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自己的想法,我补充点,傅聪的原生家庭并不圆满。小时候看傅雷家书觉得这个爸爸好伟大好宽阔。长大一点就觉得有点可怕了,因为在家书里,满眼写得全是傅雷的精神世界成长并且让孩子接受,除了价值观人生观,甚至艺术观也要强加接受。于是当时的我判断傅聪成长期应该活得很辛苦。
后来一了解,实际上傅聪这个孩子过得确实不舒服。
再看母亲描述傅雷,说实话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爹
我对你爸爸性情脾气的委曲求全,逆来顺受,都是有原则的,因为我太了解他,他一贯的秉性乖戾,疾恶如仇,是有根源的——当时你祖父受土豪劣绅的欺侮压迫,二十四岁就郁闷而死,寡母孤儿悲惨凄凉的生活,修道院式的童年,真是不堪回首。我爱他,我原谅他。为了家庭的幸福,儿女的幸福,以及他孜孜不倦的事业的成就,放弃小我,顾全大局。
然后傅雷还出轨了成家榴。当时傅雷妻子朱梅馥并没有选择闹或者离开,而是忍辱负重忍耐。情人成家榴从与傅雷热恋到受同学张爱玲劝说分手嫁人,1939-1945这段时间,是傅聪的5岁到11岁期间人生观的重要时期。
据傅敏回忆“只要她(成家榴)不在身边,父亲就几乎没法工作。每到这时,母亲就打电话跟她说,你快来吧,老傅不行了,没有你他没法工作。时间一长,母亲的善良伟大和宽宏大量感动了成,成后来主动离开父亲去了香港,成了家,也有了孩子。”
至于成年的傅聪从波兰去英国,又在英国定居,真不至于在微博上所说的“叛国”。设想傅聪按计划回国,1966年傅雷抄出蒋介石的画像,届时傅聪得跟着一起斗,儿子斗爸爸这种事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他的出走, 只是一个人在冷战与文革下的个人选择,在这种大涡流下,人只不过是浮萍,是刍狗,是草芥。
我身边几位家庭有至亲在文革中去世的,能移民的都移民了,谈到政府也没什么好话,这我能理解。所以傅聪在对中国的发声从没说过什么坏话,我觉得还是很难得的。这里就不延展更多了。
主要想说想说傅聪在家庭关系上并不比我们每个人更轻松幸福。傅聪与傅雷的人生,只是他们所处的位置和时代的浪潮造成的更多的关注,但他们的父子关系,在人海万众的一个并不特殊。
把先生当个人看吧,RIP。
傅聪先生死于新冠病毒,死于英国政府和医院的不负责任。
因为昨天得知消息的时候,他都没有上呼吸机,都没有进ICU。
傅聪感染新冠,一个86岁的老人在英国住院两周,连呼吸机都没有上,最后病逝,可见英国医疗的荒唐无稽,可以说,是英国杀死了傅聪先生,这一切都是英国的责任。
傅聪先生去世后,各路人马都在哀悼、纪念,有人搬出了《傅雷家书》,有人搬出了那个年代所谓的“苦难”,搞得大家很懂傅聪先生一样。
如果你是傅聪的亲戚、弟子和友人,如果你是古典音乐圈子的里的人,你可以表示哀悼和怀念,那是你们的事情,但如果有人不哀悼、不怀念,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因为傅聪先生除了是傅雷先生的儿子,姓傅之外,和大多数人并没有关系。
傅聪先生58年就去了当时的敌对势力资本主义英国,64年就改了国籍,当然我们都知道这是“误会”,不是“叛逃”。但在那个时候,傅雷先生夫妇的自杀,和傅聪的“误会”有很大的关系。一个选择在两大阵营尖锐对立的时候,移民英国,改变国籍的人,内心一定也是坚定的,我们不会苛责一个在历史中做出选择的个人,那都是作为一个人的自由。
傅雷先生不只有一个儿子,傅敏先生是傅雷的次子,从小傅雷先生只让傅聪学音乐,不让傅敏学音乐,他只能学英语,教书,《傅雷家书》是他整理的;傅敏先生经历了更多的人生坎坷和苦难,但他一生都留在国内,数十年如一日做一个中学教师。
所以,今天,我们也不会苛责所有悼念、或者不悼念的每一个普通人,这也是大家的自由。
对于我来说,我们这边所谓的纪念、尊敬、悼念,都没有太大意义,傅聪先生的死,英国才应该负责任,英国才是罪魁祸首,让英国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古典音乐家。如果傅聪先生在中国,我不敢保证一定会被很快治愈,但在中国,绝对不会让一个86岁的老人患病两周都不能上呼吸机,白白等死。在抗击新冠疫情的过程中,哪怕是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刻,我们都有无数案例证明,无论患者是80岁,还是90岁,都有极大的可能被治愈,
中国早就控制了新冠疫情,有着充足的医疗资源去应对每一个病例,根本不会出现医疗资源被挤兑、老人被放弃这样的惨状,更有可能的是——在中国,傅聪先生根本不会感染新冠。
我认为傅聪先生和任何一个在美国、英国因为新冠疫情去世的海外华人没有区别,我们表示同情,表示痛惜,英国的情况还不清楚,但在美国纽约,已经有确切的数据证明,华裔的死亡率比其他种族更高。如果纽约的这个统计数据为真,可以说这是“种族主义对华裔的残害”了,华人“河山硕”先生在美国被放弃治疗,在“医疗等待区”死去,也证明了这一点。
根据今年3月1日至5月31日纽约市公立医院内COVID19患者的数据,华裔患者的死亡率是所有族裔中最高的,死亡率是白人的近1.5倍,甚至比黑人还要高。据悉,该报告是同类研究中首个提供有关亚裔美国人Covid19患者分类数据的研究,它对疫情爆发后的前三个月期间,在纽约市公立医院系统中85328例感染COVID19的患者进行了回顾性分析。数据显示,在亚裔中,南亚人的阳性率和住院率最高,仅次于西语裔和非裔。华裔患者的死亡率是所有人群中最高的。华裔纽约人的死亡率为35.7%,而亚裔纽约人的死亡率为25.5%,非裔纽约人的死亡率为23.7%。此外,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等地区的南亚裔,是纽约市受新冠疫情影响最严重的族裔之一,他们在确诊率以及住院率上都高居第二。
