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江苏一外卖员汽油浇身点火自伤 ,获救后声称「我要我的血汗钱」,目前情况如何?

回答
江苏外卖员汽油自伤事件:血汗钱的呐喊与生存的困境

近日,一则令人心痛的新闻震惊了公众的目光:江苏一名外卖员因讨要被拖欠的血汗钱,在绝望之下选择汽油浇身、纵火自伤。获救后,他含泪控诉:“我要我的血汗钱!”这一事件,不仅暴露了外卖员群体在严酷的劳动环境下所承受的巨大压力,更折射出社会经济发展中一些不容忽视的矛盾和隐患。

事件回顾:绝境中的呐喊

据初步了解,事发当天,这名外卖员因被公司拖欠了数月工资,在多次沟通无果的情况下,情绪彻底崩溃。他认为自己辛勤付出的劳动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尊严被践踏,生活陷入困境。在极度绝望和愤怒之下,他做出了极端行为,用汽油浇遍全身,随后点燃了自己。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他的身体,发出了凄厉的呼救声。

幸好,周围的群众和及时赶到的消防、医疗人员迅速扑灭了大火,并将他送往医院进行紧急救治。目前,该外卖员仍在医院接受治疗,生命体征已趋于稳定,但烧伤面积较大,恢复过程将十分漫长和痛苦。

“血汗钱”的重量:外卖员的生存真相

这名外卖员的呐喊,撕开了外卖行业光鲜亮丽外表下的残酷现实。对于这些在城市街头巷尾奔波的骑手来说,“血汗钱”这三个字承载了太多:

高强度的工作: 为了满足消费者对时效性的极致追求,外卖员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完成大量的配送任务,风雨无阻,日夜兼程。长时间的骑行、爬楼、等待,对身体的消耗是巨大的。
被挤压的利润空间: 平台、商家、消费者,每个人似乎都在对外卖员的劳动价值有所索取。平台抽成、商家低价竞争、消费者对价格敏感,最终的压力层层传递,压在外卖员身上。
不稳定的收入: 许多外卖员的收入与接单量、好评率等挂钩,波动性很大。一旦遇到恶劣天气、交通拥堵或差评,收入就会直线下降。
被漠视的权益: 在很多情况下,外卖员并不被视为正式员工,而是“合作伙件”或者自由职业者,这使得他们在社保、劳动保障、工伤赔偿等方面处于劣势。当权益受到侵害时,维权过程往往漫长而艰难。
精神的压力: 除了身体上的疲惫,外卖员还面临着来自交通安全、客户投诉、人身安全等多方面的精神压力。长期的焦虑和无助,容易让他们走向情绪的临界点。

社会的回响:关注与反思

这起事件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深刻反思。

公众的同情与愤怒: 广大网友对这名外卖员的遭遇表示极大的同情和痛心,同时对拖欠工资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愤怒。大家纷纷呼吁社会各界关注外卖员群体的生存状况,保障他们的合法权益。
平台的责任: 事件再次将矛头指向了外卖平台。如何建立更公平的薪酬体系、完善的申诉机制、以及更人性化的管理措施,是平台必须承担的责任。是否应该进一步规范平台的抽成比例,保障外卖员的基本收入?是否应该为外卖员提供更完善的保障?
法律与监管的缺失: 一些评论指出,现有的法律法规在应对新兴的零工经济和平台经济模式下,可能存在滞后性。相关的监管部门是否应该加强对外卖平台用工行为的监管,防止类似事件的发生?
社会的责任: 每一个消费者在享受外卖便利的同时,也应该对外卖员的辛勤劳动报以尊重和理解。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让任何一个劳动者因为无法获得应有的报酬而走上绝境。

目前情况与后续:

目前,涉事的外卖平台已介入处理此事,并承诺将依法依规进行调查和处理。当地政府相关部门也高度重视,正在积极协调解决,并为受伤的外卖员提供必要的医疗和生活援助。

然而,解决一个外卖员的个人困境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这起事件应该成为一个契机,促使社会各方共同努力,解决外卖员群体普遍面临的生存困境。这包括:

1. 平台方面: 应该彻底排查并解决工资拖欠问题,建立更透明、公平的薪酬和结算机制。同时,升级劳动保障措施,考虑为外卖员提供更全面的意外保险、健康保险等。
2. 监管部门: 应进一步规范平台经济下的用工行为,明确平台作为用人主体的责任,并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保障劳动者的基本权益。
3. 社会层面: 提高对新业态劳动者权益保障的重视程度,鼓励社会各界给予外卖员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这名外卖员的呐喊,不仅仅是对“血汗钱”的诉求,更是对尊严、对公平、对基本生存权的呼唤。愿这起悲剧能够引起深刻的警醒,推动外卖行业朝着更健康、更人性的方向发展,让每一份辛勤的劳动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和尊重。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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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建筑企业和包工头是不是不大敢欠农民工工资了?为啥?

因为国家出台了大量的规定,维护农民工的权益。

因为全社会异口同声的讨伐无良的欠薪老板,不仅有法律约束,甚至上了春晚,舆论压力排山倒海。

国家维护农民工权益为什么这么给力?不得不说,农民工用激烈的手段争取,是一个重要因素。

农民工除了微薄的土地外,基本属于无产者。当年的他们和现在的骑手一样,被拖欠工资的情况并不少见,在触及他们生存底线的时候,农民工退无可退,他们采取的讨薪手段非常激烈而坚决,他们伤害自己,甚至违法伤害别人。

国家发现,少部分无良老板想尽办法拖欠的结果,是影响社会安定。在这种情况的倒逼下,农民工保护制度越来越完善,所以现在农民工工资拖欠还有,但数量大大减少,农民工的维权渠道也非常的多。

中国社科院大学何晶教授的研究了2005-2015期间关于农民工欠薪的媒体报道分析。

分析了欠薪原因

现在农民工讨薪渠道多,规定明确,判例丰富,一般劳动者告到劳动部门 ,老板十有八九乖乖付工资了。网络搜索资源也丰富。

12333:劳动保障监察部门的热线
12348:司法部门的热线
12351:工会组织的热线

所以,农民工的权益来之不易,那是真真切切多年以来拼出来的,那些规定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被倒逼出来的。老板面对监管的铁拳,只能乖乖就范。

@苍星零 答案写得很好。狡猾的外卖业主发挥自己的一切聪明才智,把可以规避的责任全部规避掉了,外包公司,个体工商,灵活就业,最低保险,各种套路齐出,就是不肯把聪明才智用在保护员工身上,良心不重要,赚钱才重要。

责任最小化,成本最低化,利润最大化,法律擦边化,出事社会化。

残酷的事实是:骑手维权渠道不如农民工丰富。

有人责问,外卖企业就是合法合规。

有人起诉,专业法律团队奉陪到底。

出了事情,除了法律规定之外,哪管身后洪水滔天?法律不完善,那太好啦!

