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一次,遇到超级路怒的一辆X6车主。
我开的好好的,因为前方我要左转,打转向灯变道。
看了下后视镜,后车离我还远得很。
但是!
后面窜出辆X6开的非常快,前面绿灯已经在闪了,估计他想一脚油门闯过去,但是因为我转向他这个车道,挡着他了,所以他没能闯过去,按了一路的喇叭。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你正常驾驶,你也根本不会觉得我档着你的路,因为我在你前面好多身位,就因为你超速你才会觉得我阻碍到你了。
然后等红灯变绿那一瞬间,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一个地板油,从我旁边超车拐弯。
然而,估计他没想到X6提速这么快,转弯半径明显没掌握好。
他栽路边花坛了。
路过他时,我也长按了一下喇叭。
该!
车玻璃是一种魔法材料,任何情绪平静的个体,在透过车玻璃看世界时,都会对世界充满恶意。
我的朋友小喜子,是一个性格极其温和的五好男人,脸大肤白眼睛亮,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就是玩LOL比较坑,经常是索拉卡一级越塔,莫甘娜游走单杀,残血回城不进草,开团手滑交中亚,回回坑的我破口大骂:“长脑子玩呢?尼玛猪玩三年也知道残血回城,咋你从S3到现在一点长进都没有!滚,别来我上路……”
面对如此人格上的凌辱,小喜子不从来愠不怒,都是嘿嘿一笑,柔声柔气的说:“我这叫人肉勾引”……勾、勾、勾个锤子……
认识十多年了,基本没见他发过火……直到买了车。
坐上车的小喜子仿佛进化了的数码宝贝,瞬间化身大犀子,动不动连环夺命按喇叭,时不时斗气超车骂人妈,一言不合破口大骂,心情不爽油门到家,每每令坐在车上的我心惊胆战,不得不柔声柔气的说一句:“要不咱慢一点?”
下了车,他依然是那个温和的小伙子,上了车,就变成了狂暴的红脖子,这样神奇的转换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我不得而知,只是觉得,也许车玻璃真的有魔法。
前段时候打车正巧遇上一暴躁师傅,开滴滴跟开虎式坦克一个范儿的。下了车,我跟朋友开玩笑还提了路怒症一嘴。
我说随着广大人民群众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私家车一边喜迎油价上涨,一边源源不断的开进城市,驶进乡村,城镇化进程昂首阔步之余,也捎带脚的把公民素质提高了,坐驾驶室里路怒症骂大街的人与日俱减,这类师傅属于珍稀物种了。
当然了,这个数量减少纯属被动技能,并不是说有了车大伙就开始背论语当绅士,而是因为车越来越多,马路上堵得你没脾气,开不起来成为常态,人也就不易怒了,纯粹被堵蔫巴了……
现在的路况,在一二线城市上下班的点儿,你要是由着性子怒,这一趟道下来比跑步去上班还累。
但搁在以前可是不一样,内时候路怒症在司机群体里比感冒还常见,而且司机自己往往不觉得自己怒,非得是副驾驶的观察者角度,才能看出来这位开车的爷手一摸方向盘,就跟魔怔了似的变个人。
我早先不太懂什么叫路怒,或者单纯因为我不爱观察这块的原因吧,没想到这个群体还是还是挺凶的。
直到七八年有一段时间,我每隔一两个月就得到北京远郊开个会,每次都坐同一个朋友的车去。这朋友做公关的,日常很成熟很商业很OL,长得也好看,周围一圈男的都宠着哄着。从里到外就很飒的一个北平女子形象。
我坐她车开始也没觉得啥,直到一次被人加塞,她摇下来Q5的窗户直接一句京骂,很大声内种。
我当时就惊了,我说你还会骂街呐?
她说嗐,上车会,下车就不会了,我路怒。
打这以后我才注意观察这个群体,发现他们是有共性的。
头一个,说出来弄不好得挨骂:女司机比男司机路怒情结严重,这是实际看到的,但不涉及打拳啊提前说好了!
我脚着是这样的,女性没经过刻意训练的话,情绪波动值本身就比男性高那么一小块儿。这里边原因太多了,什么激素分泌问题,社会角色问题,甚至包括生理周期问题,都算。
女性按照从原始社会的分工来说,本身就是偏重于社交能力的右脑型性别,而这个类型的人特征之一就是共情感受强,情绪受环境影响影响大,所以外界的变化,尤其是自己遵守规则的前提下,有人开车左右横跳,就极度易燃易爆。
还一个,越好看的女司机,路怒倾向越重。
年轻女司机跟我表示过这一点的不止一个两个。她们说现在臭流氓从看守所出来都直接上车了。她开着小车车,副驾放着小包包,乖乖巧巧心情好好,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超过来一辆十八手奥托,并排时候副驾秃顶大叔,冲她猛吹口哨,地中海发型让风挂的向一个方向袅袅飘扬……
你说这心情得多食屎?换了我估计得给他别在路边下车打人的心都有。时间久了不怒才怪。
甚至还有类似等个红灯从旁边伸出个手机要微信的;女孩开的车上点档次,在旁边车里说这肯定是一小三儿的……大路中央,审判现场。换了谁老这么被泼脏水能不怒?
