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电视剧看多了。
对组织来说,安全是要靠合理的机构划分来实现的,而不是靠某一个人。
类似于船,你把船体隔成一个个小的舱室,就算一个漏了,也就那一个舱室完蛋,整个船还是安全的。相反,你把船体弄得再坚固,里面就一个大舱室,任何一个点漏个洞,整个船早晚完蛋。
平时,组织的成员就会演练,比如伪装的身份,比如被动通知的方式(某地放一盆花,如果突然没人来浇水了,就知道这个成员出事儿了)
被抓后,首先可以利用伪装的身份,让敌人以为你是小喽啰,本来知道的就有限,然后慢慢吐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给组织争取转移时间,估计组织已经知道你被抓了,该转移都转移了,再吐一些更重要的。
吐到你的伪装身份应该知道的上限之后,就行了,如果敌人没识破伪装身份,甚至同志们还能想办法给你捞出去。
上来就宁死不屈,一眼就让人看出是大鱼,同志营救就别指望了,受尽皮肉之苦后,就算没招供,也是白搭上条命,有时你的身份暴露,就算你一句话没说,对组织的危害都极大。
这么大的鱼都来了,这个城市一定有地下党的高级据点,封城,搜。。。。。
自然,真投降叛变的,那妥妥的叛徒。
可拉鸡巴到吧。都2018年了还用得着刑讯逼供大刑伺候那是小学生审讯吧?
什么毒虫,什么JJ绑电线,什么剥皮剁手烙铁都出来了。。。你们能不那么原生态那么想象力丰富么。。
一针巴比妥酸盐下去诱导一问,问啥说啥。废什么劲。。。
小鱼小虾直接架飞机背拷到暖气片上自己玩去吧。俩小时保证当乖孙子。
硬气的整几个千瓦大灯泡怼脸烤着72小时换班连续审讯车轱辘问题来回磨。不崩溃的还没见过。
一桶水一条毛巾把你往椅子上一按。求着想死都死不了。
现在是讲科学的年代。。招了没什么可耻的,是个人都会招的你尽管放心。。没事都得编故事招。。大刑伺候出来的口供有几个字能信的?。。。
2007年我上高中,一次感冒后久久不愈,一直流鼻涕,脑袋昏昏沉沉的,反反复复吃药没啥效果。老爸带我到医院诊察,五官科医生其实一看就知道大概情况了,做个头颅CT检查,确诊鼻窦炎。
而且是比较严重的程度,需要穿刺引流冲洗鼻窦腔里的分泌物,才能比较好的恢复。
我17,8岁小伙子,自认一向不怕疼,小时候砸头的,刀削的,摔自行车的,缝针都见怪不怪了。跟着给我治疗的护士阿姨去治疗室,阿姨说我们先麻醉,咦,还有麻醉,不错嘛,以前缝头皮麻药都没打。
我坐好在治疗椅,椅子全铁打造,很重,底座貌似是固定的,椅背很高,枕部有一点软垫,两侧扶手冰凉,我刚做好,护士阿姨手里魔术似的出现了两个很长的棉签。
这是麻醉用的,插鼻孔里面,会有点不舒服,你忍一下。
护士阿姨快狠准,没等我反应过来,两根棉签就射进了我两侧鼻孔,我当时如果视觉能放慢倍速的话,会看到那么长的棉签居然能怼进去这么深?然后麻药接触鼻腔黏膜的刺激感瞬间炸开,眼泪水龙头一下下来……
阿姨转身去准备穿刺器械了,我脑袋嗡嗡想,寻思这不对劲啊,放麻药就这么上头了??
时间概念被模糊,感觉过去很久,又像是一瞬间。阿姨把棉签抽走,给我清洁一下鼻道,跟我说准备穿刺咯,会有点痛,你把头往椅背上面靠好,等下不要乱动。
我鼻眼通红,混沌的答应着……阿姨一手压住我的额部固定,出手如龙,也是一根长长的穿刺钢针怼了进去。
很奇妙,我是先听到钢针撞到我颅骨面的“咚”一声,枕部狠狠的靠到椅背上,然后痛觉才像尾随了很久的恶狼一样扑上来,我双手死死扣住两边扶手,身体拼命往后靠想摆脱那根钢针。
我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叫,怎么打打打打……打打打了,打了麻药还这么痛???
