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要沉了,让一部分人先上救生艇。
感动吗?感动,但是在情绪占领高地之前,我们先理性地思考一个问题:
船为什么要沉?
撞了冰山呗。
你没看见冰山?那不可能,朋友,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看见冰山。
前面一条铁甲舰,一边抽水一边从冰山上硬碾过去的,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看不见。
你有几寸侧甲?你有几个水密舱?你有几个泵?你有几个损管?
眼看着前面的船撞山,你为什么不提前打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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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铁甲舰,进水归进水,排量在那儿摆着。重创一个动力舱,一台锅炉泡水,其他舱室轻微进水,全舰停机抢修。
但是人家除此之外还有十三台锅炉。十三台,你数数!现在人家破损舱室封闭堵漏完成,其他舱室清理完毕,开始恢复运转,边排水边提速。
你,一个纸壳重巡,总共俩锅炉。
你,为什么不躲开?
现在进水关闭一个,排水速度还赶不上进水,别管航速了——笨蛋,问题是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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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海上最大的船,是一条白色涂装的战列舰,足足有二十一台锅炉。
川姓船长一点儿也不担心,他用一贯自信的嗓音告诉他的船员们:
“没人比我更懂冰山!那玩意儿并不比平时遇到的浮冰厉害多少。要我说那就是大点的浮冰,他们说是冰山,我不这么看,那就是浮冰,我们每天都看得到。可能大一点。“
”我们的装甲最棒了——还有最先进的引擎,最高级的损管——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使撞到,最多也就是擦出几条小口子,漏一点点水进来,就一点点!”
“如果你看到水,就拿抹布把水擦干净,完事儿!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擦一擦,还有洗手,这很简单。”
“我让科学家们设计新的防护结构,到时候加装在侧弦,就可以免疫冰山的撞击了。很快就能搞定,他们说要一两年,我不喜欢那个说法,我喜欢说几个月,很快。也许就下个月。“
”一切都不需要担心——别信假媒体,他们就会吓唬人!他们嫉妒我,嫉妒我让这条船带再次伟大!“
”坚定信心,保持航向——保持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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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大的船,是一条奇怪的高速船。说她奇怪,是因为单看舰体轮廓,很像战巡,可是只装备了极少的武器。巨大的座圈还在,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在上层建筑附近零零散散装了些副炮。这是一条长得像战巡,却只有轻巡——也许是驱逐舰武装水平的怪船。
这怪船倒是有五座锅炉。
她的舰长板着个脸,看着有点阴郁。本来再过几天,就会在这条船上举行一个大活动。一切都准备好了,客舱改造,新设施添置,以及重新装修,都完成了。但是现在却被困在了冰山区,更不妙的是,之前铁甲舰撞山的时候,本舰离得太近,被余波波及到。现在船体正在轻微进水。
“只要夏天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气温上升,该死的冰山就会融化,然后就有转机。“
舰长一边张罗损管,一边这么想着。
“舰长,尾舱的铃木说要停止作业,还说一切责任他来担。”
“混蛋!这时候还顾着出风头!“
舰长大吼一声,真是气极了。
”派几个人去船尾,“帮”他们确认情况!“
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恨恨地说。
”这家伙——他以为我在干什么!瞎嚷嚷,只会动摇其他人。”
闹了这么一出,舰长冷静下来,拿起电话接通机舱。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快好了,再有五分钟就能稳定水位。”
“加快排水!”
挂掉电话,一边在舰桥内踱步,一边思考。
封舱是不可能封舱的,活动结束之前不可能封舱的。行进间水下作业又不会做,就是排水这种办法,才能维持得了浮力这样子。
“可恶~进水...进水这种东西,这种东西根~本~就~无~所~谓~口~牙!!!”
突然大吼起来。
“只要我排水足够快,进水就减不了浮力!”
斩钉截铁的语气,坚定无比的眼神。仿佛在确定这一点,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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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拯救心情的好办法,就是想想那些更惨的家伙。
这正是粉色战巡(第三大的船)的舰长,现在要做的事情。
之前铁甲舰撞山的时候,在他和铁甲舰之间,还有另外一条船。
那是一条“大型轻巡”,大指排水量,跟传统意义上的重巡一个级别,但是火力又是轻巡水平。
这个可怜的家伙比自己受创更严重。这很nice,但是真正让人开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
当时冲击刚过,瞭望哨发来报告,说隔壁轻巡起火了。
冰山?火???这能有什么联系?
