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济显而易见地瓶颈了。
太阳底下无新事,民族主义的民粹化从来都只是经济的后果,其他任何理由都只不过是粉饰美化、煽动情绪的借口。
你就大大方方地说:经济出问题了,贫富分化加剧,上升通道缩减,对分到手里的蛋糕失去希望,民族主义情绪就兴起了,没人会觉得你丢脸或者哗众取宠,全人类都是这样子的,中国人也并不特殊。但你放着房间里的大象故意视而不见,反而去扯什么清宫剧之类的幌子,贴几个拙劣陈腐的抖音图当借口,只会让别人打心眼里鄙视你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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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还要说明的是:
经济问题,看的并不只是经济总量,还包括构成权重和分配问题。以发展到压缩了内需的不动产问题为代表的经济构成和以贫富分化为代表的分配质疑,相对于总量的增速减缓,更能催生民众的焦虑。而这些扎根于社会深处的结构性问题,比任何暂时性的经济动荡对信心的打击更为绝望,特别是民智逐渐上升,思考能力加强以后。
分不到的蛋糕,做得太大,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就是“经济总量稳中有升”、“对国家未来有信心”消解不了民众焦虑和年轻人对未来的迷茫,让网络舆情如高压锅,碰到一个空隙就喷的根本原因。人总是要在某个地方寻找希望,若非如此,复古式的左转、入关式和皇汉式的右转情绪也不会愈加激烈。
我国舆论场上的成功学退潮和上述几个民粹转向的潮流,只不过是全球在经济瓶颈期集体右转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疫情的冲击则加剧了它,既不反常,也不特殊,只是由于历史原因还可以额外提供一个左的念想。
不要把这一切简单归咎于“白头鹰的敌对”,尽管特朗普拼命对他的信众鼓吹“China”,但他能获得大把支持的社会根源,真的是“China”吗?显而易见,并不是,而更在于“内部”,虽然“China”的上升确实对USA的未来产生了威胁。
——大洋彼岸,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仓廪实而知礼仪!!
自甲申国难,中国灭亡之后。
300多年来,为中华之独立而捐躯赴死的英雄永垂不朽!!(我一直以为人民英雄纪念碑上有这一句)
中国灭亡之后,中国的民族性一直被打压!!中国人身居胡狗之国(外国人说的)。又被文字狱所控制。文盲率大大提高。三百年,中国人一直在被pua。
五千年文明竟然被满清殖民者弄的一点脾气没有,外国人来中国成了高人一等!
祛除满清之后。民国世代的所谓的大师,所谓的英豪,也是一个个以自己为耻,以西方为荣!
人穷,所有什么都辣鸡!!我们自己烂!!让祖宗跟着蒙羞!!
鲁迅说,汉字不死,中国必亡!!
康有为说,中国人种卑劣!!需要改国换种!(康有为甚至有人种改良计划)。
从文化,到人种。中国人全盘否定自己!!
甚至有人说,如果没有满清,中国会更烂!!如果没有日军侵华!!中国会更烂!
对不起,我们皇汉如星河!!不需要异族为我们做主!!
历史已经告诉我们!异族只会让中国惨痛!!
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告诉我们!!我们自己做主。依然是世界最强!!
这是用事实得出的结论!!
所以!!我们凭什么在低伏做小,畏畏缩缩??
十几年前!!王乐天先生,身穿汉服出现在郑州街头!!出现在满是西方服饰,建筑,文化影响下的街道!!轰然拉开了民族觉醒的大旗!!
总有一天。我们会高傲的告诉所有人!!文化!!不止是西方的样子!!
知乎惯例,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题设说:“近几年中国民间开始大规模的民族觉醒”,根本就不正确,所以,讨论为什么是没有必要的。
中国民间,民族意识的觉醒,早在你我出生之前,早在你我的父辈、祖辈出生之前,甚至可以说,远在现代国家形成之前,民族意识就首先形成了,新中国人的民族意识天生就是在线的,根本不需要觉醒。
请重读碑文,然后告诉我,中国人的民族意识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哪里是什么近几年?
