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马里兰大学留学生杨舒平毕业典礼演讲？

潜水已久，知乎第一次发言，College Park马大PhD毕业校友。长久以来对中国的政府和党抱持批评的态度，但是正是这样的经历，让我知道了在涉及言论自由的限度和政治的伦理时应该多么的严肃和负责，必须要让自己的言论第一有所本、第二要使用正确的逻辑方法、第三善尽查证的责任、第四不带恶意、第五不以批评的言论为自己获利，做不到这些就会常常扮演猪队友角色。

姑且不去讨论那个最让我感到恶心的在毕业典礼这样不合适的场合用嘲讽而非建设性的态度批评自己的母国是不是献媚取宠、是不是为取悦美国人而批评，毕竟那样有诛心的嫌疑。那么我们从事实面回过头来看看这位小师妹的发言，毫不质疑的把中美当作环保程度的两个极端的时候，有没有善尽最基本的查证责任？

举例来说，我们（包括我自己）多年以来所诟病的中国污染问题，中国的燃煤是中国空气污染的主要来源之一，而以我们共同生活的马里兰以及华府地区来讲，美国工业燃煤的历史痕迹只是隐藏在青山绿水蓝天的背后而已，美国的煤炭平均含汞量其实跟中国接近，可美国的许多鱼类的含汞量至今还远远超过美国FDA标准或者中国的国标、乃至中国的污染现状。

马里兰州政府公布的食鱼建议，看看马里兰有多少鱼根本不能吃，或者一个月建议不吃超过一次（很好的解释了马大College Park校区旁边那个Shoppers超市里的鲶鱼为何总是极其便宜，分装好的鲶鱼肉以前常年1.5美元一磅）：http://www.mde.state.md.us/programs/Marylander/fishandshellfish/Documents/Fish%20Consumption%20Docs/Maryland_Fish_Advisories_2014_March17.pdf

美国环保署公布的美国鱼类含汞量：

其中我们熟知和爱吃的金枪鱼、石斑鱼、黄鱼和马鲛鱼，在这个表里是全国性汞超标。石斑鱼全国平均汞含量0.448 PPM，这也解释里超市里为什么石斑鱼也就6、7美元一磅，Subway里金枪鱼馅的三明治价格归于最低的一档。

中国的鱼类含汞量：

https://www. researchgate.net/profil e/Ming_Wong/publication/6873867_Environmental_mercury_contamination_in_China_Sources_and_impacts/links/00b7d53905417076ac000000/Environmental-mercury-contamination-in-China-Sources-and-impacts.pdf

其中的表四，可见中国的鱼类汞污染情况轻于美国，而中美两国煤的含汞量类似、汞污染主要来源都是煤燃烧，美国的汞污染甚至还经历了几十年的治理。

U.S. once had air pollution to match China’s today 华盛顿邮报里贴出的DC雾霾照片，跟今天的北京是不是彼此彼此？

话题收回来，作为一个长期的批评中国环境现状的人，却不得不跳出来讲中国的环境不差，这也算是一个奇异的经历。而目的不是说中国可以心安理得的污染、实际上中国迫切需要治理污染，但是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难道可以用这样浅薄的认知程度，在公众、尤其是信息来源有限的受众面前以其昏昏而使人昭昭的兜售肤浅的认知（美国真TM干净、中国真TM脏）吗？

建设性的意见是最好的批评。简单的说，中国正在经历美国曾经经历的工业化带来的污染，实际上世界上没有任何主要工业国家避免过先污染而后治理的路，那么作为一个中国留学生，你更应该看到的是中国应该向美国治理污染的经验学习什么，而不是去嘲讽今天的中国和昨天的美国。

一个20出头的小女孩的确可能认知不够，但UMD的校方竟然也如此以筌为鱼缺乏洞见，把一番奇葩言论作为社会责任的标志，这才是最让一个校友感到愤怒和失望的地方，第一次深深的为马大感到羞耻。

