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元朝蒙古官员享有辖内汉族新娘的初夜权,汉族百姓通常摔死头胎婴儿来维护血统,是真的吗?

回答
关于元朝蒙古官员享有辖内汉族新娘的初夜权,以及汉族百姓摔死头胎婴儿以维护血统的说法,在历史学界存在着争议,并且缺乏确凿的史料支持,更像是民间流传的传说或带有强烈民族情绪的臆测。

关于“初夜权”的说法: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初夜权”(Jus primae noctis)本身作为一个普遍存在于欧洲封建社会(尤其在中世纪)的制度,其真实性就一直存在争议,很多学者认为它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权利,而非真正被广泛实践的法律或习俗。

将此权利直接套用到元朝蒙古官员身上,并且具体到“辖内汉族新娘”,这种说法在史籍中很难找到直接的证据。元朝虽然对不同民族实行了等级制度,存在民族压迫和剥削,但这种赤裸裸的、制度化的性侵占有,即便是对于被压迫的民族,也缺乏明确的法律条文或普遍性的记录来证实。

更可能的情况是:

谣言与夸大: 在统治初期,蒙古人的确带来了许多与汉族文化不同的习俗,他们的统治者拥有绝对的权力。这种权力在地方官员身上可能被滥用,但将其上升为一种普遍的、制度性的“初夜权”则可能是基于恐惧和憎恨而产生的夸大或谣言。
地方官员的腐败与强权: 在任何一个朝代,地方官员的腐败和滥用权力都是存在的。部分蒙古官员,凭借其统治者的身份,确实可能利用职权对汉族女性进行侵犯,但这不是一项被普遍承认的、制度化的权利。
文化隔阂与误解: 蒙古人的生活方式、婚姻习俗与汉族有很大差异,这种差异在缺乏沟通和理解的情况下,很容易被汉族民众视为一种压迫和侮辱。

关于“摔死头胎婴儿以维护血统”的说法:

这个说法就更为极端和缺乏史料依据了。

血统观念的复杂性: 虽然汉族历来重视家族和血统的延续,但“维护血统”的说法在历史上并非总是指向极端残酷的手段。在面临政治压迫或民族融合时,汉族民间确实存在过一些维护自身文化和身份的策略,但“摔死亲生婴儿”是一种与基本人伦和生育繁衍的根本意愿相悖的行为,难以想象会成为一种普遍的“维护血统”的策略。
生存的本能与延续: 父母对子女的爱护是普遍存在的。在面临压迫时,人们可能会选择隐姓埋名、移居他处、甚至反抗,但牺牲自己的婴儿以“维护血统”,这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也不符合人性的基本逻辑和生存的本能。生育是民族延续的根本,而牺牲新生儿恰恰是断绝了延续的可能性。
史料的缺失: 如果汉族普遍采取这种行为,如此惨烈和触目惊心的举动,必然会在当时的史料(官方记载、文人笔记、民间传说等)中有更广泛和深入的反映。然而,目前尚未发现支持这种普遍性行为的直接证据。
可能的误解或极端个例: 或许在极少数极端情况下,有汉族家庭因为无法承受抚养子女面临的巨大压力、恐惧蒙古人对其子女的加害,而做出一些极端绝望的选择。但将其推广为整个汉族百姓的普遍行为,则完全是站不住脚的。

总结来说,

元朝确实是一个民族矛盾尖锐的时期,蒙古统治者对其他民族实行了等级制度和歧视政策,汉族民众遭受了严重的压迫和剥削。这些历史事实是存在的。

但是,关于“蒙古官员享有辖内汉族新娘的初夜权”和“汉族百姓摔死头胎婴儿以维护血统”的说法,并没有足够的史料支持其普遍性和制度性。 更倾向于是民间在长期压迫和仇恨情绪下产生的流言、夸大,或者是将极少数官员的劣迹或个别极端事件泛化,从而形成的一种带有强烈负面色彩的叙事。

在研究历史时,我们应该基于可靠的史料,区分事实与传闻,避免被情绪化的叙事所误导。历史是复杂的,民族间的互动更是充满了各种矛盾和摩擦,但任何关于历史的论述都应该建立在严谨的考证之上。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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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几年前扒过,现在把当时整理的文字再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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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对汉族女性享有初夜权这事儿已经风言风语地传了很久了,隔三岔五就有人拿出来恶心人,那么事实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咱们不妨来扒一扒。


我们先来看这么一段描述:


