撤,各地商税仍在飙升,按照兵部尚书杨嗣昌和户部尚书程国祥会议所得,浒墅、北新、九江、淮安、扬州五处钞关,各加一倍或三分之二,各省府州县的商税存留地方的,量增起运解户部充饷。重定牙税额数,总计定额为675000两,你要知道,崇祯二年五月二十日初定牙税时,各省直地方不过定额77000两而已。


所以,魏公公粉除了整天拿了个红宝书高唱魏公公不朽外,基本是不会去看书的,说的话也就和放屁一样,除了臭,还是臭


当然,魏公公也不是一无是处,人好歹会搜括钱财修三大殿呢

天启五年四月二十九
上谕工部等衙门:朕自御极以来,每念两门三殿工程宏鉅,费用浩繁,该部那借术穷,内帑搜括殆尽,悠悠忽忽,何日吉成?朕念兹在兹,未尝一日释于怀也。今中宫等宫,诸王公主并司礼监等衙门,各监局司库掌印,管事牌子,及内外私家闲住太监等官,恭进助工银共四十万两,俱发公所贮收,仍著内外经管监部各官会同廵视科道,眼同给发支用,俱要实心任事,仰体朕怀,作速催儹工程,蚤完三朝闕典,毋得仍前怠缓,冐破侵欺,违者从重参来,必不宽赦。


天启五年六月初一
山东道试御史陈睿谟言:今时大小臣工言搜括,言事例,言协助,章满公车,至廑天语申饬,而曾无济目前万一,以天朝轮奂,万目经营,岂可付之,不可计之,程委之莫可知之数,祗以国家金钱,当尾闾之洩也乎。然此直就大工言也,顷枢部议裁关门两帅,岁可省二十余万,推之他镇,将领冗滥,其当裁也,何独不然。又见蓟督查覆四镇兵马虚数,岁可节饷金十余万,粮草数十余万,推之他镇,兵马虚冐,其当节存也。又何独不然,宗禄浩繁而申以定额,有江右分府匀颁之例在,而功令可按矣。京卿填委而予以疏通,有请告自陈之例在,而滥觞可杜矣。屯田总于督饷,而一手持筹,鼓铸开局荆州,而通行天下,有竟解本色输铜近地之旨在,而处置具称得宜矣。圣天子清心立极,轸念时艰,自先禁制,近自乘舆服御而外,一切各库局诸物苟可酌量通融,何妨与民节省。即以近日各宫监助工银一十四万,谁非撙节之余,自此益加风励,群相劝勉,其所留遗,宁有涯矣,视纷纷遣使扰扰百端,一不堪再而剜肉,医疮者功相万矣。又有今升光禄寺卿,原任浙江左布政周延光,其人者辇金入都,托致私人题升今职,又有南太常寺少卿蔡应麟景逼崦嵫,形如木偶,所当分别议处,以清仕路者也。
得旨:今后内外各衙门务要一体奉行,周延光、蔡应麟著该部分别议处。

比如天启五年二月二十三日,三大殿复工后,诸王、公主及中宫、司礼监等衙门、各监局司库掌印,管事牌子,及内外私家闲住太监等,就捐助了四十万两白银助工。其中,各宫监捐助就有十四万,占了尽三分之一,一定是千古万人免劝内外宫禁衙门人等勉励输银助工,可惜天启五年颂珰还不流行,还没有集体开始吹厂臣如何如何,大大降低了千古完人的绝代风采

又比如搜括各地方财政剩余

天启五年三月十一
兵部尚书赵彦搜班军折价银共一十一万九千八百余两助工。

天启五年十一月二十九
先是以大工告匮,遣兵部郎中张尔嘉督催班军银十一万余两,以济急需。至是,兵部覆:据尔嘉回报言,凤阳等卫各处报有者,止五万四千六百余两,内报解者止四万一百余两,而实解到部者止一万六千三百余两。乃松常所欠至三万二千余两,直居全数三分之一,各卫既諉于各府,各府又諉于灾荒,展转愆期,岂臣子急公之谊?乞行应天、凤阳抚按,勒限严催。
得旨:班价银原系额编,有司何得泄泄从事,你部便行与该抚道官作速催解,限次年正月内通完,以助大工。有仍前违玩者,听张尔嘉指名参处。


