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中国计划生育政策在此之前有过哪些价值和意义?这些价值和意义是否有值得商榷之处?

回答
中国曾经实施了长达三十余年的计划生育政策,这项政策在执行期间以及之后都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其所带来的价值和意义,以及存在的商榷之处,可以从多个维度来审视。

计划生育政策曾经的价值与意义

从政策的初衷和早期效果来看,计划生育政策的价值和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缓解人口过快增长的压力,为经济社会发展赢得空间: 在政策实施之初,中国面临着人口数量庞大、增长速度快的严峻局面。巨大的劳动力数量并没有立刻转化为经济优势,反而给教育、医疗、住房、就业、资源环境等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计划生育政策通过控制生育数量,有效降低了出生率,减缓了人口的快速增长。这为中国在随后的几十年里集中力量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详细阐述: 试想一下,如果按照政策实施前的生育率持续下去,中国的人口总数将远超现在。这意味着教育资源需要供养更多学生,医疗系统需要服务更多人口,而有限的耕地和水资源将面临更严峻的挑战。就业市场的竞争会更加激烈,社会保障体系的压力也会随之增大。计划生育政策通过“少生快富”的理念,一定程度上“挤压”了人口增长,使得国家可以将有限的资源更多地投入到人均占有量提升、教育质量提高、医疗保障完善等方面,从而为经济的腾飞奠定了基础。很多人会将中国近几十年的经济奇迹与人口控制带来的红利联系起来,认为较低的人口抚养比(劳动年龄人口与非劳动年龄人口之比)使得中国拥有了“人口红利”,为制造业的发展提供了充足且相对廉价的劳动力,也增加了储蓄率,为投资提供了资金。

提高人口素质和家庭生活水平: 伴随着计划生育政策的推行,一个重要的理念是“优生优育”。这意味着更少的孩子意味着父母可以将更多的精力、财力和资源投入到每个孩子的成长和教育上。这有助于提高下一代的健康水平和教育程度,从长远来看,能够提升整个国家的人口素质。同时,家庭规模的缩小也意味着家庭的经济负担减轻,家庭成员的生活质量有机会得到提升。

详细阐述: 一个家庭只生一两个孩子,父母可以更从容地为孩子提供更好的营养、更优质的教育资源(如课外辅导、兴趣班等),以及更周全的医疗保健。这与过去大家庭中父母因精力分散而无法顾及每个孩子的情况形成了鲜明对比。从宏观层面看,人口素质的提高是国家长期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它关系到创新能力、劳动生产率以及社会文明程度。计划生育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这种由数量优势向质量优势的转变。

促进妇女解放和发展: 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也为妇女提供了更多的生育自主权,使她们能够更好地规划自己的生育时机和生育数量,从而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参与社会经济活动、接受教育和追求个人事业。在传统的生育观念中,女性的价值往往与生育能力和养育后代紧密相连,计划生育政策的推行,使得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有了更多元的身份认同。

详细阐述: 过去,女性可能需要承担更多的生育和抚养任务,这限制了她们在职场上的发展和个人价值的实现。而计划生育政策鼓励少生,使得女性有更多的机会在婚育后重返工作岗位,或者在生育前完成学业和职业规划。这对于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和经济独立性具有积极意义。

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 庞大的人口基数对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构成了巨大的压力。计划生育政策通过控制人口增长,也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对水、土地、能源等资源的消耗,并减轻了对环境的污染和破坏,为可持续发展提供了一定的空间。

详细阐述: 毋庸置疑,人口数量与资源环境承载能力之间存在直接关系。每一个新生儿的诞生都意味着对资源的新增需求和对环境的新增负担。在我国这样的发展中大国,资源环境的压力尤为突出。计划生育政策通过“减人”来“降耗”,为解决资源短缺、改善生态环境创造了有利条件,是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一环。

计划生育政策中值得商榷之处

尽管计划生育政策在特定历史时期展现出了上述价值和意义,但其在执行过程中以及长期影响方面,也存在诸多值得商榷甚至备受争议的地方:

人口结构失衡的隐忧: 最为显著的商榷之处在于其长期导致的人口结构失衡。“一孩政策”的严格执行, coupled with a deeply entrenched traditional preference for male offspring, led to a significant gender imbalance. 随着时间推移,中国正面临着越来越严峻的少子化、老龄化问题。这意味着劳动年龄人口比例下降,社会养老和医疗保障的负担加重,消费结构可能发生变化,也可能影响国家的创新活力和经济增长的后劲。

详细阐述: 性别比失衡是计划生育政策最令人痛心的副作用之一。在重男轻女的社会文化背景下,强制性的生育限制更容易引发非正常生育行为,如性别选择性堕胎,导致男性人口比例显著高于女性。这种失衡不仅带来了社会问题,比如“光棍”现象的增加,也对婚姻家庭的稳定和社会的和谐构成威胁。同时,随着生育率的长期低迷,以及人们寿命的延长,中国的老龄化速度正在加快。少量的年轻人需要供养更多的老年人,社会保障体系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而且,生育率的下降也意味着未来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年轻人数量减少,这可能削弱中国的经济增长潜力,并影响国家的国际竞争力。

人权与生育自由的冲突: 计划生育政策在执行过程中,尤其是早期,采取了强制性措施,如强制避孕、强制引产、强制绝育等,这些措施严重侵犯了公民的生育权和人身自由,引发了深刻的人权争议。生育是个人和家庭的基本权利,国家过度的干预往往会引发强烈的不满和抵触。

详细阐述: 任何政策的实施都应尊重人权。计划生育政策在追求人口控制目标的过程中,有时为了达到指标而采取了一些粗暴甚至非人道的手段。比如,为了完成某个时期的生育指标,一些地方政府会采取“拉横幅、停福利、停工”等强制措施,甚至在女性怀孕后期进行强制引产,这些行为都触犯了人权底线,与现代法治和人道主义精神相悖。这种强制性使得政策的合法性和正当性受到质疑,给许多家庭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一刀切”的模式与地区、文化差异的忽视: 计划生育政策在很大程度上采取了全国“一刀切”的管理模式,未能充分考虑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具体情况和实际需求。这种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矛盾和不公。