二一个,现实生活越弱势,上车越容易怒。
这个原因我想过,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在小区看人遛狗的时候,我悟了。
我就看内些小博美小吉娃娃,所有小型犬,撒开绳子跟别的狗一块玩的时候,可乖了,对大金毛大萨摩耶屁颠屁颠摇尾巴。
但主人抱着小狗的时候,它见了大狗就汪汪汪叫,见了人都敢玩命叫。
这说明高等智慧生物,一旦内心觉得有了靠山,他就抖起来了。
开车也是一个意思。不在车里的时候,你一米九我一米四,你胳膊比我腰粗,你口若悬河我笨嘴拙舌。我见了你就喊大哥,递烟沏茶给大佬上冰阔落一条龙服务,不在话下,谁让肉身参团咱装备不行呢?
上了车可就不一样,我开一大路虎,内个安全感从真皮座椅底下顺着屁股沟就把我任督二脉打通了!我管你前边小轿车里坐的是泰森还是巨石强森呢,反正我现在机甲比你豪横,你敢别我就敢嘴炮你。我仿佛正是主人温暖怀抱里的小泰迪本迪!
没错,人有外在差异有能力差异,不可选。而车,可选。上了车的人,总有人车合一的错觉,把肉身入世时的种种不满,通过路怒的方式,向全世界喊话,此为弱者桀骜不屈之嘶吼是也!
我也不知道该评价这种是对是错,大概每个人都需要一种特定场合宣泄吧,但在大马路上总归是不对滴。
三一个,老司机路怒比新司机严重。
老司机开车对技术有信心,跟走路似的,没太多顾虑。所以有时候看见新手或者二愣子在路上左右横跳是完全不能忍的,心说我当了半辈子车豁子都没这么跳你个萌新算老几,当时怒发冲冠就怒了。
而且还有个有意思的现象,我打车遇到好几次。有时候我打车坐在后排,副驾驶没人,司机和乘客零交流,他怒槽一满,直接脑袋探车窗外“怎么开车呐?鲨臂!”
这种情况公交司机也很常见,因为公交司机跟乘客也是距离比较远。
但有时候我打车坐副驾驶,跟司机一路聊天,遇上不遵守交规耍流氓的车,大部分司机选择是跟我笑着说“看见这鲨臂了没?这是赶着投胎去呢”
所以我就发现,如果你家人朋友有路怒倾向,而且开车技术过硬的话,你不妨试试跟他聊聊天,情绪松弛下来,怒气就从外倾,转为一句跟你开的玩笑了。这总比骂几句,前边内位也不含糊,俩司机下车在二环上摆擂台真人快打强。这场景我真见过。
如果你不是天天陪着他,那就建议他在车里放一盒费列罗德芙什么的,高甜度食品能有效增加人的幸福感,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他要是说怕长胖,那就建议他在车上听听郭德纲,哈哈一笑,就没架打了。早年智能手机不普及,老司机都是放广播,电台播什么听什么,但电梯播的一多半都是大铁棍子医院捅主任的广告,制怒效果堪忧,越听越搓火。
但现在一人一个手机,随便下个喜马拉雅之类的软件,爱听郭德纲听郭德纲,爱听评书听评书,爱听脱口秀听脱口秀。这就没架打了。
我现在出门就一路郭德纲,到健身房就切成音乐再锻炼,非常习惯。毕竟健身时听老郭,一口真气泻了是容易被抬上担架的。
想说的是,老司机的路怒倾向,适合在旅途中变着法提升自己幸福感的,当然了大前提是保证行驶安全。
四一个,长途司机比市内司机路怒严重。
这个就特别容易理解了。路程长司机本身就疲惫,再加上一会城镇一会开洼野地,拥堵情况不同给人情绪带来的波动也不一样。
就个人体会,我从机场打车,进了市区以后司机就容易焦虑,等个红灯都嘬牙花子。但我要是从火车站打车,火车站一般都在市中心,一路都在市里龟速的挪,司机相对就情绪稳定。
所以什么速度与激情?这说法不对。速度变化才容易给司机带来激情。
总而言之,路怒不是病,纯属太感性。有时候劝劝自己,别人开车再浑,我骂他一句难听的,也变不成钉子让他爆胎,没有必要,反而给自己添堵。
有路怒内个精神头儿,去地铁口趴个活儿,三十块钱到手买个烧鸡吃,他不香么?