天启五年六月十七
刑科给事中霍维华搜括廵青节存银五万两助饷、助工。得旨嘉其悉心体国。


天启五年六月十七
部覆御史崔呈秀疏,将保河镇江等府备倭银两速催勒解。其榷关税银,令该地方巡按御史综核报数,起解助工。裁革工食行抚按备细清查,酌量裁解三年,工完照旧设补,报可。

天启五年七月初十
监督工程给事中杨梦袞奏:台臣崔呈秀有疏言保、河民兵银数万两见贮遵化抚库,又镇江府有备倭银数十万业奉旨差风力官员儹解,至今未见动静,合无敕令该部作速差才干司官一员,星夜前往遵化儹解。此外又有贪官追赃一节,请敕各省廵抚按疏上之后,即将被劾官羈留听勘,不许擅自离任。吏、工二部简其赃私狼籍者,知会廵视工程科院,请旨勘追解京,以助大工。得旨,如所请。

天启五年十一月二十七
直隶廵按徐吉奏清查备倭银两,得旨:据崔呈秀等原奏,镇江府见贮海防银十万有奇,如何止解三万三千余两,还著尽数搜括,以助大工。


天启五年七月初二
南工部尚书沈儆炌,南兵部侍郎岳元声各捐俸助工。得旨:捐俸所济几何,以后各部俱照南京兵部节省赃罚及无碍银两尽数搜括解部,以支匮乏。


天启五年七月二十四
工科都给事中顾其仁条议助工大略:以捐助急公责各王府勋戚,以搜括赎锾责各抚按,又言各藩司、各榷关及各府州县,凡一切存积剩余、纸赎、羡耗之类与夫承差吏胥纳班银两,在在有之,俱应移文各抚按严督,有司极力搜解,以助大工,上从之。

天启五年十二月二十一
工部尚书李起元请搜括库贮官银。
得旨:大工紧急,费用浩繁,这赣州府入官银三万两,徐州库军便银四万两,俱限次年三月内如数解进。其南赣廵抚赏功银久积未用,及各省直库贮无碍官银,都著该抚按官尽数查出,限次年终解完,以济急用。

从天启五年开始,在千古一帝的领导下,各地方就开始搜括地方财政(包括班军的班价银,海防的备倭银,保河的民兵银,地方的脏罚及无碍银以及地方库银)用以支援修建三大殿

天启六年正月十八
监察工程太噗寺卿杨梦袞等奏:收放过宗藩文武助工银八十三万一千四百五十七两零,上报闻。

截止到天启六年正月十八日,包括之前的四十万,总计收过宗藩文武助工银831457两


当然,天启六年就更厉害了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
南京工部右侍郎卢大中疏言:奉旨取颜料等银,职等多方那借,止共凑得三万五千两,进助大工急需,此外二次应解颜料乞量免一次,容臣凑办。
一十三万九千八百七十五两陆续补进,不准免。

天启六年八月初八
内监李永贞题:南京颜料十年一解,自万历二十八年至今例应两次解纳,有旨二次年例颜料不必办纳本色,照依应解数目折价解进,以助大工。
工部尚书张鹤鸣疏称:原无额徵之银在库,并无十年一次之例,自嘉靖二十四年至万历二十八年,五十余年纔取一次,若仍议派,不但民穷财尽,皮毛不存,且旷日持久,恐大工难济,计惟将拖欠臣部钱粮严催续解。
得旨:颜料折价,内监十年一题,旧册可据,如何说五十余年方取一次,显是上下朦胧推诿,急公之义安在?今除解过三万五千两外,其余照内监原题数目勒限解进,不得迟延误事,责有所归。

比如南京工部只能凑出三万五千两,但太监李永贞说南京颜料十年一解,工部尚书张鹤鸣称五十年才解一次,现在民穷财竭,不可加派,不如督催逋欠钱粮。千古一帝执意不肯,要求南京工部将剩余的139875两陆续补进以助大工

天启六年闰六月二十一
漕运总督苏茂相钦奉圣谕,进搜括助工银三十万三十三两。得旨:募兵挖河及康丕扬、鲁保剩下银共计八十余万,今止解三十万三十三两,还著照前数尽行搜括,以助大工,不得短少迟误。

天启六年闰六月二十五
太监刘文燿奉旨查覆两淮运司钱粮一百五十万助工,扬州府知府颜容暄新任,猝未能应,文燿劾容暄阻挠。
得旨:这解到盐运司贮库银二十万两著监部科道照数查收,以助大工,其未解银一百三十两著钦遣内臣胡良辅、刘文燿恪遵前谕作速催解,不得听知府颜容暄抗谕阻挠,稽缓误事,颜容暄著削了籍为民当差。

