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代雄主夫差称王以后,吴国的大王们先后征服了会稽越国、扬越、瓯越、骆越,然后挥师北进,征服了曾经统一中原的秦国及复国的鲁国等小国,以及汉化程度高低不同的朝鲜、西羌、匈奴、肃慎和西域列国,将它们列为行省。建立起了从贝加尔湖直抵北纬十七度线,东望沧海、西跨葱岭的帝国。
公元1世纪,帝国正处于极盛,只剩下西南方被统称为六诏的侗台语、南亚语系不同族群,以及北方的匈人是它唯一的大敌。
然而,社会都是从内部撕裂的。制度的问题引发了禁卫军一轮又一轮的叛乱,甚至演化为内战。与此同时,来自西域的佛教在平民与贵族之间飞速传播着,屡禁不止。
最终,对佛教宽容的孙笑川带法王把都城从姑苏迁到了繁华的胶东半岛北部,并称其为新吴;姑苏则由他亲信的副帝统治。人民间流行着更通俗的叫法:笑川崮。又因为它是附近最大的城市,是所有城市的女皇,无知而众多的乡村野人说起来进入新吴,都是“买东西那地儿”,这也成了笑川崮之外的又一个俗名。
未来的滇国历史学家知道这里曾是中原齐国故地,于是称之为“临淄”;整个国家也被称为“临淄帝国”。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吴国内乱期间,六诏人部落经常被作为雇佣军而使用,最终其中的军事首领在怀柔吴人贵族的基础上,成功占领了整个北纬三十度线-长江以南,并取代原本混乱的吴国法统,建立了一个个自己的王国。
又过了一百年,出身农民家庭的杨十三成为了吴国的皇帝。他派出自己最创持的将军朱创,统领帝国铁骑先后灭掉了许多六诏人王国,在长江以南的许多地方恢复了吴国统治。但很快,穷兵黩武和一种烈性传染病的爆发,让这一切努力在他死后就功亏一篑。由于丧失了姑苏故土,尽管贵族并没有放弃吴语,但整个吴国的通用语还是渐渐变成了汉语官话,其中东部中原官话为标准音。
此后,帝国在贝加尔湖和外兴安岭一带,在与继承匈人的鲜卑西伯利亚的战争中连吃败仗。直到一位伟大的君主韦刑天的出现,才挽救了吴国的命运。他收复了帝国在贝加尔湖上游流域的土地,不仅兵锋直抵鲜卑汗国首都伊尔库茨克,而且还派出奇袭部队,摧毁了西伯利亚萨满教文化的命脉——奥伊米亚康的元素王座。
但是,既生瑜何生亮。在来自泰西的伊斯兰教指引下,买买提•阿凡提整合了乌孙地区各不统属的塞种部落,向久战疲惫、矛盾重重的吴国和鲜卑西伯利亚同时开战。在他和继任者们的努力下,西伯利亚成为了乌孙帝国的属地,从北庭、河西、塞北到东北的土地和人民都更替了主人。青藏高原上的白蛮王国也宣告崩溃,这股狂潮直到横断山脉,才被西南最大国家——佬泐国的女王莎莱玛努在雅安之战中遏制。说着吴语方言的青藏人以迪庆、西昌等为老本,展开了几百年的复国运动。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塞种人从陆路翻过燕山、海路渡过黄海渤海多次进攻笑川崮的时候,南岛人也从淮河入海口西进,汉江流域和山陕裂谷的居民开始南岛化。期间,和族的一支——隼人征服了居住在冀南豫北地区的南岛居民,但由于文明落后、人数稀少,他们建立的萨摩国很快不再保持多少和族特色,首领的名称也从“大名”变成了受南岛文化和中原文化共同影响的“帝酋”。
吴国莱夷王朝期间,吴国通过改革恢复了一些元气,于是莱炀帝开始了扩张。他不仅稳固占据着松江、胶东、胶西和冀东,还进一步灭掉了同样信仰佛教、但流派不同的朝鲜。肘腋之患的萨摩也同样逃不过第一次灭亡的命运。
他虽然被称为大帝,但最近的历史学研究表明,他是导致吴国陷入更深危机的罪魁祸首。他死后,吴国后继的帝王为了弥补财政漏洞,只好饮鸩止渴地把商业权力出卖,给了说着吴语东南方言的温州人和泉州人,这又导致帝国更加穷困。萨摩趁机复国,松江也被被称为孟人的海盗/武士团体占领。
