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在实验室经历过最危险的事情是什么?

回答
我在实验室里经历过最危险的事,大概是那次差点引燃实验室的事故。当时我刚入职不久,还在学习一些基础的化学合成操作,导师给了我一个相对温和的反应,让我独立完成。我记得那天下午,阳光正好,实验室里其他同事都在各自忙碌着,气氛也挺轻松。

我按照实验步骤,小心翼翼地配制试剂。其中有一步是要将一种易燃液体滴加到另一个反应体系中。当时我为了确保反应速度,稍微加快了滴加的速度,而且心里也没太在意,觉得那只是个小反应,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就在我专心致志地盯着滴液漏斗,等待液滴落下的时候,突然间,那个装有易燃液体的瓶子在我手里开始晃动,而且晃得还挺厉害。我当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抓住它,结果用力过猛,瓶子直接从我手中滑脱,重重地摔在了实验台上。

虽然瓶子摔碎的声音不大,但紧接着,从破裂的瓶口涌出的液体,在接触到实验台上一个正在工作的加热设备(我记得好像是个小型电热套)时,瞬间就燃了起来!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大概有半米高,伴随着“呼”的一声闷响,我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是熊熊燃烧的火苗,旁边就是我的实验装置,还有很多其他的化学品,我甚至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我脑子里闪过“着火了”、“炸了”之类的念头,手脚都有些发软。

但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旁边一位经验丰富的师姐大声喊了一声:“灭火器!”我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冲到最近的灭火器旁,使劲儿拔掉了保险销,然后按照平时的训练,对着火苗的根部就喷了过去。

灭火器里的泡沫像雪崩一样喷涌而出,瞬间就覆盖了燃烧的液体。火焰在泡沫的包裹下,先是噼啪作响,然后迅速地熄灭了。整个过程大概也就十几秒钟,但对我来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火苗彻底熄灭后,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手还在不停地发抖。那个师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有些严厉但也带着一丝关心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易燃品滴加要慢慢来,而且操作区域一定要远离热源!”

我当时真的特别愧疚和后怕。如果灭火器没那么及时,或者我操作失误,那火苗很可能就会蔓延开来,造成更大的损失,甚至危及其他人的安全。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实验室里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大意了。每一次操作,我都会在心里默念一遍安全规程,确保每一个步骤都做到位,而且绝对会远离任何可能的点火源。那次经历,算是给我上了一堂最生动、也最惊险的安全课了。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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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来快250了,吓哭了

我只是抖个机灵啊,这是要破百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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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看我就贴个链接吧

《健康之路》 20120812 发酵美食--醋_健康之路_视频_央视网

还是好几年前的节目了,前两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某鹅空间看到了。图上的内容大概在视频的8分钟到9分钟之间,方便大家空降去看。

真诚地说一句:珍爱生命,远离养生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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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个题

当时我刚学炒菜,油一热菜刚下锅就把盐放进去了。反正我也没在意,然后接着翻炒。

炒着炒着锅里慢慢就冒出一股黄绿色的气体,并且带有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我闻着特别难受但是也没在意,就接着把菜炒熟了。

吃的时候我感觉菜味道怪怪的,吃完之后我整个嘴巴都烂了,烂的不成样子。后来看了央视的《健康之路》栏目我才知道,原来是食盐太早放下去会分解。

方程式是2NaCl==(肉、菜)(加热)==2Na+C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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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实验课,有一回做蒸馏实验,我正在用酒精灯加热烧瓶,突然一个妹子的手抓着一根条状物怼向我的火,我一把拦住,定睛一看,妹子把她的酒精灯的陶瓷头连带着棉条拔了出来正要往火上怼。
我简直炸了好么……问她你要干什么,她说借个火……
我说你不觉得这很危险么???
妹子若有所思,把棉条上的陶瓷头撸了下来,又要往火上怼……
当然我又一次把人拉开了……
没有最危险的实验,只有更危险的人……


