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到题目的感觉有点怪异。
题主好像理所应当的将底比斯划入了“希腊”Ελλαζ(hellas)这个这一时期并未成熟的地域文化名词,的确希罗多德与修昔底德为了方便记载以贝埃提亚与伯罗奔尼撒为核心的广大地域,而开创性的使用这个单词,但“希腊人”Ελλανη这个概念还远远没有出现。
所以底比斯对希腊人,或者说对雅典人的背叛,在道义上所承担的责任是比我们今天所认为的,小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古代希腊诸城邦的“历史遗留问题”很复杂,很多城邦建立者的种族都是世仇。
多利亚人、迈锡尼遗种都在爱琴海两岸开花结果,从荷马史诗与赫西俄德的作品与时光中,我们也能一窥神话时代的端倪。
所以,希腊一个又一个城邦都自认为是政治实体,相对之间的独立性很强,即使他们的文化经过长久的交流,都同根同种。
因此,底比斯人从本城邦利益考虑问题,决定对波斯政策,从法理上看似乎站的住脚。
但还有一点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雅典对诸城邦的“霸权”主义。
当然,这还没到“雅典帝国”时期,还有斯巴达与之相制衡。
第一次希波战争就是雅典首先挑起的。
公元前6世纪初,在米利都说客Αρισταγοραζ的鼓噪下,野心勃勃的雅典人决定出兵爱奥尼亚,帮助此地的吕底亚、米利都人反抗米底人居鲁士的征服,并成功收复了大块疆土。
波斯的阿契尼美德王朝,实际上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帝国,对于领下根深蒂固的各地方贵族是没有多么好的办法的。波斯皇帝们就像坐着一辆随时可能翻车的sports car,必须时时刻刻注意权威的保护。
因此大流士一世怒征数万大军,起兵伐典,也有借此举一统巴尔干半岛以示惩戒,炫耀武力,增强皇室权威的意味在。
在真正的希奸Ιππαιζ带领下,波斯人浩浩荡荡的拔山倒海而来。
在其他希腊人眼中,雅典无疑是此时最大的流氓,以卵击石,还祸水西引……
当然后来的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
底比斯尤其愤恨于雅典的这种行为,再加上底比斯与雅典地理位置相近,利益冲突剧烈,但底比斯却被绑在共存亡的战车上无可奈何,付出了本不应承担的损失。因此与其说底比斯背叛了希腊,到不如说对雅典人复仇以及强大自身的愿望驱使。
但穿插其中的还有雅典与斯巴达的博弈与斗争,即使在对抗波斯时也未停止……
奇葩的是,在二次希波的Amphictyonians联盟会议上,当面对拉斯戴蒙人(斯巴达人)驱逐所有背叛友邦,投靠波斯人城邦的决议时,雅典全权代表提米斯托克利竟然庇护了消极抗战的帖萨利、底比斯、亚戈斯,按Plutarchus的说法,此举意在打击斯巴达人在联盟中的话语权。
更没想到,底比斯后来又在伯罗奔尼撒战争里倒向斯巴达一方。
再没想到军事奇才Pelopidas与Epaminondas又近乎于“临阵倒戈”,杀得斯巴达人丢盔弃甲,基佬sacred band大出风头,成为雅典人忠实的伙伴。
一代枭雄斯巴达终退舞台,ηγεμονια终属基佬之城Thebes,这座卡德摩斯耕耘龙牙的城市,两代半神英雄为之葬身的荣光!
希腊民族观念崛起应该在位面之子亚神的时代,在Arion的记载中,亚神只是发了一篇罪夷诏,钦点斯巴达在伯罗奔尼撒里为打败雅典,向波斯借兵而出卖爱奥尼亚所有希腊城邦利益的“希奸罪”,斯巴达就宛如“一缕轻烟,一场春梦。”般消失了……
“利益就是强者的正义。”
对了,所有希腊语都没打送气符,原因无他,手机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