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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评价「入关学」?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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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这些天的多人邀。

正如另一个答主所说,稍具认知的人都很清楚,这并非一套完整的学术或思想或意识形态,而只是一个口号。

“保守主义”是几套完整的意识形态之杂糅,“马克思主义”是一套完整的意识形态。

但你要是想推行,想执行,去和广大人民群众扯全套资本论云云,不但低效,且可能无效,甚至有副作用。

人民群众真正需要的,就是“不要战争要ghs”,就是“MAGA”,就是“打土豪分田地”,就是各种直白和贴切的比喻。

所谓“入关”,也是类似的意思。

需要确定的,有且只有一点,那就是,有能力明白的,都该明白,这个口号背后的实际内容,即那一套或许完整的意识形态,到底包括哪些内容。

而之前也多次在答文和想法中提到了,这套意识形态的内容,连我这种人民群众中的路人甲,早在07-08年那阵子,就成天在网上叨叨了。而这套意识形态具体的实践性纲领和方法论,更是早就成为了当下我国很核心的几条国策、方针和发展方向。


而这套意识形态或实践方法论,用最简化和直白的描述来形容,就是以下的三段论:

我们要追求最高的主导权、定义权、评价权,而不是永远被主导,被定义,被评价。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身的持续发展和人民福祉,也是因为,当下拥有主导权、定义权、评价权的主体,显然已经落后了,成为了阻碍全人类进步的桎梏。

主导、定义和评价的权力的获得,只可能依靠比当下拥有这些权力的主体更加强大,而绝无可能是通过在当下的被主导、被定义、被评价的体系下,努力做得更好,就能获得主导、定义和评价的权力。且,以“中国”当下的客观存在为前提,只要在实然层面做到了比当下拥有这些权力的主体更加强大,这一权力就可以顺利获得。(即,“更强大”不仅仅是个必要条件,而且是个充分条件,于是是个充要条件)

为了追求最高的主导权、定义权、评价权,我们的核心实践方向,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比当下拥有这些权力的主体更加强大,并不断弱化甚至剥夺他们的主导权、定义权、评价权。而不是(起码不仅仅是),在当下的体系下,努力做得更好,从而期待被当下的权力拥有者给予高评价和高利益。

(若“你”对此无法理解,需要些真实的案例,后门出去,看看全身心投诚的叶氏俄国。如果你认为这是因为冷战的特殊情况,那就出门右转,看看自打二战后就裸奔当小绵羊的日本 -- 预计五年之内,日本的GDP有望与30年前看齐。区别在于,30年前,日本没有社畜,小伙子大学毕业入职前,潜在雇主先轮番带你上面灌酒下面放水;30年后,一亿总社畜...)


除此之外的其他内容,有的没的,或者并非概念核心内容,或者是不同人的个体解读,或者有关实践细节的有建设意义的讨论和争论,并不影响主干实质。


而我这么说,也并非是给什么“入关学”站台 -- 如之前所说,这只是一个很好的口号,然后,目前看来,我认为这个口号很成功,值得肯定。

此处仅是想说,在我看来,上述这套三段论,立足于今日中国的客观存在,几乎就等同于真理。且这并非仅是民间杂学,而早就是我国诸多国策一脉相承的核心思想了。

于是,我个人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样的话术和逻辑,可以对这套三段论,进行成功的批判。事实上也是,直到现在,我确实也没有看到任何一篇答文,做到了哪怕只是有些点状价值的批判。

对此的批判,在少数情况下,属于在“非概念核心内容”层面上的立稻草人(典型稻草人即,“极端民族主义”,进而批判);另一些少数,大致属于不学无术或刚刚入门的人文学术界小年轻的中二日常刷清高;但更多的情况下,不论话术是如何被层层包装的,我个人闻到的味道,都能浓郁地凝结成一个意思:“你”中国,不能、不配、不应去追求获得这种主导、定义和评价的权力。

在这种情况下,我个人也会在情感上,对其很简单直接接地气地贴上一个直白的标签:

敌人。


列举一些最常见的扯淡批判点:

1,“自认蛮夷”。要搞清楚,“蛮夷”的本质,并非是主动“自认”的,而首先是被他人认定的。这么说,纯粹是基于,“我们”清楚地认识到了,不论“我们”如何去做,都会被他人认定为“蛮夷”。这与“我们”是否追求不“蛮夷”,根本没有关系。在此认知基础上,才会去说,“蛮夷就蛮夷”。这并非是自我作贱或自我放弃,而是彰显现状的根本:“不论XXX,只要XXX,我们就都会被认定为蛮夷;只有XXX,我们才能不做蛮夷”-- 这否定的不是自身,而是在否定认定我们是蛮夷的主体。

2,“不辩经”。没人说要禁绝辩经,甚至没人说辩经不重要或彻底无效,而只是在表达:1,“辩经”无法根本解决问题,就算有正面效果,也有一个很低的上限,治标不治本,甚至有源自机会成本逻辑的负面效果;2,现存太多“辩经人”,打小接触的“经书”,现在读的“经书”,都是别人的“经书”。而别人的“经书”,其铺陈逻辑和创作目的,本就是设计用来自我肯定和对它否定的。拿着别人设计用来对它否定的“经书”去辩,等同于在任何“辩论”之前,就已经选定了“自我否定”的立场;3,就算“你”拿着自己的“经书”去与人辩,你辩赢了,那就是输了。都不需要是赢了,而是“你”开始有苗头能输得越来越不难看了,别人就直接把你频道给你关了,或者直接把自己的脑子关机了 -- 只要“你”还是“蛮夷”,你就不可能能辩赢,硬性的不可能。

3,“民族主义”。追求“最高的主导权、定义权、评价权”的主体,可以是民族,可以是种族,可以是国家,可以是宗教,可以是意识形态,可以是复合共同体利益。核心依然是“最高的主导权、定义权、评价权”,而不是追求此的主体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即,一个基于意识形态操控或复合共同体利益的主体,去追求此,与,一个基于民族的主体,去追求此,是并没有差异的。一个人若想要批判,可批判方向的仅有一个,即否定对“最高的主导权、定义权、评价权”的追求。若并非如此,却热衷批判一个基于民族的主体对此的追求,而无视一个基于意识形态操控的复合共同体对此要现实狂热N倍的追求,在形式上,只可能流于对“民族主义”这个词在定义和语义层面的话术玩弄和双标;在实质上,是对那个“基于意识形态操控的复合共同体”的皈依。

