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美国人有反思过自己体制的问题吗?

回答
美国人当然反思过自己体制的问题。事实上,对美国体制的讨论、辩论和批判可以说是美国政治和文化生活中一股永恒的洪流。这种反思并非近期才出现,而是贯穿了美国历史的始终,并随着时代变迁、社会结构的变化以及面临的挑战而不断深化和调整。

要详细地讲述这一点,我们不妨从几个层面来展开:

一、 历史的视角:建国之初的“体检”与持续的修正

美国体制并非一蹴而就的完美蓝图,而是经过了激烈的讨论和妥协的产物。那些“国父们”在起草《独立宣言》和《宪法》时,就深刻地反思了英国君主制和贵族体制的弊端。他们痛斥税收不公、代表性缺失,以及对个人自由的压制。因此,美国宪法的设计本身就蕴含了对现有体制的反思与纠错:

三权分立与制衡: 这是为了防止任何一个部门权力过大,形成“暴君”。这种设计本身就是对过去权力集中的反思。
联邦制: 在中央集权和地方自治之间寻找平衡,承认各州在特定事务上的自主权,也反映了对过度中央化的担忧。
权利法案(Bill of Rights): 在宪法通过后不久,正是因为担心政府权力侵犯公民权利,才补充了对言论、宗教、集会等基本自由的保障。这本身就是对权力边界的深刻反思。

美国历史上,每一次重大的社会变革都伴随着对现有体制的深刻反思和调整:

南北战争: 关于奴隶制的争议,暴露了宪法在人权保障上的根本性缺陷,也引发了关于国家统一与州权之间关系的深刻讨论,最终导致了宪法第十三、十四、十五条修正案的通过,试图纠正这一历史性的不公。
进步主义时代(Progressive Era): 20世纪初,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发展,垄断资本的出现、政治腐败以及工人阶级的困境,促使人们反思不受制约的资本主义和政治体制的漏洞。罗斯福新政的推行,包括反垄断法、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都是对自由放任主义和政府角色边界的重大反思和调整。
民权运动: 1950年代至1960年代的民权运动,更是对宪法中那些看似中立但实际上被用来维护种族隔离和歧视的法律条文的直接挑战。马丁·路德·金等人的领导,迫使整个国家反思其立国原则与现实之间的巨大鸿沟,最终促成了《民权法案》和《投票权法案》的出台。

二、 当代美国社会的反思:多元化的声音与批评

如今,美国社会内部对体制问题的反思更加多元、深入,也更加公开和激烈。这些反思来自于不同的政治光谱、社会群体和学术界:

1. 政治极化与党派斗争:
对两党制及其运作的反思: 许多人认为,美国的两党制虽然稳定,但也加剧了政治的极化。党派间的对立导致政策僵局,难以解决国家面临的紧迫问题,例如气候变化、医疗保健、教育不公等。对“党派忠诚压倒一切”的批评声音不绝于耳。
选举人团制度的争议: 历史上,也有多次出现赢得普选票但输掉总统选举的情况,这引发了关于选举人团制度是否公平、是否能真实反映民意的深刻反思。许多人认为它不符合一人一票的民主原则。
金钱在政治中的影响: 竞选资金的巨额投入,以及政治献金对立法和政策制定的影响,是美国政治中一个长期存在且受到广泛批评的问题。人们反思这种“金钱政治”是否会侵蚀民主的根基。

2. 经济不平等与社会公正:
贫富差距的扩大: 近几十年来,美国贫富差距的持续扩大是一个备受关注的社会问题。人们反思税收政策、劳工政策、金融监管等是否导致了财富向少数人集中,以及这种不平等对社会流动性、机会均等等民主价值观的损害。
医疗保健体系的困境: 尽管美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但其医疗保健体系却面临着成本高昂、覆盖不全等问题。许多人反思其市场化的医疗模式是否能够真正保障所有公民的健康权。
教育机会的不均: 公立学校质量的差异,以及高等教育的巨额学费,使得教育机会的不平等成为许多人关注的焦点。人们反思现有的教育体制是否能为所有背景的学生提供公平的起点。