详细阐述: 中国是一个幅员辽阔、民族众多、发展水平差异巨大的国家。一个适用于所有人的政策,必然无法满足所有人的需求。比如,一些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其传统的生育观念和生活方式与汉族地区存在差异,对人口增长的理解也可能不同。在这些地区强制推行与大城市相同的生育限制,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隔阂和抵触。政策的制定者未能充分倾听和回应这些差异,导致了政策执行中的水土不服和人为矛盾。

政策调整的滞后性和应对不足: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和人口结构的变化,计划生育政策的弊端逐渐显现。然而,政策的调整往往显得滞后,未能及时有效地应对人口结构失衡带来的挑战。从“一孩”到“二孩”再到“三孩”的政策调整过程,虽然显示出政府的反思和修正,但其效果如何,以及是否能根本解决少子化问题,仍需时间检验。

详细阐述: 当人口学家和政策研究者开始呼吁调整生育政策以应对低生育率和老龄化问题时,政策的转向往往要经过漫长的论证和博弈过程。错失了最佳的政策调整时机,可能会让问题的根源更加难以解决。例如,即使现在放开生育限制,由于生育成本高昂、育儿压力大、年轻人对未来的不确定感等因素,许多家庭可能仍然选择少生甚至不生。政府在推动生育政策调整的同时,未能配套出台更具吸引力的生育支持政策,如育儿补贴、普惠性学前教育、更完善的生育保障等,使得政策效果大打折扣。

社会经济发展带来的自然生育率下降: 值得思考的是,在许多发达国家和地区,即使没有强制性计划生育政策,随着经济发展、教育水平提高、城市化进程加快以及女性地位的提升,生育率也会自然下降。那么,计划生育政策在多大程度上是导致中国低生育率的根本原因,又在多大程度上是顺应了社会发展的自然趋势?这种区分至关重要。

详细阐述: 许多研究表明,经济发展水平与生育率之间存在负相关性。当社会进步,人们的生活质量提高,教育普及率增加,特别是女性接受高等教育并进入职场后,她们往往会推迟生育年龄或降低生育数量,以追求个人发展和更好的生活质量。因此,计划生育政策在某种程度上或许只是加速或强化了这一自然趋势,而不是完全独立于社会发展因素。这种反思有助于我们更全面地理解人口变迁的复杂性,并为未来的政策制定提供更科学的依据。

总结

总而言之,中国计划生育政策在其推行过程中,无疑为控制人口过快增长、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和资源,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人口素质和家庭生活水平。然而,其强制性措施侵犯人权,以及由此带来的人口结构失衡、性别比失调等长期问题,也使其备受争议且代价高昂。对于这项政策,既不能完全否定其历史功绩,也不能忽视其存在的严重弊端和留下的深刻教训。反思计划生育政策的价值与意义,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人口发展与社会进步之间的复杂互动关系,并为未来制定更人性化、更科学、更具前瞻性的人口政策提供重要的参考。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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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可教育水平与生育率的关联.可是投票最多的答案举的例子出了中国以外,无一不是经济较为发达,教育较为先进的国家或地区。人口低增长甚至负增长一直以来都是困扰经济发达国家的问题,再看美国的时候,我们也要看看旁边的墨西哥。看英国的时候,也要记得看其中生活水平较低,受教育程度较低的非白种移民(并非歧视,而是普遍的事实,这与生活环境,家庭经济条件有关)的所占人口的不断增长。

不要说什么中国经济总量世界排名第几第几,数据是从60年代开始的,而且一看人均,根本就不和日本,新加坡比,这个是客观事实。

那现在就来看看各个大洲大家比较熟悉的国家。分析就不用了,前面的各位都说过了,大致相同的看看就好了。

还有,这个数据是增长率。所以不是说现在降下来和中国一样了,所以中国之前的计划生育就没用了,再加上之前中国本身的基数,这不是一个小数字,如果不计划生育,你觉得我们会是哪条线,反正不会是UK那一条,而且近些年的增长和印巴二代移民数增加也有一定关系。

最高票答案说了这么三个点

“以上三个图,想说三个简单的事实::

1,有没有计划生育,生育率都会下降。

2,让生二胎还是一胎,生育率一样下降。

3,生育率从来不听从人的意志,他就是在下降。”

我一定程度上认同,因为世界的生育率一直都在下降。但是从我的图中也能看出仍然有国家保持着很高的生育率。而且所谓的女性的受教育程度的提高不仅仅是教育女性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办女子学校?所以这是全社会对女性的尊重不断提高,女性不断追求平等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很难单独的分离出来看成女性教育程度提高。

回到之前的,我觉得关注的点不在于世界生育率提高还是降低,如果你选择不去控制它,他最终的确会下降。而是对于你这个国家而言,资源都有个临界值,在生育率下降甚至负增长之前,你的资源,你的经济成果能不能承担起人口增长的压力。如果不能,强制的措施总会采取,只是或早或晚。10个人赚了10K,第二年多出10个人,就算赚了19K,平均来算也还是下降了。


总的来说,我更加认同教育程度,人均收入程度,决定增长率。在教育程度,收入程度无法快速增长时,过快的人口增长只会更加拖累人均分摊的教育资源,医疗资源等等。一直下去就是不断的恶性循环直到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如果把计划生育看成打破这个循环,尽早提高平均教育医疗卫生水平的无奈之举。我觉得计划生育至少还是有那么一些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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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排名第一的说法

无非就是为了抹黑计划生育。且不说你的数据是否准确,也不说你这样单纯的不加区别的只看年代,不看具体国情如各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人们对生育的态度这种比较是否有价值。你那么喜欢数据,那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七大姑八大姨楼上楼下左邻右舍这些七八九是年代的育龄妇女以及他们的丈夫,它们是不是就要一个孩子,如果没有限制,他们会要几个孩子,如果没上环一旦怀孕孩子生不生,做点脚踏实地的调查再出来说话才有说明里。另外看韩剧日剧里面大部分家庭都是2-3个孩子,看很多明星的资料也可以看到,韩日家庭也多数是2-3个孩子,你觉得这样的情况和中国计划生育后的情况基本吻合可信吗?

