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位男性的是 B 型血,他的妻子是 O 型血,然而他们的孩子却是 A 型血。
但是,这个孩子既不是医院抱错,也不是隔壁老王的战果,确确实实是他们夫妻俩的爱情结晶......
你们说:
不是 B 型和 O 型的结合,只能生下 B 或者 O 的孩子吗?这个 A 型血是怎么来的?
是天降神迹?还是高阶版本的绿野仙踪?
来,就让丁香医生带领大家「走进科学」
here we go~
人体的血型,是由一对染色体上的 A、B、O 三个等位基因决定的,其中,A、B 都是显性基因,O 是隐形基因,一般来说,都会显示显性基因。
而孩子的血型一半基因遗传自爸爸,一半遗传自妈妈,按照常规血型遗传表的规律,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爸爸是 B 型血,那基因型要么是 BB,要么是 BO,妈妈是 O 型血,基因型只能是 OO。
那 A 型血是宝宝是怎么来的呢?
问题出在妈妈的血型上。
妈妈并不是真的 O 型血,而是稀有血型「孟买血」,也叫做「伪 O 血型」。
简单说,孟买血就是「隐藏了」血液里的 A、B 基因。
这个妈妈有隐藏的 A 基因,孩子从妈妈那边里获取了 A 基因,从 BO 型血的爸爸那边获取的 O 基因,所以是 AO 型血,显示出来就是 A 型血。
前面说过,A 基因不是显性基因么?怎么突然不「显」了?
A 基因和 B 基因是否能表现出来,都依赖一个共同前提—— H 抗原。
打个比方,H 抗原是地基,A、B 抗原是建筑(如下图,像不像一个积木)。
因为这个妈妈没有 H 抗原,所以 A 基因无法显现,变成了伪「O」型血。
所以说,这个 B 爸和 O 妈生下来 A 宝宝,也是有可能的,只要这个 O 妈是孟买血。
大家之前都知道「熊猫血」,但实际上「孟买血」比「熊猫血」还稀少。
孟买血型在印度最多,出现的几率大于 1 / 10000;在欧洲非常少,出现的几率大约为 1 / 100 万;我国大陆没有具体数据,台湾和香港大约在 1 / 16000~1 / 8000 左右,福建地区和台湾地区差不多。
有人会说这比例不少啊,为什么报告全国的例数不多呢?
虽说平时不大需要了解,但一旦需要输血治疗时,孟买血的患者是很危险的,因为这个血液实在是太稀有了。
如果给孟买血型的人输了 O 型的红细胞,那进入人体后就会发生溶血,网上就经常见到类似「稀有血」求助新闻:
孟买血的类型也有很多,案例中的妈妈,是携带 A 基因的孟买血,根据不同的遗传结合,也有人可能是携带 B 血型基因,或是 AB 血型基因的孟买血,但检查时,统统会显示「O」型。
所以,以后如果再听说什么「亲生孩子和爸妈血型不一致」的新闻,也不用惊掉下巴了!
毕竟想战胜隔壁老王,只有靠科学......
内容参考丁香医生科普文章:
作者:孔令凯
儿科主治医师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儿科学硕士
能够把感情传达到位的电影,
才算是真正的好看的电影。
也不知道这次的真人版,
能不能再让这只狗子看哭一次。
看动画版《狮子王》看哭了的狗子 https://www.zhihu.com/video/1133145434863259648╮(╯_╰)╭无论去过多少次都很难,星巴克店员总是特别热衷于纠正我在点餐过程中的各种错误……
-“我要个小杯……”
-“您是说中杯吗?”
-“对对对,的冰红茶”
-“您是说红茶冰摇吗?”
-“对对对,加桃浆,不加糖”
-“您是说冰摇桃桃红茶吗?”
-“………今天可以不问这么多问题吗?”
好久没上你乎了,我来强答一下。其他答主说的东西大家也比较熟悉了。我换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为什么知乎上许多人认为日语引进大量外来语是负面的,是否和母语是汉语有关系?