卧槽一转眼功夫几百赞一堆粉丝啊……
那我再详细讲讲其他在这个实验室发生的事,比如刚才说的那次实验有人搞混了蒸馏水和酒精的桶,把蒸馏水灌进了酒精灯,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细思恐极
以及,实验室一些通风橱出口的地方长着果树,有人从窗户伸手摘了个石榴和同学分而食之还问我吃不吃挺好吃的……
我知道很多人觉得这好假,但是我的人生路上这种段子一样的事从没断过……

再讲一个我专业的先辈吧,这件事本身对人不危险,但对经费极其危险。

离心机知道吧,那玩意如果想用,必须把离心的东西装在离心管里插进转子,还得配平重量,否则,转子会给你表演原地360°阿姆斯特朗螺旋上天,嗯,如果发生这个,那对人是很危险的。

但发生这种事的前提是这人好歹是个知道离心机是什么玩意的人。

而这位先辈,在对于离心机和电饭煲的理解上,有了些许偏差。

就是那种偏到还差一点就偏满一圈的。

他,拿着一杯要离心的液体。

打开离心机的盖子。

对着转子。

一杯液体就直接浇了进去。

离心机,虽然不是实验室最娇贵的东西,但那也是个小公举啊,哪经得起这番折腾……直接电机都被整废了。

一旁的系主任都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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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毕业设计的时候……和同年级的另一个小组共用一个比较大的实验室。我的小组做的是提纯,用一些废锰铁渣去制纯度5个9的硫酸锰;另一个小组做的是制备某种塑料薄膜,具体是什么塑料我忘了,反正不是常见的聚乙烯。

自然,我们这边是无机,最多也就是用点浓硫酸,基本上人畜无害(实际上并不是,后来我还裸手用了一下氢氟酸);她们小组是有机,会用到许多危险的有毒物质,可想而知。

有一天,天气十分寒冷,于是我们关紧了窗户。我正在专心致志地提纯我的硫酸锰……然后我身后不远的一个妹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做她的塑料。本来相安无事。

过了一小会儿,情况开始不太对,我感觉头越来越晕了,昏昏沉沉地,而且脑仁子很疼,就像严重晕车那样。同时,鼻尖淡淡地嗅到一股类似蛋白质烧焦的味,很轻微,但确实存在。

我潜意识地一回头,喊了一下对面。发现妹子跟我一样出现了不舒服,而且情况严重得多,呈现脸色苍白,反应迟缓,意识模糊状态……再走过去看了一眼她的反应器,当时我就想日了她二大爷……里面的液体只剩一点点,器壁上全是干涸的痕迹,这是都快被吹干了好么?

我马上开窗通风,新鲜而冰冷的空气涌入让我精神一振……妹子好像停下了反应去了医院,而我离得较远,好像没什么问题,一个人继续提纯我的硫酸锰……

事后问了一下,她们说是她们的反应有一个需要向反应器通入某种气体的步骤……然后呢,问题不是这个气体有毒,问题在于在计算气体流量的时候,小数点点错了,导致她用了10倍(还是100倍)的速度通气,整整一瓶液体就这样被大流速气体吹了出来,而里面的有机溶剂是易挥发、具有一定毒性的……

综上,我得出了一点结论:

1.把小数点点对真的很重要。

2.多关注一下共用实验室的人的实验进展……不然,等别人发现的时候,可能我俩已经被毒倒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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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的可怕事情太多了,仅举一例,希望大家也能从中吸取教训。

为这事我还挨了全院批评,幸好我在校期间表现还挺好的,口碑不错,不然估计都要挨学校批评,甚至惊动北京市。

阅读提示+剧透: 剧毒药品的购买是要导师签字,院负责人两人以上签字,并报海淀区公安局备案才可以的。

当时实验需要一种特殊气体,我查了查学校试剂库没有,出门吃饭时正好看到给我们供应各种气体的一个师傅,随口问他能不能买。没成想这师傅豪爽得很,记了下气体名称就一拍胸脯说,包我身上了。

过两天跟我回话,说虽然不太好买,挺小众的一气体,但是他是什么人,咱什么关系,搞定!我也没多想,就从他手里收货压缩气体钢瓶一罐,外加发票一张。

随手将发票扔给财务老师,我就抱着钢瓶去开反应咯,心情倍儿爽。。。。

后面我深刻领悟了,谁敢瞧不起扫地僧?北大化学院的财务老师绝对是认真负责深藏不露的典范!老师直接一个电话甩我一脸,魏俊年,剧毒气体知不知道?极度危险品知不知道!公安局备案信息呢?导师和实验室安全负责人签字呢?