3. 种族、性别与社会正义:
系统性种族主义的挑战: 尽管民权运动取得了巨大成就,但许多人认为系统性的种族主义在美国社会依然存在,体现在司法系统、就业、住房等多个方面。Black Lives Matter运动等就是对这些问题的强烈反思和呼吁。
性别平等与包容性: 对性别歧视、性骚扰以及女性在政治、经济领域代表性不足的反思,也促使人们审视现有的体制和文化规范。
移民政策与身份认同: 围绕移民政策的辩论,也反映了美国人对国家身份、包容性以及如何平衡国家安全与人道主义原则的深刻反思。

4. 民主的健康与公民参与:
对信息茧房和虚假信息的担忧: 社交媒体的兴起,信息传播的碎片化,使得人们更容易陷入“信息茧房”,加剧了社会撕裂,也对公民的理性讨论能力构成了挑战。对媒体责任和信息生态的反思非常重要。
公民参与度的下降: 部分群体对政治体制的失望和无力感,导致了投票率不高或政治参与度下降。人们反思如何重新激发公民的政治热情和信任。

三、 反思的渠道与形式

美国人反思体制问题的方式多种多样,且非常活跃:

媒体报道与评论: 报纸、电视、杂志、网络媒体都充斥着对美国体制问题的讨论和分析。从深度调查报道到观点评论,提供了广泛的视角。
学术研究与出版: 大量的学者在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历史学等领域对美国体制进行研究和批判,并出版书籍、论文,形成学术界的思想碰撞。
政治辩论与竞选活动: 总统选举、国会选举等政治活动本身就是对现行政策和体制进行反思和选择的过程。候选人会提出对现有问题的解决方案,而选民则通过投票表达自己的看法。
社会运动与抗议活动: 如前所述,民权运动、女性主义运动、环保运动、Black Lives Matter运动等,都是社会群体通过集体行动对体制提出挑战和反思的最直接方式。
公众讨论与社交媒体: 日常的街头巷议,咖啡馆里的交流,以及社交媒体上的讨论,都构成了美国人反思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

结论:

美国人不仅反思过自己体制的问题,而且这种反思是一种持续的、动态的、渗透在社会各个层面的过程。从建国先贤的审慎设计,到历次社会变革的自我纠错,再到当代社会多元化的批评与呼吁,对体制的审视和改进可以说是美国历史发展的重要动力。这种反思不是为了否定美国体制的成就,而是为了使其更好地适应时代的发展,更好地践行其立国时所宣示的理想——自由、平等和民主。正是在这种不断的自我审视和修正中,美国体制才得以演进和延续,尽管这个过程充满了争议和挑战。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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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一直有反思,比如政治人物中有桑德斯,但他走不到前台,并且他的反思相较其他候选人激进点,并无多少新意。

要说反思最深刻的,当属当年美国国父们,他们在制宪会议的辩论既激烈,又深刻。激烈程度不亚于小粉红和恨国公知大战三千回合,深刻到现在美国政坛人物说出来,可能直接社死。非常滑稽的是,被美国国父们开足马力炮轰的反对派的观点,恰恰被推崇美国制度的中国公知们继承了。


一、美国国父们谴责“民主”是一种摧残自由的罪孽

1、国父们眼里的“民主”与“共和”

在今天的人看来,“民主”与“共和”的意思都差不多的,但是在费城制宪会议期间,代表们却非常在意两者之间的不同,特别强调不能把两者混为一谈。在《美国宪法原理》中,制宪者们对这两个概念作了严格的区分

民主:是指以制度的方式确保人民能够参与治理国家

共和:共和的底线是国家禁止权力的世袭继承方式

为何美国的国父们会如此强调“民主”与“共和”的区别?这是因为在当时,依照《邦联条约》建立起来的高度民主的邦联政体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各种动乱势力都打着“民主”旗号来发动骚乱,“民主”这个词已经被搞得声名狼藉,充满暴力色彩。

2、制宪会议上,国父们高声炮轰“民主”

在费城制宪会议上,代表们总是把拟议中的美国政府称为“共和政府”或者“自由政府”,而不是今天美国人甚至全世界人通常所使用的“民主政府”。

翻阅乔治·华盛顿和约翰·亚当斯的总统就职演说,他们都提到“自由政府”“共和政府模式”或者“自由的共和政体”,却从未提到“民主政府”或类似字样。这是为什么?

