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是否应该取消「中小学强制性的文言文学习」?

回答
关于是否应该取消中小学强制性的文言文学习,这是一个复杂且备受争议的话题,涉及教育理念、文化传承、学生能力发展等多个层面。下面我将从不同角度进行详细阐述:

一、 支持取消强制性文言文学习的论点:

1. 学生学习负担过重,影响其他学科发展:
语言难度高,理解耗时耗力: 文言文的词汇、语法、句式与现代汉语有很大差异,理解起来需要大量的额外时间和精力。许多学生在学习文言文时感到吃力,花费大量时间背诵、查阅资料,却难以真正理解其精髓。
挤占现代文阅读与写作时间: 过多的文言文学习任务,可能会挤占学生在现代汉语阅读、写作、口语表达、逻辑思维训练等方面的时间,而这些能力在当今社会更为实用。
对非文科类学生意义有限: 对于未来可能从事理工科、技术类等职业的学生来说,深入学习文言文的必要性不高,其带来的直接效益相对较低,反而可能打击学习积极性。

2. 教学效果参差不齐,未能达到预期目标:
教学方法单一,以“死记硬背”为主: 许多学校和教师的文言文教学仍然停留在字词句翻译的层面,缺乏对文章背景、文化内涵、思想情感的深入挖掘,导致学生对文言文失去兴趣。
评估方式过于侧重记忆,而非理解与应用: 考试内容多为翻译和背诵,无法真正检测学生对文言文的理解能力、欣赏能力以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知程度。
教师专业素养有待提高: 部分一线教师自身在文言文的理解、教学方法和文化素养方面可能存在不足,难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求知欲。

3. 时代发展对语言能力的要求变化:
现代社会沟通效率至上: 当今社会更加注重清晰、简洁、高效的沟通,现代汉语的普及和发展是必然趋势。过度强调文言文,可能与社会现实脱节。
信息获取渠道多样化: 学生可以通过多种现代化的方式获取知识和信息,文言文的经典文本也可以通过现代注释本、白话文翻译等方式进行学习,不一定非要通过强制性的逐字逐句研读。

4. 尊重学生个体差异与兴趣: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强制性的学习可能会扼杀部分学生对文言文的潜在兴趣,使其产生抵触心理。应该允许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特长选择性地深入学习。
培养多元化人才: 教育的目标是培养多样化的人才,而不是将所有学生都塑造成同一个模式。过分强调文言文可能不利于培养具有不同才能的人才。

二、 支持保留强制性文言文学习的论点:

1. 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涵养民族精神:
文言文是中华文化的载体: 大量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经典著作,如《论语》、《道德经》、《诗经》、《史记》等,都是用文言文写成的。学习文言文是接触和理解这些经典的基础。
民族文化认同感: 学习文言文能够帮助学生了解祖先的思想、智慧和价值观,增强民族文化认同感和自豪感。
语言的根基: 文言文作为现代汉语的“母体”,学习文言文有助于学生更深刻地理解现代汉语的词汇、语法和逻辑结构,提升语言的品味和表达能力。

2. 提升思维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
逻辑性和严谨性: 文言文的表达方式精炼、凝练,对逻辑性和严谨性要求很高。学习文言文有助于培养学生严密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分析能力。
语言的精准与美感: 文言文言简意赅,表达含蓄隽永,富于节奏感和美感。学习文言文有助于学生领会语言的精妙之处,提升语言的鉴赏力和表达的准确性、丰富性。
文化底蕴和内涵: 文言文背后蕴含着深厚的哲学思想、人生智慧和历史文化,学习文言文能够丰富学生的精神世界,提升其人文素养。

3. 打下坚实的语言基础,促进现代文学习:
词汇的“溯源”: 许多现代汉语的词汇都源于文言文,了解文言文的词义演变,有助于学生更准确地理解和使用现代词汇。
句式结构的影响: 文言文的句式结构虽然与现代汉语不同,但其凝练的表达方式能够启发学生在现代汉语写作中运用更具表现力的句式。
提高阅读理解能力: 对文言文的阅读训练,可以锻炼学生在面对陌生、复杂的文本时进行分析、归纳、推理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迁移到现代文的阅读中。

