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古代汉人为什么不去草原游牧?

回答
古代汉人之所以不普遍选择草原游牧,这是一个涉及地理、气候、经济、文化、技术以及历史发展等诸多因素的复杂问题。简单来说,汉人自古以来就是农耕民族,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而游牧生活方式与汉人的基本生产能力和生存模式存在根本性的差异。

我们不妨从几个方面来详细剖析这个问题:

一、 生态环境的根本差异:农耕与游牧的适配性

农耕的适宜性: 古代汉人主要聚居在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这些地区,尤其是黄河流域,虽然经历过干旱,但整体而言,气候相对湿润,降雨量足以支撑旱作农业(如小米、小麦)和水稻种植。肥沃的冲积平原提供了良好的土壤,河网密布则为灌溉提供了便利。这种环境,是发展固定农业、种植粮食作物、建立村落和城市的基础。
草原的限制性: 草原地区,尤其是蒙古高原等地,气候干燥寒冷,降水稀少且季节性强,草场生长周期短,且易受自然灾害(如雪灾、旱灾)影响。这种环境不适合大规模、稳定的农作物种植。即使是勉强种植,产量也极不稳定,难以满足一个庞大人口的粮食需求。汉人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粮食生产模式,在草原环境下是难以有效实现的。

二、 经济模式的内在驱动:土地与牲畜的权衡

以土地为核心的经济: 汉族的经济基础是土地。通过精耕细作,土地可以提供稳定的粮食、蔬菜和水果。这种模式虽然需要大量的劳动投入,但一旦技术成熟,就可以支持稳定的人口增长和社会的复杂化。私有土地、租佃关系、赋税制度等等,都是围绕土地展开的。
以牲畜为核心的经济: 游牧经济则完全不同,它以大规模饲养和放牧牲畜(牛、羊、马、骆驼等)为核心。牲畜不仅提供肉、奶、皮毛等生活必需品,其繁殖和迁徙也构成了经济活动的中心。游牧民族需要广阔的草场来维持牲畜的生存,这决定了他们需要不断迁徙,追逐季节性的水源和草地。这种经济模式对土地的占有形式是流动性的、以草场为单位,而非固定性的、以农田为单位。汉人习惯的经济组织方式,难以适应这种对草场和牲畜的高度依赖。

三、 农业技术的历史传承与发展

精耕细作的传统: 汉族在农业技术上有着悠久而辉煌的传统。从耕作工具(犁、耙、耧车)、灌溉技术(水渠、坎儿井)、播种技术(间作、套种)到作物改良(选种、育种),这些技术的发展积累了数千年的经验。这些技术是针对农耕环境优化的,与游牧所需的畜牧技术(如剪毛、挤奶、繁育优良品种等)是两套完全不同的知识体系和技能要求。
技术迁移的困难: 将成熟的农业技术迁移到草原并加以应用,其困难是巨大的。草场多沙石,不适合传统耕作;气候条件变化大,对农作物生长构成威胁;缺乏足够的水源进行灌溉。反之,将畜牧技术引入中原腹地也并非易事,除非是特定地区或作为一种辅助,大规模的游牧生产需要的是完全不同的生产组织和生活方式。

四、 文化价值观的塑造:农耕的稳定与游牧的自由

定居的文化价值: 汉族文化中,“家”、“乡”、“土”、“根”等概念非常重要。定居生活带来的稳定感、归属感和社区认同,是汉族文化的核心组成部分。家族血脉的延续、祖先的祭祀、乡土的感情,都与固定的居住地紧密相连。这种对“安土重迁”的推崇,与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相对松散的氏族或部落结构有显著差异。
游牧的文化价值: 游牧民族同样拥有他们独特的文化价值,例如对自由的追求、对勇气的推崇、对自然的敬畏。他们的社会组织更倾向于灵活的军事化或半军事化结构,以应对草原上的挑战和潜在的外部冲突。汉人文化中缺乏这种对迁徙、对广阔空间和对高度集体行动的天然适应性。

五、 政治与军事层面的影响

国家形态的不同: 以农耕为基础的国家,通常拥有税收、户籍、土地管理等一套成熟的官僚体系。这套体系的运作依赖于人口的稳定和对土地的控制。游牧民族的国家形态则可能更偏向于部落联盟或由强大的军事首领领导的集权制,其经济基础和人口动员方式都与农耕国家不同。
边疆的防御策略: 汉族王朝长期以来需要面对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的军事威胁。其防御策略通常是修建长城、设置边关、驻扎军队、屯田戍边。这些策略的根本目的不是同化游牧民族到农耕生活,而是为了抵御其入侵,保护农耕社会的稳定。如果汉人普遍去游牧,那么防御的逻辑就颠倒了,也失去了汉族王朝建立的根本意义。