1948年10月27日到10月31日，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多诺拉小镇上遭遇严重的空气污染，20人在期间死亡，50人之后一周死亡，全镇三分之一的人口患病。史称多诺拉烟雾事件。

1952年12月5日到9日，伦敦出现严重的空气污染，4000至12000人因此丧命。史称伦敦烟雾事件。

举这两个例子，只是想说明一件事：哪怕是如今空气“甜美”的一些发达国家，在工业发展阶段无一例外都经历了严重的环境问题，正因如此，他们的政府和人民才会痛定思痛，出台一系列环保法案和政策。这几乎是每一个具备工业基础的发达国家发展阶段的必经之路。虽然我们当年上环境科学课时老是说中国绝不走发达国家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但我心知肚明的是，这不是老路，而是一种模式，它不会随着政府政令的下达而一夜逆转，因为这种模式背后真正的推动力是整个社会对于环境问题的认知。不经历环境污染切肤之痛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环境对于我们生死攸关的重要性。

回到问题，我理解杨同学对于中国环境问题的看法代表了一大批海外中国人，他们“逃离”了处于工业化发展阶段的中国，在大洋彼岸拿已经实现工业化转型的美国和中国做比较，自然怎么比都是人家好。这里就体现了历史唯物主义的重要性，一个人倘若将事物的发展脱离历史拿来单独比较，就会出现只强调美国民主而无视印第安人鲜血，只强调美国空气甜美而无视多诺拉居民累累尸骨的偏颇和荒谬。

中国的空气该不该批评？当然该！而且是要大批特批。但批评和嘲讽的重要区别是，前者是为了让别人变得更好，后者却只是赤裸裸地炫耀。批评会换来真诚的倾听和掌声，而嘲讽换来的，只会是更多的嘲讽。

参考文献：

https:// en.m.wikipedia.org/wiki /1948_Donora_smog

https:// en.m.wikipedia.org/wiki /Great_Smog_of_London

国外的一项研究发现儿童哮喘急诊人数与PM2.5的污染水平显著相关。一方面PM2.5可能作为一种呼吸道刺激物作用诱发哮喘。另一方面PM2.5作为不溶性异物会引起支气管黏膜及肺泡巨噬细胞的吞噬反应,引起免疫紊乱，同时引起血清中IgE水平升高。IgE作为人体的反映过敏状态的一种免疫球蛋白,在过敏性哮喘中起作用。国内外大量研究资料显示城市化进程和经济发展是哮喘发病上升的密切关联。

其实，早在2013年初，环保部就曾提出要制定中长期达标计划，力争到2030年前全国所有城市达到空气质量二级标准，即PM2.5的年平均值不高于35微克/立方米。

　　世界卫生组织规定的年均PM2.5浓度第二阶段过渡目标为25微克/立方米，而我国主要城市的PM2.5水平经常超过该标准几倍。空气污染导致了对人民健康的严重威胁，使公众迫切要求政府采取强有力的措施治理污染。最近（编注：2013年初），环保部已经宣布，力争在2030年前全国所有城市达到空气质量二级标准，其中包括将所有城市的PM2.5的年均值降到35。我们的研究发现，由于各城市的污染程度明显不同，如果要将大多数城市的PM2.5的年均值都降到35，这些城市的平均PM2.5至少要降到30。

　　我们建立了第一个用于模拟行业政策与公共政策对PM2.5影响的定量模型。基于该模型，我们发现，如果目前（编注：2013年）的煤炭、汽车、资源税、环保税费、公共交通政策不改变的话，是无法达到2030年将全国城市平均PM2.5降到30的目标的。这是因为，目前（编注：2013年）许多行业政策和财税政策是与国家的环境容量和减排目标相矛盾的。这些政策如果继续下去，不但无法达到减排目标，甚至还会继续加剧空气污染。

本文还研究了我们提出的政策组合对行业、经济增长、财政赤字、通胀的影响。结论是，如果实行这些措施，与基准情景(不改革情景)相比，煤炭和汽车行业的增长率将明显减速，但天然气、核电、风电、铁路、地铁建设和有关装备业的增长将明显提高。这个政策组合因此对总体经济增长的影响有限，仍然与今后18年内GDP年均增长6.8%的目标相吻合。换句话说，在保持可接受的经济增长率的前提下，可以通过上述政策组合明显改善经济结构和环境的可持续性。