4. 部分经典文本的时代价值:
历久弥新的思想: 一些文言文经典中蕴含的思想和智慧,如关于道德修养、人生处世、社会治理等,即使在现代社会仍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和借鉴价值。
历史的见证: 文言文记录了中国历史的变迁、社会的发展和人们的生活,是了解中国历史的直接窗口。

三、 探讨与可能的折衷方案:

鉴于上述争论,完全取消或完全保留都可能存在弊端。以下是一些可能探讨的折衷方案:

1. 调整学习的深度和广度:
精选篇目,突出重点: 并非所有文言文都适合中小学阶段学习。可以精选部分经典、易于理解、且能体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髓的篇目进行学习。
注重“应用式”学习: 强调学生对文言文内容的理解,而不是简单机械的背诵和翻译。鼓励学生用现代汉语复述故事、阐述观点、评价人物等。
分层教学,因材施教: 对于有兴趣、有能力的学生,可以提供更深入的学习资源和指导;对于基础较弱或兴趣不高的学生,可以侧重基础的了解和普及。

2. 改革教学方法与评估方式:
创新教学手段: 结合多媒体技术、情景模拟、小组讨论、戏剧表演等方式,使文言文学习更生动有趣。
加强文化背景和思想内涵的讲解: 教师应深入挖掘文章的文化背景、作者生平、创作意图,以及文章所蕴含的哲学思想和人生智慧。
多元化评价体系: 评价不应仅限于笔试,可以纳入口头表达、作品创作(如改编文言文故事为现代文)、项目研究等多种形式,更全面地评估学生的学习成果。
鼓励“翻译+解读”: 鼓励学生在翻译的基础上,用现代汉语对其进行解读和评价,培养其独立思考能力。

3. 区分不同学段的学习目标:
小学阶段: 以普及、启蒙为主,学习一些耳熟能详的浅显文言文,了解其基本特点,培养语感。
初中阶段: 增加一定篇幅的经典篇目,侧重理解和翻译能力,初步接触作者思想。
高中阶段: 可以根据学生选科情况,提供不同深度的文言文学习选项,鼓励有兴趣的学生进行深入研究,甚至接触古籍阅读。

4. 加强教师培训和课程资源建设:
提升教师专业素养: 加强对一线教师的文言文教学能力、文化素养和教学方法培训。
开发优质教学资源: 鼓励开发高质量的文言文教材、教辅材料、在线学习平台等,为教学提供有力支持。

四、 结论:

中小学强制性的文言文学习,其核心在于如何在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满足时代发展需求之间找到平衡点。简单地取消强制性学习,可能会导致文化断层和民族精神的弱化。但如果学习方式和内容一成不变,则可能加重学生负担,降低学习效率,甚至扼杀兴趣。

因此,更理性的做法是改革而非废除。应该在保留文言文学习的必要性的基础上,优化课程设计、创新教学方法、改革评价体系,使其更符合时代发展的要求和学生的身心发展规律。核心在于让学生“读懂”、“理解”、“欣赏”文言文,并从中汲取养分,而不仅仅是“背诵”、“翻译”的工具性学习。这样,文言文才能真正成为滋养学生心灵、提升综合素养的有效途径,而不是成为令人望而生畏的负担。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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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从侧面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去年我(犯神经)忽然想看看日本的高中生在学校都学些什么【才变得这么中二(划掉),可以拯救世界(大误)】,所以买了一套日本的高中教材。

其中语文课本的内容真是让我震精。 = =

(可惜我现在不在家,以后如果想起来可以拍几张照片补上来。)

教育出版 - 高等学校 国語教科書内容紹介(H28年度用)

上面这个连接里可以看到教育出版®(这是个出版社的名字)版本的日本高中语文教材的目录和大致内容,我取其中第一本「国語総合」(309)为例,大概相当于我国高中语文必修一。

它的目录如下:

也许图上字太小,看不清楚具体内容,不过没关系可以看到右侧有三个标签,分别是「现代文」、「古文」和「汉文」,其中汉文占了差不多25%的内容。

把汉文部分单独截个图下来是这样的:

「战国策」「列子」「淮南子」「史记」「十八史略」,王之涣、柳宗元、王维、杜牧、王翰、李白、杜甫、白居易的诗,韩愈的「杂说」,还有「论语」和「孟子」。

具体看内页的话:

上面是一首我在中国的高中课本里都没学过的诗(我没闻花╮(╯_╰)╭)(话说是不是还有最后一句在下一页上? = =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最后一句是“故乡何独在长安”,快感谢我!)