我当场就蒙逼了,大爷的,我刚刚才用了这气体开了个反应好么。。。还好我是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以最严格的保护措施在操作未知物,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后就是三司会审,这件事情太可怕了,这剧毒气体厂家居然敢随便卖?物流居然敢运?路上炸了怎么办?1000人的大型死亡事故?还好是我买的剧毒气体,要是别有用心之人买来报复社会呢?其它剧毒品好歹还要投毒让别人喝下去,这气体,呵呵,太可怕了。。。

找来卖我气体的师傅,听完前后,立马吓尿了,逗的是回过神来居然不是庆幸,而是还要我付气体钱,因为我开瓶用了。。。心真是大啊。。。我最多就是去公安局补个手续写个说明,他这无证销售够进局子了。

整件事情我是要负主要责任的,毕竟买任何药品前查询其毒理学乃是基本要求,我也因此受了批评,做了全院检讨。但是这样的剧毒气体居然随随便便就能找个不知名的人买到,物流还能跨省运过来!监管漏洞可见一斑。

学院方面也高度重视此事,这次还好有财务老师发现此事,下次呢?据说后来学院还进行了安全检查和升级,后话不表,不知道我毕业这两年了,是不是还是拿我当反面教材教育大家。。。

最后感谢北大有机实验室安全负责人王能东老师,因为有他日常中对我们不厌其烦地反复灌输,才有平平安安的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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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都弱爆了。


念书的时候在实验室经历过的最危险的事情就是差点(?)搞出强人工智能毁灭人类文明。


还好我们搞出来的东西都蠢得跟闹钟差不多。


但是!先别急着松口气!

毕业以后龙牙虽然从事的是最安全绿色无污染的农业,也是有个实验室的。这个实验室很寒酸,是个位于鸡舍旁边的独立小房子,建起来的时候正是我创业的时候,一切从简,称重仪器是我在淘宝上买的60块钱的厨房秤,通风橱还是有的,我不能拿员工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这个通风橱同时还是种蘑菇接种菌种的接种箱,也是突然不对劲的病鸡的留观箱,死掉以后的解剖台。后来我觉得大部分留观的鸡可能并不是死于禽流感之类的病毒,而是死于残留的福尔马林或者别的什么有毒物质,就不让他们把病鸡往里扔——太不人道了。


我的实验室里面,只有一个有资格穿白大褂的兄弟:小麻。小麻农大毕业以后就跟着我混,本来学的是兽医专业,但是跟着我,也得搞搞植物方面的东西,配配农药、化肥,检验一下植物病害什么的。

每次我有什么脑洞,小麻就会热血沸腾的跟着我一起去整。比如说有一次我想到了办法搞清楚植物到底需要多少微量元素,就把健康植株冻干磨粉然后过色谱仪,就是小麻落实的。

实验结果是不成功。


小麻从事的是最危险的工作,给上的保险也是最贵的——普通员工就是工伤保险,小麻的是危险工伤保险。

有次差点小麻就领了保险。

我们农场有个传统——夜间围炉夜话。在办公室一角有个壁炉,收工吃完晚饭以后要加班的加班,不需要加班的就围在壁炉边上侃大山吹水烧烤什么的,不愿意参加的自己安排自己事情。

当天晚上我就吹了个新鲜的。

我高考的时候化学成绩非常不错,那时候还没有3+X,化学单科考了148分。可惜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自动化,一节化学课都再没上过。但是这并不能湮灭我鼓捣危险化学品的雄心(熊孩子之心),后来在部队里也玩儿过很多危险物品。

