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为什么国内一流高校的理工科专业的学生大多对民科充满反感和鄙夷?

回答
国内一流高校的理工科学生之所以对“民科”普遍抱有反感和鄙夷的态度,这是一个复杂现象,可以从多个维度来理解。这背后不仅仅是学术上的分歧,更是对科学精神、严谨性、社会责任以及科学发展路径的认知差异。以下将进行详细阐述:

一、 对科学精神和方法论的根本认知差异:

严谨的科学方法论 vs. 臆想和猜想:
一流高校理工科学生: 他们在大学期间接受了系统化的科学训练,深刻理解科学研究的基石是实证、可重复、逻辑自洽。他们知道科学理论需要经过大量的实验验证、同行评审,并能在反复检验中不断修正和完善。他们熟悉控制变量、数据分析、统计学等严谨的研究方法。
民科: 许多民科研究者往往缺乏系统的科学训练,其观点和理论往往基于个人直觉、哲学思辨、零散的观察或对现有科学理论的断章取义的解读。他们提出的“理论”往往缺乏可证伪性(即无法通过实验或观察来证明其错误),或者其论证过程充满了逻辑漏洞、因果倒置、以偏概全等问题。例如,一个民科声称发现了“永动机”,其原理往往与热力学定律相悖,但却无法提供任何可信的实验证据或可重复的验证方法。
批判性思维 vs. 盲目自信:
一流高校理工科学生: 他们被鼓励和训练去质疑、去分析、去评估信息来源的可靠性。他们知道“未知”是科学探索的常态,承认自己的局限性是进一步学习和研究的前提。
民科: 一部分民科表现出极度的自信,认为自己的观点超越了主流科学界,而主流科学家则被描绘成保守、僵化、故步自封的群体。他们往往将主流科学界的否定视为对其天才的打压,而不是对其理论缺乏科学依据的正常反应。这种自信往往缺乏事实依据的支撑,是一种“反智主义”的倾向。
迭代与修正 vs. 绝对真理:
一流高校理工科学生: 他们深知科学是不断发展的过程,今天的真理可能在明天被更精确的理论所取代。他们尊重科学的渐进性和修正性。
民科: 许多民科认为自己发现了“颠覆性”的“绝对真理”,一旦被主流科学界否定,就认为是打压,而不是反思自身理论是否站得住脚。他们往往拒绝接受任何形式的批评或修改意见,将自己的理论视为不可动摇的圣经。

二、 对科学成果的评价标准和过程的认知不同:

同行评审和学术规范 vs. 个人宣称:
一流高校理工科学生: 他们知道科学成果发表需要经过严格的同行评审(peer review)过程。论文需要在专业期刊上发表,接受同领域专家的审阅和质询,确保研究的质量、方法和结论的科学性。这是科学界自我净化的重要机制。
民科: 他们的“成果”往往通过个人网站、社交媒体、出版未经严格审阅的著作等方式传播,绕过了科学界的正规评估体系。他们将此视为对“官科”垄断话语权的挑战,但实际上是放弃了科学共同体对质量的把关。
学术积累和传承 vs. 灵光一闪:
一流高校理工科学生: 他们明白科学的进步是建立在前人研究的基石之上,需要扎实的专业知识和长期的学术积累。每一个重要的科学发现背后,都有无数的实验、理论推导和学术探讨。
民科: 有些民科的出发点可能是对某个具体科学问题的个人猜想或“灵光一闪”,认为自己一下子就解决了困扰科学家多年的难题。但这种猜想往往缺乏对相关领域已有知识的全面了解和整合,也缺乏将猜想转化为可验证理论的严谨过程。

三、 对科学在社会中的作用和责任的理解差异:

服务社会和解决实际问题 vs. 吸引眼球和博取关注:
一流高校理工科学生: 他们学习科学技术是为了更好地理解世界,并致力于用科学知识解决实际问题,推动社会进步。他们也清楚科学研究需要投入资源,并需要服务于公共利益。
民科: 部分民科的项目往往不切实际,甚至有骗取公众信任或敛财的嫌疑。例如,声称能制造某种神奇设备,承诺带来巨额回报,但其背后缺乏任何科学依据和可行性。这种行为不仅误导公众,也损害了科学的声誉。
科学普及的严谨性 vs. 浅薄和错误信息的传播:
一流高校理工科学生: 他们在参与科学传播时,会努力做到准确、清晰、易懂,避免传播未经证实的信息,以建立公众对科学的正确认知。
民科: 一些民科在传播“理论”时,往往伴随着对主流科学的攻击和贬低,并充斥着阴谋论。他们利用公众对科学的陌生感和好奇心,传播大量错误信息,对科学普及造成了负面影响。

四、 历史和现实因素的叠加影响:

历史遗留问题: 在中国科学发展的早期阶段,确实存在一些非体制内的科学家做出了杰出贡献,这容易被一些民科援引为自己“非主流”的合理性辩护。然而,这并不能掩盖当下绝大多数民科缺乏科学性的事实。更重要的是,当时的“非体制内”科学家大多也遵循了科学的基本方法和原则,与现在许多无视科学基本规则的民科有着本质区别。
信息传播的便利性: 互联网的普及使得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地发布信息,这为民科的观点传播提供了平台。同时,这也意味着错误信息和不实言论更容易被放大和传播,进一步加剧了公众对科学的认知混乱,也让理工科学生更加警惕和反感。
社会焦虑和对“捷径”的渴望: 当社会面临快速发展和诸多不确定性时,一部分人容易产生焦虑,并希望通过“捷径”来获得成功或解决问题。民科的激进和颠覆性观点,往往迎合了这种心理,承诺着轻松的突破,因此也更容易获得一部分没有科学素养的受众的追捧。而理工科学生作为科学训练的直接体验者,更明白科学发展的艰辛和循序渐进的本质,对这种“捷径”式的论调自然充满警惕。

五、 总结来说,理工科学生对民科的反感和鄙夷,是基于他们对科学本质、科学精神、科学方法和科学规范的深刻理解与实践。 他们将科学视为一种严谨的探索过程,是建立在事实、逻辑和验证之上的知识体系,而不是个人臆想、哲学思辨或未经检验的宣称。当看到一些人打着“科学”的旗号,却背离了科学的基本原则,甚至传播误导性信息时,他们自然会产生反感甚至鄙夷的情绪,因为这不仅是对科学本身的侮辱,也是对他们所受教育和所从事事业的挑战。这种态度,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对科学纯洁性和社会责任感的维护。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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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一流高校”背景,但在“离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一流高校还有五百米”的五道口男子职业技术理工学院(以下简称“五工大”)上过学的人怒答(这里有两个黑隔壁的哏和一个自黑的哏,乃萌真的不知道咩……)。敝人的长答案向来答非所问,只是写个日记罢了,求反对求无帮助求折叠。


为啥其他学科的人不鄙视民科?

我们换成这个问题:为什么化学和生物(特别是化学)几乎没有民科?因为烧瓶不争辩,它只是爆炸。(“星光”?在那种材料的配方公布之前,我宁可认为,是他撞了大运,或者这根本就是与冷聚变一路的货色)

同样的。为什么计算机方面没有民科?因为 g++ 不争辩,它只是给你输出一堆编译错误信息——而且你若是对模板没概念,还根本没法看懂。

非不为也,实不能也。烧瓶该炸就是炸,代码该编译不通过就是不通过。不服?有种你倒是自己写个编译器啊!能认真且自主(即,非抄袭)地写出个编译器/解释器的——哪怕只是 brainf**k 的解释器——大概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在这些难以诞生民科的学科之内,民科汲汲然希图做点儿什么的领域,自然界或者客观理性都会很好地执行裁判的任务,同时把民科们的生意抢完。也即,这些领域,大都有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标准:

Talk is cheap; show me the code.

