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
是啊,又怎样呢?
一篇文章让人难受的往往不是其立场,而是其论述逻辑。
前半段笔力尚可,算收敛地描述了何同学和大猛子的道路,甚至还能点出“在现代媒体的作用下,越来越多人发现自己是大猛子”的不俗论断。
但后半段就整个垮掉,猛的就出现了“土木人的浪漫”和“小确幸”,真的不怕天坑小胖友们把你打残?
明明知道黄龙府在哪,明明已经走到葫芦岛了,突然说要回临安。
当然,抱怨归抱怨,咱也不好对作者要求太多。毕竟这是中青报的公众号,叙事上肯定是有要求的。
但我实在不能理解,这种不谈主义也不谈问题的稿子究竟还有多少作用?
说得直白点,有些媒体就别把大猛子和何同学摆在一起聊。
没法聊,你们条条框框太多。
要么就专心聊何同学:
看,新青年,事业有成女粉万千交际上流官方认证。你们要努力学习,学习不了,那也乖乖地围在这支标杆的影子下;
弱化其机遇,突出其精神品质。
要么专心聊大猛子:
看,现实有缺陷但他依然乐观。现实会好起来的,在改了在改了;你们要向苦难学习,从磨炼里找人生,将生活的不满转为锻造自我的炉火;
弱化其成因,突出其精神品质。
单聊任何一个,都能形成还算自洽的故事。可要是两个一起聊,现实就成了一头瞎子都能看到的大象。
不是靠一句“生活就是一边不断抱怨一边默默坚持”能对付过去的。
往大了说,要记住这是个碎片化的时代,个体对自身的关注越来越强于对集体的概念。
倒不是说年轻人就彻底反对宏大叙事了,不可能。中国人骨子里是集体主义的,只要故事是正义的,年轻人依然愿意为那些奉献自我的人而感动。
但现实不可回避,毕了业的年轻人每天睁眼就是房租,他们必然要同时关注个体的叙事,在意社会的下限,思考自己的那头牛。
年轻人每天都会焦虑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办?
因为这是个碎片化的时代,统一的人生范式大概只有考公务员后体制内的整齐划一。没有上岸的年轻人被打碎在各行各业各阶层里,而何同学这种万里挑一的例子对他们实在没多少参考价值。
父辈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主流人生轨迹就那几种。但碎片化的年轻人要思考,而他们的多数只能去看大猛子,哪怕他们不是土木专业不必打灰。
因为大猛子是近距离的,大猛子的起点和境遇是多数人能理解和触摸的,大猛子真实。
大猛子才是越来越多年轻人的参考。即使不在工地,牛马的概念也会深入人心。当越来越多年轻人自我定性为牛马时,何同学的范式就失效了。
中青报这篇转载的文章,标题是好的:
多数人就是成不了何同学。不仅仅是实质上成不了何同学,连何同学指代的那种精神号召,也失效了;
又该怎样呢?
文章垮就垮在回答:不怎样,一切继续,反求诸己。
点对了情绪,却没有点出解决方法,甚至没有点出问题,这是文章最不顺气的地方。
没见过做鸡汤一点鸡肉不放嗯往里放鸡精的。
我还以为能有什么高论,最后竟然落在了“土木人的浪漫”和“小确幸”上面。
也能理解,不聊这个,聊什么呢。
我还是那句话,大家都年轻,吃好喝好,锻炼身体,活得久才能看得多。
多说一句,要是肉食者真打算规训大家,那反而是好事。
堵不如疏,懂得都懂。
中国青年报66年停刊,78年复刊,什么水平不用我多说了叭?
我给大家提炼一下中心思想:
不是人人都是何同学那个后浪命,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家世”配不配。
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打灰吧。
这句“幻想”是全篇的文眼所在,大家记下来,要考的:
因为现在还是人口太多,才让何同学只有一个,大猛子遍地都是。
一个反常识的事实是,人口红利对于试图产业升级的国家,其实是一种负担。
知乎上学生多,只看得到土木工程吧里大学生的提桶跑路,看不到施工员吧里都在讨论工作,讨论考证,讨论如何涨薪。
把何同学和大猛子拿出来比,这俩可都是大学生,而且不是三本二本双非,是211,大学生里的top10%,可不是孙笑川这种带砖出来打灰的。
土木工程在211大学生眼里是天坑,是牛马,对于比孙笑川学历还低,没有更多选择的人来说,是妥妥的高薪专业。
对于60,70,80后文化水平低,家庭负担重,没有能力转行的人来说,打灰就是福报,是经济负担重的情况下养家糊口的最佳选择。
去了工地才知道,在义务教育实施了几十年后,还有文盲和半文盲工人(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这些工人年龄普遍40岁以上,家里几个孩子需要养,需要上学,你认为他们有什么选择余地吗?
国家不可能抛弃这些人,必须要留下足够的岗位让他们养家糊口,你大学生去了觉得是牛马,对这些人来说就是福报。
然而留下这些岗位是有代价的,为了保证就业,很多更加先进,人力需求更少的工程方法没法普及。这些岗位需要学历更高的人才,这些岗位更加体面,更能留住大学生,但是大学生留住了,这些文盲半文盲的老工人怎么办?你让他们去知乎学python吗?
