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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我们熟知的历史常识根本就是错误的? 第1页

                 

user avatar   chang-shou-92 网友的相关建议: 
      

很多人认为冷战中美国击败苏联。这个说法是错的

正确说法是:在美国中国欧洲伊斯兰等“天下围攻”之下,苏联内部出现低级错误,于是解体并失败。

这里最关键因素有三:1 苏联内部失误,2 美国力量强,3 中美联手。其他因素相对次要。

第一第二条好理解,第三条的极端重要性却往往被人轻视。假如没有第三条,会怎样?

不用假如,历史上真发生过。60年代中后期到其年代初,中国美国苏联这三家两两之间坚决对抗

谁最艰苦?中国。但就是撑得住。

谁最轻松?苏联。这是勃列日涅夫黄金时代,国内安定繁荣。核弹追上美国。国际上逐渐进入“苏攻美守时代”。该时期也为后世俄罗斯人广泛怀念。

谁最挺不住?账面实力最强的美国。经济上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能源危机也即将出现。外交上越战已陷入绝境并造成巨量国力虚耗。内部政治斗争极为激烈(大量政治暗杀和社会运动)。最后,一向极端反共的尼克松不顾政治尊严主动与中国交好。

这还是在中国与苏美同时对抗的前提下发生的。如果中国坚决站苏联一边,会怎样?毛早就预言了(50年代),社会主义阵营胜利。

为何?以60-70年代的中苏国力,联手横扫东南亚和中东(革命输出手段与战争结合),美国根本挡不住。他连越南都保不住。甩核弹就别想了,苏联核武已经赶上美国了。在此基础上,中苏裹挟印度成为亲社会主义者很容易(印度本来就号称社会主义)。韩国湾湾也顺势拿下(中苏联手没问题吧)。如此则欧亚洲的资本主义地盘只剩下西欧日本,且日本孤独一支在地缘和经济上基本已无前途。

至此,社会主义阵营掌握了世界绝大多数人口和自然资源。军事上不可战胜,地缘上自然契合。完全可以搞内循环,连海权都不需要(保证可以贴着海岸线开船即可)。

至于非洲拉美,输出革命搅合使得美国无法开发为生产基地即可。事实上现实里中苏各自输出革命都足以搅得二者天翻地覆,更不用说联手输出了。就算美国能开发,周期也太长地理也太分散而且依然有规模劣势

这就是西方最大噩梦:“新蒙古”崛起。事实上当时不少人持这种观点。美国之所以死磕越南就是为了顶住“赤化亚洲”的多米诺骨牌(这是美国的公开说法)。

现实中,中国跳反,中苏互制,大三角格局形成,中苏谁也无法在亚欧扩张了,社会主义阵营大市场建不成,内循环无优势,苏联劣势越来越大。。。

只有理解苏联败于美中联手(以及内部失误)才能正确认识当今世界格局的基石---大三角关系,也才能避免过高估计美国力量

遗憾的是,很多有影响的学者一直喋喋不休,说什么美英人善于斗老二,实力不可小觑。比如美国击败苏联云云。更有甚者,还加上美国击败纳粹德国和英国击败德国。如果你觉得美国击败了纳粹或者一战中德国被英国击败,我连批判的欲望都没有,只能呵呵了。

这些学者被不少青年推崇,因为青年觉得他们不像公知一样胡扯和居心叵测。哎,其实这些人一样是在胡扯,只是他们的政治立场比公知正而已。此种历史胡扯配上近年来常见的中国核战力胡扯,已经搞乱一些爱国青年的认知了。这是严重的颠倒黑白,中国核战力根本不是我们可以放心的方面但被胡吹为“毁地球一次和毁十次没差”;美国斗老二的水平不高却被吹得神乎其神搞得我们要在重大机遇期自缚手脚。

幸好,虽然中国学者和青年的很多认知有重大错误,比起美国人还是强得多。这就是个比烂的世界。


user avatar   louisrochar 网友的相关建议: 
      

人们熟知的关于美洲印第安文明的错误“常识”,那可是就太多了。

玛雅文明早在欧洲人到来之前几百年前就神秘灭绝了……
美洲文明都还处在石器时代,非常落后……
阿兹特克(和玛雅)疯狂人祭,非常野蛮,甚至造成了人口大量减少,在欧洲人来征服之前自己就崩了……
阿兹特克只是个酋长共主,对底下根本没控制力,它底下一堆带路党帮着西班牙人灭亡阿兹特克……
美洲落后的根源是美洲是个南北狭长的大陆,各地之间无法沟通……
……

如果要简单总结的话,我觉得八个字可以说明大众对美洲文明的印象:野蛮落后、自取灭亡

但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这里我一条条地做出解释。


一、“玛雅文明早就灭绝了,欧洲人殖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玛雅文明了”

玛雅文明的“灭绝”或者说“神秘消失”是个流传非常广泛的说法,很多人以为曾创造过辉煌文明的玛雅人在公元9或10世纪就忽然遗弃了所有的城邦消失不见。

有些人听说“玛雅人一直活到现代”这个说法之后,会在见到上述言论时积极地科普说:“消失的是玛雅文明,而不是玛雅人,玛雅人一直活得好好的。”

遗憾的是,这个说法虽然比“玛雅人神秘消失”稍微好一些,但同样违背了事实。

事实是:公元10世纪,只是玛雅文明最辉煌的古典时代(3至9世纪)的结束,在可能长达50年的时间里,玛雅低地南部(大抵在今天危地马拉的佩滕省及其周边)的大量城邦遭到遗弃,玛雅人或逃往别的城邦,或进入乡村生活。这些城邦之中,包括古典时代曾经最为强大的蒂卡尔(自称穆塔尔)、卡拉克穆尔(自称坎)、帕伦克(自称巴克)、科潘等重要城邦。

与此同时,却是玛雅文明下一个时代,后古典时代(10至17世纪)的开始。

在后古典时代,玛雅低地北方,即后来西班牙人起名叫尤卡坦半岛的区域内,可能是因为接收了南部来的难民,可能是因为西方墨西哥来的托尔特克东征注入了新的活力,在托尔特克征服结束之后,尤卡坦玛雅人建立起了新的辉煌时代,并以家族城邦联盟的形式,建立了玛雅史上唯一一个“统一”的政权,玛雅潘联盟(约987年至约1461年)。

在玛雅潘联盟的前期(约987年至约1194年),玛雅潘联盟中最强大的城邦奇琴伊察逐渐掌握了霸权,玛雅潘联盟的势力甚至远达洪都拉斯,伊察人在那里扶植了科潘城邦的王室后裔建立纳科城邦。而在近20年的内战之后,玛雅潘联盟进入后期(约1195年至约1461年),在这一时期,取代伊察人得到霸权的科科姆家族建立了一种特殊的体制,集宫制(Mul Tepal),将玛雅潘联盟范围内,所有城邦的领导家族聚集到玛雅潘城(Mayapan),各大家族的家主一同共商国是,而在地方,则广泛地分封相当于城主的索主(batab)和更低一级、相当于城区首长的载主(kuchteel),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一种有点类似于日本幕府的制度。

而在玛雅潘联盟的又一次内战(1441年至1461年)之后,各大家族因着深仇大恨,互相攻诘,分疆裂土,最终在原来的范围内形成了足足17个独立城邦(kuchkabal),统治家族的家主担当相当于国王的真人(halach winik“真正的人”),其下则分封索主和载主,至此,则建立起类似于同时代欧洲的封建制度。(根据这样的史实,亦可打破人们对美洲文明的另一种偏见“美洲人都不过只是一个个的部落”,事实却是城邦制、“幕府制”、寡头制、帝制等政治制度都有实践,根本不是什么野蛮落后的“部落”。)

而在西班牙人到来之际,尤卡坦半岛确实已经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局面,但西班牙人每每想要登陆尤卡坦半岛搞事情的时候,却被玛雅人顽强地击败和驱逐,以至于征服完阿兹特克帝国的时候,夹在古巴和墨西哥之间的尤卡坦半岛西班牙人竟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1540年代,连印加帝国都已经被西班牙人征服了之后,西班牙征服者蒙特霍才终于率领大军,带着决心去征服尤卡坦。完成征服后西班牙人怀着巨大的敌意将玛雅人的神庙统统摧毁,将成千上万册玛雅文书籍收集起来付之一炬,致使玛雅文明脉络断绝,被历史所尘封,变得“神秘”起来,直至后世的考古再度展现其辉煌,震撼了无数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也使“玛雅文明”的名声迅速传遍全球。

即便尤卡坦半岛终于被西班牙人收入囊中,在南方却依然有玛雅文明的最后堡垒,佩滕伊察,在16到17世纪长期顽抗,成为一块西班牙人无论如何都啃不下来的硬骨头,直至1697年佩滕伊察终于被逼至绝境,西班牙征服者终于打出致命一击,将其灭亡,并用一系列残酷的手段去处理剩下的伊察人,致使短短十年内伊察人十不存一。

尽管如此,玛雅文明的最终灭亡还是比阿兹特克晚了176年,比印加帝国晚了125年,足见其韧劲。

光是了解过这些历史,就绝不可能说出“玛雅文明早在几百年前就灭绝了,西班牙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玛雅”这样的话来。


二、“美洲文明非常落后,不过是只会用石头的野蛮人”

关于美洲文明到底处在石器时代还是青铜时代,我在这篇回答中做了回答:

这篇回答的第二个小标题里,我展示了一个边缘美洲文明(穆伊斯卡/泰罗纳)制造的金器,而金银正是墨西哥和安第斯所盛产的矿产,尤其是银产量高得可怕。至今,墨西哥都是全世界银产量排第一位的国家,而在阿兹特克时期,据说丰富的银器甚至是贵族的生活用品(因而无需怀疑美洲文明到底有没有开采银矿、锻造银器的技术)。

但是大多数人并不重视擅长使用金银这一点,青铜和铁才是更被重视的。而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美洲文明的的确确已经进入了青铜时代。光是在中美洲(Meso-America),在1960年代时青铜器的出土地点就已经愈百个。根据历史记录,在阿兹特克西部的王国,普雷佩查人的塔拉斯科(Tarasco)王国(主要位于米却肯州)就是相当擅长使用青铜的国家,他们甚至打败过不可一世的阿兹特克帝国。而根据考古挖掘,属于玛雅文明一部分的拉马奈城邦(位于今天的伯利兹)就有出土过一两百件青铜器,可谓是青铜之都。

即使是阿兹特克的核心区域内,也同样出土有青铜器,并且有可以作为武器使用的青铜斧。在纳瓦语中就有一系列以铜(tepoztli)为词根的表达。

而根据对中美洲青铜器进行长期研究的学者多萝茜·霍斯勒的论文,中美洲的铜器发展可以划分为两个阶段:

①赤铜阶段:从公元9世纪至公元13世纪

在这一阶段,美洲人已经发明出脱腊法(lost-was casting)、冷锻法(cold work)等锻造工艺。

②青铜阶段:从公元13世纪至殖民征服

在第二阶段,美洲人锻造了铜-砷合金、铜-锡合金、铜-砷-锡三合金等不同类型的青铜。

也就是说:中美洲的青铜器是实打实的青铜器,而不是一些不愿意承认美洲已经进入青铜时代的人所说的那样只是黄铜或者红铜。

当然,阿兹特克人在战争中主要使用黑曜石作为武器,比如著名的黑曜石大剑(macuahuitl“马夸威特”)便是将两排黑曜石作为刃片镶嵌在大棒上。这很可能有三个方面的因素的影响:一是宗教观念上,阿兹特克将黑曜石视为神圣的石头;二是战争模式上,他们所开展的战争往往追求活捉俘虏敌人,而不追求将敌人直接在战场上杀害(后方我会展开这一点的阐述);三是在墨西哥高原上黑曜石的出产极为丰富,不用白不用。

即使是黑曜石,也与我们谈到“石器时代”的这个“石器”这种落后工具时的印象有很大的差别——黑曜石是相当锋利的,其锐利程度不亚于铜铁,它的重大缺陷在于本身脆弱易碎。但由于墨西哥高原上出产量大,因而易碎这一点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大碍。

有一部分依然不愿意承认美洲文明进入了青铜时代的人会以“铜石并用”为由坚持贬低美洲文明,但我们若是纵观全世界文明的青铜时代,实际上都是“铜石并用时代”,并不是说一有了青铜锻造技术之后,青铜就直接用到了生活生产的方方面面——那得等到铁器时代的铁才能做到。

无论如何,如此丰富的历史考古证据足以证明美洲文明早已进入青铜时代而不是还处于石器时代。之所以美洲石器时代论那么盛行,很可能是因为一些过时的历史介绍依然在流传,而20至21世纪的考古学成果尚未来得及普及。


三、“阿兹特克人非常野蛮凶残,他们狂热地人祭,甚至导致了人口崩溃”

很多人一听到阿兹特克(或者玛雅),首先就联想到一个词:人祭。

在我看来很多人对人祭的认知已经彻底魔怔了——

很多人大概以为,阿兹特克会每天都随时随地抓成千上万的平民去剥皮挖心,实行恐怖统治……

错!

阿兹特克每天从自己的平民里杀几万人,这是多魔怔才能想得出来的想法?即使真的假设他们有抓不尽的人牲可以杀,一天几万人这效率,怕是连二战时要屠杀犹太人的纳粹都远远做不到。

历史真相是——阿兹特克帝国(阿兹特克三城同盟)每年旱季时与隔壁的敌对城邦特拉斯卡拉约战,双方在著名的鲜花战争(xochiyaoyotl,常被错译为“荣冠战争”)中派出同等数量的武士在指开地点展开决战,双方都以活捉对方为目标。战败的武士成为对方的俘虏,将会被带回去再施以人祭,而在视死如归的纳瓦人文化之中,战死或被献祭给神明,是他们极大的荣耀,因而不少武士都是心甘情愿地在战败之后接受献祭的命运。

因此,阿兹特克人祭的对象根本不是很多人以为的是平民或者奴隶,而是敌对方的武士。(在纳瓦人看来,没有名堂和力量的平民或奴隶,就算献祭了,又能给神明多少力量呢?)

即使不是鲜花战争,而是别的战争模式,阿兹特克人的战斗方式也很可能以追求活捉敌人为首要目标,这一点在与西班牙人交手时便有体现,甚至使他们在猎鸟原之战(奥通巴战役)中遭受重大的挫折,彻底失去反败为胜的机会。

事实上,成系统、成规模的人祭和出于获得稳定人牲为目的的鲜花战争是在1450年代才开始的,当时仙石城(特诺奇蒂特兰)的宰相,即纳瓦语中的“蛇姬”,双肝(Tlacaelel),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提出了相应的理论,使鲜花战争成为一项常规活动。

由于这样的战争模式,实际上我们完全可以将人祭视为被推迟的杀敌——原本应当在战场上杀死的敌人,等到带回去之后再用仪式的方式杀掉。从这一角度上看,阿兹特克人祭的规模未必就会比旧大陆同等人口规模的范围内的战争中死的人更多。

这里另外提及一个著名的“食人族”:殖民以前南美洲巴西的主要原住民图皮人,在他们的文化和宗教观念中便有食人。但一般人听到“食人”这样的说法,往往首先就联想到他们天天捉人类吃掉甚至以此为主食。但事实却是,图皮人的食人与阿兹特克人的人祭有类似之处,那就是他们只想吃强大的对手,因为图皮人认为吃下强者的肉,其力量就会进入自己的体内,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因此他们是怀着崇敬的心情去完成这样的仪式的。由此可见,特定词汇带来的成见与现实往往有极大的出入。

而之所以人祭和食人会有如此恶劣的名声,很大程度上是白人殖民者的诋毁与抹黑——看这些土著那么野蛮残暴,我们把他们消灭掉才是正义的!

想象一下,若是在一个“日落入侵”的世界线中,阿兹特克人征服了欧洲以后,发现“欧洲人竟然在战场上就毫无尊严地把人统统杀死”,很可能会大肆渲染欧洲人的野蛮、残暴、落后,文明的阿兹特克消灭欧洲人反而是带来了正义……这样回头再想想我们对“人祭”的偏见,就会明白多么讽刺了。


四、“阿兹特克不是帝国,不过是一个部落联盟的酋长,底下的各部落都痛恨残暴的阿兹特克,纷纷给西班牙人带路要将阿兹特克灭亡”

“带路党毁灭阿兹特克”是大众对西班牙征服阿兹特克这段历史的著名误解,在许多人看来,阿兹特克只有小小的墨西哥城,却用残暴的方式统治周围的“部落”,激起自己内部臣民的极大仇恨,因而除了墨西哥城以外的整个中美洲都恨不得将阿兹特克除之而后快。强大的西班牙人一到来,便纷纷倒向西班牙人,给西班牙人带路。所以灭亡美洲文明的不是白人,而是美洲人自己……

(首先我还是得无数次强调对美洲文明绝不能使用“部落”一词去描述,因为部落通常是对狩猎采集的人类聚落的描述,给人一种非常落后的观感,根本不适用于农业发达、人口稠密、城市遍布的中美洲。)

若是我们深入去了解1519年至1521年所发生的事情,才会明白事实到底是怎样的——

历史上最著名的所谓“带路党”,“炙物城”特拉斯卡拉,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阿兹特克国内的部分,而是阿兹特克的敌对国家。在西班牙人到来的前夕,阿兹特克确实已经有意结束长达七十年的鲜花战争,将特拉斯卡拉彻底毁灭,便采用封锁和贸易禁运的方式,使特拉斯卡拉愈发艰难,即将到撑不下去的程度。而特拉斯卡拉的重要盟友乔卢拉城邦便干脆叛逃,向阿兹特克投诚。

真正称得上是“带路党”的,实际上只有海岸平原上的托托纳克人——他们是西班牙人登陆之后最早接触到的部族,并的确指引了一条通往墨西哥高原的路。即便托托纳克人确实当了带路党,但这也是科尔特斯采取了一系列欺诈行为使托托纳克人被迫服从于自己的结果,而不是像一些人想象的那样西班牙人一上岸就“喜迎王师”。

而西班牙人登上高原之后,接触到的是“炙物城”特拉斯卡拉,而特拉斯卡拉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直接就倒向西班牙人,反而对这些莫名其妙的外来者充满敌意,并在领袖小蜂刺(Xicotencatl II)的带领下与西班牙爆发战斗,但科尔特斯成功应对,多次击败了特拉斯卡拉人,致使小蜂刺失去了在城邦内的话语权,其老父亲老蜂刺(Xicotencatl I)转而与西班牙人求和并结盟。