于是他们说,哼,不做就不做,化学生物计算机还不够格呢,看我搞个大新闻!

奈何,物理前沿离常人眼中的“现实生活”太远;外加很多不负责任的所谓科普,也都给人“这是一门思辨科学”的错误印象(大概因为近代物理学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们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也便给人留下了太多的遐想空间。至于物理实验,同样会给民科瞎想的空间——基础的实验,他们不屑做,做了也不会炸烧瓶(稍加注意便也不会被电着);前沿的实验,成本又早已高到了连一个发达国家都未必负担得起的地步(顺便吐槽那些反 LHC 的民科们——他们大概对宇宙射线的能量有多高一无所知:这个疯狂的宇宙,“一个质子的动能相当于一颗气枪子弹”的事儿,从来没少玩,不知比 LHC 高到哪里去了),实验结果的公布方式又非常专业。如此,便让民科们以为他们的脑补有用武之地了。

奈何,纯·数学根本没有实验;同时,连老杨都在说,“中国的孩子,跟美国的孩子比,……”——啊对不起,那大概是牛逼顿说的罢,老杨说的是这个:“现代数学书有两种,一种是看了一页就看不下去的,另一种是看了一行就看不下去的。”

于是,数学和物理,都给了民科许多脑补的空间,让他们以为他们可以用缺乏逻辑更缺乏谦逊的头脑在其中驰骋。

理所当然地,哲学也难以幸免,“民哲”的规模,也是蔚为壮观。但,且不说本体论其实一定程度上可以是个挺私人的事儿,单就唬弄外行而言,自然科学的效果,显然是比哲学好很多的。毕竟,每次打榜的,都是科幻片;“哲幻片”即便存在,也恐怕轮不到它上榜。什么,你说的是哲♂学?


我们只谈论这种意义上的民科:科学妄想症患者,不限于“民间”。是的,不限。谁要说五工大的教师队伍里头没有民科,我跟谁急。

在下及身边的人,对民科的态度,说是彻底的反感、鄙夷,其实不完全确切;若是加上点儿敬而远之和怜悯的成分,似乎会更合适。

之所以说是“敬而远之”,乃是其中多少有些“敬”的成分。北师大的赵峥老师来五道口上广义相对论时,一直在说,我们的学生,跟民科相比,长在知识与心智,短在想象力;要多向民科学习他们的先进经验啊,蛤蛤蛤。

可是,“远”还是要“远”的,赵峥老师也说,他从来都会把民科的东西挡出去,就算挡不掉,也不会做任何评价。我想,大概是这样的原因: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他们利用。记得自己在五工大图书馆翻到过一本书,里头大概是用能量守恒论证黑洞不存在的(在 GR 中不幸阵亡的洛伦兹对称性哭晕在墙角),其中确实不乏把赵老师的话当成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开展全面而深入的群众运动的段落。这种情形下,你还敢说什么呢?

至于怜悯……

看官中,也许有人听说过刘进。没听说过的,可以搜索“我认识的七个理想主义者 刘进”,或者直接看这个链接:

我认识的七个理想主义者 « 阅微堂

我亲眼见到刘进的时候,是 2012 年。他的战场,已经转移到了水木清华门口。许是看过了那篇文章,他的形貌不再猥琐,而是西装革履、银边眼镜,把学者派头做足了——虽然我没见过哪个学者在不作报告的场合这么穿的——倒也正常,这本就是他的讲坛;但在讲坛上,谁会像死循环一样地重复喊话呢:

while(true)

{

read_out_loud( “我是一个数学家,我叫刘进;这是我的系数空间理论,是杨辉三角的推广;我可以给大家免费讲解,大家也能用五块钱购买我的讲义,我将用这个钱继续传播我的思想。” );

sleep( 200 );