答:是。
问:为什么?
答:因为汉语长期是“上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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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有关双层语言、上位语、下位语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把维基上diglossia的定义先抄下来。
In linguistics, diglossia (/daɪˈɡlɒsiə/) is a situation in which two dialects or languages are used by a single language community. In addition to the community's everyday or vernacular language variety (labeled "L" or "low" variety), a second, highly codified variety (labeled "H" or "high") is used in certain situations such as literature, formal education, or other specific settings, but not used for ordinary conversation.[1] In most cases, the H variety has no native speakers.
简单地来说,diglossia就是“双层语言”,在一个社区中有用于书面、文学、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上位语”H和用于日常口头交流的“下位语”L。上位语是官方的、用于教育的,因此,上位语总是在通过知识分子和政权机构影响着下位语。单就词汇来说,上位语的词汇总是大量涌入下位语中。
在古代历史上,各个文化圈都有各自的上位语,例如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伊斯兰世界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佛教文化圈的梵语、巴利语;而在东亚文化圈,上位语则是汉语,或者说是文言文。
上位语有这样一些特点:
1. 上位语长期用于书面、科技、政治、教育等与权力和文化相关的领域,因而上位语带有官方、正式、有文化、先进等色彩。
2. 新的学术成果或者政治行为等等概念往往先用上位语表达,再向下位语传播。
3. 在封闭的文化圈内,新的概念用上位语表达时,往往没有可借鉴的词汇,因而倾向于使用上位语本身造新词。
4. 如有来自其他语言,特别是来自其他文化圈的借词,下位语往往是通过上位语辗转借入。
II. 作为上位语的汉语
好了,我们回来看汉语。虽然汉语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白脱节的问题,但是汉语作为整体是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直到近代,其上位的语的地位依旧有很大惯性。典型的例子包括:日本近代翻译西方的概念时是用汉字造词,这实际上是在用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当然汉字已经被日本“内化”)在造新词或古词新用,以对应欧美文化圈的文明成果;越南很多外国的国名是按汉字读的,如俄罗斯叫Nga,是来自Nga La Tư,即俄罗斯,但这个词俄-蒙-满-汉-越一路而来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汉语汉字词是上位语,通常它是第一手的概念载体,即使是在翻译中,它是第一次译文,所以它在同一时代大批量借入同一种非汉语言词汇的情况很少。当然,汉语依梵语借入的佛教词汇是另一个情况,因为在佛教领域,梵语才是上位语。
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附加结果。因为汉语有上位语的优势,这使得很多汉语母语者或者东亚文化圈的人士感觉借词,比如日朝越借汉语词,是文明不够发达的表现,而汉语因为是发达文明的载体,因此借词很少。在你乎上,有一次讨论数目字“万”,我说这个词搞不好是突厥语等北方草原语言的借词。我猜到有人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反对的意见是:汉文明如此发达,数目词不可能是借词。其实,在这个论调中,直接就把借词和文明程度绑架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多中国汉语使用者也比较倾向于外来的概念要汉语义译,不要直接借入,特别是借音。
III. 作为下位语的日语