再看看你下面网友的切身回答,有说不计划生育他家会有三个兄弟,严格计划生育将没有他,网友回答里面例子很多看看现实的例子你说计划生育没有效果。不可笑吗?抹黑也来点高级的吧

补充个观点 果树还得疏花疏果呢,为了更好的繁衍就必须控制过度繁衍。人多了自然界也会通过瘟疫的形式,人类自己也会通过战争形式消减人口,那时候更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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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945年的课本

计划生育作为一个一刀切的政策肯定有很多弊端,但它无疑对女性地位的提高起了很大作用,当然现在国情跟八九十年代不同它不再适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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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生育的前提,即人口越少越好,就是错误的!阐明这个道理,就没必要去争论什么成效啊,影响啊,等等。

计划生育应该实行的前提是,国家实行计划经济,或者国家尚未工业化。因为在这两个情况之下,生产效率都是极为低效、无法提高的,那么,人口与资源的矛盾就会异常突出。毛时代百姓的普遍饥饿,与当今国人的大鱼大肉,能说明是人口多导致粮食短缺吗?

如果将石油、天然气、铀矿等能源物资送给古代人,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不就是一堆垃圾嘛!计生支持者以及其它一些悲观人士,总爱吹嘘资源将在xx年内被用光,却无视上述情况。还有,如“石油将在40年内被用光”,上世纪中期就已经有人这样喊了。可事实上,全球探明石油储量一直增加。还有什么“如中国人口暴增,全世界的粮食都无法养活”,同样属于此类。

他们从来都没意识到,可利用的资源总量从来不是固定不变的,因为资源具有替代性。煤炭的大规模使用,遏制了木材的滥砍滥伐;而石油、天然气、铀矿等能源的兴起,使浪费更多的煤炭渐渐退出舞台。现在尚未发生“能源短缺”的兆头,然而新的能源已经开始研发。在未来,这些更清廉、高效的能源也会取代现有能源。科技在大发展,过去如此,未来依旧如此。

而在这背后,则是市场经济的激励。工业革命的迅猛推进,正是有自由市场保驾护航。在价格机制的引导下,商家们紧盯成本低而需求量大的能源。每当资源开始短缺时,供求关系的变化使商家利润空间增大,从而激励他们找成本更高的地方开发能源,或者开发成本更低的新能源。

至于什么“东部城市人口过密产生各种问题”之类,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们要挤在东部而非西部?为何人人想去北上广深?资源配置不平衡,和计生一样是计划经济的遗毒。

至于“放开生育是否人口突然增长”,参照一下城镇化比较高的国家吧,道理自然明了。

至于教育,我只想说,读不起书不是因为没有计生,而是因为贫穷。之所以贫穷,因为中国的城镇化不够高,中国的市场化还不够完善。向计生这种暴行,只会加重中国人的负担,并逐渐地丧失中国经济发展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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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之恶吧。

有的人说生育率效果不够明显,不过重要的是总量。

某人说“汉族妇女生第二胎的概率下降了11%。但也就是11%而已。”

不管数据可信不可信,基数摆在那里,11%乘以相应育龄妇女人口也不是小数量。

资源总量一定,人口可以指数增长,计划还是应该计划的,但手段应该更温和。

然而如果计划生育不能实现效果,那么只能加剧优胜劣汰。

战争、瘟疫都是调节方式。

等看印度人口超过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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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看到这篇数据帝文章 看似逻辑严密 言之凿凿 但凡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会付之一笑 其他不说 说计划生育没有大用处 你相信吗?多少罚款 革职 强制上环都挡不住有些人顶风作案 你还想放开生育?其结果是什么 就是中国人永远是为了养活众多人口而疲于奔命 何谈振兴富强?再去看看现在多少人在骂计划生育的 这些不都是有强烈生育意愿的吗 这次放开二胎 超过六成的人要生说明了什么 显然是计划生育压制了人口数量 这有何争议?如果没有计划生育 中国目前会有多少人?另外数据帝拿中国同发达国家比显然是鸡同鸭讲 经济社会越发达越文明则生育率越低 这是社会发展规律 问题是中国离这个阶段还差十万八千 怎么能套用这个理论?中国当然只能同印度比 而且很多地方还不如印度 印度现在也不得不计划生育更说明了这是必须实行的政策 至于大家说的所谓老龄化 失独问题 这相比资源崩溃 社会动荡来说算得了什么 总不能因噎废食吧?总而言之 这篇文章只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所作的哗众取宠之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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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同意最高分的答案,虽然数据言之凿凿。

数据是统计结果,统计结果是稍微滞后的,数据没办法解释最最开始的时刻,那个生育率下降的原因是什么。

数据会告诉我们银河系是个螺旋,但是怎样从星云到螺旋,谁让恒星旋转起来,这个最初的动力,数据没办法解释。

妇女的教育程度提高会导致生育率下降,这点是大家都赞同的。

问题是妇女接受义务教育的动力在哪里?

印度的例子告诉大家,只要家里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就可以成为劳动力,照顾下一个孩子,以此类推,就能生四五个孩子。中国漫长的古代也是如此。

但计划生育,既对超生罚款,又补贴独生子女。这令父母开始算一笔经济账:

要么再生一个,交一笔罚款,然后让大孩子照顾小孩子,如果是姐姐照顾弟弟,那么弟弟念书,姐姐嫁人。

要么就把那笔罚款省了,或者罚款都交不起。

有人就愿意把交罚款那笔钱,省出来,让一个女孩子接受义务教育。

女孩受教育并且有了选择生育或者推迟生育的权利,这使得生育率下降。

计划生育,在一定程度上,给了父母一个第一推动力,

从某种意义上讲,计划生育的力量,并不是说强制堕胎,或者强制结扎,而是让父母有了一个“体面”的选择,选择将家中的经济和教育资源,向一个女孩倾斜,或者干脆就贯注在这一个女孩身上。这在过去的中国,是极其稀少的。