随后西班牙人南下“瀑城”乔卢拉,乔卢拉人也同样相当反感西班牙人,密谋要将西班牙人杀死,科尔特斯察觉到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乔卢拉发动残酷的屠城,史称乔卢拉大屠杀,这是白人累累血债的证据,根本不能用“是带路党主动迎接白人来征服美洲”来洗清。

而同样被一些人以为是“带路党”的,还有阿兹特克三城同盟中的重要城邦“小丘城”特斯科科,但特斯科科实际上对“仙石城”特诺奇蒂特兰相当忠实,是西班牙人杀掉了小丘城的话事人嫩芽(Cacamatzin)之后,才迫使小丘城变成站在自己一边的城市。

也就是说,西班牙征服阿兹特克的过程中,炙物城特拉斯卡拉和小丘城特斯科科这些所谓的“带路党”实际上都是被科尔特斯打成自己一边的,根本不是他们知道西班牙人到来之后,就主动张开怀抱迎接西班牙人,急着要帮西班牙人灭亡阿兹特克。


五、“美洲是南北纵向分布的地形,各地之间无法沟通交流,导致了美洲落后”

不少人试图理解为什么美洲文明比欧亚大陆文明落后,而出自《枪炮、钢铁与病菌》的这一观点得到了广泛传播,不少人认为欧亚大陆的罗马-希腊-波斯-印度-中国呈现横向分布,因而互相之间的文明成果可以轻易地传播,美洲却相反,其地形呈现南北纵向分布,因而美洲各地无法沟通交流,导致落后。

仔细了解过后,我们就会发现这样的观点其实站不住脚:美洲从北到南实际上都有互相交流过的证据,其文明成果的传播方式很可能像旧大陆那样,是采用转手贸易来实现的,而其主要的交通方式很可能是通过海路。

我总结过美洲内部传播的有物种、技术、货物三类事物,其中物种的证据是中美洲的玉米在南美和北美都有广泛种植,而南美洲的木薯也同样传播到了中美洲;技术则是可能起源于安第斯文明的锻铜技术通过海路传播到中北美洲;至于货物则更为直接——来自南美洲哥伦比亚地区的宝石也同样流传到中南美洲。

如果看中美洲与加勒比海局部的话,我们就可以发现实际上在北纬10至20度的这个范围内,中南美洲的民族或政权,还真就是呈现东西横向的分布模式:

因此,实际上中美洲内部各民族之间的沟通交流比一般人以为的要频繁而密切得多,尤其是纳瓦人的托尔特克帝国东征以后,就连今天的萨尔瓦多、尼加拉瓜乃至于哥斯达黎加境内,都有纳瓦人的分布,而面对纳瓦人移民问题,也正是玛雅潘联盟内战(1441~1461)的其中一个原因。此外,玛雅人在航海贸易方面的历史由来已久,古典时代就已经建设了不少商港,环尤卡坦半岛的航线已经相当成熟。

既然所谓的“南北纵向”并不是美洲落后的原因,那么美洲落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关于这一点,很多人都有不同答案,其中有不少人认为是缺少大型役畜,有人认为美洲缺乏矿产,最野蛮的人种论甚至认为美洲人的人种就是愚蠢懒惰残暴必然落后。

但这些统统都不是真正的原因——其中美洲也同样存在旧大陆所没有的大量动植物,唯一无可替代的物种是马,因为马的主要价值是快。至于矿产,实际上美洲也并不缺乏,以中美洲为例,铜矿在米却肯州和危地马拉都有分布,至于铁矿,米却肯州便有一些细碎的小型铁矿,科利马州甚至有一座如今产出墨西哥35%铁的大铁矿,在古巴,甚至还有丰富的露天铁矿。

在我看来,美洲落后于旧大陆的唯一原因便是它发展得晚,又因为与旧大陆存在地理隔绝,无法在没拉开足够代差的时候就得到旧大陆的文明成果。人类进入美洲时,最晚可能是在一万五千年前,而散布至整个美洲大陆需要时间,从狩猎采集发展成定居农业需要时间,从定居农业发展进入文明需要时间,这些步骤,美洲全部都比旧大陆要晚——最明显的标志,便是旧大陆的两河与埃及在公元前3500年进入文明,而美洲的奥尔梅克文明却是在公元前1500年才进入文明,天然就比旧大陆要晚两千年左右的时间。


为什么人们对美洲有如此多的错误认知?

即使考古学和历史学方面的发展,使我们更客观地认识到玛雅和阿兹特克等美洲文明到底是怎样的,但为什么很多人依然认为美洲文明“野蛮落后、自取灭亡”?

在我看来可能有这样几点原因。

一,过时的观点已经广为流传。从19世纪有西方人试图梳理美洲文明开始,对美洲文明有意无意的过度贬低、对白人殖民侵略的美化的观点就已经开始出现,其中甚至有学术界大佬认为美洲根本没有农业,有的是所谓的“园艺”,美洲人都不过是一些部落罢了。即使是有意破除野蛮的人种论的《枪炮、病菌和钢铁》一书,却给人们带来了新的刻板印象,认为美洲只有石器,缺乏大型牲畜,南北分布无法交流。戴蒙德作为新几内亚的研究专家,对新几内亚的描绘确实是深入而靠谱的,并且的确有效地用地理决定论来打破了人种论,但这些对美洲的不正确的阐述也随着他的这本书广泛传播。

同理,玛雅文明“神秘消失”的说法,其实本身也是来自于学术界,考古学家们发现蒂卡尔等古典城邦从3世纪开始,每个世纪都有无数的建筑、雕塑、石碑和陶器,到了公元9世纪开始逐渐减少,10世纪竟然就完全没有了,而同样的现象也出现在卡拉克穆尔、帕伦克、科潘等重要城邦,自然会令考古学家们大为震惊,而这样的震惊发现传出来后,以讹传讹,以至于全世界人都以为灿烂辉煌的玛雅文明在9 到10世纪就忽然崩溃消失再无影踪,很多人甚至以为玛雅人也同样消失,再配合上20世纪一些著名的神秘阴谋论,“外星人的玛雅文明”等震惊体流传甚广。

这些本来出自于学界的错误观点发酵几十年上百年后,已经广为流传,在人们的认知中根深蒂固,若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进行科普和辟谣的话,自然人们是无法扭转这些错误认知的。

二,人总是倾向于对既成事实进行合理化、“必然化”的理解。我们特别热衷于去分析和解释为什么全世界遭受欧洲人残酷的殖民侵略却产生了不同的结果,这个时候,“野蛮落后、自取灭亡”的观点恰好使好奇的人们“恍然大悟”,原来美洲人是这样的,难怪会被征服消灭。错误的认知配合这样的心理会互相强化,最终形成了“就是因为美洲人自己太残暴太落后所以必然灭亡”的必然性观念。

再加上我们所受的所谓“历史唯物主义”的教育,会使我们更加倾向于去寻找必然因素,而落后、野蛮的文明面对先进、强大的文明,谁胜谁负不是一目了然了吗?这样一来,人们理解了“原因”之后,便不会再想着去仔细了解科尔特斯到底是怎么将阿兹特克帝国征服的,不会再去想如果没有科尔特斯这人,西班牙人真的有机会短短两年就灭亡掉阿兹特克吗?没有阿兹特克的灭亡,西班牙人真的有机会继续在美洲扩张,消灭玛雅、塔拉斯科和印加吗?

寻找必然性的思维,其实反而是僵化、刻板、机械的思维,反过来又强化了上述的那些错误观念。这样下来,我们作为殖民侵略的受害者,反而在观念上帮着白人去洗白,帮着白人去贬损美洲文明,乃至于形成了一种优越感。

但是,要正确地理解历史,需要的是正确的史实。观点先行,无视证据,这样绝不可能真正地去理解历史。

无论如何,既然必须有人站出来,拿出真正的史实证据出来破除陈旧的错误观念,那么我就会不厌其烦地继续在国内进行科普和创作,让大家明白真正的美洲文明到底是怎样的。


参考文献:

  • George C. Vaillant, translated by 朱伦, 徐世澄; 阿兹特克文明 (La Civilización Azteca), 译林出版社, 2013.
  • Bernal Díaz del Castillo (author), translated by 江禾, 林光; 征服新西班牙信史(上册/下册) (Historia Verdadera de la Conquista de la Nueva España (1)&(2)), 商务印书馆, 1991.
  • Sergio Quezada, translated by Terry Rugeley; Maya Lords and Lordship The Formation of Colonial Society in Yucatán, 1350–1600,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Norman, 2014.
  • Barry L. Isaac (2013); The Aztec "Flowery War": A Geopolitical Explanation, Journal of Anthropological Research, Vol. 39, No. 4 (Winter, 1983), pp. 415-432.
  • Dorothy Hosler; Ancient West Mexican Metallurgy South and Central American Origins and West Mexican Transformations, American Anthropologist, [90, 1998, pp. 832-855.
  • David M. Pendergast; Metal Artifacts in Prehispanic Mesoamerica, American Antiquity, Vol. 27, No. 4 (Apr., 1962), pp. 520-545
  • Dorothy Hosler; The development of ancient Mesoamerican metallurgy, JOM, May 1990, p. 44-46.
  • Dorothy Hosler; Ancient West Mexican Metallurgy: A Technological Chronology, Journal of Field Archaeology, Vol. 15, No. 2 (Summer, 1988), pp. 191-217.
  • Dorothy Hosler, Guy Stresser-Pean; The Huastec Region A Second Locus for the Production of Bronze Alloys in Ancient Mesoamerica, Science Vol. 257 28 August 1992, pp. 1215-1220.