纳税人兜底,好心人兜底,爱心众筹兜底。

指望企业主良心发现?我是不乐观。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成本转嫁给社会,把利润留给自己。

不能相信他们的良心,良心不值钱。

我们需要挥舞监管的大棒,拿起法律的武器,堵上各种漏洞,让他们权利义务对等,乖乖的善待劳动者。

我一个敲键盘的,也做不了什么事情。想给众筹交点钱,结果众筹还结束了。那就发个声吧: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参考文献:

传统主流报纸对农民工“讨薪”事件的媒介呈现分析(2002-2015)

何晶,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媒体学院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政治传播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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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目前的司法现状,对于劳务工,也就是被饿了么和美团这些平台化,供应商化产品化的,外卖骑手,保护是零。

倘若这些骑手按照供应商逻辑转化为自己给自己打工的个体户,那么想要保护更不可能了。

即使引入了供应商,我们仍然不能说骑手就是受雇于供应商的:外卖行业存在非常大的潮汐性,小 到每天、每周的波动,大到寒暑假、过年过节,需求的波动导致外卖行业很难进行规律性的雇佣。 于是我们看到灵活用工的形式大量出现在外卖行业——骑手注册为工商个体户,挂靠在第三方人资 平台下,由平台委托供应商向骑手采购配送服务 。[1]

零是什么概念?

法律援助不管。讨要劳务报酬不属于以下六项中的任何一项,即便你是农民工,只是免去了审查经济状况证明,但不在范围之内,因此也没办法给你法律援助,自己想办法吧。

《法律援助条例》第十条 公民对下列需要代理的事项,因经济困难没有委托代理人的,可以向法律援助机构申请法律援助:
(一) 依法请求国家赔偿的;
(二) 请求给予社会保险待遇或者最低生活保障待遇的;
(三) 请求发给抚恤金、救济金的;
(四) 请求给付赡养费、抚养费、扶养费的;
(五) 请求支付劳动报酬的;
(六) 主张因见义勇为行为产生的民事权益的。
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可以对前款规定以外的法律援助事项作出补充规定。
公民可以就本条第一款、第二款规定的事项向法律援助机构申请法律咨询。

中小企业保障基金不管。现行法律之下,以上海为例,上海对于欠薪的中小企业成立了专项基金用来协助解决农民工讨薪问题。外卖骑手劳务费?对不起不在该范围内。

《上海市小企业欠薪基金试行办法》,四、垫付范围
欠薪保障金的垫付范围包括:
(一)企业应付而逾期未支付给职工的工资;
(二)企业未依法按期足额缴纳的社会保险费。

司法救助不管。因为也不在范围之内,除非骑手配送时出了交通事故,而且不是他负主要责任。不过承办法官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救助,但也不是一定有的。因为其他情况需要承办法官撰写报告,需要受援助人提供困难证明,需要承办法官说服领导批准……可见很麻烦。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加强和规范人民法院国家司法救助工作的意见》第三条 当事人因生活面临急迫困难提出国家司法救助申请,符合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予以救助:
  (一)刑事案件被害人受到犯罪侵害,造成重伤或者严重残疾,因加害人死亡或者没有赔偿能力,无法通过诉讼获得赔偿,陷入生活困难的;
  (二)刑事案件被害人受到犯罪侵害危及生命,急需救治,无力承担医疗救治费用的;
  (三)刑事案件被害人受到犯罪侵害而死亡,因加害人死亡或者没有赔偿能力,依靠被害人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的近亲属无法通过诉讼获得赔偿,陷入生活困难的;
  (四)刑事案件被害人受到犯罪侵害,致使其财产遭受重大损失,因加害人死亡或者没有赔偿能力,无法通过诉讼获得赔偿,陷入生活困难的;
  (五)举报人、证人、鉴定人因举报、作证、鉴定受到打击报复,致使其人身受到伤害或财产受到重大损失,无法通过诉讼获得赔偿,陷入生活困难的;
  (六)追索赡养费、扶养费、抚育费等,因被执行人没有履行能力,申请执行人陷入生活困难的;
  (七)因道路交通事故等民事侵权行为造成人身伤害,无法通过诉讼获得赔偿,受害人陷入生活困难的;
  (八)人民法院根据实际情况,认为需要救助的其他人员。

平台对这些站点的监管处于半盲区。现在真正跟平台建立劳动关系的骑手真的很少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由平台授权的城市供应商提供服务,这些供应商再把授权分包卖给各个区的站长……层层转分包之后,平台直接管辖那些小分包商有多难可想而知。

劳务工,五险一金不会有,生老病死都自己想办法。

所以,今年过年农民工讨薪希望很大,让外卖骑手讨薪希望渺茫。

因此,从目前现有法律体系来看,高层应该帮外卖骑手想想办法了!这真的是灾难。

参考

  1. ^参考,从不毒舌可达鸭的回答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38288249/answer/166818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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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血债,人民群众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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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11月13日下午,在位于汉城西南部服装工业区著名的平和市场,发生了一起小规模的抗议活动。十几个年轻工人高呼口号,要求改善平和地区服装工人的工作条件。但是当他们聚集到一起之后不久,警察和市场保安冲了进来,企图化解抗议活动。

在抗议者与警察和市场保安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名年轻人消失了几分钟。当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罐汽油。突然,他把汽油浇在身上并点着了。他的身体顷刻被烈焰所包围。惊恐的人群听到他在火焰中高喊:“我们不是机器!”“让我们在星期天休息!””遵守《劳动标准法》!”"不许剥削工人!”

这个年轻的工人,叫做全泰壹。那一年,他22岁。

人们看到,全泰壹在燃烧自己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本《劳工标准法》小册子。这是一本一两年前他在旧书店里惊喜地发现的小册子。这个小册子让他喜出望外地发现,这个国家的劳动法里竟然有对工人有利的有关工作条件和报酬的规定。他勤奋地研究了这些法律,并希望能够依靠这些法律来改善工人极为恶劣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他给政府当局写过很多信,希望当局能让雇主遵守这些法律。但是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他的呼吁被忽视、嘲讽或以虚假的承诺打发。最后,全泰壹得出了残酷无情的结论:无论是政府还是雇主对劳动法都毫不关心,除了极端的抗议行为之外别无他法。因此,在他为11月13 日的示威做准备的同时,全泰壹私下做好了为劳工事业牺牲自己的准备。

在11月13日当天,当全泰壹的同伴终于把火扑灭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烧焦。他半知半觉地请求他们:“请不要浪费我的生命。”他被送往医院后,留下了给他深爱的母亲李小仙的最终遗言:“妈,请完成我没有成功完成的任务。”接着,又对他的母亲说:”妈妈,我……饿了。”然后咽下了他最后一口气。

全泰壹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对这个漠视工人权利和生命的社会进行控诉。他希望自己的死能够成为一滴朝露,成为汇集韩国工人历史命运改变的浪潮。全泰壹的生命没有被浪费。他的自焚深深地震动了韩国主流社会和知识界,在千百万工人心中播下了抵抗和反叛的种子,标志着韩国工人阶级形成过程的开始。他的母亲李小仙也积极投入到韩国工人阶级的抗争和解放事业中,成为了工人阶级共同的母亲。

50年后,相似的一幕在中国社会上演。

2021年1月,泰州一名蜂鸟配送员工用汽油浇身,点燃了自己。在身上的火被扑灭后,他对着周围的围观人群说:“我要我的血汗钱”。他虽然暂时获救了,但是全身烧伤面积达80%,呼吸道严重烧伤,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后期的治疗费用可能达百万以上。

他是一个来自农村的普通的工人,他是两个女儿的父亲,也是妻子的丈夫,母亲的儿子。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为了挣一点微薄的工资,每天在寒风中奔波。那些被扣下的工资,可能是他女儿上大学的学费,可能是他老母亲看病的费用,也可能是他过年买菜买肉的开销。我们不知道大火在他身上惨烈地燃烧起来的时候,他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是悲愤,是绝望,是无奈?为什么拖欠工资这样的事情,在21世纪的中国一再发生?