虽然,我认识的女生中,有的在家里,爸爸会管她叫“儿子”,

虽然还有一些女生,名字里有个“楠”,超楠,胜楠,但这已经是个改变。

有一些就是想要儿子的父亲或者家庭,在计划生育面前,不得不做出了选择,承认这这种现实,并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让一个女孩子接受义务教育,高等教育,哪怕爸爸一直觉得还是男孩好,管女儿叫儿子。

但这确实使得女生教育率提高,生育率下降,迫使经济从劳动密集型,到更高层次发展。

计划生育是一个推动力,也是第一推动力,它先推了这个国家一把,然后才有了后来普罗大众的自我选择。

直接去消灭人口,去结扎,去堕胎,制造人间惨剧,这是有悖人伦,这是地方干部的丧心病狂。但是计划生育没有直接杀灭那么多中国人,把它和法西斯和日寇相比就太过分了。

计划生育没让本来不孕不育的人生出孩子,也没能让铁了心要儿子的农民减少生育,

它实际上,令在中间摇摆的人,有了一个选择的机会,去选择将家庭的财力和教育,都贯注在一个孩子身上,尤其这其中有女孩。

这代人成长以后,将会改变此后的无数代中国人,深刻地改变中国的一切。会补偿十年浩劫里,中国人口素质的缺失。

就像广州登革热,防疫部门知道直接杀蚊子根本杀不完,干脆投放了更多的蚊子,但是投放的是改造过,没有生育能力的蚊子。

如果没有,最初被计划生育影响的一代人,可能中国也会在之后进入一个低生育率的阶段,但是太慢了,就会丧失机会。

就会像今天的印度一样,班加罗尔和孟买再强劲,也带不起身后庞大的人口一起腾飞。

也反对有的答案用日本的高人口密度举例子,来证明我们国家再多的人口也能承受。这完全是本末倒置。

十个农村的贫困人口,也不如一个大城市小资的购买力强,过多的人口,会把这个国家的购买力和市场,牢牢禁锢在满足温饱的低级阶段。

大部分人的愿望都是不要饿死,那谁来让小孩接受教育,谁来发展工业,谁来让土地上种出更多粮食。

中国能养活16亿人吗?养活20亿人和让10亿人幸福生活,哪个更正确?

我还是认为中国的人口太多了,但好在没那么多。计划生育让这艘万吨巨轮,在触礁的边缘驶过,有了远航的可能。

工业化是个龙门,跳过去就是龙,跳不过去就是案板上的鱼。

马嘎尔尼看到了中国广袤的人口,以为人口就是市场,幻想着每个清朝人的袖口增加一寸,英格兰的织机便可昼夜不停。然后有了后来夏衍写的包身工,有了十几万劳工去欧洲挖战壕,去北美修铁路。一寸枕木下面都有一个华工的血。

一个人口庞大的非工业国家,容易被资本奴役,不停提供廉价劳动力。

一个人口适中的工业国,在资本家眼里是一个广袤的新兴市场,是需要巴结需要尽力本土化来满足当地消费者的地方。

拿日本的人口密度举例子的人,有没有假设过。如果日本没有赚钱的能力,没有跨国公司,能不能养活那么多人。

如果中国的人口比现在膨胀得多,会不会还是代工工厂的阶段,会不会还没因为劳动力短缺而倒逼重视市场并产业升级,会不会一旦差距拉大,就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了?

我不想为计划生育站台,中国因为计划生育而产生的惨剧真是浩瀚之极,评价计划生育好与不好,都不能否认这个政策带给中国的巨大改变,计划生育是计划经济的异化产物,把生育等同于国家经济运转的一部分来调控。数据只反应了,二十世纪下半叶,亚洲四小龙这样的发达国家和地区,这样的市场经济地区,生育率和中国一样都是下降的。却忽视了中国在那个年代的经济形态。

我个人的结论是,计划生育,这一有悖人伦的“计划”,实际上是计划经济的最后一班岗。计划生育用计划人口的方式,使中国在走向市场经济的时候,不至于产生过多的劳动力,促使女孩接受教育,增大了社会和家庭在教育上的投资,提高了人口素质。导致了我国在二十一世纪初,因为廉价劳动力短缺,而被迫进行产业升级。并且老龄化没有畸形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计划生育是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时的一部分,如果没有计划生育,我猜想,中国会因为劳动力充足,在世界工厂这一阶段停留很久,于是富士康的工人依旧是900块人民币一个月,耐克运动鞋还是在中国代工而并非印尼,但iphone并不会因为中国市场而单独定价,于是苹果手机真真正正成为了奢侈品。

贫富差距会更加悬殊,等那条生育曲线真正因为老百姓生不起小孩而掉下来时,中国已经在世界之后很远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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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森:The evolution of China's one-child policy and its effects on family outcomes. 2017年发表于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链接如下。

王丰、沈可、蔡泳和Gietel-Basten:Is demography just a numerical exercise? Numbers, politics, and legacies of China’s one-child policy. 2018年发表于Demography。链接如下。


这两篇文章基本已经能够完整回答题主的问题。对计划生育这个话题有深入的兴趣的知友,或许可以考虑将这两篇文章下载下来,对照着后面的参考文献读一遍。这个问题的来龙去脉,应该也会比较清楚了。从强制一胎前的计生政策,再到独生子女政策出台的思想源流和决策过程从评估政策的预期效果——少生优生,实现了吗到针对预期之外的效果的研究,两篇文章都有提及。两篇总结中列举的许多英文文献,不少也已经以翻译等形式,进入了中文互联网世界。


为了方便嫌麻烦的知友,我也从两篇文章的结论里翻译了可能是核心结论的两句话,放在这里供参考:“一胎化政策的实施,虽然有可能轻微地加速了(may have mildly accelerated)中国的生育转型,但也带来了高额的(substanial)成本......回首过去,我们或许要质问:是否有必要在中国引入一胎化政策(张文第16页)”;中国的一胎化政策,将会成为历史上在坏科学(bad science)的基础上实施的、失败的社会工程的教科书般的例子(王、沈、蔡等文第19页)”。