六、 历史经验与相互认知

长期的冲突与交流: 汉族与北方游牧民族并非完全隔绝,历史上存在着长期的冲突、贸易和文化交流。但这种交流更多的是在不同生活方式群体之间的互动,而不是一方完全被另一方同化。汉人对游牧生活的认知,很多时候是基于“外族”或“异类”的视角,认为其生活方式“粗犷”、“野蛮”(尽管这带有偏见),缺乏汉人所追求的“文明”的精致和秩序。
“南人”与“北人”的界限: 这种基于地理和生活方式的差异,长期塑造了汉族内部对“南人”和“北人”的认知界限,尽管这个界限是模糊的。汉人主要生活在更适宜农耕的南方和中原地区,而草原地区则被认为是游牧民族的领地。

总结来说,古代汉人不去草原游牧,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1. 根本性的生态差异: 草原环境不适合汉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农耕模式。
2. 经济基础的不可迁移性: 汉族的经济体系建立在土地和粮食生产之上,无法轻易转化为以牲畜和草场为基础的游牧经济。
3. 技术与知识体系的不同: 农业技术与畜牧技术是两条不同的发展路径,缺乏直接的替代性。
4. 根深蒂固的文化价值观: 汉族文化强调定居、家园、乡土,与游牧的迁徙生活方式格格不入。
5. 国家形态与防御需求的限制: 汉族国家政权的建立和维护,以及对北方威胁的应对,都要求其保持农耕社会的基本形态。

这些因素共同作用,使得汉族在历史的长河中,始终以农耕文明为核心,而游牧生活则成为北方草原民族的独特选择。这是一种基于环境适应性、经济可行性、文化认同以及历史发展规律的必然结果。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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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去的,从秦朝那时候就有人到草原上生活。


《汉书·匈奴传》:

单于年少初立,母阏氏不正,国内乖离,常恐汉兵袭之。于是卫律为单于谋:“穿井筑城,治楼以藏谷,与秦人守之。汉兵至,无奈我何。”即穿井数百,伐材数千。或曰胡人不能守城,是遗汉粮也,卫律于是止。


颜师古注:“秦时有人亡入匈奴者,今其子孙尚号秦人。

卫律提议筑城防汉兵,还让秦人一起守城,后头又说胡人不能守城。

显然秦人是生长于定居农耕地带,居于城池的族群,擅长守城。

加上颜师古的批注,可以很肯定说秦人就是逃亡到匈奴,在草原生活的平民(军户)。


而且很多人太低估边境地区人群混杂的情况,很多人都是点了双重特性。

比如明朝就有明军去帮蒙古人放牧,蒙古人帮明军守边的情况。


《从大都到上都》

长城一线的明朝守边军人与长城外的蒙古各部之间,即使在烽火不绝的紧张时期,也保持了一种非常复杂的关系,有时是一种今人难以理解的互依共存的关系。比如,有些边堡将士为了腾出时间照料他们开垦的农田,就请边外的蒙古人替他们巡守边墙和墩台。有时则相反,塞外蒙古人会请明朝军士替他们放牧。这就是《明实录》所说的“房代墩军暸望,军代鞑虏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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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我们有许多军马,便造反,怕怎地?

晁盖哥哥便做了大皇帝,宋江哥哥便做了小皇帝,吴先生做个丞相,公孙道士便做个国师,我们都做个将军,杀去东京,夺了鸟位,在那里快活,不强似在这鸟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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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我是一个汉人王爷,比如说我姓朱,单名权。

我从十几岁开始带着几万汉人在草原上放羊。到了我三十岁的时候,我管理的这几万人,人人马术精湛,要说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那就是缺乏全身的铁甲,如果铠甲充足,说骑兵对骑兵,我还真不虚。

草原太贫瘠了,要想养活庞大的牧群,只能不断游走,这地方的草被牲畜吃光了,那就必须要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这种情况下,很难供养完全脱产的读书人,我控制的军官和官吏,年轻的一辈已经无法花费长时间来学习复杂的汉字,要想让这些官吏都会书写公文,那只能用方便学习的拼音文字,只有极少数的人学习汉字。因为没有汉字,他们只能靠发音知道我姓什么,他们都叫我的姓为诸勿