稍微多说两句。
其实华人在海外,尤其是欧美社会遇到的很大的一个问题是意识不到种族的重要性。近代以前,中国基本都是处于一个“国家=天下”的状态。这就导致了很多中国人在面对近现代以威斯特法伦体系为基准形成的“民族国家”没有形成一个明确概念,因而在欧美,尤其是在北美(USA/Canada)这种移民国家里生活的时候政治上十分受挫。
不管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一个人在美国的社会认定更多地来自于一个人的种族(race)而非阶级(class).以我们最关心的教育为例:大学录取会很大程度上根据你的种族来决定录取标准,而不是社会阶层,更不是政治倾向。不管家境如何,只要你是亚裔,那么你就有大概率碰到录取标准的歧视问题。
在这个前提下,任何一个有智商的人都能够看出来:在美国这个大背景下,在争取自身(个人/族群)权益的过程中,种族的优先级是排在最前面的,其次才是政治倾向和意识形态。因为大多数情况下你在填表的时候,不会让你选你是conservative还是liberal,只会让你选你是“white",“Asian”还是“Hispanic”. 而事实上,只要一个族群能够意识到美国社会种族优先的前提下,内部的政治光谱不仅不是问题,反而是优势,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犹太人。
犹太人在美国有多成功想必不用多说。但是犹太人并没有把自己局限在左翼或者右翼,而是通过在不同政治光谱上的发展,成功的让自己的种族在美国取得优势。说右翼,犹太人里面的一大票银行家企业家大家也有所耳闻;说左翼,犹太人中的囧叔,主持界传奇larry king,喜欢谈笑风生的华莱士等等都是业界传奇。这样他们右手掌控了经济和政治力量,左手掌控了舆论和传媒的力量,最终让族群取得成功。可见,以族群利益为先,则族内各个政见派系均受益;以政见利益为先,则族群分崩离析。
反观以叫兽为首的旧华“精英社会活动家“是怎么做的呢?不仅不去积极组织和联络真正能起到作用的政治基本盘(一个越来越壮大的华人群体),反而主动地去做出例如:损害自己族群的利益以换取一小撮外部政治利益(SCA5),试图不断的分裂族群内部力量(亚裔内部细分法案)等等赤裸裸乃至荒唐可笑的背叛种族利益的行为。这种叫兽,如果不是脑子进了水,那就只能是因为政治觉悟和政治水平实在太差,吃枣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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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脊之犬,狺狺狂吠。 一开始看到这篇文章我特别震惊,不单单是文章内容,更重要的作者身份:美国百人会会长及首个法学院院长?这样的人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不过回想一下,这倒是解决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作为一个在美国各个领域都有杰出贡献的种族,作为一个平均收入和学历都远超平均线的种族,作为一个贡献了马友友,关颖珊,刘玉玲等杰出人才的种族,为什么美国华人的政治地位如此的低下?为什么华人的权益总是受到系统性的侵害和歧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华人,尤其是旧华人及其后代的自我认同和民族荣誉感低到令人发指?现在看来,这些旧华人中的“精英”“社会活动家”政治水准低到不堪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其实在美国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明白,各个族群之间有竞争,有合作,也有斗争。但得到尊敬的条件只有一个:拥有力量。这个力量可以是经济力量,可以是知识力量,当然也可以是政治力量。所以这次大选华人主动出击,参与助选的行为我是非常认同的:重要的不是你站在哪一条队,而是展现能够左右选战结果的政治力量,这才是华人赖以发展的基础。相反,任何一种任凭意识形态洗脑而站队的行为都是政治水准低下的弱智行径。
其实稍微看了看叫兽的个人经历,未免有些可怜他。作为一个数次试图否认和摆脱自己华人身份的“社会活动家”,他的“习得性无助”十有八九也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在中国崛起,新华人一步步向前的大背景下,他就像一头曾经被锁链拴住的幼象,完全没有意识到力量的对比总是会转化的,而华人政治家真正的基本盘只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旧华人的社会认知,一种貌似平等实则歧视的社会认知,只会进一步地被抛弃,最终由新华人引领实现真正的社会平等。旧华人畏畏缩缩的活了一百多年,却连美国这个国家的一点基本精神都没有学到,而这些分明写的很清楚:The land of the free and the home of the brave.
毕竟,大清都亡了,也请你们这些遗老遗少们滚回历史的尘埃里吧。 -------------------
原答案
这个所谓教授才真是把“歧视”二字阐释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