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他惹不起,这个人是天启皇帝的老师,还是护卫国家的干城,大名鼎鼎的袁崇焕是他的学生,他就是孙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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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应该是李定国,晚清应该是石达开。
笔者以为,二人的共同点还是很多的,很适合放到一起进行比较。他们都出身于农民起义队伍,是杰出的革命领袖。他们都是卓越的军事家,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胜利。他们都是人民英雄兼民族英雄,曾经被清末的革命党人视为偶像。他们都因为大规模内讧而在激烈的战争中失利,最终壮志未酬。他们都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永远值得世人缅怀。
关于南明晋王李定国的英雄事迹,下面话题的内容可以参考,兹不赘述。
黄宗羲说:“逮夫李定国桂林、衡阳之战,两蹶名王(定南王孔有德和敬谨亲王尼堪),天下震动。此万历戊午以来全盛,天下所不能有。”李定国的战绩,在各路抗清将领中应该是首屈一指的。
与太平天国比起来,南明的内讧更为频繁,规模也更大。而晋王的抗清大业,也是因为孙可望的极力破坏而功亏一篑。
北路军由于主将刘文秀由于轻敌,于公元1652年(清顺治九年、明永历六年)十月,在保宁(四川阆中)被吴三桂击败,副将王复臣牺牲。孙可望不仅削去刘文秀的爵号,又拆散其部队,引起大西军将领的不满,大西军人心涣散 。孙可望看到李定国立下赫赫战功之后,更引起他的嫉恨。对李定国他不仅扣发犒银和制止永历帝封其为西宁王,而且千方百计想加以谋害。公元1653年(清顺治十年、明永历七年)正月,孙可望怕李定国日后拥兵自重,对自己不利 ,便率“驾前军”东进沅州。此时李定国屯宝庆,侦知清兵放牧湘江东岸,在道路中设伏夺其马匹 [ ,孙可望三天中来信七封,催李定国前来议事。李定国只好放弃奇袭前往。行至紫阳渡口,刘文秀之子秘密派人来告:”孙可望让你回去就是想杀了你“ 。李定国听罢流着泪说:”孙可望仍有盗贼的心态,不可和他共事,但是我还是要真诚对他。“ 并致书孙可望:”今 天好不容易取得这么好的局面,成败就在眼前,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共同努力恢复大明江山,请你不要听信谗言,使我们自相残害,希望你能够三思呀。”孙可望接信后恼羞成怒,领兵前去攻打。李定国为顾全大局,避免自相残杀,迫不得已决定离开湖南赴广西全州。他对部下说:“今 天我们取得这么大的胜利,然后却遭到别人的猜忌,况且我和刘文秀同时起兵于云南,战功俱在,一旦有误,就前功尽弃了,但是为了大局,我们这么能半途而废呢?”诸营中跟随其南下的部队约有五万,未跟随者都说失去这次战机太可惜了。
公元1653年(清顺治十年、明永历七年)二月,清军已得知孙、李内讧,派贝勒屯齐再入湖南,与追赶李定国的“驾前军”在宝庆相遇。由于“驾前军”骄傲轻敌,被清兵杀得大败,孙可望急忙逃往峒江,衡州、武岗、靖州、辰州、沅州、黎平等州郡均陷于清军之手,民死者将百万,定国精锐亦挫者殆半。清平南王尚可喜也派舟师夺取了梧州和桂林。李定国和大西军将士取得的大好局面,被孙可望破坏殆尽。
至于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则以其出色的军事、政治才能赢得敌我双方的高度评价。
在评论太平天国诸王时,忠王李秀成“皆云中中,而独服石王,言其谋略甚深”。在评论太平天国人物时,英王陈玉成说他们“皆非将才,独冯云山、石达开差可耳”。二人对太平天国了解甚多,其言论很有代表性。
曾国藩说:“查贼渠以石为最悍,其诳煽莠民,张大声势,亦以石为最谲。”左宗棠说:“狡悍著闻,素得群贼之心。其才智诸贼之上,而观其所为,颇以结人心,求人才为急……是贼之宗主,而我之所畏忌也。”二人作为湘军翘楚,比石达开要大出二十岁,却对他深表畏惧。这样的事实,很能说明问题。
