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太多,但仔细想想又无话可说,思来想去最后发现只有一句话: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中国打响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第一枪,付出了仅次于苏联的惨痛代价,也是最后一批结束战斗的国家,却国土未复,红旗未插。作为我们主要对手的日本帝国,其统治集团未伤根本,昭和时代在战后的时期比战时和战前加起来还要长,大批甲级战犯未能伏法,反而在战后登堂入室,甚至出将入相,罪魁祸首本人甚至寿终正寝,活的比所有反法西斯领导人都要长。
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日本帝国在朝鲜半岛遗留的问题至今依然是地区热点,分散着我们宝贵的资源,转移着我们的注意力,折磨着我们的神经,作为域外势力撬动地区局势的杠杆长期存在,日本军国主义的残渣在地区矛盾中时隐时现,他们留下的重重伤口隐隐作痛。
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我国的版图尚不完整,而那些图谋着撕碎整个国家的人曾经是日本帝国的皇民,他们同样没有付出应有的代价,他们制造的罪恶依旧阻挠着祖国的统一,他们阴魂不散的流畅着,挑动着我们民族痛苦的历史记忆。
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世界上最大的法西斯国家依旧盘踞着天府之土,以无人能当其锋芒的兵威凌虐天下,世间诸邦皆向其称臣纳贡,以天下财帛奉之一隅,而这个最大的法西斯国家野心难弥,欲壑难填,食天下以自肥而不知足,还在索求无度。
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那些曾经为了全人类的命运而奋起抗争之人正在遭受污蔑和攻击,他们的荣光被玷污,他们的功绩被遗忘,他们的信念被破坏,他们的胜利被抹杀,甚至连是谁挑起了战争这种无从争议的问题都被争议化,关于是谁在最危难的时刻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历史记忆都渐渐从清晰变得模糊。而那些资用笔棍和无骨文娼则致力于从那些人类文明的死敌身上去寻找什么“人性光辉”和“另一副面孔”。
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这个问题我不敢回答,我不能回答,我不愿回答。因为在华北平原,在白山黑水,在黄土高坡,在马马耶夫,在库尔斯克,在列宁格勒,那些最高贵的人流尽了鲜血,他们战斗,他们抗争,他们坚忍,他们死去,他们坚信自己战斗是为了后人无需战斗,他们死去是为了让后人可以平凡死去,他们中的很多人未能看到胜利的到来,但是他们坚信他们的子孙后代可以看到胜利的到来,他们在树干上刻下抗联从此过,子孙不断头,那字迹歪歪扭扭,但是掷地有声,这是誓言,这是意愿,更是期望,恰恰是这期望支撑他们顶着风雪,身染烈焰,胃里塞着棉花,在绝望中抗争到底。
他们活着都不怕,遑论死亡,他们最害怕的,是一切付诸流水。
当他们问我,我们真的胜利了吗?若是我的回答并不符合他们的期望,我难以想象他们会报以怎样回应,他们身上的伤痕实在是太多了,我不忍再添一道。
我不敢面对他们的面容,我羞于直视他们的双眼。
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我不知道!