我们再站在日本、日语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已经脱离了中国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但汉字和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历史惯性还存在,所以近代日本翻译作品往往仍用汉字造新词,当然,这和汉字在日本已经内化有关系。不过,由于近来以来日本的发展和中国的贫弱,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不断衰落,但并没有确立新的上位语。这个时期的日语借词法语、德语、英语各占一席之地。但到了现代,特别二战以后,不仅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基本消失,而且英语已经成为de facto的上位语。这以后的日语,借词大量的是英语借词,法德等语言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主要是集中在与国别文化、地域特产等相关的词汇中,新的科技词汇、新概念等,已经普遍是用英语借词。这实际上是上位语变化的原因。
类似的例子,我们可以举一下阿昌语。阿昌语是一种缅彝语,与缅甸语很接近。历史上阿昌族地区大多是傣族土司管辖,上位语是傣语,下位语是阿昌语。阿昌语中很多古典的政治、科技等词汇,都是使用傣语借词。但现在由于汉语的普及和流行,很多地方的阿昌语口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汉语借词,替代了一些原来的傣语借词,甚至是替代了一些固有词。此外,羌语支大量语言过去奉藏语为上位语,现在也大量转向汉语西南官话作为上位语,也是这种情况。这和日语中大量涌入英语借词有一些类似之处。
IV. 日语中的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
学习过日语的同学都知道日语中有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一般来说,汉语母语者会觉得汉字词更清楚明了或者相较于外来词更“日语”。但事实上,虽然日语中汉字词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汉字词读音的系统并非与日语十分契合。换句话说,即使是现代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体系和日语固有词的读音体系仍有一定区隔。
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日语固有词是没有る打头的词语,但汉字词有,如“留守、類似”等。又如,古典日语少有浊音打头的词语,现代日语因历代音变造成一些浊音打头的词汇(如“出す”)也都很少,但汉字词就比比皆是,如:“学生、雑誌、男子、爆弾、疑問、事実、敏感”等等。再有,日语固有词一般没有拗音,今日=きょう,这样的例子也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而汉字词的拗音就实在太多了。
这实际上是说,外来词的概念即使翻译为汉字词,单从音系上来讲,未必有我们想象地那样贴合日语。
而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语是一种音拍语,词汇是由多个音拍(mora)连缀而成的,比如さかな是三拍,はずかしい是五拍等等。汉字词和外来词如果简单从音拍上来看,并没有像现代汉语的义译音译那么大的差距。我们来看一些例子:
日:(漢)哲学てつがく[4 mora];(外)フィロソフィー [5 mora]
中:(汉)哲学[2音节];(外)菲洛索菲亚[5音节]
日:(漢)物理的ぶつりてき[5 mora];(外)フィジカル [4 mora]
中:(汉)物理[2音节]、物理的[3音节];(外)菲济卡尔[4音节]
日:(漢)百貨店ひゃっかてん[5 mora];(外)デパート [4 mora]
中:(汉)百货店[3音节];(外)迪帕特门特[5音节]
尤其是最后一个例子,日语广泛吸收外来语后,形成一些改造的方法,使其适用于日常口语,也就是和制英语、和制外来语。常见的例子还包括プリクラ、パソコン、ワイシャツ、ベビーカー、ジーパン等等。
以上的例子试图说明,如果单看语音结构,日语使用音译的外来语与使用汉字词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差别,至少比现代汉语使用音译和义译的差别小。
V. 日本学者对外来语涌入的看法
大家也都观察到了日本国内对大量涌入外来语的批评。为此,日本还设立了国立国語研究所「外来語」委員会。下面抄两段该委员会的公开文书(没时间可以跳过):
外来語・外国語の問題点