至少是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为了挽救风雨飘摇的国家,为了挽救水深火热的人民,整个民族已经觉醒了过来,无数仁人志士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付出了海量的生命和鲜血,硬生生地把一个加速溃败的泱泱大国脱胎换骨、洗筋伐髓、焕发新生,从血海边缘托举了出来!
甚至如果说得更远,那就是远古以来的文化基因:
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胡无人,汉道昌!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我们一贯作明显的“汉族”和“其他族裔”的区分,并且认为汉族的利益应当凌驾在其他族裔之上,这甚至不是最近一两百年的事情。
上面这些是宏观的,我再讲个微观的:
2019年10月,70周年国庆节大阅兵,我们家在电视机边上观看。我年过80的爷爷奶奶看得热泪盈眶。我爷爷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我理解,他的意思是,有了这些,中国人以后不愿意再受欺凌了。1999年南联盟大使馆事件、2001年王伟事件历历在目,那个时候的记忆是全民族共同的伤痛,我们作为普通人,也希望这些事件不再重演;我爷爷经常说,如果重演,宁愿由我们去轰炸美国的大使馆、击落美国的战机。
难道我爷爷奶奶也是近几年来,因为可笑的“经济不好”“网络舆论引导”的原因才刚刚觉醒的?他们可早就不领工资,不缺吃穿,也根本不上网呀。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中国人的民族意识觉醒很早、很鲜明,甚至每个读过中国近代史的中国人,天然都怀有这种悲愤和不甘的共情。与题述恰恰相反,恰恰是在近几年,中国人的民族意识受到了方方面面的打压和污名化:
说美国体制不好,中国好,就有人说是坐井观天,不吸收国外先进制度;
说日本知小礼而失大义,就是五毛,不尊重亚洲民主国家范本;
说中国经济正在迎头赶上,并且即将实现超越,就是痴心妄想,不可能的啦;
说美国疫情死的人这么多真棒,就是不通人性,幸灾乐祸没有心;
说基督教不是中国本土宗教,不适合现代社会,就是狭隘的民族观念,不尊重世界优秀宗教文化;
对美国主导的所谓“普世价值”,自由、民主、人权提出疑问,就是倡导专制,独裁的罪恶帮凶;
认为中国的优秀文化可以推广、走向世界,立马有人跳出来:“不可能的,你们自己国家的那些腐朽落后破玩意,洋大人不可能喜欢”“你们做的那个原神游戏就是罪恶抄袭,靠谎言欺骗了洋大人,维持不了多久”;
外国的明显有问题的所谓“先进制度”,如禁食狗肉等,堂而皇之地在国内登堂入庙;
我想,中国人的民族意识一直都在线,都保持觉醒状态。而恰恰是这种或蠢或坏的打压、污名化,才让反弹的力量体现了出来。不怀好意者看到反弹的力量这么大,为之惊愕:
“以前在其他发展中国家煽动舆论颠覆政权的时候,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反弹。”
终于意识到在如何对待远方的鞑靼人这件事上可以和姥爷穿一条裤子了吗?