元朝政府就在每村子派一家蒙古人,他们不干活,靠这一村人养活。村里的人,有好吃的,得先给这家人吃;有好玩的,也紧着这家人玩。不仅如此,更可恶的是,村里人娶媳妇,要把新媳妇先送到这人家。洞房花烛夜,蒙古人先替你享受了。

为了保持血统的纯净,很多人都会把新媳妇生出的第一个孩子摔死,第二个孩子才被用来传宗接代。

——《扯下帝王的遮羞布》(作者:晓风残月,出版社:中国画报出版社)

这可能是目前传的最绘声绘色的一个版本了,其中不仅提到了初夜权,而且还提到了摔头胎。但是这本书却没有给出这个说法的来源,没关系,作者自己不给出来源,咱们就来帮他找一找。

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这样说:

据周作人说:“又浙中有闹房之俗,新婚的首两夜,夫属的亲族男子群集新房,对于新妇得尽情调笑,无所禁忌,虽云在赚新人一笑,盖系后来饰词、实为蛮风之遗留,即初夜权之—变相。(《谈龙集·<初夜权>序言》)”。周作人还引录了《越谚》卷上的一首元初童谣:“低叭低叭(唢呐声),新人留歹(歹读如da,语助词),安歹过夜”反映了元朝时蒙古贵族曾对汉人施行过初夜权之事。

咱们就把周作人《谈龙集·<初夜权>序言》找来翻翻看他是怎么说的。这本书也很快找到了,俺翻到相关页,原文是这么说的:

中国初夜权的文献未曾调查,不知其详,唯传说元人对于汉族曾施行此权。范寅编《越谚》卷上载童谣《低叭》一章,其词曰:
“低叭低叭,(唢呐声。)
新人留歹,(歹读da,语助词)。
安歹过夜,
明朝还俉乃。”(俉乃读n——na,即你们。)
注云,“此宋末元初之谣。”据绍兴县视学陈曰淀君说,德政乡谣如下:
“低带低带,
新人留歹;
借我一夜,(我读作nga,即我们。)
明朝还乃。”
云蒋岸桥地方昔有恶少啸聚,有新妇过此,比劫留一夜,后为知县所闻,执杀数人,此风始戢。所说本事大抵不可凭,唯古俗废灭,而民族意识中犹留余影,则因歌谣而可了知者也。又浙中有闹房之俗,新婚的首两夜,夫属的亲族男子群集新房,对于新妇得尽情调笑,无所禁忌,虽云在赚新人一笑,盖系后来饰词、实为蛮风之遗留,即初夜权之—变相。
——周作人《谈龙集·初夜权序言》

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周作人完全没有说元朝就一定有这个所谓的初夜权,他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这个“传说”,而且,通过他的考证,他认为所谓初夜权,一方面是过去古老风俗演变的结果,另一方面是恶少作恶的一种。

看来周作人这里的说法是无法作为元朝初夜权的支撑了,我们再来找一找。查阅了很久,得知关于元朝初夜权的说法,最早来自一本叫做《烬余录》的书。那咱们就来查一查。很难找,找了很久,终于在巴蜀书社出版的一套《中国野史集成》第十卷中找到了,然后继续一页一页翻看,在该书乙编里面找到了这样的记载:

北兵之祸,杀戮无人理,甚至缚童稚于高竿,射中其窍者赌羊酒。乱后检骨十余万,葬于桃坞西北周书桥,题墓碑曰万忠。鼎革后,编二十家为甲,以北人为甲主,衣服饮食惟所欲,童男少女惟所命,自尽者又不知凡几。
……
鼎革后,城乡遍设甲主,孥人妻女,有志者皆自裁。不幸有母姑儿女牵系,欲求两全者,逃避无所,俯仰无资,竞出下策为舟妓,以舟人不设甲主,舟妓向不辱身也。
——《烬余录·乙编》

上面文字就是该书关于“初夜权”的记载,很显然,这里虽然提及“童男少女惟所命”“孥人妻女”,但并没有明确提出就元朝施行初夜权。而且这本书的来源和记载都有问题。

先说来源,据该书题记说,这书是南宋遗民徐大焯所著,藏在金陵徐绍斋的一个画册里面,直到清末光绪年间才由李模抄录出来。而且还说书中关于苏州的记载本来可以作为修地方志的素材,但由于当时是满清,而满清是外族,蒙古也是外族,所以怕被认为是影射满清,所以只敢偷偷地藏起来。

这里就有问题了,如果说元朝时候不敢拿出来,清朝时候不敢拿出来,为什么明朝的时候不拿出来呢?元朝自不必说,清朝是“外族”我们也姑且认可,但明朝不是外族啊,为啥明朝的时候不拿出来呢?