肆虐的资本,在当下的中国犯下了一桩桩血淋淋的罪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今天的工人所面对的问题比马克思《资本论》中的问题更加残酷。在《资本论》中,我们看不到工人打一年工拿不到一分钱的情况,也找不到频频出现工伤和猝死的情况。马克思批判的是资本家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但是他没有想到还会有将工人创造的全部价值都统统拿走,连正常的工资都不支付给劳动者的情况。这是一种连马克思都没有遇到过的难题,却在21世纪的中国频频上演。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很多之前被区隔在不同世界中的人们,忽然间被连接在了一起。不论你是格子间被996折磨的互联网大厂员工,还是奔跑在寒风中的快递员、外卖员,亦或是在富士康的工业森林中被机器异化的制造业工人,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无产阶级。猝死的拼多多员工,和燃烧自己的快递员,都是我们共同的阶级兄弟。虽然冬天很寒冷,但是我们相互之间的团结和力所能及的互助,会让我们的阶级兄弟们感受到更多的温暖。

作者:老蝉

感谢大家的支持,目前众筹已经完成。

受伤外卖员近况

自焚的外卖骑手:12月跳槽,工资被扣5000元,多次讨要未果 | 深度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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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点实在的,说之前先确立几个基本概念。

互联网红利的实质是什么?

是以商业模式创新为招牌的金融创新。

它的盈利模式是什么?

是以互联网为平台进行全民融资,杠杆,然后入市套利。

这些基本的概念确定之后,接下来就可以展开来说了。

这些互联网金融企业在拥有一份极为美观的利润报表的同时还拖欠员工工资是图个啥?就算要盘剥,也不至于盘出人命来吧,毕竟哪怕不谈道义,只谈收益,拖工资拖到自焚,对企业来说肯定不是啥好事吧,至少是不利于你的后续盘剥的吧?

那你为啥不肯把工资发下去呢?

因为业务分离。

我们脑子里的互联网金融企业是一个整齐划一的整体,是一种类似于真空球形利维坦的存在,上面是利维坦的大脑,下面是受大脑控制的若干触手,大脑一发令,下面开始动作,就算利润大头都被大脑吃掉了,你多少得给触手分一点,最起码,触手闹出自焚来,对你大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然而并不是,自从现代企业管理理论发明了部门分离和权责分离之后,企业就和利维坦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很多企业通常按照业务划分,把自己拆分成很多部门,这些部门在绝大部分实务环境下,基本上都处于半自治状态,并在一定的财务周期内对决策层负责,他们往往有独立的运营班子,独立的财务核算,有时候甚至有独立的人事管理和独立的现金流。

部门与部门间鸡犬相闻但老死不相往来。

这还算是负责任的企业,有些企业已经不是部门分离了,而是部门分包,他们把自己的业务部门分包给其它企业,对具体运营绝无参与,只是付款然后拿最后成果,很多时候你看那些企业人员在同一个办公室上班,甚至在同一张桌子上办公,但他们实际上分属于几家不同的企业。

这种部门分离的半自治结构导致了两个问题,先说第一个,就是信息隔离。

很多时候,这些互联网企业你远看像个利维坦,近看其实是个草台班子,不说令行禁止这种高端操作,很多企业连最基础的上情下达都做不到,你信不信,就自焚这事,他们公司的决策层的相当一部分人大概率是从新闻上得知的,他们对具体信息的掌握未见得比你我要多。

很多企业的决策层对于下面的具体运营情况通常一无所知, 这种无知有时候会到令人好奇他究竟是不是这家企业的领导的地步,因为他们是从各个部门/分包商的定期汇报和账目表来获取企业信息的,这些信息是宏观的,是整体的,是有隐瞒缺漏和信息淹没的,他们只看到企业整体运营情况,对于下面是不是有人欠薪了,他们大概率是看不到的,他们只能看到甲部门运营良好,乙部门运营情况差,至于甲部门是不是加班加的狗脑子都加出来了,乙部门的工资拖欠情况是不是已经能把人逼的去自焚了,你猜猜看他们知道不知道?

再说第二个,责任耗散

比如某某员工拖欠工资导致自杀,或者出现生产事故闹出了人命,具体追责开展之后,你会发现该员工长期在甲公司上班,穿着甲公司的制服,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属于甲公司,但一经细查,发现他居然是乙公司的员工,只是乙公司承包了甲公司的部门业务,他是在为乙公司的业务承包工作过程中出的事,责任归乙公司,然后去找乙公司追责,乙公司早已买好了企业事故责任保险,出了事就像车子剐蹭了一样,把保险公司叫来,理赔,整个流程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而甲公司呢,屁事没有,干净的一抹黑。

这还算负责任的,有些公司更骚,责任归乙公司,去找乙公司追责,结果发现乙公司就是个空壳,且乙公司的法人一查,长居国外。然后甲公司假惺惺的出来,拿出仨瓜俩枣,说本来责任不归我们,我们这是出于人道主义才给一点补偿。

场面极其不堪。

企业最终受益者对企业运营过程中的诸多责任,通过层层叠叠的机构设置和叠床架屋,把责任分散在整个企业结构中,用整个企业甚至是全社会来吸收自己面临的法律责任。

这种情况也助长了上一条,即信息隔离,毕竟如果我无需为一件事负责,那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去了解它呢?

然后再说回互联网企业,当代企业内部部门分离之甚者,无过于互联网企业矣。

如果是一般企业,由于部门与部门之间的业务交叉,彼此之间多少得有点交集,相互之间不至于完全隔绝,信息在这种相互之间的交流中,多少会通畅一些。

而这些互联网企业呢?

当代中国互联网的一个特点是无孔不入,喜欢跨界,啥事都讲究一个重在掺和,这种高强度掺和的一个后果就是其部门种类高度繁杂,品类极多,跨界严重,他们跨界的目的纯粹是为了进一步扩大融资渠道,扩大资金池,增加在资本市场的筹码,但他们的盈利模式又是高度单一的,都是靠平台税+融资投机,这就导致其盈利,运营,业务三者之间的平行化。

盈利是靠一群做账家和赌棍。

运营是靠一群上班族和讼棍。

业务是靠一群业务员和工头。

三者的日常工作内容隔行如隔山,相互之间连信息交流的基础都不存在,彼此隔绝的就像陌路人一样,最低限度的信息交流完全靠互联网解决,以至于出现甲部门欠了薪,乙部门和决策层要等死了人才能从新闻上知道,而追责的时候则追到甲部门就到头了,乙部门和决策层屁事没有。还造成了一个业务部门上班的工作人员,对自己的劳动给企业带来了多大效益一无所知的情况,以至于出现了企业的利润报表美观无比,业务部门却总是资金紧张,不论公司赚了多少,这些负担日常业务的部门都只能从公司拿到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例钱,很多时候这种例钱在越来越沉重的业务压力面前根本无力支持日常运转,要申请增加资金又总是推三阻四,而整个公司因为赌棍们失手而资金链吃紧以至于必须减少开支的时候,又总是从这些毫无发言权的业务部门砍,真正应该为此负责的赌棍和决策层,却钱照拿舞照跳,你去问他们,他们还振振有词“我们是赚钱的部门,当然多拿,你们是花钱的部门,当然要节约开支”。

所谓我盈利,与你何干?

