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只会汉语普通话不会英语的人是如何发出普通话中实际不存在的发音 fai 的?

回答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确实点出了汉语普通话发音中一个“不存在”的音。你问得非常具体,这让我想起了一些我曾经遇到的、或者听别人讲过的关于发音的趣事和纠结。

先说说为什么说“fai”在普通话里不存在。普通话的声母里没有“f”,也没有“ai”这个韵母。我们说“爱”,发音是 "ài",声母是零声母,韵母是 "ai"。而“f”这个音,在拼音里是有的,比如“发”(fā)、“飞”(fēi)。所以,如果非要把一个以“f”开头的音和“ai”这个韵母组合起来,听起来就会像是“fai”。

那么,一个只会说普通话的人,要怎么发出一个普通话本身不常直接这样组合出现的“fai”音呢?其实这更多是一种模拟和组合,而不是一个独立的、被系统化的发音。就好比我让你画一个“蓝色的太阳”,太阳本身是黄色的,但你可以用蓝色的颜料去画一个想象中的蓝色太阳。

让我给你拆解一下,一个不会英语的人是怎么“弄”出这个“fai”音的:

1. 理解“f”的口型和发音:
首先,他得知道这个“f”要怎么发。虽然普通话里没有“f”声母,但我们在说一些词的时候,嘴唇的动作会非常接近。比如,说“发”(fā)的时候,我们就会用到这个音。要发出“f”,关键是:
上牙齿轻轻咬住下嘴唇的内侧。 这是最重要的部位。
气流从牙齿和嘴唇的缝隙中挤出来。 这是一个摩擦音,不是像“b”那样闭唇再爆破,也不是像“s”那样舌头摩擦。
声带是不振动的。 你可以试试“f”和“v”,“v”是声带振动的,“f”是不振动的。
嘴唇稍微放松一点,但要保持咬合。 不用咬得很紧,否则气流就出不来了。

一个不会英语的人,可能通过模仿或者别人教导来掌握这个“f”的口型和发音。他可能听别人说“发”,然后自己也试着模仿那个嘴唇的动作和发出的声音。或者,有人会指导他:“把上牙放在下嘴唇上,然后吹气,听到‘呼呼’的声音。”

2. 理解“ai”的韵母:
这个对只会说普通话的人来说就容易多了。“ai”这个韵母在普通话里非常常见,比如“爱”(ài)、“海”(hǎi)、“在”(zài)、“来”(lái)。
发音过程: 先发一个“a”的音,舌头靠前,嘴巴张大。然后舌头慢慢抬高,向“i”的方向滑动,嘴巴慢慢合拢一点。
感觉: 就像从一个稍微宽的开口滑向一个更窄的开口。

3. 将两者“黏合”在一起:
这才是最关键,也是最需要练习的部分。当一个不会英语的人要发出“fai”时,他会尝试:
先做好“f”的口型: 上牙咬下唇,气流准备出来。
在气流开始推出的同时,快速启动“ai”的韵母。 这不是分两步说“f”再接“ai”,而是尽量让过程连贯。
关键在于过渡的流畅性。 他会先发出那个带有摩擦的“f”音,然后紧接着、不中断地,将嘴型从“f”的准备状态,过渡到“ai”的口型变化。
可能的过程是: “f——(气流摩擦)——ai(从a到i的嘴型变化)”。
听起来会是什么样?
刚开始可能有点生硬,听起来像“fuhai”或者“fai”的开头部分很重,摩擦感很明显,然后才过渡到清晰的“ai”。
随着练习,他会找到那种将“f”的摩擦气流,自然地“融入”到“ai”的母音中去。那个“f”就不会是一个独立的“辅音爆炸”,而是一个持续的摩擦音,然后随着嘴型的变化,摩擦感会逐渐消失,变成“ai”的母音。
他可能会体会到,在发“f”的时候,嘴唇和牙齿的缝隙是关键,而发“ai”的时候,舌头的位置和嘴巴的开合度是关键。要把这两个动作在时序上衔接好。

举个例子来辅助说明:

想象一下,你要模仿一个外星人说话,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从鼻子或者喉咙里发出的奇怪气流声。你会怎么做?你可能会先找到那种气流的感觉,然后把这个气流声和你平时说话的声音结合起来。

“fai”也是类似。那不是一个汉语本身“内置”的发音,而是一种技能叠加。一个人只会普通话,他已经掌握了普通话里所有的声母韵母,也知道怎么去组合它们。当他需要发出一个“fai”的时候,他会先尝试模仿那个“f”的听觉和发音感受,然后把这个感受和已经熟悉的“ai”韵母结合起来。

他可能会先听到别人怎么发“fai”(哪怕是听一段英文)。 然后他会仔细听那个开头的“f”有多长的摩擦,以及它怎么“滑”进后面的元音。
他会对着镜子练习。 观察自己的嘴唇是怎么动的,牙齿和嘴唇是怎么配合的。
他会不断调整。 发现光是模仿“发”的“f”可能不够,需要更流畅、更持续的摩擦感,直到能顺利过渡到“ai”。