这个答案接下来的部分,会简述这些学者给出如此判断的理由。实际上,他们对作为整体的、在1970年代已经颇为激烈的计划生育政策的态度并非如此负面;以上结论,主要针对之后铺开的独生子女政策。支持这一判断的,主要有以下两点因素:首先,在“少生”和“优生”两个维度上,独生子女政策,或许都没有实现当时宣称的、如此宏伟的效果——当然,这不等于说完全没有效果;其次,政策的推进,或许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激进。后面一点,或许比前面一点更重要。


一 如何评估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


这更多是一个方法论上的问题:怎么在政策推行后、人口发生的各项变化之间,与政策间建立起因果?我们知道,能确证因果的,只有随机实验:随机将人口分成两组,一组推行政策,另一组不推行政策,然后做比较。然而,计划生育的实施遍及全国:除了极少数试点的地区,我们没有办法划分出实验组和对照组。在这种情况下,研究者就必须去找一个合适的对照组(这其实就是 @chenqin 提到的“基准”),来和实施了政策的地方做比较。二者的差别,即是政策的效应。


这个对照组要怎么找呢?首先,汉族和少数民族、城与乡,实施政策的力度都有所不同。如果能在其中各方面特征相对类似的群体,比如东部部分地区的少数民族和汉族,比较就可以做;其次,如果当地政策的实施足够突然,让人来不及有时间反应。政策实施前后的当地人,也可以用来做比较;再次,不同地区的执法力度——比如罚款数额——有差异,这也能够成为比较的契机;最后,在计生实施十分严格的地区(如部分城市),生下一胎和双胞胎的家庭,也可以用来做比较。


之后要提到的研究,几乎都隶属以上几种方法之一。比如张俊森和Rosenzweig 2009年的经典研究,就是在计生实施相当严格[1]的昆明,比较是否生育双胞胎的家庭,子女教育程度的差异。接近随机实验的研究设计,得到了接近因果性的估计结果:计生政策将教育程度提升了4%[2]。不过,如果是范围更大的比较——比如国与国的对比,合适的对照组就很难找了。此时,研究者只能尽量控制变量,期待“实验组”和“对照组”间尽量接近。在这篇答案的末尾,我会简述国际比较的结果。


本节注1:在昆明,第一次生育一胎的家庭,超过95%只有一个小孩;第一次生育双胞胎的家庭,超过99%只有两个小孩。

本节注2:除受教育年数外,上大学几率、在校成绩、健康程度等方面估计出的影响也不大。


这一节用到的文献:Rosenzweig, M. R., & Zhang, J. (2009). Do population control policies induce more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Twins, birth weight and China's “one-child” policy. The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76(3), 1149-1174.


二 计划生育,实现了预期之内的目的吗



这个问题可以进一步简化:1970年代末之前的计划生育,以及之后的独生子女政策,有没有实现“少生”和“优生”的目的?有关独生子女之前的计生,近年来的研究有以下两个发现[1]:1970年代的计生,并没有之后描述的那么“温和”许多之前认为是1970年代末开始的粗暴措施[2],1970年前中期已开始应用;实际上,通过比较不同时间建立“计划生育领导小组”的省份生育率趋势的变化,一篇2018年的文献估计出:计生政策,可以解释1969-1978年间生育率一半的下降[3]。


那么,独生子女政策,有没有实现“少生”的目的呢?这方面,现有的结论大致可以归结为两个方面。首先,严格的一胎化政策,一方面确实降低了各地区(尤其是城市地区和汉族人口)的生育率,另一方面也大幅降低了家庭生育第二胎的概率[4];其次,尽管政策取得了成效,但效果可能并没有1970年代末期之前的政策那么显著。此外,同期社会经济的发展,也能够解释相当一部分——很可能是绝大部分——的生育数量下降[5]。政策带来的变化,只是同期变化的一小部分。


另一个重要的维度是“优生”:计划生育有没有提高人口素质?答案可以概括成一句话:在个体层面,提高了一点;在社会层面,可能是降低。包括前面提到的双胞胎研究在内,一系列研究均发现生育数的下降,对孩子的教育程度或身高等指标带来了正面的影响[6]。然而,对教育的正面影响不能过高估计:近两年的研究,共识大致是0.3年[7]。女孩受的正面影响大些;男孩方面,这一影响未必显著。此外,由于“城市-农村”人口比例的变化,社会整体的教育水平可能因此降低了[8]。


本节注1 详细的论述都可以在开头的两篇文章中找到。

本节注2 记录月经以“防‘患’于早孕”、联合家庭施压要求流产、不给“计划外”生育的孩子办登记等手段,在这个时间段都已经开始应用。“没有强制”的描述,并不全面。详情见用到的文献的第八篇。

本节注3 这个数字是1.5(期间总共下降了3)。具体请见用到的文献第一篇。

本节注4 这注定是个要引起“争战”的问题。知乎之前的讨论,集中于以前流行的“四个亿”和 @chenqin 算出的“数千万”之间。实际上,如果双方都来答题,前一种说法或许会被“锤爆”:当时的专家直接假设1950-1970年之间的生育率趋势将一直持续,将假定的人口走势与实际比较,然后将之间的差值全部“归功”于一胎政策。这一算法,恐怕远不如第二种计算精细。王、沈、蔡等2018年的文章对这一过程有详尽的论述。实际上,根据目前已有的研究:McElroy和Yang早年的文章(用到的文献第五篇)认为,对政策导致的生育率下降给出了0.3的估计;李宏斌等学者的文章(用到的文献第四篇)认为,政策让育龄女性生育二胎的概率下降了11%。最新的估计(用到的文献第二篇)发现:一胎政策大致能解释1978-2010年间17%的生育数量下降,绝对数量在4000万左右。

本节注5 详细的论述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七篇。

本节注6 详细的论述可以在张2017年的总结中找到。

本节注7 详细的论述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三篇和第六篇。两份研究,得到了一致的估计结果。

