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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睡前消息 140 期「亲眼看看独山县怎么烧掉 400 亿」,大家什么感觉?

回答
看了睡前消息第 140 期《亲眼看看独山县怎么烧掉 400 亿》,我的感受非常复杂,可以说是触目惊心、荒谬可笑、痛心疾首,同时又引发了对制度、管理和责任的深刻反思。

触目惊心:巨额资金的疯狂挥霍

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对这 400 亿巨额资金的巨大浪费感到震惊。节目通过实地拍摄和采访,生动地展现了独山县为了“形象工程”和“面子工程”所进行的疯狂投资。那些如同暴发户般的建筑,例如那个仿故宫的建筑群、那个巨大的水司楼,还有那些金碧辉煌的酒店、广场等等,它们的存在本身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问号,时刻在拷问着这些钱到底花在了哪里,又为何会以如此铺张浪费的方式呈现。

荒谬可笑:扭曲的政绩观和发展观

这种巨大的浪费并非源于简单的无能,而是根植于一种极度扭曲的政绩观和发展观。节目揭示了地方政府为了追求短期内的“出政绩”,不惜一切代价地建造宏伟的建筑,将发展目标简化为“形象工程”。这种“面子工程”的逻辑,完全脱离了实际民生需求和可持续发展,就像一个孩子用父母的血汗钱去买一堆玩具,但这些玩具既不能吃也不能穿,最终只会堆积在角落里蒙尘。

我特别对节目中那些负责人的说法感到可笑又可悲。他们似乎对巨额的负债和建筑的空置率熟视无睹,甚至将这些“形象工程”描绘成对未来的投资。这种自欺欺人的说辞,暴露了他们对经济发展规律的无知,以及对基层民众真实需求的漠视。

痛心疾首:被牺牲的民生和未来

最让我感到痛心疾首的是,这 400 亿本可以用来改善独山县民生,用在教育、医疗、基础设施建设、扶贫等方面,从而真正提升当地民众的生活水平。然而,这些钱却被白白挥霍在了一堆华而不实的建筑上,这些建筑不仅是资金的黑洞,更是当地发展陷入困境的具象化体现。

当我在节目中看到那些仍然贫困的村民,看到那些破旧的学校,再对比那些气派非凡的“形象工程”,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这是一种巨大的资源错配,是对社会公平的践踏,也是对当地人民未来发展的透支。

深刻反思:制度、管理与责任

睡前消息第 140 期不仅仅是揭露了一个独山县的个例,它更引发了我对整个制度、管理和责任体系的深刻反思。

政绩考核的导向问题: 这种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很大程度上在于唯 GDP、唯项目、唯形象的政绩考核体系。当官员的升迁与政绩紧密挂钩,而政绩又往往以短期可见的、宏伟的工程来体现时,这种“烧钱”的行为就有了生存的土壤。如何建立更科学、更全面、更注重民生和可持续发展的政绩评价体系,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监督机制的失灵: 如此巨额的资金消耗,在审批、监管、审计等环节上,为何会畅通无阻?是否存在利益输送?是否存在监管部门的失职?这种现象的出现,说明我们的监督机制在某些环节上出现了严重的失灵,需要进一步加强和完善。
信息公开与公众参与: 如果信息能够更加公开透明,如果公众能够拥有更多参与监督的渠道,这种大规模的资金浪费是否能够被及时发现并制止?如何让公众的声音更容易被听到,让监督的力量得到更有效的发挥,也是需要思考的。
责任追究的力度: 对于造成如此巨大损失的责任人,是否应该有更严厉的追责?仅仅是简单的换人或者调岗,是否能够起到足够的警示作用?需要建立更完善的问责机制,让那些失职渎职、挥霍公款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拍脑袋”决策的危害: 这种项目往往是少数领导“拍脑袋”决策的结果,缺乏科学的论证和充分的民意基础。如何防止这种个人意志凌驾于科学和民意之上,是提升治理能力的关键。

总结来说,看了睡前消息的这一期节目,我的感觉是沉重而严肃的。它让我看到了中国在发展过程中仍然存在的巨大挑战,看到了权力缺乏有效制约时的可怕后果。但这并不意味着绝望,反而更坚定了我对改革和进步的期待。只有正视问题,才能解决问题,希望这样的“独山县”不再出现,希望每一分公共资金都能真正用在刀刃上,用在改善民生、造福人民的实事上。

节目也提供了一些希望的信号,例如新任领导的到来,以及对部分不合理项目的整改。这说明,问题是可以被发现和解决的,关键在于决心和行动。而公众的监督和关注,也是推动这些改变的重要力量。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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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方政府经济部门工作人员的角度随便说一下感觉吧,那就是国土资源部对贵州真是太偏袒了。

绝大多数人看到独山县,只看到了400亿地方债,看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观,以及当地政府脑洞大开的投资计划。但作为同样是西部省份经济部门的答主来说,最大的感觉就是以独山县为代表的贵州各县,从国土资源部得到的用地指标真是奢侈到其他西部省份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在视频中我们看到的是大片的烂尾工程,比如说边长一公里,占地一平方公里的盘古和七十二行,以及香港科技城,大学城,独山紫禁城。这些项目虽然都因后续资金不足而烂尾了,但既然项目能开工进行建设投资,必然是取得了相关的土地使用许可证和相关的规划许可。而相关的土地用地指标,对于各地方政府来说,是一个稀少的资源。

由于我国土地红线政策的存在,国土资源部每年放出的用地指标是有限制的。这个指标不但全国各省要抢,省内各市要抢,市内各县区要抢,甚至同一个区域内的不同政府部门也要抢。

对于地方政府来说,用地指标是一切卖土地的政策的基石,只有从国土资源部拿到用地指标,农用地才能转变为商业用地和工业用地,以较高的价钱进行售卖。同样,地方工业部门想吸引外地工业企业来本地落户,必须拿到工业用地指标,才能将地块卖给外地工业企业,让其买地建厂——农用地从法理上不能建工厂,地块不能当做企业的固定资产拿到银行去做抵押以获得贷款。即对于地方债,如果放贷的银行需要抵押物,那么土地就是最硬通的抵押物。如果项目的土地没有用地指标,不能合法的从农用地转为工业或商业用地并取得土地证,是不能拿去做抵押的。如果银行不看抵押物而是看重的是地方政府的收入,指望地方用未来的财政收入还债,那么对于像独山这种收不了多少税的县份,刨去转移支付,地方政府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就只能是卖地收入。而卖地收入能有多少,未来能不能稳定获得,和当地能拿到的土地指标密切相关。你拿不到指标,就卖不了地,财政收入就少,就借不了钱。

对于大部分地区来说,现实中的土地再少,通常也会比获得的用地指标多很多,更多时候卖地是处于有地但没指标的囧境——可能全国就深圳这个严重缺地的城市除外。

因此,每年各地方政府以及地方政府的各个部门,如工信局、商务局、住建局,都要为国土资源部的用地指标计划撕个你死我活。国土资源部也通过用地指标,及其衍生出来的地产交易资格,来限制各地的投资规模——绝大部分经济机构都不会在未获得合法土地证的地块上进行大规模的投资。

这几年贵州经济增速在一众西部省份中一骑绝尘,看来除了地方债之外,想必国土资源部给予贵州超出实际需求很多的用地指标也是其中一大推手。

拓展阅读:

对用地指标争夺是如何影响当地经济


有评论说答主是贵州黑,其实答主不是,答主只是在科普冷门的知识,比如贵州某些产业目前看起来还不错。

最后,评论区的某些评论可能因为违反知乎的规范被删除了,故请广大知友自行遵守规范,在规范许可的范围内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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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了下潘志立的报道,越看越奇怪。

基本都在说,一个外来的县委书记,在本来就民风剽悍的贵州偏远县城独霸天下,还把本地官都洗脑成傻白甜粉丝,带坏了一批领导干部……

在潘志立的错误带领下,一些领导干部上行下效,搞政治攀附、人身依附,自然就容易形成“山头替代组织”“圈子替代班子”“商业原则替代组织原则”的现象,大范围的腐败问题接踵而来,一批党员领导干部相继被审查调查,全县8乡(镇)、25个县直部门“一把手”几乎“全军覆没”。

没有潘志立的带领,穷了几十年的独山县里,都是清政爱民的好官?把这第一句去掉,意思也没问题,为什么偏偏要加上呢?

在宣传报道与本地官员的透露里,仿佛所有重大决策都是潘志立一个人独自拍板,独自对抗中央政策与老百姓诉求,无法无天似乎没人能管,而且一意孤行只搞天马行空的政绩工程,凭一己之力,打通从基层到上级到资本市场层层环节,累积起400亿债务。

敢情所有大大小小锅都是这个外来县委书记的?什么时候,裙带关系、地方利益最复杂的基层官僚变得这么听话了?!让一个外来户这么肆无忌惮?

