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部分反感伤痕文学的人其实是没读透。
我看过的伤痕文学不多,印象最深的初中时读的《芙蓉镇》(当时是初中语文推荐阅读文学之一)。当时吧,我思想比较浅,没读出太多东西,就简单的认为是一本反文革小说罢了。但是小说描写的文笔还不错,使我对情节印象很深。
长大后,再回去读这本小说,才明白了小说里面表达的一些事情。
1、反派的命运因其出身而不尽相同,有后台的反派,比如李国香,尽管在群众中声名狼藉,但始终屹立不倒,到了故事结局,拨乱反正时,李国香依旧在他叔叔县委书记的帮助下成功转移,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安然无恙。而另一个贫农出身的反派王秋赦,仅仅是被李国香这种有后台的反派利用的打手,当拨乱反正时,有后台的李国香转移后继续吃香喝辣,而贫农出身的没有根基的王秋赦就被抛弃,用他的悲惨结局来平息群众怒火。
2、李国香一手遮天,仗着当县委书记的叔叔当后台无比嚣张,群众敢怒不敢言。然而小说中她唯一吃瘪的时刻却是文革发展最高潮的时刻,他那县委书记叔叔后台被群众打倒,李国香紧接着也在当地被群众打倒,得到了报应,和一群黑五类分子一起劳改,那一段描写的大快人心。看到当李国香试图油嘴滑舌继续耍滑的时候,被造派小将大耳光教训的时候更爽。但是,结局是借拨乱反正之机,她的后台县委书记叔叔被平反官复原职,李国香也借机翻身解放,成功转移。而其他的平民黑五类分子摘帽后,生活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为了讨生活而劳动而已。
3、李国香迫害女主的原始动机是女主长的比自己漂亮,追的人多。而自己是大龄剩女,脾气还臭,没有男人追。
4、李国香经营国营饭店,业绩不佳,是因为服务态度差,经营的不好。而女主的私营豆腐摊因为价格低廉、分量足、口感好、服务态度好导致生意红火。李国香因此给女主扣上走资派的帽子搅女主家的生意,而从不反思自己经营不善才是国营饭店没人问津的的原因。于是群众喜爱的豆腐摊被李国香用权利搅和黄了。
5、小说结局,虽然拨乱反正,但是男女主这真正被迫害的平民,仅仅摘帽了事。而当初陷害他们的李国香也借着平反之机转移去安排了新的工作。这小说结局多少让人感到惆怅:因为感觉真正的坏人没有得到报应,而被欺负的好人的被伸张正义的方式总让人感觉缺失了什么,总之很不过瘾。
嗯……仔细思考思考小说情节的话,总觉得不止是单纯的批判那啥那么简单呢感觉?
某人批评伤痕文学:“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我觉得,我们不能人云亦云,应该自己去了解阅读一下。开卷有益,无论什么书,读一读也好,不论喜不喜欢。就算要批判,也应该读一读,了解一下,才好下手批判不是?
定个调,以免评论区的某些美分转粉红的还在那里用老一套的说辞说话:
伤痕文学≠知青文学≠现代的反思文学。
伤痕文学仅限于八十年代登场的,对于前三十年存在的问题进行揭露的文学,因为其代表作伤痕才叫做伤痕文学,本质上和是否有伤痕无关。
因此评论区如果想要反对我,请拿出具体的八十年代的文学来反对,而不是拿着二十一世纪的反思文学的玩意来反对。
伤痕文学的本质是为了反对前三十年的极左浪潮而诞生的政治文学,其目的是为了防止极左浪潮的复苏才出现的,连这点都不明白你给我谈伤痕?
现在的某些前美分转成的粉红真的应该从基础的政治史教授起。
元回答:
他感到,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爱我们亲爱的祖国。想到她的未来,想到她的光明前景,想到本世纪结束、下世纪开始时,四个现代化初具规模的迷人境界,他便产生了一种不容任何人凌辱、戏弄祖国,不许任何人扼杀、窒息祖国未来的强烈感情!他想到自己的职责——人民教师,班主任,他所培养的,不要说只是一些学生,一些花朵,那分明就是祖国的未来,就是使中华民族在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强盛地延续下去,发展下去,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未来!
——《班主任》刘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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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百科可能告诉你,许多渠道可能告诉你,伤痕文学是小布尔乔亚在上山下乡时候的迷茫和矫情。
问题是:
班主任讲的是文化多样化的内容。
窗口讲的是农村村干部。
伤痕的女主角积极的融入到生活工作中去。
灵与肉的主角成功被工农改造,放弃出国的机会继续当乡村老师。
爬满青藤的木屋实际上讲的是知识分子下乡和红脖子发生冲突的故事。
思念你,桦林就是个恋爱小说。
飘逝的花头巾讲的是大学生情感纠结的故事。
被爱情遗忘的角落讲的是乡村道德束缚的故事(对,就是知乎天天批判的那堆东西)。
我是谁讲的是校园内批斗的内容。
啊!讲的是也是校园内人们相互批斗的事情。(基本上是这几部里面最反动的了)
大墙下的红玉兰讲的是特殊时期被陷害的老革命的故事。
将军吟是讲军队干部遭遇,是有现实基础的。
芙蓉镇我就不说了,毕竟太有名了。
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也是讲农民的。
……
唯独聊到你们喷的那个内容的,也就是本次列车终点。
然后你们忽视了那一长串讲别的故事伤痕文学,就揪着一个本次列车终点提到的内容反复批判……
说好的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呢?
合着对空气开炮很开心是吧?
实际上伤痕文学的主人公和知乎如今的诸位当下没什么区别。
他们反礼教(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反蠢领导(窗口),反红脖子(爬满青藤的木屋),赞扬农民和工人(灵与肉),歌颂爱情的美好(思念你,桦林),批判拜金主义(飘逝的花头巾),提倡看课外书(班主任)。
说句实话,这些伤痕文学里面大多数内容放在现在都是非常左的内容。
甚至于这些书魔幻的地方在于,他们一方面宣扬左派思想,一方面又批判极左浪潮。
在这些书中,应该批判的不是小布乔亚的无病呻吟,而应该批判的是将任何不好的东西冠以极左的名义。
实际上读了伤痕文学,你就能明白芳芳这类人为什么见人就喊极左了。
因为在伤痕文学中,极左=红脖子=无休止的批斗=道德礼教=所有你能想到的不好的东西。
我再重复之前一个问题说到的内容:
伤痕文学是政治文学,是带有政治目的写的东西,而不是真的是小布尔乔亚们的无病呻吟。
在特殊年代,这些文学是具备极强的政治教育效果的,以至于给一代人留下了极左=你能想到的任何最烂事情的印象。
所以诸位在反感或者不反感伤痕文学的时候把书看了再说。
毕竟——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就是这样。
另外: @花村妇联主席 灵与肉主角表示农村真好,我才不去美国
@金吾 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结局恰恰是村干部和知青幸福结婚。
@寒冰射手曹草草 窗口主角表示你说得对,新时代就是好。
@托卡马克之冠 伤痕文学好多本身就讲的是农村的故事。
……
诸位下次发言请调查后再发言可以么?
知道你们的就算了,不知道有一位算一位都以为是高级黑呢!