在这里,你只是普通的一个社畜,有房贷和车贷,各种负担,不一而足
但是在面对洋人这件事上,你可和资本家一样,都是厉害的赛里斯人呢,你们都有神圣的义务和天赋的权利,去索取你们应有的一切。
虽说意识到后者的时间有点晚
这是终归是一件好事。
鼓掌
《涛动周期论》
中国起飞结束将在起飞萧条阶段之后走向成熟的理由可以总结如下:
(1)实体经济领域。♢ 依靠固定资产投资拉动的经济增长遭遇资源制约,固定资产投资增速趋于收敛。♢ 城市化率接近45%,农村向城市人口的迁移减速,大都市化和城市化扩散展开。 起飞的主导产业的最高速增长阶段可能终结。♢外需问题对工业国并非具有普遍意义,但对中国相对重要。
(2)社会领域。♢ 民族主义倾向的抬头,是起飞完成的标志,也是进入转折期的危险之一。 贫富分化是起飞的必然成果,但是却开始显现出负面作用。 民众的财富要求和福利要求提高,社会分配问题对经济的约束作用开始显现。♢针对原有模式的转型论出现。
(3)是一个提供了新的富有希望的选择期,也是一个具有危险性的时期
主题。创新与改革分配政策的关键意义如果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走向成熟阶段是一个政策导向十分重要的时期,罗斯托说“成熟阶段是一个提供新的富有希望的选择时期,也是一个带有危险性的时期”。之所以带有危险性还是在于我们对转折期的描述关于民族主义、贫富分化的问题。事实上,在关于成熟阶段的选择中,可能存在着三个方向:一个是国家追求在国际的势力和影响;一个是福利国家;一个是走向大众消费时代。任何国家都是这三种目标的组合,任何一种选择,都是起飞期间利益分配矛盾朝着不同方向演进的结果。
所以,就政策而言,如果我们单纯从经济角度出发,在走向成熟阶段,至少有三个政策是重要的。推动成熟产业的大型化、促进技术扩散和自主创新、改革分配制度并顺应大众的财富要求,是长期来看的最佳政策选择。而这里面居于核心的就是分配政策的改革,这也是走向成熟阶段的危险所在。所以,走向成熟阶段作为起飞与大众消费时代的衔接中的过渡阶段,对于工业化是否能够顺利向下一阶段推进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涛动周期论》我觉得在经济上论证还不如在社会学上论证来的可靠。
每次读这本书的时候会新的思考,知乎上在讨论国家对外影响力,西方叫我们战狼,为什么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分配问题,这是应该的,因为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对外拓展影响力也好,讨论分配问题也好,是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地步所必须要做的事情。
其实包括大众消费也是一样,这几年消费股的崛起也很说明问题。
等到国家到这个阶段,出现民族主义是对的,不出现反而反常,而印度那边出现的则太早了,不符合印度目前的经济情况。
从更深一层来说,这种民族觉醒依然是以公平分配为基点的,即:在一国内部要做公平分配,在国际上也有公平分配的诉求,不再希望2亿件衣服换1架波音,我们也要造飞机。
如果明白了这个道理,就要清楚,无论是本国内部对于民族主义的崛起,还是国际上外交的拓展,是一个国家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按照一般国家的演进,我们在科技上和美国脱钩是有原因的,实际上即便是懂王不这么做,我们也要这么做。
《外交事务》在评价这个问题上的时候说
外交事务认为懂王的技术脱钩反而激励中国在技术上逐步摆脱美国的束缚,比过去中国自己搞的产业政策还有效,这个评价我是赞同的。
有些人说是因为经济出现瓶颈了,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对,也不对,对是因为旧产业必须要到抛弃的时候,我讲过,我们今天庞大的钢铁产能,水泥产能,这些东西是不可持续的,总有一天会消失,同样的,我们会有更新,且价值更高的产业。
经济瓶颈是催化未来产业的必须,没有瓶颈,则没有激励。
等我们老了,回头看看这段历史,尤其是80后一代,会觉得整个人生真的没有白活,因为80后一代会经历整个中国从传统社会,到起飞准备,从起飞到走向成熟,从走向成熟到高额消费,从高额消费到追求生活质量,一个人的一生能体会到一个国家整个发展,起飞,转型和成熟,这种人生经历可不多见。
好好看看周金涛在2010年《结构主义的薪火》里面的原文,这可是2010年:
根据我们长期对这套理论体系运用的直觉,原有的以增长为核心的罗斯托理论在走向成熟阶段后开始进入一个转换期,罗斯托自己也承认,这是一个富有希望的选择期,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渡阶段。因为进入走向成熟之后,增长问题的重要性降低,而全社会由于某些生产要素的变化,开始进入一个更加关注财富分配的阶段,这是工业化自身的宿命,是起飞期财富集中的结果。因此,工业化起飞结束之后,经济社会的集团利益的界限将十分清晰,收入分配差距、经济社会的区域差距以及社会矛盾都达到了一个高峰。而这些问题的解决已经超越了经济的范畴。
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一旦利益的边境清晰了,那分利集团的对立就不可避免,社会僵化和经济效率降低也将随之而来。为了更好的理解这个过程的演进以及问题的解决,为了更好地遐想工业化起飞向成熟迈向的经济社会图景,为了更好地领会经济增长和收入分配对经济效率和社会和谐的作用,我们的研究体系将从经济向制度迈进,从熊彼特的周期波动、罗斯托的工业化进程及结构演进,向奥尔森的制度延展。为了改变这种无益且危险的状态,那必须做出的就是打破分利集团。
一个政府要做到能够打破分利集团,防止分利集团蚕食个人权利,保证经济长期稳定繁荣,必须做到:一是有能力保障可靠且明确界定的财权权利,二是必须有能力保证公正的契约得到执行,三是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强取豪夺,包括政府对个人,以及分利集团对他集团或个人。
这样的政府被奥尔森定义为强化市场型政府(market-augmenting government)。如果从这三个方面来衡量,那中国政府的制度改革才刚刚开始。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如此关注政府政策、改革的根源,也是我们研究体系从关注增长、波动、结构到关注分配等领域的出发点。我们认为,未来分利集团让利(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以及政府强力改革将是一个方向,这对于市场投资而言,必然孕育了众多成长的机会,也是我们所强调的制度红利所在
回答这个问题,先说明白的民族是哪个民族,是中华民族还是汉族?