草原的条件太艰苦了,绝大部分熟读四书五经的读书人都不愿意来草原,朝廷派到我身边懂汉文的官吏,基本上就是四种,一种是来监视我的大臣,一种是被流放过来的倒霉蛋,一种是甘心来这里喝西北风只想为朝廷做贡献的大臣。还有一种是有野心的读书人。

不知何时起,我统辖的这批人在对外交往的时候总是称自己是诸勿人,老一辈的人还能听得懂朝廷官员说的话,但是孙子一辈就只能听得懂他们经常使用的话。

在我五十岁的时候,很多部将和官吏劝我南下,并说当今的天子极其无道,只有我能拯救这个朱家的王朝,但是我拒绝了。

随着和我来的那一批汉人大量入土,土生土长在草原上的第二代和第三代们对南边朝廷的印象就只有两个,一个是非常富庶,比他们这里富裕多了。第二个就是派到草原上来监视的朝廷官员,不仅昏庸无能,而且总是摆谱秀优越感,动不动就辱骂本土官吏,而且这些官吏们说的话他们也有点听不懂。

第二代人还算听话,他们会按时给朝廷缴纳贡赋,但对于朝廷的贪鄙无能看的是一清二楚。遇到灾害向朝廷申请救济,虽然粮食能拿到,但种地的汉人总是说草原上的汉人是吃白食的,他们辛辛苦苦劳作的粮食拼什么要给草原上那些只会放羊的汉人。

第三代人,咱们有马,抢一把咱们就走,反正他们也抓不到我们,而且南边的官吏也不知道我们是哪个王爷手下的。要是南边来问,小王爷说了,他不知道。

第四代人,入关!入关!入关!

当然,以上的事实都没发生,因为我的一个单名棣的兄弟在有了几万骑兵之后开始琢磨自己要清君侧了。于是他摆了一桌鸿门宴把我抓了起来夺取了我的军队,我的军官和官吏们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于是立刻跟着我兄弟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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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啊,不过不是自愿去的,是被抓去的。游牧民族最缺的就是人口,每次小规模入侵,一大任务就是掳掠人口。被抓去的汉人在那边时间长了也就成了游牧民族的一部分了。

我没有看过《清史》,不得而知,但据老例,则应说是爱新觉罗氏之先,原是轩辕黄帝第几子之苗裔,遯于朔方,厚泽深仁,遂有天下,总而言之,咱们原是一家子云。

鲁迅是开玩笑的,不过他这话多少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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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上不核算。

农耕养活一个家庭大概20亩地。

游牧的话,大概200~500亩。

类似于每月工资20000和每月2000的区别。

另外游牧对于天灾的抵抗力比农耕低一个量级,农耕有存粮,游牧碰到白灾,就只能先内卷再去撞长城了。

类似于一个是坦克兵,一个是肉弹爆破兵。

其实游牧很惨,90%以上的时间都被农耕虐待,被内卷虐待,被天灾虐待。

别看到他们偶尔过上几十年好日子就羡慕了。

在大多数时间,都惨得很。

洗澡都洗不上,所以被起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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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游牧民族是血缘中带着浪漫的羊骚味,大羊生下来的都是小羊吗?错了,游牧民族主要是因为地理问题,而不是他们愿意放羊。

史记记载,匈奴人其实是夏人后裔。虽然这段历史不一定真实,但是其实后来有类似的文字,那就是每当天下大乱的时候,或者改朝换代的时候,都有很多汉人跑到草原去。

比如汉朝的时候,就有很多汉人跑到匈奴那边去。也有很多是被劫掠过去的,比如有名的三国时期的蔡文姬。

西晋灭亡之后,北方都被五胡占据,不知道多少汉人被“交流”到草原去。

隋朝灭亡之后,也有遗民跑到北方去,突厥人之所以崛起,和这些汉人的投奔不无关系。

我们翻开历史教科书,书上写着,契丹人之崛起,在于耶律安保机正确的管理了手下的汉人。

诸如此类的事情非常多,金国统治了燕云十六州的汉人,蒙古掠夺了大量汉人,相信有很多汉人最终被安置在了草原之上。

这些人并没有在草原建立起我们熟知的汉人文化,相反,他们大部分最终都蛮化了。


不是说汉人就是一成不变的,汉人之所以是我们知道的生活方式,除了文化传统之外,地理因素也非常重要。这块地适合种田,能够承载大量人口,这些都是汉人文化的基础,失去了这个基础,汉人将不再是汉人。