我不敢断言此次事件一定肇因于此,但此类事件在互联网行业属于高发,也是相当一部分总体而言利润报表极为美观,资金环境极为宽松的大型企业的基层员工普遍工资收入低下甚至长期拖欠工资的主要原因之一,有很多人也像此次事件一样面临着长期拖欠工资和隐性拖欠工资(例如报销费用拖欠,提成绩效奖金不发放或少发放,工资延期发放)的问题,只是没有发酵出来。

对于这类问题,我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我只是希望,能不能至少处理一下那些通过把业务部门分离乃至外包的人,通过这种权责分离来规避法律责任的行为,出事后不问你那些复杂混乱的层层转包关系和内部业务部门之间的烂账,而是直达决策层,彻底杜绝这些吃着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个人智能终端普及,高素质廉价劳动力三重红利的风口飞猪用企业整体的结构,来吸收法律压力的可能性,真正实现谁受益,谁担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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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现在的新闻:

哪家平台,不知道。

外卖员属于哪个平台,不知道。

“血汗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薪水,还是别的,有人自动脑补成薪水,我不予评价,我不知道,因为新闻没说。

如果血汗钱指的工资,请问拖欠了多少钱,以至于用这么极端的行为?不知道。

如果是劳务派遣公司欠的钱,是哪个劳务派遣公司?不知道。

劳务派遣公司和平台的协议是什么,为什么劳务派遣公司没给钱?不知道。

是到底平台没有给劳务派遣公司钱,还是劳务派遣公司没有给员工钱?不知道。

如果是劳务派遣公司,为什么劳务派遣公司没给钱,理由是什么?不知道。

劳动者是否采取了正常的维权手段?不知道。

劳动者采取正常维权手段后,遭遇到那些障碍?不知道。

到底是信息传达问题,还是劳动者不知道正常劳动途径,还是劳动部门没有给解决?不知道。


我们只有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才能正常评价。

最最起码的,给我一点点像样的信息,到底谁欠谁钱这么基本的信息都没有吗?

一个问题上热榜,大家热情激昂。

过了几天,“反转了”,所有的知乎众都捂脸-----脸被打的好疼。

而且这类事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是网友的问题,还是媒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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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十几年前,我们知道,那个年代是中国土木工程行业烈火烹油的时代,是土木工程师的黄金时代,“三总五项”神话的时代,百万年薪传说的时代,但同时也是农民工的血泪时代。

一群农民工,在危险而劳动强度极高的建筑工地上忙碌了一年,在上百米的脚手架中爬上爬下,听着六七十分贝的噪音入睡,吃的是馒头配炖白菜和淋巴肉。年底去找工头结薪,工头说,他也没钱,让他去找项目经理。

分包推给总包,总包推给原材料。推了一圈,谁都没钱。别问,问就是三角债,问就是“你找我我找谁去”。很多时候农民工想诉诸暴力,都不知道去打谁;想要以死抗争,都不知道去谁的门口。

中国土木工程行业烈火烹油的时代,土木工程师的黄金时代,“三总五项”神话的时代,百万年薪传说的时代,“都没钱”。

最后这个问题的解决,严格来说,已经是2013年以后的事儿了。这个时候,土木工程行业的黄金年代实际上已经过去,这个行业里的钱已经没有那么多了。这个问题咋解决的呢?就是简单粗暴,政府派人坐在那里,把所有可以踢皮球的人都按在那里坐着。你们之间的三角债我们不管,搅拌站欠的钱这里不管,这里只管劳资关系,你们就坐在这里,谁欠农民工的钱,谁当场就还,还不上就在这坐着,什么时候还上什么时候走。

行业烈火烹油的时代,没钱给农民工发工资;行业成了夕阳产业,反而有钱给农民工发工资了,也不拖欠了,神奇不神奇?

事实证明,都有钱。只是“凭本事欠的薪,凭什么要还。”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一个烈火烹油的行业,一个信息技术革命的黄金时代,IPO神话的时代,财务自由传说的时代,“都没钱”。

我对社会的了解不深,也不知道事情的内幕,我只说我知道的。我所知道的仅仅就是,如果他们跟你强调“钱”的问题,那还真不见得就一定是钱的问题。通常都是别的问题。

比如很有可能是铁拳的问题。

一个行业烈火烹油的时代,那一定同时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我们或许改变不了世界,但我们至少可以擦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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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那句:"我要我的血汗钱。"

没有任何铺垫,眼泪掉了下来。

我一个老爷们,很久没有哭过了,在雪山里写遗书的时候没哭,身上受过伤没哭,看到劳动人民受苦,被人欺负,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同样是一个男人,用自己的双手挣饭吃,凭什么不行,凭什么不给他报酬,为什么要逼得他自己烧自己。

要知道,他直到做出这个决定,都没有想过去伤害别人。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
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一旦把他们消灭干净,
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
就一定要实现!
——《国际歌》






当事人目前已筹得50万元,筹款通道已经关闭。

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好心人,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不要丧失勇气。

感谢各位的无私帮助,致敬。




评论区有一些不理智言论,在这里统一回应一下。

首先,我个人是共产主义者,唯物主义者,始终相信党和政府,相信中央。

其次,这篇回答没有什么营养,只是我在买东西的时候随手看到,写了一下心声。有这么多人看到并赞同,说明大家的心声跟我有共鸣。

最后,发国际歌什么意思?那你要先问问资本家们什么意思,最近爆出的雷不算少吧?

有人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脑补剧情。

对,我是脑补了很多剧情,但不是脑补他一个人的。

我脑补的是千千万万被拖欠工资的劳动者,脑补的是那些年拉横幅,卧轨,哭诉而不得的农民工,脑补的是所有因为没有心机与文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打工者,脑补的是这世界上所有受苦的人。

这事情可能会反转,我也见多了反转,但我从来不怕反转。

因为我就是那个遇到每个不幸的人都会帮助的人,不管他是真是假。

"万一是真的呢?能帮一个是一个。"

社会的进步是有阶段性的,仓禀实而知礼节。这些年中我们的生活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好。但十四亿人口的国家,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我们要做的是发出声来,让相关部门注意到,做出有效地解决方案。

不要丧失勇气。

这件事最终需要走法律途径,这件事根本的解决需要整个社会的努力,诸君拭目以待。



最后我想问那些幸灾乐祸的人:

丧钟为谁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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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刘项原来不读书”,教员很喜欢这句,提过好几次。


