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现在还有人说北朝不被承认。
唐初,高祖武德五年(622年),诏修前代史,历数年竟不能就而罢。从太宗贞观三年(629年)到高宗显庆四年(659年),整整二十年间,通过设立史馆(包括借助史馆),修撰成八部纪传体前代“正史”:《梁书》、《陈书》、《北齐书》、《周书》、《隋书》(包括《五代史志》),以及《晋书》和《南史》、《北史》,同时开始编纂“实录”和修撰“国史”等本朝史。
唐朝是南朝,北朝都承认的。不承认的是十六国的君主。十六国的君主如刘渊,石勒,苻坚,慕容垂等的传记都放在《晋书.载记》里。
大概率不会,金国的汉化程度虽高于满清,但却远低于孝文帝改革后的北魏。金国即便是对于汉化执行的最彻底的金章宗执政时期,实行的汉化措施也远没有北魏孝文帝改革彻底,金章宗的汉化措施很多停留在浅层。而且金国的汉化政策比较反复,你无法确定金章宗之后的金国统治者是否依然能进行深入汉化。
而且自金国废除刘齐,直接统治北宋北方故地后,北宋故地的汉民胡化的其实很快。1170年南宋官员范成大出使金国,途中路过了包括汴梁在内的北宋故地,发现原北宋故地的汉民沾染胡俗胡习相当严重。而此时距离金国废除刘齐,直接统治北宋故地才过了33年。
范成大亲眼目睹了当时北宋故地普通百姓的衣冠胡化:“民亦久习胡俗,态度嗜好与之俱化。男子髡顶,月辄三四髡,不然亦间养余发,作椎髻于顶上,包以罗巾,号曰蹋鸱,可支数月或几年......最甚者,衣装之类,其制尽为胡矣。自过淮以北皆然,而京师尤甚。惟妇女之服不甚改,而戴冠者绝少,多绾髻,贵人家即用珠珑璁冒之,谓之方髻。”
这还是有产之家的衣冠,都已然胡化,男子要每月剃头三到四次;而那些赤贫之人则是蓬头垢面,蓬辫如鬼,不用任何冠帽或者发巾,而且还觉得很方便。
而途中范成大看到开封集市,出售的货物变成了幔笠胡帽,胡琴,羔羊裘和狼皮帽等异族色彩的商品。
而且金国其实也搞过剃发,金国占领初期,强制的剃发令虽引发了诸多不快:“河东、河西不随顺番贼,虽强为剃头辫发,而自保山寨者,不知几千万人”;虽然在受到民众激烈反抗后金国停止了对普通民众的剃发政策。但随着金朝统治的逐渐稳固,特别是对南宋收复失地不抱期待,北宋故地的很多汉人逐渐接受了金人的国俗,“今河东、河北之民,知朝廷不复顾念,已甘心左衽”,特别是金朝仿照宋朝开科取士之后,要求中官者髡发、左衽方可赴任,这就加速了民间习俗的变化,因此南宋会将一些归明或者归正的金国汉将也称为“胡人”。
不过北宋故地在范成大出使金国之时,依然有不少民众心怀故国,一些蓬头平民,看到南宋使者的轺车经过横跨汴河的天汉桥时,围上去哭着质问范成大:“官军何时来收复失地?父老年年在等着天子的鸾驾返回此地,天子还记得没番百姓吗?”