比如说,我知道某种氮肥和白糖一起熬成焦糊糊,再添加厉害一点的辣椒面,就是催泪弹。


小麻立马对这个配方表达了崇敬之心和跃跃欲试的动机:我们有用于水培肥料的水溶性氮肥,也有非常厉害的魔鬼椒。

我们种了好几棵那种魔鬼椒,是我觉得稀罕从网上买的种子试种的。有次围炉夜话时间我摘了一颗半成熟的辣椒,在火上烤了一下试试。

第二天他们都拒绝进办公室。


小麻是个有敬业心的人,他还把魔鬼椒里面的辣椒素进行了提纯,用了什么溶剂在通风橱里干的。至于有没有结晶我没有问,反正就是搞出了世界上最厉害的辣椒面。然后用一大包白糖、一烧杯氮肥开始了实验。

我不会告诉你配方比例的,我不想犯罪。


后面的故事就简单了,跟所有实验室故事是一样的结局:炸了。

但是我们这个故事有所不同:比别的故事多了很多辣味。还好小麻穿了全身防护服戴了防毒面具,否则我们可能收获一具麻辣味的尸体。

不开玩笑。

小麻提纯过的辣椒素真的是可以弄死人的。

他和爆燃性辣椒面之间,除了防护服防毒面具还有我们断送了无数老母鸡性命的多功能通风橱,即使如此,我们给扒开防毒面具之后看到的依旧是一张通红的脸。小麻当场就喉头肿大呼吸困难,脸上火辣辣的疼,还好眼睛没啥事。我们给扣着氧气面罩送去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


好在我们农场周围没有居民,否则我很可能会进局子去。可是实验室旁边的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小麻专属催泪弹的威力岂是好相与之辈,当场熏死十好几只,后来陆续还有几十只死于应激反应——鸡是一种脆弱的动物,声音太大、光照太强都有可能吓死掉,何况是小麻的催泪弹。

那个实验室再也没人进去过,去年我干脆推了重新盖了房子。

小麻被世界上最厉害的催泪弹摧残过以后并没有一蹶不振,依然活跃在开脑洞一线。未婚,也没有破相,有兴趣的姑娘可以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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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氩气瓶爆炸!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在实验室呆了这么多年,也算熬成有经验的大师兄了。实验室各种仪器维修或者维护,都尽量帮着师弟们处理。可是有一项很简单的事情,是我能不去干就尽量不去做的,那就是-----更-换-气-瓶,涵盖各-种-气-体......是的,你没看错,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工作。

故事发生在2011年的那个夏天,作为一名刚刚开始搬砖,并志在做个好工人的我,放弃了暑假回家的时间,留在实验室跟着师兄做实验。话说,化学实验室最离不开的就是各种储气钢瓶了,而我们研究所作为一个拥有约60名硕/博士的大课题组,氩气的消耗速度是显而易见的(烧炉子,手套箱等),几乎每隔三五天就会有人专门来送气。坑爹的是,给我们合作的气体公司的瓶子大都年久失修,锈迹斑斑不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它--总--是--漏--气。当然,作为志在献身于科研,发扬简朴节约精神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工人,我们最担心的是,漏气的话损耗过快老板批我们肿么办,至于这个气体的危害性,对不起,当时还真不当回事儿。所以每次来送气的时候,我们总是用肥皂水滴在那个钢瓶顶端的阀门上,检查看上面是否是有气泡鼓出,如果有,那就说明漏气。如此,我们一般会要求送气的人给我们换气,送气的工人一般会自己在上面拧紧一下,看看还漏不漏,如果继续漏的话隔几天再给我们送来一瓶新的。但是有的时候实验很紧张,时间耽搁不起啊,老板会催进度的啊~ 于是乎,我们有一个牛逼的师兄就自创了一个独门秘籍,先给阀门松一松,然后再紧一紧#%(@***你还别说,大多数时候这个招数真的很好使......