天启六年九月二十一
太监胡良辅解进盐运司银二十万两,扬州府操饷银及苏州、凤阳二府马价银共十万两,以助大工。仍参运使汪承爵言:承爵与腹心库吏喻文明百计贪婪,削商膏血,各役顶首,每名不下几千金,如虎负嵎,把持出入,若非抚按道臣以及臣等极力任怨,则此项银两已化为乌有矣。
得旨:这解到三项银共三十万两,著监部科道照数查收,以助大工。其未完操饷、马价,著胡东渐尽数勒限严催,并盐运司贮库银四十万有奇,著廵盐御史许其孝速催解进,另有广盈库旧积,该抚按道臣会同该监将底簿开库清查实数,奏报以凭裁夺。内臣胡良辅、刘文燿殚力催攒,胡东渐、王化行任怨急公,俱劳勩可,纪许其孝,持斧执法,有禆国计。汪承爵剥商贪婪,抗违明旨,著削籍为民,行廵盐御史追赃正罪。库吏喻文明等朋比作奸,把持出入各役顶首银,每名数千金,一并严提追究。
久之,提督操江右佥都御史胡东渐以操饷银两未完,具疏引罪,并参原任扬州府知府杨嘉祚多那饷银,贻累后人。
得旨:这操饷未完银两,著胡东渐勒限严催,作速解进,以助大工。杨嘉祚乾没饷银数多,贻累后人,著削籍为民,追夺诰命,仍行该抚按将杨嘉祚与颜容暄赃私查明具奏,不必引咎。

包括河工、两淮盐课、苏州、凤阳二府马价都要尽数勒解,以助大工。


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一
顺天府府尹沈演疏称:前为福建右布政使时,见藩司西库有备用银三十余万可取助工。
得旨:著工部作速差官,会同该抚、按尽数起解,以助大工。

天启六年五月初七
福建廵抚朱钦相言:该省西库贮银三十七万,除剿夷开除外,尚有实银一十九万三千余两。
上命尽数解进,不必存留。

天启六年七月十七
命工部催解福建存积银两以助大工。初,福建布政司西库贮银三十七万两,备防海之用,以红夷发难,调兵增饷动支开销十七万两,尚存二十万两,布政使沈演以闻,上即命解进,寻以解官刘日珩迁延未到,传谕趣之。

天启六年十一月二十九
先是,闽中自红夷发难后,奸民随处生心,招徒结党,称王称国,而杨六、蔡三、钟六等拥众海上,几数千人。杨六尤桀黠称雄,福建廵抚朱钦相檄总兵俞咨皋会兵进剿,贼稍稍遁入东粤,督臣商周祚亦大发舟师,南北夹击,贼始穷促,于是蔡三走本日,钟六为杨六并杀,亦屏息东番,杨六遂率其党三千余人,大小战船七十二只诣总兵俞咨皋乞降,遣指挥王应选宣谕,一时愿归农者二千人,杨六等愿剿贼自効,抚臣朱钦相以闻,兼叙总兵俞咨皋等将士之功。
兵部尚书冯嘉会因言:闽昔患夷,今乃患寇,昔患贼与贼合,今患贼与民合,且与兵合何,以言之内地奸宄窟海为生,始而勾引,既而接济,甚至代为输转,所谓贼与民合者故也。自红夷已靖,闽以乏饷,故尽撤新兵,凡新兵皆市井亡命,狗吠而鸡鸣者,一隶行伍,心胆益粗,撤之使去,去将安适,计有浮梁剽掠而已。其与我兵向皆熟识,以其类群间同猫鼠所,谓贼与兵合者此也。夫御海贼与御陆贼异,御今日海贼又与御昔海贼异,闽北自沙埕南达南澳,上下几二千里,其人皆沿海而居,烟火相连,市镇互错,贼无时无处不可焚掠,而我以数千兵碁置其间,疏若晨星,顾难首瓦,即欲合今夹击,而彼已扬帆与穷岛绝屿之外,非若平原峻岭,其来有路,其去有方,可以设伏据险而取也,所谓御海贼与陆贼异者此也。闽负山阻海,地瘠民贫,田园甚稀,额徵有数,往时藩司贮有备倭银数十万以防不虞,日者红夷阑入,支费近半,旧藩臣沈演复以其余贮尽数入告助工,而藩库中无复有錙銖之遗矣。公私告匮,行伍从何充实?器械从何置办?船只从何增添?所谓御今日海贼与御昔日海贼异者此也。今该抚镇诸臣能使贼杨六等俛首革面,率众就抚,我且因而用之,分别列营,使贪使诈,计莫便焉。然必严为令曰,若辈能杀贼自効当贷,若死,功多者为请于朝,叙赉有差,其有抗违及骚扰者,治如法,如此则镇臣之威灵真足以制服诸贼,而为封疆为桑梓之念,亦实足取信天下矣。
得旨:这就抚海寇,散者解网贷罪,用者悬格待功,如议行。余党纵横,还严行申饬,但能使民不与寇合,寇不与兵合,即是方御之略,不得苟且塞责。