　　对财政来说，我们提出的提高煤炭资源税税率、提高对排放物征收的环境税费标准、在主要城市实行汽车牌照拍卖制度等措施将带来更多的财政收入，这些新增收入足以满足财政对清洁能源补贴的增加。因此，上述改革不会增加财政赤字。对消费者来说，如果实行我们提出的改革措施，煤炭、电力、天然气、汽油、汽车等价格将有所上升。但是，我们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模拟表明，这些价格变化对CPI的最终影响为每年0.1%左右，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要推行我们所设想的政策变化，肯定会面临多方面的阻力。这些阻力主要不是来自于技术层面，而是来自于许多部门、地区、企业和消费者的既得利益。要确保PM2.5能够在2030年达标，最高决策者须亲自牵头、协调，乃至迫使有关部门接受大幅调整后的行业目标和相关政策变化。只有这样，我国城市百姓才有望在18年后生活在清洁的空气之中。

　　如果上述政策不变，在未来10到20年内，我国的煤炭消费可能再增加50%，而乘用车数量可能增加300%。假设单位煤耗和单位汽车的排放不变，那么我国的空气质量将进一步恶化80%。当然，政府将对火力发电和工业用煤执行更严格的排放标准，并将提高燃油品质、汽车排放标准和燃油效率等。但是，本研究的计算表明，在煤炭消费总量再增长50%、乘用车数量再增长300%的条件下，即使在采用(脱硫、脱硝等)清洁煤炭技术、提高油品质量、提高汽车排放标准、提高燃油效率方面尽了最大努力，2030年我国年城市平均PM2.5水平依然会高达45左右。

我最大的感想就是：

辱华的下限越来越低了。

我没开玩笑。

换个方面来看，也说明中国人的自信越来越强。

放30年前，直接诋毁整个中国人，中华民族都不算辱华

全面西化不是一句开玩笑的，河殇派大行其道，丑陋的中国人这本书卖了多少？

放20年前，炸了你中国大使馆，撞了你飞机，航母开到你海岸线才算辱华

当时洋大人依旧高高在上，中国人低着头赚血汗钱，八亿件衬衫换一架波音，杨舒平这时候要是说一番这种话，他妈能出本《马里兰女孩杨舒平》，当年大卖成为畅销书。

放10年前这都不算新闻。

那年头这种级别的辱华算什么事？最少也要抢个奥运圣火，发动个恐怖袭击才算辱华。

CNN发布辱华言论，外交部只能抗议，给寄钙片的一箱一箱。

只是这么多年，大学生越来越多，能上网的越来越多，虽然智障还是不少，但是基数大了。而且这一代人平均素质比上一代人高多了。

虽然很多人还是黑中国，但是也会兢兢业业自己努力建设国家，都明白好日子也是自己挣出来的。

而且中国这么多年疯狂发展，国内形势节节走高，至少有几千万人过着美国人的日子，两三亿沿海人已经过上了普通发达国家人民的日子，甚至还略好一点（差不多就是韩国人，湾湾的水准），这已经有了三成，剩下的七成人里95%也能保证吃饱穿暖，全球无论哪里中国人出点事情，海军空军急火火的去直接开战舰飞机去拉人。