制宪会议的一个背景就是——谢斯起义,起义者就打出了“民主”的旗号,在当时的上流社会里,“民主”已经成了粗暴蛮横、贪婪无耻、巧取豪夺的代名词了。制宪会议代表中有很多人对民主没有好感,对人民也不信任。制宪会议的骨干分子们更是大声挞伐民主的罪孽。

制宪会议主要的活跃分子之一汉密尔顿就指出,“当年抓住共和主义紧紧不放的人,如今也和大家一样,大声挞伐民主的罪孽;还强调“对群众的要求让步,就证明任期参议院还是不稳,这是因为对民主精神出奇的暴烈和蛮横估计不足”

谢尔曼代表说,“老百姓眼下对建立政府的事还插不上手。他们缺乏信息,老是被人误导”。

格里代表更是炮轰民主:“我们所经历过的罪过,都是源于民主过于泛滥。人民并不缺乏德行,但总是受到假装爱国的人蛊惑。马萨诸塞州的经历证明,一引动人精心炮制出各种虚假报告,到处传播,老百姓每天都被误导去做些最作孽的事,说些最作孽的话,这些虚假报告又无人可以当场揭穿。一个主要的罪过,是说要对政府雇员实施正当程序,仿佛把公仆都饿死才是民主的极致……”

就连最倾向民主的乔治·梅森代表也承认,“我们过去是太民主了。”

“美国宪法之父”,美国第四任总统麦迪逊代表指出,“政府若采取民主的形式,与生俱来的就是麻烦和不方便,人们之所以遣责民主,原因就在这里”

德高望重的本杰明·富兰克林也痛心疾首地承认,“我们都遭受过民主带来的迫害和不公正……”

难能可贵的是,虽然他们如此反感民主,但们依然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并没有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没有彻底地把人民从国家的政治生活中排除出去。他们仍然坚定地主张共和政体的根本目的就是使这个政权,使各种权力最终奠基于人民之上。

不过要想指望这样一群对民主非常反感的美国国父们能制订出一部保障人民参与治理国家的新宪法,用制度来确保广大人民群众在政府制订政策时能插上话和施加影响,是绝对不可能的。

二、推翻邦联的民主制,大胆创新,建立强有力的总统制共和政体

1、削弱议会的权力,降低议会的政治地位

美国的国父们要建立的是共和政体,而共和政体的特点是“在共和政体中,立法权必然处于支配地位”,行政权和司法权则属于从属的地位。立法权是属于议会的,议会是国家机器中的民主机关,是一个国家里的与人民联系最紧密的机关,最能反映民意。

美国国父们对民主是非常不感冒,他们对议会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感,在《美国宪法原理》中,对议会就有这么一段非常负面的评价:

在议会中,议员们有时似乎自以为就是人民的化身,面对来自任何其他方面最小程度的反对,就暴露出不耐和厌烦的病态;好象不论是行政或司法部门只要行使其权限就是侵犯了人民的利益。立法机构常常表现出企图横蛮控制其他部门的意图;而且,由于立法机构一般有人民站在他们一边,就总是在行动时势头过猛,致使其他政府部门难于维系宪法规定的平衡。

国父们对议会的反感和排斥可见一斑,所以他们绝对不愿意建立一个由议会主导的政体,而是要建立一个行政主导型的政体。

要把通常是议会主导的共和政体改造成行政主导的共和政体,首先就是要削弱议会的权力。国父采取的第一个措施是,分割立法权,“在共和政体中,立法权必然处于支配地位。补救这个不便的方法是把立法机关分为不同单位,并且用不同的选举方式和不同的行动原则使它们在共同作用的性质以及对社会的共同依赖方面所容许的范围内彼此尽可能少发生联系”。参议院相当于“政府中精选而稳定的组成部分”,以牵制更受大众控制和影响、意见多变的众议院。立法权一分为二,让他们互相牵制,便于行政首脑对他们分而治之,各个击破。

