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蒙古语、藏语等语言是否存在走入了或将要走入像韩语那样,外来语越来越膨胀的地步?

回答
关于蒙古语、藏语等语言是否会像韩语那样,外来语日益膨胀,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深入了解这几种语言的语言结构、历史发展、社会文化背景以及它们与外部世界的互动方式。

首先,我们来审视一下“韩语外来语膨胀”这个现象。韩语在过去几十年中,确实出现了大量从英语等语言引进的词汇。这背后有几个关键原因:

科技与现代化的需求: 随着韩国在科技、经济、文化等领域飞速发展,许多新的概念、技术和事物需要被描述。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言,自然成为了这些新事物的“命名者”。韩国在学习和引进这些先进技术和理念的同时,也大量吸收了相应的词汇。
文化影响力: 英语,尤其是美式英语,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强大的文化影响力。流行音乐(Kpop在很大程度上也受益于英语歌词)、电影、互联网文化等,都为外来语的传播提供了载体。
简洁性与便捷性: 有时,外来语比本土词汇更能简洁、准确地表达某个概念,或者在特定语境下更为流行和易于理解。
语言的自然演变: 语言是活的,总是处于不断变化之中。吸收外来语是语言发展的一种普遍现象,是与其他语言和文化交流的结果。

那么,蒙古语和藏语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蒙古语:

蒙古语,尤其是现代蒙古国使用的蒙古语,也面临着外来语涌入的问题,但其情况与韩语有所不同,原因也比较复杂:

历史上的斯拉夫语影响: 在苏联时期,蒙古国曾是苏联的卫星国,因此俄语对蒙古语产生了显著的影响。许多技术、政治、经济领域的词汇都来自俄语,例如“товарищ” (товариш,同志) 这个词在早期曾被广泛使用。
后苏联时期的英语影响: 苏联解体后,随着蒙古国对外开放,特别是与西方世界的交流增多,英语的影响力开始凸显。尤其是在年轻人、科技、商业、互联网等领域,英语词汇的使用频率显著增加。你可以听到蒙古年轻人使用“компьютер” (компьютер,电脑),“интернет” (интернет,互联网),“менеджер” (менеджер,经理),“маркетинг” (маркетинг,营销) 等词。
本土化尝试与挑战: 蒙古语本身有很强的造词能力,并且也有官方机构和语言保护者在努力创造蒙古语词汇来替代外来语。例如,对于“电脑”,蒙古语有“компьютер”的音译,也有“компьютер”的意译“компьютер” (computer)。但新词的推广和普及需要时间,有时新的意译词不如直接音译或借用外来语来得直接和易懂,特别是在信息更新迅速的领域。
语境和人群的差异: 英语词汇的流行程度在不同年龄层、不同社会群体以及不同领域之间存在差异。在年轻人、城市居民、科技从业者和媒体中,英语词汇的使用可能更为普遍;而在年长者、农村地区或传统领域,本土词汇的保留程度可能更高。
国家语言政策的影响: 蒙古国的国家语言政策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外来语的使用。虽然开放交流是必然趋势,但政府也可能出台政策鼓励使用本土语言。

藏语:

藏语的情况则更为特殊,也更具挑战性。藏语主要在中国的藏区以及印度、尼泊尔等地的藏族社群中使用。

宗教和文化传承的强大基础: 藏语有着极其深厚和悠久的宗教和文化传统,尤其是在佛教的传播和发展中,藏语承载了大量的哲学、宗教概念和术语。这种强大的内在生命力,使得藏语在许多核心领域仍然保持着极强的本土性。
汉语普通话的影响: 在中国的大环境下,汉语普通话是通用语言。因此,藏语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汉语的影响,尤其是在行政、教育、科技、经济等需要与国家主体语言对接的领域。许多现代概念的词汇,以及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常用语,可能会有汉语的影子。例如,一些行政、科技词汇可能会直接或间接来源于汉语。
英语的间接影响: 英语的影响力也是存在的,但通常是间接的,通过汉语的引进而产生。比如,某些源于英语的技术词汇,可能首先以汉语的形式被引入,然后才影响到藏语。
藏区发展的阶段性: 藏区在经济、科技、教育等方面的发展水平和对外开放程度,也影响着外来语的引入。在经济发展较快、与外界联系较多的城镇地区,外来词的使用可能会相对多一些。
语言保护的努力: 与蒙古语类似,藏语社群和相关机构也在进行语言保护和推广的工作,力求创造和普及本土词汇,尤其是在教育和媒体领域。但其挑战在于,如何在外来先进技术和概念涌入的同时,既能保持语言的活力,又能有效传承和发展本土的语言资源。
缺乏统一的市场化推广: 相较于韩语,藏语的传播和使用相对分散,且缺乏统一的、强大的市场化推广力量,这使得外来语的“膨胀”效应可能不如韩语那样迅速和显性。