4,“时机不成熟”。这一点,确实是可以开放讨论的。但讨论者们需要清楚地明白,“入关”是一个口号,而不是一套完整且一一对应的历史比喻。在这一点上,明末的历史与今日之现实,并没有严格对应的可比性。简单一句话:今日的现实,已经不只是“我们”来考量“时机是否成熟”的问题了,而是别人是否还打算给你考量时机的机会的问题了;已经不是“我们”来考量是否要“入关”的问题了,而是,别人的“关”,已经不是山海关了,而是一步步都要修到外兴安岭的问题了。

5,“宣扬暴力”。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地立稻草人。核心的偷换概念点是,故意将“更加强大”等同于“更强大的暴力能力”。但后者仅是前者的一个子集而已。五洲七海飘满了你的灰白色战舰,这自然是不加比喻的暴力,也确实是“强大”。但追求并占据更高的科技位阶、产业链地位、贸易规则定义权、跨国金融主导地位、人才层级和规模、带领亚非拉人民共同富裕,甚至包括2中所描述的那种狭义的辩经能力......这也是不加任何比喻的“强大”,且是更基础的“强大”,却完全无关任何“暴力”。为何要无视这些更基础的追求,却非要偷换概念,拿“暴力”这个小子集说事儿?与此同时,却对当下“最强大”的主体,对“暴力”的追求和使用,视而不见也不做任何批判?

6,“你就算强大了,人家也不认同”。首先,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基本上只能说明一点,即“不够强大”-- 不仅仅是军事不够强大,更不是“辩经”层面的不够强大,而是也包括科技、人才和产业的不够强大,轻重工业的产能不够强大,现代化管理、协作和服务体系的不够强大。其次,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要清楚地搞清楚,“我们”的最终目标,不是为了让别人认同我们不是“蛮夷”,而是,“我觉得什么才重要,你怎么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认同你,而不是你是否认同我”。这本就是获得了最高的主导权、定义权、评价权,弱化甚至剥夺他人主导、定义和评价权力的天然结果。

7,“转移内部矛盾”。无需否定,但也没有表达肯定或否定的前提和意义,因为无法证伪,且普遍适用 -- 任何人都可以将任何国家的任何对外政策和行为,用一种不可证伪的方式,指责为“转移内部矛盾”。在话术层面,这本就是围绕立场的站队,于是都没有辩驳的必要。如果“你”确实需要一些话术来辩驳,那也很简单,直接诘问,“是否你认为一个共同体的任何对外政策和行为,都是转移内部矛盾?”对方必然会表示否定,否则就成为了对自己言论的否定。但因为这是一个无法证伪的事情,使得对方也无法提供这种否定的自洽支持,而是会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不论如何定义,都会指向某种双重标准,或彻底的虚无。另外,这种说法,暗示了一个重大的前提,即“把蛋糕作大”和“更好地切蛋糕”之间,存在某种矛盾,无法同时追求。显然,这前提并不成立。事实上是,任何一个靠谱且追求成功的国家,在这两点上,都必然是同时追求,相辅相成的。然后,纯个人的观察和体验,相比全球其他“人均一万”的国家,我国在“福泽最广大人民群众”和“阶级流动性”这两个层面,基本上就是最优中的最优了。哪怕是相比一众“人均3-6万”的发达国家,在这两个层面上,也是中上水平。我们接下来的最主要任务,确实并非“福泽更广大的人民群众”,而是“从1万到6万”了。

8,其他,有待补充,欢迎在评论中提供。


最后,如果“你”竟然发现有哪篇答文,对这三段论,确实驳斥得很正面很体面也有道理,哪怕仅是点状的道理,而不是依然玩儿那一套撒泼打滚阴阳怪气立稻草人再挥王八拳的腌臜套路,欢迎在评论区给出链接,以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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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年写过我的看法,当时没有什么人看。我再贴一遍,看看有什么反应。

注:这是新冠肺炎之前的观点。肺炎后观点可能不一样,待我观察一两个月后再写写我的新意见。


我不太认同入关学。如果一定要以中国历史作比,我选择民国前期。
从地缘和经济上看,北美相当于东北加京津热河察哈尔地区,欧洲相当于华北(不含淮海,陕西和京津热河察哈尔),俄国中亚相当于陕甘宁新疆,中国相当于南中国的江南两湖两广,日韩台相当于江北淮海,南亚东南亚相当于大西南(其中印度相当于四川),中东相当于南洋。南海是长江口。
这里的世界没有列强,只有各路军阀。
美国领导者相当于袁作霖,意思是实力弱于袁世凯强于张作霖。俄国领导者相当于冯三马(冯玉祥加三马)。中国的呢?相当于蒋中山。北伐高歌凯进已经杀至长江,一直有人认为蒋公必然放弃中山生前的左派路线,然而近年来发现他竟然不忘初心,故名为蒋中山。
本位面没有毛。目前袁作霖与蒋中山对峙于长江,江北淮海人心浮动。之前人们认为袁作霖武力天下第一,但蒋中山近年来突飞猛进,有识之士不敢说袁作霖必胜。长期对峙下去的话,蒋中山的人力资源和敛财能力都超过袁作霖。何解?袁作霖只对东北京津有实控,华北实际上碎片化了(欧洲诸国),拉不出人征不上税,打战全靠东北军。而蒋中山践行革命又是靠血战推进,对江南两湖两广控制甚牢靠,而且这些地方人口实在多。
袁作霖一直鼓动川滇抄蒋中山的西翼,然而川滇之人一盘散沙各怀鬼胎无所作为。蒋中山成功联合冯三马,袁作霖竟然一方面因与冯旧怨而继续剿冯,另一方面深陷南洋事务难以抽身,最近甚至与华北小军阀闹别扭,更坐视淮海两大镇内斗。袁作霖部有识之士忧心如焚。
咱们要做的不是入关,是渗透式北伐。先稳控长江,然后争取淮海两大镇经济投靠江南居民纷纷通蒋,让东北军成为淮海鸡肋。同时尽量吸纳云贵,统战南洋和西北冯氏,稳住四川。至此则天下第一军阀地位已做实。再渗透华北,以待袁氏自乱。不可贪四川陷入泥潭。对冯氏不可轻视。对华北不可硬来。东北非该我所有。大一统太遥远,非我辈可想。

编辑于 2019-12-08


user avatar   masterpa 网友的相关建议: 
      

补充:入关学是个问题,不一定是答案。我能理解不同意解决方案,但不咋理解无视问题。

为啥主流话语体系里,东方是指中东和近东?