还有,别在评论区说这些书是少数,这些小说都是伤痕文学的代表作,是你问伤痕文学推荐的时候别人给你必列的书单。
所以别什么都不了解还在评论区嘴硬,那样做很没意义的。
因为你不和农民产生共情,那我同样也可以不和你产生共情啊。
你可以哭哭啼啼的痛斥自己命运多舛,我也可以哄堂大笑的嘲弄你意志薄弱啊。
选择是双向的,反馈是相互的,你认为自己和农民农村没有关联,却因为时代的因素被强行放进一个格格不入的环境中,因此手足无措,你对农村农民视若鬼蜮,避之唯恐不及,巴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那我作为一个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我也同样觉得你的那一套言论跟我的基本政治伦理格格不入啊,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起哄?我也觉得离你们越远越好啊。
传统中国是一个农业社会,大多数人往上数五代都是农民出身,伤痕壬也不能脱离这一基本规律,但是你认为农民都是自己的前辈,你一个后辈没吃过也不想吃前辈的苦,吃了之后你觉得苦不堪言,那我作为一个90后中老年人,我也算是你们的后辈,那我同样也没吃过你们的苦啊,我为什么要同情你们?
我们只不过是把你们做过的事情再做到你们头上而已,只不过是用你们对待农民的态度来对待你们而已,这很公平,你没什么可抱怨的。怎么?和尚摸得我们摸不得?
尔曹所泣者,非苦也,乃苦加诸尔身也。
对于那些吃惯了苦的农民来说,你们看都不看。
你们有兴趣可以看看赛珍珠写的《大地》,人家一个洋人,在中华民族的至暗时刻,都能客观公允的看待农村农民,自居中国农村一份子去斥责他们的愚昧短视,赞美他们的顽强勇敢,鄙夷他们的狡黠,歌颂他们的智慧,人家都能从泥土中同时发现牛粪和鲜花,而到了你们嘴里,农村就剩下粪坑了。
这让我怎么共情你?
你做出了选择,就得承担代价。
你觉得这不公平?
我要是共情了你,那才是最大的不公。
约莫是我初中的时候接触了伤痕文学。
我最大的困惑就是:农民都已经这样生活了几千年,你怎么到农村去就成了伤痕?
现在看来这个困惑不止我一个人有。
然而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这样畸形的文学会被追捧那么多年?
伤痕文学:让我们去农村,太痛苦了。
农民:???
现在农民会上网了,礼崩乐坏啊。
在知乎大神嘴里,一会他们是顶级学府的博士,是年薪百万的大v,是办公室白领,但是!
突然他们会化身工农阶级,讽刺小布尔乔亚女性的肤浅,不选择无产阶级男性;
突然又成为了广大人民群众,表示少数人侵害了多数人利益,人民只想入关;
突然又会化身那个年代的农民,表示:你们上山下乡的苦,我们最底层人民无法理解!我们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歧视!
呵呵。
题主,我来告诉你原因吧,因为有些人只能见得自己好,他们是最忠诚的nationalist,昄依甚至放弃自己的权益。
他们把西方世界的一切当做是一切主义的终极boss,自己则是战场上的战士,随时可以作为卒子燃尽自己。
于是所有人必须和他们一起上战场,甚至用 body做燃料——战车在他们眼里无限美丽,所以所有的人都不可以批判。
所谓伤痕文学,就是这个战车不太美丽的地方——但是攻打美国的战役已经开始——那么就不许批判。解决 () 。
最后借用知乎网友 @Raymond 的一张图和他的一段话说明一下情况:
1961年,中国人均每日饮食摄入热量全世界最低,甚至低于非洲;而北美洲一直是饮食摄入热量最高的地区。中国人的饮食热量1982年开始超过非洲,1995年赶上了世界平均水平。
果然一群人又来了,我也是服气了,来来来,看看限制农民进城务工、禁止农民自由售卖自己粮食的是不是写伤痕文学那批人。
限制农民自由迁徙:
1953年4月,政务院发布了《关于劝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的指示》,“盲流”一词就是那时提出来的。此后,国务院在50年代数次发文,要求各地劝阻和制止农民盲目进城。
1958年1月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颁布施行。《条例》对农民进入城镇作出了约束性限制:“公民由农村迁往城市,必须持有城市劳动部门的录用证明、学校的录取证明,或者城市户口登记机关的准予迁入的证明,向常住地户口登记机关申请办理迁出手续。”从此,形成了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的“二元结构”的户籍模式。
1964年8月,国务院批转了《公安部关于处理户口迁移的规定》,该文件比较集中的体现了处理户口迁移的基本精神,即两个“严加限制”:对从农村迁往城市、集镇的要严加限制;对从集镇迁往城市的要严加限制。此规定堵住了农村人口迁往城镇的大门。
禁止农民自由售卖自己的粮食:
上面这些办法,看来只能实行第一种,又征又配,就是农村征购,城市配给。其他的办法都不可行。如果大家都同意这样做的话,就要认真考虑一下会有什么毛病,会出什么乱子。全国有二十六万个乡,一百万个自然村。如果十个自然村中有一个出毛病,那就是十万个自然村。逼死人或者打扁担以至暴动的事,都可能发生。农民的粮食不能自由支配了,虽然我们出钱,但他们不能待价而沽,很可能会影响生产情绪。为了不影响他们的生产情绪,不仅要给他们钞票,还要供应他们物资。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做到这一点。因为农民要的东西百分之三十是日用工业品,百分之七十是牲口、农具这些东西,而我们一下子搞不到这样多的东西。毛病还可以举出好多,因为我们没有经验,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定会有。
但是,回过头来想一想,如果不这样做又怎么办?只有把外汇都用于进口粮食。那么办,就没有钱买机器设备,我们就不要建设了,工业也不要搞了。 ———1953.10.10,陈云
事实上在1952-1957年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已经有大约2000万农民工自由流动进入城市,然而在1961-1963年两年半的时间,这已经进城的2000万农民工又被“劝”回了农村:
大规模针对企业职工的精简工作是从1961年开始的。中央公布的精简指标是以1960年底为基数,三年内减少城镇人口2000万人以上,1961年先争取减少1000万人,1962年再减少800万人以上;其中,精减职工的主要对象为1958年1月以后来自农村的新职工,原居住城市的新老职工可以留职。
以上史料我觉得已经充分说明究竟是不是“写伤痕文学的人”让农民过的如此辛苦。
有些人反对伤痕文学的理由奇葩到我觉得他们没有脑子。
“我不反对伤痕文学,但那些比他们还惨的农民呢?”
拜托,不允许农民随意进城务工,把农民固定在农村的又不是写伤痕文学的人。
不允许农民自由售卖自己的粮食,不允许农民随意进城务工的难道是那些写伤痕文学的人?
抗战时期华北根据地还能组织根据地农民进城务工挣经费呢。
最后,知乎这些看不起伤痕文学的人不是第一批了,最早一群看不起伤痕文学的人和写伤痕文学的人是一代人。
他们普遍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家族有亲戚是中高级干部。
比如我妈就特别看不起写伤痕文学的人,原因是我妈的姑父是解放军正师级军官,当时正在一家大型兵工厂做军代表;我妈下乡不足三个月就被某军工厂特招进厂,不足一年就被工厂“群众推荐”读大学做工农兵学员去了。
说句难听点的,看不起伤痕文学,也是需要资格的,家里没有出厅局级干部,没有出军师级军官,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伤痕文学?