起点小说《玛雅1441》欢迎各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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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er avatar   ling-zi-chen-39 网友的相关建议: 
      

中世纪可能没有那么糟糕


1.人们以为地球是平坦的,教会将这作为教义。


实际上中世纪的教会并不认为世界是平坦的。

中世纪的学者很清楚的知道地球是个圆,并且能够利用星盘之类的科学仪器来测量地球的周长。

这一观念在中世纪是一个很深入人心的观念,深入到什么程度呢。

深入到意大利哲学家托马斯·阿奎纳斯(Thomas Aquinas,1225-1274)在他的那本神学大典(Summa Theologica)里面,为了不引起各个传教士产生争议,把“地球是个球体”这一研究成果写入其中。

者变相的就证明了“地球是圆的”在中世纪教会里是一个大家都普遍承认的事实。

而且当你去看描绘中世纪国王加冕的油画,你会发现国王旁边往往会有一个金色球体,那个金色球体就是国王地上权力代表的象征。

如果不知道地球是个球体,国王就不会选择金色的圆球来象征其权力,而且也不会有下面的故事:

在十四世纪的《约翰·曼德维尔爵士故事》中,讲述了一个人向东走了很远,以至于他从西方回到了家乡,而这一故事正是十三世纪时德国的牧师在传教的时候经常说的。

那为什么现在大多数人都认为中世纪的人就不了解这一常识呢。

是因为在1828年,小说家华盛顿·欧文(Washington Irving)在写哥伦布传记的时候给提出来的。在书中,他把哥伦布描绘成了一个发现美洲大陆并反抗教会的英雄,因为哥伦布不相信教会的那一套“大地是平坦”的说法,所以他才发现了美洲大陆。

很不幸,当这本书成为畅销书以后,这一错误的观点却成为了一个新的常识。


2.中世纪教会压制科学和创新思维,并烧死了科学家,危及了数百年的发展。


这一点,教会表示:我不背这个锅。

实际上教会压根就没有压制科学的发展,这一观点主要是在十九世纪的两部流行著作中被提出来。

一部是约翰·威廉·德雷珀(John William Draper)这位哥在1874年出版的《宗教与科学之间的冲突的历史》。

另外一部是安德鲁·迪克森·怀特(Andrew Dickson White)在1896年出版的《神学与科学战争的历史》。

这两位哥其他的啥事没干,就在书里面疯狂的“发明历史”抹黑中世纪了,以至于后面的研究科学史的史学家批评他们说:“利用发明的历史来佐证自己的论点,到底谁才更加的“黑暗”呢?”。

注:当时普遍认为中世纪是黑暗的。

但是不得不说,关于抹黑的东西一直都很有市场。

因为这两本书成为了当时的畅销书。

实际上在中世纪教导自然哲学的反而是教会。在教会所创办的大学课程之中,其大量使用了亚里斯多德,加仑,托勒密,阿基米德等许多希腊和罗马思想家的著作,这些思想家的自然哲学成为了教会大学教程的大纲,自然成为了中世纪的科学的基础。

而正是教会对于自然哲学的宽容,大量科学家成为了教会的信徒。

这科学家里面我就提一个:Nicole d'Oresme

这人是谁呢,这人是中世纪最知名,最具有影响力的自然哲学家,是近代科学的主要奠基人之一。

他最有名的物理学贡献就是用几何方法证明了平均速度定理。

奥里斯姆于1377年发表的著作《天地通论》提出,当物体在自由落体阶段加速时,其重量并没有增加,而是冲力增加。

假设,挖掘一条直线隧道,从地球表面的A点,穿过地心,挖掘到地球表面的B点,然后将一个重物落入这隧道,则它会从A点,经过地心,移动到B点,就好像单摆从一边摇摆到另外一边。但是,从地心到B点的路途中,它是呈升起状态,而重量只能造成物体掉落,因此冲力与重量不同。

这又佐证了中世纪科学家包括教会都知道“地球是个球”这一事实。

实际上大多数科学家不仅不会因为科学研究而遭受到迫害、压制或者纵火,反而会因为其学识和智慧而倍受赞誉并获得良好的声誉。

至于为什么说伽利略会遭受到教会迫害么。

你应该去问问伽利略为什么要参加政治上的改革,他受到迫害完全是因为政治原因而不是科学研究的原因。

政治嘛,你们都懂的。

只要不支持我的都是异端,管你科学不科学。


3.在中世纪,宗教场所焚烧了数百万妇女,因为女巫和女巫焚烧在中世纪很普遍。


女巫几乎可以和中世纪画上等号。一提到中世纪,我们就能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中世纪的猎巫狂潮。

这一点确实没得洗,中世纪确实存在猎巫现象。但是猎巫的高潮并不是在中世纪,其鼎盛时期是在16-17世纪之间。

注:中世纪指的是公元5世纪后期到公元15世纪中期。

中世纪的教义里面是不存在女巫这种东西的,自然也就没有禁止巫术这种说法,因为他们认为女巫根本不存在。

那为什么会出现猎巫狂潮呢。

还是那句话:

政治原因。

猎巫狂潮出现的本质就是宗教改革运动。

在罗马教皇意诺增爵八世发表Bull Summis Desiderantes之后,猎巫狂潮沿着一条很有趣的路线前进:

没有受到新教严重威胁的天主教国家,比如意大利和西班牙,很少发现巫婆,但是处于宗教改革一线的德国和法国,简直就是群魔乱舞,好像女巫就住那里不挪窝了。

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闲得没事干,德国和法国的宗教裁判所忙得不可开交。

要为这场女巫清洗行动负责的应该是雅各宾派和清教徒,而不是中世纪本身。

说到这里,提一个有趣的数据,有学者估计,受到清洗的6—10万女巫之中,其中大概20%是男性而不是女性。


4.中世纪是一个肮脏和肮脏的时期,人们很少洗衣服,会发臭和牙齿腐烂。


有人觉得中世纪很肮脏,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肥皂广泛开始使用的时期正好是中世纪,反倒是更加“文明”的罗马人和希腊人普遍不用肥皂,正是因为广泛使用,这使得肥皂的收入成为了中世纪教会收入的一项重要来源。

不过由于洗澡烧热水很麻烦,所以公共浴室在中世纪很流行,几乎每隔几栋楼你就能找到一个。

同样的,骑士用香薰洗澡和他身上的铠甲一样重要,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臭烘烘的骑士。

在中世纪的法国,有一句谚语是这样的:

Venari, ludere, lavari, bibere! Hoc est vivere!

大意就是:(打猎,玩耍,洗澡,喝酒!这才是生活!)

实际上,最先提出让民众不洗澡的并不是教会,而是医生。

这个医生也并不是中世纪的医生,而是16世纪的医生。

在16世纪,也就是中世纪之后,某些医生声称洗澡有害,建议大家都别洗。


5.中世纪时期是技术的“黑暗时代”,直到文艺复兴时期,才有很少的技术进步。


其实写到这里我都懒得写了,不过还是继续写一下。

中世纪的技术进步比我们想象得要多得多。

诚然,西罗马帝国在公元五世纪崩溃的时候对技术的传承是毁灭性的,因为再也没有多余的资金来保留这些在大型工程中才用得上得技术。

但是在其他方面却有了进步。

比如说马项圈与马蹄铁的发明让中世纪的农业上了一个档次。

同时在开阔地区水厂和水磨坊、风力磨坊以及潮汐磨坊的建立给中世纪的强大的技术实力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而且你看的没错,中世纪确实出现了利用潮汐能的潮汐磨坊,虽然直到1966年世界上才有第一座潮汐能发电厂。

由于水力和风力的不断发展,中世纪开始出现小有规模的钢铁生产,再加上中世纪高炉和铸铁的发明,中世纪的冶金技术几乎可以说是欧洲最重要的技术突破。

而冶金技术的发展又促使了中世纪机械工业的发展。

中世纪虽然没有发明蒸汽机,但是却出现了利用蒸汽的方法。比如中世纪一些大型厨房的烟囱内会安装风扇,以通过齿轮系统来自动转动清理一些废气。

而这个齿轮系统呢,又被中世纪的僧侣发现——这货能拿来计时!

所以通过齿轮系统的上下转动来测量一个小时时间的方法促使他们发明了机械钟表。

十三世纪时,第一批机械钟表在欧洲开始出现。

人类第一次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够较为精确的测量时间。

而且天文钟也在这个时期被发明了出来,只是对于一些复杂天文周期的计算可能要算八年。。。

还记得之前提过的教会大学吗?