我看不清护士阿姨表情,但她的声音很平静,说忍一下,等下可能会更痛一点……
然后我听见一种类似马达转动的声音,抽吸设备是电动的,鼻腔突然侵入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伴随着一种拉扯的剧痛,脑子瞬间像被抽空,意识好像一下子抽离了肉体浮到半空,对视看到我身体在颤栗般的抖动……
开关一开一合,残存的意识最后不是用来对抗疼痛的,是用来控制膀胱括约肌的,不然估计得淼出来。
抽吸估计就几十秒钟,但如果你说能让我早一秒结束,估计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结束后护士阿姨给我纸巾擦了一下满脸不懂事泪水鼻涕还是汗水啥的东西,夸我说小伙子不错啊,顶得这么稳。
我感受着后背湿透的冷汗,回应她说我以为我刚才死过去了,打死都不做……
护士阿姨说下周复诊再做一次。
我当时直接麻了。
所以不要高估自己,你所认为的身体痛苦承受力,不是能由你的身体意识能够控制的,想想那些在敌人手下熬刑的革命先烈,是一种怎样的信仰才能超越生理极限。
还有,隔了一周我还是勇敢复诊了,视死如归。好在这边只是做了负压冲洗,当然往鼻子用水枪灌水的感觉依旧生不如死,但效果是真的好,鼻窦炎症状消了。
到一直我做了医生,才知道打麻药的时候,说那句“可能有点痛”是多不靠谱。
“小黄,你要知道,这不是针对你。”领导一脸严肃地对小黄说“上头说了,坏分子已经渗透进了组织的每一个角落,指标下来了,每个部门要交出两个右派。只有李金不是贫下中农,还差一个名额……”
“张主任,我知道,我全都知道,这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集体。为了集体的荣耀,为了国家的指标,张主任你说,要我去抓谁来?”
“不是,小黄,我的意思是,这里只有你资历最浅,这种时候,国家需要一个人,集体需要一个人,这正是你的机会啊!”
“张主任,我知道啊,所以我问你要我抓谁?”
“小黄啊……”领导语重心长的说“娃是个好娃,就不要装了吧。”
小黄一下子哭了出来,“看门的李大爷不行吗?”
“李大爷三代贫下中农,他儿子还在当兵,你说呢?”
“那,刚转进来的小红呢?她爷爷可是黑五类啊!”
“小红?小红工作认真,我的上司老王正准备升她当秘书呢。昨天晚上还和小红彻夜促膝长谈了国家和集体”
“赵小二呢?赵小二呢?他才是右派投降主义啊!上次抓他进来,一板砖拍他脑袋上,他什么都招了啊!”
“小黄……”领导拍了拍她的肩膀“赵小二不是我们部门的。”
“可是,可是……”小黄哭得越来越凶了。
“小黄,你这样,像什么话呢?你这样,和出卖同志的汉奸,有什么区别呢?你想想革命烈士,想想用身体堵住枪子的同志,他当时,想过把同志拉过来堵枪口吗?想想革命英雄,在敌人的严刑逼供下,宁死不屈,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同胞的安全吗!小黄,今天,你主动成为右派指标,你就能保护同志们的安全,你就是英雄啊!小黄,你是想当汉奸,还是想当英雄呢?”
“可是,可是……张主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当外妾都行,我今晚就聆听王主任的革命教导都行,张主任,你可千万不能把我当作右派分子的指标啊!”
“别说了!上次王主任说你长得还不错的时候,你为了革命献身的精神去哪里了?上次我问你晚上要不要听我讲讲革命先辈的故事的时候,你怎么又有事了?现在倒好,遇到问题,你就退缩了?遇到困难,你就要当汉奸了?这还没给你严刑逼供呢,你怎么就软了呢?我看啊,你就是右倾投降主义。”
“张主任,这,难道真没办法了吗?”
“其实名单已经交上去了,我只是通知你过来,等人把你领走。小黄啊,开心点,起码你保护了同志们的安全,你没成为汉奸,你就是英雄。”
“张主任,我认了,我只想问,我走了,我妈能活命吗?”