焦裕禄女儿当年进京读书,填表写自己是干部子女都被奚落:
你爸一个县团级,你也配干部子女?
所以,我奉劝今天依然反感伤痕文学的人,你们家里要是没有一个中高级干部和军官,你们反哪门子伤痕文学啊?
你们要是在那个特殊年代,也得乖乖去农村修理地球,你家要是有点海外关系,祖上开过买卖建过工厂,连招工参军的资格都没有,安心在农村待一辈子吧。
除非你们和我母亲一样,家里有个正师级军官的实在亲戚。
想听实话吗?
因为咱乎用户很容易被洗脑,又迫不及待标榜独立思考。他们从这里那里搜集点边角料,顾不上求证就急于拼凑世界图景。这里听个入关,那里听个做题,那里又搂个河殇,一抬头撞上个陈平的“反西方经济学”……
靠着这堆容易理解、似是而非的破烂儿,形成了自己的定见。
关于外部环境的信息来得或快或慢,但只要我们认准了自己头脑中那副图景是真实的,就一定会将这副图景等同于外部环境本身。
——沃尔特·李普曼
而当听到不合于他们心中图景的其它论述时,就急急搬出一些非常普适的阴谋论话术,用以抵消思想冲击。这些阴谋论简陋易懂,总结起来就是总有刁民想害朕。这个是河殇派,哪个是掌握了话语权的文人们,或者其它“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敌人”,试图捣鬼的“资本的力量”。
这些东西虽然不容易查证,但拿点感性上的蛛丝马迹串联成一种叙事还是不难的,碰巧这种靠蛛丝马迹串联叙事的活计,还真就是不少人学习和认识课本之外事物的路子,那自然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水乳交融了。
对伤痕文学的反感,正建构在这样一种认识图景上。
那些炮制阴谋论的人,不少都发了财,然后回头笑笑指着人群说:流量啊,你的名字叫韭菜。
话说回来,正面回答题主的疑惑:对伤痕文学的批斗并不是面向文学的批斗,而是面向当代的批斗。
更具体一点,是对“方方现象”的批斗。
没有人比批斗方方的人们更需要方方。这种批斗取材于方方的现实活动,然后在舆论场中浓妆艳抹,被塑造成一种高度抽象化、典型化的意识形态,方方们是“可怕的GM破坏者”、“隐藏在我们中的他者”、“屁股坐歪的别有用心者”。这些家伙们,因为上头有人而无法被法律制裁,那就只能靠群众天降正义进行处决了。
在知乎的每一天,你都能看到,失落了的宏大叙事终于迎来新的主人。任何妖言惑众,都能听起来振振有词,僭居宏大叙事的高位。于是,我们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被团结起来了。
你问为什么知乎用户对伤痕文学没有好感?他们其实是对“作为意识形态敌人的方方”没有好感。
当这些人批判伤痕文学的时候,压根不是要表达文学见解,而是在问:你屁股坐哪?
那些不愿意用屁股回答这个问题的人,都是潜在的他者、敌人,是可以用“方方”去囊括的坏蛋,是需要即刻打烂狗头的反对派。
坦白来说,我个人并不想写这个答案、这种答案,但尤其不能容忍那些投机者依靠低级话术操纵流量。伤痕文学就作品完成度意义而言,确实少有佳品,但它依然值得被当作文学对待,而不是成为人群互殴、散播戾气的素材。
我在知乎上,在自己的公众号(凯鹅)上面,于本职工作之余,一直致力于经典文学的阅读分享,本意就是想跳出这些是非,做一点可把握、有意义的事情。我想说文学不是武斗,也不是辩经,至少不应该全是,但光做文本解读是不够的,常有难凉热血之叹。所以时不时地,还是要跳出来,说一些令人不爽的话,乃至于并不总是立论四平八稳、讲话硬语盘空。
每当这个时候,单知道那些以其鸡贼和反智令我不爽的人看到这些话时同样不爽,就已经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安慰了。“知乎用户”如何如何?假的!一部分人罢了。
我仍然坚信大多数人具有基本的共情能力,是能够运用自己的智识做出允当判断的。
对这部分网友,同样是李普曼的话分享给各位,我认为是有一些教益的: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的观念,当我们因不了解这些观念而无法对他人的行为予以完全的理解时,出于公正的原则,我们就不仅需要掌握其接触了哪些信息,而且要了解其头脑中用以过滤这些信息的意识机制是怎样的。这是因为,社会中约定俗成的套路、盛行的模式以及既定的评价标准,都会干扰人脑信息接收的过程。
应该意识到,有两个并不冲突的事实:
不能说底层非知识分子苦难更深重就不让知识分子发声。当然一个进步的知识分子在为自己发声的同时,也不应该遗忘那些同样承受着伤痕的其他劳动者。
女知青嫁给农民
这张油画很多人都看过,伤痕壬也以此来展开批判攻击。
然而,这个事例还有个反面:男知青与农村少女
村里有个姑娘她叫小芳
长得好看她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
随着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
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
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正如有人批判苏军占领柏林后,以土豆口粮诱奸德国少女;有人又赞扬美军在诺曼底登陆后,和大批法德少女双方自愿发生关系。从美军在景明楼办的事儿,说什么美军以丝袜、巧克力作为硬通货、“性资本”这种鬼话我是不信的。
历史资料上,有些群体是没有发声的能力的。
农业税是06年取消的,义务教育免学杂费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而农民群体的整体生活水平,是在十八大之后才有了显著提高的。
为什么反感伤痕文学?因为小布尔乔亚和知识分子只是身上多了几道伤痕,而农民几千年来每一天都在重复这些伤痕,身上早已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现在你跑到这些农民面前,把自己那身细皮嫩肉上的一两条伤疤展示给满身伤痕的农民看,还叫他们认同你,你真不觉得自己是在向农民炫耀吗?
我爸是农村出来的,靠着当兵才让我在今天能够过上了小康生活,他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小时候理解不了,现在理解了:
他说他现在不吃红薯,因为小时候除了这个没别的吃的,年景不好连红薯皮都不放过。
现在你乎某些人为了反建制,不仅不让农民的后代批判小病呻吟甚至无病呻吟的伤痕文学,还说什么迫害农民的不是小资和知识分子,暗搓搓或者明晃晃把矛头指向TG,又或者说什么利维坦不仅迫害知识分子,也在迫害农民,搞得好像农民和城市小资才是统一战线一样。殊不知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手里解放工农的,正是这个利维坦,而之前那个利维坦,不仅是三座大山的代理人,甚至把工农尤其是农民们压迫得比那个留辫子的利维坦在时还要苦。有趣的是,那个利维坦及其在岛上的残余却往往是城市小资们最喜欢的利维坦,至今仍然有古墓派为其摇旗呐喊。
迫害,像你们喜爱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一样迫害吗?