中东是中东,为啥中国是远东?这个远是和哪里比远?中国作为概念里的远东,是谁强加给我们的?

这俩问题的内核和「入关学」是一样的:西方是意志,东方是表象。我们成为自己,还是被当作某一种不属于我们的话语体系的、被人所塑造出来的「自己」?


关注这个问题好多天了,作为嵩县的微信好友(划掉)感觉我这立场不说几句有点按耐不住。

我最开始琢磨着这是个键政的问题,看了一圈我算看明白了,这是个语文问题。「入关」是个比喻,不是说我们 = 满清,这只是个比喻。

理解这个比喻,要从理解这个世界的秩序开始。

当今的世界秩序是一个倒转的儒家天下秩序。

几个月前我和 @思故渊 一起合写过一篇文章

@思故渊:大概两年前我在豆瓣上看了一个傻逼远邪的文章,他在文中提出一个理论:当今的世界秩序是一个倒转的儒家天下秩序。或者说,我们中国人这么理解这个世界秩序,比较容易。展开来说,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权力结构可以认为是一个倒过来的传统中国天下秩序,在这个秩序里,英美是君父,东亚是臣子;它可以被看做是一个鄙视链,在这个秩序层级里,英美高于欧洲高于日本高于港台高于东南亚高于中国大陆。

那么这个倒转的儒家秩序跟现有的世界的权力结构有什么区别呢?就在于说,我们现在的启蒙后的新自由主义国际秩序权力结构是不包括道德判断的。它起码表面上是承认人人平等的:这就是联合国的那个基本信条,国家无分大小一律平等。虽然说现实是怎样的我们先不说,但是这条是政治正确。但是这套儒家的天下秩序实际上是包含了道德判断的:儿子不能打老子,在鄙视链下游不能反抗鄙视链上游,你如果想反抗这套秩序,说人人平等,那叫无君无父,倒反天纲。

我一开始就觉得这是套脑残理论,但后来我发现这套理论解释力实际上是很强的,就在于说,你不要把这个看做是你作为一个中国大陆人对世界的理解模型,你把它看做是港台以及海外华人对世界的理解模型,或者说整个东亚除开中国大陆对世界的理解模型,那么很多事情一下子就说得通了。可以这么认为,实际上東亚除开中国大陆,这 200多 年的历史,就实际上就是一个他们已经习惯了的现有的儒家天下秩序换老大的过程。说的更加糙点,就是一个认谁当爹的问题,反正认爹早就认习惯了,不过是当谁的儿子的问题。而中国大陆自己呢,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这个过程之中,是逐渐的摆脱了自己的这套儒家天下秩序,而进入了现代民族国家的互动的这套秩序。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被人一再打脸所以当不了爹的这样一个过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中国大陆是绝对不肯给人当儿子的,最多也就是说「大家一律平等」,所以我们从小所受的教育,实际上就是更加西方化,更加民族国家之间的国际关系的教育。

所以回到東亚的其他地区的思维方式中来,你实际上就会发现,他们对于中国的崛起这件事的愤恨和恐惧程度要远远超过西方世界,这里就在于说,这种愤恨和恐惧实际上就是带有了这种倒转的儒家天下秩序所隐含的道德判断(虽然他们口头上讲的还是新自由主义那一套民主自由):你要逆反鄙视链,那是儿子打老子,反了天了。相比之下呢,西方世界他们没有这套 mindset,他们对中国的崛起这件事,接受程度就好得多:就算美国人天天搞中国威胁论,他们也并不真的认为中国的崛起是有一种内在的「邪恶」的(至少在精英阶层那里)。

所以说一遇到点什么事情,你看西方国家还都挺心平气和,而東亚的这些地区就一蹦三丈高不假思索的把锅甩给中国大陆,实际上就是这样一种儒家道德判断:君父怎么会有错呢。只有你们这些下等的蛮夷干了些什么事情惹君父不高兴了。我在这里不得不强调一点:虽然我刚才说中国大陆人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跟这套是不一样的,但是我得说,有非常多的人实际上也是这套思维模式,对他们来说,这套儒家等级秩序仍然是在他们的脑袋里面,无非也还是谁当爹的问题。很多右派公知的脑袋里,英美的确就是君父,前几天那个清华大学科学史系教授吴国盛的「落后不一定挨打」神论,实际上就隐含了这样一个逻辑:英美是君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所以君父打你那不叫打你,那落后当然不一定挨打了。

那么,这种儒家等级秩序鄙视链在未来会怎么发展呢?我在这里必须再强调:所有的「中国强大/民主自由了,東亚共荣就会实现」都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在于说这种等级秩序是存在于那么多人的大脑里的,绝不会因为你的发展或者你的政治体制的改变而改变,这是一个道德判断。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東亚,甚至全世界发生了某种打破现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革命性事件,彻底击破这条鄙视链,当然,这个可能性相当低;第二种可能,就是再次将这条鄙视链翻转回来,而这需要的是先对西方世界取得不可置疑的,完全压倒性的军事胜利,这就是100年前西方世界倒转鄙视链的过程。所以说 @寒冰射手曹草草 港先要一带一路世界共荣然后才能東亚共荣,道理就在这里。


@MasterPa:我想顺着思故渊,或者说这位远邪的这个思路聊一聊另外一个事情:民族主义、国际主义和全球化依附秩序。基于目前的普遍认知,我们对这三者的看法是这样的:民族主义是邪恶的、国际主义是天真的、全球化依附秩序是现行的。但这样理解三者过于绝对,会流于表面。

在我看来,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思考:民族主义、国际主义在今天中文语境下很大程度上是一回事,他们与全球化依附秩序区别就在于两个字:平等。换句话说,中国人有没有资格和其他人有同样的享受好生活的权利?民族主义和国际主义认为有;但某些全球化依附秩序的语境里,没有。