这个出发点不统一,就是鸡同鸭讲话。
如果非要一齐说,那共同原因就是平等意识和平等需求的崛起。这是正确的好事,远比本质是要维护自己不公平优越的西方民族主义好太多了。
从中华民族的角度,我们认识到和西方人没有任何差别,进而要求与西方个人与国家层面上完全平等。享有相同的人均资源,工作量相同时待遇也一样,学习时凭成绩说话。这既需要大家抱团撼动国内的大小买办西方的垄断阶级。
从汉族的角度,我们了解到大量的没道理的不公平现象,而且了解到有无数的人同样反对这种不公平,那么抱团自然也发生了。
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就不对,中国民族主义觉醒早在2000年前后被美国耳光连击的时候就开始了,J20和辽宁号都引起了广泛的社会热捧,08奥运和汶川地震都引起了全民的共情,难道那会民族觉醒没大规模开始吗?
最后重申一遍,以追求公平为核心的中华民族与汉族民族主义,比以追求不公平优势地位的西方民族主义好太多了。
第一,看到有人否认“民族觉醒”,而扣上“民粹主义”的帽子,兄啊,你们终究走了老蒋话术的老路,至于这种帽子戏法、文字游戏一点意思都没有,完全是屁股问题,所谓“顺我者,人民民主;逆我者,右派民粹”。
第二,我反对所谓的“经济瓶颈说”,明显对当前经济形势危言耸听、居心叵测,瓶颈说和房价崩溃说炒了小二十年了,还不嫌累?当前我国经济还是处于平稳上升的势头,虽有欧美打压,但尚不足以动摇中国14亿人口经济的庞大体量。
“经济瓶颈”我国确实有过,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一些小挫折包括疫情的影响,跟前两次比什么也不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次瓶颈,即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开放价格、经济转轨,社会爆发了啥?第二次90年代末到新世纪初的下岗潮、教育工作分配改制,社会爆发了斜角潮。这两次瓶颈都最直观地让你看到了社会动荡。
而第一次瓶颈内地流行的啥?——河殇、夏令营中的较量;
第二次呢?——狼图腾、丑陋的中国人。
这四个是民族主义?这分明是投降主义。
“经济瓶颈”催生民族主义简直无稽之谈。
所以大家会看到一个清晰的舆论发展,当你指责民族主义越来激烈的时候,同时工人、农民、工商业小市民对自身身份的定位越来越明确、越来越意识到什么是“内卷”“阶级固化”“剥削”,这些早就存在,并非某些大V描绘的“八九十年代是阶层畅通的极乐园”,别闹,夹在两次经济瓶颈当中一般老百姓还想“跨越阶层”?而是彼时没有觉察“内卷”“阶级固化”“剥削”,现在越来越注意了而已。90年代吹刘晓庆,00年代吹李嘉诚,10年代吹马云,而现在“没有他们很重要”,与民族主义同步的,平民的民权思想正在觉醒。
不管你是左派,还是右派,是少林派,还是武当派,亦或者是苹果派,不可否认的是,事情在变化。
因为美国没有拿出“援助”以色列的力度来结好中国,而是相反。
不但对垄断世界市场的过程中从中国那里巧取豪夺不知悔改和赔偿,反而还不顾一切地企图维持这种垄断地位,所以,究竟是谁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激发中国的民族主义情绪呢?
