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经过在问题描述里已经记载得很详细了,我想讲一个与该活动并不直接相关,但能说明一些情况的事例:
上周课后,我的教授亲自向我道歉,而我自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再三表示不需要道歉。
我们课上在讨论奥巴马医改的利弊,我提出了一个观点:如果按照最高法院在NFIB v. Sebelius判决中的逻辑,将强制收取的保费(mandate)视为一种类似税收的收入转移的话,奥巴马医改和税收的累进性有脱节之处。例如,对于年轻的中低收入者来说,缴纳保费的“税率”其实很有可能突破了个人收入边际税率。这样一来,就可能导致健康的中低收入者承担了超过合理税负的责任,所交纳的保费也和实际医疗开支不匹配,用“税收”来为其赋予合理性的解释会存在矛盾。(这个问题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涉及国会是否有权立法推行医改,如解释为一种“税”的话才能符合宪法赋予国会的权力。)
教授表示,有点意思,但我觉得这在实践中不会遇到什么问题,因为父母的保险可以覆盖26岁以下的子女,实际上年轻力壮的中低收入者并不太可能面临这一情况。
当时看到其他人也要发言,我就没再继续说。下课以后我又查了一下相关数据去找教授,解释道自己主要是想到了父母不在美国的新移民群体,他们可没法用父母的保险来覆盖。
其实我并没有刻意要抬杠,只是想争取多蹭一点平时成绩,顺便套套瓷巩固一下和教授的感情而已。但我一说出来这句话,教授的脸色明显变了。
"啊是啊,我怎么没考虑到呢...”
然后他连声表示自己非常关心新移民的问题,也很同情他们在美国遇到的不便,并且一再为自己的“无知”和“傲慢”道歉。
我都懵了:一方面,我觉得教授作为学界和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能保持这份不断自省的心态,的确难能可贵;另一方面,我也觉得似乎有点过了,因为本来就是学术讨论而已,我自己没有移民,也不是要来给自己“鸣冤”的,只不过是那这类情况作为一个特例来讨论,上纲上线就没意思了。
最后我只好打圆场说,那我也很无奈啊,要废掉奥巴马医改就必须请来特朗普这尊大神,新移民只有更惨了。于是,就像在很多美国式的闲聊那样,对方骂了几句特朗普,空气中重新充满了亲切友好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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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下意识的自我思想审查,对于学术和思想的交流来说不是非常可怕的吗?新移民,穆斯林,黑人,同性恋者,这些都是法律,社会科学,经济学等学科需要研究的对象;白人、亚洲人、黑人学者都可以研究这些领域。而如果因为研究者的身份问题给思想的交流套上了枷锁,是多么让人觉得不痛快的一件事。比如,我觉得这位白人教授可能因为我看起来像是饱受特朗普政府迫害的“新移民”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如果是白人学生和他谈起这件事情,也许对话进行的会更加顺畅。这样看来,也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到了“关怀”还是受到了“歧视”。
对他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为白人并不OK,但我很想告诉他,没问题的,不论我们是什么种族肤色,遇到一个有趣的问题,都可以摆出来大家好好聊。
“让思想冲破牢笼”,《国际歌》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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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答这个问题,在校园里遛弯的时候看到了这个玩意:
“No It’s Not”.
静静看你们隔空喊话吧。。
我只说一件事。
在芬兰,我们每年都期待White Christmas,非常不想看到Black Christmas。这样的期待,要是放在美国,早就是政治大错特错了。
当然了,这个White是指雪的白,Black是说无雪的夜黑。
真正的不歧视是忘掉歧视,比如见到黑人,最多的的第一直觉就是:这人真黑,除此以外,别无他想,这才是真正平等的观念印在脑袋的人,而一个平等的社会也是大家都不会东西所谓的冒犯,因为没人在乎这个,就好像虽然我们广东人很喜欢吃福建人,但福建人在我们面前就是普通人而不是食物,这是个真正平等的社会才有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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