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看掉什么地方。
像我们心脏外科…
心脏里要是进了一根头发,那直接嗝屁。
血栓,感染性心内膜炎都会死人的。
但是如果是皮下,或者肉里面进了一根头发,一般不会有影响。
你问我为什么?
早年间还在用羊肠线的年代,有位泌尿外科的老色批经常找护士姐妹要头发。
长头发。
他的包皮环切缝的又好又便宜,关键,从来不给病人开羊肠线。
你猜他用的什么缝线?
前些日子听来个故事。
一个关系很硬的老领导治牙,托关系找人。关系过于硬核,最终请到市里某卫生相关部门的大佬亲自替他找的牙科大夫去看病。具体部门不方便说。
其实并没有请来华佗,只是“动用关系去找医生”对于一个体制内手眼通天的人来说,是最大的安慰剂。他们习惯于这样做,当这牙有点难治的时候,也更倾向于这样做。
所以这个被托了一些不得了的关系请来的大夫,显然就是这位老领导的“赛华佗”了。
只可惜,不知道那天赛华佗今天是紧张了,还是运气不好,虽然治好了老领导的病,却留下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后遗症。导致这位老领导整张脸都莫名的疼痛、麻木,且不知原由和患处。
老领导着急万分,继续动用关系转诊多处,以求根治。可大夫们众口一词,病因就是不知道,也看不出来。
老领导的脸整日疼痛,生活质量每况愈下,让这点事折磨的身心俱疲。
还是有一个医生站了出来。
而站出来的这位医生,就讲出这个故事的人。
据他所说,实情是这样的:
最初“赛华佗”的治疗犯了个错误,在治牙的时候不小心把针头断在里面了。(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个人猜测是牙周病的深度治疗。)据说这本是难免的医疗事故,疼成这样也不多见,但那老领导请的人关系太复杂,无论是“手眼通天”的病人、“赛华佗”、还是请来“赛华佗”的某部门高人,这些人大夫们谁也得罪不起。所以其实第一次转诊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但谁也不敢说,每一次转诊都因为不敢得罪人而装作看不出问题来,只盼后来者能尽早解决。
显然,由于人们决策趋利避害高度的一致性,导致这问题变成了一次击鼓传花。
当花到这位医生手里的时候,老领导已经病情迫在眉睫了,不得不做个了断。而且这个医生艺高人胆大,他很有自信瞒着病人取出针头,并假装一次普通的治疗。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把这件事了结。
最后将共同体中所有人的利益都得以保全。
对于这个老领导来说,他可能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对于医生们,则是在陌生同行之间做了一次推卸与配合的小博弈。
崇尚权力的老领导相信自己的选择,他很难发现这里面的问题,而医生们一连串的抉择也正是畏惧于他所崇尚的权力。所以病人与医生很巧妙在权力影响下进入角色,演了这一出明暗双线的短剧。
真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走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就像这题目所说,手术中被落入身体中的毛发,你要说它从未发生过吧,很难被证伪。因为毛发足够小的话,它从生理和医疗程序上很难被查觉。
但想要让针头这种东西从落入到取出都浑然不觉,还是很奇幻的。
你迷信什么,什么就可以带来这份奇幻。
权力也不例外,不,权力尤为如此。
头发应该没有影响吧?
我隐约记得以前可以拿头发当做伤口或者手术缝合线来着的~
聪明人靠统计数字和洞察来得出结论。
平庸的人仅依靠统计数字来获取信息。
笨蛋成天看个案小作文来悲鸣或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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