这个“潘大胆”的反派贪官形象也太完美、太脸谱了吧?完美到无可挑剔,脱离现实。

而且奇怪的是,这位潘大胆贪了多少钱公开报道模糊不清,我怎么也找不到,只说数额特别巨大(三百万以上)。反倒是他下属贪的三百万清清楚楚报道出来了。各位可以搜一下,也许是我不会用百度。

或许,比起他贪污的是300万还是3亿、30亿,强调他烧掉400亿更加重要吧。

2011年,潘志立当初新上任的时候还在拜山头……

2019年,除了潘志立下台,地方长官换人了,其他人似乎依旧还在。

从空降到落马,潘志立在任期间的400亿也并不是花光吃尽了,而是形成了大量资产。

资金则来自几十个融资平台的外来投资,并不是本地人、本地财政掏的腰包。对于独山县来讲,虽然平均下来一人欠债11万,现实上,也根本也要不到每一个独山人他们头上。

但建设资金、固定资产的收益以及中间环节的油水实实在在全留给了当地,亏的只是外地投资人,舆论(政治)风险基本由潘志立扛了。

独山县委有官员称,独山现在正在积极处置和投资人的矛盾。独山形成了大量固定资产,县政府正在公开拍卖资产(包括商业用房、酒店、厂房等)回笼资金,贵州省财政也提前划拨了一定资金。

更何况,还有财政部兜底。

一位独山县委常委还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独山县已经派人前往财政部,在财政部指导下,制定了一个化债方案。“财政部也想把独山打造成一个化债的成功示范点。但是因涉及机密,该方案具体内容,现在还不宜对外公开。”

别忘了,资产处理也是大生意。

我看,独山县这帮当官的早就把退路想好了,从欠债爆雷丑闻转为化债的成功示范点,就凭这种时刻不忘贴金捞政绩的厚脸皮、骚操作,要说这么大的烂摊子是潘志立一个人弄出来的,我觉得低估了某些人的智商。

以前招商引资吃大户,是把外地肥猪引进来,想办法闷杀。独山县特别,是自己搞一只猪苗(项目融资平台),忽悠别人买饲料建猪圈,许诺杀猪卖钱。

结果猪死了、饲料浪费了、猪圈空了。

完了众口一词,把同流合污的外来领头羊供出来,说猪是他杀的、钱是他糟蹋的、人是他带坏的。

这一步很关键,不把潘志立推出来示众,独山县上下其手吃外来户的嫌疑就洗不掉。

只有对上对下给一个理直气壮的交待,欠的养猪款才可以心安理得找人接盘,找上面要钱要资源,打造“化债成功示范点”,继续坑下一波投资人。

只要有进有出,又是一笔油水,完美。

除了潘志立,本地新老班子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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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别人没说的


这个事给我感触很大的地方有一点,那就是独山当时的一把手是江苏过去的引进干部,我倒不是觉得丢人还是怎样,我是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


独山的这个模式在江苏是很可能做成的,或者说几乎是必然能做成的,甚至可能成为某种成功样板


一个干部如果是在江苏成长的,他会很容易地把县城发展看作某种PVE游戏,我盖大学城,肯定就会有学生来拉动消费;我盖产业园,肯定就会有企业来纳税;这地方有山有水,我开发景区肯定没错;至于像什么体育场博物馆,民生工程,盖起来肯定没错的,能有什么问题?其中当然会遇到挫折,但那都不会是主要矛盾,我发动一下干部,摊派指标,肯定能做成


江苏有太多这种例子了,仇和就这么干的。这几板斧别说是干部,就连我这种稍稍关心地(地)方(域)治(攻)理(击)的吃瓜群众都是刻在DNA里的,你随机找10个江苏人空降到贵州,少说有8个给你这么整


问题是这是江苏的干部能力强吗?完全两码事,你大学城能有学生,是因为江苏一个省一百多所高校,有研究生招生资格的正牌大学37家,光南京一个二线城市就关着8所211,你揣着10个亿去仙林随便跑一圈至少带回来两个分校,这事在江苏一点都不稀奇,泰州刚建市的时候没大学,没几年就拉来了南师大南理工等四个独立学院。要是以独山这种投入和决心,那可能就不是独立学院而是正牌分校了


招商引资也是一样的,仇和那个沭阳县,你光知道它以前穷,你知道它被京沪高速纵贯吗?背靠这么一个客货运大动脉,你只要给点政策,承接一点苏南看不上的项目,发展一下物流要求高的产业,当然能成功,至少失败不到哪儿去,但这成功显然不是干部天资过人,而是基本盘过硬,时机到了,给你赶上了而已


再比如所谓的特色旅游,江苏那么多“小镇”,那么多农家乐,游客难道都是京津或者珠三角大老远来的吗?显然就不是,游客的主力是周末举家自驾游的长三角中产阶级,长三角两亿人,财产估值五百万以上的家庭数量估算超千万估计不是很过分,这些人每年哪怕就出来玩一次,都是一个百亿级的巨大市场,这有山有水的地方,我几个亿砸个奇观,能亏到哪儿去?


江苏的县城想成功太容易了,你承接到溢出的产业能成功,能吸引到邻城的游客能成功,祖坟冒青烟出个富豪能成功,最不济你能忽悠南京人来买房都算是全县致富了,句容这么一个农业县,百强县排名50上下,放在全国看妥妥的是正面典型,但要是当地干部把这种成功误判为产业政策的胜利,那是必然要完蛋的


所以贵州从江苏引进干部,这事从一开始就很危险,江苏的干部落地一看这地方有山有水适合搞旅游,那就完了,我缺的是山和水吗?方圆几百公里除了山就是水,问题是那几千万有钱有闲的中产又不是走到哪儿刷到哪儿的NPC。然而潘志立生在海安长在海安,在海安干了一辈子,46岁唐突把他空降到贵州,他脑子转得过弯才怪呢


你以为我要给潘书记洗地?不是的,还记得坐电梯上楼的比喻吗?三个人坐电梯上楼,一个原地跑,一个躺着不动,一个拿头撞墙,他们都不会觉得自己是靠着电梯上楼的,只会觉得原地跑/躺着不动/拿头撞墙就能上楼。这道理不仅对企业家或者中产阶级管用,对干部一样管用。而干部如果意识不到这一点,而是片面地贩卖所谓“先进经验”,会造成极大的损失。独山这几百个亿,你再心疼,都已是过去式,但是如果对“先进经验”的普遍崇拜不改,那只会产生更多的悲剧


不如说这悲剧已经来过一次了,为什么改革开放四十年,地域差距越来越大?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大家都抄了同一份作业,东南沿海航运等各方面条件有先天优势,适合抄这份作业,于是成功了。别的地方竞争不过,就落后了,落后就被虹吸,越来越落后。现在中央意识到发展不均衡这个问题了,要调整,但是如果这个调整还是让大家抄作业,那无非就是制造新的不均衡


我现在倒也不担忧独山这种模式重演,毕竟就算在潘书记事发以前,这种模式的弊端已经被广泛讨论了。我现在担忧的是另一个趋势,在产业升级的大势下大干快上所谓的高新技术,比如说最近合肥模式被吹捧的很多,极有可能成为众多三线甚至二线城市效仿的对象,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类似的模式绝对不可复制,合肥一有长三角核心区的外溢效应(换句话说苏南房价太高),二有孵化企业的能力,三是合肥因为有顶尖的高校院所的存在(不止有中科大和科学岛,合工大拉出来都有一些省份旗舰校的水平,关键是专业还对口),决策中比几乎所有三线城市和相当一部分二线城市获得更有效的信息,换句话说就是容易找到懂行的,不容易被ppt蒙


这第三点是我非常担心的,考虑到经济水平和人才水平的显著正相关,真正具有对高新产业项目鉴别能力的,往往都是已经较为发达的大城市,甚至于大城市也未必有足够的能力,比如成都也投了个锤子。全中国范围内特例有且只有合肥一个,所以合肥能“翻身”,其他城市要是也想学这个模式“翻身”,保证上一个死一个,南阳的水氢汽车就是个教训。事实是三线城市政府鉴别一些比较传统的工业项目还行,高新技术就真的勉为其难了,不可能也无必要。但是如果地方治理的“抄作业”思想继续存在,那很多小地方的政府就很有可能被鼓励甚至被强迫去上一些他们根本不懂的项目,到时候造成的损失比独山县只会多不会少


面对地域发展不均衡的问题,一定不能追求“天下大同”,这不仅不可能,还会造成巨大的副作用。如果说有什么“先进经验”是全国通用的,那有且只有“因地制宜”这四个字,这非常考验决策者的智慧,甚至会在不经意间把一些潘书记这样能力不出众的决策者扫进历史垃圾堆,但是不这样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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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在嘲讽贵州这些重复低效烂尾的建设。都说些什么可惜了没拿来造航母什么的。

但是我觉得,这背后更深层的原因,其实还是西部省份人才和人口大量流失导致的,除了发展“特色旅游”之外无计可施的绝望——如果政府官员想要在人才和人口空洞化的情况下还能维持很高的经济增长率,那就只能通过发展虚无缥缈的“旅游业”——或者至少是进行一个虚假的承诺——来借款和刷GDP。

各位幻想中400亿可以拿来做的什么航母,什么高科技,什么项目,都或是人才密集,或是劳动密集,而在人才流失,人口流失,而国家的行政力又根本没法把高校搬过去背景下,像贵州这样的西部省份根本没法做到这些——没有足够的高校,没有愿意留在当地的人才。这一背景下,像独山这样的路人县城该怎么发展呢?独山又不是有多厉害,总不至于说要修个机场修几条地铁吧(估计国家也不会批)。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搞旅游特色项目:旅游业基础建设不需要高级人才,一般民工即可完成,维持旅游服务业也不需要太高等的教育,不需要太多的人力,贵州本地路人完全可以胜任,人也足以应付,这也就成了当地政府唯一的出路。

一方面,高学历高技术人才大量往东南沿海地区聚集,大家疯狂内卷,996,007,企业高校对人才的压榨越来越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另一方面,西部地区越来越人才空心化和人口空心化,只能用没有科技含量,也不是劳动密集的旅游及其基建来维持体面,还被全国人民嘲笑。而中央政府对此毫无办法——他们想把几个高校搬出北京都搞不定——这或许才是最大的悲哀吧。

在东部人看来,这或许是西部对东部人民创造出来的财富的肆意挥霍,在西部的政府看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之举呢——尽管这一无奈之举终究还是错的。


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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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评论区里有人抬杠,那我就把美元和人民币换算一下。