近年,片仮名やローマ字で書かれた目新しい外来語・外国語が,公的な役割を担う官庁の白書や広報紙,また,日々の生活と切り離すことのできない新聞・雑誌・テレビなどで数多く使われていると指摘されています。例えば,高齢者の介護や福祉に関する広報紙の記事は,読み手であるお年寄りに配慮した表現を用いることが,本来何よりも大切に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はずです。多くの人を対象とする新聞・放送等においても,一般になじみの薄い専門用語を不用意に使わないよう十分に注意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ところが,外来語・外国語の使用状況を見ると,読み手の分かりやすさに対する配慮よりも,書き手の使いやすさを優先しているように見受けられることがしばしばあります。
伝え合いとしての言葉を
そもそも,どんな言葉を使うのが適切かということは,話し手・書き手の意図,想定される聞き手・読み手,話題,使われる環境など,その時々の様々な条件によって変わります。同じ内容の話をするにしても,大人に話すときと子どもに話すときとでは,使う単語,声の調子,話す速さ,文の長さなどが変わってきて当然です。また,同じ大人でも,相手がその話題に通じているかどうかによって,言葉選びや言葉遣いにおのずと違いが出てきます。相手や場面に応じて,適切な言葉遣いが変わることにいつも留意することが大切です。このことは,私たちの言葉について国語審議会がかねて提言してきた「平明で,的確で,美しく,豊かであること」を実現する具体的な努力の一つと考えます。
这里面主要说的意思是大量外来词比较难理解,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全社会的交流。他们因此提出了语言的“简明、准确、优美、丰富”的目标。该委员会还提出了外来语替换的提案(具体可参看http://pj.ninjal.ac.jp/gairaigo/)。
这里面有个问题,为什么用汉字词就更加“简明、准确、优美、丰富”呢?这实际上就是前文几次提到的“内化”。日本作为东亚汉字文化圈的重要成员,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汉字已经成为其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论汉字词的音系与固有词有没有区隔,汉字词已然成为其语言的基石之一。汉字和固化的汉字读音已经是日语内在的一部分,即“内化”。从这个角度讲,外来词改汉字词也是用自有文化消化外来文化的方式。
但是针对这点,日本国内也有不同意见。1943年出生的著名日本国宝级日本语专家山口仲美就认为:和制汉语(汉语词)是与中国文化浸淫的时代相称的方法,但现在日本则浸淫在美国文化中,因此也许可以看到用片假名照搬的外来语其含意固着下来。
和製漢語は中国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た時代に合っていた方法なのであって、現在の日本はアメリカ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るのだから、片仮名の外来語のままにしておいて意味の定着を待つべきではないか。
山口仲美的这条看法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包含前文所说的上位语变换的问题。
以上这些争论说明,即使在日本国内,对外来语的排斥,主要不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而更多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感情的问题。
VI. 汉语古典音译词的内化
另外一个比较次要的方面就是汉语自身的音译词问题。实际上汉语的外来音译词很多,但是由于借入时代久远,当时的音译已经参与到后来的汉语音变历程中,变得很“汉化”了,因而让人不觉得是借词了。特别是有关佛教的词汇。
比如,说到中国传统建筑,很多人都说到“塔”。但是“塔”是明确的梵巴借词(梵stūpa,巴thūpa)。再有,刹那(梵kṣaṇa),这样的词是随佛教传入的概念。甚至很多我们熟悉的地名都是外来语译作汉语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觉得它们“异质”呢?
现代汉语以普通话为音译标准。普通话音系的特点是声母缺少浊音,辅音韵尾仅有-n和-ŋ,因此音译一些外来词的时候,会拆出多个音节来。但古代汉语的音系更丰富一些,声母有清浊,辅音韵尾有-p, -t, -k, -n, -m, -ŋ,一些音译相应使用较少的音节。这点在佛经翻译上就很明显。一些现代翻译的上座部佛经是用普通话作的音译,与古典汉译对比,往往音节偏多,或者用字明显就是现代欧美音译词的感觉,例如:
Mahāmaudgalyāyana (Moggallāna) 古译:摩诃目犍连;白话译:马哈摩嘎喇那
Mahākāśyapa (Mahākassapa) 古译:摩诃迦叶;白话译:马哈咖沙巴
更加重要的是,佛教已经完全中国化了,有关佛教的词汇,不论是义译的世界、轮回,还是音译的刹那、劫(万劫不复)、涅槃,亦或变形了的音译词罗汉、菩萨、修罗,都成为汉语日常使用的一部分,异质感在历史中已经消失。因此,可以说这些佛教相关的词汇在汉语使用中,没有“外来词的感觉”。