直到有一天,和往常一样,工人应要求送来了一瓶氩气,检测后发现漏气。师兄着急用啊,和往常一样,淡定地操起一个扳手开搞。但这次钢瓶的阀门有点过于紧,师兄拧了几次后发现阀门纹丝不动,而且钢瓶总是跟着旋转,发不上力。这个时候,师兄大手一挥,“$$$和&&&你们俩给我把着瓶子”。对,&&&就是我,因为我恰好坐在那个钢瓶的旁边在研磨样品。我和$$$就应师兄的要求,一人一边,抱着钢瓶,师兄在中间淡定地拿着扳手开拧........ 眼看着师兄的扳手慢慢地拧动了螺丝,慢慢地,越来越松,越来越松,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问了一句,“”师兄,这么拧没事吧?“ “没事,我干这么多次啥事没有”........

于是乎,我就看着师兄,一圈圈,一圈圈地在拧动那个阀门。我已经忘了有几圈了,突然,我的耳边听到了响天震地的一声“咚。。。。。”,那一瞬间,我的大脑是空白的........整个人都懵逼了,下意识地松开钢瓶,呆在了那里.........眼看着从钢瓶的口中喷出一股白烟,直奔天花板.........那个场景,我T M D 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刻,我想到了一个极其相符的场景,是的,你猜的没错

西...游...记...里...面...的...白...龙...马...出...世......

.

短暂的一秒钟过后,我大脑反应过来了,才发现眼前的师兄早已经不在了,地下只剩下了一个扳手....... 我赶紧蹲下。此刻的整个楼层早已经乱作一团,爆裂引起巨大的震动把大家从实验室给全赶出来集中在了楼道里。而此刻,我们的小老板,从里屋的玻璃隔间里面钻了出来,猫着腰就往外跑,边跑边问,“什么气体?什么气体?”,“氩气!” 。我想小老板的菊花可能不至于像刚才那么紧了............然后,然后,还好,没有然后了,我们收拾残局,师兄被叫到办公室接受老板批评教育.........再然后,实验室就没有这个拧阀门的传统了......

事情发生这么多年了,那个场景在我的脑海里始终难以抹去。有时候走到那个实验室还刻意抬起头,看看天花板上被阀门顶出的那个坑坑。心里一回想就觉得后怕,如果当时阀门偏了一点,而不是直着飞出去的,,亦或者我的脑袋伸长了一点,也许就是一个爆头结果,脑浆迸裂~~~~那可是满满的一瓶气体,将近140个大气压力啊........再或者是一瓶氢气...&*#$%^&*@ 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要知道屋子里同时有几台接近1000℃的炉子在工作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旦做到危险的实验,都会想起这件事,告诫自己提高警惕,不能大意。每每看到新闻报导一些实验室的事故,也都很痛心,自己作为从事科研一线的搬砖工人,深知实验的危险和后果。珍爱生命,远离事故!说给自己,也说给全国从事危险工作的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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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强调一点,一定要对硝酸持有敬畏之心!特别是搞材料科学的同学。

跟化学工作者不一样,材料学的人不一定有同样的化学安全意识,因为他们的主要工作是跟显微镜和X光衍射打交道,而平时可能除了合成以外不会跟危险化学品打交道。

之所以强调材料科学,是跟我要讲的故事很有关系。这次没有发生事故,但是我总是觉得,在那个时刻的某个平行宇宙里,事故已经发生了,而我将永远活在学弟学妹们的安全教材里。

材料科学下有一门分支叫金相学,经常要打磨抛光一些金属或合金材料,然后浸蚀显出晶界,放到显微镜下观察晶粒大小和方向等等。抛光一般有两种方法,机械抛光和电解抛光。有些非常硬的金属,比如钛合金,用机械抛光简直就是个噩梦。所以对于这一类金属或合金,文献里很多都会选择电解抛光。