——

中国要造大型粒子对撞机,需要200亿美元,因为耗资巨大,引发强烈争议。

丘成桐赞成,他认为,200亿美元可以让五六千名世界一流学者迁移到中国内工作和研究,推动中国成为世界科研中心。

杨振宁反对,他认为,省下200亿美元足够支撑五六千名中国学者在学术上冲击世界一流学者。

好家伙,一个独山县就烧掉400个亿人民币,近60亿美元,三分之一个对撞机,贵州有多少个独山县这样搞呢。估计杨振宁听到要拍大腿,200亿美元不用省了,对撞机搞起来,再来200亿美元培养中国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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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土味奇观不是中国独有,暴发户都喜欢搞这个。

拉斯维加斯就是在大沙漠里锤了一堆土味奇观,埃及金字塔,巴黎铁塔,凯旋门,都给整上:


但是为啥拉斯维加斯就能火呢?其实不是因为上面那些,是因为这个:


奇观只是面子,里子是黄赌毒特许,所以国国内这些人只学了面子,学不来里子,肯定是没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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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都记得高中学过的凯恩斯主义:自由市场经济导致生产过剩,经济危机。这时候政府举债修东西强行创造需求,一边解决就业一边刺激消费。批评者表示凯恩斯主义在长期中不可持续,凯恩斯表示:长期中,我们都死了。

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到现在,全世界基本上都是这个搞法,要么是凯恩斯主义,要么是羞羞答答的凯恩斯主义,独山县只是沧海一粟。凯恩斯主义理论上有极为严重的后遗症,现实中的后遗症当然也有,但没有那么严重,主要有这么几个原因:

1.资本主义拥有除了凯恩斯主义以外其他创造需求的方式,这些方式分担了凯恩斯主义手段的压力。

2.现实经济是不断发展的,经济的发展一定程度上缓解磨平了债务。

3.凯恩斯主义修的奇观往往确实有点用途,纯粹为了花钱而花钱的睿智工程并不多。

独山县之所以搞得一片哗然,主要是第三点实在拉胯到了目不忍视。其实从专业角度讲,所谓金桥银路草建筑,贵州那么多高铁线路,那才是花钱的大头。独山县号称的四百亿, @邓铂鋆 等考证其实是一百多亿,扔在基建里面可以说连个水花都不配存在。虽说投资高端基建总归没有错,但东北的高铁网与关内迟迟不通,苏北也是八字没一撇,阿卡林省更是表示请打开麦克风交流。是不是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过去我从督公和工业党这里学到的最触动我的一个理念,就是宏观经济中货币的失真。比如你可以花三十块买到一斤牛肉,但是你无法花三十亿买到一亿斤牛肉,原因很简单,宏观经济的货币和微观中根本不是一码事,根本没有那么多牛肉可以卖给你。这就是市场经济重要的失灵。如果账要能这么算,那我们学校南边一个小小的华清嘉园小区整个卖下来就有几百亿,可以买一个航母战斗群;那要是把学院路街道卖了,是不是真的可以轰炸美帝一整年?要是这套逻辑生效,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美国就已经是带日本国的一个县了,也轮不到我们。

一百多亿的独山县奇观投资和价值六百亿的华清嘉园小区,是我国过去几十年“集中经济制”的一体两面。全国的经济资源集中在少数大城市,把大城市的优质和劣质资产打包炒到了一个畸形到市场失灵的高度;同时,绝大多数的其他地区压根吸收不到任何优质的资源和人口,处于一种事实上的贫困和贫瘠状态;然后感觉这种绝户模式不行了,又去发展小地方,结果小地方的贫瘠已经深入骨髓,你就算砸钱进去也最多就是盖一堆房子,劳动力劳动力拉不过去,资金资金拉不过去,剩一堆房子。山清水秀的小地方没人住,少数几个大城市处在生态崩溃的边缘,大家被资源禁锢在大城市坐等绝户。到最后,大城市搞不好还不如独山县。独山县大不了一直穷着,大城市可能连地理意义上的存续都保不了准。

有句话说得好,叫“城市化的根本在于人的城市化”。同样,分散经济的本质在于人的分散。你不想办法在小城市建立好的经济环境,让人能够留在小城市,让投资留在小城市,光是撒些钱,主干还耗在北京不肯走,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留一堆破房子。再不然也就是让当地人短期内改善一下伙食,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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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督工总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蹭蹭。

别的地方还好说,还能口嗨。贵州没法口嗨,贵州太特殊了。

不懂的麻烦回去补每晚七点的那档节目。

我只能说,这还真不是靠地方的胆子能办到的。虽然对于章把子来说,无事则无财,但贵州这些事不是他们能想的。

是任务。

剩下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虽然我也算半个老阴阳师,但是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怎么发挥语言艺术。

贵州是示范,是答卷,是脸面。

不得不好。

真是...祝督工永远健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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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无上的督公于今日抵达他忠实的独山。

说实话,这期节目对我震撼最大的不是:

东守两广,西望滇黔;

南控东盟,北至天府;

贵州南大门,西南门户;

民国铁路网西南尽头

的独山县。

而是他隔壁的,那个从未被睡前消息提及过,今天却得以窥得面貌的

三都县。

三都县的著名烂尾工程

七十二行

和独山县著名的烂尾工程

盘古庄

是同一个地产开发商的杰作。

可奇观这个玩意儿为什么是奇观?是因为全世界独一份别无二家。而一个地产老板在两个相邻的县做两套全是圈圈套圈圈的混凝土墩子,然后分别告诉两个县的县领导这是具有旅游价值可以吸引游客的奇观建筑,我感觉我在讲一个相当现实的鬼故事。这个鬼故事,真的只发生在这两个县?

独山县负债四百亿烂一点,整个贵州省72个县级单位,八千亿(800 000 000 000元人民币)(多打了个0,经评论区提示修改)的债务呢?有多少个地产老板吃完A县吃B县?吃完B县吃C县,把整个贵州省吃的完完全全烂一片呢?

至于这几个地产老板为什么通吃各县政府,银行为什么能痛痛快快的给政府借债,借完以后要把“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八个大字惨兮兮的挂到每一根路灯上,那就是第139期触及到的一些,不能在知乎讨论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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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面的资金都去哪了,谁得利了,包工的,管项目的,管财务的,肠子都该拿出来拾掇拾掇了吧?有问题的就潘某一个吗?

- 里面说这些债务融资大多是10%的利息,大多来自融资平台,银行的贷款并不多。

独山县何德何能,怎么就能搞来这么多融资?欠着巨债还能继续借到那么多钱?资本方没有风评风控吗?这么高的利息,资本方真不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吗?

- 这些资本方不风评不风控是吧?既然敢出借,那自然也是亏得起。400亿里有多少不明不白?(这里的不明不白,比如,有人借网贷,说是贷款1万,实际到手5千)

依我说,搞个破产方案,赔个一成二成,也就这样了。资本方也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 不是我阴谋论,独山县潘某来自江浙沪,资本方大多来自江浙沪,督工也在江浙沪。

- 东部的资本财团,是不是某种程度在放任西部相对落后地区陷入 债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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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高中班主任教课一般,和我不对付。当着我面数工资,把我叫办公室训话,亲眼见着他坐那里,把一沓钱查两遍,一言不发。

他在中差生中口碑甚好,原因无非是心宽,不大管理班级,教的又不是主科,一群不好好学习的觉得日子过得去,对班主任自然感恩戴德的。

班主任高一开始就查了一遍班里谁能上一本,然后觉得数目比兄弟班级差不多,就高枕无忧了,这个数目从高一查到了高三,连只有学籍在班里但是从来没上过课的学生都算在内了。

碌碌无为水三年是他的管理方法,没办法,学苗就那样,他拼死拼活可能拉不上一个一本生,玩命干三年还把差生得罪了。

重点班老师就呕心沥血么?更不,重点班班主任女儿恰好在自己班,同届高考,为了她闺女升学自招,高三时候人差点都看不见了,讲课也是心不在焉,更水。但班里还是北大清华该有有,且比往年多,

有高徒才有名师,名师不一定真使劲。因为高中筛一道,重点班再筛一道,学生都是掐尖的,说的直白一点,学校塌了,教室垮了,老师跑了,好学生还是好学生,从小学到高中见了那么多老师,肯定有好有一般的,有实力的人早就从稂莠不齐的老师里寻找到应试和学习的一般规律了。

普通班的老师水课,重点班的老师好好教,这也就堪称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了,几十年高考都这么过来的,但这几年又有新的幺蛾子,也就是重点校的老师总整花样,领导开始玩形式,把好的学苗弄去搞这个弄那个,大搞艺术节,比赛,主题周,活动满天飞,于是学校一片花团锦簇,偏偏升学率还是这么好,于是不少老师和领导飘飘然了,觉得自己会教育,懂教育,陶行知在世。

这样领导从重点校出来,到了普通校,有可能一次就把一届学生坑死,

因为他们错把好的学苗当成了自己的水平,把电梯里俯卧撑当做功了。

400亿触目惊心,但毕竟只是砖石沙土,偌大的体育场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所谓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没有哪个好苗子被真正耽误在独山,差生本来就差,折腾一通白茫茫真干净,地方债又不摊派给老百姓,顶多是事业单位借钱发饷,肉食者鄙嘛,自己作的。当然到哪无地农民都是最惨的,立身之本被征收,祖坟推平上面浇筑混凝土了,留下的是废墟和秃山,从这一点来说,治下百姓温饱都没了,这样的父母官应该写进县志,永远被唾弃,子子孙孙都不要入境。

与独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最近连自媒体都跟风吹什么某某地方政府是披着政府外衣的“投行”,说者兴高采烈,听者冷汗直流,政府投资,投基建投民生,那是守土有责,没听说哪个县政府投钱投给临县盖公厕的,真变成投行了,要不要投个贾布斯?要不要投个水变氢?