按理说,像初夜权这种东西,对于一个民族而言可以说是奇耻大辱,在举兵造反的时候必定是一个重要的罪证。但不仅《元史》里面没有记载,甚至元末所有义军的宣传口号中都不见初夜权的踪迹。也就是说,就只有《烬余录》里面有提及,而且还是很隐晦地“暗示”。

说完来源,再来说内容,《烬余录》里面所记载的内容也与史实不符。(下面三段内容来自网友考证,俺只是略加整理。)

书中说“北兵之祸,杀戮无人理,甚至缚童稚于高竿,射中其窍者赌羊酒。乱后检骨十余万,葬于桃坞西北周书桥,题墓碑曰万忠。”但据《元史·世祖本纪》记载,元世祖忽必烈南征南宋的时候曾下诏令:“……无辜之民,初无预焉,将士勿得妄加杀掠。”又对南征军统帅伯颜谕曰:“古之善取江南者,惟曹彬一人。汝能不杀,是吾曹彬也。”另,根据《元史·伯颜传》记载,苏州(平江府)并未发生笼城战(夺取地方主营),而是“都统王邦杰,通判王矩之率众出降”。所以书中所说的那段内容不符合史实。

书中说“鼎革后,编二十家为甲,以北人为甲主”之语,亦与元代社会制度不符。保甲制始於宋代王安石变法,但在元代从未实行过。元代实行的是村社制,且社长亦非北人,而是由本地土著推举德高望重之人,其职责乃是协助政府完粮纳税、公布朝廷政令、教化民众,元曲《哨遍·高祖还乡》中对於元代村社制度有生动细微的描写。此外,元代虽有分封“投下”的制度,然而诸王驸马公主等并不能直接统治其投下。其封地收入亦是朝廷以“丝银”的名义统一徵收,再给付诸王,从而将其纳入国家统一的财政体系之中。诸王驸马公主等并不能与其投下发生直接经济联系,所以综合来看,所谓“衣服饮食惟所欲,童男少女惟所命”并不属实。

从元代各族人口分布来看,“初夜权”亦是完全不可能之事。根据台湾著名蒙元史专家萧启庆先生考证,元代人口约为一亿两千万,而入居中原之蒙古族人至多不过三十余万,假设这一亿两千万总人口之中有一亿为汉人,则汉蒙人口比例为1000:3,此等悬殊之人口比例,如何行得初夜权?再者,元代入居中原之蒙古族,大多为世袭军户或官员。除官员外,军户均按军队编制集中安家,主要集中于大都、河南、云南等地。此外,根据姚大力先生考证,元代蒙古族人口分布状况越往南越少,镇江府蒙古人不过数十户,更南边的广州则只有数户蒙古人。这样巨大的人口差异,没有施行“初夜权”的可能。

历史学家韩儒林在其《元朝史》中对“初夜权”也作了分析,其观点如下:

《烬余录》清朝光绪年间才出版。徐大焯曾在《烬余录》中说到,元时江南二十家为一甲,以北人当甲长,威福自作。
这里的北人,不一定是蒙古人,还可能是北方的汉人,契丹人,女真人,色目人等等。
人们在研究元代的社会矛盾时,多喜欢引用这一条记载。如果说,某时某地曾发生过此种现象,那可能是正确的。但若说有元一代广大的南方地区都是如此,就根本不是历史事实了。
兹举南京、镇江两巨镇为例,集庆路民户凡二十二万五千四百二十四,其中蒙古户只有十四户,溧水、溧阳两县根本没有蒙古人;镇江路十万六十五户,蒙古二十九户,录事司二十三户,丹徒一户,丹阳三户,金坛二户。集庆、镇江地当冲要,蒙古人尚且如此之少,可见在其他地方,更不会有那么么多蒙古人去充当甲长。这个例子说明,即使原始史料,仍然要进行内在的分析。史料都有时间性和空间性。这一时代的这种说法,对这个地点来说是真实的,对另一个地点、另一时间就不能适用了。
如果根据上面提到的这一类史料,不加分析,以偏概全,尽量夸张元朝的黑暗面,那显然不是科学的态度。