在教会大学里面,科学家们通过研究透镜而发明了眼镜。同时大学的蓬勃发展导致了对于书籍印刷需求的暴增,这又促使了另一项十分重大的技术被发明了出来:印刷机。

当然中国在这时早就已经发明了活字印刷机。

所以,到目前为止,中世纪时代并不是技术上的黑暗时代,实际上它看到了许多重要的技术创新,其中一些包括金属冶炼技术、眼镜、机械钟和印刷机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发明。


6.中世纪战争包括一群穿着沉重盔甲的无组织的骑士,他们带领着用干草叉武装的农民徒步参加战斗,这场战斗是混乱的斗殴。这就是为什么欧洲人通常在十字军东征中被战术上优越的穆斯林敌人殴打的原因。

这锅应该由好莱坞来背。

我们对于中世纪的这种印象基本上好莱坞给我们灌输的,实际上中世纪的战法已经比较先进了。

中世纪的正规战斗还是很有组织的,比如通过喇叭和其他标志来完成某些命令。而且重装骑兵的冲锋更是需要精确的时间安排,不然如果对手也能组织起来一次冲锋的话,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中世纪在十世纪开始拥有了专门作战的战士或者说骑士阶级,这一阶级的骑士是精锐,但是他们并不会领导拿着农具的农民,而是穿着盔甲的步兵。

实际上中世纪战斗的混乱往往是由于兵力不足所导致的,十字军在中东战败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因为兵力不足。

而且,中世纪的人的装甲并不重。骑士们也不会穿不够灵活的盔甲,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在战场上会成为一个待宰的靶子。

实际上,中世纪的板甲重量仅为20公斤,是现代步兵战斗时负重的一半,普通人经过训练还是能够成为一个“灵活的盔甲战士”的。


大家觉得可以的点个关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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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烟大臣林则徐反对的不是鸦片,而是进口鸦片

鄙意亦以内地栽种罂粟于事无妨。所恨者内地之嗜洋烟而不嗜土烟,若内地果有一种芙蓉(阿芙蓉,指鸦片),胜于洋贩,则孰不愿买贱而食?
无如知此味者,无不舍近图远,不能使如绍兴之美醍,湖广之锭烟,内地自相流通,如人一身血脉贯注,何碍之有?
第恐此种食烟之人未必回心向内耳!
———《复署江南抚州府文钞》【摘自《林则徐全集》】

以上这封信写于1847年,此时鸦片战争已经过去了七年,林也被清廷重新起用,时任陕西巡抚,这封信是给他的学生——江西抚州“署知府”文海。

别误会,我无意搞什么翻案风,我很敬佩林则徐的为人,虎门销烟的壮举大家都知道,林销毁鸦片的所做作为大家都看得到。

林公更是一个能吏,主政陕西时,当地回汉矛盾激烈,动辄械斗,土匪趁势而起,到处扰民。林公不畏艰险,不必困难,坚决剿灭匪患,抚恤贫民,上任伊始更宣称“只分善恶,不分回汉,汉人奸邪的,本官要惩罚,回民善良的,本官会庇护,反之亦然”,以至回汉都十分喜欢他,夸赞林公秉公无私,当地械斗之风大减。

但就是这样的人物,在鸦片的问题上,依旧被时代局限,只看到鸦片表层的危害(白银外流,兵源流失),而看不到鸦片在深层次上亡国灭种的可怕,竟然鼓励内地种植,实在可惜可叹!

这是不是提醒我们,评价前人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到他所处的时代环境呢?

同名公众号:特例的猫,以后在知乎被和谐的文章都会陆续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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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谬误莫过于:

1,美国〈独立宣言〉的“人人生而平等”,越传越神,变成了美国那些抗税者(“先贤”)几百年前就远见非凡,那么早就致力于创建人人自由平等的伟大国家。实际上所谓的“人人”,指的是:美洲十三州的盎格鲁人与英国的盎格鲁人要平等。美洲不能单向向英国交税。

2,美国的南北战争是因为蓄奴问题,以及林肯的功绩是解放了黑奴。

实际南北战争爆发之初与黑奴没有半毛钱关系。是因为以工业为主的北方联邦祭出关税保护,对欧洲工业品提高关税,导致欧洲报复,使以农业为主的南方的棉花(农产品)出口受损。

林肯更没有解放一个黑奴。林肯宣布解放的是敌方南方的黑奴,企图制造南方的混乱,就削弱南方的力量。而北方的奴隶,就没有这个待遇。

南北战争结束后,黑奴的地位根本也没有变化。直到一百年后,也就是二战后,美国继续保留奴隶制实在是太难看,再加上“二马”一文一武搞黑人运动,才给了黑人选举权。


果然是老美入关成功后,自有大师们使劲地帮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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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似道是权臣,扣奸臣也没太大毛病,但绝不是汉奸,这位打蒙古比谁都狠。两宋后历史有个毛病,就是小说按秦桧给所有权臣量身定制。

例如潘美(潘仁美)我是指挥失误霍霍了杨家将,但我一直打辽啊,没当过汉奸啊。

庞籍(庞太师)我是没好好关注狄青让他自杀了,但这事真不赖我啊,狄青还是我推荐的呢。

高俅,和蔡京童贯那些事我是没法洗,但徽宗逃跑时我还勤王来着,你见过这么匡君辅国的汉奸么。


贾似道,我四朝元老出将入相,帝国门户襄阳一直在我手上,我不就两次贪功追击蒙军被教做人了么。咋分析我是汉奸的,我要投敌还有南宋啥事。


基本两宋权臣形象后人都围绕着秦桧转。好像不卖个国都不好意思似的。


user avatar   ban-tian-zheng-si-lang-37 网友的相关建议: 
      

这是我在翻阅清代李蓝起义军史料时萌生的一个想法,由于我称不上有多了解明末农民战争史,所以目前还不能认定这个事一定是错误的,把这个推论摆上来让网友们讨论一下。

在三国史的蜀汉北伐话题中,魏延的“子午谷奇谋”可谓是月经话题了,而在一千四百多年后的明末发生了一场“黑水峪之战”,战役最终的结果是义军领袖高迎祥战败被俘,这场战役常常被网友们当做子午谷奇谋的实践版,用来论证奇谋的不可靠,但是我认为这个结论是不成立的,因为闯王高迎祥根本就不是因为子午道而失败的。

先随便上两个这种看法的典型的链接:


在我的记忆里最早读到这个故事应该是读的《明事》,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故事实际上是有出处的,它在《绥寇纪略》卷四:

闯王髙迎祥已陷汉中之石泉由陈仓子午出将闚西安傅庭以七月二十日战于盩厔之黒水峪当阵生得迎祥及其领哨黄龙伪总管刘哲三人槛车胶致京师膊之于市【杨嗣昌疏曰以贼攻贼今人人言之而亦有行之者文如孙傅庭武如左良玉是也良玉招降贼数十万而与傅庭相提并论葢秦抚推心置贼腹中能收其用不比他抚云】初兵科都给事中常自裕称贼渠九十人闯王为最强其下多降丁甲仗精整步伍不乱非他鼠窃比宜合天下之力悬重购必得其首第获闯余贼不足平傅庭凭国威灵俘以献余党复推其弟迎恩为长后败入他贼中而秦人或云贼在黒水峪遇大雨野无所掠十万余众半僵饿髙迎祥病痞卧石穴中一女子指之曰此闯王也遂擒之呜呼秦中野如赭民饥贼亦饥其羸困无惑耳曾谓百万之冦左右无寸刃义手萎股以就执者此媢功之言何足信哉

时间比较紧,我就不全校点了,直接捡关键的看,《绥寇纪略》说“闯王高迎祥已陷汉中之石泉,由陈仓子午出将窥西安,传庭以七月二十日战于盩厔(音zhou zhi今陕西周至县)之黒水峪”

最终会战地点是周至县的黑水峪,这一点没有疑问,黑水峪在今周至县南,又称黑水谷、芒谷,现名黑河水库。

放大来看:

很明显,这条路出口通向周至县,高迎祥走的应该是傥骆道。并没有实践魏延的“子午谷奇谋”去走子午道。

子午谷在哪?子午谷在长安县南,今子午镇内,又名子午峪,南下到达石泉县境内,进而通往汉中。

放大来看:

关于子午道的走法此处不予赘述,贴在回答末,有兴趣的网友可以康康~


考察高迎祥前后的动向,应该说攻打石泉是可能的,但高迎祥并没有就势走子午道来完成他「窥西安」的战略目标,不然他最后怎么可能出现在周至县的黑水峪呢?同时,诸多可信材料前后并没有说明高迎祥到底是怎么取道走的,也就是说《绥寇纪略》的说法极有可能是错误的。

顾诚《明末农民战争史》:

高迎祥由于在江淮地区作战不利,于九年二月率部西返河南,一度屯聚在登封、鲁山、南召山中。不久,会合闯塌天、蝎子块部转入陕西兴安、汉中地区。七月十五日,高迎祥领着部队从盩厔(今周至)县黑水峪出屯仙游寺。孙传庭和洪承畴所部官军也跟踪而来,分别在十六日和十七日进抵周至,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而据孙传庭的本人的奏报(见《孙传庭疏牍 后鉴录》)和墓志铭,这一情况似乎更明显:

《明督师七省兼总督陕西、三边军务、兵部尚书白谷孙公暨配冯淑人合葬墓志銘》:

前略......
公受命而西,以灭贼为已任,简募标旅,得胜兵三千人,自将之。是时,寇渠之最强者,无如高迎祥;其最众者,无如拓养坤,所谓“闯王”、“蝎子块”者是也。公标营甫成军,而迎祥自汉中取黑水峪,出犯西安。公心策,贼之来远矣,路险阻而雨滂沱,人马必俱惫,迎战于山,扼之俾无得出,贼可擒也。率孤标渡渭,先进逆击,大败之。总督洪公闻公破贼,率大兵以昼夜驰至,明日复进战,生擒迎祥于阵,俘而献之阙下。

可知高迎祥率部由汉中北进,取道黑水峪出秦岭以图西安,但明陕西巡抚孙传庭以麾下标兵扼守峪口,于十六日双方展开了激战,高迎祥部众虽精锐,但也因为大雨和行军条件的缘故极为疲惫,所以被孙传庭大败,明总督洪承畴檄调明军赴援,于十七日到达,复大战一场,再度击败了高迎祥的部队,但据奏报来看,十七日的战斗并没有就此彻底打垮高迎祥并活捉他,相反,据明总兵祖宽的塘报来看,十七日洪承畴再度檄调了援军赴援:


至二十日,起义军与明军再度大战,明总兵祖宽率部驰至战场增援,起义军不敌大败,明军收获了“四日三捷”的奇功,将闯王高迎祥生擒,他最终于北京遇害。

总结闯王高迎祥的失败,我认为是他对明廷围剿他的军事调遣警惕性不足,他没有料到明廷剿灭他的决心是如此的强烈,调集了这么多的兵力针对他,袁良义说:

农民军虽遭到一些挫折,但军势仍很盛,明军遏制不了数十万农民军的流动和袭击,因此明廷臣中又有人提出重点攻击的办法。兵科给事中常自裕上疏道:“流寇数十万,最强无过高迎祥,彼多夷汉降丁、坚甲铁骑,兵有纪律。……今秦贼在宜君、鄜州,不过李自成,当责秦抚。豫贼在灵宝、阌乡、卢氏、永宁,止马守应等数营,当专责豫抚。而督、理两臣宜令专图迎祥。”卢象升也认为“闯王乃诸贼中最强劲者”。于是“最强劲”而“有纪律”的高迎祥部队成为明军注目和专攻的对象。

顾诚也说:

由于他领导的起义军实力最强,故被朝廷视之若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明兵科都给事中常自裕曾向朝廷献策道:“贼渠九十人,闯王为最强,其下多降丁、甲仗精整,步伍不乱,非他鼠窃比。宜合天下之力,悬重购必得其首。第获闯,余贼不足平。”崇祯八年,卢象升在疏中也特别指出:“闯王又第一称强,谁能当者?豫楚必将鼎沸矣。”于是,一场以围歼高迎祥部为主要目标的反革命军事行动开始了。九年五月,卢象升部官军齐集于豫西洛阳一带,堵住农民军由陕西折回中原的路,陕西巡抚孙传庭和三边总督洪承畴部官军,则充当围剿高迎祥部的主力。

把时针拨到两百多年以后,考察清代李永和、蓝大顺起义军攻占周至县,进窥西安的表现,我认为是有借鉴意义的,虽然后者的动机不甚明晰,但可以做一个类比。

以下引孙启祥老师的《蓝大顺起义军转战陕甘考述》:

(前略......汉中府城及洋县、城固、西乡、褒城、沔县、宁羌等县(州)城都被太平军和蓝大顺军所控制以后,蓝大顺起义军由城固、洋县一带北进。)
同治二年(1863年9月),蓝大顺乘清西安将军多隆阿全力镇压回民起义,盩厔、郿县等地空虚之机,留谢华瑶等据守洋县,自己率领主力部队北上,袭取佛坪,出辛口,于十月初七(11月17日)包围盩厔县城,十月初九(11月19日)占领盩厔,知县安庆麟等被杀。十月十三日(11月23日),多隆阿派兵攻城,起义军增栅濠坚守,打退了清军的进攻。当年底和次年初,张第才、谢华瑶先后从宁陕、洋县赶来增援,起义军力量壮大,分部活动于郿县、兴平、宝鸡等地,据守盩厔,威胁西安。

示意图如下:

辛口,即辛口峪,又称新口峪,古称陈仓峪,《地理通释》:骆谷长二百二十里。谷之东五里为新口谷,即是今日辛口峪。就在黑水峪的边上:

如果做一个粗陋的推论的话,我认为蓝大顺部太平军的进兵路线实际上和高迎祥的进兵路线应该是一致的,但这两者失败的原因和进兵的原因又大不相同,从军事目的上来看,蓝大顺部起义军攻克周至并据守的原因不甚明晰,当时汉中地方已经基本为西北太平军与李蓝起义军控制,关中地方爆发了大规模的回民起义,清西安将军多隆阿正调集清军全力攻剿回民起义军,趁着周至县空虚之际,以区区一千人马袭取了周至,离西安固然很近,但以区区一千人马是没可能攻克省城的,而蓝军又没有表现出支援回民起义军的动向,反而据守不动,似乎又像是单纯的眼界短小,想捡个漏网之鱼捞点好处,总体来说,其与高迎祥剑指西安的战略不可同日而语。

蓝大顺部起义军的战败原因也与高迎祥迥异,一方面高迎祥是因为被各路明军防堵会剿,主力崩溃而被俘,蓝大顺则否,其战略目的与高不同,且进兵途中数次分兵留守所克城镇,造成部队人数甚寡,被清军大队围剿,最终逃出城外被民团伏击杀死。

《清实录》:

又谕 张集馨奏,陕省各路逆匪纷窜,妥筹布置,省城安堵。汉南团勇截贼获胜,请令蒋常垣等筹费练团各摺片。前据多隆阿奏,盩厔失陷,该将军已飞檄穆图善、姜玉顺,两军前进。而自率各营,由兴平一路督剿。兹据张集馨奏,多隆阿已于盩厔城外扎营,围绕三帀,贼不得遁。此股逆匪,轻装远驰,人数无多,蓝逆亦在其内。如能全股聚歼,即可除一巨憝。著多隆阿即督饬穆图善等,克期攻拔,毋任一名漏网。

《盩厔乡土志》:

同治元年闰八月,发逆郭跛子入邑境,焚掠东南乡。十月,发逆曹建业扰黑水峪口。署守备张得禄与战西岸,我师败绩。二年二月,曹由黑水峪移营过小麦屯,杀士民,焚房屋无算。九月间,陶军门来盩,曹入南山。十月初七日,发逆蓝大顺由洋县率贼千余,窜盩城下。初九日,城破,张守备阵亡,知县庆麟与其妹及妾俱自尽。是月,多忠勇公来盩围贼。三年二十五日,收复邑城。蓝贼四百人逃入平利县,乡民杀之。三年五月,发逆伪齐王由东窜西乡朱家岔、上三屯、哑柏等堡收麦。蓝二顺由洋县出山,窜焦家巷。伪齐王复破史务堡。六月,陕西巡抚刘中丞蓉统义兵驻六曲等处,用大炮击焦家镇。蓝二顺逃去。官兵杀之。萧营官入山,生擒大顺,贼众降。

在洋县开拔的蓝大顺军也不忘留兵驻守,据《洋县志·拾遗传》:

同治元年,蓝逆大顺、二顺于六月初六日,自西乡寇洋,子时已至城下,被围。初九日未刻,城陷。盘踞至二年十月,大顺袭陷盩厔,留其妻守城。发逆又自郡来攻,围之四十余日,逆妻坚守御不能下,后闻大军克复盩厔,逆妻始于三年正月初二日,率其余党逃散以去。城中房屋只存衙署、文庙,街舍自木牌坊以东尚存,余俱焚毁。二顺踞宝山年余,亦于二年五月窜阶州去。

在佛坪也分兵留守,据《佛坪乡土志·兵事录》:

同治元年九月,川匪蓝大顺犯本境,陷厅城,民团防剿,死难者三百余人,被掳者二千余人,受祸最烈。贼又分股犯东乡,攻破袁家庄寨,掳杀无算。时雪深数尺,任其饱掠而去。二年九月,蓝逆复来犯,袭取厅城,留贼屯驻,自率大股出山,陷盩厔城,多忠勇公围城半年,而渠魁始就歼。三年正月,川匪曹丕时由宝鸡厥羊坡扰及本境黄柏塬,遂东掠厅城,又东掠袁家庄,入盩厔涝浴河一带。汉中镇总兵萧庆高带兵跟追至本境马宗滩擒之。

不论如何,清廷对于这个近在西安咫尺的钉子还是坐立不安,很快命多隆阿率部攻剿蓝大顺部起义军,最终蓝大顺兵败牺牲。

《清实录》:

又谕 多隆阿奏,凤、邠各路,连日获胜,及汉南发逆窜陷盩厔各摺片。……汉南发逆由佛坪一路,窜出新口峪,攻陷盩厔县城。该处距省较近,设被该逆久踞,为患滋深。且恐汉南各逆,陆续上犯,勾结回匪。……即著该大臣迅速进兵收复县城,尽歼丑类,使兴、汉诸逆,不敢再行上窜,与回匪勾结鸱张,方为妥善。此次发逆假冒官兵,由南山出窜,何以始终未据各路禀报?著该大臣即行查明参奏。前谕刘蓉就现有兵力,或进扎青石关,或由宁羌进规褒、沔。并令李云麟驰扎兴安,与刘蓉分路进剿,以牵贼势。现在逆氛纷窜山阳、盩厔等处,四出蔓延,希图分我兵力,致令兼顾不遑,贼情殊狡。刘蓉等务当懔遵前次谕旨,迅图进兵,使该逆有所顾忌,不至纷窜为患。则山阳等处之贼,自可次第铲平。而多隆阿大军,亦可分兵进剿汉南,与刘蓉等共收夹击之效。盩厔离省不远,所有省垣防剿机宜,著张集馨会同德兴阿妥为布置,毋稍疏虞。西安驻防营务废弛,亟应随时整顿。多隆阿现已督军在外,所有西安将军印务,即著暂交德兴阿就近兼署,以重旗务。将此由六百里谕知多隆阿、德兴阿、刘蓉、李云麟,并传谕张集馨知之。