危机发生了。自称安纳托利亚半岛赫梯人后裔的哈扎拉人,在控制了西伯利亚和东北以后南进;由于没有一个强力的朝鲜王国的牵制,过程非常顺利,并在雄州大败拥有四倍兵力优势的吴国军队。整个济水以北的土地,终于都开始伊斯兰化和赫梯化了。
笑川崮的皇帝和大方丈不得不向统领整个长江以南佛教势力的姑苏RBQ(仁波切)求救,有趣的是,双方不到二十年前刚刚彻底撕破脸。历代姑苏活佛组织了十次甚至九次“卍字军北征”。但是,北征的主要目的却并不是盘踞黄河以北、并开始向笑川崮渗透的各种哈扎拉地头蛇,而是河西走廊另一边的佛教圣地——库车。他们先后建立多个小国,但最后都被塞种人(甚至包括仍然信佛教的塞种人)赶进了沙漠。
当然,在吴国最关心的东部战场,卍字军也有非常大的斩获。他们光复了被异教徒窃据的笑川崮,在笑川崮和泗水流域之间建立了一系列国家。残余的吴国贵族被迫分别在济南、商丘和曹妃甸建立了三个小国。
半个多世纪后,济南的吴国贵族夺回了笑川崮和泗水流域,吴国复国。然而,这一朝代的吴国贵族却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甚至分别向北方的赫梯人和西方的南岛人卖国,以此换取军事支持。
而此时,崛起于德州的赫梯人——爽人,他们以圣战为大义号召,开始向南边的南岛人和吴国人掠夺土地。他们甚至绕过了笑川崮,以平度作为首都——讽刺的是同样就在1000年前,六诏人正是在这里打败过衰落中的吴国。
终于,笑川崮被爽国占领,正式名称也变成了笑川大米,但在民间,由汉语官话“买东西那地儿”讹音,形成了爽国首都的俗称“穆阿伊纳迪尔”。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穆阿伊纳迪尔”是个伊斯兰名字,实在大错特错。
爽国人把穆斯林都当做一个群体,而对于佛教徒则分别划分为吴人和朝鲜人。
爽国随后统一了黄河以北的关内赫梯人国家,并向河西、关外拓展势力。南逃长三角的吴国知识分子带着他们和塞种人保存的《楚辞》、《论语》、《道德经》、《竹书纪年》等文化作品,引发了长江以南的文艺复兴。
随着经济与文化的进一步发展,尤其是在姑苏RBQ的世俗权威被各国专制君主打倒以后,长江以南的国家不再是标准吴语垄断文坛,百姓说的吴语方言、各种侗台语和南亚语以及多种语言的克里奥尔语纷纷登上大雅之堂,现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开始慢慢产生。后来,标准吴语最终连国际外交语言都不是了,只在姑苏城外寒山寺作为宗教语言使用,其余用途主要在学术。
多说一句,当前国际外交语言当中,口语用的是一种偏向侗台语的克里奥尔语,书面则用的是一种偏向吴语的克里奥尔语。
爽国在几百年间由盛而衰,信仰佛教、说汉语中原官话的山东南部居民,在南方列国支持下,从爽国的暴政下解放了出来。他们并不称自己为吴国人,而是华夏人。领土在邹城和曲阜一带。
又过了一百年,曾经雄据东亚的爽国彻底崩溃。但华夏国夺回笑川崮的希望,在齐河渡口之战彻底破灭。由此,新的赫梯人国家——土耳其在黄河下游建立起来,他们以穆阿伊纳迪尔为首都。中原国则拥有泗水流域。
出于现代民族国家理念,两国还进行了人口交换。很快,土耳其几乎没有一个佛教徒,而许多说汉语的穆斯林也加入了土耳其。在民族国家的大潮流下,即使是最安土重迁的吴人,也被土耳其和华夏国视为华夏人。
如今,仅仅是穆阿伊纳迪尔一个市辖区,人口就比华夏国全国还多60了%以上了。
这个架空世界的东亚地图如下所示:
那么,存在了一千多年的吴国,为什么没有诞生一个统一的民族呢?