因为这种依附秩序本质上就是一套收割方法,上等人阶级收割中等人阶级,中等人阶级收割下等人阶级,下等人阶级艰难的活着。在这个收割体系里,最害怕的就是下等人意识到自己也是人,不应该被分成上中下,那还怎么收割?更怕的是下等人还有上进心,让上面的掉下来。

民族主义的独立性与国际主义的平等性在这个面前发生了奇妙的反应:民族主义的叙事,定义了谁是「我们」;国际主义的叙事,让「我们」也开始追求和别人一样的美好生活。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人类一起做大蛋糕,但现在看来,嘿嘿。

所以思故渊所说的这套理论中某些人的表现,本质上就是依附秩序的体现:你怎么能改变现行秩序呢?人类都不喜欢改变,所以我对这件事情理解;但我们不能接受,因为我的同胞也是人,我们也有追求好生活的权利。

地球村是所有人的地球村。


如果你感觉上面的讨论有点道理(不一定要赞同),那就容易理解「入关学」了:

中国和平崛起,为什么会有国家有这么大的怨气?如果中国持续崛起,这股怨气该怎么排出去?

为什么明明中国的崛起过程是完全依附于现行秩序的崛起过程,依然得不到部分国家认同?

墙上后半句可是「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为什么部分国家的叙事里面完全看不到这一点?

为啥?

因为这个秩序里我们试图移动自身的位置,除非向下移动,否则一定会惹到一些在我们上面的国家。很多人说「辩经」,只要有一天我们还在动别人的蛋糕,那辩赢了又怎么样呢?被人踹你一脚,你会因为有人和你解释半天踹你的合理性,而当没事嘛?

所以「入关学」必须从国内外两个视角看,在我们的视角里,我们是努力争取好生活。但在很多人眼里,我们就是秩序的颠覆者,

干什么都是错的,因为我们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不是外国人都感觉中国是「蛮夷」,而是一部分被动了蛋糕的人,怎么想都会感觉在遥远东方的这个国家就如同蛮夷。

我们在这个秩序里越上升,评价肯定就越差。

所以归根结底的问题就在于:如果我们继续向上,那现行秩序可能要崩了,那我们该咋办?

「入关学」不一定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方法,但却是点出这个问题最通俗易懂的解释。我们熟悉的世界要变天了,你还要当没事人吗?

入关学从来就不是答案,是问题啊各位!


另外,翦商的问题在于前面那个字不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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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关学最大的价值是解决了一个核心问题:为什么西方社会就是不肯接受我们。

日本以为是自己不够西化,毛子也这么认为,他们西化了,结果还是不被承认。

我们以前以为是因为弱小,后来拼命刷等级变强,还是被各种诋毁,又有人认为是太强了对老大有威胁。

现在疫情特别明显,就是你试图拯救全世界,全世界还是不会念你的好,只要有机会就要鄙视你。

公知觉得会这样一定是我们还不够像西方,所以学习日俄,继续西化。

小粉红每天看着新闻,咧着嘴,认为自己已经是全世界崇拜的终极救星了。

但是事实怎样,我们都懂。

现在突然出现的入关学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但是它用一个很浅显的答案解释了这个许多知名学者都理不清的问题:文明的互相诋毁就是不可避免的,强的那一方永远觉得弱的那一方是蛮夷。

而你只要身为一个他们眼中的蛮夷,想要和他们平辈论交是很滑稽的,刷软实力的看法更是无稽之谈。

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文化,你知道几个?

整个地球的文化产业都是美国这个赢家主导的,印度电影够厉害了,你对印度的印象好吗?日本的文化发展,首先建立在日本经济的大腾飞上,我们现在看到的日本文化,甚至只是那个日本制造冲垮美国时代的余音而已。

你强大,就会有人研究你的文化。

你弱小,别人就是不在乎你。

所以最重要的是要证明自己的强大,而不是去恳求“核心世界”的接收。

当你不能证明自己是一个足够强大的文明的时候,你永远被当成蛮夷,你最精彩的文化内容,也只是羌笛胡音。

当然了,什么占领马六甲那一套就算了,太段子了,这场自证的路,可能在科技,可能在经济,但我真心不希望和军事有一点关系


知乎果然是小孩子越来越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希望靠军事自证就是不搞军事躺平等着被打了?

非要搞军事冒险,用军事去证明自己强大,你们和昭和参谋有什么区别?

用你们的屁股想想,你开一盘lol,你能站起来就走,说停就停?

军事自证开始了,还停得下来吗?


user avatar   he-yue-xi-17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不喜欢历史神学,更不喜欢键政,所以这不是一篇键政文章,我喜欢的是对历史神学进行祛魅,也就是对作为历史神学的基础史实进行梳理,而基于入关学的明清鼎革的背景而言,我认为有一个问题必须得到解答,即:谁是满洲人?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很简单,努尔哈赤整合下的诸部就是满洲,但是这里实际需要进一步的分析。

目前为止的民族理论大体可以分为两个类型,即客观实体论和主观认同论。所谓客观实体论认为民族是具有相同客观特征的群体,比如相同的语言、文化、体质,但是实际上民族内部的多样性决定了一个民族与其文化特征并不是完全吻合的,因此20世纪70年代后,主观认同论成为民族学的主流,这种观点认为,构成一个民族的核心是主观上具有相同的认同,即相信我们是同一类人,这种认同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相同的文化基础上,因此与其说是相同的客观特征是划分民族的基础,不如说客观特征是主观认同的来源,但是在本质上仍然是一种认同。与客观特征相比,更具代表性的是共同的祖源认同,即真正让一个民族产生认同感的,是我们相信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在这清末民初中华民族构建的过程中表现的最为明显,在经历了清代的多元统治后,很难认为存在普遍的文化特征,但是由于人们相信我们都是炎黄子孙,所以我们自然是同一民族。

基于主观认同论的视角,很多中国古代少数民族的问题就可以得到比如,比如魏晋时期的鲜卑为何在后世消失了?传统的观点认为鲜卑族已经融合到汉族之中,但是在主观认同论的视角下这个问题的回答更为直接:因为没有人认为自己是鲜卑了,鲜卑不是在生物意义上消失了,而是在政治意义上被消灭了。所以基于主观认同论的一个直接推论就是,民族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被塑造出来的,也就是【想象的共同体】理论。由此,我们可以重新审视这个问题,如果民族是可以被塑造出来的,那么满洲是何时被塑造的?在努尔哈赤时代,谁是满洲人?