过去二十年各个地方热潮是打造新中关村,只要是数码城软件园之类的,没有不对标中关村的,虽然最后都成了数码城百脑汇,兼卖盗版光盘和游戏机,这几年又都在对标金融岛、追保税自贸概念,花团锦簇的新城,写字楼盖得规规矩矩,即使是没几个人起码马路柏油和夜景灯带搞得像样,完成度比独山县要高多了。

这个游戏规则已经有成例,不像贵州那样野蛮生长,它背后的逻辑就是起码有个中型城市为依托,新城产业园用房地产托底,土地出让回笼大笔资金,最后变地方债为房贷,转嫁给老百姓,政府压力没那么大,老百姓生于斯长于斯,最后烧掉毕生积蓄腾笼换鸟改善改善住房条件,从菜价五毛钱一捆的地方搬到鸟不拉屎一根葱四五块的新区颐养天年了,领导班子拿到政绩升省里去了,两全其美。至于后期养护,马路路灯市容市貌,新城散散落落居民的公共交通,医疗和教育,则后来人愁去吧。最好就是吸引附近区县进城买房,外地炒房团来买,限购和解限反反复复造势,搞点展览运动会,高位出货,套牢一片,

万一真瞎猫碰上个死耗子,引资成功,做起来产业了,那就全国典型,连自媒体都要捧臭脚了。可上可下的地方,可做小而美偏偏被忽悠着搞大而全的地方,明明没那个能力聚集产业偏偏要引智招商,他们的困境是隐性的,是不如独山县这么一目了然的,当初引智也好,出台种种人才政策也好,一没有持续性,二没有执行力,三没有产业承接,让人才,让年轻人掏空六个钱包陪着政府搞创业,一旦玩砸了,后继乏力了,坑的是很多人的一生,就像普通中学非要学重点校搞素质教育,坑的是原本在中游,踏实学习能走个一本,偏跟着弄自招搞竞赛,游学演讲学特长,耗散家财结果连个二本都没上个好的。

如果说哪里出了问题,应该是考核“名师”的标尺出了问题,总在用学生的成绩反推老师的水平,却忽视了学苗的千差万别,名校就都是名师,名师说的就都对,把环境当能力,把地域优势当成了施政成果,大跃进大搞试验田的后果,却总让中差生埋单。其实最后吃亏的还是老百姓,坑了土里刨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辈,和好好学习,屁股蛋子都坐出黑印,却受制于教育环境和资源,只能考个一本二本的寒门学子,他们深受二线城市大跃进的戕害,前者丢失土地,后者则失掉人生机会。

真拉动内需,就得从最基本的人需入手,首先改善一线大城市的人居环境,用最大的基建投入,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就业,然后再用大城市居民的购买力力量,调配社会的资源,出绿水青山的出绿水青山,出果蔬农产品的打包发货,当城镇居民工资更高,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惠及家人的时候,自然就把父母从山沟沟里接出来接到大城市周边卫星城养老了,

儿女没了春节税,老人离儿女近,都有天伦之乐。

独山县可以改造成主题公园,废土风格打僵尸那种,

什么?怕招不到群演?

可以把那个圆环套圆环的鬼建筑改成监狱,让贪官服刑顺便客串,反正他们大多都秃且丑,监狱里把脑满肠肥饿瘦了,形象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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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西弗吉尼亚放开了搞,搞出花儿来,西弗吉尼亚也无法发展成 “华盛顿-纽约-波士顿” 那样。

你搬出拉斯维加斯,以此作为 “人定胜天” 的例子,再让内华达州放开了搞,搞出花儿来,内华达州也再造不出另一个赌城来,仅会还给你个季节性的黑石镇,供加州的自以为酷无趣家伙们聚众滥那啥。

科罗拉多适合干啥?滑雪。

怀俄明适合干啥?当下一个超级火山口。

南达科他适合干啥?埋民兵导弹准备末世。

你想把它们发展成东西海岸那模式,上帝来了也没戏。


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如何开发?如何振兴?

把长三角连成一片,粤港澳连成一片,京津连成一片,那就是三四个东京都的体量,承载 “西部” 的一大半人口,绰绰有余。爱建几个体育场就建几个体育场,平时踢球抢场地能打起来的那种;爱建几个大学城就建几个大学城,保证周末小时房能全天啼不住的那种。再围着海南特区修一圈儿城市,从此 “椰子鸡” 就是正宗东北菜了。

原本 “贵州” 100个人。“大开发” 后,70个人都去东部了,剩下10个人做辣酱,10个人挖币,10个人搞旅游......全省GDP虽然砍半儿,但全省就剩30个人了,人均收入翻一倍,悠哉悠哉,其乐无穷。

我国有一个好,那就是公务员队伍普遍都是做题家,而不像彼岸塔国,骨子里就是资本收买的走狗。

无奈做题家们常年要做的题,实在是有些太八股了,不够与时俱进了。

明明是 “一国”,某些方面却搞得仿佛比塔国更 “一国50制”,这是何必?

最终只能便宜那些在造币撒币全链条上的公职、金融、承包商、白手套们,一多半儿装兜里,再留下一小半儿的半成品奇迹做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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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批人,分析起《雍正王朝》、《大明1566》什么的头头是道,真正的政治大事件就在眼前了,怎么不来分析了?合着都是纸上谈兵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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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觉得"天下第一水司楼"挺气派的,至少能符合相当一部分人的审美。从烂尾后络绎不绝的观光客去拍照留念就可以看出。

所以如果独山县可以做几个类似这样的工程,把烧的钱略略控制在财政收入以下,完全可行。良性循环,健康发展,同时遇到突发情况当地财政也不至于一地烂摊子。

所以其实多一些立法的努力,规定每个地方的政府项目支出不得超过上一年财政收入的多少倍就可以了。

然而,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么多年来很多原本升不上去的地方官都因为政绩工程赌对了,实现了地方财政收入的增长,房价的增长,相关工作人员的收入增长多线共赢,获得进一步的提拔耀升。所以很多地方的父母官都在或大或小地赌,而下一任则多少会唱唱对台戏。

最可怕的是,前一任花几百亿做的烂摊子,下一任再以"不合规矩"为由,为了上头满意花几百亿去推掉。

这并不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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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1月份新华社发的关于这个烂摊子问题的文章,我摘抄中间一段:

在独山县,潘志立独断专行,“一把手”俨然成了“一霸手”。在三都县,梁嘉庚也有相似的口碑,他的话就是规矩,“他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止。”一名曾与梁嘉庚共事的干部告诉记者。没有前期研判、没有相关手续,项目想上就上,很多都是要推动实施时班子成员才知晓。

三都县一位干部说,梁嘉庚决策思路天马行空甚至荒唐。比如,他曾计划在云上书院建成后,人们上去要坐直升机,还要建个大电梯直通县城。

“老百姓生活还很困难,但梁嘉庚的心思全在大拆大建的‘政绩工程’上,上行下效,一些基层干部也跟着他学,群众意见很大。” 三都县一名干部说。梁嘉庚、潘志立落马后,三都县和独山县均有多名领导干部接受审查。

  据了解,为凸显“政绩”,潘志立安排独山县8个乡镇每2个月轮流举办一次项目观摩会,每次花费在60万元至100万元左右。2016年以来,梁嘉庚主导实施在建的1000万元以上的项目有127个,但与脱贫攻坚有关的只有41个。

记者走访中了解到,“天下第一水司楼”的修建,让独山县影山镇翁奇村一些村民失去了土地。一位村民告诉记者,她家的土地被征用,新修的房屋被强制拆迁,家里的猪、牛不知去向,“田土没有了,把我们农民害苦了。”

  “大干快上”的政绩工程透支了地方未来发展的财力。潘志立任独山县委书记8年多时间,到被免职时,年财政收入不足10亿元的独山债务高达400多亿元,绝大多数融资成本超过10%。


假如这400亿,能拿出哪怕一小部分用在民生问题上,也不会让新华社的记者写出“群众意见很大”这种话。

我查了一下数据,2018年,独山全县户籍人口36.69万人,常住人口34.67万人。城镇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0426元,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0565元。

多么恐怖的数据,再看看那400亿的无数烂尾工程,想想那些贫困的人民,想想那些在这400亿里吞吃了不知道多少油水的蛀虫们,多么令人齿冷。

马督工这期还是有些温和了,看得出他也是在尽力轻松的把这些东西讲述出来,镜头其实可以稍微拍一些生活在那里的贫困的人的生活,对比一下那些赛博朋克满满的建筑,那直观感受只会更强烈。


看完我还有一个思考:这个县委书记下马了,所以能拍能放能讨论,我在想,如果是两年前,这个县委书记还在任上,这个视频能放出来么,这个问题还能讨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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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工程第四季:奇观误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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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涉及腐败不扯了,社会人早已习以为常,说点别的吧。

可能有的人会扯,说这个过程里即使有大量资金被贪墨,但这东西只要投资下去建起来了,就能拉动经济云云——没错,就是旧凯恩斯主义那套东西——噗,我还真猜对了,真有大V说这个。这位大V他应该是在清华修过经济学的双学位吧,莫非清华的老师没有告诉他基本的西方经济史,没有告诉他,滞涨出现后,旧凯恩斯主义因为无法解释这个问题而没落了?

旧凯恩斯主义的问题总结一下:

1.重复投资导致边际收益下降,或者说投资乘数下降。这也是最近几年强调新基建而不是老基建的原因(上面的智囊在这一点上确实比他懂233),也是土木工程专业建筑专业开始劝退的根本原因。

2.投资挤出,信贷和财政资源有限,你做了A事就不能做B事。

3.对市场预期的改变,引发道德风险,逆向选择和资源错配:正是预期上面会无限兜底,所以地方政府还不上钱也敢拼命借,所以城投债明明不靠谱也有投资者追捧,普通个人则对这种信用扩张心怀焦虑,不得不满中国买房,加剧内卷。

论据欠佳,打回去重写吧。

具体点说,这种扯淡说法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独山县财政户头压根不可能有400亿,这钱怎么来的?

很简单,要么是国开行或商业银行贷款给的,要么是地方城投发债从市场上融的。而独山县这个项目压根不可能产生足够的现金流还钱,怎么办?