这个就更厉害了,福建布政司西库原有备用银370000,后银调兵增饷剿夷,用过银170000余,还剩余193000余两,后被全部挪用于修建三大殿,以至于兵部尚书冯嘉会感叹道【公私告匮,行伍从何充实?器械从何置办?船只从何增添?】

你怕个啥,不知道厂臣点石成金,撒豆成兵,分分钟教福建海寇和红毛夷作人吗?


在这种大好环境下,天启六年收过的各项助工银,远远甩开了天启五年几个身段

天启七年二月初二
工部开报搜括捐俸等项银两收存放贮数目:天启六年分通共收过各项助工银二百二十万二千三百七十六两三钱三分有零,金二百一十三两。又天启五年分库内存贮银二万三千四百三十二两八钱五分有零,又借用南京解进银二十一万两,三项总计银二百四十三万五千八百九两一钱九分有零。内除本年给发过见工三山各窰厂铺商夫匠役料工价银共二百四十一万七千八百七十六两二钱五分有零,见存贮在库银一万七千九百三十二两九钱三分有零,金如前数外,有南京太监刘文曜、胡良辅及光禄寺解进银五十六万二千两,内除见工借用银二十一万两,又工部借用冬衣银五万两,见贮在库银三十万二千两,查明销算,报闻。

天启六年,总共收过各项助工银2974377两,金213两,此皆乃厂臣运筹帷幄之力也!!!


当然,厂臣再运筹帷幄,拖欠工匠钱粮总是难免的,但都是别人的问题,魏公公千古完人,哪能有错

天启六年四月初五
谕工部、都察院:朕思大工肇兴,所费宏鉅。今殿工虽不日就绪,但所欠各项价银已几至二十万矣,况全辽未复,兵饷浩烦,今若不尽力稽查,多方愽访,则大工必至躭误,而边疆何日敉宁,殊非朕仰补三朝闕典之怀,亦非臣下子来奋勇之谊也。


天启七年二月初八
太监刘文耀题进搜括银两。
得旨:这运司操饷马价及搜括银五十八万两,具见内外诸臣劳心急公,俟银到日著内库照数查收,其镇江等三府备倭余银三十余万,该地方官如何稽迟不完,显是违玩,还著许其孝及各该抚按严行催解,再有迟缓的,参来处治。

这魏公公和崔呈秀办事不力啊,镇江等处的备倭银早在天启五年六月,千古一帝就勒限地方尽速勒解助工了,咋拖了一年半都还没解进呢,一定是厂臣疏忽大意了


天启七年三月二十三
应天廵抚毛一鷺疏言:三吴长江盗贼鴟张,海盗纵横,又纷纷啸聚,向年协济海防钱粮已将见贮一十万三千两及续收一万五千四百余两尽数解进助工。向使协济一项勒限严追,补完欠数,犹可稍备缓急。无奈年复一年,那借如故,拖欠如故,非尽有司之偷惰半繇,姦胥之舞弄,乞申饬该府覆数追补那借,徵完拖欠,以裕地方缓急之用。
得旨:江南蠢动可虞,经武储饷委宜讲求。这说协济一项,那借拖欠等弊,出自官玩吏欺,隐匿多端,甚为中窾。著该抚按即行府属,尽数查覆。应补应徵的勒限完追,以备地方缓急,无得仍前积习支吾。

哦,不,误解魏公公了,这不毛一鷺马上就把南直的协济海防钱粮118400余两尽数起解,以助大工了吗?厂臣板载!!!