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小布尔乔亚是无产阶级运动最大的敌人?为什么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是无产阶级而不是小资产阶级?为什么国家是工人阶级领导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
丽达向大家讲起了莫斯科青年建立组织的情况。....扎利瓦诺夫一边轻蔑地看着丽达,一边小声地跟莉莎嘀咕着什么。坐在前排的高年级女生,鼻子上扑着粉,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狡猾的小眼睛滴溜溜地四处转...那个青年机枪手也在那里。他正焦躁不安地坐在舞台边上,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打扮得非常时髦的莉莎·苏哈里科和安娜·阿德莫夫斯卡娅。她们正旁若无人地同向她们献殷勤的男生交谈着。
他走上舞台,整了整制服,说:“抱歉得很,同志们。我弄不明白,究竟想要我们做什么。要我们搞政治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学习呢?我们总得把中学念完吧。要是组织个体育协会,办个俱乐部,让我们在那里聚会聚会,读点书,那倒是另一回事。可现在是要我们搞政治,搞来搞去,最后就会给绞死。对不起,我想这种事情是没有人乐意干的。”
会场里响起了笑声。奥库舍夫跳下舞台,坐了下来。这时候那个年轻的机枪手出来讲话了,他狠狠地把军帽拉到前额上,愤怒的目光朝台下扫了一下,大声喊道:“笑什么?你们这帮混蛋!”
他的眼睛像两块烧红了的火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得浑身发抖,接着说:“我叫伊万·扎尔基。我没见过爹,没见过娘,从小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白天要饭,晚上就在墙根底下一躺,挨饿受冻,没个安身的地方。日子过得连狗都不如,跟你们这帮娇小姐、阔少爷比,完全是另一个样!
“苏维埃政权来了,红军收留了我。全排都把我当作亲生儿子看待,给我衣服,给我鞋袜,教我文化,最主要的是教我懂得了做人的道理。是他们教育我,使我成了布尔什维克,我是到死也不会变心的。我现在心明眼亮,知道为什么要进行斗争:是为了我们,为了穷人,为了工人阶级的政权。可是你们呢?却像一群公马,在这里咴咴叫个不停。你们哪里知道,就在这座城下,有二百个同志牺牲了,永远离开了我们……”扎尔基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一样,铿锵作响。“为了我们的幸福,为了我们的事业,他们毫不犹豫地献出了生命……现在全国各地,各个战场上,都有人在流血牺牲,在这样的时候,你们倒在这里寻开心。”他突然转过身来,朝主持会议的人说:“而你们呢,同志们,却找到了他们头上,找了这么一帮人来开会。”他用手指着台下。“难道他们能懂吗?不可能!饱汉不知饿汉饥。这里只有一个人响应了号召,因为他是穷人,是孤儿。没有你们,我们照样干。”他愤怒地朝台下喊道。“我们才不来求你们呢,要你们这号人有什么用!你们这样的,只配吃机枪子弹!”他气呼呼地喊出了最后这句话,跳下台来,眼皮都没有抬,径直朝门口走去。
越来越多的人反对伤痕文学,这是好事,这说明小布尔乔亚掌握话语权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不是,哥,你不能要求一群十八大之后才过上安生日子的农民的儿子去跟被贬流放的人上人产生共情吧,这不现实,再说也很不人道啊。
你跟我讲你当时多么惨,我一看,嚯,这比我爷爷我爹当年过的日子也强太多了吧,你让我怎么跟你共情啊,我最多只能是出于受过的教育和礼貌修养对你表达一下理解,但你怎么让我跟你共情?你这不跟《愤怒的葡萄》里面开卡车逃荒的美国农民一样嘛。你把《愤怒的葡萄》拿给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农民看,中国农民以为是洋皇帝下江南呢。
自古以来,就有一种人,叫做正常人。
看到鹿,他会说这是鹿;看到马,他会说这是马;阅读几本书,会在碰到的话题分享读后感。这种人呢,普普通通,但是有个优点,尊重常识。
具体到文学方面,表现出来就是把文学的归于文学。伤痕文学,有的人喜欢,也有的人不喜欢。不喜欢就不看嘛,看喜欢的。读书而已,不喜欢就骂街,那还不至于。有好感的不会很多,伤痕文学受众面本身是有局限性。但反感的也不会多,二三十年前的作品文笔还是有底线的,不像郭某某们那么顶胃。
自斯巴达以来,还有一种人,叫做自干爹。
起步是做外国人的父亲,主要是美国人的父亲,安排入关以后三亿不肖子孙的后事。后来渐渐大而化之,从键症圈发散开来,指导一切。从化粪池规划到肥皂生产,事无巨细都能看到他们以父之名指手画脚。爹味浓,绵绵无穷。
终于,他们对文学下手了。自干爹们代表农民的儿子说:我爹不是知识青年出身,所以我不共情。我不共情,所以我反感。
这个逻辑很有意思,我倒是要多问各位自干爹几句。
你们中很多是后天射手座二三十年,请问你们对爱情文学共情么?配么?
你们人均战斗力低于非洲野鹅,请问你们对武侠小说共情么?
你们蹦起来超不过一尺,请问你们对玄幻小说共情么?
你们虽然自诩农民的儿子连续锄地干不过半天,请问你们对农民文学共情么?
如果单纯从读者画像来推导,各位不仅是要反感伤痕文学,你们应该反感除了渔业养殖以外的一切文学。
这当然是个谬误,这个谬误基于自干爹们不知道文学的所谓“共情”是不需要预设读者身份的。它会有受众面,主打市场,但不需要预设读者身份,归根到底是基于作品本身的魅力。一篇好的文学,别说区区知识分子,哪怕全篇在讲神仙的故事,也能让“农民的儿子”们看得津津有味。
文学本身并不会指导“农民的儿子”共情什么,反感什么。文学就是文学,就像一只鹿,一匹马,它就在那里。认得就认得,不认得就不认得。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只有爹才会做指导,只有自干爹们才会指导所有人所有事。他们也不只反感伤痕文学,他们反感的多了去了。应该问问,除了他们和他们的精神父亲划定的神圣信条,还剩下什么是可以不反感的?