在天京事变以前,石达开几乎每战皆捷,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凌善清所著《太平天国野史》有言:”自永安趋湖南,攻长沙,破岳州,汉阳,武汉,经安省而下金陵,与清军大小数百战,独达开所部未尝挫。清军称之曰‘石敢当’,所至多避之。”
笔者以为,衡量一个领兵者是否为名将应该有多个指标,比如著名战例、擒杀敌酋、克城数量等等。
石达开曾经指挥过诸多含金量很高的战役,比如水陆洲之战、湖口大捷、经营江西之战(攻克大约50座城市)等。限于篇幅,兹不赘述。
值得注意的是,即使“结硬寨,打呆仗”那一套战术,也是石达开率先使用的。1854年1月,此时湘军还没有出山(湘军首战的湘潭、靖港战役发生在1854年4月底),翼王石达开便发起了庐州战役。他亲临前线部署,命春官正丞相胡以晃、秋官又正丞相曾天养负责攻城,仅耗时一个月就攻克了庐州这座大城(安徽省临时省会,清人徐子苓在《庐州战守记》说“庐州城周二十六里,为堞四千五百七十有奇,总七门”),迫湘军鼻祖、安徽巡抚江忠源投水自杀。
使用同样的战术,就效率而言曾国藩、左宗棠是远远比不上他的(曾国藩耗时16个月占领九江、耗时15个月占领安庆、耗时26个月占领天京,左宗棠耗时9个月占领一座县城仙游、耗时一年多占领连县城都不是的金积堡)。
死于石达开之手的重量级人物,至少有如下数位::两江总督陆建瀛、江宁将军祥厚、安徽巡抚江忠源、湖北巡抚常大淳、湖北巡抚陶恩培。
至于石达开先后攻克的城市(县城、府城乃至省城),则有近二百座。这样的战绩,即使放在中国军事史上,也是相当出色的。
众所周知,石达开早年(天京事变以前)的战绩相当辉煌,而后期(出走以后)的战绩非常暗淡。在这里,笔者不谈其早年,只梳理一下他在出走以后的战绩。
在1857年9月至1859年6月,石达开及其部下所攻占的城市如下:景德镇、乐平、万年、安仁、抚州、鹰潭、贵溪、弋阳、铅山、江山、常山、开化、遂安、寿昌、龙游、汤溪、遂昌、宣平、武义、永康、缙云、处州、云和、龙泉、蒲城、崇安、建阳、邵武、汀州、连城、龙岩、兴宁、瑞金、池江、南安、桂东、兴宁、郴州、桂阳、嘉禾、宁远、洪市、东安、全州。
1859年8月至1861年10月,石达开及其部下所攻占的城市如下:新宁、兴安、龙胜厅、义宁、永福、永宁州、融县、洛东、庆远、永定司、忻城、迁江、宾州、上林、武缘、贵县、罗城、怀远、林溪、青林界、靖州、会同、沅州、泸溪、乾州。
1861年10月至1863年6月,石达开及其部下所攻占的城市如下:保靖、咸丰、冷水溪、石柱、南川、永丰、叙永、兴文、长宁、白沙、毕节、镇雄州、郎岱厅、筠连、高县、横江、昭通、鲁甸厅、巧家厅、河西镇、冕宁、紫打地、大树堡、天全州。
合计起来,石达开的西征军先后攻克大约93座城市。
这样的战绩,放到中国战争史上也是拿得出手的。我们知道,乐毅伐齐,在五年内占领七十余城,已经是一代名将,足以被诸葛亮视为偶像。
与同时代人物对比,”湘军第一名将“李续宾也不过“七年之间,先后克复四十余城,大小六百余战”(《李忠武公遗书·褒节录》)。
如此说来,即使只看后期的战绩,石达开的表现也不输于同时代的各路名将。
笔者以为,石达开打出了诸多技术含量高的战役,曾经击毙若干清方高端人物,先后占领了近二百座城邑,足以被视为晚清第一名将。
最后再补充点内容,谈论陈玉成和鲍超。
西安将军扎拉芬被陈玉成于阵前击毙,这是一品高官了(从名义上说将军的地位还在总督前面)。巡抚陶恩培自杀,好像也与陈玉成有关。英王陈玉成绝对是成色十足的名将,天京事变以后几乎独力主持西面战场,在五六年期间和湘军打得有来有往,据说攻克150座城池(刀口余生的说法,应该有所夸张),击毙了李续宾、李孟群等一批清军名将,其战绩在太平军名将里仅次于翼王石达开,可以占稳第二位。
比较起来,那个被吹得天下无敌的鲍超才是假一赔十的大水货。他攻克了几座城池?谁也说不清楚。哪个太平军名将牺牲在他的手里?也没谁知道。他打的最经典战役之一,就是安庆保卫战中的赤岗岭战役。此役中,鲍超与成大吉等率万余人攻打刘玱林等统领的1200人(被曾国藩在公文里夸大成四千余人)。结果打了三周,损失数千人,才在太平军弹尽粮绝的时候勉强取胜。至于他曾被陈玉成包围并侥幸逃出,更是不值一提,因为这本身就反映了他有勇无谋,并非将才。鲍超被吹捧,应该与其身份有关。他是曾国藩的嫡系将领,至少苦劳还是有不少的。曾国藩雇佣一批文人吹嘘湘军的战功,树立鲍超这样一个典型也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