综上所述:一、《烬余录》这本书的来源本就存疑,不太可信;二、该书也没有明确提及“初夜权”;三、即便该书是说初夜权,通过上面考证,也可以得证该书不可信。


另外,现在各种挖掘历史的书很多,为了争夺眼球,各种噱头也是层出不穷,但俺还是想提醒一下那些写书的人,尤其是写文史方面书籍的人,在写书的时候应该具有起码的考证精神,不要对于一些野史传闻都不加考证就一股脑儿地往书里面塞。只图噱头只图耸人听闻,对于道听途说的野史传闻奇谈怪论不加考证就一股脑儿往书里面塞,那不叫传播知识,那叫传播愚昧。


附录 《烬余录》相关页面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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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突然想起来前两年特火的一谣言,我们哈萨克族有将第一个孙子送到爷爷奶奶家里养大的习俗,其实也就是将孩子送过去给老人养,给老人家找点事做. 再着也是因为草原的气候环境比较恶劣,医疗相对落后,将新生儿送到有经验的父母身边孩子养活的几率会大大提升,于是就变成习俗流传了下来(还有一种小众的说话是也是巩固孩子的继承权)
可笑的是前几年就有别有用心人造谣说:哈萨克人有""还子"的习俗是因为新娘在结婚当夜要住到公公的房间,第一个孩子不是小两口的,所以要"还子...."
更奇葩的是有脑缺氧在网上说:哈萨克族因为太热情好客了,所以家里的主人会让自己的女儿来陪伴远方来的客人....
今天无意中看到这个问题就突然想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想笑...
果然是傻子太多,骗子都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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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蒙古人对汉人有没有初夜权很难说,因为压根没有相关证明。反倒是我们的汉族地主对汉族农民的初夜权确有实据,直到民国苏北鲁南一代还有,许多文献都有记录。在我国所有矛盾里,主旋律一直都是阶级压迫,地主老爷们看见漂亮小娘子想睡的时候,可不会看你是“汉族自己人”就放你一马,地主还乡团把妇女强奸、拿铡刀灭人满门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你是汉人就怜惜你。对我国的地主阶级来说,外族统治者入侵可比泥腿子起义要好的多。


那么蒙古贵族会不会有这种淫人妻女的行为呢?虽然没有实据能证明元代有这种现象,但我觉得很可能还是有的,甚至可能比初夜权更恶劣__不止要初夜,把你的老婆掳回家不还都有可能,蒙古老爷对其他蒙古平民就有这么干的。但这种实际已经和民族无关,因为他们压迫的对象不仅限于汉族平民,而是压迫所有可以欺压的小娘子————不管她是蒙族还是汉族,同时他们的汉族老爷同行也在干同样的事。无论是蒙古上层对蒙汉平民的压迫,还是汉族上层对蒙汉平民的压迫,其性质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对那些家破人亡的人来说,不过是贵族老爷们对“两脚畜生”们一视同仁的压迫罢了。

这两年舆论里有给阶级斗争翻案的风气,有反共反文革最后恨屋及屋,连土地革命也一起反的现象,“我爷爷是地主,但他修路补桥是个人人夸赞的善人老爷”“即使你们分了地主的土地,最后还是一辈子穷苦命”……类似言论不绝于耳。但如果那个革命没有成功,对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来说,今天头顶上睡你妻女、砍你手脚的老爷们是什么民族都没分别。

近代苏鲁地区的初夜权 社会分层与人格异变 - 道客巴巴 - m.doc88.com/p-901235067


评论区很多民族主义者觉得我拿汉族地主的恶行、汉族农民受过的苦难举例,是在黑汉族。好一个黑汉族!揭露占汉族人口比例极小的地主阶级的罪恶,反映当时更广大汉族人民的苦难,等于“黑汉族”。控诉地主罪行、替农民喊冤,等于“黑汉族”。对这种本末倒置的逻辑我起初百思不得其解,而后才恍然大悟:在皇汉眼里,唯有掌权的汉族是汉族,泥腿子们压根不是人,自然不在他们尊崇的汉族之内了,大概因此才能出现这种黑汉族地主等于黑汉族的怪逻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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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真是蒙古男子把汉人女子睡了,蒙古人的逻辑是我睡了就是我老婆,你有本事打败我,弄死我,把我老婆抢走(从黄金家族开始就是这样想这样做的),怎么可能搞出“初夜权”这种东西?