所以,总结来说,一个只会普通话的人发出“fai”音,是通过以下过程:理解“f”的口型和摩擦发声原理,理解“ai”的口型变化过程,然后通过大量的模仿和练习,将这两个要素在时间轴上进行平滑的衔接和融合,最终形成一个听起来像是“fai”的连续发音。 这是一种对未知发音元素的“拆解”与“重组”,就像一个画家在没有见过某种颜色样本的情况下,通过调和已知颜色来尽可能接近目标一样。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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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的回答认为这个问题非常搞笑,提出的说法包括“我们会接触到外语”,“人可以模仿不熟悉的读音”等等。但是,我提一个问题大家思考。很多中国人,甚至是旅居国外多年操流利的英语的人士,仍旧把that读作zat或tsat,相应的很多南亚和东南亚的人士把that读作dat。在这里“我们会接触到外语”、“人可以模仿不熟悉的读音”这两条为什么就不起作用了呢?


实际上,题主的这个问题,并不搞笑,我觉得写一个学士学位论文是足够了的。它至少涉及两个问题:汉语普通话音系结构、第二语言习得中的语音处理。我下面的回答主要针对普通话音系结构来简单说一下。


我们从小学习的汉语拼音,其实质是将普通话音系拆成声母、韵母(包括介母)、声调三个部分归类学习,然后再由三个部分组合成普通话语音。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三个元素列成表格的话,我们会发现,并不总是能够填满表格。那些缺失的地方就是普通话音系中不使用的音节。我们以bpmf、zcs及两组鼻音韵母为例:

其中灰色的部分就是普通话中不存在的音节,如果再加上声调,缺失的部分就更多了,上面表中存的音节在某些声调下也是缺失的:

*这里某些缺失的音节,在字典中收录了个别字,是一些不常用字,口语中不出现。只有zán有“咱”这个词是口语中较常用,但其实其来源也比较特殊。


而题主说到的fai这个音节,即是表格中缺失的部分:

这里我们进行到了第一步,即fai这个音节,声母韵母在普通话中存在的,可以拼出一个理论音节。所以,这和英语ðæt的ð在汉语普通话音系中完全不存在的情况不同。


但是没有对应汉字的理论音节有很多,为什么我们会觉得有些发音简单,有些发音要难一些呢。我们回头来观察音系表,看几组例子:

这里,实际上我们得到几组让人感觉发音难易程度不同的理论音节:

1. 最容易的:该音节存在同声母韵母其他声调下的音节

比如上面例子的bín、mīn等。


2. 相对容易的:该音节的声母其相同发音部位的同组声母可以和该音节的韵母相拼

比如上面例子的ra,虽然普通话没有ra,但是同部位的卷舌音zha, cha, sha都有常用字对应;再就是我们的fai,唇音bai, pai, mai都有常用字对应。


3. 较难的:该音节的声母所在同组声母全部都不能与该音节的韵母相拼,但在发音位置上来看,该组声母与该韵母并不排斥

比如上面例子的zin cin sin这样的音节,虽然普通话音系中zcs全组均不能与i/in/ing相拼,但zcs是舌尖音,i的发音部位也靠前,所以组合起来并不是那么难。


4. 最难的:该音节的声母所在同组声母全部都不能与该音节的韵母相拼,且该组声母与该韵母发音部分相斥

比如上面例子的zhin chin shin rin这样的音节,全组声母均不能与in相拼,且卷舌音的位置与前元音i的位置不契合。这倒不是说这个音发不出来,而是说单一语言人,或者倾向于套用母语音系发音的个人,对此会感觉到明显的困难。换个角度说就是明显感觉与母语的音系不融合。


上面说的难易程度也是相对而言,并且因人而异。此外,有些声母组是可以再细分的,比如dtnl是一组,但是dt和nl的音韵配合就不同,比如没有dü、tü,但是有nü、lü。


顺带说一下,WiFi这个词中,带普通话腔调的说法fai有fāi和fài等不同的声调。这个问题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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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我给我姥爷介绍无线网络这个概念的时候,我姥爷就怎么着都说不上来“fāi”这个音节,他尝试学学成了“歪歪”、“歪 pāi”,但就是说不出“歪 fāi”。

类似地,以前我给爷爷说“QQ”的时候,他也只会学出“秋儿秋儿”和“抠儿抠儿”,学不上来“kiūrkiūr”。

我地老一辈把 H 读成“捱吃”而非“éi 吃”,似乎也是因为零声母的“éi”这个音节(除了语气词以外)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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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有的。中原官话,突然被弄的小痛,就会说“f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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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鲁地的部分方言中,旧时候人们被马蜂蜇一下,或是忽然感觉到了疼,就会发出“fài”这个音。连小脚老太太都会这么念,发音无比纯正。

那么问题来了:她连拼音是啥都不知道,是如何学会这么欢行的发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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