第二个措施是,实行“三权分立”。“三权分立”的引入,非常巧妙、非常彻底地从理论上否定了共和政体的基本原则——立法权至上、议会主权,也就是彻底地从理论上否定了民主机关在共和政体中的支配地位。

第三个措施是,赋予行政首脑“帝王般的权力”,使行政首脑的政治地位高于议会。制宪会议的代表大都非常熟悉英国宪法,在代表们的辩论中,直接提及英国制度多达111次,间接提及的有24处。

迪金森代表在制宪会议上就反复重申他对英国宪政的热烈歌颂,认为“受到限制的君主制,是世界上最好的政府形态之一”,甚至说“任何共和制的政府形态,都永远不会得到与此同等的祝福”。

2、加强行政首脑的权力,使行政首脑获得主导地位

美国总统的权力设置以英国国王乔治三世为原型。就权力的集中程度而言,美国国父们非常坦率地承认,美国总统“与英国国王有类似之处,它也同样类似于上耳其皇帝、鞑靼可汗”。美国总统的权力主要有“行政权”“军权”“联邦法官任命权”“大赦权”“立法复决权”。

这样的权力设置,赋予总统有效压制议会内的反对势力的权力,使总统在美国政体中的地位比议会明显高出一截。

强而有力,高度集权,是国父们在总统的权力设置时遵循的原则。他们强调,

“一切通情达理的人无不同意需要强有力的行政部门”。

“使行政部门能够强而有力,所需要的因素是:第一,统一;第二,稳定;第三,充分的法律支持;第四,足够的权力”。

“权力集中才有力量,这是不容争议的。一人行事,在决断、灵活、保密、及时等方面,无不较之多人行事优越得多;而人数越多,这些好处就越少”。

“以原则立场最坚定、态度最公允而著称的政治家和国务活动家,都曾宣布主张单一的行政首脑与庞大的立法机构并存。他们都已十分正确地表示赞成行政首脑最必要的条件是强而有力,而且都认为为此最宜集权力于一人;他们还都同样正确地指出,集权力于一人最有利于明智审慎,最足以取信于人民,最足以保障人民的权益”。

美国新宪法的反对派们最反感的就是总统权力太大,他们对新宪法的反对意见几乎全部集中在总统的权力设置上。在随后的新宪法的全国性辩论中,总统权力设置成了双方攻防的全部焦点。

反对派群情激愤,做出非常激烈的反应,他们预言,总统集中太大的权力必然使美国的共和政体逐步解体并滑向专制独裁的帝制;但是美国的国父们非常坚定,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他们强调,把大权集于总统再加上实行任期制,不仅不会导致专制独裁,反而能断绝一切野心家在美国建立专制独裁制度的念头。

辩论是如此的激烈,以至于双方都不再顾及斯文,在报纸上相互破口大骂起来,反对派大骂国父们妄想“冕旒加额”“紫袍罩身”“宠臣嬖姬”;国父们则痛骂反对派“拨弄妖术”“毫无廉耻、男盗女娼”。

国父们把能否坚持集大权于总统这一新宪法的重要原则,上升到了事关美国生死存亡的高度,他们反复向美国人民强调,“舍此,不能保卫美国免遭外国的进攻;舍此,亦不能保证稳定地执行法律;不能保障财产以抵制联合起来破坏正常司法的巧取与豪夺;不能保障自由以抵御野心家、帮派、无政府状态的暗箭与明枪。”