鹿归鹿,马归马,文学的归文学。那个常识的时代在褪色,我已经开始怀念它。
本质上就是习惯了“自我审查”,自我阉割下的“媚权”。
嘴上都是“为了农民”,骨子里都是叼盘扯淡不要脸。
当然,这些人本身只是问题和现象的一部分,而真正构成这一问题和现象的,恰恰是这群人从来不敢评说的,站在他们头顶撒尿,他们喝完还要说真甜的老爷们。
搞笑的是,就是这群人,现在竟然还打着和他们干得勾当相反的大旗,也可谓是荒诞至极了。
马克思在1842年发表了他的第一篇政论性文章《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这些人背后的行为逻辑和这篇文章所评论的立法逻辑几乎是没什么区别的——以及关于新闻和出版的行政管理逻辑,我们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由此特别可以得出结论说,凡对整个国家管理机关或个别部门作出评价的作品,凡根据业已颁布或尚待颁布的法律的内在价值对这些法律进行讨论、揭露错误和缺点、指出或提出改进办法的作品,只要措辞合乎礼貌,倾向善良,就不能仅仅因为它们不符合政府的精神而拒绝发表。”
探讨要谦逊和严肃,这是新检查令和旧的书报检查法令的共同要求,可是,新检查令认为,措辞合乎礼貌和内容真实同样都是不够的。对于检查令来说,倾向才是它的主要标准,而且是它的贯穿始终的思想,但是在法令中甚至连“倾向”这个字眼也找不到。这种倾向究竟是什么,这一点新的检查令只字未提。可是,从下面一段引文中可以看出,对检查令来说,倾向是多么重要:
“这方面必要的前提是,对政府措施发表的见解,其倾向不是敌对的和恶意的,而是善意的。这就要求书报检查官具有良好的愿望和鉴别的能力,善于区别这两种不同的情况。与此相适应,书报检查官也必须特别注意准备出版的作品的形式和语调,一旦发现作品因感情冲动、激烈和狂妄而带有有害的倾向,应不准其印行。”
这样一来,作者就成了最可怕的恐怖主义的牺牲品,遭到了涉嫌的制裁。追究倾向的法律,即没有规定客观标准的法律,是恐怖主义的法律;在罗伯斯比尔执政时期,国家在危急情况下所制定的就是这样的法律,在罗马皇帝们在位时期,国家在腐败不堪的情况下所制定的也是这样的法律。凡是不以当事人的行为本身而以他的思想作为主要标准的法律,无非是对非法行为的实际认可。与其把我要留胡子的想法当作剪胡子的标准,倒不如像那位俄国沙皇所做的那样,干脆让御用的哥萨克人把所有人的胡子统统剪掉。
只是由于我表现自己,只是由于我踏入现实的领域,我才进入受立法者支配的范围。对于法律来说,除了我的行为以外,我是根本不存在的,我根本不是法律的对象。我的行为就是法律在处置我时所应依据的唯一的东西,因为我的行为就是我为之要求生存权利、要求现实权利的唯一东西,而且因此我才受到现行法的支配。可是,追究倾向的法律不仅要惩罚我所做的,而且要惩罚我在行动以外所想的。所以,这种法律是对公民名誉的一种侮辱,是一种危害我的生存的法律。
我可以随便挣扎,设法摆脱困境,但是事态决不会因此而有丝毫改变。我的生存遭到了怀疑,我的最隐秘的本质,即我的个性被看成是一种坏的个性,而且由于这种意见我要受到惩罚。法律之所以惩罚我,并不是因为我做了坏事,而是因为我没有做坏事。其实,我之所以受到惩罚,是因为我的行为并不违法,只是由于这一点,我就迫使好心肠的、善意的法官去追究我那非常慎重、并未见诸行动的坏的思想。
追究思想的法律不是国家为它的公民颁布的法律,而是一个党派用来对付另一个党派的法律。追究倾向的法律取消了公民在法律面前的平等。这是制造分裂的法律,不是促进统一的法律,而一切制造分裂的法律都是反动的;这不是法律,而是特权。一些人有权干另一些人无权干的事情,这并不是因为后者缺乏什么客观品质(像小孩子不会缔结条约那样),不,不是这样,而是因为他们的善良意图,他们的思想遭到了怀疑。即使公民起来反对国家机构,反对政府,道德的国家还是认为他们具有国家的思想。可是,在某个机关自诩为国家理性和国家道德的举世无双的独占者的社会中,在同人民根本对立因而认为自己那一套反国家的思想就是普遍而标准的思想的政府中,当政集团的龌龊的良心却臆造了一套追究倾向的法律,报复的法律,来惩罚思想,其实它不过是政府官员的思想。追究思想的法律是以无思想和不道德而追求实利的国家观为基础的。这些法律就是龌龊的良心的不自觉叫喊。那么怎样才能使这种法律付诸实施呢?这要通过一种比法律本身更令人气愤的手段——侦探,或者通过认为所有写作流派都是值得怀疑的这样一种事先协定,由此,当然又要追究某人是属于哪一种流派的。在追究倾向的法律中,立法的形式是同内容相矛盾的,颁布这一法律的政府疯狂地反对它本身所体现的东西,即反对那种反国家的思想,同样,在每一种特殊的场合下,政府对自己的法律来说就好像是一个颠倒过来的世界,因为它用双重的尺度来衡量事物。对一方是合法的东西,对另一方却是违法的东西。政府所颁布的法律本身就是被这些法律奉为准则的那种东西的直接对立面。
新的书报检查令也陷入了这种自身固有的对立之中。它在指摘新闻出版界时痛斥为反国家行为的一切事情,它自己全都照干不误,并且以此作为书报检查官应尽的职责,这样,它就陷入了矛盾。
譬如,检查令禁止作者怀疑个别人或整个阶级的思想,但是同时它又允许书报检查官把全体公民分成可疑的和不可疑的两种,分成善意的和恶意的两种。新闻出版被剥夺了批评的权利,可是批评却成了政府批评家的日常责任。但事情并不限于这种本末倒置。在报刊内部,反国家的因素在内容方面表现为某种特殊的东西,在形式方面则是某种普遍的东西,即要交给公众评判的东西。
我为什么反对伤痕文学,实际上我并不反对任何文学,我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恰好伤痕文学总体上算我不喜欢的类型。
为什么不喜欢呢,大约有以下几个因素:
1、写得不好。我想,无论什么文学,如果写得很好,大家都会爱看。也有一些文学号称写得很好,但是却只有小众的人能够欣赏,无论如何,我看书总不是义务吧,觉得不好看就不看,是我的权力吧。
有人说我们没有同情心,我就奇怪了,作为文学作品,如果作者希望唤醒同情心的话,作者自己应该想想自己该怎么写才能取得读者的共鸣吧。读者没有义务为了迁就作者去感动吧。你希望读者共鸣,结果读者没有共鸣,这不就是因为你写得太差的原因吗?
其实伤痕文学这种东西是非常常见的东西,从古代开始文人们各种不如意,然后奋笔疾书,都可以看作是伤痕文学。最出名的就是司马迁,你们这帮现代人哪个有人家被伤得深?人家写了史记,骂人都不带脏字,大家看了还得赞声好。因为人家写得好,根本不屑于标榜自己是受了伤的。假如司马迁写的不是史记,而是一本《我在大汉的日子》,文学水平一般,字里行间主要是抱怨自己怎么怀才不遇,怎么被人伤害,这本书还能被称为巨著吗?
再比如,苏东坡也是被贬斥,阿猫阿狗也是被贬斥,人苏东坡写了好多伤痕诗词,被当作名作流传,人根本不屑于强调自己好受伤呀,大家都说是好文章,没有人觉得应该专门给他分个类别叫伤痕文学。阿猫阿狗也写文章述说自己被贬斥,由于写得不好,几乎没有人看,于是只有在一个怨天怨地的充满戾气的圈子流传。由于没有什么可以特别标榜的,最后只有标榜自己是伤痕文学,结果没过几年就消失在历史之中了。
总之,是金子自然就会发光,不需要专门去标榜一些与文学不想干的东西。越是拼命给自己打标签的,就越是找不到其他出路的。
2、主题偏颇。什么叫伤痕文学?从这个题目就能看出端倪,就是一群人认为自己受到了伤害,所以写一些文章来记录、展现、讽刺这种伤害。但是这种主题是非常偏颇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人受到的伤害并不比其他人更多。
在过去,知识分子是不多的,他们受到了伤害,写一些文章出来,在知识分子这个群体中流传,由于大家利益一致,经历相似,所以取得了共鸣,所以那时候的人喜欢看这东西。但是,现在时代变了呀!