天启七年七月二十九日
工科左给事中陈维新题:大工告竣,万国腾欢,计时甚速,计费又甚省,谁非厂臣之殚虑劳心,上体圣明堂构之思,下作百工趋赴之愿,以至此。然各项补欠尚多不赀,即木商一节,应给且逾百万,他逋可知。臣每查解官多于途次迁延,驿逓阻塞,今须于起解衙门给发印信批文,令经过地方实填时日,听掛收衙门查验。又寿州入卫班军大工服役,而月粮经久不解,成何事体,伏乞圣明严饬抵补,并已复班粮随军起解,违者参处,下所司议之。

厂臣英明神武,殚虑劳心,但仅仅拖欠木商所给价银就超过一百万,其他逋欠更多。你要知道,天启七年七月二十九日,距三大殿大体完工只差3天,距千古一帝嗝屁只剩一个月,怪不得崇祯即位后,拮据完三殿余工的汤齐说欠了商匠120万,履责臣部措还呢


还有一条史料非常有意思

天启六年闰六月二十五
太监刘文燿奉旨查覆两淮运司钱粮一百五十万助工,扬州府知府颜容暄新任,猝未能应,文燿劾容暄阻挠。
得旨:这解到盐运司贮库银二十万两著监部科道照数查收,以助大工,其未解银一百三十两著钦遣内臣胡良辅、刘文燿恪遵前谕作速催解,不得听知府颜容暄抗谕阻挠,稽缓误事,颜容暄著削了籍为民当差。


太监刘文耀、胡良辅奉旨查解两淮盐课150万助工,天启六年解过20万


崇祯元年三月二十五
河南道御史李应荐再疏纠恶监刘文耀、胡良辅,凭恃魏忠贤权势,藉旨搜括,敛课百万。查工科起解底簿止一次解到三十一万,其余七、八十万竟属乌有,当此国用空虚之日,乞将二监亟下法司,会同部科,简臣先今二疏一百一十万之数,果否解官有据,但有侵匿,即行严追。其擅取汪承爵二万余两,一并追还,仍治以应得重罪。
旨令将内承运库收过数目与部科底簿查对具覆。

后来被人爆出查对工科起解底簿,只解到31万,剩余的竟数乌有。要么就是谎报两淮运司钱粮,要么就是挪用贪污


综合来说,魏公公的确是大明的经世济国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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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可以嚣张跋扈,屡战屡败,瞎几把吹,只要他在敌后能牵制后金,

袁崇焕可以不要监军巡抚节制,可以辽事一言而决,一年领几百万军饷钱粮,只要他能控制那帮狗日的辽西军阀,不让后金破山海关是明庭的底线。

辽事败坏的大锅在于辽西军阀卖国卖友军,几十万明军死在辽东,只有关宁军转进如风。

袁崇焕可以杀毛文龙,只要他能控制东江军配合他在辽西的筑城,在他指挥下东江军能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但是毛文龙死后东江军内斗崩溃,旅顺被攻破,三顺王投清送上重炮水师。

督师平辽平到京城了,烧的不是你家房子,死的不是你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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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可以嚣张跋扈,屡战屡败,瞎几把吹,只要他在敌后能牵制后金,

袁崇焕可以不要监军巡抚节制,可以辽事一言而决,一年领几百万军饷钱粮,只要他能控制那帮狗日的辽西军阀,不让后金破山海关是明庭的底线。

辽事败坏的大锅在于辽西军阀卖国卖友军,几十万明军死在辽东,只有关宁军转进如风。

袁崇焕可以杀毛文龙,只要他能控制东江军配合他在辽西的筑城,在他指挥下东江军能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但是毛文龙死后东江军内斗崩溃,旅顺被攻破,三顺王投清送上重炮水师。

督师平辽平到京城了,烧的不是你家房子,死的不是你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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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工作,年收入突破百万。我楼下小卖部老板眼红了。

他说他每天7点开店,晚上10点关店,工作时间比我长,收入却比我低,这不公平。为此,他甚至发展出了一套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要求将卖给我的可乐从一瓶2块钱涨到100块钱。

他说之前他受太多委屈了,等他觉得委屈弥补回来了,他会把价钱降到一瓶4块钱的。但想像原来一样2块钱一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默默想了一下,走多一百米,用2块钱在另一家店买了一瓶可乐。

这件事被小卖部老板知道了,他生气了,他跑去骂另一家小卖部老板,骂他不尊重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并且在我家楼下贴大字报隐晦地骂我。

你说我为啥讨厌他?

我不只讨厌他,我甚至想报警呢。可惜警察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

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来,小卖部老板人权组织找到了我,跟我说我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不是正宗的,他们才是正宗的。

我说,那你们的是怎么样的?

他们说,我们卖3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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