一些YY小说总是喜欢让汉人杀到草原去,建立国家,然后号称大家都是汉人,就算打仗也是汉人内战,输赢不重要。这些都是狗屁!草原上的经济基础决定了,这里的人必然短命,必然嗜杀,必然通讯不畅,必然经常迁移,必然人口稀少,必然地广人稀,必然只能以部落的形式各自存在,必然盛行奴隶制,必然难以形成和推广统一的文化。所有的这些条件决定了,任何人到了这快土地上,最终都只能繁衍出相似的后代,无论他们叫做匈奴人、突厥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还是其他什么人,反正绝对不是我们认识的汉人。无论他们的血缘中是否有汉人的血统,在汉人眼中他们绝对不会是自己人,在他们眼中,占据中原的汉人也绝对不会是自己人,因为双方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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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记》里,先秦以前,中原主体民族经历过五次整体外迁,无一例外,都发生了蛮夷化。

1.距离汉朝最近的一次发生在秦时,秦帝国略定南方,置桂林,南海,象郡,然后将中原民众移到南方,与越族杂处,加强控制。最终的结果是,陈胜吴广起义时,南海龙川令尉陀封闭与内地交通,诛杀秦国所置长吏,依靠中原移民为基础,自立为南越武王。

秦时已并天下,略定杨越,置桂林、南海、象郡,以谪徙民,与越杂处十三岁。

2.距离汉朝时间稍远的一次发生在周平王东迁以后,周因犬戎攻击失去故地,向东迁徙,嬴秦先祖因救周有功,被封于西周故地。这样,秦人就开始向已经被戎族占据的土地进击。

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以西之地。曰:“戎无道,侵夺我岐、丰之地,秦能攻逐戎,即有其地。”与誓,封爵之。

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在秦人与戎的反复搏杀中,秦人习俗发生了戎翟化,中原诸侯则将其视为禽兽。最终周被秦所灭。

秦与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贪戾好利而无信,不识礼义德行。苟有利焉,不顾亲戚兄弟,若禽兽耳。

3.第三次外迁发生在周之先祖,夏朝衰落后,周之先祖向戎狄地区迁徙,成为游耕民族,虽仍保留耕种习俗,但整体上习俗上戎狄化了,并且失去了筑城和建造房屋的能力。

不窋以失其官而饹戎狄之间。不窋卒,子鞠立。鞠卒,子公刘立。公刘虽在戎狄之间,复脩后稷之业,务耕种,行地宜,自漆、沮度渭,取材用,行者有资,居者有畜积,民赖其庆。

这次外迁的结果是,在遭到游牧部落侵袭以后,该部族进行了整体内迁,在与商朝贵族通婚后得到商朝庇护,文化上再次中原化,最后这一支部族消灭商朝建立了周。

於是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

4.第四次,也是距离汉朝最久远的一次民族外迁也发生在夏朝末年,商族人替代夏族人统治中原后,一部分夏族人发生了外迁,其中一个分支“夏后氏”向北方迁徙,成为匈奴先祖。

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
禹为姒姓,其後分封,用国为姓,故有夏后氏、有扈氏、有男氏、斟寻氏、彤城氏、襃氏、费氏、杞氏、缯氏、辛氏、冥氏、斟戈氏。

“华”者高贵,“夏”者族民,合称便是华夏,华夏族在汉以前的多次整体外迁中,无一例外都发生了蛮夷化。归根结底,决定民族的不仅仅是血缘,而是文化,文化又决定于社会基础,社会基础又决定于经济基础,当华夏族迁居边陲并与内地发生地理隔绝以后,经济基础就发生了改变,为了适应当地生存,首先是经济上本地化,然后文化也会发生本地化。

这种事情不仅仅发生在先秦,不仅仅发生的夏后氏身上,而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正在发生着。这其中并没有什么民族主义,没有爱和恨,只是自然会发生的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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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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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被“游牧民族”这个词给骗了。