你看每次一说伤害的事情,知乎上就有人跳出来说很多伤痕文学不只是说伤害呀,还说生活呀。我就奇怪了,你说农村生活的文章,为什么非要叫自己伤痕文学?我们知道写文章是为了表达作者的某种思想,如果你的主题思想就是为了记录农村生活,那绝对不应该叫自己伤痕文学。如果你的思想就是想反映你的伤痕,无论你写的是什么,都逃不出伤痕的范畴。你看同样是写月亮,有的人写出了乡愁,有的人写出了飘逸,有的人写出了豪放。你现在告诉我伤痕文学主要是为了展现农村生活,莫非以为大家是文盲吗?
为什么有人要掩盖伤痕文学的本质呢?因为他们自己都知道,伤痕文学这本质特征是站不住脚的。伤痕文学无非是说一群知识分子,从小生活在城市,他们自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应该享受城市舒适、便捷、高效的生活。但是因为政策原因,他们不得不来到了农村,他们觉得自己很受伤,所以写这些文章主要是为了表现他们多么受伤。
你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所当然,而这理所当然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利益服务的。知识分子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应该生活得比农民好,让他去当农民,他很受伤。在当年,这种文章在知识分子中流传,他们很有共鸣。但是,现在时代变了呀。
现在是什么时代?现在是全民知识分子的时代。谁还没有读个书?谁还不会写点文章?你说你很受伤,我一想,那时候90%都是农民,为什么你就不能当农民?你最后还“逃离”了农村,还有那么多没有“逃离”农村的人,人家还活不活?
所以,伤痕文学自然就失去了市场。
3、深度不够。是的,伤痕文学由于主题偏颇,主要是为了表现他受到的伤害,这个主题就决定了,此类文学的深度必然是很浅薄的,因为这个主题根本就是有问题的,如果思考太深,写出来的必然就不是伤痕文学了。
比如,假设有人去了农村,发现了农民的困苦,他开始思考,为什么农村这么困苦呢?怎么才能让农民生活得更好呢?他思考了很多,从古至今,从历史变迁到社会发展,然后他写了一篇文章。请问,这能叫做伤痕文学吗?这叫做政治文学。
比如,有人去了农村,他不想去农村,于是开始思考,为什么我要去农村呢?一是因为国家基础太差,而知识分子太多了,由此引申出一个关于生产力发展与人才教育的数据模型。请问,这能叫做伤痕文学吗?这叫做社会学、教育学的论文。
他再一思考,我不想去农村,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农民太落后了,农民需要近距离接触知识,要打破知识不下乡的惯例。于是他写了一篇文章,号召大家多传授农民知识,让下一代农民掌握新的技能,提高农业现代化水平,将农村建设得更加美丽。请问,这能叫做伤痕文学吗?这叫做主旋律。
他再一思考,为什么是知识分子下乡,而不是农民进城呢?那时候农民总人口太多,城市生产力不高,根本无法支撑如此多的农民进城。于是他写了一篇文章,分析国家未来发展趋势,指出生产力发展与人民需求之间的矛盾,提出了发展才是硬道理,还给出了一些发展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问题,分析了一些解决问题的方法。请问,这能叫做伤痕文学吗?这叫做政治经济学。
他再一思考,我现在日子过得这样不好,是不是只有地球上的人会这样?宇宙中是否还有其他智慧生物?他们是比我们好,还是比我们坏?然后他写了一篇文章,请问,这能叫做伤痕文学吗?这叫做《三体》。
这个世界上的文章太多了,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些写得不好,还没有深度的文章。如果它是金子,应该会有很多人发现他是金子,而不是只有少数人,以抱怨的心态聚集在一起,将之奉为经典。
很多人对伤痕文学的反对都从什么“伤痕文学是知识分子的无病呻吟”、“伤痕文学忽视农民”、“伤痕文学哭哭啼啼没有出息”出发,我冒昧地猜测一下,持这种观点的先生/女士们恐怕自己读过的伤痕文学都很有限。这还在其次,更诡异的是很多自称Teacher拥护者,很可能被一般通过群众归纳入“CR余孽”的朋友们竟然也赞同这类反对的话术,不由得使人十分迷惑。
我的看法很简单,整个CR十年间的冲突,归根到底还是造保两派的冲突,两派所代表的团体一目了然——它们之间的对立显然不是“知识分子”和“工农群众”的对立。“伤痕文学”的创作者中,上山下乡的城市知识青年占绝大多数,他们所叙写的“伤痕”,集中产生在CR中的力量天平已经完全倾斜,保派已经完全占据主导的七十年代部分,是他们所亲身经历的、确实存在着的伤痛。居高临下地做出“哭哭啼啼、没有出息”的判断,是非常不礼貌,甚至不人道的。他们完全有理由写出这样的文字,并且值得获取理解和支持。
不过,在今天CR模糊化的大环境下,产生“伤痕文学究竟对不对”这样的争论实属正常。事实上,CR这一长达十年的历史事件经过几十年来的各种塑造(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的层面),在大众的心目中已经由一系列复杂的历史事件成功转变成了一种“模糊的恐怖”,变成了由无数个小符号组成的一个象征性的大符号。现在的CR是什么?CR是“红袖章”、是“学生打老师”、是“亲人告发”、是“戴高帽游行”、是“对走资派的批斗大会”、是既可以作为“专制”,也可以作为“民粹”被批判的某件事物。在这个版本的CR中,Teacher一炮打向司令部后,突然有一群城市中学生(或大学生)跳出来做了red guard——至于red guard,就是一群面目模糊的,差异不大的暴徒,他们在这个版本的CR中主要承担着砸各种文物、打各种长辈、批斗各种德高望重的政治、文化领袖的任务。然后在60年代末的某个日子,他们又忽然消失了,另一批名为知青的城市中学生或大学生跑到了乡下,吃了七八年苦,随后在几个76年之后的“英雄领袖”的恩赐下赢得解放。
但是,CR究竟是什么呢?不同时期的CR对于当时的不同人群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50天专政”的CR和夺权风暴时的CR是一类事物吗?某父母职务13级以下不得进入的组织和红三司是一种red guard吗?67年的“Teacher万岁”和“祖国江山一片红”之后的“Teacher万岁”所带有的感情色彩是一样的吗?“四二二”和南宁市民所面对的部队和冲入道县、冲入温州的部队是同一类PLA吗?但这些都在“宜粗不宜细”中被消解了。CR成了一种橡皮泥,可以被容易地塑造成某种具有单一属性的,“被需要”的东西。