下面是和我们的语文课本里一样的详细注释。

最后还有附录:

年表是【时间】-【日本文学史事件】-【中国文学史事件】这样的对照关系。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超长的古汉语附录表。

不只这一本,后面还有别的册子里面的汉文部分比如:

又是一大串,除了刚才就出现的,多了「世说新语」「韩非子」「五杂俎」「说苑」「渔父辞」「桃花源记」「老子」「荀子」「庄子」「三国志」「行行重行行」「卖炭翁」「卖油翁」「送薛存义序」「搜神记」「本事诗」。还有一些日本作家如夏目漱石写的汉诗文。

++++++++++++++++++++++++++++++

这么说吧。

连日本这么一个某些高中教课书因为历史虚无主义而饱受各国批判的国家,都把古汉语收进高中语文必修教材,并且占了差不多25%左右的篇幅。(其实日本废汉文也是完全可以的,对于中国的日常沟通都没什么影响的东西,对于日本更是如此。)

看到邻国这样,我实在是再找不到什么强有力的理由,去煽动我国废除基础教育阶段的古文教育了。。



<2015年6月6日晚间增补>

评论区有人提到日本各学校所使用的教材版本间有很大差异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是不成问题的。

固然各版本之间选用的文章有不少差别,但是他们完全是以日本文部科学省(教育部)的「新学習指導要領」(教学大纲)为参考基础编辑而成的,所以在各类文章选用的比例上并不会有太大的差距。(就像我国高中语文教材,有人教、苏教、语文、鲁人、粤教几个主要版本,并没有哪个版本古文内容特别多或者哪个特别少,大家其实都差不多,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硬要说市场份额的话,下面有份资料,是平成25年(2013)东京都249所都立高中国语教材选用的分布情况(共涉及9个出版社,日本市场上审核通过的版本有十余种,东京都立的只用了这9种)。

我给出的教育出版®版的教材占其中9.2%,排第5位。如果你觉得这个水平太低了,不具备代表性的话,我们看一下占其中最大比25.7%的第一学習社®的教材内容好了(1.其实第一之所以这么高是因为第一推出的版本比较多,但看每个版本的话其实分部要更平均的 2.更被网上的评论认可的是排第二的東京書籍®,我家里的版本也是东书版,不过现在在网上找不到特别直观的目录所以只能用第一版的了)。

daiichi-g.co.jp/shuppan

上面的连接是第一学習社版的总编目。其中「標準国総」(327)的目录如下:

其结果是一样的,汉文编还是占25%。

内容有「孟子」「韩非子」「战国策」,李白、孟浩然、王维、杜甫、白居易,「十八史略」和「论语」等。

大概没什么疑问了吧。


<2015年6月9日追记>

下面的讨论里有很多是围绕日本是怎么念这首诗的,以及对应的音韵问题。

为此,我找到了「香爐峰下新卜山居 草堂初成偶題東壁」

这首诗的日语朗读版。对日音感兴趣的童鞋,欢迎戳下面链接(需翻墙):

youtube.com/watch?

不过比较让我惊讶的是下面这个白发老头吟唱的版本:

youtube.com/watch?

(好魔性啊 = =)

另外,第一个视频的up主还传了别的汉诗或者和诗的朗读,可以自行观览,比如杜甫的「春夜喜雨」:

youtube.com/watch?

好雨 時節を知り

春に当たりて乃ち発生す

風に随(したが)ひて潜かに夜に入り

物を潤して細やかに声無し

野径 雲と 倶(ともに)に黒く

江船火 独り明らかなり

暁に紅の湿ふ処を看れば

花は錦管城に重から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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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会没事解个方程组,买菜用不上不学

英语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和外国人说话,看美剧都有字幕组,买菜用不上不学

物理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没事那几个小滑块摆来摆去,买菜用不上不学

化学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鼓捣硫酸铜,买菜用不上不学

文言文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闲的蛋疼看古文,买菜用不上不学

那你告诉我基础教育学什么?学买菜吗?