美国航母往南海一开，这边马上导弹齐射，战舰跟踪。

为什么这些年我们敢大声说话了？敢这点“小事”（相对于抢圣火，南海撞机，银河号这真的是小事。）就认为是辱华？

不是西方人仁慈了，是我们拳头硬了。

就算轻易不动武力，老子可以经济制裁你！有胆你别跟我中国做生意？那你自己国家的利益集团都能把你撕了，我都不用出手。

西方那群白皮没几个真的能跟你和而不同，周而不比。

包括周围的日韩，都是一群吃硬不吃软的孙子。

怎么才能让西方人认真和我们和平相处？

红旗插上白宫，战舰驻扎切萨皮克湾，美国总统上任之前先得问问中国占领军司令的意见，时不时利用英国给欧洲来一把离岸平衡手，再把俄罗斯肢解成几十个小国家。

这时候只要你稍微表现点善意，他们肯定会来抱腿感谢的。

否则你哪怕混成世界第一，人家想的也是怎么把你搞下来。

本答文已经总结至专栏，链接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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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这傻孩子，很典型，这辈子从未有过独立思考能力，然后突然就进入一个强大的多的洗脑体系里，于是就在幻想自己突然获得了独立思考能力的同时，彻底地失去了思考能力。我倒不觉得她这是“辱华”，很多事情真不必上纲上线，而且单看内容实质，批评的面儿上也很难说不对。网上看来一个词，叫做“蠢媚”，算是很贴切的形容了。

（引申话题，虽然在社会议题上我是个很左的人，但为何总说美国白左们基本没救了，原因就在于，这群人普遍教育水平高，且自带崇高感。换句话说，就是已经被此精妙且强大的洗脑体系，洗成标准工业工艺品了，于是彻底失去了可塑性和反思能力。从这个角度讲，或许中国这傻姑娘还有救？毕竟只是个本科生）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讲，万一她是张少将安插的呢哈哈哈。这等战忽局人才，该留在美国，最好还能平步青云，让美国大众继续在patronizing的stereotype中云里雾里下去，对中国也算是个好事儿嘛。

有些人会习惯用 “她说的内容并没有错啊” 来找补。怎么说呢...我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场所，对合适的人，很可能会用合适得多的方式，表达出与她表达的类似但全面深入得多的意思。她不是错在面儿上表达的内容，而是错在，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所，对错误的人（换个角度，可能反而是“正确”的人群），用一种愚蠢、狭隘和谄媚的态度，表达了一些她显然并不怎么懂的意思。（类似 “昆明戴口罩” 这种睁眼说瞎话，和 “申马大是为了清新空气” vs “从杜勒斯机场出来居然发现空气很清新” 这种逻辑塌方的桥段，就不再多提了2333）

同样的时间长度，稍微有点儿水平的人，完全可以把“族群自豪感”、“对祖国发展的爱之切”、“对美国的种种肯定”、“引发有关话题的全球性反思”等元素都包括进来。无奈...认识的有点儿慧根的中国学生还是不少的，哪怕只是本科生，结果马大竟然挑了这么一位上来。周边不少马大社群的朋友破口大骂，也可以理解，毕竟这算是严重拉低了马大的教育水平期望。

有意思的是，为何马大会挑选这么一个“设定”，在相对影响力比较大的场合，做一套与此“设定” 相搭配的rendering。我猜想马大的用意，绝不是针对中国或是如何。这背后，或许有马大白左华裔校长的因素，但更可能的是，面对美国近一两年的政治大背景，以及近6个月对美国年轻左派来说的灾难性事件（称之为地狱性事件也不为过），他们实在是太需要一剂毒品，来安慰自己绝望的内心了。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本土成长的高质量鸡汤（好比说找个类似囧司徒般的校友来优雅地鼓个劲），已然太不给力；一个来自且成长自中国的，英语都说不利索的毕业生，充分符合 “邪恶国家来的少数族裔外国女性被左派光辉拯救和感化” 的 “设定”，堪称毒品。若是马大能找出个北朝鲜女留学生，恐怕更是优选。从这个角度讲，我对美国左派的前途，更加不看好了，可悲可叹。