总结与展望:

综合来看,蒙古语和藏语都或多或少地受到外来语的影响,这是一种语言在与外部世界交流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现象。然而,与韩语相比,其“膨胀”的程度、来源以及影响的领域可能存在差异:

影响的来源: 韩语外来语主要来自英语,而蒙古语受到俄语和英语的双重影响,藏语则更多是受到汉语的直接或间接影响。
语言的内在活力: 藏语尤其拥有深厚的宗教文化根基,这为其语言的独立性和生命力提供了强大的支撑。蒙古语也具有悠久的语言传统。
社会经济发展的速度和模式: 韩国在近几十年的全球化浪潮中,经济和文化影响力都迅速提升,这直接加速了英语词汇的吸收。蒙古和藏区的发展速度和对外联系的模式则有所不同。
语言保护的力度和成效: 各语言社群都在努力保护和发展自己的语言,但成效如何,以及能否有效应对外来语的冲击,是长期且复杂的挑战。

是否“走进”或“将要走进”像韩语那样膨胀的地步?

蒙古语: 某种程度上,蒙古语在特定领域(如年轻人、科技、商业)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外来语(特别是英语)使用增加的趋势,这可以看作是“走进”的早期阶段,但距离像韩语那样全方位的“膨胀”还有距离,并且存在着本土化和语言保护的努力与之抗衡。
藏语: 藏语面临的挑战更多是与主体民族语言(汉语)的融合以及现代概念的引入,其外来语的“膨胀”更多体现在“被影响”的层面,而非像韩语那样大量直接吸收英语词汇。其强大的文化根基是抵抗语言单一化的一大优势。

语言的演变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未来,随着全球化和科技发展的继续,外来语的影响仍将是这些语言需要面对的重要课题。关键在于,语言社群能否在开放交流的同时,有效地保持语言的独特性、创造力和活力,找到适合自身发展的语言生态平衡。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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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藏语和蒙古语(喀尔喀)的外来借词很少,都是很强烈的意译主义。


韩语情况比较特殊,世界上罕见。

因为韩语是历史上词汇遭到汉语大规模替代,连「山、河」这种词都被替代,在词汇结构上实际上已经类似于一种方言土话,汉借词相当于文读。然后近现代又放弃汉字,相当于放弃文读词根的辨识度,所以就开始凌乱了。

举例来说,韩国现在已经无法用 nam(男?南?)造词,必须用 namja(男子)或者 namjjok(南侧),所以出现了「男子saram亲旧」(男闺蜜)这样的惊悚词汇,不过韩国年轻人有在努力把它简化成「nam sa chin」。。。


韩语和东干语放弃汉字之后,画风逐渐越走越偏,几乎是瞬间沦为全球造词能力最低的一批语言。越南语由于音节辨识度远远高得多,这问题相对较小。

接下去韩语和东干语要么是靠懂汉字的人偷懒借用中国词汇,要么就是全面西化,没有什么别的路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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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用藏语写是 ཏོག་དབྱིགས་ནད་དུག་གསར་པ་ 字面意思是:冠 形状 病毒 新的。完全意译。藏文从诞生之初就有佛经翻译语言的基因,而且历史上的三次藏文语言厘定都规定了意译优先的原则。藏文的造词规则和内在逻辑和汉语几乎一样,比如公安这个词在藏文里就是藏语的公共和安定两个词的结合,分别取公和安两个单字,合成公安这个词。藏文虽然是拼音文字,但经过千年的发展,也发展出了单音节的趋势,每个音节对应一个藏文字,而且和汉语一样有固定的意思,所以不存在难以造词的现象,因此藏文的造词能力其实非常的强大。至于说话是要用外来语还是意译后的书面词,那纯粹就是个人选择,怎么方便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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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蒙古族,会蒙语的。藏语不敢说。但是蒙语得分内外蒙的蒙语(二者写法不一样,但是读法大概一致,当然还是有方言发音差距)。外蒙的蒙语外来词真多!比如石油外蒙直接音译俄语!内蒙是chuoluntos,就是石头➕油代表石油。更让我震惊的是外蒙巴外交关系直接音译英语。蒙语里明明有正儿八经的这种词根本需要音轨。额外说一句汉语古诗词翻译成英语或者其他西方语言没有古典美感不是吗。但蒙语不是,长时间的民族交流,蒙语翻译的汉语古诗词能保留那种美感(用古蒙语翻译古汉语),美滋滋。再科普下汉语去饭店能说成下馆子不是吗外蒙倒是把饭店至今说沉“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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