一头问号的舰长,忍不住自己拿起望远镜看了过去。
很明显,上层建筑还真起火了。光是看得到的地方,就有几处火光,烟也不小。
但更奇怪的是,甲板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不是那种跑来跑去救火的样子,是整体排列着。
这是什么神奇的魔法吗?
虽然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但是那时候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舰长让人密切监视,然后就忙损管的事情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都快忘了这件事情的舰长收到了逆电探的报告,说截获了他们部分内部通信。
全都是些七零八落的对话片段,但是里面一段话,成功引起了舰长的兴趣,他大声咳嗽了两声。
忙碌的助手们全都停下来手中的活,满脸紧张地看着舰长。
满意于手下的恭敬,点点头,舰长大声说到:
”这是那条小船上面的人自己说的,你们听听看。“
”...进水沉了也没关系,我们的目的就是沉...我们是有归属的人。“
停顿。
”是鱼腹吗?“(棒读)
舰桥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
想起这个高兴的事情,原本心情糟糕的舰长,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什么嘛,我吐糟还是蛮准的。”
“说不定我是个很有搞笑天赋的人。等这次任务完成,我就退休。打高尔夫之余,要不要试着发展一下这方面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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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并不是所有的国家有能力在灾难面前做出两全的选择:
那时候,关秀丽在人群里每走一步,都有十个以上的人喊她,盯着她:「救我」。她不知道拿什么救,只能说,「等一下」,这是她最不愿意说、但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那是生与死的交界处。关秀丽知道,她有可能在裁决生死。让谁进门、让谁吃饭,让谁活下去,是每一个医护都要面临的拷问和抉择。她只能做到相对公平,测氧饱和度、看心电监护,把稀缺的资源给到最需要的病人,这些病人,往往也是病情最重、难以挽回的人。
这是《人物》3月刊封面《武汉医生》的第一篇报道。
请记住,我们距离意大利的窘迫只有一线之遥。曾经在微博的救助中,有一批老年人遇到“医院排不上,方舱只收65岁以下”,尽管这一情况没有主观恶意,几天以后所有病人“应收尽收”。珍惜幸福生活,悲剧的内核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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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舱不收,定点医院要等”是特定时期发生的事情,跟评论区里几位朋友急吼吼的解释“都收到定点医院了”不矛盾。原答案这不是提及了“应收尽收”了么,只是有个时间过程。
意大利人不是魔鬼,而且家族观念重,民族文化中非常重视老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采用医疗鉴别分类的。
我们可以嘲笑洋人抗疫魔幻操作,可以嘲笑他们菜,但是不要在道德层面污名化像意大利这样积极抗疫的国家。如果意大利这样尽全力,负责任的国家我们都要嘲笑,那像日本、英国、美国那样装死的国家,又是什么呢?
这个话题能够被拿出来讨论,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其实想想,在武汉医疗体系崩溃的时候,当时的重症患者救治顺序是怎样的?