其次,汉族地主阶级是元朝统治的基础,忽必烈是依靠汪良臣等汉人世侯击败阿里不哥的,忽必烈本人反而从没得到蒙古各部(国)承认为全蒙古大汗。不但四大蒙古汗国(钦察、伊尔、察合台和窝阔台)没有元帝国的份儿,元国和窝阔台、察合台等汗国还常年开战,从建国打到灭国,元蒙各国矛盾可比元朝内部的蒙汉等各族矛盾大多了。

再次,元朝的等级制度即使确实存在,也远远没有达到戒律森严、秩序井然的程度,史书记载还有蒙古人沦为汉人的奴隶,元庭觉得面子上不好看,出钱赎人。请移步:元代普通蒙古人的境况如何? - 知乎 元代普通蒙古人的境况如何?

最后,不懂伦理或者根本无视伦理的人如何能设计反伦理的制度?恰恰是汉族地主夺汉人妻女,寻欢作乐。普通的汉人农户和蒙族牧民何来血海深仇?根本不是什么蒙古族奴役汉族,而只有地主奴役佃户、奴隶主驱使奴隶、贵族压榨牧民。蒙古王公,关键词是王公而不是蒙古;汉人侯爷,关键词是侯爷而不是汉人。就知道,鼓吹民族复仇的所谓黑材料又少了一份,阶级矛盾从古至今的铁证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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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建国时那会写的文章几乎把元政权从大事到小事骂了个遍,连祭祀不合规定这种细枝末节的内容也没放过,却独独放着初夜权这么好的黑材料不用,这分明不合情理嘛

唯一的解释是明朝建国的时候,举国上下都没听说过初夜权这事――实际上元朝初夜权的说法直到清末才第一次出现在书本上,来源还是日本人翻译的欧洲传教士笔记,中国本土没有任何文献能加以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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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自己第一个过1K的回答


贴些新资料,关于“元朝基层组织中有没有蒙古人”,以及可能的“初夜权”原形


首先,蒙古人和色目人一般不愿意,或者不允许编入农村基层组织


《元典章》“至元十年三月, 大司农司又奏:探马赤军等军户推避不肯入社, 又不肯存留义粮, 亦不肯与诸人一体开兴水利”——探马赤军不肯编入农村


《元典章》“若将本管蒙古军人却与汉儿民户一同入社, 其各处管民官司备知卑府见蒙古军数, 又缘本管蒙古军人自来不曾与汉儿民户一同入社, 与公不便, 若将本管蒙古军人另行为社, 令见设本管奥鲁官一体劝谕农事, 似为相应”


蒙古军人自来不曾汉儿民户一同入社

蒙古军人自来不曾汉儿民户一同入社

蒙古军人自来不曾汉儿民户一同入社


而且为了防止泄露蒙古人军力,“ 其各处管民官司备知卑府见蒙古军数”,所以蒙古人是“另行为社”的


因此基层基本是没什么蒙古人当汉人村长,什么灶王爷之类的


另外关于初夜权原型,《烬余录》中原文可是“鼎革后,编二十家为甲,以北人为甲主,衣服饮食惟所欲,童男少女惟所命,自尽者又不知凡几。……鼎革后,城乡遍设甲主,奴人妻女,有志者皆自裁. ”


北人为甲主

北人为甲主

北人为甲主


这个北人是指什么人,大家应该都清楚

镇江路十万六十五户,蒙古二十九户,录事司二十三户,丹徒一户,丹阳三户,金坛二户

蒙古户1:3450汉户

这个比例怎么当甲主.......


————————————

这么讲

第一,蒙古人不是解放军,有没有道德水平低下(准确来说很多人的确道德水平不高,因为文化水平也很差,甚至文化水平高的干这种事也不稀奇)的蒙古人在辖区瞎搞,那是基本上有的。

第二,蒙古人也不是隔壁蝗军,更不是八旗大爷,没那么大控制力去到处强奸汉人新娘,如果汉人到了蒙古人多的要靠摔死头胎来维护血统的地步,那元朝也不会死的那么快了

这大元蒙兀国要是有那么多十夫长百夫长去管理几十户汉民,几百户汉民,那基本也是皇权下乡甚至下村了。

诺,这里就有人认为大元可以做到皇权下村的


实际上大元某些时候都皇权不下省了,基层组织崩溃,不然也不会被后世某些人说政治宽容

不管事当然宽容


河南行中书省范孟端一个汉人小吏带着四五个同伴杀光了全省蒙古色目高官,关闭了黄河漕运,这元朝居然还发现不了......更别提派蒙古人深入广大地方去执行初夜权了


与其党霍八失等约曰:「我冬至日应直省,汝四人当以黄腊为丸弹状佩之,称圣旨劫铺马,乘昏夜入河南省台中堂坐定,唤当值掾吏来传圣旨,我则佯应之曰:『诺。』有河南廉访使段惟德,致仕在家,即传圣旨召之,使居省中权事。余省官呼入者,汝皆传圣旨槌杀之。凡发号令,惟听我施行。如此,大事必成,可以得志,富贵可共也。」已而皆如其言。

