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是偶然还是必然?

回答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究竟是历史长河中一个突发的意外,还是早已注定的结局?这个问题,如同迷雾笼罩的战场,让无数历史学家为之思索。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其归结为“偶然”或“必然”,而更应该将其看作是多种深层因素长期积累,最终在特定导火索的引爆下,不可避免地走向战争。

让我们剥开历史的面纱,看看那些构建起这战争巨轮的齿轮和杠杆。

一、 权力结构的失衡与军备竞赛:埋下定时炸弹

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的权力格局正经历着剧烈的动荡。

德意志帝国的崛起与野心: 统一后的德国,经济和军事实力迅速膨胀,成为了欧洲大陆上一个强大的新兴力量。然而,德国的政治版图相对年轻,缺乏像英、法那样广阔的殖民地和全球影响力。俾斯麦的“大陆政策”一度维持了欧洲的均势,但随着他下台,德国开始奉行更具侵略性的“世界政策”,渴望“阳光下的地盘”,这直接挑战了英、法等老牌殖民帝国既有的利益格局。德国渴望建立一支能够匹敌英国皇家海军的舰队,这引发了英德海军军备竞赛,加剧了双方的敌意。

英法俄三国同盟(协约国)的形成: 为了遏制德国日益增长的威胁,原本相互竞争的英、法、俄三国,在共同的利益和担忧下,逐渐走向联合。英法两国在殖民地问题上达成谅解,法国对德国占领阿尔萨斯洛林耿耿于怀,俄国则希望在巴尔干地区扩张影响力,并支持斯拉夫民族。这种“三国同盟”的形成,对德国构成了巨大的战略压力,也使得欧洲被两大军事集团撕裂。

奥匈帝国与巴尔干的火药桶: 奥匈帝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庞大帝国,内部民族矛盾尖锐,特别是斯拉夫民族的分离主义倾向日益高涨。俄国则将自己视为斯拉夫民族的保护者,在巴尔干地区积极鼓动斯拉夫民族独立,这直接与奥匈帝国的统治利益发生冲突。巴尔干半岛因此成为了欧洲的“火药桶”,萨拉热窝刺杀事件,正是引爆这个火药桶的导火索。

军备竞赛的螺旋式升级: 各大国都相信“实力是硬道理”,纷纷投入巨资发展军事力量。陆军方面,各国都在扩充军队规模,研发新式武器,制定详细的战争动员计划。海军方面,英德海军竞赛尤为激烈。这种军备竞赛不仅耗费了巨额的经济资源,更重要的是,它在各国国内培养了一种“战争准备”的氛围,将战争的可能性视为常态,并使各国领导人越来越倾向于用军事手段解决外交争端。

二、 民族主义的狂热与帝国主义的扩张:民众情绪的助推器

强烈的民族主义: 19世纪是民族主义高涨的时代。各国都将本民族的利益和荣耀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并普遍认为自己的国家在国际社会中应享有更大的权力和影响力。德国的“泛德意志主义”试图团结所有德意志民族,法国人渴望收复失地,俄国人则怀揣着建立“泛斯拉夫帝国”的梦想。这种狭隘的民族主义,将他国视为潜在的敌人,为战争的爆发提供了强大的民众支持和道德借口。

帝国主义的驱动: 工业革命带来的生产力飞跃,使得各国需要更多的原材料、更广阔的市场和更多的投资场所。殖民地扩张成为了一种国际竞争的必然选择。欧洲列强在全球范围内争夺殖民地,导致了频繁的外交摩擦和紧张关系。德国在殖民地问题上“迟到”的愤怒,更是加剧了其扩张野心。

三、 外交的僵化与失误:按下战争的按钮

僵化的联盟体系: 前面提到的三国同盟和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意大利组成的三国同盟(同盟国),虽然理论上是为了国家安全,但却使得一个区域性的冲突,很容易升级为欧洲范围的战争。一旦某个成员国卷入冲突,其盟友往往会被动卷入,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

缺乏有效的危机管理机制: 在萨拉热窝刺杀事件发生后,欧洲各国的外交官们并没有能够有效地阻止事态的升级。各国领导人对战争的后果估计不足,也存在着“速战速决”的错误判断。德国的“空白支票”给予奥匈帝国,以及俄国迅速的动员,法国对俄国的承诺,英国对比利时中立的考量,这些外交上的决策和反应,一步步将欧洲推向了战争的深渊。