既然当年享受了人口红利,现在就必须承担人口带来的负担,人人都是何同学的时代,必须得等人口回到正常水平,才能到来。
你所热爱的,就是你的生活
要不您几个还是找几只猴子跳键盘吧……
翻译翻译,什么叫《清醒》
什么叫他妈的《未必是坏事》
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阶级固化”
妖魔化外国人抗疫警告
苹果树警告
做题家丁真警告。
中国青年报,既不反映中国,也不代表青年,更不是一份合格的报纸。
谁看这玩意儿啊。
这个世上有一种无耻叫做歌颂苦难。
当你龃龉前行的时候,别人会来赞扬你的忍耐,却不曾帮你褪去你身上的枷锁,甚至为了节目效果再给你来点阻碍。
他们歌颂你,赞扬你但不曾帮助你。
不得不说,拜登可以打的牌太多了,无奈打得稀烂。
简单梳理一下拜登手里的牌。
这些牌,哪一张不是王炸。而且可以反复打,每周都打一次。
效果必然好的不要不要的。
非要天天打什么台湾牌。
还是历史没学好。
这是我第三遍还是第四遍在回答里建议不要看某报的评论文章了。
多次说过了。某报青年撰稿员工们中间流行一种“天生我才”“少年得志”加(自我感觉的)“仗义执言”的精神头,写出来的东西,总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没有社会阅历的傲娇劲儿。哪怕是做舆论监督,也透着这么一股味道。
这些人从个人资质还是职业资历来看,普遍是中不溜的实际状态和“顶尖央媒”的自我感觉。
“成不了何同学,又怎样呢?也不是每个人在大学做过校媒的都能进我们报社啊。不过你看,我就进来了。”
— 完 —
把资本主义全面危机导致的产能被破坏、闲置,劳动者失业、待遇下降,归结为劳动者个人问题。
以为终于有上层注意了这个巨大的差距,会提出一些实用的建议,没想到全是让我们放舒心别在意。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是想摆烂到沉默爆发。那句五点起,十点回在文章就一句话的事情,是多少搁常年累月地这样工作的人的真实写照,他们付出了健康,甚至生命的代价,被一句小确幸一笔带过……我从未如此愤怒,也从未如此绝望。
最后还说了“中国基建”,没日没夜地能不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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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
十点发布的文章
之前做题家的怨气为何要往丁真身上洒也是中国青年报发的
看文章最后的意思就是让土木老哥苦中作乐是吧
“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小确幸”
“生活就是,一边不断抱怨、一边默默坚持”
我不认为那叫生活,而是叫生存
都啥年代了还给青年灌鸡汤
“那个干不完工作、身体日渐发胖、工资很少的人,是我们”
也知道活多钱少还累
咋不想想钱都分配到哪去了
是的,人家年轻人也确实不能怎么样,改变不了这个局面,但是人家用脚投票,改变自己。
所以大家看到了更多的人提桶跑路,看到了行业最好的清华土木变为提前批,看到了“基建狂魔”由褒义词变成了贬义词。
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态度,觉得土木工程可有可无,不痛不痒,那就放生,让年轻人不要再去填坑了。
但是约谈大猛子的动作,仿佛由让人觉得上面又不是完全不在乎,房子总是要坏的,路总是要维修的,总是要牛马劳动力来完成这些事情。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我们这个行业的问题,也许由于年龄的问题,毕竟我比大猛子们要老个十六、七岁,看的角度和大猛子们有点不一样。
我和我的同学就是曾经的大猛子,也就是说当我们还是大猛子这个年龄的时候,土木也正式黄金时代,“三总五项”在我们那个年代确实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职业发展规划,而不是现在的大饼。待遇方面工作个三、五年真的能在大城市里买套房安居下来。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时代,土木的离职率都是非常高的,我就是其中之一,在中建三局某公司,待了不到三个月就润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要是我一直待在三局发展,会不会比现在有更高的成就呢?
离开现场,我有我自己的原因,我可以承受加班,但不能承受封闭的环境,尤其是工作在板房,生活也在板房,平时和同事一个办公室,睡觉也和同事一个宿舍。我知道自己吃不了施工这碗饭,所以离开,并且当时我自己暗自发誓,等我到了一定层级一定会改变这种局面。
但十几年后,我和我同学由大猛子,变成了约谈大猛子的那个角色,甚至更高。然而工地现场的条件和十几年前而言,改变得有限。对比于其他日新月异的新兴行业而言,土木这个行业有日薄西山的感觉。
当年我们还是大猛子的时候,以为自己未来能改变这个行业的现状,但后来发现这个行业有太多的暗流冰山,我们只是变成了更高阶的大猛子而已,本质上并没有变化。
所以把时间拉长,回想一下这几十年的发展,以前大家都是大猛子,物质上苦,但社会均衡,精神上愉快。现在一部分人变成了何同学,剩下的大猛子依然很苦,但是与何同学对比之下相形见绌,精神上也变得痛苦。
而这篇文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把社会的残酷现实展示出来,你很愤怒,但无能为力,只能选择躺平。
上学怎么不说成不了成绩好的同学又怎样(✧∇✧)
顺便说一句,老转移火力的手法了,让某些人骂一骂,真正的问题在无形中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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