是日,省宪官置酒,皆醉于家。于是平章月鲁不花、左丞劫烈、理问金刚奴、郎中完者秃黑的儿,都事拜住、总管撤思麻、监司秃满、万户完者不花等唤入,皆若使听圣旨然,即以铁骨朵自后槌死,弃尸后园

(伪)称圣旨除(范)孟端为河南都元帅,拘收大小衙门印,自佩平章发兵虎符调兵守城,把诸街巷中,人不得往来封闭黄河大江渡船,使南北毋通,发各道兵来听调。孟端在省祭祖,去杞县祭祖坟。经五日久,用金鼓押诸衙门正官、首领官凡若干人,斩於市


说白了,元朝的管理体制

褒义说法叫做无为而治

贬义说法叫做无政府主义

民族主义一点,叫大部分蒙元贵族压根蠢得不懂得什么叫治国,全靠色目人去包税。


而底层蒙古人,不要说初夜权了,连别给汉人甚至南人当奴隶都要元朝皇帝下命令

大元圣政国朝典》:回回、汉人南人典卖蒙古子女为 驱 者 , 诏书到日 , 分付所在官司应付 口粮收养 , 听候具数开申中书省定夺

比闻蒙古诸部困乏,往往鬻子女于民家为婢仆,其命有司赎之还各部


大清的八旗老爷后面是穷一点,也没说穷到卖给包衣当奴隶啊?


这大元的基层蒙古人都能给南人当奴隶了,还初夜权?


随便转点大元治下蒙古族屁民的生活资料


《元史》:辛亥,检核诸王兀鲁带部民贫无孳畜者三万七百二十四人,人月给米二斗五升


月给米二斗五升,那是得自卖为奴


岭北戍士者,岁凶相挺为变......晋王也孙铁木儿所部民,经剽掠灾伤,为盗者众


对了,我很奇怪一点,怎么老是有人喜欢造什么“汉人被北方游牧(这里可以用各路游牧来替代)杀了几千万—上亿—差点杀光”“汉人被蒙古人强奸的需要摔头胎”“百分之XX的汉人都是成吉思汗子孙”之类的谣言来“激发民族主义”


这汉人在这些“民族主义者”嘴里跟老鼠一样,动不动就死个几千万几亿,过段时间又恢复到几千万到几亿了,还天天被屠杀的毫无还手之力,这算哪门子的民族主义情怀?


————————11月14日补充牢骚————————

@谭悦文 @文小旭


我就很奇怪了,蒙元因为自身水平不高(民族主义的话就叫蠢)对国家基层掌控力差,官僚体制混乱,混乱到一堆江南文人士大夫可以夸耀蒙元统治宽容到不管的,怎么就变成洗白蒙古人了?


帝(朱元璋)曰:“不然,朕欲闻元朝之失,正欲为朕之监戒。如行车者,前车既覆,后车不当循其辙也朕观元朝之失天下,失在太宽。——《皇明宝训》


合着驱逐蒙元开创大明的朱元璋也是在洗白蒙古人?


合着在某些自诩为“皇汉”的眼里,元朝一群汉字不识几个的蒙古人色目人,必须做到秦汉唐宋明清历代统治者都做不到的皇权下乡,每村一户蒙古人或者色目人(我说色目人一堆商人包税者跑到村子里做啥子哦),四等人制贯彻落实,比满洲八旗的统治技术更高明更强大,既狡猾又阴险还有执行力,才叫做不洗白蒙古人?


你开心就好


至于初夜权的问题,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信长生天气力里的人坚持元朝在全国范围内贯彻落实初夜权——“俺大元不仅杀了几千万到上亿汉人,骑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几十年,还把汉人的娘们全睡了一遍,睡了好几代人,就算汉人把俺们几百万蒙古人杀光了,俺们也早就赚了十几个人了!”——这样的逻辑,我还可以说,这个长生天狂信徒除了抽疯比较严重,但是从狭隘民族主义的角度来看屁股还没歪。


你一个“皇汉”天天抱着这玩意造谣个啥劲?