}

还好,他终于承认这是杨辉三角的推广了;可他是一个哲学系毕业的学生啊:难道一个哲学生真的可以完全不熟悉古希腊思想史的么?时值父母来访,一家人在一边的长椅上坐着休息了二十分钟。其间,有两个人坐下来与他交谈,一个是穿着清华附中衣服的孩子,另一个是在数学系自习时经常碰见的“门房大爷”(似乎其实是个退休教授)——该大爷在交谈时似乎取笑了刘进,让后者脸上很不高兴。起身时,老爸对此一哂而过,老妈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想上前打探,又害怕被黏住。我深知上前打探意味着什么,只好催促父母快走。

据说,他是在 1988 年“发现”这个理论的。二十四年。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四年?为一个理想呼号奔走至此,想着知音、想着荣华,韶光却都流逝在这练摊一般的经历中。看着他头上的白发,想想自己最终无法找到教职时的凄凉,就算再是厌恶他头上那煞风景的红色标语,在下难道还能一点儿怜悯都生不出来吗?


不一定是反感或鄙夷,但是厌恶总还是有一些的。

若单单是敬而远之,便大概跟见到约翰·纳什一样;若仅仅是怜悯,也便是怜悯而已。真正让人厌恶的,是他们的殉道情怀。

殉道情怀所直接引致的“牺牲”精神,让他们的内心敏感而好斗得要命,一碰就会炸毛的。一旦炸毛,他们会不惮用恶毒而又好笑的语言攻击你,包括但不限于:骂娘,把你跟宗教裁判所类比,说你尸位素餐是科学的敌人,斥你为被科学洗脑的书呆子——生生把一个小小的本科生或者研究生“捧”成了反动学术权威——要是真有那“成为科学的敌人”的能耐,我必已有一个教职了,那时我大约会高兴得要命,而根本没工夫跟科学为敌的。

这种殉道者情怀,会让他们把所有信息——不管是对他们有利还是不利的——全部转化为对自我的激励。他们像一个自作多情的少年:心上人的嗔怒和嬉笑,都会被解读为爱意的传递。“死远点”会被解读为“她在挑逗我”;“求求你离开我好不好”会被解读为“她在玩欲擒故纵”;“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么”会招来一句“我喜欢你不喜欢我”;而如果彻底不搭理,少年也会解读为“她在考验我”。相似地,当他们受到了冷落、轻慢、鄙夷、斥责,他们的反应,无一不是“天将降大任”、“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是真理对我的考验”、“我是当代的伽利略和布鲁诺,我要为真理献身”之类。你越是拆穿、越是指斥,他越是坚定,而且是“自己感动自己”式的坚定。你在言语中藏着些锋芒,想把他扎醒,但每次都如同扎在棉花上一样无力,让人感到有些窝囊。

至于他们如此解读之后的行为,看上去颇像是对中学课文中那些坚持真理的先贤们的模仿,这模仿又仿佛是太平洋某岛上的土人的拜物教——教徒们惊异于二战时美军空运力量的神奇,塑造了飞机和塔台的雕像、创造了一套模仿飞机声音和空管人员指令语音和手势的宗教仪式。至于该不该指责中学语文课本,就大概是另一个话题了。

而且,这种殉道者情怀,不仅会让他们自己感动自己,还会让他们相互感动、抱团取暖。君子和而不同,他们真的是同而不和,而且是很让人厌恶的“屁股决定脑袋”式的“同而不和”。

殉道精神一出现,就彻底跟科学精神背道而驰。在一个成熟且文明的社会(其实只要这个社会不那么疯狂就够了),自然科学并不是值得一个人“狂信”到了要殉道地步的东西:科学的力量,在朴实无华,在理性之普适,更在这普适性对信仰的升华和超越。至于民科眼中的“科学”,那就更不值得了。


“国内”?