对此景,范成大写诗《州桥》描述:
“南望朱雀门,北望宣德楼,皆旧御路也。
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
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
后来在经过相州时,还有步履蹒跚的老妪指着南宋使者对其他人说:“此我家好官”,或者“此中华佛国人也”。然而他们永远都等不到他们眼中的大宋王师收复中原了,因为后来南宋把南方也丢给胡人政权了。
而范成大路过相州时发现当地婚礼也充满了女真习俗
“癸卯过羑河。上有羑里城,四垣俨然,居民林木满其中。过相州市,有秦楼、翠楼、康乐楼、月白风清楼,皆旗亭也。秦楼有胡妇,衣金缕鹅红大袖袍,金缕紫勒帛,褰帘旻语。”
而此时北宋故地的胡化程度,可能比范成大看到的更严重。因为金人担心范成大窃取到沿途的金国情报,所以对范成大进行了严密监控,尽量减少他接触到外面。甚至遮蔽范成大一行车架的车窗,尽量避免引导范成大一行走经济繁华的地区或者军事重镇,尽量防止范成大窥探到外部。因此范成大所接触和看到的都很有限。
虽然后来到了金章宗时期,金国的汉化开始大大加深,但跟孝文帝改革存在很大区别,汉化措施远没有孝文帝改革深刻。而且这个汉化是金国特色版的汉化。此时经过金国长期统治后的北方文人,因为他们出生在金国统治时期,对南宋已经是毫无认同感。而且此时金国正处于金世宗和金章宗先后两位有作为君主的治世时期,因此他们明显对金国更有认同感。
例如南宋发动的开禧北伐被金国挫败后,金章宗随即发动了针对南宋的泰和南征,反攻入南宋的江淮腹地。此时金国汉族士大夫刘昂专门写诗歌颂金章宗的泰和南征,并在诗歌里明确认为金国才是继承汉唐的华夏正统,斥责南宋背盟,歌颂金国吊打背盟的南宋。刘昂认为金国应该趁胜追击荡平江南,一统天下。而在金国末期,北方更是有大量汉族文人选择为金国死节。之后到了蒙元时期,依然有些北方士大夫以金国遗民自居,例如当时大名鼎鼎的北方文雄元好问。
刘昂:上平西·泰和南征作
趸锋摇,螳臂振,旧盟寒。
恃洞庭、彭蠡狂澜。
天兵小试,百蹄一饮楚江干。
捷书飞上九重天。
春满长安。
舜山川,周礼乐,唐日月,汉衣冠。
洗五州、妖气关山。
已平全蜀,风行何用一泥丸。
有人传喜,日边路、都护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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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这个问题里有人提到金章宗后期的河耗和官耗,简单说明下。官耗确实跟金章宗自身施政失误有很大关系。但河耗并不是金章宗导致的,而是两宋留下的锅,北宋的三易回河和南宋杜充决河导致的黄河改道,致使金章宗后期水灾频繁。金国为了治河更是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背上了严重的财政负担,而黄河改道导致的频繁水灾更是让沿途的金国农业受到毁灭性打击。黄河改道也是两宋给金国带来的最大打击,虽然除了金国受到打击之外,北方底层民众受水灾影响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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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日更新:关于金亡之时发生了一个插曲,出现个金国版“文天祥”值得说道下。当金国流亡朝廷的最后一个据点蔡州被蒙古攻陷后,金哀宗自杀,金末帝在战场上同蒙古人力战而亡。金国汉族官员张天纲被南宋俘虏,而南宋则搞出个临安审判,打算让张天纲配合他们演场归正,声讨金国的戏,彰显南宋正统。
结果没想到张天纲完全不配合,临安知府薛琼审问张天纲说: “你一个汉人,在金朝当官,现在金国灭亡,你有何面目为人?”张天纲反唇相讥说:“我生于金国,仕于金国,则忠于金国。国家的兴亡哪个年代都有,我金国之亡,皇帝自杀殉国,比汝二帝何如?
薛琼大怒,叱曰“拉下去打!”宋理宗听闻后想收服张天纲,宋理宗把张天纲押来问道:“张天纲你真不怕死吗?”张天纲说:“大丈夫怕死就是不忠臣节,我何畏之有,请立即杀我,使我得全臣节。”宋理宗壮其言,意欲收服为己用,让张天纲书写供状,命其在供状中把金国皇帝写为“虏主”。张天纲说:“要杀便杀,还写什么供状!”表现了视死如归的大无畏气概。南宋朝廷无法让张天纲屈服,就把他长期监禁起来。后来有人见到张天纲写的回忆录式的自述,其中对金国皇帝一直称为“故主”。读者均对张天纲的气节深为尊重。
“蔡城破,为宋将孟珙得之,槛车械至临安,备礼告庙。既而,命临安知府薛琼问曰:“有何面目到此?”天纲对曰:“国之兴亡,何代无之。我金之亡,比汝二帝何如?”琼大叱曰:“曳去。”明日,遂奏其语,宋主召问曰:“天纲真不畏死耶?”对曰:“大丈夫患死之不中节尔,何畏之有。”因祈死不已。宋主不听。初,有司令供状必欲书虏主,天纲曰:“杀即杀,焉用状为!”有司不能屈,听其所供,天纲但书故主而已。闻者怜之。后不知所终。”
此时北方很多汉族士大夫对金国的认同感已经高到这种程度,可见就算是金国没有亡于蒙古,对金国来说恐怕也没有多少需要进一步加深汉化的必要。
另外宋粉用金国末年的红袄军攻击金国是很容易被抓到把柄的,因为赵宋内部的人民起义次数比金国更多,两宋那恐怖的人民起义次数,还有不知道的?在五代乱世时都没有爆发大规模民乱的四川,在北宋初年都陆续爆发两次大规模人民起义。宋徽宗时,富裕的江南地区也爆发了大规模人民起义。南宋初期江南地区反宋的人民起义军也很多。用这个攻击金国,很容易就会被黑回去。
抨击金国应该更多的使用,金国南下时的屠杀行径和金国初期中期一系列民族压迫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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