1900年欧洲人也这样
高赞答案好像遗漏了一些东西。
这位作者的意思似乎是:因为经济增长遇到瓶颈,贫富分化加剧,上升通道缩减,人们对分到手里的蛋糕失去希望——所以大家要在某个地方寻找希望,最终导致了民族主义情绪的兴起。
前半句是现实,后半句也是现实,但是放在一起,前后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因为对蛋糕分配不满,所以骂美国?
这个因果逻辑似乎不太通。如果对蛋糕分配不满,那么首先应该是骂分蛋糕的人,甚至更可能变成恨国党,为什么反而会骂美国?
以我对互联网上各种声音的观察,似乎很少有人会将中国贫富差距、阶层固化的原因怪到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头上。
即使是比较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也只是说美国邪恶、虚伪、外强中干,或者说美国压制了中国的发展、引发了疫情等等,或者他们可能会“围美救中”,但很少有人会说中国的贫富差距等问题是美国引起的。
比如知乎比较著名的几位键政大佬(姑且假设他们是民族主义者),每次遇到诸如“北欧试行4天工作制”、“美国被裁员工获得天价赔偿金”、“韩国最低时薪52元人民币”之类的话题,他们普遍的做法是没看到、不回答、不解释。
但是至少,他们也并没有说过996、高房价、阶层固化是美国导致的。
所以把民族主义兴起归根于蛋糕分配问题,是不准确甚至完全相反的,因为如果对蛋糕分配不满,最直接的结果是变成恨国党,而不是小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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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在社会舆论层面上,通过强化外部矛盾来弱化内部矛盾、引导民族主义——那么这种逻辑才会可能成立:蛋糕太不好分了,你们最好还是去骂美国。
但即使如此,也只能影响小部分人,因为大部分人还是分得清美国和分蛋糕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容易引导。
民族精神(或者说民族主义)之所以兴起,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对上世纪80年代到本世纪前十几年来“全面倒向西方”这一思潮的自然反正。
不是因为我分不到蛋糕、也不是因为有人让我骂美国,而是我本来就看美国不爽。
即使不谈“全面倒向西方”这一观点本身是否正确,那些年间以公知为代表的众多言论中也存在着很多可笑的观点。
比如德国的下水道、印度的MZ、日本的工匠精神,容不得半点对西方的质疑,甚至完全违背常识,充满着各种臆想和妄自菲薄。
随着信息越来越开放和中国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西方并没有那么完美,很多地方还不如中国,那么灯塔自然就轰然倒塌。
再加上中国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不可避免的与西方利益出现冲突,社会思想的转变是一个很自然的结果。
然后互联网本身非黑即白、立场高于事实的氛围,又促使这种思潮迅速的演变成:
反美不彻底,等于彻底不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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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如当年的亲美派一样,当民族主义意见领袖用这种非黑即白的逻辑对立为自己吸引众多粉丝的时候,也同样埋下了隐患。
虽然我不完全同意高赞回答,但她讲述的现实是无法回避的:
经济增长遇到瓶颈,贫富分化加剧,上升通道缩减,人们对分到手里的蛋糕失去希望。分不到的蛋糕,做得再大,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些问题,不能给出一个超越陈平不等式、能够令人信服的答案,那么迟早有一天,这种力量将会凶猛反噬。
不用很遥远,就在此时此刻,都已经可以看到这种力量的涌动。
所幸的是,时代已经在开始变了,最近房地产、互联网、课外教育等行业受到的冲击,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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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些问题并不难回答。
只要坦然承认我们的不足就可以了。
是的,我们房价高、我们的尖端科技落后、我们贫富差距大。我们承认,一部分人成为了时代前进的代价。
但是对手也有他们的问题,我们也有很多比对手强的地方。
拜登要打什么牌就让他打好了,要不起就要不起,不要磨磨唧唧,因为他手里还有一堆3一堆4,迟早都要打出来的。
等他打出对3的时候,再炸过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