==== 欢乐吐槽的分割线 ====

前天一不小心吐个槽没想到就火了Orz,认真写的答案却没人看。真是世事难料Orz。

如果你看到我写的答案,胸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业火,觉得我就是一个纯傻X的话,还烦请消消气,散去几分戾气。切记这只是个讨论而已,现实生活中你我素不相识,我这几句吐槽也不会对国计民生造成什么影响。大部分人,看完我的这几句话,观点不会有任何改变,觉得该废的还是觉得该废,觉得不该废的还是不该废最多多一条观点觉得我傻X而已。所以就不要带着拯救世界的责任心和面对卖国贼的杀气来讨伐我了。除了浪费的时间,和一瞬间的快感,什么都得不到。因为根本就不是为了讨论问题而来的。

当然了,我也很开心的看到评论区确实有一些朋友是抱着讨论问题的心态来的,对于这些朋友我对我先前的不友善道歉。

=========6.7k 以后添加的=============

老有人跑到评论下边骂我抖机灵。唉,我也觉得像我这种抖机灵的回答都能得到高赞确实不好。我就认真展开写两句,写的长一些也许他们觉得烦就不会看了:

那些反对现在的教育系统的,无非就是这么几种观点,现行的「全才」教育扼杀了孩子的可能性,磨灭了孩子们的兴趣。考试考得太难了,生活中用不到,考难么难给孩子们的压力太大啦,等等。

首先,要明白一点,高考是一个选拔性质的考试,而不是一个检验性质的考试。中国的教育资源不多,这就意味着每年必然有那么多人上不了大学。高考的任务就是制定一个标准,把学生们的梯度体现出来。如果考得东西人人都做的出来,大家都是满分,那么上清华北大不是只能靠抽签了吗。所以不管高考考什么,都必然不会考太简单的没有区分度的内容。即使真的考买菜,也会出那种一般多人买不到的菜来考。这是一个客观事实。所以纠结考试太难的同学可以放放了,除非考抽签,就算是考家庭背景,那也会是很难的。高考就是要给学生们排一个序,把教育资源分配出去。现行的排序方法虽然不完美,相对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了。理论上来讲,考智力测验也是可以的,不过既然是基础教育,就是要什么都学一点。专精是职业学校和高等院校的工作。

退一步讲,那些觉得应该素质教育全面考察,特别是品德方面的。信不信这种不能量化的标准分分钟变成拼爹?上北大就一个名额,你见义勇为手刃歹徒13人,我仗义疏财捐赠善款2000万,该谁上?钢琴十级和足球国家运动员怎么比?找个组委会评判基本上就是看谁顺眼谁上。根据平时表现的话,谁掌握写评语的权力,谁就富得流油。

其次,那些觉得应该让孩子按照自己的兴趣自由发展的。大家摸着自己的胸口想一想,这样真的能够成才吗?你自己在假期的时候到底是闲着打发时间,还是花时间磨练自己的「兴趣」了?掌握一门能力是很难的,入门以后几乎都会有一个瓶颈期,除了兴趣以外,还需要毅力和大量练习去突破。而这个毅力,大部分人是不具备的,而有人督促就会好很多。人都是有惰性的。

(吐槽中,此段跳过不影响逻辑)号称喜欢画画的,有几个人认认真真练习过人体结构,坚持每天20张速写的?号称喜欢某个乐器的,有几个沉下心来看过音乐理论,坚持每天练习基本功的?号称喜欢写代码的,有多少人看完过《算法导论》写了习题的?号称喜欢健身的,有几个坚持最简单的隔天一练了,有几个查阅资料钻研了?号称喜欢下围棋的,有多少人还没学到入门就放弃了?号称喜欢文学的,有几个人看过那些晦涩的文学著作?号称喜欢动画的,有多少人说的出超过5个著名的监督和其代表作以及风格的?号称喜欢打游戏的人,有几个凭借自己的兴趣打出成绩的,打到服务器前10%的?号称喜欢打麻将的,有多少人在自己朋友这个小圈子里打遍无敌手的?号称喜欢玩魔方的三阶速拧又有多少人突破到15s 一下的?喜欢?兴趣?拜托不要觉得只凭这种程度的觉悟就可以做得出成绩!