实际上“游牧民族”是指从事“游牧职业”的人。组成游牧民族的人并不是靠血脉,是从事这个职业。

而这个职业的风险性非常高。一场大暴雨,一场大雪,一次草原大火都可以让拥有数万牛羊马群的部落直接灭绝。而收益有限,因为大规模牛羊马群迁徙速度不足,食量极大,同时由于冬季的存在需要大量干草预备过冬。而又因为干草数量不够,给牲畜躲避风雪的营帐或棚子不足,就需要入冬前大量宰杀牲畜。

因此并不是你想的今年一百头牛羊,明年扩充到四五百头,三五年后几千上万头牲畜不就发大财了?而实际是今年养了一百头入冬前要宰了六十头,明年再繁殖,年底前还是百十来头牲畜。波动性很小。草原很大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草都适合牛羊生长。

而中原是耕种,冬天大雪纷飞的时候是不劳动的。正常情况下一个成年男性能在田地里能产出五口之家数年的口粮(田地足够的情况下)。

而谷物和肉类的存储能力完全不一样。谷物无论冬夏存储的成本差不多,肉类在过去除了冬天完全没法长时间存放。肉干是一种方式,但是由于上面说的冬天水草问题牲畜宰杀,因此一个部落每年出产的肉类是有限的。那么这些东西换回必要品后很容易没有剩余。肉类虽然受欢迎,但是宰杀的时间太集中,并不是一年时间都在出产。全部草原出肉时间就是入冬前。

另外草原过冬还有一个水源问题。不要说牲畜没水人也受不了。因此一个不冻的泉眼,就是部落的保障也是部落冲突的源头。

雪灾可以让牧民损失惨重,同样一个冬天没雪也同样会让部落灭绝,因为如果没有不冻水源那么雪,就是唯一水源。没雪就没水了。

所以。为啥不去放牧?太他妈苦了。苦到每天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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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啊,有个现成的例子是唐朝,唐末一堆诗人鬼哭狼嚎“汉人尽作胡儿语”,“忽闻塞外有汉村”,不都是大唐王朝的大规模劳务派遣的杰作么?

唐朝坚持政治正确的政治方针,一方面把汉儿可劲的往外推,打仗、充军、劳役去塞外赶紧的,另一方面拜唐代优越的拉壮丁抽税水平一些汉儿觉得生活也实在没啥希望了,就可劲往游牧民族、渔猎民族的地盘跑。(这还是中原耕地很充足的前提下,总是唐朝就是很蜜汁操作)

汉儿跑到游牧民族、渔猎民族的地盘,可把夷离堇孛吉烈们高兴坏了,你是不是来抢钱抢粮抢娘们的?

OK,亮家伙!我们TMD什么时候怕过抢钱抢粮抢娘们的!!!打到你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三观尽毁,来啊,孩儿们!!!

打!

打!

打钱!!!

没钱的给钱!没地的给地!!没政策给政策!!!

士农工商你该干啥干啥,该咋干咋干,来了就不要走啦!

啥?你是当官的?怕到我这里没有适合专业?

没关系,到我这先升一级安排工作再说!!!

汉人精英一看哎呦我勒个去,这不不不科学啊!说好的游牧大大凶神恶煞呢?说好的渔猎民族阴险狡诈呢???这咋一上来连基本生存需求都略过直奔自我实现了呢?这车开的真是233!

夷离堇孛吉烈们又把眼一瞪:没时间解释了!还上不上车!!!

都是老司机666。。。

结果这些汉人精英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北族可劲COSPLAY,造出三轮子:辽金元,一个比一个能打。

说好的以汉人庞大的人口,先进的文化,不断挤占游牧民族的生存空间,早晚能取而代之呢?

南望王师又一年,王师还有几个连?

对于底层汉人百姓,没那么多讲究,有块地有饭吃,管你统治者是披发左衽还是渔猎大大,都一个样,名字叫做大慈大悲大菩萨。

大慈大悲大菩萨说要去车你,那便去车!干老子屁事。。。

这下好了,汉人负责生产,北族负责暴兵,效率妥妥的,历史就是这么打脸。。。

等到铁血大怂成立的时候,粗略估算下辽朝治下的汉儿差不多都第三、四代人,他们已经不是当年逃难身无分文的难民,而是有身份有实力有话语权的效力于辽朝的汉人群体,大怂在这些人眼里压根就不是啥后世史官眼里的汉人正统,而是一个没根基的篡位五代藩镇政权往好听了说这是。

大辽要是自比禽兽,大怂妥妥的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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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不过有个问题,派谁去呢?