我在 LBL 的时候也见过民科。实验室和伯克利的市中心之间,有一路联络交通车;每次下车,就总能看到一个摆摊的老者,支着一个幡子,上书四个大字,“Theory of the Universe”。上前问过一次,也无非是些“未卜先知”、“心诚则灵”之流,完全不懂得了。有那么一回,还有个民科杀进办公室,分发自撰书籍的,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周末骑个破自行车去保福寺听课的啷当岁月。

我在读书的地方,倒还没有遇见过 well-defined 的民科;但这儿的数学、物理、天文系是有门禁的:非工作时间没法进去;工作时间进去没人鸟你,也大约会有人召唤校警来把他撵出去(数学系有绕过门禁的办法,奈何缺乏钻研精神的民科大概是找不到的)。不过,根据沈诞琦的文章,工学院那边的图书馆,因为不怎么限制校外人员,大概也颇有几个称得上是“科妄”的民科常驻于彼的。

在国内常见的具有(与理科不直接相关的)高等教育背景却因对自然科学的畸形兴趣而“沦为”民科的人,在这边也有,而且也不太少见。他们会不厌其烦地登录各大学校数学物理天文等等院系的网站,一条一条地搜集所有学生和教职工的邮箱,群发邮件,宣传自己的“成果”。大家的口径也很统一:不鸟他。

不过,对自然科学和逻辑科学感兴趣的有教育背景的人员,在美帝,除了变成民科,还有另一种选择:进大学旁听课程。敝人这个学期给天文 303 做助教。上课时,我留意到,课上有个老先生,总是在一丝不苟地记着些什么。起先,我以为他是研究生院怕我等助教偷懒而派来的督工;后来,我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退休的行政技术人员。我还记得某一次自己代理正课的情形:那时,我所讲的东西比较轻松和简单,图像也很明晰,不需要冗长推导,于是所有学生都很放松地听着;而那个老先生却仍在一丝不苟地做着笔记,甚至连讲笑话抖包袱时都在做笔记。

当然,如国内大学的拒人门外的行为,也是应该理解的:大学们确实有他们的难处,限制旁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儿的天文系也出过一个“民科”。他本是这儿的本科生,当年毕业之后,囿于 GPA 不甚理想,只得读了间不甚厉害的法学院,当律师去了。此公在操纵三寸不烂之舌纵横捭阖之际,也不忘初心,想方设法与天文继续纠缠着;最近,他创作了一种制作(给红蓝眼镜或者偏振眼镜用的)三维图的办法,说是能很大程度上避免侧视时的畸变。激动不已之下,他自费印制了很多按此技术制作的月面三维图海报,并自荐至各个大学,自费赴各处演讲并发放海报,有钱任性若此。

他仍是被许多学校拒之门外,包括波士顿两校。敝校在校友的情面上接纳了他,敝人也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其实我是周三午餐报告会的组织者之一)去看了看。午餐会后,我方知此公确有真才实学,又不恶细枝末节,此三维图像技术确实蕴含着创意之光。报告精彩而不乏幽默,海报和配套的红蓝眼镜更是在会后被教授和学生一抢而空。会后,我们发邮件给波士顿某佛学院天文系的午餐会组织者,替该人求情,奈何佛学院天文系实在有些官僚,还是让这个哥们儿吃了闭门羹。

是的,“国内”。唉。

有人说了,在这个年代,爱好者还能为自然科学做出多大贡献?真的一点路径也没有了么?

每次试图说服民科“请靠点儿谱”时,我总是会说,别老是盯着老爱,想把他批判一番;也别总妄想着谁会来打压你。爱迪生的故事没少看吧?人家试个炭丝就试了多少次呢。总想搞个大新闻,就肯定啥也搞不出来。

想登堂入室,想为自然科学扎扎实实做点儿什么,当从观测开始。寻彗真的很难么?若买不起仪器,流星观测真的很难么,上

Zooniverse

真的很难么?只要不是做出在军事设施旁边架设天文望远镜这种找死行为,谁有心思打压一个看看彗星的人来着?