再次,偏科的人受压压制了吗?喜欢音乐,去考音乐学院啊,喜欢美术去考美院啊,美院考试考的不是素描色彩和速写么?不是有数理化和计算机的竞赛吗?这些竞赛不是可以保送吗?况且九年义务直到初中啊,真的那么喜欢就辍学啊,去努力啊。什么,达不到这个水平?难道有人只有这种半吊子的觉悟还好意思说自己想要以此为生?知道那些职业选手付出的是什么级别的汗水么?况且正常高考就很轻松吗?仔细想想这些人到底是觉得自己喜欢某样东西,还是单纯的想逃避自己不擅长的?还是就是想活的轻松些?

再再次,害怕伤害到学生的自信?有些国家和你的教育理念是一样的,比如丹麦。他们只会去考学生们会的问题。为的就是建立学生们的自信和兴趣。但事实上却导致了学生们水平的极度下降,造成了困境。还有美国的基础教育也存在着类似的问题。篇幅有限恕我不能讲述,这里有个纪录片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叫做(丹麦9年Z班VS初三13班

链接

),中国学生碾压,包括我们一直诟病的团队合作和创新能力。可以很肯定的说中国的基础教育是非常优秀的基础教育。当然,缺点是淘汰率高,并没有给那些被「淘汰」的孩子一个合适的安排,牺牲有些大了。

最后,很多东西的学习是为了开阔眼界用的。不是说有用才学。是让你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还有这样的想法的。古文是一种与古人对话的手段。中国五千年的文明,期间有无数经验可以借鉴,倘若不能读文言,岂不与更大的世界擦肩而过?可以理解并不是所有人都关心这些,但是连学都不学,你怎么能知道自己是否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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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取消。


这样就可以轻松的通过对方对文言掌握的程度来推测对方家庭背景,文化水平,社会阶层,方便交朋友找对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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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也学习那些没用的东西,那我们和清华北大有什么区别?——蓝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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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余垂髫,院有澡器置于葡架之下,每日水注日暴以待用。是日,余父移之别处未复其位,然水已注至将溢,力不能移,余遂掀其首端,逐次置铁棍若干于其底,拖之,复其位,免余父子酮体暴于光天化日之下。父惊,询余何得此法,余对曰,无他,盖海尔兄弟也。

至余少年,方晓滑滚摩擦之理。乃知人之识,获时未见其用,然日后见奇用亦未可知。

君所述古文之意,类此,况言语之道,日不可免,此其一。

君年方十九,已至异邦专巧技,想君未离之时经年受教古文而未见其美,未领其用,实不宜方出此门而大放厥词,此其二。

倘未晓余明则叙事,实则恼骂,多说已然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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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不但不能删,还应该继续强化,为了使我国文化得到传承,语文课上还应该教怎样在龟甲上刻甲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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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太他妈应该了!

应该先取消文言文,再取消鲁迅,接着就是朱自清等等这些人的文章。

你说都取消了学什么?能学的东西太多了!

初高中课本里应该选《谁的青春不迷茫》《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等等这些青春文学名著里面的文章!

这些才符合我们的口味!

别再出口就是: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用这些老句子来说出身,万一人家不举怎么办?

我们要学:这个年头,重要的不是纵横捭阖的能力,不是倾国倾城的长相,不是三宫六院的胸怀,也不是株连九族的家世,而是态度。

你看多厉害,有了态度就拥有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多符合当下我们少男少女的内心。

这才是人生大道理!

也别再学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有什么用呢?出去玩咔咔咔几张照片,朋友圈一个完美九宫格,配上一个,人美景更美,瞬间燃爆朋友圈。再美的句子也敌不过我们修的一张锥子脸。

说到《荷塘月色》我就来气!

我和朋友在池塘边玩,我大手一挥,九张照片,然后配了一段: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

评论里面全他妈都是,好文,好句,学霸,都看不出来一个人,自由的人,什么都可以,这些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我朋友盗了我的图配了一个,今晚月色真美,评论里面一片,约吗?约吗?最后留下我一个人在池塘边。

我在池塘边看青蛙一戳一蹦跶,我朋友在听啪声一片!能他妈比吗?