派普通老百姓去?那就是送。

中国北方草原民族,从匈奴到蒙古什么时候有过善茬?自己没事还打打杀杀呢。转场时突然遇到一大群人生地不熟的汉人平民,你觉得他们会做什么?送火鸡么?

派不熟悉不适应草原环境的普通武装去?也是送。

客场作战的步兵派过去,送不送给养?天天送粮,先不说实现与否,这就不能算游牧。带着羊群自生自灭?那还是灭的可能大。这回更不能放过了,你带着兵器呢,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来共同开发?深入草原客场作战又无后勤,跟弓马娴熟的套马汉子持久战,那长期下去肯定凉了。

派精锐骑兵?卧槽,这个本下的略大啊。

汉族历朝历代,骑兵都是朝廷的宝贝。什么?拉出去游牧玩荒野求生?皇帝先让你全家游街信不信。

便有一个心大的,这支部队放出去后如何管理呢?没有手机也没有定位,放出去可就不好找了。这不是以往单次做任务,有目标的出征,打完了回来交差,封侯拜将的诱惑也吸引着将军们凯旋。现在是被知乎上的沙雕骗出去游牧,骄傲的皇家骑兵以后子子孙孙就专注畜牧业了。千里之外的朝廷如何有效掌控这支部队?他们会不会倒戈?会不会叛变?会不会想不开杀回来清君侧来砍知乎题主?都不好说啊。

所以古代汉人朝廷没有去组织游牧。选择了可控性更强,成本更低,生存率更高,可以较好避免上述问题的方式: 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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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朋友。

各个人群基于自身的经济形态,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惯、组织形态和意识形态,而基于这些形态才形成了民族和文明。所以不是汉人不去游牧,而是定居农业和游牧业的区别造就了汉族和汉文明与游牧民族和文明的差异。游牧经济造就的草原民族,注定和主要从事农业的汉人格格不入的。血统上的汉人进入游牧生活,就必须适应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组织形态和意识形态,也就不再是汉人了。比如汉人的地域认同和基于土地的政治经济制度,会因为游牧脱离了固定土地而崩溃;汉人用来传承文明的书籍和学堂乃至更复杂的考试制度、史书修撰,会因为纸张和脱产人口减少而无力维持。不过这种例子还真不太好找,毕竟游牧民族就决定了他们不会像汉人一样写族谱,修方志,撰史书,真有这样的例子也很难流传下来。而按照汉人的记载,最著名的胡化例子大概是李陵了,但是李陵及其随众和后人从汉人的记载中消失之后发生了什么,真的就无从知晓,大概也变成了某个匈奴或者蒙古部族,或者中亚其他游牧民族的成员吧。后世也发生过游牧民族部族自称李陵后裔归顺中原,但是时隔数百年终究不可考。而更多进入游牧文明的汉人,最终会变成后世冲击中原的游牧民,正如有诗云“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而这个问题反过来就有现成例子。蒙古作为游牧民族最高组织形态,曾经进入中原“种地”。最初他们试图保持草原的习惯,废除一切汉人的繁文缛节。但是随后他们就遇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即不施行汉地原有的制度,连补给军队这种最起码维持统治的工作都难以维系。套马的汉子们军民一体,在草原上一切生产生活战争资料全靠逐水草保底、打草谷改善、以物易物补缺,进了富庶的中原不能就地烧杀抢掠之后怎么反而连饭都不知道上哪吃,这怎么能行?然后发生了什么?一群马上征战的糙汉子,不得不跟着汉人学种地、学文官政府、学收税造币、学修撰史书、学兴建水利、学吟诗作画,学礼乐书数,学着学着就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最典型的就是脱脱,除了骑马射箭的能力和名字之外,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地道的汉人文官。元朝政府也在纸币、历法、行政区划建制、邮驿网络等方面做出了重大创新。这些汉得不能再汉的操作甚至得到后世汉人史书的高度评价,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游牧民族做的事情。这也注定了蒙古统治的结局——为了适应农业文明而不得不大量汉化导致内部组织结构发生松动(互联网语言来说就是汉化蒙古人和草原蒙古人的屁股不在一起了),从而在短短两三代人的时间里,内部分歧已经大到无法弥合。于是经过一些列内外斗争,一部分人逃回草原,而另一部分则变成了内地冠汉姓,从汉俗,说汉语,仅剩身份证包含相关字样的蒙古族人民的祖先。这部分历史就很清楚了,因为汉化的蒙古人和汉人一样,通过方志、族谱和史书,清楚记载了自己的家族、部族以及模仿汉人建立的文官政府,是如何一步步汉化甚至在汉文明的基础上继承创新。这种例子在几个北方游牧民族大量南下的时期简直数不胜数,而且由于汉化后遵从汉人的习惯,还将这个过程记录得非常详实。