只有一句话:
如果只是简单认为自己是战胜国和受害者,军国主义、法西斯是日本、德国的事儿,仿佛这些国家就是特别残忍好斗,这些民族存在发动战争的“文化基因”,那不仅是肤浅的,而且是危险的。
事实上,当年发动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的日本正是以一战的战胜国姿态出现的。日本之所以走上军国主义道路,不是因为日本人特别“坏”或天然具有某种侵略性,而是它的自由民主宪政制度受到彻底颠覆。
如果国家制度出了根本问题,谁都可能成为下一个法西斯。
——《法西斯并未离我们而去》
警惕过分的民族主义
一种过分激情的民族主义已经成为了对欧洲一切民族的十分严重的危险;他们正因此而面临着丧失人类价值感的危险。民族主义被推到顶峰,就正像宗派主义一样也会消灭道德的、甚至于逻辑的意识。公正与不公、善与恶、真和假,都失掉了他们的意义;当别人这样做的时候,被人们称之为羞耻的和没有人性的事情,他们却转瞬之间就推荐给自己的人民去向外国那样做。——《普鲁士年鉴》保尔逊 1912
我们一边警惕着国外宣传中丝毫的辱华话语或行为,一边把“阿三”“尼哥”挂在嘴边。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过分的民族主义的势头呢?更不要说西方的某些“白人至上”者了。
为了宣传,人们确实也需要借助于其他古老的伦理。于是人们就把它炮制成这样一个公式:“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只要我们现在想想党在退出历史舞台时最后的那些骇人听闻的表现,要英雄地、实际上却是寡廉鲜耻地和毁灭性地取人民的最后一滴力量,以达到其多少是苟延一下那个破了产的公司的生命的最后一口气,那么我们就立刻会看出,党及其领袖们的个人利益已经吞噬了德国人民的集体利益。
在意大利所铸就的神圣的自私主义这个提法,确实是指出了它并非仅仅适用于德国人的灵魂生活和精神生活中的变化。英国的沙文主义者也在说: Right or Wrong, mycountry。(对也罢,错也罢,终归是我的国家)。这句话如果变成绝对有效时,那么它那后果就是可憎的和有害的了,因为它在政治交易中把一切道德的界限都抛到背后去。而且在这种绝对意义上,它肯定地不能作为英国政策的准则而有效。但是像我以往曾经指出过的,一般凡是属于国家理性和政治领导的本质的,其中总会有某种恶魔式的东西,它到一定的时候便突然冒了出来而把统治当局掌握在它的魔力之下。国家理性和马基雅维里主义是超时间的普遍的人类现象。但是它会凝聚起来,并一下子在一定的时间并在一定的民族中间强烈地爆发出来。——《德国的浩劫》
反法西斯胜利已经75周年了,在这75年里并未爆发过另一场大规模战争,这放在整个人类历史里也是罕见的,这同时也意味着民族间、阶级间的矛盾也已积累了75年而未大规模的爆发出来。疫情期间,这种长时间矛盾的积累却开始暴露出它可怖的真实面目,在之后的时间里,这种矛盾的逐渐显露和爆发可能会越来越显著。所以我们更应当警惕各种激进的民族主义,国内也好,国外也罢,至少,不要让悲剧重演。
不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我希望我们不是一切的挑起者
我希望我们也准备好了
“再烂的和平,也好过优质的战争。”
平时喊打喊杀,咱们在网上爽爽挺好的了,别真干。
今早看央视新闻,回顾完抗战历史,马上又纪念了抗美援朝英雄杨根思。
现阶段的主要外部敌人虽然变了,但帝国主义亡我自心不死呐。。。
在14年反抗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特别是8年全面抗战的艰苦岁月中,全体中华儿女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凝聚起抵御外侮、救亡图存的共同意志,谱写了感天动地、气壮山河的壮丽史诗,涌现出杨靖宇、赵尚志、左权、彭雪枫、佟麟阁、赵登禹、张自忠、戴安澜等一批抗日英烈和八路军“狼牙山五壮士”、新四军“刘老庄连”、东北抗联八位女战士及国民党军“八百壮士”等众多英雄群体。
——2015年9月2日,在颁发“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仪式上的讲话
在今年这个多事之年,本来想说很多,写了删,删了写,觉得还是温习一下主席的雄文罢。