然而电解抛光的电解液是个非常蛋疼的东西:一方面要用非水溶剂来阻止钝化膜和坑蚀,另一方面要用强氧化剂来侵蚀表面。这就导致,你去查个文献找抛光电解液,会常常找到类似高氯酸+某醇,或是硝酸+某醇这样蛋疼的组合。当然还有一类配方是水溶液,加1%左右的氢氟酸,这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前面所说,材料科学的工作者往往没有那么高的安全意识,对于化学品安全和兼容性的了解比较淡薄,而文献里很少有记载抛光电解液安全性的描述。只有你去专门搜索爆炸事故的实例,才会认识到这样的组合会有多么危险。

一日,同事要做电解抛光,搜索文献寻找电解液配方。大部分配方用不了,因为我们的通风橱不是“高氯酸认证”的,所以一切高氯酸的实验都不能做。然后他在网上(是网上,还不是SCI文献)找了个偏方,硝酸+甲醇,大约1:3的样子。于是配了1升。

根据同事的观察,溶液混合不久以后一度非常热。硝酸混进水会发热,估计混进甲醇也是一样。我得知后也不淡定了,因为我知道硝酸加有机溶剂就可以做炸药的。况且甲醇跟甘油是非常相似的结构!硝化甘油加热或者受物理冲击都有可能爆炸

因为实验室的布局,我在里间办公室的书桌和通风橱只隔一道墙。这还不是水泥墙,是木质的隔板而已。如果炸了,不仅我的书桌和我都不在了,而且可能整个办公室不在了。

于是实验室所有人都疏散到外面。半个小时后,同事冒死进去确认瓶子已凉了,就打电话让学校的环境安全部门来处理了。我看到有个人带着面罩和厚厚的手套把整瓶浓硝酸+甲醇的溶液放进了一桶沙子里。我们的损失仅仅是个非常新的1升烧瓶。

后来,老板对全组进行了安全教育,吧啦吧啦的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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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即使是配制水基的浸蚀液,药品加入的顺序是非常重要的。大家都知道“酸倒进水”而不是“水倒入酸”的规则,但是其它的呢?有一次,一个材料系的本科生要配制草酸+硝酸的水溶液,准备把浓硝酸往固体草酸里倒的时候被我叫住了。草酸是还原剂,又会放出气体,所以直接跟浓硝酸混,很可能会跟打开一瓶刚摇过的可乐一样冒得到处都是。所以至少要先把硝酸稀释一下才能加。还不能放进封闭的容器里,避免爆炸。

真的不是我黑材料科学的人,作为一个化学专业出生,在材料系的实验室里读了博的人,他们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

最后,献上个福利吧,也不算福利。至少不是那种福利^^

我在博士期间花了不少时间研究怎样抛光一片钛金属,包括电解抛光液。

除去那些用硝酸,高氯酸和氢氟酸的配方外,我在文献里看到一种用硫酸和甲醇的配方,但是没有详细介绍。经过自己尝试,最终确定了硫酸:甲醇为1:4的配方。要在冰水浴里电解,可以获得下图的效果(抛光后进行阳极化处理显色)。虽然没有硝酸,但是在混合硫酸和甲醇时会发大量热,也是要注意的。(评论提醒,这个组合能产生强致癌的硫酸二甲酯,要在通风橱内进行

这个方法最终没有写进博士论文,因为这只是一个分支的研究并且最终没有结果,但是这个抛光的方法非常有用,至少可以避免使用爆炸性的药剂。对于别的阀金属比如锆和铌可能也有用。

最后,希望大家不管是做什么专业的,进了化学实验室一定有化学专业的安全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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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泽涛的实力是否被高估?这恐怕是很多泳迷和体育爱好者心中都有的一个疑问。在我看来,不能简单地说他“被高估”或者“被低估”,更准确地说,是他在中国游泳的特殊地位和超高人气,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他作为一名运动员的真实实力边界。让我们先梳理一下宁泽涛的实力构成。他的巅峰之作毫无疑问是2015年喀山世锦赛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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