宣传与舆论的煽动: 各国媒体在战争爆发前普遍充斥着民族主义的宣传和对敌国的妖魔化。这极大地煽动了民众的战争情绪,使得和平的声音被淹没。许多普通民众,特别是年轻人,受到宣传的影响,怀揣着英雄主义的幻想,渴望为国效力。

那么,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

如果将“偶然”定义为“某个单一事件的发生导致了战争”,那么萨拉热窝的刺杀事件无疑是那个“偶然”。如果没有费迪南大公的遇刺,战争可能不会在那一刻爆发。

然而,如果我们将“必然”理解为“在特定历史条件下,战争的发生具有极高的概率,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那么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更趋向于“必然”。

萨拉热窝的刺杀事件,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那根稻草之所以能压垮骆驼,是因为骆驼身上已经堆积了太多太重的“必然”因素:

权力结构的根本性失衡
军备竞赛带来的高度军事化思维
民族主义和帝国主义的侵蚀
僵化的联盟体系的牵制
以及领导层对战争后果的误判

这些深层的结构性矛盾,使得欧洲处于一种极其不稳定的状态。任何一点火星,都有可能点燃整个大陆。萨拉热窝事件,只不过是那个点燃火星的“偶然”,而那个被点燃的“火药桶”,却是历史长期塑造的结果。

所以,与其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偶然”,不如说它是多种长期积累的“必然”因素,最终在一次“偶然”的触发点下,以一种摧毁性的方式爆发出来。它是一场由结构性危机、非理性情绪和一系列外交失误共同催生的悲剧,将欧洲乃至世界拖入了前所未有的深渊。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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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其实有点没有意义。

我尊重说整个一战就是偶然的答主,但是,我们换一个问题:日本侵华,和空袭珍珠港,是偶然吗?

如果只说两个时间点本身,的确是偶然。七七事变很大程度只是“支那驻屯军”的一次暴走,九一八是关东军是下克上,每一次都是意外。至于珍珠港,其实之前大本营甚至已经有了接受美国调停的想法,甚至宁愿吐出之前的领土,分歧可能真的在于会议上的一次偏差,或是海军表态的一次暧昧。但是,去把日本战前一切都当做意外,真的合理吗?

另一方面,如果一味地站在所谓“历史必然”角度,我可以把原因一路追溯到明治维新中的明治宪法造成的海陆军干政隐患,强行说明治维新开始一切都不可避免了。但是如果我真这么说,这就未免太过发散,完全成了射箭再画靶子了。

我只想说,世界格局,和其下面的各国政府,是有“弹性”的。就如同一个人,普通的伤口可以回复;又或者如同台机器,它肯定有设计冗余,在发生一定意外故障下运作。第一次摩洛哥危机,和巴尔干问题的柏林会议,也展现了当时国际秩序足够的修正能力。正如同柳条湖的时候,日本政府仍然能约束关东军修正偏差。只是有时候,这个秩序,或这个政府,其弹性上限有高有低。回到问题本身,一切仅仅取决于你认为,这个超出弹性上限的力,究竟会来几次?

让一个人生活在一个放了好多煤气罐的房间,其实是很安全的。一场意外可能仅仅发生于罐体意外泄露的同时,当初买了假冒伪劣产品所以煤气里面没有添加让人闻到臭味的硫醇,而且同时房屋没有开窗通风好一段时间,且恰好这个人忽然想抽烟点了个火。你说这个爆炸,是意外,还是必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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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太多东西,但是某些人的政治经济发明学还是挺牛逼的,基本上等于安玲了。

资本主义制造不平等→生产过剩消费不足→过量利润→需要对外投资地点→需要排除竞争的殖民地→殖民地竞争加剧、帝国主义→世界大战爆发

这个逻辑很好笑。什么叫资本主义制造不平等?马克思还是列宁说的?我不大清楚。

生产过剩、消费不足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现象,跟过量利润有什么关系?在帝国主义论中,过量利润是由垄断产生的。