面对反对派强烈批评总统权力太大,使美国的新政体已经带上浓厚的君主制色彩时,国父们客气地反击:“我们却不妨承认,优良政体的真正检验标准应视其能否有助于治国安邦”。

也就是说,国父们并不承认某种政治制度具有天然的合法性和道德上的优势,他们认为,任何一种政体好与不好,正真的检验标准是“治国安邦”,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们还指出,行政部门软弱无力通常都是民主政体的通病,“软弱无力的行政部门必然造成软弱无力的行政管理,而软弱无力无非是管理不善的另一种说法而已;管理不善的政府,不论理论上有何说辞,在实践上就是个坏政府。”可见,在国父们的眼里,民主政府多半都是坏政府。

3、建立不受民意影响的具有非常浓厚贵族色彩的法院

宪法赋予法官以更大的独立性,以保证司法独立(之前美国的法官是由议会任命),也是美国政体贵族制的体现。作者们明确指出,“按照制宪会议草案规定,合众国任命的一切法官只要行为正当即应继续任职……以行为正当作为法官任职条件无疑是现代政府最可宝贵的革新。……同样,在共和政体下,也是限制代议机关越权及施加压力的最好保证。”

更为重要的是,“法院必须有宣布违反宪法明文规定的立法为无效之权”“对宪法以及立法机关制定的任何法律的解释权应属于法院”。

宪法还对法官的薪俸加以了肯定、明确的规定,使司法人员在财源上获得了必要的独立性。所有这些措施都极大地提高了司法权的地位。贵族精神以新的形式在美国宪法中延续下来了。终身任职的法官与传统贵族显然十分相似。

三、美国宪法的一个重要特点:禁止人民参与治理国家

“古代政治制度与美国政府的真正区别,在于美国政府中完全排除作为集体身分存在的人民”,这是国父们在介绍美国新政体时所强调的。

《美国宪法原理》中花了很大的篇幅来论述如何来确保总统的独立性,一个最重要的措施就是宪法只赋予人民间接选举总统(先选出选举团,再由选举团选出总统)的权力,没有罢免总统的权力。总统只有在严重违法并且被议会逮住了把柄,并且还要弄到连议会中本党的议员都众叛亲离之后,才有可能被议会赶下台。

美国的国父们对待民意的态度是非常警惕和排斥的。他们直言不讳地指出:

人民普遍地是从自己的公益出发的。但这一点常亦用来说明人民也会犯错误的。人民从常识出发是会蔑视阿谀奉承的人的,而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胡说人民在任何时候都是贤明的,都能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的。但人民从自己的经验知道自己有时候是会犯错误的;因为人民终日受那些别有用心的寄生虫和马屁精的欺骗,受到野心家、贪污犯、亡命徒的欺诈和坑害,受那些不值得信任的人的蒙蔽,受到巧取豪夺的人的耍弄。要说人民在经常受到这样一些干扰的情况下,也不会经常犯错误,勿宁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神话。

所以他们主张,设计美国的新政体时,最重要的原则就是要确保“行政部门肯定应该处于敢于有力量、有决心按照自己意见行事的地位”,也就是要确保执政者能够按照自己的理念施政,而不是按照民意来施政。

人民可以自由于表达自己的意见,但不允许民意干扰政府的施政。国父们还主张,政府不但要服务于人民,还要有能力教育和训化人民——

当美国人民的意向同他们本身利益出现差异的情况下,受命维护人民利益者的职责应该是坚决抵制这种一时的误会,以便给予美国人民时间和机会去进行冷静认真的反省。这种作法能使美国人民免遭其本身错误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并使其有勇气和雅量为美国人民利益服务而不惜引致美国人民一时的不快,但他将得到美国人民长期感激和纪念。

四、国父们对美国新政体的评价

美国德高望重的国父本杰明·富兰克林指出,美国新宪法确定的政体是一种“选出来的君主制”;而《独立宣言》的主要起草人,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则称美国的新政体是“君主制的新版本”。

(注:主贴中引用的文字出自《美国宪法原理》和《辩论 美国制宪会议记录》)