纵观清代历史,可以大体将满洲的演变划分为四个阶段:努尔哈赤时期、皇太极到清代前期、乾隆时期到清代后期、晚清时期,以下分别进行叙述。为了区别于现代意义上作为民族国家基础的【民族】,以下我将使用前现代意义上,以共同祖源为核心的【族群】一词。

在努尔哈赤时期,实际上并不存在作为族群的满洲,此时的“满洲”至多是具有相同客观特征的文化共同体,各个部落之间并不存在共同的祖源认同,甚至满洲这一词汇也并不存在,此时的满洲诸部更多的自称为【诸申】。而今人观念中将满洲视为女真后裔的看法,实际上是被努尔哈赤创造出来的。随着努尔哈赤吞并诸申的事业完成,八旗制度下汗-贝勒-暗官-诸申的统治秩序取代了部落认同,但是努尔哈赤并未像蒙古一样,将自己的部落名建州作为整个族群的名称,而是选择以金作为政权的名称,其目的在于通过将女真作为诸部的祖源记忆强化各部落之间的凝聚力,同时确立自己与东亚三国尤其是明和朝鲜的外交合法性,这也是入关学在基础史实层面最大的问题,你把自己视为蛮夷,但是努尔哈赤从不认为自己是建州女真,他是大金正统的继承者。如果努尔哈赤的努力进一步延续的话,那么后世出现的可能不是满洲,而是女真族的复兴,然而皇太极终止了这一进程。

在皇太极时期,满洲从一个潜在的族群,转变为以八旗为核心的政治共同体。1631年,皇太极公开否认自身与金王朝的联系,【然大明帝非宋帝之裔,我又非先金汗之后】,不久皇太极便正式废止诸申一词,代之以满洲,1640年正式改金为大清,全面切断了与女真的联系,这一方面体现出皇太极不满足于诸申的部落认同,另一方面也拒绝将女真作为共同的祖源,之所以如此可能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即金宋对抗的历史可能加剧明人的反抗情绪,而主张【满汉之人均属一体】的八旗体制能够更易于推动清朝的多元统治,这种观念一直从皇太极时期延续到清朝前期,但值得注意的是,此时各部落仍具有归属特定部落的身份认同,比如康熙时期对满洲人的定义就是【从龙六十六国,归顺俱名满洲】,可见此时的满洲仍然是明清鼎革的政治产物,而不是一个自古以来的单一族群。

而到了乾隆时期,清帝国开始重新推动满洲认同,其直接原因是随着三藩之乱的爆发,汉八旗逐渐失去了他们的优势地位,乾隆帝则正式认定【汉军之初,本系汉人】,此前【满汉之人均属一体】的八旗政治共同体开始走向瓦解,但更为根本的原因在于随着清代统治的深入,满洲认同处于危机之中,满语、骑射等特征急剧衰落,满洲人汉化的趋势愈发明显,为了维护满洲这一群体的特殊性,乾隆主张恢复满洲,但是实际上,正是他创造了满洲。当然乾隆的这种政策并不意味着去汉化或者去中国化,如果说清代与魏晋时期的北族政权存在何种重要区别的话,那么就是他们从鲜卑族的历史中学到了不应推行全面汉化的政策,而是要维护不同民族之间的多元性,事实上有清一代都是建立在多元统治的框架之下,只是不同的统治者对于其中的平衡有着不同的把握罢了。

乾隆的工作主要包括两个部分,首先是汇编《钦点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为认定满洲身份明确标准,重新强调入关的历史记忆,其次是通过《满洲源流考》跨越明代诸申的记忆断层,重新把满洲追溯到金元女真的共同记忆中,由此使得满洲成为具有共同祖源记忆的族群。前一进程在康熙时代便已经开始,【从龙六十六国】便是最终的划定结果,但是随着清帝国的统一,早先的部落认同显然不合时宜,乾隆将各个部落转化为通谱中的地方,诸如“哈达地方”,曾经独立于满洲的政治实体转变为满洲社会中的地域单元,此外康熙曾将汉八旗的佟养正、佟养性兄弟改为满洲出身,这在乾隆的世谱化项目中得到进一步推广,通谱以共同记忆的方式弥补着清代以来共同文化的衰退、阶层差距的拉大。而《满洲源流考》则在此基础上将个人记忆追溯到更加古老的历史阶段,乾隆就此恢复了150年来与女真中断的联系,认为女真的本名珠里真和诸申同为肃慎的转音,基于这样的历史记忆和祖源记忆,满洲真正成为了一个独立族群。从某种意义上看,乾隆的努力实际上是努尔哈赤的延续,只是此时的成果已经不再是女真的复兴,而是满洲的创造。

而到了晚清时期,随着民族国家观念对于中国传统天下观的冲击,民族主义开始在中国生根发芽,首先出现的,是以革命派为代表的汉民族主义,他们基于传统的华夏-四夷观念,将满族与清王朝视为异族,而正是对汉民族主义的回应,满族才真正从一个基于共同祖源记忆的族群,转变为现代意义上的民族,也正是因此,晚清时代的满汉矛盾实际上是有清一代最为激烈的时期,即使满洲刚刚完成入关的时代也无法与之相比。

总而言之,满洲的概念存在这样的变化过程:在努尔哈赤之前,满洲只是具有共同文化特征的【诸申】部落,努尔哈赤完成整合后,试图通过重塑对金代女真的共同记忆将诸申转变为单一族群,但是皇太极中断了这一进程,代之以【满汉俱为一体】为核心的八旗政治认同,这一阶段一直延续到清代中期,而随着满洲处于日益汉化的认同危机时,乾隆通过强调国语骑射,以及对《满洲源流考》的编纂,为满洲重新创造了共同祖源,满洲也真正成为具有共同祖源认同的单一族群,进入到晚晴时期,民族国家的观念进入中国,作为对汉民族主义的回应,满族也开始从族群转变为现代意义上的民族,满汉矛盾也随之到达顶点。

以上内容均是对入关学的基础史实进行梳理,但是为了避免跑题,非要从键政的角度对入关学进行一下评价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早在努尔哈赤时代建州就实现对满洲的统一,但是对于我们是谁的回答,努尔哈赤、皇太极、乾隆都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在各位准备入关之前,不妨先思考一下:谁是满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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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关学有一个潜在作用:一定程度上消灭诞生公知的土壤。