以下是关于子午道的路线

秦汉魏晋时期子午道的走向,大致由今西安西北郊汉长安城出发,经南郊杜城村,到长安县子午镇附近的子午谷口,溯谷而上20余里,至子午谷与沣峪东侧支流的分水岭土地梁,越梁顺沣水支流而下到喂子坪附近沣水河谷,沿谷向南约20里至关石(即子午关,又名石羊关);从关石南行,越秦岭主脊到宁陕县沙沟街,复循汉江支流旬河上源而下,经高关场(清代称高关)至江口镇,南经沙坪街、大西沟,翻月河梁至月河坪,南渡月河后溯腰竹沟而上,于古桑墩附近越腰竹岭进入汉江另一支流池河(又称直水或迟水)流域。循池河南下,经营盘、胭脂坝、东腰岭关、新矿、龙王街、铁炉镇进入石泉县境,经梧桐寺、迎凤街、石佛寺、筷子铺、后营等地到池河镇;从池河镇折西北上马岭,过马岭关,绕汉江北侧的九里十三湾,经石磨铺、窑湾到石泉县城;从石泉县城向西北,经古堰到饶峰街,折西上饶峰岭,顺牛羊河至西乡县子午镇,过子午河入洋县境,向西北绕汉江黄金峡大湾曲,经金水镇、酉水镇、龙亭等地进入汉江平原,过洋县、城固县城达汉中。

西晋以后,秦岭以北的子午道北段和西乡县子午镇以西的子午道南段仍依旧道,秦岭以南至西乡县子午镇的子午道中段走向发生变化。大致是从宁陕县江口镇折向西南,溯冷水河谷至关帝庙,又折南翻越鸡公梁至七里沟口,进入月河河谷,沿谷而上过旬阳坝,越平河梁,入长安河谷顺谷而下,经火地塘、西腰岭关、宁陕老城、关口(今宁陕县城)和汤坪入石泉县境,过青草关、斩龙垭、堰平、两河口到西乡县子午镇。唐宋以后子午道走向再无大变动,仅有局部调整。如清代将由两河口西南去子午镇再折西北去金水镇的曲折路线,改为由子午道新、旧路线示意图两河口直接向西经扇子坡、湘子山、土门垭、铁门关至金水镇的直西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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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生语文38分,数学61分,物理化学6分,没交白卷·······

反而是07年的高考生吉剑交的白卷

而且靠6分还是他说:我这几天都在忙着抢干农活,没时间复习,就不瞎写耽误改卷老师的时间了·····

不是口口相传的白卷英雄

小时候看过一本书,是少年犯的回忆录,

少年犯们在少管所里写回忆,大部分都说是受到了曼娜回忆录和白卷英雄的错误影响才走上错误的道路

后来我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这时间也对不上啊


而我对张铁生改观,是当时大学生村官的事儿

当时大学生可以去当村官,服役三年后仍然可以算应届生,也就是给了大学生三年的时间

这时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就是不干活天天复习的,都考上了,天天工作的,没时间学习,反而考不上

张铁生时候面对的也是这个问题,大家都在下乡干活,辛辛苦苦怕误了农时的,没时间看书,不怎么干活天天看书的,反而考上了


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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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著名演讲稿的历史翻译错误,也就是大革命时期丹东的这篇著名演说

说一下背景,在八月十日推翻王政事件后,大革命将“夸张”的文风发挥得淋漓尽致,民众、党派、甚至著名的革命家都时刻为无所不在的“阴谋”所困扰,但到底是谁在策划阴谋,有谁在实施 阴谋,他们谁也搞不清楚也说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或者对随时会降临的危难充满着强烈的恐惧感,或者利用这种恐惧感来界定大革命的各种对立面,来自我认定敌人。

为了防患于未然,立法议会也采取了行动。8月26日,议会颁布决议,宣布将未宣誓的教士驱逐处境; 8月28日,议会又通过《搜查法令》,授权地方政府搜捕反革命的“嫌疑分子”。

9月2日一早,又传来凡尔登被反法同盟包围的消息,整个巴黎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人们惊慌失措,反革命准备屠杀爱国者的小道消息不翼而飞,到处流传。下午2点,丹东突然出现在立法议会,发表了著名的演讲:“人民的一部分将奔赴边境,另一些人将挖掘战壕,第三部分人将手持长矛在内部保卫我们这个城市。……我们要求你们任命一些特派员来协助我们引导这场崇高的人民运动,我们要求无论什么人,凡是拒绝服役或放下武器的将处以死刑。我们要求对公民下达指令以领导他们的运动,我们要求向各省派出信使告知你们将颁布的决议。将要鸣响的钟声并不是警报的信号,而是对祖国敌人的冲锋号。先生们,为了战胜敌人,我们必须大胆(audace)、再大胆,始终大胆,祖国才能得救。[1]

丹东的这段演讲为我们所熟知,在于它对法国革命面临的危难局势确实产生了作用。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所有的中文译本都将丹东所使用的audace一词翻译为“勇敢”。Audace也确实有“勇敢”、“果断”、“大胆”的含义。但是我们注意到,在大革命时期保留下来的历史文献中,audace一词几乎全部都用于贬义,都是与反革命、叛徒、暴君、敌人的言行相联系,即鲁莽、无礼、厚颜、放肆。

例如:罗伯斯庇尔在8月16日指责“阿登省政府已经狂妄地通过一个决定,反对国民议会的决议(le directoire du département des Ardennes a eu l'audace de faire un arrêté contre un décret de l’Assemblée nationale)。”[2]“宣布祖国在危急中会增长敌人的鲁莽(La déclaration de la patrie en danger augmente l'audace de ses ennemis)。”[3]“敌人的军队在法兰西的国土上肆意地推进(Les armées ennemies s'avançaient avec audace sur le territoire français)。”[4]这一类表达也比比皆是。正因为audace在那个时代的本义如此,在1793年12月3日(共和元年霜月13日)的雅各宾俱乐部会议上,提翁维尔的梅林就以丹东这段演讲来指责丹东:“以‘大胆、大胆、再大胆’这样的措辞来拯救共和国,这就是丹东!”[5]


多提一嘴——那么,究竟应该“大胆”到什么程度呢?言者虽然没有具体说明,但听者却心领神会。8月19日,一贯坚持使用暴力的马拉就建议屠杀囚徒。他在《人民之友》中写道:“人民的责任是什么?他们应该做出的最后的也是最有效最明智的决定,就是携带武器去阿贝耶监狱,清空那里的叛徒,尤其是瑞士军官和他们的同谋者,用剑刺死他们。想要起诉他们是多么地荒唐!就该这么办。你们已经从他们对抗祖国的手中夺取了武器,你们已经屠杀了士兵,为什么要宽容那些罪恶更深重的军官?”[6]8月27日,他又告诫志愿军:“在奔赴前线之前,请完成这个约定:应该保证不在我们身后留下任何危险、任何叛徒、任何阴谋家。”[7]恩格斯在评论法国大革命的恐怖时认为,这些恐怖的措施既不属于革命的手段,也不是革命的目的,更不是革命的必然。他指出:“我们通常把恐怖统治理解为造成恐怖的那些人的统治,实际上恰恰相反,这是本身感到恐惧的那些人的统治。恐怖多半是无济于事的残暴行为,都是那些心怀恐惧的人为了安慰自己而干出来的。我深信,1793年的恐怖统治几乎完全要归罪于过度畏惧的、以爱国者自居的资产者,归罪于吓破了胆的小市民和在恐怖时期干自己勾当的那帮流氓”。[8]我们知道,1792年的“九月大屠杀”是1793年恐怖的预演,正是制造“九月大屠杀”的同一批人推行了1793到1794年的恐怖。

参考

  1. ^ P.-J.-B.Buchez et P.-C.Roux.Histoire parlementaire de la Révolution française,T.17,p.347.
  2. ^ P.-J.-B.Buchez et P.-C.Roux.Histoire parlementaire de la Révolution française,T.17,p.178.
  3. ^ Jérôme Mavidal.Archives parlementaires de 1787 à 1860. Première série,T.47.p.519.
  4. ^ Jérôme Mavidal.Archives parlementaires de 1787 à 1860. Première série,T.53.p.39.
  5. ^ Réimpression de l'ancien Moniteur, T.18,p.586.
  6. ^ Jean-Pau Marat,L’Ami du peuple, N° 680,le 19 août 1792,p.7.
  7. ^ Journal des débats et de la correspondance de la société des amis de la constitution, N° 255.le 29 août 1792.p.3.
  8.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版,第 3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年,第 5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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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拉美的问题源于殖民地时期的专制/封建?