医院专家讨论吗?院长主任决定吗?先到先得吗?更严重的先用?(会有哪些不公平之处,会存在灰色空间吗,想想如果自己当时处在那种医疗体系崩溃的情况下,会不会被放弃,也是有点后怕)
国内的媒体和医护人员不会涉及这样敏感的话题。我们的领导可能会说,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干点实事。
我们讲究不顾一切代价全力以赴,而意大利在讨论制度合理性。这本身就是两个社会文化和导向的差异。
老人很难救活,年轻人上呼吸机救活还有点希望。
医疗系统挤兑完毕,就是人间地狱。
意大利已经把护士学生和退休医生都动员了。
武汉,除夕大年夜,护士大哭,全国落泪。
军人,医生,大年夜凌晨出发,驰援武汉。
小汤山零感染团队,17年后全体请战。
几万医护人员过去,建了雷神山、火神山、方仓医院。全国从政府到企业到个人一起帮武汉。
山东搬家式救援。
上海济南捐了书记,应收尽收,这才控制住。这样还死了3000人。
而意大利没人救。一天死100多只是开始。以后会更糟糕。
最绝望的是没有希望,欧洲国家自顾不暇。
可以预见很多人在这里说没毛病,这些人应该也批判过中国的理性决定,骂过中国人残忍,没人性权之类的。这就是双标
这是非常正常的应急措施。在资源紧缺的时候,选择是客观存在的,不因为人的哲学思考而转移。对新冠,英国也做的「最坏的情况」的预案。和意大利是类似的。当医疗资源严重挤兑的时候,每家医院会组成一个「三贤者委员会」(Three Wise Men),所有类似救谁、不救谁的艰难决定,都由这三个人决定,然后医护人员执行。不知道意大利是不是这样决定和执行分离的,因为这会比较有利于一线医护人员的心理健康。
三贤者不在一线,看不到被放弃人的惨状,所以可以根据理性做出判断,没有太多的负罪感;而前线医护只是执行者,可以把锅甩给三贤者——反正我只是执行者没办法。而让前线医护自己作出决定太过于逆人性,恐怕瘟疫之后,会有不少医护需要心理支援了。
其实平常的「优先照顾重症」本身就是一种利益权衡,只是这种权衡和和日常的道德、行为准则比较一致,所以不觉得是权衡罢了。在医疗资源比较充足的时候,「优先照顾危重病人」潜在的意思就是,轻症其实还有其他的可能,最坏的结果,就是变成和现在危重一样而已;但是危重病人不照顾,很大概率就是要死的,所以为了最大化总体的生存概率,于是把最好的资源先提供给危重病人,而对轻症的人可以先观察着。
用打仗就可以做这个比喻。正常打仗的时候,一个士兵受伤了,就会把把伤兵送下火线。因为伤兵在前线更加缺乏自保和攻击能力,所以先把这些人送走之后调养,轻伤的和健康的士兵能够继续在前线和敌人拼杀,也就是这个时候是正常士兵在保护伤兵。
但是在孤军被包围,四面楚歌作最后突围的时候,一切就都颠倒过来了。会把最后的粮食、马匹给健康的士兵吃一顿饱饭,然后伤兵留下掩护,尽可能的拖延敌人的时间,而健康的士兵开始突围,能跑出多少是多少。因为这个时候谁都知道,如果还继续带着伤兵,结果就是全军覆灭。
在面对自然灾害的时候也是如此,一般的自然灾害,会让老弱妇孺先走,青壮年殿后,这样群体会获得更大的生存率;但是遇到极端的自然灾害,老弱注定是无法跟上的了,这个时候就是青壮年能跑一个是一个。
面对瘟疫 ,根据医疗资源的稀缺程度,和重症人数的多寡,其实也有这种策略切换的过程。如果医护人员绰绰有余,重症人数少,应付的过来,那么显然优先救治重症;而当重症非常的多,很多都岌岌可危——比如有两个病人,不上ECMO都很可能会死,现在只有一台,给谁上总要有一个选择。这个时候,选择「救好了之后还能活的更久的」并不是一个不可以理解的选择。
「电车难题」从某种程度上,是一个比较奢侈的问题。一般去讨论「杀一人而利天下」的正义性的时候,是不需要真的「杀一人而利天下」的。在现实的公共事务中,人命从来都是在天平上直接和资源放在一起衡量的。像医疗、公共交通等等需求,本质上是无限的——谁不想有一个随时待命的免费的医疗小组。随时待命的公共车队为自己服务呢?但是财政的资源显然是有限的,所以到底要容忍多少的死亡率,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每一个小数点背后,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只不过在意大利这个例子里,需要医护人员临机决断挽救谁,放弃谁,看起来更加的直接罢了。
前段时间微博有个人呼吁放弃一代老人,我说这种念头我哪怕脑中一转就觉得自己是禽兽,还有人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现在看来,有些人不仅能说出来,还能做出来。
想起前段时间在方舱医院,有个年迈的老太太,把上顿吃不完的饭藏起来,留着下顿吃。护士说我们这有新的,不要吃剩饭。老太太说,国家给我免费治病,一日三餐送吃的,我不能浪费,你把那个饭给别人。多么好的人啊,可惜在有些人眼中,难免会划到“救助价值低”那一类里面去。
小时候看《泰坦尼克号》,最感动的是不管情况多危急,要让妇女儿童先走。因为一个高度文明的社会,不能够恃强凌弱,强者应该主动收敛力量,给弱者生存空间,更不能够从功利的角度来衡量单个人的价值。
所以电影终究还是电影。
看到这个消息,心情沉重,只希望滞留在意大利的同胞,做好最严峻的打算。
不止是尽可能屯集物资,还得做好及时报备、分期分批、有序回国的准备,当然自觉隔离也是必须。
道理再简单不过:如果一个国家的医疗条件,真的已经恶劣到了,不得不放弃自己本国本民族的无数老人的时候,——那么是会先放弃他们,还是外国人?