不是消灭公知本人,而是瓦解公知的生态。

对,公知是个生态,不是几个崇洋媚外的个体。除了发声的公知,还有目标受众,潜在受众,以及传播者,传播者未必是受众,我们都可能是传播者。包括对国家不利的谣言,对负面信息的过度反思,以及信息和观点的侧重点。我们不加思考的话都会成为这个生态的一部分。

比如李文亮医生的事件,既已经成为必要的改革动力,也被境外势力利用至今,甚至以他为特朗普的抗疫不利脱罪。尽管我们很努力的抵制境外势力干扰,依然会在传播中引来公知的受众对同一事件做出不同的解读。

所以这个生态非常复杂,一般的对抗手段,是做不到手术刀般精准切割的。所以当我发现入关学对反公知有点助益的时候,非常欣喜。

咱们更多要争取的是普通人。而不是那些在资源分配中落败者,或者本身就拿着反华利益的人。他们的抱怨与攻讦,不会因加强思辨而改变。

普通人也确实有可能因为公知的言论而开始反思。为什么我们没有美国的船坚炮利?为什么不能像北欧一样享受高福利待遇?为什么不能融入西方社会,让他们少骂点我们?有反思是对的,无论个人还是组织,没有反思就没有进步。

然而一旦开始在一时间不可解决的逆境中反思,就没有止境,负面情绪奔涌而来。无能为力时的抱怨,没有理性,也毫无助益,这是生活常识,讨论国家更是如此。

长此以往,自然会让有可行性的反省变得寥寥无几。我们可以发现,公知生态中自我否定的反思不少,却难见几个准确定位,国际的复杂环境也很少考虑周全。这就没法有效的反思,只会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错。越反思,越退步。自我认知的不足,信息的不对等,以至于公知大行其道。

我们当然不能削足适履停止反思,信息的补充也只能弥补理性的不足,谁来感性上给予救赎呢?自然是一个准确自我认知。而入关学的核心就是调整了自我认知,与现实接轨。用华夷身份对调来切换视角,虽不精确,但通俗易懂,对于长期处于国际关系认知困境的人来说,无异于醍醐灌顶!


那么接下来讲讲入关学如何瓦解这个生态。

首先构建这个公知生态,民间有这么荒唐的几个认知:

  1. 中国和全世界比,比不过就是我们错了。(公知受众)
  2. 中国融入不了西方社会,因为我们错了。(公知受众)
  3. 学西方的玩意?买日本鬼子的产品?U型锁开了你。(耍义和拳把正常人推向公知)

接下来我再一一解读,并说明入关学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第一点,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却要各方面胜过全世界才配得到公知尊重。

一个发展中国家,其国内老百姓非要拿出老佛爷宣战十一国的态度,去和美国比航天,和欧盟比福利,和韩国比偶像,和日本比动画片,有一项比不过,就撒泼打滚国不将国。你不想想,如果都比得过,这个地球还需要其他国家吗?都归顺得了。

这样的群众意识,是诞生公知最好的土壤,因为我们许多人的潜意识里自己还是天朝上国的子民,这些人很想帮这个国家反思些什么,让它配得上自己的历史地位。这些人就算看清了公知的嘴脸,也没办法避免为公知的某些言论做宣传。

入关论可以一定程度上终结这种不切实际。承认自己是蛮子,就是如同在根源上断绝了天朝上国的幻想。这种说法是一剂猛药,目前入关论被人诟病的问题之一,就是自我定位的问题,“我们怎么能自称蛮子”。可它有效,别说蛮子了,只要承认自己是个发展中国家,就可以回避现在流行的大部分“中外比较”类的公知言论。至少可以把那些真为中国好的仁人志士们,拉回理性层面,断绝不良信息传播。

我们就是要和自己比,和过去比。明天比今天过得更好,就是发展的全部意义。

至于那种比不过全世界就哭丧着脸开始反华的心态,那是曾经自负的丑陋啊。


第二点,被西方社会排挤,无法融入,“一定是因为我们不对”。

西方掌控话语权多年,耳濡目染他们的文化,他们“理所应当的”姿态会无意间让我们认同。所以他们在全世界舆论上围堵我们的时候,不仅洗脑了别人,也让我们蜷缩了起来。我们需要解释这种世界上没人替我们说话的局面。我们的友邦被说成流氓国家,时间久了,我们就成了“我们的友邦只有流氓国家”,我们需要解释!

任何无法接受的事,都需要解释。最早自然现象难以理解的时候,宗教解释了它。但若想让这些自然现象为我所用,就必须用科学解释它。我们的国际环境也是如此,如果我们天朝上国的身份解释不了处处被西方主流国家排挤,怎么办?

就要用“其实我们融入融得不够好”来解释吗?

我们急于得到一个解释的时候,公知趁虚而入,说我们没有人权,制度是错的,人是有劣根性的。这套解释不仅解释了国际环境,甚至还试图解释中国人在国内的一切逆境。

事实不是这样,真正做狗的世界第二们,一直死得更惨。妥协不会获得更好的生存条件,有很多前人试过了。国际分工如果不被压榨,或者如果是我们压榨美国的话,我们一定是955,他们才是996。

如果想合理的分析现状,那么就要用符合实际的解释。

但国际关系太过复杂,如何简单的让更多的人理解我们所处何位呢?如何加速传播呢?

入关论自比蛮夷就是一个不错的解释,自比蛮夷从不是自贬,而是实事求是得形容中西双方的位置,来告诉那些心中揣着大国梦却眼见国家处处受打击的孩子,

“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是偏见。就像我们曾经把少数民族当蛮子,最后还被他们灭了一样可笑。”


第三点,我们堂堂中华民族,干嘛学西方的玩意?为什么要买美国人的产品?你是不是公知?(把正常人推向公知)

这不是公知的心态,也不是其受众的,但为什么我说它构建了公知生态的群众认知呢?因为听到这种话,连我都想做公知了,只为和这种人划清界限。咱今天讲的是入关,你非学晚清,丧不丧。想想闭关锁国的心态怎么来的?不是真心觉得外国有毒。而是极度自卑与自负拉扯着自尊心,让自己不敢接受外来的东西,不想承认离开别人的文明成果就活不了,也不敢证实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东西毫无价值,自己瞧不起的东西也敢尝试学习复制,害怕学了暴露自己更多的不足,这不和现在疫情期间欧美对封城的态度如出一辙么。

这些狭隘的民族主义者从没想过,列强们祖上用咱四大发明的时候可有过任何不甘?这些人侵略我们的时候,是否因为火药是我们发明的指南针是我们发明的而少拿咱半件宝贝?侵略者怎么就没心理负担,我们凭什么要有?就因为我们先入为主的认定他是蛮夷,我是天朝?我们就活该背负那么多?