  正确答案是,都不对。

  恰恰相反,如果殖民地时期的拉美真的专制,或者真的封建,后来的路可能都会好走很多。

  换言之,现代拉美的问题,部分是因为殖民地时期以来的政治体制,既不够专制,也不够封建,而是一种权威和权力分离的混合态,这种状态叫做“弱绝对主义”(Weak Absolutism)。


(一)弱绝对主义:既非专制,又非封建

  “拉丁美洲的失败源于殖民地时期的专制”这一说法,在19世纪的新教徒知识分子当中十分流行,其中有代表性的人物之一是美国总统约翰.亚当斯(1797-1801年执政)。亚当斯曾说,“在西语美洲施行民主,比在飞禽走兽中实现民主还要困难”。“专制论”的基本观点是,殖民地时期西班牙和葡萄牙国王的专制统治,使得拉丁美洲人民缺乏自治的实践和能力,从而导致拉美各国独立后长期陷入混乱和虚弱状态。

  “专制论”是18世纪启蒙运动的产物,但是在之后几个世纪依然大有市场,现在有很多人文社科类的文章仍然在复读这一观点。在指出它的问题之前,我们先来看看另一个流行的观点,也就是“封建论”。

  “封建论”是19-20世纪社会科学当中,马克思主义和功能主义思想的产物。“封建论”的基本观点是,殖民地时期西班牙和葡萄牙把本土的封建主义移植到了拉丁美洲,使得拉美充斥着大量拥地自重的领主,这一封建地主阶层严重阻碍了独立后拉美各国的政治统一和经济发展。

  在当下的不少讨论乃至论文当中,复读“封建论”也是大有人在。的确,把“专制论”或者“封建论”分别单独拿出来看,似乎都言之成理,有一定解释力。然而把它们放在一起来看,问题就浮现了出来:

  如果君主专制是真,地方领主怎能大行其道?但如果封建主义是真,又为什么没有地方自治的传统?

  事实上,从殖民地时期一直到现在,拉丁美洲的状态都不是“专制”或者“封建”,而是“弱绝对主义”。

  弱绝对主义的核心要义包含在一句拉美谚语当中,“我服从但我不执行”(Obedezco pero no cumplo)。据说,这句话出自首任新西班牙总督安东尼奥.德.门多萨(1535-1550年在职)。1542年,西班牙王室颁布《新法》(The New Laws),要求墨西哥和秘鲁各地保护原住民的权益,但门多萨深知施行法律可能会导致委托监护主的大规模反叛,于是留下了上面那句名言。

  用学术语言来解释弱绝对主义,就是中央掌握几乎所有权威,但只有少量权力,同时地方掌握大量权力,却基本没有权威。

  无论是“专制”还是“封建”,都不能描述这种状态,因为它们的内在假设都是,权力和权威是统一的。在“专制”体制当中,权威和实际权力都归于中央;在“封建”体制当中,权威和实际权力都归于地方。然而在弱绝对主义政体当中,权威和权力是分离的。

(二)弱绝对主义的产生:权威和权力的割裂

  1492年,当哥伦布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以从西班牙的帕洛斯港出发向西航行时,兔死狐烹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无法避免的宿命。西班牙的君主们绝不会允许新大陆出现封建主,整个美洲都必须直接服从于天主教国王的权威。

  在1550年前的征服岁月当中,以科尔特斯和皮萨罗为代表的军事冒险家们无不渴望封土列候,然而他们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所有地方领主都逐渐被王室委任的官僚取代,那些对此不满而发动反叛的人,例如科尔特斯的儿子们和皮萨罗的弟弟们,最终都被王室派出军队剿灭。到1580年左右,随着弗朗西斯科.德.托莱多总督(1569-1581年在职,绰号“秘鲁的梭伦”)改革的完成,美洲不再有任何合法的世袭封建主,官僚机构名义上直属于国王。

  除了行政机构之外,教会和商业也必须完全服从国王的权威。西班牙国王逼迫罗马让步,掌握了美洲所有主教的叙任权,同时设置了塞维利亚招商局,这是美洲贸易的唯一垄断机构。

  然而问题在于,名义上权威的统一不代表实际上权力的统一。大地产主虽然没有名义,但是依然是殖民地社会的实权人物;官僚机构虽然名义上唯国王马首是瞻,但是它的组织其实不但混乱,而且孱弱,许多指令都无法执行,还充斥着权力寻租导致的腐败;塞维利亚名义上垄断着所有贸易,但是走私猖獗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布宜诺斯艾利斯整座城市都靠走私养活;地方教会和本土商人名义上没有权力,但是总督和西班牙商人必须和他们合作,才能够统治和获利。

  当代拉美史研究非常强调殖民地时期拉美的自主性,就是一种舍名求实的结果:西班牙国王的权威如日中天,但几乎落不到美洲的大地上。17世纪末,正是出于对这种状况的憎恶,西班牙宫廷的亲法派把波旁王朝迎进了马德里,希望新王室能够以法国路易十四的模式来改造西班牙。

  有的文章把弱绝对主义说成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独有特征,这其实不太公平。哈布斯堡王朝也好,波旁王朝也罢,事实上都在一以贯之地试图加强中央集权,也都没有成功改变弱绝对主义的面貌。哈布斯堡王朝时期,奥利瓦雷斯伯爵命令葡萄牙贵族剿灭加泰罗尼亚的叛乱,就是想要一石二鸟,把整个伊比利亚整合起来,只不过结局是两头受挫。波旁王朝的菲利普五世直接用军队征服了不听话的巴塞罗那,还取缔了当地的议会和加泰语的合法地位。在西班牙推进绝对主义的同时,波旁王朝也开始改革美洲的教会、军队和官僚机构,试图让中央权威真正统摄地方权力。正是因为如此,波旁改革也被称为“美洲的再征服”。

  然而,这场再征服也引发了社会危机,西班牙王室要求美洲本土精英交出权力,却拒绝分享权威。1808年,当拿破仑的军队入侵西班牙时,美洲的精英们就决心与本土分道扬镳了。回想1596年时,英法荷的联合封锁导致美洲和西班牙隔绝联系近两年,却没有任何事端;1701年时,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导致本土出现两个君主,而殖民地依然太平如初。美洲殖民地之所以经不住拿破仑战争的冲击,就是因为对弱绝对主义的体制改造让它处于紧张和脆弱的状态。


(三)弱绝对主义的后果:草莽与朝堂

  以上内容没有任何责怪拉丁美洲国家的意思,并不是说“本来再坚持一下,拉美就可以过渡到有效的集权体制了”。相反,应该受指责的是西班牙,它是弱绝对主义的始作俑者,而它对弱绝对主义的改造也是失败的,不仅在18世纪的美洲如此,在19-20世纪的本土同样如此。没有理由认为拉美继续做殖民地就可以摆脱弱绝对主义,因为西班牙自己就无法摆脱弱绝对主义。19世纪中叶的军人政府也好,波旁复辟时期的文官政府也罢,再或者是里维拉和佛朗哥的独裁政权,都试图用集权手段解决所有问题,然而都没有成功。1976年后的西班牙通过多元化改革取得了很大突破,但是仍然长期受到央地矛盾困扰。

  回过头来看拉美,1880年之前拉丁美洲的长期政治动荡正是弱绝对主义瓦解的直接后果。驱逐王室之后,各个共和国的政治权威陷入了真空状态,拥有资源的各个社会势力,特别是军人地主,试图通过武力夺取权力,塑造权威。墨西哥独立后的许多政治家,包括工业家卢卡斯.阿莱曼都想通过君主制来重建秩序,但君主制在美洲是缺乏社会基础的,因为美洲压根就没有一个有权威的贵族阶层,只有一群垄断了土地和暴力资源的豪强。到1880年左右,拉美各国终于普遍建立起了秩序。然而从政治制度上看,这是一场弱绝对主义的复辟:宪法里的政府处处无所不能,现实里的政府时时有所不逮。

  从发展的角度来看,弱绝对主义可能是最难实现现代化转型的体制。

  对于传统的“专制”国家,或曰强绝对主义国家而言,虽然行动迟缓笨重,但是可以依靠强大的国家能力作为现代化的保障。例如革命前的法国、俄国和中国。

  对于传统的“封建”国家,或曰缺乏绝对主义的国家而言,虽然一时缺乏能力,但是有丰富的多元传统用于创建新的政治结构。例如德意志邦联、北美十三州和德川日本。

  然而对于权威和权力分离的弱绝对主义国家而言,它必须同时面对以上两者的弱点,又没有以上两者的优势。

  在20-21世纪,弱绝对主义国家的特征就是政府与半地下力量的“共治”。政府是公共产品的唯一合法提供者,却又不具备足够的资源和能力保证公共产品的供应。此时,一些通过庇护网络形成的半地下力量(“黑社会”)就会出现填补空白。

  最戏剧化的例子是南意大利。

  南意大利和拉美一样,长期处于“专制”和“封建”的论争漩涡当中,然而真正的症结在于弱绝对主义传统。在15-19世纪,南意大利要么是受到西班牙的统治,要么是被一个西班牙式的朝廷统治。当南北意大利在1861年终于统一的时候,两边的社会结构和政治传统已经判若两国。北方工业家满足于同南方庄园主的合作,也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形形色色的黑手党长了出来。

  1920年代,法西斯政府下令消灭所有黑手党。墨索里尼如同一个在厨房里挥舞着大号拖鞋的主妇,一时间让西西里的蟑螂横尸遍野,无影无踪。然而二战结束之后,黑手党很快若无其事一般卷土重来。

  在墨西哥、哥伦比亚或者巴西,即使是最强大的黑帮也不敢正面挑战国家的权威。只要政府下定决心,随便哪个黑帮就一定会被毁灭。但是不管政府下多大的决心,也无法消灭本国所有黑帮。

  这就是现代拉美许多问题的根源。

  从19世纪以来,拉美国家一直没有放弃制度建设的努力,这种努力是双向的,其一是自下而上的权力集中,提升国家能力;其二是自上而下的权威放松,实现地方组织的制度化。西班牙、意大利等国的经验已经表明,这两个方向不可偏废,也都不容易推进。

  历史包袱不仅有轻重之分,还有单肩挑和双肩挑之分。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奇葩国家,把人家的包袱接过来试试,你跺你也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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