社会底层有很多“蠢”处,精英和小资往往会看得发乐。例如不要五险一金的东莞打工仔,不相信村集体保险的老头老太。

他们似乎只看得懂眼前的钱。对于那些稍微复杂一点的交易,他们仿佛本能般地躲避,哪怕其实是有利可图。

无他,怕了。

这几年的社会治理已经明显进步,年轻人对很多规则充满依赖。但对三十五岁以上的人,这些规则不早之前,像窗户纸一样薄。

即使到今天,广东的厂妹离职,想拿到全额工资还是难事,所以富士康是打工仔的圣地;农村老人们骨子对村集体的不信任,来自当年扒一层皮的村提留乡统筹;而各地从双创到新城规划的各种骚操作,足以让小商户们对任何政策变动都神经紧绷。

说拆就拆,说禁就禁,说停就停。指标驱动下的一刀切,是底层的噩梦。

刘项不是不读书,富士康也有跳楼自杀的诗人。刘项是不信书,因为最终解释权不在自己手里,写在纸上的没用。

所以,只要血汗钱。


但我们很多企业已经明显忘了这点。

劳动力过剩的现实,使得企业习惯了对劳工的各种肆意摆弄。再包装上一些高大上的词汇,还能说成“创新”。

最直接的就是当下普遍的外包,包到劳动关系都不存在了,包出了一个“自愿被剥削”的奇景。但您猜怎么着?没事,这是“灵活用工”。

这难道不就是低水平就业吗?

企业们想的是法律上的干净和财务上的好看,总在条款的文字上下功夫;但打工人心里只想一件事:能挣多少钱。

他劳动,他要拿钱,他心里只有这一个条款,他也只能相信这一个条款。别的条款他没有解释权,他不知道到哪找律师也不知道去敲哪个部门的门,但这个条款他有最朴素的信心:

国家认这个条款。我付出了血汗,我能拿到血汗钱。

这种最朴素的信心也是对国家最坚定的信心,比一百万份精巧的合同还强大,我相信国家不会漠视。


由于事件才发生,具体情况没有太多信息,不好做评价。

但根据家属在筹款平台上的信息:全身烧伤面积80%,三度烧伤,伤及呼吸道。这已经是濒危状态,存活率应该相当低了。

要用这种手段来讨血汗钱,甚至很可能新闻结果出来,只有几万块。这是一起寒冬下的惨剧,烧掉了一个家庭的希望,寒掉了很多人的心。

三度烧伤,意味着伤及全皮层甚至至骨。虽然很多视频里当事人被灭火后还能说两句话,但很可能是因为他当时丧失了痛觉。

我实在无法想象他稍微恢复一下知觉后的状态。


说当事人冲动也好不理智也罢,这些事后口嗨可以先停一停。

面对争端,还有相当一部分劳动者只能想到这一步:伤害自己、引起关注、讨回权益。

这种状态才是真正的危机。

企业已经足够强大,有成套的法务财务团队,有各种滴水不漏的免责违约条款。作为个体,我们和企业已经是彻底的力量不对称,基本丧失了拉锯的资格。

有房产有家庭储蓄有人际网的中层,懂得如何绕开,实在受委屈了,还有别的选择;但对于底层,他们很可能处于最弱势的一个时代。

因为都不知道该找谁。在如今复杂的交易结构里,责任方都不知道藏在“点一下就签约”的电子合同的哪个角落里。

只能政府下场,必须政府下场,除非政府下场,否则在以后可能的争端里,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只会更多。


社会不怕“故意的恶”,因为这种恶可以明确地针对制止。

社会怕的是“结构性的恶”,因为这种恶,所有参与方都可能处于一种无知的状态。斯斯文文敲键盘时,完全不会想象出来这些结构设计对另一些人的冲击。

要在结构上阻止。总要留一些门,给走投无路的人去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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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视频,只针对视频,

一群好心人救了个老实人。

他没有选择拎着汽油上公交车报复社会,

也没去随手拉一个倒霉路人,

更没有恶意放火泄愤,

自己安静的烧自己,

诉求也只是要回自己的血汗钱。

这世道,老实人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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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闻中事件尚不明朗,不便多说。

2,拖欠工资,可耻!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拖欠工资。即使破产,按法规都要首先最大程度上解决工资问题,其次才是股权、资产分割。

3,此事与996关系不大。相关人士不要蹭热点,转移话题。

4,更不要拿韩国当年那啥啥来类比我们。

小国之于大国,没有可比性。我国国情之复杂程度,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可比。

5,该外卖员没有伤害无辜的人,某种意义上,是条好汉。他的委屈,应该得到解决。

6,互联网平台利用自己的垄断地位,多边压榨,那边吃完消费者,这边压榨加盟店,中间又压榨外卖员,这种行为,应该治理治理了。

当然,先出问题,再解决,也是我们一贯的办事规律。也几乎是全世界有人类以来的办事规律。

7,大家看回答的时候,要提防公知、带路党、高华借题发挥,死灰复燃。

8、一个个案不要上升到全国的治理方式上去。

在我们的治理方式下,我们战胜了新冠,保住了经济。

在欧美的治理方式,也午没有欠薪的问题,但黑人结构性收入低,新冠死了几十万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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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留学的时候经常去福州人的餐馆买饭,

他们的餐馆有3个外卖员,分别来自罗马尼亚、匈牙利、波兰,

我感觉他们(跟东亚的同行相比)过得好轻松,开着小车,然后悠哉的送过来,还可以聊一会!

有一次还带着小孩邀我去他们租住的地方做客,然后说第二天要休假去玩。


所以真的就是,中日韩曾经的锁国导致人口密度过高,把子孙后代害得太惨了吧。

福州人当初的选择为后代真的开拓了空间,

我一次回国前去机场还是店主开车送的我,很美好的回忆。

而且,当时碰到有不止一个女留学生最后和福州(长乐、福清)厨师在一起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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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难过。

人最难过的时候,并不是得不到什么。而是去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时候,被无情拒绝。这甚至不是几千块工资的问题,当他发现这个世界“不讲道理”的时候,比如“好人就该让人拿枪指着”,对于人生的信仰在一瞬间就崩塌了。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对于底层人民来说,工资是他们唯一的生存信仰。为了工资,农民工可以住在炎热的工地钢板房里,吃着米饭就咸鸭蛋当做一日三餐。

本人在大学的时候就对农民工的生活做过调研,除了劳动强度极大外,工地里的休息时间仅仅为每个月两天。这就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底层人的生活,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用过烤箱,也不知道什么是996。他们最大的娱乐就是下班后集体蹲在工地小卖部旁玩手机。这就是真实的中国人的生活。

我依然记得电视上曾经对于山西非法煤窑里面工人的采访。记者问他们,这些黑煤窑没有安全许可,那么危险,为什么要去下井。工人回答,下井的时候跟进地狱一样,但是上来能拿当天结算的现钱,那种感觉跟上天堂也差不多了。

快递小哥,还有那数不清的保安、农民工和保洁小妹。他们遵循着最最朴素的生活信仰:好好工作,多劳多得。

我们是一个按劳分配的国家,应当保障每一个劳动者拥有基本的尊严。把有限的资源去真正分配给那些需要分配的人。从扶贫到保障底层人民的权益,这些都是我们这代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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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犯放火罪的,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尚未造成严重后果”包括两种情况:一是放火行为没有造成任何实际损害后果;二是放火行为造成了一定的实际损害后果,但并不严重。