参照过往历史,地方的烂账解决办法如下

1.财政部捏着鼻子帮忙还了。代价是赤字。

2.默认地价上涨,让地方政府出让土地还钱。典型代表就是之前国开行那波万亿级别的涨价去库存。代价当然是三四线房价上涨的接盘侠。

3.部分银行不良率暴涨乃至技术性破产,央行接管(包商,恒丰),代价是扩表,扩表最后的代价谁来承担不提也罢。

这就是为啥这11年以来,地方政府明明还不上钱还敢拼命借,为啥城投公司债券明明是垃圾也让投资者追捧的原因。至于这个过程里的利益链条是如何传导的,谁得益谁被收割,我想大家或多或少都明白了。

当然,某些人会假装不明白,把责任推卸给关内普通人。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其余部分请参照王子君的高票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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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相劝恶意评论居然被对方折叠了:

对不了解的事物随意贴上标签,只能彰显自己的无知,因为你甚至没听过对立的观点。

言语中带着蔑视和攻击,只能让人觉得难以沟通,一个不注重沟通过程的人是绝对得不到所期望沟通结果的,望自重。

原回答:

我是贵州遵义市人,与独山刚好在一北一南,看见这样的场景有点一言难尽,难以想象同一个省內,地方的治理水平差距会如此之大,贵州贫困的地方我并不是没有去过,比如务川、正安等国家级贫困县的山区里,那是中国最落后的地方,但这些地方给我的反差都不如独山的大。

我认为发展考核指标的单一和不同地方经济、社会的非均质性是造成这类事件的根本原因。

说大白话,就是由于东部对于西部人才/人口、资源的虹吸,以及西部先天的不足,让西部无法套用东部的发展模式。

遵义市地方债务问题也很严重,举债投资主要用在了播州新区的建设、棚户区改造、修高铁、修路、河道整治等,坦白讲,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不少扶贫搬迁户搬到了新区,新区的食品加工厂、文旅项目、新迁入人口为他们提供了就业;作为120W人口的贵阳、重庆、成都卫星城市,现在高铁40分钟、一小时、两小时的旅程,也很好的连接了西南的重要经济地带,高速去省内各地级市的时间也缩短了,假如未来这三个城市能发展起来,遵义肯定会受益的。

但是问题也有不少,比如新区新楼盘入住率偏低、拆迁去库存带来的新型贫富不均,文旅项目营收能力等等。

坦白地讲,西南三省这五年来经济指标的增长很明显,云南与贵州人均GDP各上升了四、三位,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劲头很难持续,付出的代价也相当沉重。

以家乡为例,遵义是人口净流出城市,整个地级市800W人口,每年要流失5W左右,并且基本都是年轻人。像我身边的高中同学,本科毕业以后大概就一半回到西南周边,硕士以上还愿意回来的更少,回来的同学一般都是医生、银行、公务员、教师等岗位,是因为我们不爱家乡,贪恋大城市的繁华吗?

不是,是因为根本没有足够的岗位,由于档案还在遵义,我前几天收到了一条遵义人才市场的短信:

我看了只能一阵苦笑,假如遵义的PHP工程师能稳定地给到6-12k的月薪,我现在在上海飘着的高中同学又为什么不回来呢?反正薪资差不了多少。

在一个当地基层公务员普遍月薪4K,工薪阶层3K的地区,在棚改货币化政策以后,房均价已涨到7K+,并且根据我在北京生活了五年的经验,遵义的零售物价甚至略高于北京,这应该是供应链以及无地方财政补贴造成的,而这还是省內经济第二好的地区。

所以遵义,或者说整个贵州,都在面临着严峻的人才/人口流失问题,而在本地缺乏相关产业,长期投资见效慢的情况下,基建拉动投资是短期提升GDP和拉动就业最有效的办法,但是出现了独山这样绝对拉不回投资的巨无霸,还是非常惊人的。

说起来真的非常心疼,贵州并不是没有值得扶持的产业,以我了解的遵义为例,

仁怀市茅台镇大大小小两百多家酒厂,难道没有一家能响应一带一路号召,打开东南亚和非洲市场吗?

湄潭县风景宜人,没有任何工业污染,产出的茶叶品质非常好,为什么不想办法提高知名度卖出更多产品、与东部大城市对接开发文旅项目、与高校合作开发无人机精细化农业项目呢?

赤水县气候和自然条件独特,有世界自然遗产景区,有大量竹林、溶洞、丹霞、梭罗林,遵义有两个机场,为什么不想办法吸引更多东部游客呢?


正安县养殖的牛羊品质非常好,为什么不与周边大城市居民进行一对一认养呢?例如引入区块链以及图像识别技术,确保认养的动物有机饲养并且不被调包,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思考了很多,在想出现这种问题的根本原因在哪,我认为发展考核指标的单一和地方经济、社会的非均质性是造成这类事件的根本原因。

贵州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这种文旅和商业类的大规模基建,目前贵州需要的是把钱投入到教育、民生产业等真正需要钱的地方。

再假设把独山的四百亿投给贵阳或者遵义,完全够开办一所顶尖的双一流公立大学,在解决博士/博后就业的同时还缓解了西南教育资源不足、人才大量外流的问题,毕竟有了人才产业才能过来和留下来。

诚然,以上例子有很大局限性,并且投资回报周期会很长,但是这些项目是真正的可以给老百姓提供稳定的就业和帮助,并且长期来看才是可持续的,在将来人口下降的大背景下,小城市的发展考核指标真的该改改了,如果所有的地区、城市发展一刀切,不考虑当地的情况,单纯以GDP增长作为发展指标,那么独山县的案例绝对不是独一份,假如将来还有机会,我们很有可能在其它地方,看见另一个类似的“独水县”、“独田县”以类似的方式继续浪费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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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本来没什么我想答的点,但是刚看到一个答案说这是「凯恩斯主义」修的奇观,真真的是有点看不下去。我还不是小觑了现在身陷囹圄的独山县前任领导,他能知道凯恩斯主义是作甚的么?

修独山天守阁,这压根和凯恩斯主义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这位在监狱里的领导能上网,看到还有人用凯恩斯来说事,不知道是何感想?

凯恩斯的挖坑理论(雇人在大街上挖坑再填上,以此发工资来振兴经济)是有好几个前提的。

首先,这个应该处在萧条时期,很多人都无所事事,也就是有大量劳动力是闲置的,这个时候花钱雇佣他们挖坑,可以尽可能的避免「挤出效应」,因为如果人家本来有个小生意做,现在一看挖坑给钱,放弃小生意来挖坑,其实是对社会生产力的浪费——毕竟挖坑不创造任何真的价值。

其次,凯恩斯的政策是普惠的。也就是通过挖坑这种方法,让很多手里没有流动性的人,能够获得生产和生活的资金,从而盘活了和这些人生活生产相关的、实实在在创造社会财富的产业。这个其实有点像注资一家企业,解决数家企业之间三角债一样。

独山县这座天守阁,到底是雇佣了多少当地劳动力,有多少钱发给当地了呢?如果这400亿(据说其实是100多亿,剩下的属于利息),有相当一部分在建造的过程中都发给了独山市的劳动力——独山市不过26万人口,能劳动的不分男女,按照三分之一算也就八万多。100个亿,就算只有一半真的流入到劳动力的口袋里面,每个人也能摊上8万多块钱。

有这么多钱,这些人也需要消费,并且相当一部分会在县内、省内消费。这至少至少可以带动整个县城的零售业、餐饮业和服务业的巨大发展了,可以说整个地区都会享受到这笔巨大的开销所带来的溢出效应。但是现在效果呢?钱被谁赚走了呢?

说前任独山县领导是好大喜功也好,是利益交换也罢,但是建楼这个锅,真心的美化不成「凯恩斯主义」式的奇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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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当地经济获得了发展,老百姓比以前富裕了。

二、官员获得了寻租机会,口袋比以前鼓了。

三、建筑相关公司老板发了大财。

四、借给独山县钱的人,有10%以上的投资收益。

五、负责人在升迁之前落马,儿子未能携款出逃国外。

六、债务以独山县的财政不可能偿还,最后国家或者央行买单,全国人民平摊。

七、独山县收获了一堆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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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的东西不但在独山县有,我们老家也有

这个影视基地距离我父母家不远,走路大概10分钟就到了。


也拍过一些电影电视,《九州缥缈录》、《天盛长歌》之类的。我上次回老家的时候差点碰到了《九州缥缈录》的摄制组。

但是和独山县比,我老家的这个都算小意思了。

改天回去我跟大家也拍一拍。虽然22亿相对于400亿的独山县实在不算什么,但是也算可以从侧面反映一些问题。

对了,我老家还有这类的企业项目,目前看来也不怎么乐观


玫瑰花海,主要是有个叫九朵玫瑰的企业投资的,不知道背后和政府之间是否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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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为什么会出现债务问题

每个时期、每个地方的发展,都要面临一个问题:怎么解决初始资金。


光靠财政肯定不行的,财政收入高的地方还谈什么初始资金?所谓初始,就是现在发展不行,得想办法弄第一桶金,然后发展。改革开放以后,不同时期先后有不同方法。比较普遍的包括但不限于:.集资方式(向当地老百姓收钱做事,代表如李达康当年修路集资)、卖地模式(引入土地开发,农业用地廉价转换建筑用地和工业用地)、举债模式(通过城投集团等方式发行地方债,如独山县)。来钱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当然风险越来越大。


这些模式的思路是一致的:先设法筹钱,有了初始资金,就建设基础设施、优化投资环境、发展龙头产业,地方逐步拥有大量工业,人口增加、税收提高、土地更值钱,从而政府和老百姓都更富裕。

而且,每一种方式最早出现时候,在先采用这种模式的地方,几乎全都发展非常好

当然这个发展好可以理解。一是能最早想出这些方式的领导,思路是超前于同时期其他领导干部很多的,也就是说这个火车头的能力足够保证;二是可以得到相比其他地方足够大的同期体量,这个最重要,毕竟别的地方辛辛苦苦攒一个亿来推动发展,你一下子来十个亿,各方面建设比别人强很容易,各方面优质资源被吸引来也更容易,迅速对其他地方造成虹吸效应就很正常了。


但是,这也造成了一个很有争议的效应:各地都争相模仿、也不得不模仿这种方式

争相模仿,是因为人家货真价实弄到远比自己多的第一桶金,货真价实发展起来了,所以要模仿;不得不模仿,是因为学的人越来越多,那么越来越多地方获得了比自己好的多的初始发展环境,自己再不学,再不弄这桶金,就被甩的连尾气都吃不着了,哪敢不学?