难道还有那种规定商品只能出口给自己的殖民主义?这又是一件怪事了。宗主国对于殖民地国家的控制主要体现于投资和资本积累的控制,主要的保护主义措施在于种种关税壁垒,主要受益是剩余价值的积累。另外,英属印度的商品总出口中英国大概占1/4,欧洲大陆占另外1/4。原棉只是商品出口的一小部分而已。

此外,宗主国对殖民地的投资量与贸易量确实和引力模型不符,但这里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宗主国对殖民地的基础建设投资。而这些基础建设的采购是来自宗主国的。
……
再比如说,大量针对北美、澳大拉西亚、阿根廷等地的投资是为了修建铁路,而修建铁路是为了把廉价的农产品更好的运到港口在运到欧洲……所以这本质上也可以看成另类的国内农业投资。

这两段话真是神了,对殖民地的完全控制==另类的国内农业投资,话术大师,学习了。

但是,我们知道,某位左翼骑警给我们科普的并非是什么新东西,相反,却是列宁在他的著作中不厌其烦地批驳过的东西:

有些资产阶级作家(现在卡·考茨基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完全背叛了象他在1909年所采取的那种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认为,国际卡特尔作为资本国际化的最突出的表现之一,给人们带来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各民族间实现和平的希望。这种意见在理论上是十分荒谬的,在实践上则是一种诡辩,是用欺骗的手段为最恶劣的机会主义辩护。国际卡特尔表明了现在资本主义垄断组织已经发展到怎样的程度,资本家同盟是为了什么而互相斗争。后面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只有它才能向我们说明当前发生的事情的历史经济意义,因为斗争的形式由于各种比较局部的和暂时的原因,可能发生变化,而且经常在发生变化,但是,只要阶级存在,斗争的实质,斗争的阶级内容,是始终不会改变的。很明显,掩饰现代经济斗争的内容(瓜分世界),而强调这个斗争的这种或那种形式,这是符合比如说德国资产阶级的利益的(考茨基在理论见解方面实质上已经转到德国资产阶级那边去了,这点我们以后还要说到)。考茨基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这里所说的当然不是德国资产阶级,而是全世界的资产阶级。资本家瓜分世界,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心肠特别狠毒,而是因为集中已经达到这样的阶段,使他们不得不走上这条获取利润的道路;而且他们是“按资本”、“按实力”来瓜分世界的,在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制度下也不可能有其它的瓜分方法。实力则是随经济和政治的发展而变化的;要了解当前发生的事情,就必须知道哪些问题要由实力的变化来解决,至于这些变化是 “纯粹”经济的变化,还是非经济的(例如军事的)变化,却是次要的问题,丝毫不能改变对于资本主义最新时代的基本观点。拿资本家同盟互相进行斗争和订立契约的形式(今天是和平的,明天是非和平的,后天又是非和平的)问题来偷换斗争和协议的内容问题,就等于堕落成诡辩家。

唯一的一点区别在于,考茨基是在资本主义貌似还在欣欣向荣,资本主义大战似乎不会发生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观点的。而骑警先生确实在大战的确发生了,资本主义的确自相残杀了之后,还力图把一切已经发生过的历史确立为偶然,这个智商也是很高的了。


回到这个问题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除了资本主义强国之间发展的不平衡之外,还有一点需要注意,就是帝国主义国家内部的矛盾。在大战爆发前的十年,各资本主义国家内部都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政治和经济的危机。俄国有耳熟能详的一九零五革命,英国、德国、奥匈、意大利、美国等各国也爆发了经济危机,工人运动强大了起来。在殖民地国家,有辛亥革命、土耳其和伊朗革命、印度的反英斗争。沙文主义的意识形态,军国主义的战争经济,在这种时期也一定会被统治阶级发明出来。

有人在回答下面援引了恩格斯的预言,但我更情愿引用一个更晚近的预言,即并没有预言到自己的灭亡方式的第二国际,在面对战争已经迫近的危险形势中在巴塞尔召开的非常代表大会中关于国际局势和反对战争的统一行动的宣言:

国际在斯图加特和哥本哈根的两次代表大会上业已规定各国无产阶级反对战争的活动原则。

目前的局势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要求国际无产阶级竭尽全力进行协调一致的活动。一方面,普遍的疯狂的军备竞赛,引起生活必需品价格的暴涨,使阶级矛盾更加尖锐,工人处于忍无可忍的境地。另一方面,战争危险的周期性的出现,日益激起人民的公愤。