2、致人重伤、死亡或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损害极端严重的,处死刑或无期徒刑。

“重大损失”的标准,一般为损失5万元以上。

3、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4、对于触犯放火罪的,可以附加剥夺政治权利。

2008年4月15日以京怀检刑诉字[ 2008]0121号起诉书认定,被告人肖某某无视国法,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造成公共秩序严重混乱,其行为触犯了《刑法》第293条之规定,以其构成寻衅滋事罪向怀柔区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怀柔区人民法院以肖某某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缓刑1年。

从过往的案例看,自焚如果成功,就是放火罪。判刑3-10年跑不了。

没有成功,一般是寻衅滋事罪,酌情缓刑。换句话说,这外卖员很有可能会被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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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更新:最高赞说了韩国发生过的故事。 @不想上吊王承恩 说这事能上内参。我当然知道中国和韩国的资本家都是一样的坏的,但是我也希望一条人命就够了。韩国死了一条人命就改了,希望我们也一样就够了,不要给韩国人比下去。

更新:几个小时,水滴筹50万目标已达到。筹款关闭了。

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贴这种链接。这里谢谢那些看到我链接去捐款的朋友。

…………………下面是原文…………

不想说话。

我知道别人贴过了,只是再贴一遍:

受害人的水滴筹

======冷静了一下回来补充

1,我不相信这事后面没有黑恶势力,建议彻查。

2,如果真的没有黑恶势力,那更可怕。说明系统性的压榨已经到了一种自发的地步。而且没有纠正机制所以受害人才会走投无路。

3,我也希望每个人记得,所谓中国的生活成本低的背后,就是这么多逼上绝路也不拖累无辜者的善良劳动者构成了你们的低生活成本。台风天也有便宜的快递和外卖不一定是优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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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农民工讨薪的事情很多。

跳楼爬塔碉的都有。

农民工也没有法律保护。

最后,是出台了一系列新的办法,解决了农民工利益保障的问题。

各地有专项的资金,人员。

外卖员在制度设计的时候,避开了劳动用工的法律。

外卖员缺乏低成本的维权办法。

补上这个漏洞并不难,只要老大哥知道了,估计全国会出一个办法。

所谓万恶资本,老大哥一分钟就能消灭掉,断了互联网链接,拿来的业务?

关键还是要让老大哥知道这个问题,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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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的血汗钱!”

这是多么无助的声音,多么痛心的呐喊!相信,任何一个但凡有一点点出路的人绝不会做出这种极端行为。命都可以不要,还要什么尊严!

一个血性男儿,他是丈夫,是父亲,是儿子,他的背后是一个家庭,是一个群体。

百年之前,有“羊吃人的资本主义社会”,工人们愤怒地砸机器,烧工厂,他们以为是机器和工厂让他们失去了一切。

百年后,外卖员选择以自焚的方式警醒社会,弱者的声音背后,还有多少被逼走投无路的人。

五十年前,韩国青年全泰壹为了争取权利,为了基本的生存,手握《劳工标准法》毅然决然把自己点燃,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还上母亲替他完成未竟的心愿。

五十年后,全世界的血汗工厂依然此起彼伏。只要资本不受监督,用生命讨薪的悲剧就不会消失。

时间来到21世纪,社会的发展进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可是,《劳动法》在某些人的眼里还只是个摆设,在某些人的眼里,资本至上,有钱就有了一切。肆意妄为,践踏生命。

处于社会底层的人,讨薪维权的路上历尽艰辛。又到年底,相关部门不能坐视不管了,为了让资本不再嚣张,为了让讨薪的悲剧不再发生,该出手时就出手,还死者一个公道,维护法律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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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人的目标数额已经达到了。

今天这个事情我还是有些震撼的。不仅仅是因为我从未想到自己的一条想法能被转发268次。

有人从社会宏观层面说,筹善款让资本甩掉包袱,阻碍了劳动赔偿制度的完善,好心办了坏事。也有水友在评论区说,社会层面上捐款提供了一个底线保障,是一件好事。

有人分析捐款者的动机,认为很多人不过是追求一种虚无的参与感。

这些角度一定程度上或者完全正确。但对于事件本身,求助者本人及家庭拿到了捐款,有了克服困难的更大把握,有了更大的生的希望,就已经足够。今天的见证者和捐助者,都应该感到欣慰。

人民群众创造历史,不但是因为人民群众创造了社会的物质和精神财富,更因为人民群众有着实现自身利益的根本动力。

刘师傅用极其激烈而不伤害别人的方式,去捍卫自己的利益,也在新时代劳动人民历史上留下了悲壮的一笔。今天,作为手足相依的整体,作为命运与共的家人,我们向困难和逆境中的同胞尽自己所能提供一些绵薄的帮助。这些涓涓细流尽管稚嫩渺小,但终将百川归海,在当下、在明天,凝聚成改变命运、改变世界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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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一下各位,这位工友已经足够善良了,他最后将汽油泼向了自己,而不是拿走他的血汗钱的那些更该被泼的人。然而居然已经到了要靠伤害自己去争取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我程度,这是何等悲哀。

我建议把那个企业的情况多传播曝光一下,大家想些办法,靠自己的知识一起行动起来——或许这过于理想主义了,但哪怕只是能给给它添些堵,让它害怕起来都可以。虽然这位工友“连命都不要了,只要血汗钱”,不过最好还是靠大家一起把本该给的“命”和“血汗钱”都从“那些人”手里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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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马云说过这样一句话:

“自建物流会拖垮京东”

当年的马道长念诵这段咒语时,你们猜马大师脑子里在琢磨什么鬼点子?

如果让我解释「国家」这个词语,我会给出这样的肤浅定义:国家,就是有权利向所有国民收税的机构;国家,就是有义务将所收缴的税收用于社会再构建的机构。

阿里巴巴实质上已经变成一个小型国家,因为它无处不在,就像空气,几乎可以向每个国民和每个企业“收税”。但阿里巴巴从我们身上收的“税”,到底造福到哪里去了呢?极少数人的兜里。

“自建物流会拖垮京东”,就是马云对底层劳动者的真实想法。饿了么的骑手们,永远无法真正的成为阿里巴巴集团的一员,因为在马云们的眼里,他们如果享受过多的福利,就会“拖垮阿里巴巴”。

外卖员引火自伤这事我没啥说的,后续这人是死是活我也不关心,他的家庭无论陷入怎样的悲剧我都无能为力,因为我们相距太远,我很难与他通过网线和WIFI共情,况且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想祝马道长和其它马道长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平时为我们送外卖的骑手们,你们觉得他们和平台实质上是一种什么关系?

送外卖的骑手迟到了,你给了骑手差评,平台惩罚骑手扣了他的工资。这三者之间的矛盾你们觉得从本质上是什么矛盾?

商家不赚钱,美团和饿了么说自己也不赚钱,发现外卖越来越贵和越来越差的你们觉得谁在撒谎?

外卖改变了整个社会形态,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这中间什么被消耗了?

美团的股价已经涨到300,你们觉得骑手们能从中分到一汤匙的残羹么?

互联网公司已经将一切都彻底洗牌,你们觉得我能生活变得比过去更好了么?