彩蛋:近一个月来,日本政府埋进沙子当鸵鸟,「不检测就等于病毒不存在」的“防疫措施”,居然能够“有效”,并且被接受:说白了也只是病死者老人居多,自然没人真正重视,得病的患者自觉自愿死在家中,「不给别人添麻烦」,自然就减少了对医护人员和其他健康人的交叉感染。
归根结底,是古代物资极度贫乏的环境下,日本人早已养成极度内卷、轻视生命的民族性,一方面是大量溺死新生儿,一方面是老人一上年纪,就主动到山林饿死,或者葬身野兽腹中,减轻子女负担。而且,「不能给别人添麻烦」,惧怕社会性死亡远过于生理性死亡,一出现棘手问题,就自杀谢罪,更成为日本人的本能。
意大利医学学会的建议,也只是将日本人一直在做却不明言的事,说出来了而已。不愧是诞生了马基雅维利的民族。
放下身段向国外求援就这么难吗?
老年人就不是人?
我们越界了……
秩序遭到滥用,城市没有消亡……
但这一切值得吗?
人在荷兰
之前一直是欧洲大陆最后的曙光
结果曙光说灭就灭了
第一天2例,第二天18例,第三天82,第四天188,第五天265
然后呢?
我第一天上街带口罩,警察拦住我让我摘下来,知不知道荷兰有反蒙面法……
这我可以理解
然后破百了以后
公司发邮件,让大家多洗手……好,防疫流感的标准方法
我勉强可以理解
破200了以后,有医生专门上电视说,洗手没有鸟用,飞沫飞沫传播,飞沫飞沫飞沫
好……今天早上从家到车站,从电车到公司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戴口罩
为什么?
因为荷兰觉得戴口罩的人是有病的人,有病的人需要待在家,所以路上戴口罩的就是不负责任的病人
好……这逻辑给力……只能医疗,不能防护……
就像你可以医疗你的艾滋,但是你不能戴套一样
你以为这只是荷兰?
别闹了
整个西欧都是这个想法
问问你身边在欧洲的小伙伴
那些欧洲货代想乘机发一笔财,感觉中国当时口罩炒到了天价,也屯了一批准备抛售
结果呢?
除了中国人买,欧洲人根本不care
意大利动员了学生和退休的医疗体系的两万人,西欧人还嘲笑说意大利不愧是欧洲的中国人(???)
当时中国疫情爆发了,每天公布数据,然后反复的说,潜伏期可以传染人
你猜西欧的媒体怎么说?
哦,那是中国政府为了掩盖自己初期的控制不力,然后把锅甩给潜伏期可以传染人,其实潜伏期是不传染的
对……主流媒体的报道
然后说,你看新加坡,控制的多好;你看日本,没几个人感染嘛
韩国和意大利小题大做了……
意大利都已经开始主要照顾年轻人了
什么意思?
这是只有最危急的状态下,才敢在欧洲这种政治正确大于一切的地方提出来的
这不是《泰坦尼克号》,这已经是《流浪地球》了
上周德国卫生机构给大家的建议就是经常洗手,保持健康,多吃营养食物,增强体质就行
这周已经开始截留瑞士的口罩了
为什么其他国家都还沉浸在欧洲人体质好不容易感冒的幻想中呢……
很正常
因为年轻人比老年人更容易治好。
老年人对社会产生的价值比年轻人少。
就像古代饥荒时会把老人抛弃一样。(中国比较少,但老人可能自杀)把资源倾向于年轻人可能更有用。
不过,谁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谁不会老?