所以,随着各地的地方债越来越多,尤其随着金融工具的使用,很多县的地方债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二、债务问题的危险点

上述思路看起来很美,但问题是,实际上有几个重要的危险节点的:

1.债务的风险会不会超过发展的速度?

地方从建设、招商引资到发展起来、人口增加、土地值钱,是有个过程的,这个过程时间能否在债务到期之前,或者说,能否在发展过程中保证续债成功?

2.发展的路子能不能保证正确?

钱烧了,事办成,这正常;钱烧了,事没有办成,也正常。前期各地的发展方式还比较简单,基础设施、工业园区之类的,走错路的可能还小一点。越到后面,要后发起来,难度越大。且不说建设成本在增加,就说地方该侧重哪一方面特色?该走哪方面建设路线?都有很多考验人的地方。一旦发展路子不对,就会造成大量投资无用。结果钱烧了,没效果。

3.会不会出现各种偶然因素的影响?

比如谈好卖多少地换多少钱,已经开始按照能换来的钱的数量去贷款干活了,结果国家收紧土地性质变更政策,你卖不出去那么多地了;比如说好了引起哪个国际重量级企业来建厂,到头来变卦了;比如为旅游业投资巨大,到了结果时候,新冠来了,旅游企业纷纷破产了。


也就是说,地方发展,初期必须有一定投机,通过投机来弄钱。但是有投机就有失败,失败了怎么办?

现实中,往往是凉拌。反正这时候领导往往已经换了,过去领导已经调离、退休甚至许多都提拔了。新来的干部面对的不是自己的错,理直气壮去要政策、要新的债务。反正政府也不能破产不是?

这种情况前几年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也给许多地方造成一种两难境地:不继续举债吧,撑不下去,毕竟初始资金需要越来越多,钱不够用;继续举债吧,杠杆就这么越来越高。这也导致中央的去杠杆政策在贯彻时候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三、债务问题与官员责任

当债务问题发展到今天,发展到几乎无地不举债的情况时,和官员的责任考核挂钩好真的太难了

因为一个地方投资了,GDP一定会有快速提高,成绩是立刻可以看到的,而隐患要若干年后才能体现。而一个县的书记任期一般最多也就五年,等到隐患体现时候,书记往往已经换人,甚至换过几任。特别是如果前期成绩表现好,还很可能已经提拔了。

但是,这时候追究当年举债书记的错,也不太对。人家举债发展了,谁知道人家干下去会不会一路走好,最终成了发达县呢?是不是因为后面的书记干得不好,才导致发展抵不了隐患呢?

当然,后面的书记也肯定不会认。你埋得雷大,我才是非战之罪。

而现阶段许多地方,举债并非一次性的,往往每一届都有举债,所以更是盘枝错节,责任没法明晰了

这种情况下,有的官员能力确实不行,有的官员只在乎短期政绩工程,还有的官员利用投资建设中饱私利。结果就造成地方严重后果。而问责时候,因为不好明晰责任,哪种都不好追责。就算纪委上来,也往往最多追中饱私利的那种。

而这次原独山县县委书记潘志立能够被捕,主要就是因为他从中获取私利;而他被普遍当做责任人,也是恰好从2010年开始,虽然从正处进步到了副厅,但一直都担任独山县委书记,所以这个责任很容易明确。试想,如果2014年他就调离了,后续书记也举债了,现在暴雷时候,能说责任都是他吗?


四、相应的对策

其实对策很简单,就是限制政府举债规模,逐步降杠杆。

这个工作因为上述原因,不能太急,但必须持续全面做。因为到了现阶段,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年前,更不是八九十年代了。现阶段地方发展,如果要立竿见影,需要的初始资金太多了,对发展思路的要求也太高了,甚至对客观条件的需求也越来越苛刻。这种情况下,如果债务过高,很容易风险隐患远大于发展机遇,带来后果是很危险的。


在独山县的问题上,很多人把矛头指向潘志立,嘲笑各种奇葩建筑之类。实际上这仅仅是第一层。潘是从江苏引进的干部,从刚到独山县的发展情况来看,很长时间里,还是比较公认有能力有眼光的,至少很可能胜过本州大部分县委书记。事实上看过许多地方发展成功案例就知道,后发地区的发展,难度是超过一般人想象的,所以怎么发展本来就是一件绞尽脑汁的事情,早期靠修桥修路就能带动的时代早已经过了,许多地方都是通过各种外人猛一看相当奇葩的方式,为本地取得一块上升的敲门砖。所以说实话,相比起事后建政的人,潘起码处于第二层是没一点问题的


那么第三层是什么?就是上文说的,目前后发难度巨大,举债杠杆越来越高的情况下,地方发展机会和隐患爆炸可能比起来,过低了。钱不停花,但效益想随之而来真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管主观错误还是客观运气不好,都可能导致雷爆了,金还没来。

所以说,独山县的问题不能单单归咎为潘志立有贪腐行为,也不能以一个事后诸葛亮方式嘲笑潘能力不行思路不行就总结。本质上,是这种大量举债发展的方式,已经不合适了。这种模式继续下去,注定会输多赢少,独山县不过是一个典型而已


那么,至于下一步,后发地区怎么起步?这个就看新一批领导干部们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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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马前卒的司机以及施工队外拍(踩点)负责人,我最近半年三进独山县,在独山县和三都县开车游览时间超过50小时,当然大多数“感观”在睡前消息140期里已经说到了,但这次拍摄和剪辑都比较匆忙,我这里补充一些比较个人的看法和旅游花絮。

我作为一个西部人,还是要先洗洗地。首先,西部地方债总体而言还没那么可怕,我国地方债大头在地级市和省级,而这两级地方债有很多是高铁飞机场路桥之类,这类债普遍是长期低息,虽然总量很吓人,但性质上比独山那些短期高利债要“良性”。加上贵州政策优势确实只在本省有效,四川云南西藏等其他县级财政的转移支付虽然也多,但多数都还是“民生/扶贫支出”直接发下去。而“独山模式”最大的两个爆点。一个是大量的乡镇级融资平台,另一个是以地方债为担保搞类似“次贷”的金融衍生品,还真不是西部一般地方官僚敢想敢干的。

下面进入花絮环节:

1.盘古庄规模之大,我觉得连小无人机航拍都难以表达了,下面是盘古庄和独山县老县城大大小对比。

2.古风博物院在我今年春节第一次去的时候,藏品更加“奔放”,有陕博何家村几乎全部复制品,还有什么十八省巡抚,六部尚书,总督令牌,八旗都统印,乾隆御制鎏金玉剑,以及.....免死金牌。这次7月去估计在有人指点之下,把这些过于明目张胆的赝品,和过与“架空”的假货都撤了。

3.水司楼设计者是“湘西鬼才”李宏进,他除了水司楼外,还打造了“九重天” “九进堂” “九黎寨” “九庸城”等“惊世建筑”。被社会各界赞颂为“湘西鬼才”和“当代活鲁班 ”,大家可自行百度他的其他作品......总体而言就是西部县级领导最爱。我真是要感慨下,同样是仿古假景点,不同甲方,搞出来审美和技术也是有天壤之别的。

4.独山大学城中间那个最大的玻璃幕墙建筑是“独山职业中学综合楼”,该建筑并未烂尾,还在继续建设。

5.同样是今年春节第一次去三都踩点的时候,因为我开的川a皮卡,又说四川话,在三都吃马肉火锅时,饭店老板问我“你么也是来找zf要钱的么?做工程真辛苦哟,春节还要在这守到”,可见被坑的包工头估计还不少,据说以重庆和湖南为主。

6.三都那个云上书院之所以投资5亿是因为准备修一条从县城直达书院的电梯,预计长度2公里。

7.独山现在最好的楼盘房价2900一平,县城里随处可见都是什么六万三居室,八万大平层,十万独栋的小广告,另外独山县不少街道都用江苏和上海地名命名,独山县最大最高级的小区是虹桥路“小上海社区”(在建)。

8.现在独山县还开工的企业,基本都是轴承或者齿轮之类的小工厂,主要是给柳州做上游配套的。

9.独山潘书记和三都梁书记现在看到的判决书,贪污金额都不大,看来确实是模拟城市爱好者,梁书记和刘老板一样还都有些比较独特的文化爱好

10.独山的虾酸狗肉很好吃,马前卒吃了都说好。三都的马肉干锅也不错,推荐。


最后,对于独山未来,我觉得应该赶快按姚洋呼吁的那样,搞县级财政pc重组试点,所有建设都先停下来,反正现在基础设施已经过剩了,让债权人搞个委员会来监督后续财政。至于那些烂尾工程,除了那个百井楼因为就挨着县城,本身规模也小,用来搞饭店应该能回本外,就我独山县那点可怜的外地游客流量,如果真找人接盘,哪怕是水司楼,别说收回建设成本,连维持费用肯定都不够,坑只会越来越大。放在那任其自然坍塌,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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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挖坑再填回去吗?只是400亿这个数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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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体会一下400亿是个啥体量

现在知道为啥你妈叫你回老家当公务员也别去北上广当明星了吧


补一下评论区 @轻微失焦 老师的话:除去好莱坞票房,国产票房也就300多。然后票房除去影院抽成,宣发,票补。电影行业的总收入也就100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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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领域,加速的太快,成功的用三十年获得了别的朝代200年的熵值。

积重未必难返。

矫枉很可能过正。

现在所有的经济困难,都是在为之前的这些熵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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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大为切入点,落实监督权和立法权,这一点我是举双手赞成的。不过我看了 @国得杰 的答案,一声叹息呀。所谓出点子容易,治病难呀。国得杰,自我介绍是北京大学的博士,个人知识水平应该是非常顶级的人了,他的答案现在得了3000多赞。可叹就可叹在,他根本就不懂我国的选举制定,瞎写一同也能获得那么多赞,别人指出错误之后也不修改,哎!