如果剔除了佛教相关的音译词,汉语的外来语直接借词就很少了。即便是现代融入的外来词,所占比较也很低。这也是汉语母语者对直接标音的外来词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原因之一。
补充两点:
前面有同学提到外来语的涌入在日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种种不便。这个问题从语言发展的长期轨迹上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汉语词汇大量涌入日语时,文化人和普通民众的仅因汉语词造成的语言断层不可谓不大,在历史发展中也渐渐弥合了。这也是山口仲美上面评论的来源,要知道山口老师可是研究平安时代日语文学的泰斗,同时还研究现代日本青年人的日语。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所谓“语言净化”运动,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带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而东亚世界一些语言放弃汉字词而使用欧美语言音译词的行为又可能带有去中国化的色彩。考察类似外来语这样的问题时,这两个方面的色彩都应当予以重视。
我很能理解北京卫视的领导们为了收视率去放下身段去学习年轻人的东西。本次北京卫视真的是为了迎合年轻人的胃口下了血本,抖音、B站上面谁火就上谁,花泽你们喜欢就请她过来,冯提莫歌不错请过来,展展罗罗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歌受欢迎就行,一个字请。没有北京卫视不敢请的,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抖音搞的网络晚会跨年。反观湖南卫视和江浙沪,经过近几年不断摸索都有了自己的特色,湖南卫视不用说了,自己有自己的推广明星、团队,TF、火箭等一系列的节目,直接吸引一堆粉丝。而江浙沪虽然钱没湖南多,但都有自己的地域特色,江苏卫视更是聚集一些老牌实力唱将,虽然黑江苏卫视是常态,但是人家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虽然好多以前都是湖南卫视出来的)。
但刨去这一些,北京卫视今年还是诚意满满的,至少不再是前几年不知道哪里来的明星和成段的老北京相声,_(:з」∠)_,至少人家策划们知道要去迎合年轻人了,千里之路才走了第一步。
这是我好久之前无意间记录下的,如果是评论里提到的董玉飞,那这位父亲的年龄我记错了,印象中这位父亲黑黑瘦瘦不大高。
我的本意是,不希望看到对事件中的个体进行攻击,从当初看报道时到现在回忆,我的心情依然是难以描述,不是愤恨。
至今还记得那年感动中国里的一位基层干部,这位父亲没几天就自杀了,对,以基层党员干部的身份满载荣誉,没几天就以父亲丈夫儿子的身份默默自杀了。
汶川的一个乡镇干部,在地震时从家里成功跑出来,让老婆照看一下老母亲,自己去学校看一下儿子,家、单位和儿子学校离得都很近,一条直线上,路过儿子的学校,看学校没全塌,鬼使神差的,对,他对记者的描述是鬼使神差的想先去单位,心里在跟儿子说“儿子你挺一下,挺一下,爸爸马上就回来”,等他参加完单位救援,经历第二轮余震后,反应过来往回跑,儿子学校全塌了。
就因为这个父亲的身份:党员、基层干部,当时还是央视王牌节目面对面的采访,无限扩大,表彰成一个基层党员的使命感责任感,轮回播放。
可节目中这个父亲已经被挖的体无完肤,记者一直追问这个细节:路过儿子的学校,为什么没进去。或许这个点是记者以及那整个群体引以为豪的功勋章,可这位父亲每一句话都在明显的责怪自己:鬼使神差、要是先去、要是听老婆的话。。。要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能想象一个五十多岁一脸沧桑的父亲,一个家中独子,被记者逼着回忆自己面对“民族大义”时,只能自言自语一样重复嘟囔一句“要是当时”,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他俩眼空洞地在记者牵引下回忆儿子很高、很开朗,早上出门还跟他比身高高,成绩很好,经常开玩笑,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对奶奶撒娇。。。。。显然,节目出来的效果是符合主流价值观的。
可是,对一个父亲、丈夫、儿子而言,这份“于灾难面前不顾儿子安危、来不及看儿子一眼、毅然决然冲入群众坍塌现场的基层党员”的荣誉,能否支撑他那个大家庭?还被评了当时“感动中国”。
他老婆看了那集报道,责怪他如果。。。
他老母亲责怪他,如果。。。
他自己也责怪自己,如果。。。
最后,在报纸的一个小角落里,报道出他自杀了。
(有些影像细节记不清了,这个父亲面对采访时不断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