这些东西真的比“推翻相对论”差远了么?也许,你找到的下一颗彗星,就有着非常特殊的历史,或者非常有意思的轨道;专业人员盯着它多看一会儿,就获得了更多关于太阳系的化学演化的新数据,甚至,对“生命如何而来”这个命题,给出新的线索。

有一个我一直很佩服的人:叶泉志。当年,我还是个不入流的天文爱好者的时候,就总在琢磨,咋才能跟他一样找到个彗星啥的,也不图什么“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就图个发现时的激动与开心。现在,他在加拿大一个很好的学校(Western U,西 安大略 大学)读行星科学。登堂入室,当从真正的爱好者开始。

或者,也可以试试计算机。在计算机这个行当,民间高手实在是很多的(比如传说中的 Xah Lee),而且说实话,贡献也真的不小——哪怕不是高手,撰写和翻译文档和界面的事儿,也可以说是极大的贡献。与数理民科相比,他们的高明之处,在于脚踏实地。所以,一个程序猿若是遭到鄙视,多是因其水平的低劣;一个“民猿”,是断然不会因其背景而被鄙夷的。

奈何,奈何,他们听到这些个,马上调转枪口,把我批判一番。

敝人自是混迹于网络久矣,心理素质还行;换上稍微图样图森破一点的人,被批判一番,难免憋上一肚子无名业火。憋多了,也就该烧出点儿茧子,以图自我保护了;而所谓的鄙夷和反感,大概就是这种自我保护所用到的外壳吧。

殉道的情怀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是莫须有的受迫害的妄想;而这种妄想,往往又是阻碍他们“真正做一点事儿”的最大拦路虎。所谓心魔,如是。


大一暑假实践,本来想自己带一个队,做一个“探访民科生存现状”的调查的;奈何怕惹上一身臊,也颇有过些人身安全方面的顾虑,也就放弃了。如果真做了,说不定会得出许多许多有意思的结论,然后我就放弃物理,转到人文学院社会学系,当社科民科去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唉。要是有谁能继承敝人的“遗志”,我定要去当面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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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不管什么科学家来给报告无论中文英文,总有一个民科来提问,有的时候报告他听,有的时候报告他都不听的。

但是提问环节的时候一定出现并提问,你怎么看待癌症治疗…blabla……

问研究小鼠耳朵长毛的科学家这个问题,问研究果蝇神经环路的科学家这个问题,问做生物物理的科学家这个问题…

最精彩的一次是他问一个做天文物理学的老师这个问题……癌症治疗blabla……

当时感觉温文尔雅的天文所的所长被问的那个尴尬啊……

估计那个教授想:你们这些学生物的请我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们学物理的一个下马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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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科这个词目前专指那些不务正业,眼高手低,成天牛气冲天,但是没有任何干货的人。而郑教授那样的顶级自学成才的人,不在此类。

这类民科国外也有很多了,质疑阿波罗登月的,地平轮的。我个人觉得这些人都是一些生活中卢瑟儿,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在网络上,通过哗众取宠的方式找存在感。他们就和键政一样了,主要的特点就是一定要跟别人唱反调,否则不能突显自己的水平。

这类人,特指这类人,没法让人不反感和鄙视,他们也没有任何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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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以蔽之

民科们其实并没有他们宣称的那样无比热爱科学。你给他们耐心的讲知识,他们是不愿意听的。

民科们其实只是无比热爱当科学家。渴望科学家那种受人尊敬的地位。正牌科学家在他们眼里是垄断了“官位”的既得利益者,是要干翻的。

骨子里面看不到好奇心和思辨,有的只是功名利禄。

本质上是由于对生活现状不满引起的宣泄跟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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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理科,工科狗一头。

连特么最基本的电路都不懂,串并联都不明白的跟我跳出来说他发明了电磁隐身……

连特么零件图都画不出来只能用涂鸦的告诉我他造宇宙霹雳无敌大气层内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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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深,恨之切。

对热爱科学的人来说,有志同道合者是很高兴的事情,但是拿着这个做幌子就是比较可恨的事情了。

只有对科学不太在乎的人才会对此类事情和现象不在乎。

所以吃瓜群众喜欢挺民科,但是科研人基本都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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