国德杰说我国不是直选。什么叫直选?普通公民大家一起投票,票多者直接当选,这就是直选,而我国恰好区县一级的人大代表就是直选的。国得杰被人指出错误之后又修改成了落实直选。什么叫落实呢?有条例没有执行叫未落实。请问你认为哪个区县级人大代表不是票选出来的?或者哪个得票低了的当选了?或者哪个得票高了的没有当选?

作为一个博士,都这样信口开河,还那么多人帮着,死咬错误不改,所以我才叹息不是叹息他们的错误,而是叹息这种无知的环境下,我国人民如何你行使好自己的政治权力?

我国每到选举之年,每个街道,每个社区,都有宣传的责任,人家还要上街摆个摊位去劝你去投票,喇叭要播放宣传,电视台要播放规则,学校、各公有制单位几乎是半强制让你去投票。就这样还有人装瞎非要说从来没有见过选票,从来不知道还要投票。

一群连一小时时间都舍不得拿出来好好的了解一下我国的选举制度的人,在那里堂而皇之的讨论我国的选举制度有什么问题,该怎么改,那模样好像不按他说的改就要误国误民了一般,所以我叹息呀。你老人家买个贵点的东西也要研究一下说明书吧,面对政治权力为什么这么随性呢?

大家嘴上都要权力,真的那么重视权力吗?马云大家都认识,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说出大家都喜欢的话,做一些大家喜欢的事情,比如过年了,拿出几亿来发红包,大家都高兴了,该选我了吧。所以,很多人的权力就值一个红包的价格。

马云不想伪装了,他直接说996是福报,又如何呢?一样有大把的人选他。每个人都有选票,就有人喜欢把选票拿来做人情,或者讨领导高兴,你让国家怎么办?取消他们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他们难道不是人民?其实平心而论,你就算选了领导,领导其实也不会因此提拔你,你不选他,他也不知道呀,但是就有人要表忠心,你能拿他怎么办?他们的权力就值领导的一句话。

有人说权力太少,卖得低了,就让你卖高点吧,难道就好了?国家就富强了?独山县就不乱开发了?

有人说为什么我不能参选?有人说那些候选人都不认识,所以没有兴趣。那么问题来了,你知道候选人哪里来的吗?只需要10个公民推荐你,你就可以成为候选人了。你如果连10个推荐人都找不到,那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人家只要有人推荐就能当候选人,继而记票数选出代表,有人选他就行了,你是不是认识他,真的不重要。

如果你认为自己非常靠谱,完全是可以自己拉杆子参选的。几年前曾经有几个明星觉得自己很靠谱,于是自己拉杆子号称“独立候选人”参加人大选举。这本是好事。不过这些明星似乎并不比其他代表特别一些。不过即便他们参选,恐怕也是代表他们自己的利益,不一定代表你的利益。所以你最好还是自己去参选。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问题,有的人觉得,人大代表就应该是“大家都知道“的人,非常“靠谱”的人。然而请问,“大家都知道“,非常“靠谱”的人,真的能够代表你吗?明星大家都知道,也可能假装成非常靠谱的样子,就算他不行,他可以雇几个顾问嘛,反正有钱。他们可以整天宣传你喜欢听的东西,明星嘛,自然比普通人有办法抓眼球一些。那么请问这样的人当选了,你会很放心吗?他会为了你的利益而奋斗吗?

一个不事生产,专门研究政治的人,他当选代表了,看上去非常“靠谱”,请问你对他放心吗?他会不求回报的我人民而奋斗吗?

人呐,最好还是别指望别人,这毛病得改改。人大代表应该要代表人民,“大家都知道”的人、“非常专业和靠谱”的人,到底是不是人民的特征呢?他们当选会不会帮助那些“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和“不专业的普通人“呢?有名和无名,专业和普通,谁更能代表人民呢?

政治通常不是从好的和坏的中间选一个,哪里有那么简单呀,政治通常是从坏的和更坏的中间选一个。我国的人大代表制度本就不希望代表被那些特别有名,特别专业的人垄断了,这样做当然会出现很多问题,但是你也不能胡乱开药方呀。

我希望人民能多多的了解我国的政治制度,多思考,要慎重。

我希望人民能多多的了解周围的好人好事,主动的去发现靠谱的人,主动支持能代表自己的代表。人大代表和你一样也是人民,你不是他大爷,他不是求你的选票。

我希望人民能认清楚谁才是自己人,人大代表不是明星,甚至不是什么专家。你也不见得是明星和专家,明星和专家不一定能代表你的利益,能代表你的利益的人恐怕没有太好的办法把自己包装成明星,让所有人都知道他。

我希望人民能够认识到,选举权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权力,它不应该是人情关系,甚至拍领导马屁的输送物,请大家不要拿来做交易。

我希望国家能够更加透明和公开人大代表们的贡献,当然前提是不应该让某些人去骚扰和影响代表们,但是也不要因噎废食,人民应该履行监督职能。

我希望国家制度能推动人民代表的立场与人民的立场能更加契合。

我希望人大代表的素养与人民的政治素养能一并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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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gdp近几年增长率相比以前高很多,在西南独树一帜,一方面是交通基建,一方面产业转移,但类似独山三都这种举债大建,估计情况也不少,只是没有独山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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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做的是真的有点意思了,水平远远胜过被一堆人尬吹的前几期,下次接着往这个方向做,加大力度不要停,编制说不定真的在眼前了。

批判了举债锤无效奇观问题,同时又宣传了当地旅游,还避开了雷区,搞不好若干年后这个地方的旅游业真能给推出去,毕竟这个水司楼,不管怎么说,它真的是奇观。

每一个字都在骂,但是每一句话都在帮忙,而且是帮到实处的那种,这一期的水平之高,已经非常接近于早年的焦点访谈了,不得不让人高看一眼。

另外必须给国内游戏行业工作人员说两句公道话,国内游戏行业美工人员并不是没有想象力和水平,古剑ol里步云洲的瑶天殿就和这个水司楼差不多。

其实国内游戏的场景设计一直都不错,远不是“只会在屠龙刀上加火”这种水平,问题在于策划都不是阳间来的,根子在于产业模式出了问题,做屠龙刀上加火能流水过亿,谁还愿意好好做正经游戏啊?

有兴趣的话,不妨关注一下地方行政超配问题,特别是西部地区。

————————————————————

黔地的问题不是完全提不得,但是方向一定要对,这次任冲昊其实做了一个正确示范,错误示范也有人做过,不过幸好他很快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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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说一个信息,大家知道中国每年在航空航天的投入是多少吗?虽然没有公开的官方数据,但是公认的数字为:20亿美元。

所以啊,每当我看到官方新闻里面提到什么航天带头人和团队多么多么年轻,小粉红们在为中国未来的星辰大海激动的时候,我总是觉得非常好笑,就和超现实主义荒诞剧一样的可笑。

以独山县为代表的,总计数十万亿地方债,如同一只大巴掌扇在某些人的脸上,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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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县的建筑群,里头可以看见那个盘古有多大。

拉近一点


奇观已经被遥远的国度抢了。



========== updates ===========

稍微像点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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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国投资拉动经济的经验是真的。但有个前提——当年我们什么都缺。所以基建基本上都沉淀成了真金白银。现在嘛?新基建,这个新字地方政府需要好好学习。

我一向毫不讳言我赞同观察者网对外国问题重拳出击,对国内问题点到为止。这是因为我国特殊的舆论环境。他们就是对付逆向民族主义最好的药剂。一个组织能干好一件事就不错,不要求全责备。

这期这种直面国内问题的节目,当然是好非常好,而且急需。

观察者网如果能做到两手都硬,那是再好不过,广大观众,真正的爱国者都会支持他们的。

我相信我国只要直面问题,最终都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我国人民也会支持党和国家采取有力手段解决这些问题。我国人民是难得的优秀国民,他们不好骗,但是也不会像大部分欧洲人一样幻想什么代价不付就解决问题。人民是可以信赖的,让大家了解问题真相,天塌不了。反而能从人民那里获得解决问题的力量。

讳疾忌医才是会千古遗恨。

现在媒体从体制外揭露这个问题,对独山来说我认为是好事。这个脓包总要挑破的,现在自媒体帮政府挑破,其实算是好事。给现任领导的压力也许大了,但是风险其实是小了。

而且独山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旅游宣传了,还是免费的。

建议独山给施工队送个锦旗,刷一波正面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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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条视频,我又想起了曹丰泽的经典「懂论」——


「这四百亿元,它究竟是用于造水司楼、盘古庄还是正方形祭坛,这是贵州省海量设计单位的顶尖技术人员计算设计出来的,他们当然比我懂,更比你懂。」

(我先吐一会去)

看完这段视频,人们或许能稍微回过点味来。

在公共事务上诉诸权威,必不可少的前提是这个权威真的「全知全能全善」,这样你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无条件交给它,甚至要求所有人都把身家性命无条件交出去才是合理的。

然而经过这件事,我们或许能明白一点——公权力并非全知,无法全能,更不是全善,他们任性起来,你挡不住,我挡不住,谁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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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欠银行一百美元,你会有麻烦。如果你欠银行一亿美元,有麻烦的是银行。



我凭本事借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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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经济不好,当局总是热衷大搞基建来拉动经济?为什么当局总爱把高速公路修在西部人迹稀少的地方,从投资角度来说完全是亏本,得不偿失的事情?为什么很多城市地方官员把路修好没多久就重新拆了修新的?独山县只不过是我国大基建浪潮下权力腐败的缩影,在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大大小小城市近七百个,其中又有多少类似的故事在上演呢?