本节注8 详细的论述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八篇。


这一节用到的文献:Chen, Y., & Huang, Y. (2018). The power of the government: China's family planning leading group and the fertility decline since 1970.链接:econstor.eu/bitstream/1

Garcıa, J. L. (2018). The household-and aggregate-level fertility consequences of China’s one-child policy.链接:bfi.uchicago.edu/sites/

Li, B., & Zhang, H. (2017). Does population control lead to better child quality? Evidence from China’s one-child policy enforcement. 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 45(2), 246-260.链接:Does population control lead to better child quality? Evidence from China’s one-child policy enforc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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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te, M. K., Feng, W., & Cai, Y. (2015). Challenging myths about China’s one-child policy. The China Journal, (74), 144-159.本文有中译版,链接:哈佛教授:独生子女政策四大误识亟待澄清


三 计划生育导致了哪些预期之外的影响


面对覆盖范围如此广泛的社会工程,少有人能提前预知政策实施的所有可能后果。除掉生育率和人口素质的变化,其中许多,大家或许已经耳熟能详:首先,广泛存在的性别选择现象,导致部分区域的性别比出现失衡。比方说,李宏斌等学者的估计结果发现: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大致可以解释1990年代性别比变化的接近60%;大家同样熟悉的结果变化之一,是在诸多只育有一个孩子的家庭中,女孩地位出现的“前所未有”的上升[1]。由性别比的变动,又派生出了诸多影响[2]。


独生子女的影响不止于此。在张2017年的总结中,他指出政策的实施对诸如离婚率、男女劳动参与率、人口迁移等一系列因素均有影响。比方说,政策实施的强度,与当地的离婚率高低之间有非常显著的正相关;政策实施较不充分的地区,“超生”的比率更高,这一点与当地的男性劳动参与率显著负相关,对女性的劳动参与相关性不显著。此外,“超生”比率的高低,与当地人迁移的比率也是负相关。不过,张也指出:独生子女政策在这些方面的影响,仍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最后,也是大家可能最关心的问题之一,是计划生育政策究竟有没有促进经济增长。这一问题上,已有研究的结论,可能和前面提到的“计划生育有没有促进”教育一样:或许有,但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李宏斌和张俊森早年的研究显示:独生子女政策在当地的推进,确实对GDP总额的增长有显著的正面影响。廖珮如之后的估计显示:计划生育政策在1980年之前的影响可能为负;1980年代之后取得的增长中,独生子女政策可以解释12%。随着研究的推进,这些结果还有可能发生变化[3]。


本节注1 然而,对这两方面的研究,同样不能毫无保留地接受:在1980年代前中期的性别比变化中,相比于独生子女政策,包产到户的解释力要更强(用到的文献的第一篇)。实际上,具体到劳动力市场——包括平均工资与就业比率等指标——计划生育带来的影响,政策的影响并不大(比如说,在收入差距方面,政策缩小了1.5个百分点。有关这方面的研究,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七篇)。有关女性地位上升,早年的研究(用到的文献的第三篇,也是引文的来源)做了许多十分有意义的观察;然而,近年来的研究开始重新关注性别观念的“顽固”,及其对两性地位消长的影响(用到的文献的第八篇)。李宏斌等学者的原始估计结果,在用到的文献的第四篇。

本节注2 比较新的综述,可以在用到的文献的第二篇中找:性别比对储蓄率、性别比、犯罪率、不平等程度、经济增长等因素都有影响。

本节注3 两边的观点,分别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五和第六篇。


这一节用到的文献:Almond, D., Li, N. H., & Zhang, S. Land reform and sex selection in China. Forthcoming,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链接:spot.colorado.edu/~shzh

Cameron, L., Meng, X., & Zhang, D. (2016). China's Sex Ratio and Crime: Behavioural Change or Financial Necessity?. The Economic Journal.链接:scholar.google.com.hk/s

Fong, V. L. (2002). China's One‐Child Policy and the Empowerment of Urban Daughters. American Anthropologist, 104(4), 1098-1109.链接:China's One‐Child Policy and the Empowerment of Urban Daughters

Li, H., Yi, J., & Zhang, J. (2011). Estimating the effect of the one-child policy on the sex ratio imbalance in China: identification based on the difference-in-differences. Demography, 48(4), 1535-1557.链接:jstor.org/stable/pdf/41

Li, H., & Zhang, J. (2007). Do high birth rates hamper economic growth?. 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89(1), 110-117.链接:MIT Press Journals

Liao, P. J. (2013). The one-child policy: A macroeconomic analysis.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101, 49-62.链接:The one-child policy: A macroeconomic analysis

Liu, H. (2011). Economic reforms and gender inequality in urban China.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 59(4), 839-876.链接:

Loh, C., & Remick, E. J. (2015). China's skewed sex ratio and the one-child policy. The China Quarterly, 222, 295-319.链接:cambridge.org/core/jour


四 国际比较的视角看计划生育



计划生育不是中国特有的政策。1950年代时,洛克菲勒已经捐资成立了“人口理事会(The Population Council)”,研究相关理论、提供资金和实物援助;1960年代时,以瑞典向斯里兰卡等多国援助计划生育项目为标志,成规模的国际合作在大范围内启动。自1970年代前中期起,诸多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东亚国家)都启动了各种类型的计生项目。理解中国的计生政策进程,不能脱离国际进程;讨论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否有效时,国际比较是非常有必要的视角[1]。


借助联合国人口政策数据库这一资源,De Silva和Tenreyro评估了世界范围内、各类计生项目对人口增长的影响。具体来说,在控制人均GDP、婴儿死亡率、城市化率和人均教育年限之后,以下三个反映计划生育的指标,都与该国的人口增长率显著负相关人均计生项目支出计划生育项目的执行力度,以及计划生育项目覆盖的人口比例。诸如教育、城市化和教育年限等变量,在回归中的符号并不稳定。这一研究说明计生政策很可能有实质影响,但因果性还需要进一步确证。