知识青年并不是凭空产生出来的,他们正是CR的六十年代部分的大中学生,他们当中的red guard并不在少数——只不过,能在CR的70年代部分留下伤痕的知青们,多半是如今被泼脏水更多的,与“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自来红”们不对付的那一派的。而嘲笑他们“哭哭啼啼,没有出息”的是哪一类人的子弟,我且蒙在鼓里。
最让人痛苦的,是本应当专门反映受害者情感的伤痕文学被利用了,成为了现代语境中CR这块大橡皮泥里的添加剂——制造了知青们伤痕的胜利者一方面要共享受害的知青的“伤痕”,显示自己“消除伤痕”的正确;另一方面,对于同样在承受“伤痕”那一边的,侥幸在CR的七十年代部分留存下来的某派人士露出獠牙,终于是把他们全部打入“三种人”了;又对受害者们在CR六十年代部分中的行为泼脏水,树立起一个个恶人形象;把“伤痕文学”作为封赏的招牌,将一些人拉入自己的一边……到了最后,用完了还要笑知青们“没有出息”。
搜索了一下突然发现,在工总司11月才成立的本位面,将傅雷先生于9月初迫害致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造反派”了。
伤痕文学的伤痕,是指知识分子下降到工农的地位,高人一等的美梦幻灭的伤痕。那么,知识分子应该高人一等吗,事实证明,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以后也仍然有人试图统治他们,他们就是新兴的技术-管理阶级。技术-管理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关系怎么摆,苏联从建立到解体一直都在折腾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好的答案。斯大林认为应该把劳动时间降到每天五小时并提供高质量的教育。七十年代我国尝试过七二一工人大学等实验,试图把无产阶级和知识分子融合为一体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显著缺乏资源,这种尝试并不成功。而对“旧”知识分子来说,最符合阶级利益的选择不是为无产阶级服务,而是掏空国家以供个人享受,依附外国成为技术买办。政治干预学术带来李森科,不干预学术带来过柱子水论文滥种转基因,其实根本没有哪个更好。这种结构性矛盾几乎无法消除,直到真的到了无产阶级和知识分子融为一体那一天。为此,除了教育资源的公有化(在互联网时代很大程度上已经实现)以外,工作时间必须限制到每天四小时,以为无产阶级提供足够的学习时间。伤痕文学家就像反对医学院扩招的韩国医生一样,他们之所以会认为自己理应高人一等,背后的逻辑就是他们认为自己掌握了无产阶级无法掌握的高级知识,因此有理由要价,那么我们还价的理由可以是无产阶级也能掌握这些知识,前提是我们真的能做到。
我并不反感伤痕文学,我反感的是只有知识分子的伤痕文学,仿佛他们的伤痕才是伤痕,他们的文学才是文学,我想看工人农民的伤痕文学,看看这些占人口最多的人,他们建国几十年来地位生活的变迁,他们的付出,他们的牺牲。譬如,诗人许立志写过很多打工者的诗,比如下面:
「一颗螺丝掉在地上」
一颗螺丝掉在地上
在这个加班的夜晚
垂直降落,轻轻一响
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像在此之前
某个相同的夜晚
有个人掉在地上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他们把它叫做螺丝
我咽下这工业的废水,失业的订单
那些低于机台的青春早早夭亡 .
我咽下奔波,咽下流离失所
咽下人行天桥,咽下长满水锈的生活
我再咽不下了
所有我曾经咽下的现在都从喉咙汹涌而出
在祖国的领土上铺成一首
耻辱的诗
作者许立志是一名普通的富士康工人,于2014年10月1日国庆节跳楼自杀。
1,一个时代过去了。新一代人倒也谈不上反感,而只是陌生。毕竟知乎是一个年轻人的大众平台,而不是什么小圈子自嗨平台。
2,全民都拥有发声途径的扁平时代到来了。伤痕文学中的伤痕,是否真实?真实。但其存在本身,本就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曾经很不对称的话语权罢。
3,有老人不愿意自己曾经失去又抓牢的话语权被稀释和旁落,跳得太凶,招人厌烦。
4,新时代下特定立场的人群,看到了伤痕文学在新时代下建立新话术的工具性,试图以古喻今,贩卖私货。但水平不高,过于明显,招人厌烦。
这个问题,若是改成 “为何现在的年轻人对伤痕文学无感甚至反感”,真心可以是一个可以严肃探讨的问题。
但类似的问题,在今天的知乎上提出来,几乎必然成了各家去刷话术和摆立场的键政游乐场。或许这本就是知乎小编所乐见甚至是主动设计的也未知。
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好问题,也不是一个善意的问题,起码不是一个求真和求知的问题。
不论如何,姑且就先按知乎上的政治meme话语体系来说事儿好了:
只要这个问题的参与者们,真的都有对 “伤痕文学” 中的 “伤痕” 是什么、为什么的常识性了解的话,此问题下,本应该是所谓的 “左壬” 和 “目田壬” 大玩儿特玩儿话术来彼此互相攻击的局面才对。
如果竟然情形不是如此,那么就一定有壬在装傻或演戏。那可就是,虽然并不深奥,但也颇为有趣了。
至于我个人,我确实看过个别伤痕文学的代表作全本或选段,态度从 “猎奇” 到 “哦” 到 “兴趣不大” 不等,但绝对谈不上反感。
我的父母,我的祖辈,都是 “伤痕” 的亲历者和受害者。我更有兴趣听他们反复讲起当年的亲历历史,要朴素、直白、细节丰富且 “亲切” 得多。
但对他们来说,起码是对我父母来说,“伤痕” 早就过去了。他俩今天午饭吃了清蒸石斑和白灼虾,我爸还喝了啤酒。饭后吃了泰芒,太大没吃完。之后去海边散步晒太阳,然后回家打盹儿了。
他们心中,一定还有 “伤痕”,但在日常意识中,甚至是日常情感中,“伤痕” 确实已经过去了。他们的 “伤痕” 都已经过去了,“我” 若是并非相关专业的研究人员,今日还成天念叨 “伤痕”,那才是不正常。
但这是否就意味着歌舞升平?显然不是。每个时代,每一代人,都有其特定的幸福和苦难。科技发展和时代变迁,又是如此之快。我们将要接受的幸福和苦难,一定是全新的,演化的,未知的。
于是,我们也会有自己的文学。有关苦难的,或许也可以称为我们这一代人的 “伤痕文学”。只不过,这种文学,一定不会再被称为是 “伤痕文学” 了,因为大家都可以写书了。
□僚与□产□级由□派的合作固然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把一种文学作品吹捧起来,用一个声音取代一个时代所有声音。
这虽然某种程度上符合时代的潮流,但也埋下被清算的祸根。
反感的是伤痕文学吗?