我换个逻辑,要是有人说“抗战十四年,每个东北女人都被侵华日军凌辱过,每个日占区大城市的女人也被日军强迫过,日本人在日占区的大城市推行初夜权,每个中国女人结婚前先当三天慰安妇”,那我觉得是条汉子都要一顶汉奸脚盆狗的大帽子扣过去,给这种造谣货的耳光什么的一个也不能少。

但你仔细想一下啊——隔壁蝗军军纪和蒙元孰优孰劣?蝗军没有屠城?蝗军没有杀几千万汉人?蝗军没有大规模集体性暴力?蝗军在日占区的人数,尤其是青壮年男丁的数量不比当年蒙元帝国的蒙古人男丁数量多?蝗军的组织力不比蒙元高?蝗军在日占区可是正儿八经的上等人,你听说哪个蝗军卖给伪军当奴隶用的?

哦,然后如果有人说,日本人把当年日占区中国人强奸过一遍,那是个中国人都要骂这东西简直胡说八道


蒙元的蒙古色目人统治中国的时间比八年抗战长多了,按照某些人臆想的那肯定绝大多数那个时期的汉人女子都被蒙古色目人凌辱过一遍......结果一堆皇汉不以为假,反以为真,凡是辟谣的却要打成反汉族的?

你作为一个皇汉不说这东西胡说八道异想天开,甚至指责这是他妈的某些蒙独瞎吹逼的结果,反而跑过来当个旗帜一样挥来挥去,巴不得全天下都信这鬼话,你到底是皇汉还是长生天苏鲁锭下探马赤军啊?