欧洲各大国人民随时都有可能互相残杀,而这种违背一切博爱与理性原则的行为,丝毫也不能用各国人民本身的利益来作解释。

已经给人们带来许多灾难的巴尔干问题,一旦扩大,势必给文明和无产阶级造成可怕的危害。同时,这种现象是一个可耻的历史事件,因为它所带来的灾难之深重,是无法跟它所带来的蝇头小利相比拟的。

因此,大会十分满意地指出,在各交战国内所有社会主义政党和团体都一致地对战争抱否定态度。世界各地的无产阶级都同时起来反对帝国主义,国际的每个支部都用无产阶级的抵抗对付本国政府,并发动舆论反对一切好战的狂妄企图。对于保卫和平作出不少贡献的各国工人,就是这样进行伟大的合作的。统治阶级害怕世界大战会引起无产阶级革命的这种恐惧,是和平的最可靠的保证。

大会要求各国社会党积极地继续它们的活动并采取它们认为有必要采取的一切措施。

为了进行这一共同活动,大会为每一个社会党规定了特殊的任务。

巴尔干半岛各国的社会党务须完成艰巨的任务。在那里,欧洲列强竭力一再拖延实行必要的改革,在土耳其制造政治上和经济上的混乱,以及煽起必然引起战争和内乱的民族仇恨。为了防止列强利用这种局面来加强帝制和资产阶级的统治,巴尔干社会党人以惊人的勇气提出了建立民主联邦的要求。

大会要求他们继续进行这项有力的工作。同时,大会希望巴尔干的社会民主党在战争结束后采取一切措施来阻止任何王朝、军阀以及垂涎于战争果实的巴尔干资产阶级篡夺或破坏以如此惊人的牺牲为代价而取得的成果。

大会特别号召巴尔干社会党人不仅要用全力制止塞尔维亚、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和希腊各族人民之间的敌对关系的重现,而且也要防止对现时属于另一个阵营的巴尔干民族——土耳其人和阿尔巴尼亚人进行任何迫害。巴尔干社会党人必须反对任何侵犯巴尔干各族人民的权利的现象,并通过在巴尔干各民族(包括阿尔巴尼亚人、土耳其人和罗马尼亚人)之间建立起友好的关系,跟沙文主义和猖狂的民族主义情绪作斗争。

奥地利、匈牙利、克罗地亚、斯拉沃尼亚、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的社会党人应该尽力反对多瑙河君主国对塞尔维亚的任何侵犯。他们的责任是反对(就像他们到目前为止所作的那样)用武力和惨重的战争后果来掠夺塞尔维亚的政策,反对把塞尔维亚变成奥地利的殖民地,反对为了王朝的利益而使奥地利人民以及欧洲各族人民遭到可怕的灾难。

此外,奥匈社会党人今后应该为目前处在哈布斯堡王朝统治下的若干南斯拉夫少数民族争取民主的自治权,即使这些民族仍然留在奥匈帝国内也罢。

奥匈社会党人,还有意大利社会党人,应该特别注意阿尔巴尼亚问题。

大会承认阿尔巴尼亚人民的自治权,但是大会决不希望见到在自治的口实下而使阿尔巴尼亚变成奥匈帝国和意大利的奢欲的牺牲品。大会认为这不仅会对阿尔巴尼亚本身造成威胁,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还势必会威胁奥匈帝国和意大利之间的和平关系。阿尔巴尼亚只有作为巴尔干民主联邦的一个自治成员才能够独立生存。

因此,代表大会号召奥匈和意大利的社会党人起来反对本国政府想把阿尔巴尼亚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的任何企图。大会要求他们为保障奥匈帝国和意大利之间的和平关系而继续工作。

大会以极为满意的心情迎接俄国工人的抗议罢工。大会认为俄国和波兰的无产阶级在反革命沙皇政府打击下所遭受的创伤已开始复原。大会把工人的这次行动看成是反对沙皇政府的罪恶阴谋的最有效的保证,这个把本国各族人民淹没在血泊中并屡次背信弃义地把巴尔干各族人民出卖给他们的敌人的帝国政府,现在一方面既害怕战争可能给它带来的后果,另一方面又害怕它亲手造成的民族运动,因而犹豫不定。可见,沙皇政府目前所以想把自己打扮成巴尔干各族人民的解放者,只不过是想在假仁假义的幌子下通过流血战争在巴尔干半岛上赢得优势。

