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为诗人或文学家高于一切人,他的工作比一切工作都高贵,也是不正确的观念。举例说,从前海涅以为诗人最高贵,而上帝最公平,诗人在死后,便到上帝那里去,围着上帝坐着,上帝请他吃糖果。在现在,上帝请吃糖果的事,是当然无人相信的了,但以为诗人或文学家,现在为劳动大众革命,将来革命成功,劳动阶级一定从丰报酬,特别优待,请他坐特等车,吃特等饭,或者劳动者捧着牛油面包来献他,说:“我们的诗人,请用吧!”这也是不正确的,因为实际上绝不会有这等事,恐怕那时比现在还要苦些,不但没有牛油面包,连黑面包都没有也说不定,俄国革命后一二年的情形便是例子。如果不明白这种情形,也容易变成“右翼”。
——鲁迅《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
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对作家、艺术家是关怀备至的。鲁迅说的“绝不会有”的事,我们的人民做了。我们的上帝就是人民,虽然革命还没有成功,革命和建设事业还很艰苦,党和人民不但给了丁玲等人最高的荣誉,还给了他们最优厚的待遇,“坐特等车”,“吃特等饭”。但是,这并没有使丁玲等人有任何感谢之意,在他们看来,民主革命成功了,也就是革命业已到底,应当是“从丰报酬”的时候了。在他们看来,不是人民给了他们荣誉,不是他们吃人民的饭,而是人民靠他们生活的。他们犯了错误,党和人民对他们耐心教育,在他们看来,这正是党和人民软弱可欺的表现。对于他们,党和人民只能恭维,是碰不得,批评不得,领导不得的。他们自以为:我们是大作家,大诗人,大理论家,没有我们就没有文艺,无产阶级的文艺园地就一片荒凉!我们有“国际声誉”,是“国宝”,碰不得!什么检查《文艺报》,检查《文艺报》就是“整我丁玲”,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就是造反!于是,在社会主义革命的紧要关头,他们在革命阵营的内部向党和人民发动了猖狂的进攻。
——《灵魂工程师的灵魂》
摘自《上海十年文学选集》
其实关键就是在于知识分子的尿性,在旧社会他们为特权阶级服务,特权阶级是皮,他们是毛,毛依附于皮,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他们也享受着人上人的待遇。在新社会,需要俯首甘为孺子牛,需要为人民服务,不能享受特权了(而实际上新中国还是给了他们最好的待遇),他们中的很多人觉悟了,心甘情愿为人民服务,也有很多人失去了特权就去抨击新社会的黑暗,当然要受到批评。但是,批评归批评,扩大化、整人是谁搞得咱就不说了,喵爷爷一如既往背锅就是了。
批评一下右派文人就说明新社会反智吗?恰恰没有。新社会普及义务教育,开办夜校,让每个新中国的儿童都能接受教育,让在旧社会没有接受教育的劳动者在工作中学习,李云龙说他这点文化还是在部队学的。新社会要培养自己的知识分子,在新社会成长的知识分子没有旧社会那种高高在上的特权意识,而是跟普通体力劳动者一样平等的无产阶级自己的知识分子。不是让受到教育的权利垄断在少数人手中然后把他们供起来,而是让每个劳动的人都成为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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