美团、淘宝、拼多多、京东、B站、滴滴等等,这些用互联网将实体行业不断重新洗牌的巨头们,它们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它们就是我们国家之中的一个又一个的隐性国家。

如果我说这些互联网资本是从整个社会吸血的透明幽魂,可能有人会说我不尊重这个信息时代、不尊重它们带来的好处和便利、不尊重程序们员的代码能力和不断脱落的头发。

那好吧,「高科技赛博分布式全自动全覆盖资本主义吸血幽魂集群」,这个词语如何?


就算埃隆·马斯克对新冠病毒的态度让我们些许“看清”了资本家的共同本质,但马斯克还是马斯克,马云还是马云,马化腾还是马化腾。

一个是用资本主义构建人类梦想的Sandman;其它两个同样用资本主义,通过奴役“男人们”,去实现“女人们”和“小孩们”的虚幻梦想,是专门用空洞填满空洞的心理学大师。

用最顶尖的科技和最顶尖的人才,制造全覆盖式的庸俗和平庸的产品,我觉得这就是大多全自动资本主义网络公司的现状。

互联网公司能制造全覆盖产品的本质,不单是利用了网络便捷迅速的特点,更是因为利用了我们的平庸。就像网络小说一样,就像几百万粉丝的UP主和大V一样,他们能获得如此多的的流量和粉丝,正是因为他们用他们构建的平庸覆盖了我们的平庸。

用平庸裹挟我们的平庸,就是互联网向我们征收的另一种隐形的“税”。

这些“税”不是钱,而是我们不断被蚕食的生活真谛。

我觉得,我们无需看别人吃饭,因为我们自己也会吃饭;我们无需看别人探店,因为世界是向我们敞开的;我们无需窥探别人的生活,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无需追网络小说,因为经典已经堆积了几千年,总有一个分支是你一生也读不完的;我们无需学那些平庸的UP主们和大V说话,即使那些梗让我们更容易说话。

这些“无需”永远也说不尽,因为互联网伸出了数不清的意识形态的绳索,不断的牵着我们的头颅向“平庸”顶礼膜拜。


你我现在可能正在打开外卖盒,里面是我们的油腻的午餐或晚餐,它不贵也不便宜,我们扒拉一下盒中的饭菜,觉得它们有点平庸和无聊,就像互联网给予我们的其它东西一样。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看到了外卖员自焚的新闻。我们有点难受,但我们还是把外卖吃完了,因为我们饿了,而且也花了自己的钱。

或许我们会比平时多了一点想法,“我要是不点餐,骑手们和饭店就更不能养家糊口了吧。”

我们的想法的逻辑毫无漏洞,但这就是可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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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种悲剧不断出现,根本原因在于对于普通人来说,依法维权的成本过高,或是维权的进入门槛高,导致对于单独的一两个普通人来说,经济上精力上拖不起;或是时间长度上要求很高,企业耗得起,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拖不起,哪怕诉求本身是完全政治正确的。

最后只能用这种虽然比较有新闻性,但相当极端的自伤行为,希望能以“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方式求得一份公道。

因为媒体对普通人的感受是很吝啬篇幅的,除了涉及所有人的大事以外,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比不上政客巨贾的讲话,比不上明星艺人的花边,也比不上某些有趣的恶搞鬼畜小视频,或许也只有这种极端行为能短期吸引一些眼球,但也真就只是短期……

而因为生计原因,这种明显规则对普通人来说不利的生存游戏,普通人也还是要硬着头皮进去玩儿,竞争的对象也往往是其他普通人,尽管所有普通人的获利都不会大过既当裁判又当参赛选手的规则制定者……

就像,即便我们再同情快递小哥或者外卖大叔,肯为了点一份外卖取或送一份快递包裹支付更高的价格,但在现有规则下,这份溢价多半也不会进入快递小哥或者外卖大叔的口袋里,除非当场给现金小费或者扫其个人收款码,但在支付溢价的时候,却无法确定这会对你以后享受到的服务产生到底是积极还是消极的影响。

可是,当我们对快递员送餐员打差评的时候,反馈却会直接落实到具体的快递员送餐员身上。

反过来,如果我们对快递员送餐员抱有个人感情上的宽容和理解,对派送时间和地点不再苛刻,虽然有可能会得到部分快递员送餐员更贴心的服务,却也可能导致后续快递员对工作的不再尽心甚至敷衍。

如果用国家补贴,通过网络支付系统直接补偿快递员外卖员呢?且不说是否能够通过和实行这样的相关制度,即便执行了,谁又能保证不会滋生出新的灰色地带?别的不说,有多少快递员在自己已经辞职后,其姓名和手机号码却仍由快递公司和站点继续在其他快递员身上使用。

高效服务、低廉服务价格和保证劳动者的权益,三者在现在的游戏规则下,似乎无法同时实现。

而且,快递员送餐员的岗位流动性也很大,能常年坚持的人并不多,一个常见的现象是,有可能某个快递小哥或者外卖小哥自己刚熟悉了一段时间(因为给自己送过或取过几次件),结果就换人了,一年下来一个区域的快递员外卖员可能就换了好几茬,能坚持下来的大多也身心伤痕累累或者身份发生了转换(变成了平时也送取件的快递小老板,成了一个小资方)。

事实上,像快递员送餐员这样的工作也很多,越是劳动密集型的工作就越是如此,而且现在大有蔓延到知识密集型工作的势头(有的行业现在已经是了)。

所有工作都越来越倾向于只提取劳动者最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的阶段,但尽可能回避劳动者因年老或体弱导致力衰、思维不再灵活的那时间上更长的生命阶段。


是普通劳动力过多导致的?可为什么总是有些劳动密集型产业“招不到人”?

是教育和产业结构的不协调导致的?可为什么有些知识密集型产业也是“人才流失”?

在无新增长点和较低利润的情况下,寡头竞争反而很容易达成寡头之间的默契,那么《反垄断法》的适用范围是否应该扩大,以促进市场竞争更人性化一些?是否需要保证某一市场至少要有两位数的有竞争力的企业?

或许当企业开始进行差异服务竞争,国家真正开始重视经济增长的质量,两者都真正做到不只看“业绩增长”的时候,这种情况才会有根本上的改观吧。

毕竟社会的进步不只在于技术的进步与财富的增长,更在于人文关怀的制度性完善。

毕竟,普通人能通过法律途径有效维护对自己有利的政治正确,根本上在于有国家本身的支持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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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人的社会阶级是如何划分的。

知乎的左派,有一定程度马克思主义认识的朋友们,可能会喜欢用劳动关系对人来划分。这样就有了,雇佣他人劳动的资产阶级,和对应的无产阶级。还有个体经营者。对应剥削者、被剥削者、自食其力者。

外卖小哥在哪个位置?

其实按我们的直觉思维来说,他们穿着统一的公司制服,被严苛的平台规定驱使着奔波劳碌,毫无疑问应该是外卖公司的员工。

但是外卖公司钻了个空子。说他们是在平台注册,自负盈亏的“个体经营者”。以此来规避雇佣关系中的义务。

我以前很反感把无产阶级和农奴对比,说什么“农奴生活有保障,无产阶级没有”之类在我看来是纯粹卖惨的话。哪怕这是革命导师的论述。但是现在看来,竟然有点一语成谶的意思。

同样的,我向来不主张单纯的道德批判和情绪输出,认为这毫无意义,既没有建设性,批判也很肤浅。这里的“毫无意义”,还有另一层含义,就是跟对方讲道德对方听吗,把自己气成一个河豚,或者自嗨成一个DJ,有用吗?