所以呢,不是汉人不去游牧,而是选择参与游牧社会的人,就已经不是汉人,正如选择参与农耕社会的人不再是游牧民一样。这是两种经济基础完全不同的文明之间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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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古代汉人不去放牧是因为他们根本去不了,因为他们离草原太远。不设条件的比较务农和放牧哪个更辛苦是瞎扯淡。

古代新疆农民春秋比较忙,农活基本集中,冬季相对比较闲没有农活,但冬季基本没有农业收入。牧人四季都要干活,夏季比较轻松,换牧场时期和冬季比较辛苦,但一年四季都是有收入的。在古代新疆,农民和牧民不存在谁更累的先天性优劣势。

伊犁和塔城是农牧混居地点,务农还是放牧都是可以选择的。伊犁的农业产量较高,亩产甚至比一年两三收的地方还高,可见会种地务农水平并不低。从伊犁来看。在寒冬延迟或提前导致农业减收时,农民去放牧和畜牧比重增加。牧区发生瘟疫或自然灾害导致牧群损失大时有牧民会下山务农。而无灾无难风调雨顺的年代,很少有二者之间跳槽的,毕竟干哪个都差不多。

放牧也是个技术活,不比务农简单多少,不仅需要对牧区的天气和地理了如指掌,还需要会怎么接生牛羊马,怎么预防和治愈生病的牲畜。同时,以古代的技术水平,务农也不是什么高等技术活,牧民跟着别人学也能种出庄家。只是近代农业技术大发展,务农也变成高等技术活了。所以,古代二者之间跳槽并不存在很大的技术障碍。牧区发生天灾是会导致牧民失去收入,同样务农也是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的,水灾旱灾都可能导致无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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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也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其实,喜欢汉服的人不穿古代的粗布衣服,主要有几个层面的原因,我们可以从这几个方面来掰开了说:1. 汉服的定义与现代的理解首先,我们得明确一下,“汉服”究竟是什么。现代意义上的“汉服”,更多的是一种对历史上汉民族服饰文化的追溯、复原和创新。它不仅仅是形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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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汉人之所以能牢牢占据河西走廊,却难以稳固统治河套,以及明朝在这一时期的不同表现,这其中涉及了地理环境、民族关系、经济基础、军事策略以及政治制度等多个层面的复杂因素。我们不妨一一剖析。一、 河西走廊:天时地利与胡汉共生首先,我们得明白河西走廊地理上的特殊性。它狭长而蜿蜒,两旁被祁连山和龙首山等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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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触及了我们对过去和现在的认知偏差。其实,之所以很多人不相信老一辈人或古代人在力量和耐力上会“超过现代人许多”,主要有几个层面的原因,而且这些原因往往是相互关联、层层递进的。一、 媒体塑造的现代人形象与个体经验的局限性首先,我们接收到的信息很大程度上是被媒体塑造的。现在的媒体,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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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韩语、越南语与汉语在语法结构上存在显著差异,但古代韩国、越南的士大夫群体却能熟练运用汉字,这背后有着深刻的历史、文化和教育原因。与其说是“轻松”,不如说是经过系统训练和时代背景塑造的结果。首先,我们要明白,汉字在古代东亚文化圈扮演着一种“通用语”的角色,就像如今英语在国际交流中的地位。这种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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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古代汉服,脑海里最先浮现的画面往往是那宽袍大袖、衣袂飘飘的模样。这可不是为了好看这么简单,这背后藏着古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从礼仪到舒适度,再到哲学思想,都有它的影子。咱们就来好好聊聊,为啥古人的衣服要这么设计。首先,礼仪的载体,身份的象征。在中国古代,礼仪是社会秩序的基石。而服饰,尤其是汉服,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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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也触及到了古代中国历史中一个非常核心且长久存在的矛盾——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互动与冲突。说古代汉族人“不能”在蒙古草原游牧,这话说得有些绝对,但从整体的趋势和现实情况来看,汉族主体确实难以在草原上实行他们熟悉的游牧生活。这背后有着多方面的原因,我们可以从几个维度来详细解读:一、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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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字之痕,韩语之变:一段跨越千年的语言演进史韩国古代使用汉字,这几乎是所有了解东亚历史文化的人都会知道的一点。但当我们看到如今韩国人使用的,形似象形文字,却又有独特韵律的谚文(Hangul),难免会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这段与中国汉字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历史,最终却发展出了如此截然不同的现代韩语呢?这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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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古代历代汉族王朝未能将辽东以北的吉林省地区实现充分的郡县化,这是一个复杂且多层面的历史现象。