我认为李光耀的剖析,才真正道出美国现在主要矛盾的关键所在。

他(李光耀)说:“当你实行大众民主时,要赢得选票,你就不得不给选民提供更多的好处。而且,如果你想在下一届选举中打败对手,承诺给的好处比以前要更多。因此,这就类似于拍卖过程中的不断加价,而这样做的代价、债务却留给下一代人,让他们承担。如果总统给他的人民开出的是一剂苦药,那么他就不会再次当选了。”


他(李光耀)不同意说美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美国民主,为此,他在2009年讲了这么一段话:“美国人相信他们的理念具有普世价值,比如个体至上理论,无拘无束的言论自由。其实并非如此,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实际上,美国社会之所以能这么长的时间内维持繁荣,并不是这些理念和原则的功劳,而是因为某种地缘政治意义上的运气、充足的资源、大批移民注入的能量、来自欧洲的充裕的资本和技术,以及两个大洋使美国免受世界冲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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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有两种,有钱人,和穷人。美国的体制对有钱人的好处太多了,美国苦的是穷人,然而美国的穷人并没有什么本事,要么就是啃着炸鸡汉堡可乐,肥胖到老,要么就是刀枪毒品,砍砍杀杀的一辈子。美国的底层根本就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去影响美国的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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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Quora上有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What are the advantages of the Chinese political system of having government officials chosen by the political party rather than by the people, as in the US system? What are the disadvantages? 我把答案和翻译贴一下。翻译主要是机翻,然后自己稍微修正了一下。以下是最高赞回答:

What are the advantages of the US Navy system of having officers chosen by the Bureau of Naval Personnel rather than by the people?

Let’s look at the job description. Running a $12 billion, 4,000-man aircraft carrier requires officers who have devoted their lives to preparing for the responsibility and are willing to spend years away from home, being paid a fraction of what they could make in civilian life, taking orders from people they don’t like, eating restricted diets, sleeping odd hours, observing a more restricted moral code than civilians, and being constantly watched for signs of dishonesty or disloyalty and tried in special courts if they err.

Such people are rare: many are called by the lure of seafaring and white uniforms and only experienced experts can pick the standouts from the duds. The idea that they would join a political party and campaign for election to admiral is laughable.

Running America is much, much harder than running an aircraft carrier because mistakes can kill millions and cause generations of misery, yet we insist that Congresspeople belong to a party and campaign for election.

There’s no reason for this and it has nothing to do with democracy: it’s just the way the Romans did it and the British copied the Romans and we copied the British.

It has rarely worked well for the common people but it works for wealthy elites because parties and elections force ambitious people to compete for campaign funds just as they did in Rome and Britain.

To this day, rich elites in Greece, Rome, Britain and the US control politicians this way. Rich people also control the media which are always telling us we live in a democracy and we’re very, very lucky because, um, we live in a democracy even though our wages haven’t risen in 40 years and our politicians’ policies have killed millions of people and caused generations of misery around the world.

The Chinese leadership system resembles the Navy’s because running a $25 trillion, 1,400,000,000-person country requires officials who have devoted their lives to preparing for the responsibility and are willing to spend years away from home, being paid a fraction of what they could make in civilian life, taking orders from people they don’t like, eating restricted diets, sleeping odd hours, observing a more restricted moral code than civilians and being constantly watched for signs of dishonesty or disloyalty and tried in special courts if they err.

As Evan Kun says, below, the key element here–as with naval admirals–really is accountability. China since the Sui and Tang dynasties have exercised the idea of meritocratic elitism that looks heavily at one’s accountability.

China’s political system works so well because officials are accountable and citizens exercise democratic control over their policies. They do so because, after the politicians have left the stage, everyone has to live with the results of their policies for decades.

When officials wanted to build the Three Gorges Dam China’s Congress said, “Whoa! Nobody has ever spent that much money in one place so we want to see a trial of the project before we approve it”. They told the experts to spend ten years building the smaller Gezhouba Dam downstream to test their ideas and only after they inspected it did they approve the Three Gorges.

Chinese congresspeople are volunteers, ordinary patriotic citizens whose job requires prudence and common sense. That’s why they’ve made so few mistakes and why their wages have doubled every decade for 40 years and why their policies haven’t killed millions of people and caused generations of misery around the world. In fact, they’ve done the opposite.