如果亡国论者搬出中国近代解放运动的失败史来证明“抗战必亡”和“再战必亡”的话,那我们的答复也是时代不同一句话。中国本身、日本内部、国际环境都和过去不相同。日本比过去更强了,中国的半殖民地和半封建地位依然未变,力量依然颇弱,这一点是严重的情形。日本暂时还能控制其国内的人民,也还能利用国际间的矛盾作为其侵华的工具,这些都是事实。然而在长期的战争过程中,必然要发生相反的变化。这一点现在还不是事实,但是将来必然要成为事实的。这一点,亡国论者就抛弃不顾了。中国呢?不但现在已有 新的人、新的政党、新的军队和新的抗日政策,和十余年以前有很大的不同,而且这些都必然会向前发展。虽然历史上的解放运动屡次遭受挫折,使中国不能积蓄更 大的力量用于今日的抗日战争,这是非常可痛惜的历史的教训,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自己摧残任何的革命力量了。然而就在既存的基础上,加上广大的努力,必能逐渐前进,加强抗战的力量。伟大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就是这种努力的总方向。国际援助一方面,眼前虽然还看不见大量的和直接的,但是国际局面根本已和过去两样,大量和直接的援助正在酝酿中。中国近代无数解放运动的失败都有其客观和主观的原因,都不能比拟今天的情况。在今天,虽然存在着许多困难条件,规定了抗日战争是艰难的战争,例如敌人之强,我们之弱,敌人的困难还刚在开始,我们的进步还很不够,如此等等,然而战胜敌人的有利条件是很多的,只须加上主观的努力,就能克服困难而争取胜利。这些有利条件,历史上没有一个时候可和今天比拟,这就是抗日战争必不会和历史上的解放运动同归失败的理由。
前头说过,妥协的问题是有其社会根源的,这个社会根源存在,妥协问题就不会不发生。但妥协是不会成功的。要证明这一点,仍不外向日本、中国、国际三方面找根据。 第一是日本方面。还在抗战初起时,我们就估计有一种酝酿妥协空气的时机会要到来,那就是在敌人占领华北和江浙之后,可能出以劝降手段。后来果然来了这一手;但是危机随即过去,原因之一是敌人采取了普遍的野蛮政策,实行公开的掠夺。中国降了,任何人都要做亡国奴。敌人的这一掠夺的即灭亡中国的政策,分为物质的和精神的两方面,都是普遍地施之于中国人的;不但是对下层民众,而且是对上层成分,当然对后者稍为客气些,但也只有程度之别,并无原则之分。大体上,敌人是将东三省的老办法移植于内地。在物质上,掠夺普通人民的衣食,使广大人民啼饥号寒;掠夺生产工具,使中国民族工业归于毁灭和奴役化。在精神上, 摧残中国人民的民族意识。在太阳旗下,每个中国人只能当顺民,做牛马,不许有一丝一毫的中国气。敌人的这一野蛮政策,还要施之于更深的内地。他的胃口很旺,不愿停止战争。一九三八年一月十六日日本内阁宣言的方针,至今坚决执行,也不能不执行,这就激怒了一切阶层的中国人。这是根据敌人战争的退步性野蛮性而来的,“在劫难逃”,于是形成了绝对的敌对。估计到某种时机,敌之劝降手段又将出现,某些亡国论者又将蠕蠕而动,而且难免勾结某些国际成分(英、美、法内部都有这种人,特别是英国的上层分子),狼狈为奸。但是大势所趋,是降不了的,日本战争的坚决性和特殊的野蛮性,规定了这个问题的一方面。
国内政治的改进,是和抗战的坚持不能分离的。政治越改进,抗战越能坚持;抗战越坚持,政治就越能改进。但是基本上依赖于坚持抗 战。国民党的各方面的不良现象是严重地存在着,这些不合理因素的历史积累,使得广大爱国志士发生很大的忧虑和烦闷。但是抗战的经验已经证明,十个月的中国人民的进步抵得上过去多少年的进步,并无使人悲观的根据。历史积累下来的腐败现象,虽然很严重地阻碍着人民抗战力量增长的速度,减少了战争的胜利,招致了战争的损失,但是中国、日本和世界的大局,不容许中国人民不进步。由于阻碍进步的因素即腐败现象之存在,这种进步是缓慢的。进步和进步的缓慢是目前时局的两个特点,后一个特点和战争的迫切要求很不相称,这就是使得爱国志士们大为发愁的地方。然而我们是在革命战争中,革命战争是一种抗毒素,它不但将排除敌人的毒焰,也将清洗自己的污浊。凡属正义的革命的战争,其力量是很大的,它能改造很多事物,或为改造事物开辟道路。中日战争将改造中日两国;只要中国坚持抗战和坚持统一战线,就一定能把旧日本化为新日本,把旧中国化为新中国,中日两国的人和物都将在这次战争中和战争后获得改造。我们把抗战和建国联系起来看,是正当的。说日本也能获得改造,是说日本统治者的侵略战争将走到失败,有引起日本人民革命之可能。日本人民革命胜利之日,就是日本改造之时。这和中国的抗战密切地联系着,这一个前途是应该看到的。