具体到研究中国,有许多学者尝试寻找各方面特征相似的发展中国家,作为“基准”来和中国比较:印度、越南、墨西哥等,都曾经成为备选对象。比方说,在2012年发表的研究,王丰和蔡泳选取了1970年时人口在100万以上,而增长率又和中国相近的16个国家,来比较之后30年的人口趋势,结论是官方严重夸大了独生子女政策的“成果”[2]。直到2017年,也就是去年,仍有诸多学者就这个题目展开争论。任何这方面的结论,都应该和前面提到的、微观层面的结论结合起来理解。


本节注1 对这段历史的详细讨论、相关文献,以及之后的数据分析,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一篇。

本节注2 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二篇。


这一节用到的文献:De Silva, T., & Tenreyro, S. (2017). Population control policies and fertility convergence.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31(4), 205-28.链接:pubs.aeaweb.org/doi/pdf

Feng, W., & Cai, Y. (2012). Population, policy, and politics: How will history judge China’s one-child policy?. Population and Public Policy, 38, 115-129.链接:dragon-report.com/Drago


五 总结,其它零碎的结论,以及一些可能有用的读物


总之,我们可以尝试作出以下结论(随着新研究的推进,这一点应不停地修正):计划生育政策,包括其中1970年代后期开始的独生子女政策,都对减少生育率有成效。然而,早期的一些结论,在高估政策效果的同时,低估了前期没有那么激进(但也谈不上温和)的政策的效果。至于人口素质、经济增长等其方面,目前看来,政策的效果没有宣传的那么明显。考虑同期东亚其它国家和地区的计生政策,以及本国1970年代前的情况,是否有必要如此激进,需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也牵涉到两个有意思的观念。一是“科学决策”。查阅对当时决策过程的研究,我们或许会印象深刻于当时的科学家们的自信:他们使用大量数字和计算(尽管其中隐藏了许多非常可疑的假设),并用“震撼人心”的方式展现计算结果,以尝试说服决策者这些“科学”的结论[1]。从今天回首过去,我们或许会惊讶于其论证之粗疏、逻辑“跳跃”之迅捷。然而,如果短短二、三十年间,一类思考方式已经显得“原始”,我们今天思考决策时,是否也该考虑自己之后显得“愚钝”的可能性呢?


二是“人是负担”。这一问题与上一段一脉相承:将资源视为固定,将人口视作消耗(或许会加上一些“惯性”“阻尼”“反弹”之类的奇怪项目),以此作为控制人口的依据,将千万人的命运,简化为“数值操演(numerical exercise)”。然而,在新材料、新证据的发现的基础上,近年来的研究揭示了这样一种可能:即使是工业革命前的时代,马尔萨斯的理论也未必是定律[2]。实际上,无论是“资源”的定义和数量,还是未来人口的趋势,这几点和现有人口的关系,都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本节注1 Greenhalgh著作中,一个引用自当事人言论的小标题非常有趣:“这是真正的科学,不是社会科学”。后面列举文献的第一、二、三、四和第六篇,是这个话题上值得阅读的几本书。

本节注2 罗马是其中的一个例子。具体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五篇和第七篇。


这一节用到的文献:李中清和王丰 人类的四分之一。链接:book.douban.com/subject

梁中堂 中国计划生育政策史论。链接:book.douban.com/subject

彭珮云主编 中国计划生育全书。链接:book.douban.com/subject

田雪原 中国人口政策六十年。链接: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4025117/。

Erdkamp, P. (2016). Economic growth in the Roman Mediterranean world: An early good-bye to Malthus?. Explorations in Economic History, 60, 1-20.链接:Economic growth in the Roman Mediterranean world: An early good-bye to Malthus?

Greenhalgh, S. (2008). Just one child: Science and policy in Deng’s Chin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链接:Just One Child

Harper, K. (2017). The fate of Rome: Climate, disease, and the end of an empire.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链接:The Fate of 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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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初,中国开始执行强制性的一胎化政策。整个东亚地区,实行了强制性计划生育的只有中国一个国家。下图六条线分别是中国大陆、香港、澳门、台湾地区、韩国和新加坡六个地区的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你猜得出哪条线是中国大陆吗?


(最上面蓝色的那条是中国,数据来自worldbank、“中华民国”本部戶政司,中国00和10年数据经过普查调整)

1985年,山西临汾地区翼城县得到了一个二胎试点的机会。在满足“晚婚、晚育、生育间隔”这三个条件的前提下,翼城市民可以生二胎。下表是从1990年到2010年临汾所有县市区的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你猜得出哪个是翼城县吗?

(翼城的行政区划代码是141022,第一行是临汾总体。数据来自1990、2000、2010三次人口普查数据计算)

日本从未实施计划生育,但日本的老龄化程度世界第一。下图是日本从1950年以来的总和生育率。

你知道1992 Projection, 1997 Projection是什么吗?

(数据来自Junichiro Takahata(2013))

90年代时,日本的老龄化程度已经令人咂舌,但低生育率却让他们毫无办法。那些Projection,是日本人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生育率已经到底了,马上就要反弹了,可现实却接连抽了他们两个耳光。2006年时,日本总算做了一次低于真实值预测,可这些由非婚生子女带来的生育率反弹能持续多久呢?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以上三个图,想说三个简单的事实::

1,有没有计划生育,生育率都会下降。

2,让生二胎还是一胎,生育率一样下降。

3,生育率从来不听从人的意志,他就是在下降。

所以,每次我听到有官员说计划生育让中国少生了X个亿,就感到好笑。的确少生了,但那和计划生育真的没什么关系。许多文献研究了计划生育对中国生育率的减少程度,比如用每个地区的罚款力度差异来代表政策执行强度的差异,分析不同执行强度的地区的生育率差异,结论是:完全取消计划生育,生育率上升0.33。(

JSTOR: 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Vol. 90, No. 2 (May, 2000), pp. 389-392