这里有必要通过立法和增改司法解释,去填补这种漏洞。像饿了么骑士、滴滴司机,这些平台直接向用户提供统一标准、统一内容的服务的服务方应当被确认为雇佣关系中的劳动者。平台方应该直接对其负有劳动关系中的责任和义务,例如对应的劳动保障。

这里确实有边界很难去界定的问题。目前来看,外卖平台似乎还是把自身定义为平台,而把外卖骑手定义为,向订餐者提供服务的个体用户。也就是类似于淘宝-卖家-消费者的关系:这已经让我这个不讲道德批判的人觉得恶心了。但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外卖平台摇身一变,把自己当做是消费者,把外卖骑手定义为“[向平台]提供送餐服务外包的供应商”。那么这里后续的全责划分就更加的离奇了——我也十分怀疑已经有平台这么干了。


这还没完。外卖这事儿其实不复杂,除了外卖公司自己在玩文字游戏。无论是餐厅、订餐者,还是社会,在直观印象里,外卖骑手都理应是外卖公司的员工。

但是还有一些情况,那些实际上的个体经营户。例如说,一间小奶茶店的经营者,一个小网店的掌柜。这又怎么说呢?这就是我开头提出的问题,他们的社会阶级是如何划分的?

他们或完全是个体经营,或有雇佣少量员工,但是自己也深度、甚至高强度的参加劳动。那么他们是资产阶级、或者资产阶级的预备队吗?

从劳动关系来说,当然是的。尤其是,当他们雇佣了劳动者为其经营活动工作的时候。当然是资产阶级——但是如果一个淘宝小店的店主、一个杂牌奶茶店的老板,在知乎上自称资产阶级。大约是要被强力嘲讽的。

然而另一边,有一个时髦的词儿来形容他们,包括外卖骑手们:赛博佃农。当平台经济占据流量入口,掌握分发流量的权力,流量就成为了一个重要的生产资料,即实体门面、广告位在商业上的抽象。而平台下的经营者:餐厅、奶茶店、淘宝店、抖音商家。实际上做的事情就是租用流量,再进行经营。之前有人吐槽说。这些平台一辈子的志气不过是当个赛博地主,连资本家都不想当。那么对应的,这些小商家就是赛博佃农。

资本主义在现阶段尚且有推动社会发展的进步性,赛博地主,也配么?

除了外卖骑手、滴滴司机这一类。作为赛博佃农的小商家在劳动关系上,属于资产阶级,盼望并且能够向更加“纯粹”的资产阶级转化:他们由衷地希望如此,希望生意越来越好。

然而在那之前,他们是“谁”?

资本主义对人的异化,很大程度上是不把人当人,而上把人当做和金钱相关的物品:“你拥有多少金钱”,这是社会对人的评价标准。“你能被我剥削多少”,这是企业对于员工的评价标准。譬如说,这两者相结合造就了现代社会的男女不平等,即女性可被剥削的更少(因为政策和生理差异),导致女性的收入更低,从而影响其社会地位。

对应的,在这样的“以金钱评价人”的资本主义视角里:

赛博佃农说:“虽然我没什么钱,但是我剥削劳动者,我也是资本家,和你们一伙的啊。”这有意义吗?

而无产阶级如果说:“虽然你剥削劳动者,但是你也没什么钱,我们都是穷人兄弟。”也不太对劲。

这大约造就了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但不可否认的是,资本主义对我们所有人的生活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甚至在很多人的生活琐碎里,似乎只有资本主义的关系在起直接作用。

之前有人拿拼凑的所谓,总设计师的“十个如果”向我发问,“我们还是社会主义吗,改革到底成功还是失败?”

我的回答是,“我们当然是社会主义,改革还没有成功,因为改革还远远没有结束。所以应当继续推进改革,深化改革,让改革能够成功。”

回答他的时候,我是用看待败犬哀嚎的心态去看这类问题的。


但是,如果资本主义成功窃取社会规则的解释权,甚至玩弄规则去否定劳动关系。

如果金钱物化人的社会评价体系彻底的占据生活的方方面面。

那无疑是最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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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讨款》

新冠年节冬难过,人力繁忙众包站。

欲辞归乡不得走,编造理由拒给钱。

走投无路身点火,残躯仍呼还血汗。

欠薪兄弟家何处?江苏泰州外卖员。

我是江苏人,我是江苏苏北人,我在海陵区工作生活过。我转发了筹款链接,我捐了钱。

夜里醒了,还是他妈的睡不着。

我很难过,我更愤怒。

愤怒于有些王八蛋抽刀向更弱者,愤怒于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们此刻连个回应都没有。

是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些人就作死吧,就埋头剥削吧,真的出了大问题,你们那点公关费都不够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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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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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员跟平台没有劳动关系,平台t人没有任何限制

但外卖员却没有“不想干了”的自由~

这可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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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新闻,我已经不冲动了,没有前因后果的新闻,还是最终看官方结果吧。

目前对普通劳动者应该加大普法力度,找工作前注意什么,出了问题找哪个部门,其实好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不到工资,被恶意开除需要找哪个部门,那些老板也就是利用这个信息差,忽悠加恐吓进行欺骗。可能一件很简单的事,最终演变成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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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社会没有那么大的流动,大家就是从一个艰难的生活,流动到另一个艰难的生活。

--贾樟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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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几年以前,父亲所在的工厂出过重度烧伤的工伤,了解过一些治疗过程。

80%皮肤的III度烧伤+呼吸道损伤属于及其严重的烧伤,可以理解成全身80%的皮肤没有了+气管严重受损。

治疗难度极大,要闯过好几道鬼门关:

(一)急性体液渗出期(休克期)由于体液的大量渗出可急剧发生休克。烧伤早期的休克基本属于低血容量休克。

这段时间缺乏皮肤的创面大量渗水,即使大量补液也不一定能维持住血压。

(二)感染期

从烧伤一开始直到创面封闭的一段时间。由于烧伤破坏了皮肤的正常防御功能,大量创面坏死组织适于细菌繁殖发生感染。

在这段时间内由于皮肤缺损,皮肤很容易接触到外界细菌,感染控制难度极大。基本上几天要换一次抗生素,如果抗生素用到最高一代还是无法抑制细菌繁殖,治疗就失败了。

(三)修复期

III度烧伤后皮肤完全损坏,无法自行再生。

植皮手术是烧伤皮肤不能自行修复的情况下采取的唯一治疗手段,这通过切除已破坏的皮肤组织,覆以自体或异体皮,这样既可以杜绝细菌生长繁殖的环境,也可能最大限度地保留手、足等功能部位的功能。


治疗过程及其痛苦且花钱

1.病人神智完全清醒。

2.大量护理和手术很痛苦,病人精神上很难坚持。


建议:找有治疗严重烧伤经验的医院。例如在太原,由于经验丰富,兴安医院的治疗水平远高于三甲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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