我们同情、尊重傅雷先生,我们敬重傅敏先生,但我们一定要尊敬傅聪先生吗?同情是应该的,上升到尊重大可不必。
我们不回避历史,但我们应当全面深刻地去了解历史,了解那段历史中每一个人的立场和选择,而不是简简单单靠着“文化人的共情”就随便站队;特别是在2020年的今天,真相和真理是越来越清晰了,历史的车轮正在走到它正确的位置上,所有历史都是当代史,“你只能说你不懂,不能说你没看见”。
所以说,某些连傅雷一家都不了解,连他们有什么成就都不知道,对那段历史一无所知的人们,就不要假装对傅聪先生有什么“共情”了,更不要试图按着大众的脑袋逼着大众和你们一样装模做样“悼念”了,你们这才是对死者最大的不尊重。
相比于英国著名音乐家傅雷之子傅聪的死亡,更悲恸的应该是2020年还没走完,中国已经失去了36位院士,也就是说平均不到11天就有一个擎天巨柱崩塌。这些逝世的院士中有多位和傅聪一样都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第二代留学生。相较于傅聪绝大中国人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这些院士的名字和事迹,但是相比于傅聪的音乐这些院士创造的科技进步却实实在在的改变了中国人民的生活,支撑了中国的脊梁。
这是一张1961年上海交响乐团音乐会的节目单,指挥是时任上海交响乐团常务副团长陆洪恩,钢琴独奏是日内瓦第十四届国际钢琴比赛最高奖获得者顾圣婴,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顾圣婴也是傅聪一家当时的邻居。
陆洪恩,1968年4月26日被打为现行反革命,死刑立即执行,临刑前哼唱贝多芬《庄严弥撒》走出牢门。
顾圣婴,1967年1月31日与母亲弟弟打开家中煤气罐自杀,年仅30岁。
大部分人没死在疫情里,也没有死在批斗里
不管是哪一派立场,都最好别做梦去预言一生中的大历史走向,人类不配。
如果一个中国人,或者说(高等)华人好了,现在死了,要盖棺定论。现在老外对他(个人成就方面的)评价都蛮高,国内对他评价争议挺大,那么你选择让老外听到哪种评价?
我对他最后的记忆是刚上大学那会儿班上女学神姐姐邀请一起去听他的独奏,再之后就是“傅聪确诊新冠”,再过了一天就是“傅雷之子傅聪去世”。
原本该是错误的事情,却让一群人拿起来作了某种武器去攻击其他群体,你们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喊出真相吗?为冤屈鸣不平?
我看你们是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火上浇油,恨不能让事情更没办法收场。
钢琴家因新冠去世。表达惋惜和防疫重要即可,若到此为止,哪里不好。这是对死者单纯地敬意。
很多人拿自己的家事扯了一堆,可你的家事是你的家事。你既然有仇恨对这个国家,那就是你自己家的仇恨。
不要认为这个土地生活的所有人都和你家一样,你说的那个时期,绝大部分人的祖父、外祖父都在你们嘴里说的受苦受难的农田里、牛棚里,有的家庭茅屋一间修修补补住到了21世纪。
你们所说的那些疾病,今时今日大部分的乡下人,照样有。
艺术和文学能解决看病难吗?那个年代走遍山沟沟的赤脚医生是艺术和文学培养出来的吗?或许我不该这么说,说的艺术一文不值一般。
可你们不要太过叫屈了。我家乡就是很穷很穷的地方,整个市八个县一大半2020年刚脱贫,也是当年所谓下乡“受苦”的地方。这个地方大部分人过你们嘴里那种生活,过到了2020年。
六十年代,乡下人的生活,可以说是中国人生活的平均水平。
我不觉得那叫过得多不好,当时绝大部分人都是那样勒紧裤腰带的生活着。可能部分人认为自己的家族天生就该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优渥的生活环境?确实也有家族在抗战时期,小日子也相当不错,或许世世代代都没有吃过“苦”。
只是今时今日的我都不太能懂,这些人“下基层等于精神肉体双重折磨”的思想是怎么那么顽固且能做到遗传的。更别说整个国际社会都紧张兮兮的冷战时期,国内那些泥腿子出身人们和依旧是泥腿子的人们了。他们怎么理解这些人呢……想象力有边界,这些人的生活在没有普及文字和影像的年代,恐怕通过想象力都不是能很好地被大众所理解。
或许不恰当,这个现象有点像今日的印度,培养出的精英下基层极其困难。旧时代形成的有关高低贵贱的精英心态还存在。他们不愿意下基层传授知识和技术,不是因为这件事没有意义,而是这等事不该他们这等身份的人去干。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费留学生叛逃第一人。
我觉得吧,留学、改国籍都很正常,
前提是在自费的情况下。
公费留学生(傅雷在周总理面前作的担保),领着国家的钱叛逃了。
无论是不是所谓“心里挂念祖国”“没有摸黑中国”,其本身的行为就相当于诈骗。
人死为大,我就不说什么坏话了。
不过也得感慨一句,想一想他老先生承载的那些符号,再想一想这次的魔幻现实。这事的象征意味,还是挺浓重的。
我对他没有记忆,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