亡国论者看重了强弱一个矛盾,把它夸大起来作为全部问题的论据,而忽略了其他的矛盾。他们只提强弱对比一点,是他们的片面性;他们将此片面的东西夸大起来看成全体,又是他们的主观性。所以在全体说来,他们是没有根据的,是错误的。那些并非亡国论者,也不是一贯的悲观主义者,仅为一时候和一局部的敌我强弱情况或国内腐败现象所迷惑,而一时地发生悲观心理的人们,我们也得向他们指出,他们的观点的来源也是片面性和主观性的倾向。但是他们的改正较容易,只要一提醒就会明白,因为他们是爱国志士,他们的错误是一时的。
然而速胜论者也是不对的。他们或则根本忘记了强弱这个矛盾,而单单记起了其他矛盾;或则对于中国的长处,夸大得离开了真实情况,变成另一种样子;或则拿一时一地的强弱现象代替了全体中的强弱现象,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自以为是。总之,他们没有勇气承认敌强我弱这件事实。他们常常抹杀这一点,因此抹杀了真理的一方面。他们又没有勇气承认自己长处之有限性,因而抹杀了真理的又一方面。由此犯出或大或小的错误来,这里也是主观性和片面性作怪。这些朋友们的心是好的,他们也是爱国志士。但是“先生之志则大矣”,先生的看法则不对,照了做去,一定碰壁。因为估计不符合真相,行动就无法达到目的;勉强行去,败军亡国,结果和失败主义者没有两样。所以也是要不得的。
我们是否否认亡国危险呢?不否认的。我们承认在中国面前摆着解放和亡国两个可能的前途,两者在猛烈地斗争中。我们的任务在于实现解放而避免亡国。实现解放的条件,基本的是中国的进步,同时,加上敌人的困难和世界的援助。我们和亡国论者不同,我们客观地而且全面地承认亡国和解放两个可能同时存在,着重指出解放的可能占优势及达到解放的条件,并为争取这些条件而努力。亡国论者则主观地和片面地只承认亡国一个可能性,否认解放的可能性,更不会指出解放的条件和为争取这些条件而努力。我们对于妥协倾向和腐败现象也是承认的,但是我们还看到其他倾向和其他现象,并指出二者之中后者对于前者将逐步地占优势,二者在猛烈地斗争着;并指出后者实现的条件,为克服妥协倾向和转变腐败现象而努力。因此,我们并不悲观,而悲观的人们则与此相反。
我们也不是不喜欢速胜,谁也赞成明天一个早上就把“鬼子”赶出去。但是我们指出,没有一定的条件,速胜只存在于头脑之中,客观上是不存在的,只是幻想和假道理。因此,我们客观地并全面地估计到一切敌我情况,指出只有战略的持久战才是争取最后胜利的唯一途径,而排斥毫无根据的速胜论。我们主张为着争取最后胜利所必要的一切条件而努力,条件多具备一分,早具备一日,胜利的把握就多一分,胜利的时间就早一日。我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缩短战争的过程,而排斥贪便宜尚空谈的速胜论。
因此,我们说抗日战争是持久战,是从全部敌我因素的相互关系产生的结论。敌强我弱,我有灭亡的危险。但敌尚有其他缺点,我尚有其他优点。敌之优点可因我之努力而使之削弱,其缺点亦可因我之努力而使之扩大。我方反是,我之优点可因我之努力而加强,缺点则因我之努力而克服。所以我能最后胜利,避免灭亡,敌则将最后失败,而不能避免整个帝国主义制度的崩溃。
——《论持久战》
在胜利日,不要忘记我们是为何能胜利,如何取得胜利的。
最后,听首歌吧。
胜利之日,似乎离我们遥远,
它像火堆熄灭缭绕一缕烟
它是路标,已被烧焦不可辨,
那一天靠我们全力来提前
迎来胜利的一天,
硝烟飘散
迎来佳节,
两鬓白发斑斑
迎来喜悦,
不禁泪珠涟涟(迎来佳节)
胜利的一天!
胜利的一天!
胜利的一天!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Si vis pacem, para bellum
以前提过一个事。
建议共和国对建国前牺牲的将士追授军衔和荣誉。起始时间可以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对日宣战、九一八事变前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建立、南昌起义、国共合作以及建党等选取。
整天讲勿忘历史,那就把荣誉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