回答已删谢谢。
都到了这么紧急的时候了,如果欧盟还没有办法团结起来,可以给出超出国家意识层面的合作的话,欧盟以后真的可能会很难继续撑下去了。
现在还没有达到最高峰,继续发展下去,局部医疗资源可能会在两周内耗完。意大利可能会爆发剧烈的南北冲突,于此同时各个国家之间的矛盾会更加激烈。按平均医疗资源来看,下一个出问题的大国就是西班牙,然后是法国。德国应该能撑的比较久,但是如果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团结合作的话,欧盟心就散了。
前天,我的小区,我所住单元的前面一栋,有个人跳楼,这是疫情开始后,我小区里面的第二起跳楼。
业主群里,有那栋楼的,拍了很多张照片。
跳楼的是个六十几岁的老人,他穿着黑衣服,面朝下,趴在了冷硬的地面上。
白色的救护车,黄色的小型吊车,蓝白的警车陆续停在了路边。
过了一会,救护车开走了。来了一辆新的警车,下来了全身防护服的法医,蹲在了死者的旁边。
那张照片,黑色衣物的死者,白色防护服的法医,灰色冰冷的地面,颜色分明。
法医检测完毕后。几个警察带来了一个担架,开始用黄色的袋子,装起了死者,然后小型吊车把担架吊起,装进了开来的车里。
后来,业主群里说,那个老人本身有着抑郁症,被迫长期关在家里,无法出门散心,药物也不多,后来病情加重,老人趁着家人不注意,跳了楼。
……………………………………
因为发热患者的急剧上升,在一月和二月中旬,武汉引以为傲的医疗系统难堪负荷,具体到操作层面,不要说进重症病床或者ICU,就是简单的吸氧床位都是一床难求,只有最危重的患者才能住进去。
而进去医院的患者呢?又有多少因为医护人员不够,医疗器具不够,ICU不够,而被迫分诊,让抵抗力强的人先活,让身体底子好的人先活,让年轻人先活,而不得不放弃危重患者的救助。
在最高峰的时候,武汉每一天死亡的人数过百,上百个家庭痛失亲人。
截止到今天,武汉确诊感染人数49,948,救治感染人数16,507,死亡人数2,388。
而前期,因为床位不足无法收纳,因为核酸试剂不足无法检测,因为公共交通断绝而无法去医院,最后逝去都无法确诊的,也许还有一些,没有被计入那冰冷的数字内。
而因为武汉医疗系统全力为新型肺炎救治的一两个月,因为无法得到正常医疗救助,又因为封城,无法出城救助,因为肺炎产生的次生灾难而逝去的人,也许还有一些,没有被人知晓。
特殊的时期,这些因为肺炎和次生灾难而逝去的人,被拖去殡仪馆火化,连家属最后的送别都无法进行。
看过妻子在殡仪车后撕心裂肺的追赶吗?看见女儿恸哭失声叫着妈妈吗?看见白发人送走黑发人的泪流两行吗。
他们,她们都是武汉人……
知道疫情过去后,武汉这个城市和其他城市不同的地方是什么吗?
不是其他大城市那样,民众集体出游,蜂拥而出,踏青赏花,一散在家隔离一个月的郁闷。
而武汉,在疫情过去的那一刻,意味着数千个家庭终于可以出发,去接回在殡仪馆里存放的亲人骨灰,把那数千个在疫情里逝去的亲人迎接回家……
可以想象一下吗?那同一时刻,数千个家庭,数万人所发出的恸哭。那满城白花在风中飘荡,遍布整个城市的哀伤。
………………………………
看着这个题目,我想到了武汉封城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也瞬间领悟了原本下意识不想领悟的“战时法则”,优先挽救那些现有医疗可以保障的生命,而放弃那些需要占用大量医疗资源,原本可以大力挽回的生命。
是的,身在武汉的我可以理解,即便我现在领悟,变得泪流满面,我仍然可以理解并赞同。而我,不能理解的却不能说,只能就此打住,希望意大利政府不要重蹈覆辙,武汉最高峰的死亡率,实在太过悲惨……而这种战时法则,真的实在太过残酷……
28日更新,前天我的小区又有老人跳楼。已经是疫情的第三起了。而市政府已经宣布4月8号,武汉全面解封。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啊……为什么要撑不下去……
最近,有很多公司不让武汉的人出城上班,要么辞掉,要么吊着,只发当地的生活费的70%,连五险一金都不够交,身在武汉,公司在外地的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昨天,九江事件,想封住黄梅,不想湖北人流通到自己的城市,这一件又一件的明哲保身的事情,我能理解,但真的不能接受!
不要让英雄流了血,又要流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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