其背后原因众多,涉及地理环境、民族关系、经济基础、军事实力以及政治考量等多个方面。而这种“未能实现郡县化”也确实带来了一系列的危害和影响。下面我将详细阐述原因和危害: 为何历代汉族王朝未能将辽东以北的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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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触及到了一些关于“民族服饰”和“汉服”概念上的误解。我们来好好梳理一下。首先,关于“少民服饰都是古代贵族服饰不是近代服饰”这个说法,其实是不太准确的。 “古代贵族服饰”的笼统概括不完全准确: 很多少数民族的传统服饰,确实保留了历史的痕迹,其中一些元素可能源于古代的贵族或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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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农民的衣服,这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也牵扯到我们常说的“汉服”。要说古代农民穿的衣服是不是“汉服”,这事儿得分两头说,而且要看你对“汉服”的定义是什么。古代农民穿的衣服,很多时候可以算作是“汉服”的范畴,但绝对不是你现在在“汉服圈”看到的那些款式。先来说说为什么可以算。“汉服”这个词,其实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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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文人努力阅读《左传》、《汉书》等史书,以及现代人阅读这些经典史书的价值,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深入探讨的话题。我们可以从多个维度来分析。 一、古代文人为何努力读《左传》、《汉书》等史书?古代文人,尤其是士大夫阶层,他们的人生轨迹与政治、社会紧密相连。阅读史书对他们而言,绝非仅仅是消遣或学术研究,而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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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廷里为何独宠太监,不设女汉子?这背后可不是简单的性别偏好,而是涉及权力、安全、伦理,甚至是一套严密的制度设计。要说清楚这事儿,咱得从几个方面掰开了揉碎了聊。首先,咱得明白,古代皇宫是个什么地方?它是皇帝的家,但更是国家权力的中枢。皇帝身边,尤其是后宫,那是寸土寸金的私密空间,关系到皇室血脉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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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游牧民族与北方汉族的身高差异,这是一个历史学和人类学界颇为关注的课题。许多人认为,游牧民族以肉奶为主食,营养更为丰富,理应比以谷物为主食的汉族在身高上占有优势。然而,现实情况却并非如此简单,甚至在某些时期,汉族的身高还略高于游牧民族。要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从多个角度进行分析:一、饮食并非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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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个好问题,也很常见。我理解你想要听一个更接地气、更有人情味的解释,而不是那种冷冰冰的AI报告。咱们就来聊聊,为啥大家提起古代中国,脑子里闪过的总是“汉唐盛世”,而宋朝好像总有点儿“被低估”的感觉。这背后啊,其实是多种因素交织的结果,就像一道菜,不是只有味道鲜美就能征服所有人,还得看它呈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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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其实涉及到中国历史上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为什么统一王朝在意识形态上倾向于“尊魏”,而一些汉族分裂政权(尤其是在南北朝时期和五代十国时期)则倾向于“尊蜀汉”?要理解这一点,我们需要从历史的根源、政治现实以及文化认同等多个角度来分析。一、统一王朝的“尊魏”情结:合理性的构建与合法性的巩固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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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意思,它触及到了历史评价中一个非常核心的议题:为什么不同古代王朝在后世会获得截然不同的评价,甚至出现“粉丝”和“批评者”阵营的分化? 所谓“明吹”、“汉吹”、“唐吹”和宋、清的“诋毁居多”,背后绝非简单的喜好差异,而是多种复杂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首先,我们要明白,历史评价从来都不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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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且复杂的问题,涉及到历史、文化、政治以及社会发展等多个层面。日本没有像韩国那样废除汉字,而是将其保留并与假名(かな)并用,这背后有着深远的原因。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详细解读: 为什么韩国废除了汉字,而日本没有? 1. 历史渊源与汉字在两国文化中的地位差异 日本:汉字是外来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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