狭隘的民族主义者不会理解这些,他们恨不得我们继续闭关锁国,以不碰伤其民族自尊心。可这样会把更多的人推向公知那一边。至少公知可以假装反思,而他劝你直接弃疗。此时若有真公知来骂这个国家不堪,都省的自己立靶子,这些人自己送上来给他当案例。

如果两条路只能选一个:你是想后脑勺挨U型锁,还是想听人劝你反思?答案不言而喻,哪怕他是个反思怪。

真正的爱国者是要把国家利益放首位的,个人情绪要放末位,但你会发现很大一部分人是分不清这些的 甚至本末倒置,觉得你反我们大众情绪就是叛国,而国家利益由于需要很多专业的考量,导致庸才中无人得顾。

所以他们总是叫嚣着战争,却也不似入关学,他们的脑内有一场圣战,一个类似梦回大唐马踏九州的剧情。不仅不切实际,还会被实际情况伤的体无完肤,心中沉重的包袱让他们不能接受任何对外的学习与利用。

记住,这个入关学让咱承认自己是蛮夷不是为了让咱去抢劫他国,而是让我们没有在学习和利用国外先进技术的时候没有不必要的心理负担。轻装上阵,兼容并包。

还有,入关学还能把一个重要的捆绑概念解绑:

即,我用着你的,我就不能反你。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就比如,我们爱看美剧,所以我们不能入美国的“关”,这时说美国人坏话就显得不体面。我们看日本动漫,争议岛屿也不好意思要了,再提抗日问题会显得很尴尬.....我们学着西方的技术,我们就要对西方一定程度上保佑敬畏之心,不然的话,只要别人指出我们就羞愧难当。

其实这大可不必,世界上反华分子用made in China用得少了?侵华日军使用汉字时羞愧过吗?他们使用我的技术悲哀过吗?

八国联军的想法是: “哇,这么值钱,再多抢点。”

而公知的受众是:“这么值钱的东西竟然不是我们创造的,我们完了。”


我们今天全世界卖口罩,今后他们就一定不欺负我们了吗?美国就不甩锅给咱了吗?

当然不会,美国会一直与咱对抗,在觉得真香的同时,也恨不得制造口罩的工厂回流。我们的敌人从未因为我们遍布天下的产品而想到要让我们一手,反而恨不得挣钱挣死我们,最大限度的让我们付出才好。

有了入关学的心态,我们就是来自草原的蛮夷,关内沃土良田,诗书礼教,不仅不会让我们手软,我们反而想快点抢,早点占有,横竖是挨骂,为什么要跪着接旨,而不是笑着占有呢。

此时自称蛮夷者自觉天下利器皆可为我所用,即使这利器非我所造,不必觉得悲哀,不必觉得歉意,就和当今世界上主导者们近几百年来的心态一样。用就是了,干就完了。


自卑与自负拉扯的裂隙,让太多公知乘虚而入。

入关论对我们的精神和解价值远胜于行动指导价值,他可以弥补这个裂痕,这款暴论像句玩笑一样轻松得提醒我们实事求是,让我们不至于反感。看上去同样和公知一样劝我们别太高看自己。但公知希望我们就地解体,而入关论希望告诉我们“你没做错”。


我阐述它的作用,不是为了让你同意它。世上没人要求另一个人同意一句玩笑,服从于一个梗。

不同意入关论的人多种多样。不接受也正常,就和接受它一样正常。

但是拦着大家不要碰入关论的通常只有两种人:

没幽默感的人

以为我们真要开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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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关学”不过是键政圈所制造的又一个meme,和早些年的“费拉”、“武德”并没有什么本质不同。但是阿姨硕帝的那些梗,大部分只在键政圈内流行,没有像“入关”这样迅速出圈。一方面固然是嵩县这一化用雅俗共赏;而另一方面也离不开大环境的变化,所谓“历史的行程”。

这个所谓的“历史的行程”,用最直白赤裸的话说就是我们终于到了一个无法“不争论”,必须明确中美关系,或者说明确中国在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构建的国际体系中的定位究竟是什么的时间节点。在此前,我们还可以说“韬光养晦”,“太平洋足够大,可以容纳下两个超级大国”;但是时间进入2020年,面对摆明车马的贸易争端,面对政治文化体育全方面的针对,无论是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远,都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而这也恰恰是“入关学”所做到的事情——它用一种粗糙的类比来刻画这组关系。虽然这类比非常之粗糙,却有一种“模糊的正确”的味道。我们忽略掉中/美与大明/蛮夷之间所有并不相符的对应,抽离出最核心的矛盾,那显然就是中国在国际体系中的异质性,和中美矛盾之不可退让性。

“入关学”是对另一派观点的最好的批驳。我想我们都清楚,可以溯源到河殇的这种观点——“天朝之所以在国际上处处遭人针对,是因为我们不够西化[1]”——从逻辑上去反驳它其实是很难的。每当你指出“我们已经让步,为何仍然遭到针对”之时,对方总是可以用“因为你还是不够西化”来应对。而“入关学”则直接跳出对方的窠臼,明确指出“被针对之不可避免,不因我们的退让和示弱而改变”。将问题的根源归结于“蛮夷”,或者说我们的“异质性”,从根子上否定掉对方的逻辑,这是“入关学”的贡献与意义,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简单划分四个层次——总结问题,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在我看来,“入关学”还停留在“总结问题”上,并且有进一步启发更多的人发现问题的潜质。但它绝对不是一个解决方案,更罔论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奥义信条。

“中美必有一战”的观点早已有之,并不新鲜;“中国的异质性”也并非什么嵩县独树一帜的创见。嵩县用巧妙的类比把这些种种似是而非、相对模糊的想法提炼成一句简简单单的口号,在传播上当然是具有巨大意义的;但是这种提炼和传播本身,也同样损失掉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