还有: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与其学这个不如学:我喜欢的一句话-有时候阳光很好 有时候阳光很暗 这就是生活。都是废话,明显后者屡胜一筹,没有标点符号啊,省不少稿费呢!

还有,数学也选修!

你看爱因斯坦那么牛逼数学才考一分,我他妈闭着眼睛都是三四分,都是数学耽误了我在其他方面的发展,你们扼杀了一个物理界的门捷列夫或者化学界的牛顿,你们知道吗?知道吗!

还有音乐课,我就要批评了!

学什么: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这他妈不也是废话吗?

应该学:擦掉一切陪你睡,这才是我们的心声啊。在我们无数个寂寞夜晚安慰着我们,满足着我们。

什么莫扎特,贝多芬,太没劲了,完全不适合我们的生活,我们老了总不能用《英雄交响曲》跳广场舞吧,《田园交响曲》更是不行,要他妈学《最炫民族风》《小苹果》从小为我们跳广场舞打下坚实的基础!

最后在知乎上看到这个提问实在是忍不下去,所以多说了几句。还有你看看你们知乎这些人文绉绉的,什么谢邀,什么不请自来,一点都不霸气。我教教你们应该说,谢他妈的邀!怎样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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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知乎之前,我一直认为文言文没啥用,虽然读了一些语文书之外的古书。上知乎之后我发现,要是没有文言阅读能力,我真会相信某些大V发起的新五四:把责任通通推给几个远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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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中小学教育就像是一个完整的游戏,各种内容各种体验,应有尽有。

有人提出,说这样不行,应该拆一个本体和N个DLC才好卖钱,顺便拉开玩家差距。

然后一大群非人民币玩家都说好。

我不是很懂你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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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离开学校后,偶尔再读到当年学过的一些古文,往往会被它磅礴的气势或是华美的修辞给震撼到。

中学时见识还浅,多是为了考试,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好好体会,所以辜负了许多好文章。

我身为一个理科生,并不认同取消,我觉得大家的意见应该是差不多的。

我没想到简单的几句话回答就能得到三千多的赞,我别的回答加起来都没有这个十分之一多好么。。(虽然我还有个匿名也拿了很多的赞,但是把我土豪的身份暴露了就不好了。)

因为确实有太多的留言,没有办法一个个回,但是其中有几个类似的简单做一个回应,就是有人说到,“恰是因为文言文的美被应试教育糟蹋了,所以我们要反对应试教育的文言文。”

关于这点我想说,中学阶段的古文教育对于日后感悟和理解古文是非常重要的,没有那个文学基础和第一次接触,等到思想成熟了也很难去理解和感悟。我们在离开学校后偶然见到一篇古文愿意去仔细看一看多是因为我读书的时候曾经看过。假如没有,谁会愿意逼着自己去理解那些艰深的文字。

另外许多人质疑文言文的实用性。

我觉得实用性有,不过多解释。

谢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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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在某新媒体编辑部实习,一日公司聚会,很多同事喝到兴头上,一个市场部的小哥搂着另一个同事高喊着「汤嘛,水嘛, 酒嘛,喝嘛!」;另一个编辑部美女同事喝高之后,端着酒杯,醉眼朦胧地对我说:「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市场部小哥的劝酒词固然直白得可爱,但编辑部同事的醉话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醉酒也可以醉得这么优雅。

或许我举的例子有失偏颇,拿现代语言中最接地气的句子和文言文中最为经典的诗句相比。文言文说到底只是一种语言形式,有优美的,也有不优美的。比如《世说新语》中的一则就委婉地提到过,同是形容雪,「未若柳絮因风起」比「撒盐空中差可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不过由于「幸存者偏差」,后者大多都被淘汰,仅剩前者得以流传。