一叶知秋,以小窥大。从独山县事件可以看出我国自08年大放水后,贫富差距被迅速拉大的根由。

下文节选自财富泡影——2018年宏观经济综述 作者:老蛮

2008年前的中国,大部分人都只能是规规矩矩做生意挣钱,无论是民是官,想要无本万利空手套白狼,不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吧,但是操作难度极大,至少不具备普遍性。大家挣钱的难度差不多,因此全社会的贫富分化情况也不算严重。根据招商银行与贝恩财富每两年发布一次的全国“私人财富研究报告”,2006年全国18万富人的可投资资产规模约5万亿元,考虑到可投资资产不是现金就是可以随时变现为现金的股票和理财,这些资产事实上也是以现金形式存在于其他账户上,因此我们可以将这个可投资资产数据,与我国企业+居民的存款余额数据相比较。注意,企业+居民的总存款数据,可以说是全社会的流动性资产之和。以富人的可投资资产与全国的流动性资产进行比较,可以清晰的看出一个国家的财富集中程度。

2006年,中国18万富人的可投资资产为5万亿,对比当年度企业+个人的存款总额31万亿,当年度的财富集中度为16.1%,2008年这个比值提升到18.4%,两年时间的提升幅度为2.3%。此后4万亿投资计划开始实施,并最终带来20余万亿的地方政府基建投资。这些地方基建项目并没有严厉的财政监管制度,在成本采购和工程建设方面,几乎全都是由地方主官一言而决。权力与资本,自此紧密结合起来,并因此凭空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权贵资本阶层。反应在数据上,就是财富集中度迅速提升,2010年提升到22.1%,2012年提升到26.8%,2014年32.0%,2016年38.6%,到2017年,仅仅224万富人,就已经控制了全社会45.7%的流动资产。注意,2016年较2014年,两年时间财富集中度提升了6.6%,而2017年,仅一年时间,财富集中度就提升了7.1%。按这种趋势来算,2018年招行和贝恩资本的报告数据目前还没出台,但是估算起来,2018年的财富集中度应该已经达到55%左右了。这已经是非常耸人听闻的数据了。

这个结论实在令人震惊,因此我这里必须给出更多的数据进行论证。首先我要给出的,是在零售业务上做得最为出色的招商银行金葵花客户(资产50万元以上的个人客户)2007-2018.6的资产数据演变。

根据招行的年报数据,2007年金葵花客户资产占其总零售客户资产的比值为55%,到2017年提升到82%的惊人水平,2018年的全年数据尚未发布,单就其半年报中的数据来看,依然维持在82%左右的水平上。仅仅2%的零售客户,就占了全部零售客户资产的82%,或许,就是我国真实的贫富差异水平。


在这组数据之外,我还要给出另外一组数据,我国12家大型商业银行的私人银行客户(资产规模600-1000万的高等级客户)2015-2018.6的资产数据演变。

2015年,上述12家中国最主要的大型商业银行合计44.7万私人银行客户,总流动性资产规模达到6.45万亿。到2018年6月,总计62.5万的私人银行客户,总流动性资产规模达到9.49万亿。短短两年半时间,私人银行客户资产规模增加了47%。这种令人震惊的财富聚集速度,就如此真切的发生了。在这一串冷冰冰的数据背后,无疑就是越来越快速的贫富分化。

当区区两百余万人就控制了全社会一半以上的流动资产时,事实上就已经达到了控盘的效果。而在实践操作中,根本不需要达到如此高的比值就能控盘。根据一般的商业经验,比如在股市中,庄家控制的流通股比例达到3成,就被称为“筹码归边”,可以为所欲为了。这样看起来,我大中国大致上在2013-2014年间,就完成了全社会财富的筹码归边。这当然就意味着一件事:普通人的生意,在2013年以后,就越来越不好做了。而我大中国的经济增速,自此之后,也开始剧烈下降。



在数据上,2014年以后,我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就丧失了增长性,在6.5万亿左右徘徊,2017年煤铁等大宗原材料大幅提价,令国企利润在一年内大幅上升38.3%,并由此带动整个工业利润上升了9.3%,但是到了2018年,全行业利润就萎缩回了6.6万亿,退回到了2014年的水平。究其原因,其实就是社会财富过度集中在了少数资本手中,全社会高度缺乏新增消费力,于是各行各业只能进行存量博弈,想要再实现业绩增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注意,在一个已经实现了筹码归边的市场之下,普通老百姓想要实现财富增值,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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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工的对照组选得不好。

督工选了独山县附近的三都县作为对照组,以此说明“大干快上”的政绩工程是落后地区、至少是贵州省数据灌水的一种普遍模式。但是,独山县和三都县同属黔南自治州,而根据国家的干部流动制度,干部一般只在直接上一级的行政区域内流动[1]。也就是说,独山县和三都县同为黔南自治州所辖县,相互之间干部交换非常频繁,但这些干部却很少流动到黔南之外。换句话说,三都县可能只是在与独山县的干部交换中学习到了“独山模式”,这只是黔南自治州内的现象,不具有代表性。

有没有证据可以佐证这种想法。很简单,打开三都县人民政府,可以看到除了县长来自相邻地区六盘水市,其他县领导的任职履历都在黔南自治州,县委常委中更有宣传部长、统战部长、办公室主任三人是从独山县交换来的干部。显然,三都县学习“独山模式”完全顺理成章。

那么,你是否以为这篇回答是要批评督工视频结论不严谨?如果是,你最多在第二层,督工则在大气层。

虽然我看督工节目不多,但仅凭139、140期便可坐实督工实乃朝廷心腹。就过往经验来看,媒体行使社会监督、甚至参与社会运动,在县、地两级还比较有效,但到省一级基本上都会败下阵来[2]。以环保运动为例,把厦门市当主要对手的反PX运动有较好成效,而把云南省当主要对手的反怒江建坝运动,哪怕媒体联手环保ngo联手环保部都一齐败下阵来,这还是媒体声势极大的20世纪初。究其原因,省一级可以纠集起来的资源并非县、地两级可比的[3]

所以,督工这是给贵州省台阶下。包括139期,对南山区法院、凉城县警方,督工重拳出击;而一旦到了省高院,话锋一转便是没有证据支持司法地方保护主义;等到了巡回法庭,这就是人民的大救星,公安、司法还是是国家直管好。这其中当然包括利普斯基[4]所说的,基层官僚与高层官僚对政府合法性的认识不同,高层官僚由于与行政实务、地方利益牵涉较少,行事表面上看起来更规范、更公正。但更重要的是,在基层的县、地与高层的省、国家分享着两种不同的合法性的情况下,高层的合法性不容玷污。因此,督工等到的才是这个:

就《睡前消息》这一年的表现来看,督工已经是一位熟练掌握在黑、白、灰三区跳舞技能的时政老编辑了。在我心目中,早已成为了仅次于胡编的媒体人(大雾)

参考

  1. ^ 2018,周雪光,《中国地方政府官员的空间流动:层级分流模式与经验证据》
  2. ^ 2008,林芬、赵鼎新,《霸权文化缺失下的中国新闻与社会运动》
  3. ^ 不仅是政治资源,在怒江建坝的科学合理性论证上,云南省所能调集的学术资源也是媒体望尘莫及的。比较近的类似事件,可以参考柴静的《穹顶之下》,这位知名媒体人直接被能源部锤到几乎社会死,她和丁仲礼院士的对谈也被玩成了网络梗图。
  4. ^ 1980,利普斯基,《基层官僚:公职人员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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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说要扩大公共资源供给时,杠精都喷我“钱从哪来?”、“浪费公帑!”、“何不食肉糜?”,还要说宁可花钱抬高一线城市落户成本也绝不可以增加资源!


看来这400亿这么花一定是独山县海量的专业人士计算的结果,比我懂比你更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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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不受制衡不行。权力没有羁绊不行。权力没有平衡不行。交税的人无权过问钱怎么花不行。自己监督自己不行。people没有监督权力不行。光让人民信任你不行。只想听好的不想听不好的不行。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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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独山干部挥霍掉400亿更可怕是多数独山人,贵州人对这件事的态度。

觉得是网友们在欺负嘲笑他们,一个劲洗地。

难道这种时候正确的态度不是躺平任嘲嘛,毕竟那400亿下去,当地人可以得到不少实打实的好处。还不让网名们嘲笑下?

完全可以悻然接受大家的嘲笑,然后真诚欢迎大家去旅游参观那些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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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已经积重难返,一副等死的状况了。要是前几年手里还有点点钱的时候,树旗“专招36+岁人才”,说不定有救的。哪怕没救也能再多搞四百亿贷款来烧创投概念嘛。

超出大城市一百公里外的地方,凡是搞文化旅游概念,统统都是死路一条。还有上千个县等着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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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花在航天不好么?

两个县500亿资产扔到航天上能产生多少新技术啊!

结果就被几个官僚拿去霍霍了,真是太可惜了。

真是太可惜了…

——————————

哦,对了,大佐又在日常胡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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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姜子牙》,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那股劲儿,说不上是痛快淋漓,但绝对是挺膈应人的。不是那种坏到让你咬牙切齿,也不是好到让你热泪盈眶,就是一种有点拧巴,有点沉重,但又忍不住想琢磨的感受。最先撞进眼帘的就是那个画面。不得不说,国产动画在视觉呈现上确实是越来越能打。那种水墨晕染的山河,还有各种神仙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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