就和这种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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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元朝,只有蒙古入侵之后占领中国一百年”这种说法,从严格的历史学定义和史实角度来看,是不中肯的,甚至是错误的。它混淆了“征服”和“王朝建立”的概念,也忽视了元朝作为中国历史上一个重要朝代的诸多特征。要理解为什么这种说法不中肯,我们需要详细剖析以下几个方面:1. 何为“朝代”?历史的连续性与中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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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和蒙古帝国,这俩名字摆一块儿,总得有人琢磨琢磨,它俩究竟是啥关系?是哥俩,还是父子,抑或是一个独立存在,另一个套了个马甲?要说清楚,咱得把时间往前拨,回到那个马蹄声响彻欧亚大陆的年代。先说说蒙古帝国。这玩意儿,绝对是个庞然大物,从东边的太平洋边儿,一直打到西边的多瑙河畔,中间横跨了亚洲和欧洲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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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一个在中国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朝代,它的归属问题,常常让后人陷入讨论。说它是“中国”还是“蒙古”,其实并非一个非此即彼的简单问题,而是要深入理解它特殊的历史背景和统治性质。要详细地说这件事,咱们得回到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蒙古的崛起与帝国的扩张首先,咱们得明白元朝是怎么来的。这一切都源于成吉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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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相当复杂且容易引起争议的问题,因为“继承国”这个概念在历史上的实际操作和现代的政治理解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差异。我们得把元朝和蒙古帝国这两条线索都捋清楚,才能把这个问题说透。首先,咱们得明确一下,蒙古帝国和元朝是什么关系。蒙古帝国:这个庞大的帝国是成吉思汗在十三世纪初建立的,它是一个横跨亚欧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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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聊聊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关于蒙古四大汗国和元朝,它们之间可不是简单的“什么关系”,而是源出一脉,又各自独立,并且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互相影响、甚至对抗的复杂共生体。要理解这一点,咱们得先回到那个震古烁今的男人——成吉思汗。成吉思汗统一了蒙古各部,建立了以他为核心的蒙古帝国。这个帝国,说白了,就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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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蒙古帝国及其后继的四大汗国中,对于汉人的任用情况,确实和元朝的情况有所不同,而且具体到各个汗国,也有其自身的特点。不能一概而论地说“蒙古各汗国都像元朝那样任用汉人”。首先,我们需要理解蒙古帝国扩张的背景。蒙古人在征服过程中,特别是征服了金朝和南宋之后,继承了庞大且已经发展了数千年的汉族文明和管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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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理解为什么许多人对元朝感到自豪而非羞耻,我们需要深入探讨历史的复杂性,以及不同群体在不同时期如何看待和解读这段历史。首先,承认一点非常重要:蒙古人的扩张确实是一场大规模的军事征服,其过程充满了暴力和破坏,这一点在许多历史学家的研究中都有详细的记载。无数的生命在战争中消逝,许多文明因此遭受重创。从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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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帝国最终分裂成四个主要的继承国,分别是金帐汗国(也称钦察汗国)、察合台汗国、伊尔汗国以及元朝。其中,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和伊尔汗国都被称为“汗国”,而东亚的继承国则被称为“元朝”。这种称谓上的差异,背后有着深刻的历史、政治、文化和地理原因。要理解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从蒙古帝国及其分裂的历史进程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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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触及到了历史研究中一个常见的误区:将“穿什么”和“是什么”简单划等号,或者认为历史的表象就是其全部。 《元史》确实记载了元朝皇帝穿着“龙袍”,但元朝皇帝的画像呈现出蒙古服饰,这背后有着更为复杂和深刻的原因。首先,我们得明白,“龙袍”这个概念本身在不同朝代有着不同的演变和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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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时期,蒙古族和汉族之间是可以通婚的,而且在法律上,通婚是被允许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鼓励的。然而,实际情况比法律条文要复杂得多,通婚的普遍性、接受度以及背后涉及的社会、文化因素,都需要详细地来解读。一、 法律层面上的允许与鼓励:元朝建立后,为了巩固其统治和促进民族融合,蒙古统治者在法律上就对民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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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覆灭,蒙古人的命运并非就此沉寂,而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演变过程,充满了挣扎、复兴、融合与分散。他们的“蒙古人”身份,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地域的分隔,呈现出多样的面貌。一、 元朝的余晖与大漠的呼唤:北迁与分裂的开端元朝的覆灭,对于统治中国的蒙古贵族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打击。朱元璋建立明朝后,并未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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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末年,中原大地早已不是当年成吉思汗铁骑横扫欧亚大陆的模样。随着朱元璋领导的起义军日益壮大,元朝这个统治了中国近一个世纪的王朝,正走向覆灭的边缘。在内忧外患之下,很多人可能会产生疑问:为什么元朝的统治者,尤其是蒙古贵族,没有向他们那些遍布欧亚大陆的同宗,也就是四大汗国(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窝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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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触及到了我们理解历史王朝名称时的一些关键点。你观察得很细致,确实是这样,我们习惯性地把元朝称为“蒙元”,把清朝称为“满清”,但很少有人会说“汉明”。这背后其实有几层原因,咱们来掰开了聊聊。首先,得搞清楚“蒙元”和“满清”这两个称呼的由来和含义。“蒙元”这个说法,大家一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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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推翻元朝后,蒙古人并没有“很快变回”游牧民族,他们本来就是游牧民族,只不过在元朝时期曾经试图推行更广泛的农业和定居化措施,但这些措施并未能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民族特性和生存方式。这里面有很多因素交织在一起,需要从几个层面来理解:一、 蒙古民族的基因与文化内核:游牧是根本首先要明确一点,蒙古民族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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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种带着明显攻击性且缺乏历史严谨性的评论,直接的否定或愤怒的回击往往适得其反,容易让讨论滑向情绪化的泥潭。更有效的方式是,用清晰、冷静且有理有据的论述来化解对方的偏见,并引导他们认识到历史的复杂性。以下是一些可以参考的回击思路,我会尽量用一种有温度、有故事感的方式来讲述,而不是冰冷的史料堆砌: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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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为什么中国历史会将元朝纳入其中,这个问题其实触及到了一个非常根本的关于“中国”概念的演变以及历史叙事的构建。简单地说,元朝被视为中国历史的一部分,是基于 其统治地域的延续性、对中国社会政治文化的整合以及后世王朝的继承性 等多重因素的考量,而非仅仅是统治民族的单一标准。我们不妨从几个层面来细致地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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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时期,蒙古人杀死汉人的惩罚,并非像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粗暴,也不是一概而论,而是要看具体情况,并受到当时一套相当复杂的法律体系约束。要详细讲清楚,得从几个方面来分析。首先,最根本的原则是“人命关天”,任何杀人行为,无论凶手和被害者是谁,都不能被轻视。 元朝统治者毕竟是建立在汉人文化基础上的国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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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历史的车轮偏离了既定的轨道,镰仓幕府在蒙古的铁蹄下覆灭,元朝的统治得以在日本生根发芽,那么这片古老的土地,或许会以一种我们从未想象过的方式被称呼。首先,从统治者的角度来看,最直接的称谓很可能会是 “大元属国” 或 “元朝日本行省”。这与元朝征服其他地区后的命名方式如出一辙。例如,被征服的高丽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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