总之，衷心祝愿她能始终维持在当下的低下姿势水准上，并在美国平步青云，混出一定名堂，也算是间接为祖国发展做贡献了。（我k她该不会是我朝大外宣安插用来加强爱国主义教育的吧...细思恐极，掩面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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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对于 “某一派人” 来说，此女可谓是典型的 “猪队友”，起到了明显相反的作用。毕竟，涉及社会文化政治的话题，最终最强大的决定性因素，往往就是人数比例。但与此同时，建议那些拿 “外F”，“长得丑” 说事儿的朋友（哪怕在统计上，一些 “元素” 确实有较高的相关性），以及动辄就过度铺陈国家民族叙事的朋友，拿 “辱华” 说事儿的朋友，还是要多想想，自己是否也起到了 “猪队友” 的效果。相比于去使用这些把柄明显的攻击手段，大大方方地承认中国的问题，陈述经济和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以及更为重要地，有理有据地指出美国的洗脑机器运行机理和运作方式，美国人民大众是如何被彻底剥夺独立思考能力的，以及铺陈围绕不可辩驳的意识形态大旗的美国变相民族主义叙事，效果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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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并不认同所谓 “小粉红” 的很多思维模式和表达方式，但与此同时，我更不认同 “小粉红” 这一模糊标签，如果这种标签在一些人眼中是负面的话。打个非常恰当的比方，我对 “小粉红” 的很多思维模式和表达方式的不认同，在性质上，与我对相当大比例的普通美国民众，围绕典型美国意识形态话题的思维模式和表达方式的不认同，并无二致。但是，重点在于，美国的强大，其中相当大一部分，本就来自于美国全民都是 “小粉蓝” 这一事实。其中相当一部分，其 “小粉蓝” 的意识形态，确实就是来自于常年的成体系被洗脑，而不是众多个体独立思考后的集成。但这并不影响，“美国全民小粉蓝” 这一现状，在事实层面构成了美国国力重要的组成部分。从这个层面讲，我个人对所谓 “小粉红” 群体的崛起，是表示中性偏鼓励的。

而更为重要的判断标准是，这种跨民族共通的集体性浅薄意识形态，是否与该国的真实现状和发展趋势（国情）相符合。合理而健康的配对，或许应该是让这种意识形态起到 “通货膨胀” 的作用，既不要高通胀，更不应该通缩。常见的一个反驳，类似说，美国全民 “小粉蓝” 们，真的有那个自信的国情基础，而 “你国” 的 “小粉红” 们，确是看不到当今中国的种种弊病和破败，而只是空中楼阁般地意淫。这一认知，涉及到一个人的底层观察和感受，属于 “论据” 层面的分歧了，于是我也没必要反驳，这里仅是基于个人对中美两国的生活观察和感受，表达个人意见：美国的绝对国情，依然远强于我国的绝对国情；但美国的 “通胀” 在加大，而此趋势来自于美国国情相比民众信心的相对收缩，或者说是美国民众信心对美国国情变化的 “反应迟缓” 或 “拒绝调整”；而我国虽然绝对国情相对低（这是一句废话），但长期以来，在涉及国家、民族、意识形态的 “信心” 层面，长期更是处于通缩状态。这在早些年，或许不是什么问题。但现在中国经济已经到了要输出产能、货币的区域性扩张阶段了，配合的军力、文化、意识形态和信心输出，都该是配套的才对。在这种情况下，“小粉红” 群体的出现，算是减轻历史 “信心” 通缩，逐渐过渡到合理信心 “通胀” 的合理方式。起码在现阶段，相比美国的 “通胀” 情况，我国的信心 “通胀” 要保守得多，且确实需要尽快提升。

而在 “反洗脑” 层面，美国的国家洗脑体系，也远比我国的类似体系要强大和历史悠久得多。结论就是，我对中国始终有一小部分，在一定程度脱离洗脑体系的 “明白人” ，来做防止 “高通胀” 的平衡项，有比相对美国同情况下强得多的信心。这个话题的另一面就是，美国立国200多年，一路高歌猛进到今天，在从最浅到很深的范畴上，自我纠错能力都很强，但至今都没在更深的范畴上，涉及这里所说的 “防止信心过高通胀” 的层面，表现出纠错能力。或者更合理地说，这世界还没有给美国任何机会，令其有必要表现出这一范畴的纠错能力。如果美国将来能在国情一定程度上崩塌之前，就在信心层面做出了及时调整，从而减缓或减轻了国情崩塌，甚至只是小波动一下，调整之后继续上路，那么，美国真正堪称伟大。