It’s called ‘democracy’. Some day, after we've exhausted every other possibility, we might try it.

翻译:

(译者注,人家只是从海军来引入讨论,没跑题)美国海军系统由海军人事局而不是人民选拔军官的优势是什么?

让我们看一下职位描述。经营一艘价值120亿美元,可容纳4,000人的航母,他们需要全身心地为责任做准备,并愿意花数年的时间在外地生活,他们的薪水只是平民生活的一小部分,并接受他们的命令。饮食受限,不固定时间睡觉,遵守比平民更严格的道德准则,经常被监视是否有不诚实或不忠诚的迹象,并在犯错时在特别法庭审判。

喜欢做这种工作的人很少见:许多人因航海和白色制服的诱惑而被召唤,只有经验丰富的专家才能从平庸的人中脱颖而出。如果你认为他们热衷于加入政党参加竞选海军上将, 那就太可笑了。

运营美国比运营航空母舰要困难得多,因为错误可能导致数百万人丧生并造成几代人的痛苦,但我们坚持认为,国会议员应属于政党和竞选活动。

这没有道理,并且与民主无关:这只是罗马人这样做的方式,英国人抄袭了罗马人,我们也抄袭了英国人。

政党和选举对普通百姓很少有很好的表现,但对富裕的精英却有用,因为政党和选举迫使有抱负的人像在罗马和英国那样,争夺竞选资金。

时至今日,希腊,罗马,英国和美国的富裕精英人士以这种方式控制着政客。富人还控制着媒体,这些媒体总是告诉我们,我们生活在一个民主国家,我们非常非常幸运,因为,尽管我们的工资在40年来没有增加,而且我们的政治家的政策已经制定,但我们生活在一个民主国家, 虽然这个国家杀死了数百万人,并在世界各地造成了几代人的痛苦。

中国的领导体制与海军类似,因为要管理一个拥有25万亿美元,14亿人的国家,要求官员愿意奉献生命来履行这项责任,并愿意花数年的时间在外地生活,他们的薪水只是文职人员的一小部分。接受他们不喜欢的人的命令,节食,不痛快的饮食习惯,睡眠时间零散,遵守比平民更为严格的道德准则,并不断观察是否有不诚实或不忠诚的迹象,并在犯错的情况下在特别法庭进行审判。

正如埃文·昆(Evan Kun)在下文中所述,与海军上将一样,这里的关键要素确实是责任制。自隋唐以来,中国一直实行精英专制主义的思想,这种思想主要是对自己的问责制进行的。

中国的政治体系运转良好,因为官员负责任,公民对其政策实行民主控制。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在政界人士离开舞台后,数十年来每个人都必须遵守其政策的成果。

当官员们想建造三峡大坝时,中国代表大会说:“哇!没有人在一个地方花费过那么多钱,因此我们希望在批准该项目之前先对其进行试验”。他们告诉专家们花十年的时间在下游修建较小的葛洲坝大坝,以检验他们的想法,直到他们检查了这个工程后,他们才批准三峡。

中国国会议员是志愿者,是普通的爱国公民,他们的工作需要谨慎和常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很少犯错误的原因,为什么他们的工资在40年中每十年翻一番的原因,为什么他们的政策没有杀死数百万人,并在世界各地造成了数代痛苦的原因。实际上,他们做了相反的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民主”。有一天,在我们用尽其他所有可能性之后,我们可能会尝试一下。


你看,也有美国人羡慕咱们。我觉得我们倒没人家捧的那么高,但确实是咱们正在前进的方向。我们还是得看到前方困难重重,戒骄戒燥,保持乐观,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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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人,为何非要难为美国人呢,更何况还是一大群信教的。

纠偏这种事情,真的就是精英阶层说了算吗?策略定好了,谁给他们做执行,精英阶层自己吗?还不是得靠底层和中间层。

纠偏这种事情,成本最低的是用外部因素来驱动。内部驱动力,用来锦上添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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