因为“入关学”本质上也是另一种“不争论”——也就是“不辩经,入关以后自有儒学大师”的这套理论。但这套理论本身恰恰是“入关学”的问题之一。

不辩经,也就意味着放弃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对抗;入关以后自有儒学大师,那我们的“经”还是大明的“经”,换而言之,也就还是capitalism——这显然不符合我们的自身的定位,也无益于所谓的“入关”过程。

既然文明、政治制度上存在如此之大的异质性,那么用一种全新的意识形态理念在同步这种异质性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如果我们主动放弃了这种意识形态领域的对抗可能,也就是认同了对方的所谓“普世价值”之正确。更进一步的,放弃了自己的意识形态,也就意味着我们放弃了自己的治理模式的输出——我们都知道制定标准与规则,输出模式这件事情的意义有多大。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入关”将变成纯粹的武力征服,而非一种全新的意识形态、治理模式的输出与同化——显然,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所以说,“入关学”总结出了一个堪称“共识”的问题,并且用一套有趣的类比让这个“共识”迅速传播开,这当然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先以力胜,再以智胜,再以道胜。

我们现在不过是认识到“必须要胜,没有和”这个事实而已。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参考

  1. ^ 请允许我用这个中性词来指代大家所熟悉的那些敏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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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入关学”目前肯定还够不上一个“学”字,不论嵩县还是他的支持者心里肯定都明白这一点,所以用学术严谨性来批判入关学的人可以歇歇了。

有人说入关学是fxs,可能是有点这个味道,但这不一定是个错误。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分析起来很复杂。但我的结论是站在资本主义的立场上这怕不是一个“标准解法”。面对卫冕霸主的打压,后起国家如果想缓解内部矛盾,怕没有什么其他选择。

至于左衽提出的马主义方案,我只想说“单独建成一国的gc主义”怕是不现实。发达国家的工业外流,很大一个原因恐怕只是他们的劳动法稍微严格了一点。就好像面对“996”,如果不是所有人一起反抗,反抗就没有意义,少数人反抗“996”只能让自己失业而已。入不入关,选择权不在某国或者她的人民,而在于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他印的什么题,你就只能填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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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不期而至的新冠疫情,就是对“入关论”狂热信徒的最好打脸,

盎(美)撒(英)匪(政)帮(府)的种种反人类反科学表现,铁一般的事实证明,

何为天朝,何为蛮夷,胜败早已分明!

众所周知,满清入关后,一样开科举,倡儒学,兴礼教,继承了明末一切的腐朽堕落,甚至于把《大明律》改了一个字就当《大清律》使用。

那么满口“入关论”者,难道不是欧美文明的忠实信徒么?其鼓吹所谓“入关”,竟是为了争当今天那些“群体免疫”下哭救无门的欧美愚民,洋洋自得以为成功?

自比堕落、妄比蛮夷的“入关论”,其最早一批信徒,根本就不可能是民族主义者,恰恰相反,正因认定欧美文明一直代表着人类最先进文明,对5000年中华文明妄自菲薄,如今眼看着欧美国家年复一年日薄西山,才会认知混乱,竟有如此暴论。

因此,其荒谬主张表面看似“反美",其实早已做了欧美文明的精神奴仆,视盎撒匪帮为“蓝星天朝”,精神上向欧美文明全面投降,数典忘祖而不自知这些人正是膝盖太软,跪在曾占一时上风的欧美文明面前,根本站不起来了!

然而,时代已经变了,他们的思想早已根本跟不上趟了,这次新冠疫情彻底扯下欧美文明的新衣,何其衰落,何其腐朽!

“入关论”信徒们口口声声的“欧美怎么看我们”,很重要么?去欧美舆论主场“宣讲”和“争夺话语权”,当真是对国运至关重要之事么?正常人会在乎【将死之人活僵尸】的看法么?

是什么人才会特别在意欧美主导下的所谓“国际舆论”,遭遇一时挫败便自轻自贱,于是走向极端,反以蛮夷自居?

看看铁一般的现实吧!中国金龙腾飞,美国和整个欧美文明日薄西山,早已是未来不可逆的大势。天下大势浩浩荡荡,时间就把握在我们手里。

眼下只因这场文明之争,我们是真正的以一国而敌整个欧美文明,因此过程才看似显得艰难漫长,让很多人一时思想紊乱,各种奇谈怪论光怪陆离,其实不值一哂。

现如今,让我们战胜新冠疫情,现在能隔岸观火,看盎撒匪帮这场大闹剧的,是人类历史上无与伦比的工业制造能力,是人类历史上空前绝后的组织力动员力,并不是任何饶舌之辈的自轻自贱和夸夸其谈!

所以,奉劝各位爱国者,与其被骨子里就已经自惭形秽,向欧美文明投降,自居蛮夷的“入关说”所迷惑,不如正视:新的时代,就是奠定文明的煌煌八百年成周之初兴,就是厉兵秣马的铁血大秦之东出,要让中华民族从此横跨七海,君临万邦,永享这个蓝星的丰饶和太平!

要在整个蓝星,去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语同音,终极目标,是让全人类都说我们的语言,写我们的文字,子子孙孙自觉成为中华文明的一员,才是真正的天下神州之大同。

而一直为此目标而奋斗不息的我辈真正爱国者,注定和至今还执迷不悟,迷信欧美文明为“先进天朝”的自贱为蛮夷者,水火不容,分道扬镳!

我们胜利之后,绝不需要去承接欧美文明,我们需要的,是将其彻底扫进历史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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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时的法西斯主义思潮,贴上了一个中国历史的假面具的网络毒瘤。

其本质不过是一群被剥削的日趋活不下去,又不敢对主子抗争的甘当奴才的网氓们所臆想出的一个寄望于通过政权对外侵略输出矛盾,来给自己制造一个通过对外掠夺他人以改变命运的机会的幻梦罢了。

但它最可笑的地方,是历史上从古到今的“入关”中,存活下来的受益者要么是新旧政权的高层贵族,要么是特别能杀人或算计人心的“才能之士”,我还真没听说过有哪位热衷于在街边的廉价咖啡馆或小酒馆里吹牛的阿Q式键盘侠可以从中获益的例子,倒是这群人多半都在后续事件中被视为社会流民而被拉上前线当民夫或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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