“放心,国家是人民的,是老百姓的,是讲道理的。”
……
过了一个月,小黄已经被带走了,小黄他妈被群众们弄到板凳上“坐喷气式飞机”,张主任发言,带头删了小黄他妈一巴掌
“你TMD,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右倾投降分子,简直生了个汉奸!”
你以为的严刑拷打:
:说不说!!
:不说!
啪!一鞭子
:说不说!
:不说!
滋!一烙铁
…
实际上的严刑拷打:
你从肿胀的眼缝里模模糊糊的看着两坨亮光,那是审讯室的灯泡
一个星期前你被敌人抓获,在拒绝了敌人的糖衣炮弹后被关进了这里
负责审讯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他面容平淡的将你捆在架子上,在长官的注视下给了你一顿鞭子
起初是疼痛,接着沾染在鞭子上的浓盐水开始刺激你的伤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仿佛伤口上贴着一团火焰,火焰化作无数边缘锯齿状的尖刺,撕开你的皮肤,尖刺上还挂着肉丝,狠狠的钻进你的身体
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水波一样的抽搐,你低头,透过被撕裂的外衣,看着你的胸肌在疯狂的抽动,但剧烈的疼痛干扰了你的神经,你并不能感受到它在收缩,肌肉的抽搐看起来很是诡异,你感觉不到它,可它却带动着你的肩膀、腹肌一起抽搐,像是皮肉里钻进了一个疯狂的寄生虫
不过很快,剧痛带来的灼烧化作暖流,你居然有种暖洋洋的感觉,你抬起头,冲着敌人吐了口唾沫,不屑的看着他
敌人的长官有些不耐烦,让那人尽快敲开你的嘴,说完便走了
中年人放下鞭子,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就着花生喝着小酒,似乎并没有着急
你盯着他,无数“汉奸、卖国贼”的话语问候着他祖宗十八代,但他并不在意
整整一天,他没有再拷打你
第二天,你被灼热又剧烈的疼痛激醒,在你的大脑因为突然醒来而闷闷的疼痛的时候,一通夹杂着冰块的浓盐水从你头顶到了下来
在你的感知中,那就像一桶岩浆
突然眼前一亮
面前的光线无比刺眼,你发现自己的眼睑被撑开,你本能的要闭眼,但尖锐的铁钩牢牢刺进你的眼眶周围,闭眼的动作微微撕裂了眼睑,鲜血模糊了你的瞳孔
你第一次发现,光线居然可以像匕首一样直插大脑,本来深处休眠的大脑在强制唤醒后被光线直射,你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了大脑中,毫无顾虑的搅拌,恶心和剧痛传来
突然,光线暗了,四周一片漆黑,你的眼前出现一个个斑痕,瞳孔停下了疯狂的收缩,慢慢放大
但不等瞳孔放松,亮光再次爆发,你感觉脑子里的那只手抓住了你的某个神经,狠狠一抽!