我还是那个观点:因为欧洲的地理位置的「开放性」使得不同文化信仰、族群、新技术都能轻易的进入近而影响整个欧洲。而中国……地理位置的「封闭性」天然形成了一个文明孤岛。
我们可以从一些两个图看出:
手机制图有点丑,表介意了。
因此,直至到「鸦片战争」被西方强行打开国门前:我们中原文明基本上是关起门来自己玩自己的。能够长期对中原王朝构成巨大威胁也就只有北方的游牧族群。同级别的文明,比如古印度或者古希腊根本进不来。然后我们看看欧洲古罗马…
由于地理位置的开放,大量境外族群内迁,使得罗马的构成变得极为复杂。我们五胡乱华也只是祸害了北方(而且由于文明差距迅速被同化),匈人的扩张则把大部分的日耳曼人赶进了罗马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回归正题:为什么东罗马帝国(拜占庭)没法凝聚成统一多民族的帝国呢?道理是一样的,拜占庭这个地方看似一块能够扼守亚欧非贸易的风水宝地(地理开放),但同时也是一块各方争夺的四战之地。
看见没?不管哪一个时期,但凡东西较量东罗马帝国就夹在东西中间然后腹背受敌,被遭罪一番。讲真亡国一次还能坚挺到十五世纪也是一种本事了。
题主这个题目提的很牛逼。
东罗没来得及做的,土鸡帮他们做了。
首先,从民族的角度来说,中国并不是单一民族,我国是以汉族为主体的多民族国家。
但是,自居自己是汉族的你,向上多少辈,你敢说自己没有南越,南蛮,匈奴,羌,金,鲜卑等血统嘛?!民族间的相互融合是漫长的历史岁月。到建国初期还有支边新疆西藏的各省知青,军人。他们和当地百姓共同的后代,又是什么族?(看高考加多少分是吧?)
其次,对于东罗,其实也是自居“罗马人”的希腊罗马人为主体的多民族政权。
叙利亚人,科普克人,亚美尼亚人,希腊人,罗马人都曾在罗马的旗帜下,共同手捧着圣经共同生活。
可惜,地缘上的四战之地再加上西边那帮穷鬼的背刺。在错综复杂的中世纪,这条缝缝补补一千多年的船还是换了名字。
其实也是换了名字而已。
外来的突厥人,还是和叙利亚人,科普克人,亚美尼亚人人,希腊人生活在一片旗帜下面,只不过,旗帜上的十字架改成了新月弯刀,手上捧的圣经,改成了可兰经。
他们后来有个统称,叫土耳其人。
要想别人和你繁衍,首先你自己得牛逼。
先不论东罗这个政权后期那些狗血和屈辱的历史。单就各中东罗王朝的起起落落,已经让很多民族失去了和你融合的心思。
西边的天主教说你是异端,东边的伊斯兰说你是异教徒,北面吵着分家,南面离心离德。四大教区荣光不再。
哎。。。
50年代,新疆发生多起民众外逃。。。
民族主义这玩意,是建立在有相对的实力优势的情况下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做自己祖国的难民,也不是每个国家都有爱国主义教育的。
最后提一个题主错误。东罗境内,文化相同这个笑话千万别再提了。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