);比如研究两群其他性质都相似的人口的生育率差异,其中一群是汉族,另一群是少数民族,结论是:由于计划生育,汉族妇女平均生育第二胎的概率下降了11%。(

cuhk.edu.hk 的页面

);比如看政策收紧前后出生的两群人口在育龄的生育率差异,最后发现计划生育仅能解释生育率下降的一小部分(

ub.uni-muenchen.de 的页面

)。计划生育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生育率的降低来自其他原因。

有人就要问了,那印度呢?印度的生育率为什么没有降低那么多?很简单,印度没有抓到降低生育率的关键因素,而所有东亚国家都抓到了,那就是女性教育。中国为女性提供相对平等的教育,极大的降低了生育水平。从1990年到2010年的数据看,一个县、市、区的女性受教育年限平均上升1年,总和生育率就下降0.4,平均少生0.4个孩子。(根据前面的第一篇文献,1年的教育水平就相当于整个计划生育的效应)妇女教育水平从小学教育提高到高中,每个妇女就少生2.4个子女,东亚地区的妇女教育水平都比较高,于是大家的生育水平都在1徘徊,难兄难弟。



这个答案只要说计划生育的价值,他的负面效应我就不多写了,但最严重的一点我想应该是性别比例的失衡(由选择性堕胎导致)。如果说有人支持计划生育是因为他确实减少了人口,那么在我看来,计划生育连这最后一点价值也微乎其微,说他加快了老龄化还真是抬举了它。计划生育就是一个浪费了很多钱,闹出了很多问题,还没达到预期目标的一个东西。

+++++++++++++++++++++++2013年4月23日++++++++++++++++++++++

讲一点分析问题的方法,类似的问题就不一一回复了。

在你分析问题时,脑子里最重要的不是逻辑和故事,数据也只是辅助,基准(benchmark)才是你要牢牢把握住的东西。

在这个问题里面,基准体现在两个方面。

1,中国的基准是谁?

中国实行了强制一胎化,那没有强制一胎化的基准是哪个国家呢?很多人说应该拿印度来做比较,这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我们已经找不到比印度更好的基准了。但显然,台湾和韩国比起印度来,无论在人种、气候、文化、发展模式、前期的强政府干预、出口导向、第二产业优先发展、城市化进程...任何方面,都更加适合作中国的基准。印度除了面积大之外,没有半点因素比韩国、台湾更接进中国。说韩国台湾因为更早进入了发达国家行列,所以不适合跟中国对比,中国只能和印度比较,非常荒谬。

2,一个人受到了计划生育约束,他的基准是谁?

一些人说,如果没有计划生育,他会有好几个兄弟姐妹,他会上不了学云云。或者说,如果我在的农村没有计划生育,生好几个不奇怪等等。然后可能用上很多逻辑推理,讲一大串故事。

这是一种基准,叫做"如果"。但是,当我们使用"如果"作为基准时,整个分析的可信度就接近于无。国内外有许多生育意愿调查,最后发现真实生育率总是比意愿生育低1左右。不仅是生育意愿,由于人类掌握信息的局限性,任何主观报告的东西,和真实发生的结果,都有很大的差别。用"如果"来作基准的,也正是在用主观意愿来代替实际情况,这非常不靠谱。

好比我们想要调查清华学生和其他大学学生的职业选择差异,我们将如何收集清华大学学生的职业?难道去问一个差几分考上清华的学生"如果你多考几分上了清华,你现在会做什么"吗?当然是去问考上了清华的学生的真实情况。计划生育也是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人们要去研究少数民族、双胞胎、计划生育试点县的人口生育和教育情况,因为这些人的出生,不受计划生育影响,或者最起码受到的约束更少,研究他们,要比"如果没有计划生育我要有好几个兄弟姐妹还会辍学"可靠得多。

数据在这里有两个作用:

1,通过多个维度的比较,帮助你找到合适的基准。

2,找到研究对象和基准的差异。

那什么时候我们不得不用逻辑推理呢?

1,全世界都实行计划生育,没有基准了。

2,中国实在太特殊,没有国家可以做中国的基准。

3,你也许能找到基准,可是你什么数据都没有。

当你发现以上三点必居其一时,你才可以放心地使用逻辑推理,或者说“不得不”使用,因为如果别人找到了基准,还有数据,那你的分析就一文不值。但要记住,逻辑推理也是有基准的,你必须有一个公认的分析框架,这个框架已经在其他数据中得到验证了,否则就等于扯皮。以后有好问题了,再说说怎样才能不扯皮。

+++++++++++++++++++++++2014年1月11日++++++++++++++++++++++

列一篇关于

计划生育的作用

的最新文献,作者将计划生育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始于1963年,主要是宣传,发放避孕工具;第二阶段始于1971年,即“晚、稀、少”政策,此时的政策会对超政策生育的家庭有经济上的压力,对公务员也有政治上的压力;第三阶段于1980年开始,即普及全国的严格一胎化政策。

作者使用了CHNS数据与duration model,估计每一个阶段的计划生育政策对不同时期出生妇女的生育影响,结果如下:

图中可以看出,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政策对妇女的影响很小,最多仅能让总和生育率下降0.2左右;第三阶段的影响相对较大,对于60年初出生的妇女,强制一胎化的政策使其一生的生育水平下降了0.3左右,但该效果逐渐减小,对70年代出生的妇女,生育水平的下降只有0.2左右。

将育龄妇女少生的数量与育龄妇女总数相乘,我们可以算出——强制性一胎政策减少了7000万左右的新生儿。如果加上他们的后代,整个计划生育的效应可能会达到1亿人。

这个结果,在我的答案里提到了(完全取消计划生育,生育率上升0.33),在评论里也提到了(1980年到2011年30多年来由计划生育而减少的人口差不多是9000万左右)。在答案里,我说计划生育的效应“微乎其微”,那是因为相对于计划生育的投入来说,他的效果却十分有限,还不如育龄妇女的教育年限上升一年;更是也远低于计生委自己的估计(

计划生育40年 少生4亿人

)。

这么清楚的结果,有人却非要看完第一个图就来发表观点——只看第一个图,你的观点能和我的答案能有什么关系?评论在我的答案里做什么?

希望后来的评论者把答案看完,别看完第一个图就去评论里放跑,也别再重复已经说过很多次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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