不,反感的是鼓吹着伤痕文学那些存在。
郑重声明,本人已脱粉杨超越,拿着粉籍搞文革手法的反文革人士可以休矣。
以点赞数来说,知乎的主流意见是支持伤痕文学,双方的人数对比大概是七比三到八比二的样子。
在这个话题上,自由派和小粉红是立场一致的。
即便是在反感伤痕文学的人群中,认同比烂(即伤痕文学确实反应了糟糕的前三十年,但伤痕文学反应的是伤痕文学的作者们因为和特定人群同样待遇而卖惨)论的人和确实质疑并反感伤痕文学内容的人的比例,最乐观的估计也不过是五比五,悲观一点的话差不多六比四到七比三的样子。
所以伤痕文学的支持者们大可不必学伤痕文学卖惨,知乎关心类似话题的用户中,支持你们和与你们的观点没有根本冲突的用户大概要占到十成里的八成到八成半,也许只有半成用户是自觉的认同被你们反对的那种东西。
值得欣慰的是,这半成里没有安壬和托匪。
伤痕文学以及背后的母题在过去得到百分之百的支持本来就是舆论操作的结果,学着面对现实是一个好事情。
也大可不必把锅扣在95后脑袋上,我们没有乐观到自以为掌握了未来,知乎声称自己小时候吃不饱的九零后,反正我遇见的百分之百的认同你们的观点。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知乎用户作为一个整体并不反感伤痕文学,只不过反感伤痕文学的人能凑个千把赞,让知乎主流看着比较碍眼而已。
依着知乎主流意见,反感伤痕文学的人理应只有个位数的赞,然后不是政治敏感被删除就是被正义路人踩折叠。
达不成这个效果,我个人表示遗憾。
近几年来,我对伤痕文学的态度就是:它的内容没有经过充分辩论就形成了一个确定的结论,经过文学化的渲染之后,通过行政渠道的强力放大而成为了一种公共情绪。
它的传播过程本身是公权力对历史的塑造,这是不公正的,也是不准确的。
伤痕文学的支持者对于公权力的作用避而不谈,强行引用伤痕文学的传播效果来作为自身观点的佐证。
这样的做法是不能成立的。
反正我个人寥寥几次追索类似伤痕文学的个人史叙述的结果,都是充满疑问的。
比如南方周末多年前曾经做过一个选题,所谓高中生写作家史,树了一个叫雷宗兴的人当典型。
当时在新宋吧的讨论中还把本人给招来了。
有兴趣的人可以了解一下相关内容。
当伤痕文学的支持者拿着一个充满疑问的东西来盖棺定论时,即便不谈立场,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塑造。
何况我本人的立场与伤痕文学直接对立。
也许知乎主流等到伤痕文学的反对者们真的成为历史遗迹之后才肯公允的看待这个问题。
但是我很高兴,因为我们还活着。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过上了我的生活就哭哭啼啼,你不理解我过不上你的生活为什么就怨天怨地。这虽然符合逻辑,但是不利于和谐。我建议如果不能理解对方的愁苦,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
不然我本着十几年前“找抽贴”的精神批判一下本世纪二十年代的“伤痕文学”,大家体会一下:“中国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有房子,买不起房子可以向下兼容,搬到二线四线八线二百五十六线,直到买得起啊!何必骂骂咧咧好像你不成家不生子就碍着全国人民奔小康了似的,你不结婚只能伤害你妈妈。你说北上广深的繁荣都靠你,本事这么大怎么不去建设家乡啊!你把本事用在安徽河南,让上海来的徽漂豫漂发愁买不起南京杭州的房子好不好?你的家乡就那么罪恶,你拼死拼活当地青也不愿意回去吗?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家乡,还成天叽叽歪歪说别人歧视你。无能狂怒没出息!”
得罪了。
伤痕文学这名字来自小说《伤痕》。
小说讲的是“文革”中,王晓华的妈妈被“四XX”定为“叛徒”,她出于对组织的信赖,对这一冤案、假案信以为真,毅然与母亲划清界限,不辞而别,初中还没有毕业就上山下乡了。漫长的九年中,王晓华一直在孤独彷徨和痛苦中熬煎。尽管她采取很决绝的方式对待妈妈的来信和寄来的东西,但她的入团问题还是迟迟不能通过组织的审查。在农村生活和劳动中和她建立起亲密关系的男青年苏小林,由于王晓华的家庭成分问题而不能调动工作,一对有情人被迫中止往来。从那以后,她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比先前更沉默寡言,表情也近乎麻木起来,只能把自己残存的感情献给在乡村学校所教的孩子们。粉碎“四XX”后,被严重摧残而患了重病的妈妈,经上级领导部门甄别后彻底平反了。她渴望见上女儿一面,可当王晓华赶回家探望时,妈妈已经离开了人世。妈妈临死前给女儿的信中说:“虽然孩子身上没有像我挨过那么多‘四XX’的皮鞭,但我知道,孩子心上的伤痕也许比我还深得多。”王晓华在痛苦地回忆这些年的不幸遭遇后,默默地想:“亲爱的妈妈,女儿永远不会忘记您和我心上的伤痕是谁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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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小说的描述,我想王晓华在他母亲老领导老战友的照顾下,应该不会继续在农村教书了。那么乡村学校的孩子们怎么办呢。
78年在校中学生是6300万 84年就变4200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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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感伤痕文学是因为其立场并不是站在绝大多数工农大众上的。
你让黄世仁写关于土改的纪实文学,保证都给你写成软埋那样的 。但事实上土改是绝大部分中国人民翻身的标志。同理伤痕文学也是如此。
因为所谓传统文化精英的利益在这10年里受到了损害, 所以当他们重新掌握话语权后就写了伤痕文学来歪曲史实误导大众。
伤痕文学不会告诉你的是,49年中国在校中学生只有120万 到了66年是1300万 76年是5800万 78年是6300万,中国的基础教育尤其是农村的基础教育就是这10多年普及的,而到了84年在校中学生就只有4200万了, 之后一直在5000万左右,直到96年才重新突破6000万。
66年中国国企岗位是3400万个到了76年是6800万个,这还没算集体所有制企业的岗位。而这10年下乡知青一共不过1700万,如果只是安排城市青年就业那是足够的,根本不用所谓下乡分流劳动力。实际上在下乡的同时还有上千万农村青年招工进入国企 。
这些历史性的变化,伤痕文学是不会写的。因为这10多年在把建国以来工业化的红利反哺到农村的同时,必然会损害城市里传统文化精英的利益。 所以,他们选择性无视这10多年工农大众利益的增长,而只会看到自己利益受到的损害 以偏概全说成是全社会所有人的损害。当他们重新掌握话语权后也就有了伤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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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我生活没什么关系,而且还老有人觉得中国人都得喜欢伤痕文学,烦。
每次我们国家取得了啥重大成就,网上发出来大家开心的时候,总少不了一种声音:“这事和你有啥关系,你买房了/996了/…吗?”仿佛这事不和柴米油盐直接挂钩就不许别人庆祝了一样。
行,你要真就觉得小老百姓不该理这些国家大事,我也不说什么。
那你说伤痕文学又和我的生活有什么直接关系?为啥我读个四十年前的东西要泪流满面感同身受?这会就不聊996的事了?
你说啥忘记历史,呵呵哒了。经历历史的又不是就那几块料,这家里要不是76年后才从海外迁过来的,谁家没个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了?都说自己了解历史,这家里亲身经历过的人,你们做没做访谈?
我看不是都没做,是做了的结果和自己想得不一样。有人觉得错归错,那是四人帮的错;有人觉得没什么聊的必要,过去了就过去了,好好把接下来的日子过好就行;还有些人觉得错就错在被人带跑偏了,革命得不彻底。这些观点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无法迎合某些人狭隘的历史观。狭隘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老人作恶了,看都不看张嘴就说这是HWB变老了。一说知青返乡,就是受迫害的无辜群众如何如何。
稍微懂点历史的,就知道HWB和知青有很大的交集,尤其是老三届,很多人就是武斗抄家的主力。当然,知青返乡后在城里再犯罪的,就不指望大家当个必会知识点掌握了。
所以,我看到的就是某些人狭隘地一边狂骂红卫兵,一边又不许别人说老三届的知青半个“不”字,最后拍出来一伤痕文学,一脸傲娇地问我为啥不喜欢伤痕文学,是不是要忘记历史。
真的给爷整笑了,装B能不能先把功课做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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