总之，“小粉红” 这个现象，我个人倾向于中性偏喜闻乐见。而那些看到 “小粉红” 就本能不爽的人群，我也能充分理解原因。但这里想说的是，如果他们的屁股确实还在中国这边，那么他们对 “小粉红” 的批判，恐怕还是狭隘了，缺乏了下一层甚至下N层思考，似乎也缺乏对人性、群体性、国家属性的深入了解。同时，如果他们始终热衷于批判民族主义，那么他们应该普遍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美国的民族主义情绪，已经在世界最强的位子上呆了大几十年了。他们不这么觉得，或者习惯性强行区分，恐怕是因为，这本就是美国式民族主义的意识形态必然产物之一，毕竟这种民族主义，自带洗脑属性。

这是一个略复杂的大话题，说完备恐怕要写长文了，就此先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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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常见的反驳，类似于，“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这个逻辑谬误，就不长篇大论了，毕竟我实在是觉得太浅显了。能反问出这种话的人，或者是真的不明白到底何为 “事实”，俗称 “傻”；或者是非常了解到底何谓 “事实”，甚至很熟悉传媒过程中，在不改变信息真实性的情况下，利用信息不对等，对信息进行加工来引导舆论的方式，然后揣着明白装糊涂，俗称 “坏”。衷心希望，能问出这种话的人，只是蠢而已。

又有人抱团取暖了。果然有些人最喜欢的就是转进，明明大家都是各述己见，结果人家女神就钦定了某些意见就是玻璃心，双标玩得飞起。女神果然有life，节奏带的好。。。

https://www. zhihu.com/pin/849993298 973184000

=============================原答案见下===========================

我看了看各位的回答，很多人都提到这样抹黑祖国，跪舔美国的人是没有市场的，是得不到美国主流社会认同的。但是，真是这样吗？

你们没听见几次打断演讲的掌声？ 你们没看见最后全体起立的致意？ 你们没注意到陆道逵校长最后哽咽至无语的感动？

美国的主流社会明明很吃她这一套，很认同她这种货色啊。这小孩明明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啊。她非常准确的找到了美国主流社会的g点，毫不含糊的一手指头点上去，今后的路恐怕真的会平坦很多。

所以我们也别在这酸人家，你以为说不要脸就能彻底不要，说把背后的桥烧了就一把火烧了，说跪就跪还跪得这么果断，说舔就舔还舔得这么得劲的，有那么容易？这也是功夫好吗。

再想想，今天如果一个日本学生到中国留学，上台演讲狂骂日本，跪舔中国，中国的主流舆论是什么？恐怕也是一片叫好吧？

人各有三观，不能强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呸！

…

如果不诛心、不做动机揣测，并且尽量作对她有利的假设，她说的话都可以理解：

批评她的人，或许心里也有一部分承认她说的话能引起一丁点共鸣。

东南沿海的朋友作海外旅行的时候，只要对比飞机起飞和降落时时舷窗外面空气的颜色，也许这些共鸣还会强一点。

我完全愿意想象，杨淑平同学真的相信美国干净清新的空气和宽松的言论环境是一体两面的（或者这只是种比喻）。这是她个人的感觉，个人的观点，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事主是女生的缘故，女生比起男生，出于对后代的考虑，本能上会对健康的环境更加执着。实际上，当答主看到这段视频时，脑海中想象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和表情，其中点头赞许、附和称是的几乎都是女性朋友。

虽然答主并不喜欢她表达的方式，不同意她把中美二元对立起来，惊讶于她对经济发展的阶段缺乏了解，并且极为反感她把1992年洛杉矶暴乱当作是言论自由的例子：传媒在那场针对亚裔的种族清洗中的起到作用永远也无法洗白。

但是她的言论中，就算有对社会和政府的批评，也没有针对中国民族和人民直接的侮辱。所以即使是答主很不喜欢的言论，也不能斥之为“不当言论”或者“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