呕——
空空如也的胃疯狂收缩,一口酸水从你的嘴巴、鼻子喷出,返流进气管,带来酸热的刺激,你开始咳嗽
但紧接着,一块浸满了水的湿布蒙住了你的口鼻
你奋力挣扎,想要呼吸,但同时气管还在胃酸的刺激下催动你咳嗽
你的气息被憋在气管和食道里,和胃酸混合在一起,仿佛一团愤怒的火药,要炸穿你的身体
在一段时间的挣扎后,你的意识开始涣散,一切变得安静
可突然,你感觉身体一晃,你被倒吊了起来,口鼻上的湿布也被拿走
胃酸灌满了鼻腔,你的咳嗽使它们溅了自己一脸,有胃酸刺激到了你的眼睛—它们此时还被铁钩强制睁开
灯光再次亮起,你感觉自己似乎有些适应了
片刻后,灯光暗了下去,你的眼睛也被松开,一块黑布蒙住你的双眼,你的身体被放正,你慢慢陷入了睡眠
在你睡得正香的时候,你又被剧痛唤醒,再度重复了上面的流程
你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昼,你睁开眼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强烈的灯管
终于,在被唤醒折磨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你的意识开始涣散,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
你感觉有人在摆弄着你的身体,但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感觉不真切
你的身体开始恢复
终于在某天,柔和的灯管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看见那个负责审讯你的中年人,他坐在那里,就着花生喝着酒,仿佛一切没有发生
他看了一眼你,听着你“什么也不会说”的呢喃,笑了
“我们抓获了你的上级,现在你说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说道
“现在你是我的玩具”他起身,拿着一根细细的铁丝走到你身边
他先是将铁丝穿进你的脸颊,从另一边穿出来,,然后又穿回去,反复多次,在你的嘴里搭出一个铁丝架,你的舌头正好困在其中,任何的动作都会几乎撕烂你的脸颊,他似乎这真的不需要你讲话了
他新拿出一段铁丝,旁边烧红了,非常认真的从你的下身穿了进去
你的脑后被垫上了东西,你低着头看得十分真切
铁丝发出滋滋的声音,鲜血灼干冒出白雾,剧烈的疼痛从下身传来,但更强烈的是精神上的刺激
他玩够了,就拿出新的铁丝,从你的腋下、肋骨、大腿内侧重复穿刺
最后端来一面镜子,全身镜,放在你面前让你欣赏自己的样子
你看着镜子里混身穿满了扭曲铁丝的人,有些恍惚
接下来,他似乎忘记了你,镜子没有撤去,你的眼睛再度被撑开,强烈的灯光断断续续的从镜子后刺激着你,让你无法入睡,每当你快要晕厥,总会有冰冷的浓盐水迎头浇下
除了刺眼的灯光和倒映在镜子里你可怕扭曲的残破布娃娃一样的身体,你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知哪天,你感觉周围的一切安静了下来—你的耳膜被刺穿
你的神智开始恍惚,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它起初是那么微弱,后来变得像大鼓一样,每一次跳动都冲击着你周身上下
你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感知自己的身体
肋下的铁丝上有个倒刺
固定眼睑的铁钩撕开了一个空腔状的伤口
你的舌头甚至感知出了你嘴里迷宫一样的铁丝网和破碎成酥饼皮的两侧脸颊
对了,间断闪烁的强光依旧孜孜不倦
你已经忘了你是谁,忘了存在这个含义,忘记了痛苦,忘记了一切,你就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没有思想,没有了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感觉一根针刺进了你的心脏,吐出冰凉的液体
骤然间,你的身体像愤怒的野兽一样咆哮起来,血管中的血液疯狂的涌动,无数的画面和记忆像无人操控的巨大火车撞进你觉得自己脑海
面前的闪烁强光已经撤去,但你此时只看得见一片扭曲的色彩在狂乱的舞动
“姓名?”
“身份?”
“上线?”
……
你感觉有人在说这什么,你感觉自己的嘴在张和,似乎发出了什么声音
你的内心已经不能组建完整的意识,一股奇妙的快感从你灵魂深处迸发
你似乎成为了另一个人,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残破的身体
你看见自己脸颊上的铁丝被拆除,自己像一个玩具一样开合着下巴,吐出一个个词语
很奇妙的感觉,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被灵魂深处涌出的快感引导着渐行渐远,迈进一片光明
在你看不见的审讯室里
敌人的长官看着审讯员递过来的记录,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意
越过他,身后有一个青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你的尸体,看着你破碎的脸颊和诡异的笑容,强行压抑住了泪水
“你不是汉奸”他在内心呼喊
踏入一片光亮的你醒了过来,最后回头望了望人间,你看见,自己的同志,们死在了特务的枪下
你看见远方大地一片血红
你看见一面血红的旗帜
“我是汉奸吗?”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你走进那片光亮,再也不见
(ps:文学化表述,轻喷)
在关键时刻没能挺住,当了汉奸,这没什么可耻的,因为人人都有可能如此,完全理解。
但是,不以此为耻,不意味着就要以此为荣。
就好比前好几年汶川地震时期的“范跑跑”:在那个时刻,丢下学生自己先跑了。这没什么可耻的,因为在那个场景下人人都有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范跑跑”的选择完全可以理解。但是,随后这个事情不断被曝光后,“范跑跑”的姿态大有以此为荣之势,这就走上歪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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