大会希望俄国、芬兰和波兰的城乡无产阶级依靠自己的日益壮大的力量,撕下沙皇政府的这种假面具,反对沙皇政府的任何军事冒险和对亚美尼亚或君士坦丁堡的任何进犯,并集中自己的全部力量来进行反对沙皇专制制度的新的解放斗争。沙皇政府是欧洲一切反动政府的支柱,是俄国人民的最凶恶的敌人。国际认为推翻沙皇政府是自己的主要任务之一。

但是,在国际的活动中,德、法、英三国工人所担负的责任最为重大。目前各该国工人应迫使本国政府不给奥匈帝国和俄国以任何帮助,不对巴尔干的混乱局面进行任何干涉,并严格遵守中立。

如果在人类文明最发达的三大国之间由于塞尔维亚和奥地利在港口问题上的争端而爆发战争,那将是罪恶的疯狂行为。德国和法国工人在任何时候都绝不承认秘密条约所承担的参加巴尔干战争的义务。如果土耳其的军事溃败最后会瓦解它在小亚细亚的统治,那么英国、法国和德国的社会党人的责任便是要尽全力制止在小亚细亚实行足以导致世界大战的掠夺政策。

大会认为,大不列颠和德意志帝国之间的人为的敌对态度是欧洲和平的最大威胁。大会赞许这两个国家的工人阶级试图消除这种对抗现象的活动。它认为,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是双方达成有关限制海军军备和废除海上捕获权的协定[2]。

大会号召英国和德国社会党人为缔结上述协定而加紧宣传。缓和德国与英法之间的敌对状态,将消除对世界和平的最严重的威胁,同时必将动摇沙皇政府的实力,因为它正利用这种敌对状态来谋求私利。大会要使奥国进攻塞尔维亚成为不可能,从而保障世界和平。因此,国际应当为实现这一目的而尽其全力。

大会确信,整个社会党国际都一致承认这些主要的对外政策原则。大会要求世界各国工人以无产阶级国际团结的威力来跟资本主义的帝国主义相抗衡。大会警告一切国家的统治阶级,不许用军事行动来加深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给工人阶级带来的不幸。

大会无比坚决地要求和平。

让各国政府永远记住,在目前的欧洲局势和工人的激愤情绪下,如果它们胆敢把战争恶魔纵放出来,它们本身也不是没有危险的。

让它们想一想,普法战争引起了巴黎公社的革命爆发,日俄战争唤起了俄国人民的革命运动。

让它们永远记住,各国在海陆军的军备竞赛中进行庞大的支出而引起的困难,乃是目前在英国和欧洲大陆上由于大罢工而趋于复杂的社会冲突的原因。

只须一提到进行可怕的战争,就会激起一切国家无产阶级的愤怒和不满。如果各国政府不理解这一点,那它们就是疯子。

工人认为,为了资本家的利润、王朝的野心或是外交密约而互相残杀是一种罪恶。如果各国政府摒绝一切正常发展的可能,从而迫使整个欧洲的无产阶级采取极端行动,那么它们将担负自己所引起的危机的全部责任。

国际将加倍努力,加紧宣传,不断地和不妥协地提出抗议,以制止战争。为此,大会责成社会党国际局要更加密切地注视事态的发展,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使各国无产阶级政党保持联系。

无产阶级意识到,目前人类的整个未来都依赖于它,它将用自己的全副精力来防止各民族的文明的精华由于数不胜数的兵灾、饥饿与瘟疫而遭受毁灭。

大会向你们——各国无产者和社会党人呼吁,不要在这紧急关头保持缄默!要在一切地方通过一切方式来表达你们的意志!尽一切力量在议会中提出你们的一致抗议,联合起来举行示威游行和群众运动,利用无产阶级组织和力量所赋予你们的一切手段,以便让各国政府经常看到高度警惕、生气勃勃、坚决保卫和平的工人阶级的意志!让我们以无产阶级的各族人民友好团结的世界来跟剥削与屠杀人民的资本主义世界相抗衡!

1912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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