所以,「文言文比现代语言优美」这种论点,在我看来,是有些薄弱的。

不过,且先不论优美与否,即使单从实用角度出发,我认为文言文学习是值得重视的。


在我看来文言文是很难和现代语言完全割裂开的。我们日常生活中很多常用的成语都出自对小孩子来说「晦涩难懂」的古文。比如仅出自《出师表》中的成语就有「不知所云」「感激涕零」「不毛之地」等等。如果不学习文言文,不认得这些成语,可能就会在阅读现代文章中碰到障碍。拿「三顾茅庐」这个成语举例,如果不知道这个它的古代故事背景,很容易望文生义,产生误解(我小时候以为这是说一个人接连上了三趟厕所2333)。现代汉语本来就是从古代语言一步步演化至今的,免不了跟古文有相通之处。所以,学习文言文,其实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现代汉语中常用的古语(直接从古文中摘出来的以及由古文中部分词句演化来的)。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此外,以我个人的高中语文学习来看,在学习现代汉语时,会更加侧重对文章的整体理解;而在学习文言文时,会更加注重对字词的解释。在学文言文课文时,语文老师几乎是逐个把重点字拎出来讲,把一个字的常用意思都告诉我们。我曾经疑惑过为什么在开证明信中会写「证明」?为什么是「我代表」而不是「我仅代表」?在学习《项脊轩志》(而母立于兹)后知道「兹」不仅有「此地」的意思,也有「现在」的意思;而在学习《陈情表》(谨拜表以闻)后知道,「谨」可以表示自谦。知道这些单字的意思,就好比知道英文中的词缀,以后即使遇到从未见过的词语,也可以把它的意思猜出个一二三来。


至于背诵古文有没有用,我父母就有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妈很喜欢诗词,平日里有时也会翻翻唐诗宋词,也希望我能背几首;而我爸则认为背语文书上的东西(包括现代文)用处不大,他老人家的原话是:「背前人写的东西有什么用,让别人背自己写的才是本事」。

我小学时,我爸会直接给我签个「已背过」哄骗老师;上中学后,月考期末考让我再也没办法用一个签字蒙混过关,只能老老实实地一篇一篇背,竟然也很快地全背过了。当时只是为了卷子开头的填空题背的古文,现在想想,却为后来写写文章时的遣词造句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尤其是在写书面语言时,这些好处尤为明显(比如「尤为明显」就比「特别明显」看起来要正式2333)

这倒也不是说读古文让我可以在文中信手拈来一些古诗句,优美的词藻是锦上添花,准确的表述才是写一篇好文章的前提。而大量的古文积累为我培养了不错的语感,让我在下笔时可以不假思索地找到合适的字句精准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也算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一种解释吧。

听起来好像我在自夸,不过其实我是反面例子...高二出国以后就不再学古文了,看的中文也只剩下微博微信和小说,国内学的语文忘得七七八八。后来开始用知乎后才再次开始写140字以上的东西,但这时我已经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没墨水了。前俩月当实习编辑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语文水平只够挑挑错别字写写段子了...吓得我赶紧翻出来了中学时的语文书:D

当然了,读用现代语言写的好文章也有同样效果,只是我个人感觉读古文积累语感更快。语感这种东西不是你学一句「how much」就马上能在美国买菜,而是通过大量的阅读和理解在潜移默化中积累出来的,所以它的实际功用很难立竿见影地显现出来。而且,如果真的只论实际功用学语文,其实大部分语文书上的内容都不必学习(或者说学完小学语文课本就差不多了),君不见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们不也生活得好好的嘛,买个菜侃个大山肯定够了。

最后再提几句脱离「实用性」的讨论...我在申请多伦多大学维多利亚学院时,其中一个考题就是写下自己对院训「Abeunt studia in mores」的理解。这句话的中文意思是「凡有所学,皆成性格」。我们学数学时,不会指望着用三角函数去算账;学哲学时,不会用忒修斯悖论去修船;学生物时,更不会想着刺激多巴胺分泌去寻找爱情...培根不是说过嘛,「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物理使人深刻,伦理使人庄重,逻辑与修辞使人善辩」。再白话一点,高晓松不也说过嘛,「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腹有诗书气自华」—— 苏东坡先生说的也是极好的。

综上,我认为比起「是否应该取消中小学强制性文言文学习」这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更值得我们探讨:「以何种方式学习文言文、义务制教育中把文言文学到什么程度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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