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看待轮椅上的小仙女陈小平因无障碍坡道坡度太高而导致轮椅侧翻,摔倒后重伤去世一事?

回答
关于轮椅上的“小仙女”陈小平女士因无障碍坡道坡度过高导致轮椅侧翻、摔倒重伤身亡的事件,这是一个令人痛心和深思的悲剧。从多个角度来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其中涉及到的责任、制度、以及社会对于无障碍设施的认知和执行问题。

事件的发生与直接原因:

无障碍设施的失败: 最直接的原因是那个所谓的“无障碍坡道”根本不符合基本的无障碍设计标准。无障碍坡道的坡度是关键的安全性指标,过高的坡度会大大增加操作难度,尤其对于行动不便的轮椅使用者来说,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失控。
设计与施工的失误: 这可能源于设计部门对相关规范理解不足,或者在实际设计中未能充分考虑轮椅使用者操作时的物理极限。施工单位也可能存在偷工减料、不按图施工等问题,导致最终建成的坡道与设计要求存在偏差,甚至本身就设计不合理。
使用的风险: 陈小平女士在尝试使用这个不合格的坡道时,由于坡度过高,她可能无法保持平衡,轮椅失控侧翻,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多层面的责任与反思:

1. 设计者和施工者的责任:
设计者: 应该对《无障碍设计规范》有深入的了解和严格的执行。他们是构建安全无障碍环境的第一道防线。如果是因为知识匮乏或故意规避规范,那么他们应承担主要责任。
施工者: 必须严格按照设计图纸和规范进行施工。如果施工过程中存在偷工减料、不按标准施工的情况,他们也应承担相应的责任。工程质量监督部门的失职同样不容忽视。

2. 管理者和验收方的责任:
管理者(例如相关部门或机构): 负责无障碍设施的建设、维护和管理。他们有责任确保项目从立项、设计、施工到验收的每一个环节都符合国家标准。如果是在他们的管理范围内出现此类问题,则需要追究其管理责任。
验收方: 在工程完成后,验收环节是确保设施质量和安全的重要关卡。如果验收时未能发现并指出坡道的严重缺陷,或者存在“走过场”的现象,那么验收方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可能涉及到验收流程的漏洞,或者验收人员的专业性不足、责任心缺失。

3. 政府部门的监管责任:
行业监管部门: 负责制定和监督相关法律法规和行业标准。如果监管不到位,导致劣质无障碍设施的普遍存在,那么也存在监管失职的问题。
质量监督部门: 负责对工程质量进行监督检查。如果该项目在建设过程中未受到有效监管,那么质量监督部门也需承担责任。

4. 社会对无障碍设施的认知和重视程度:
公众意识: 很多公众可能并不了解无障碍设施的重要性,甚至认为“有没有都无所谓”。这反映了社会在倡导平等和包容方面的不足。
媒体和宣传: 虽然近年来对残障人士的关注有所增加,但对于无障碍设施的科普和宣传仍需加强,让更多人认识到无障碍设施不仅仅是方便残障人士,更是文明社会的基础体现。

事件的深层影响与启示:

“无障碍”的真实含义: 这个悲剧暴露了部分“无障碍”设施只是流于形式,是“看起来的无障碍”,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安全、实用。它提醒我们,无障碍不仅仅是建一个坡道或安装一个扶手,而是要真正考虑到所有使用者的需求和安全,尤其是最脆弱的群体。
对残障人士权益的忽视: 这不仅仅是一个工程质量问题,更是对残障人士出行权、安全权的一种忽视和漠视。他们的尊严和生命安全应该得到同等的尊重和保障。
制度的完善与执行的强化: 事件的发生,倒逼我们反思现有的法律法规、行业标准是否足够完善,以及在执行过程中是否存在漏洞。需要加强对设计、施工、验收、维护全过程的监管,提高违法违规成本。
对细节的关注: 往往是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如坡道的坡度、宽度、防滑处理等,却关系到生命安全。这需要所有参与者都具备高度的责任感和专业性。
社会责任的体现: 构建无障碍社会,是全社会共同的责任,需要政府、企业、个人共同努力。企业在追求经济利益的同时,不能忽视社会责任。

如何看待“小仙女”的称呼?

称呼陈小平女士为“小仙女”,可能源于她在网络上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和对美的追求。这体现了她作为个体生命的闪光点。然而,在讨论这场悲剧时,我们需要将焦点放在事件本身及其背后暴露出的系统性问题上,而非仅仅停留在对逝者的个人化称呼上。无论是“小仙女”还是其他任何身份,她首先是一个公民,一个需要被社会安全保障的生命。她的遭遇,是对整个社会安全网的一次严峻拷问。

总而言之,陈小平女士的悲剧是一个由设计失误、施工不当、监管缺失等多重因素交织而成的系统性失败。它不仅夺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更对我们社会关于“无障碍”的理解、实践和责任体系提出了深刻的挑战。我们需要从中吸取教训,不断完善相关制度,加强监管,并提升全社会的无障碍意识,确保类似的悲剧不再重演。逝者已矣,但对生者的警醒和对未来的改进至关重要。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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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一想,为什么坡道口会添加阻拦墩呢?是为了阻拦什么呢?

她的电动轮椅不幸侧翻摔倒的地方。

为什么会被迫给方便设计上添加不方便?

我以前写过

便捷化设计、残疾人无障碍设施等等这些,与我国目前极为普遍的行人乱穿马路、汽车乱停车、商贩拖车占道经营,互相不兼容。

实际上我们到处都可以看到,许多原本规划设计上考虑了便捷化设计的地方。最后进行了一系列反便捷化建设,追加修筑了各种栅栏、蛇形减速道、防撞墩、甚至就是一些耸立在坡道上的密集钢棍,目的就是让行人难以乱穿马路、汽车/自行车/电动车难以开上来乱停车、商贩拖车难以进入占道经营。

还有很多现在新修的滨水绿地带,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原本规划了坡道的地方,现在是一小块台阶加上一大块空白平坡,再加上若干阻拦墩。

目前中国人民生活的便捷程度是不是世界第一? - 季退思的回答 - 知乎 zhihu.com/question/3427
2019-11-12

现在的情况下,无障碍设施建设处于这样严重的矛盾之中。谈无障碍设施本身建的好不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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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还有个新闻,也极讽刺。北京一名推行残疾人无障碍出行的公益项目创办人,自己在一次活动路线勘察中,坐着轮椅掉进了大坑,后来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

我国的残疾人比例一点也不比国外少,按总数来说肯定比发达国家多得多。为什么欧美路上那么多残疾人,中国的路上却寥寥无几呢?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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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

“我们国家用几十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的路”,是一句很流行的话,也是一句很提气的话。但是说这句话的人不会告诉你:物质的丰富可以急起直追,但是社会管理模式的改革和发展,却是没有办法省略的。

我看到有人愤愤不平,说“不要拿发展中国家/不如发达国家有钱,作为忽视弱势群体的借口,这是不对的”,但实际上他们错了。管理模式和人文环境的发展,也是要时间的,在工业化、现代化过程中的这些人文功课,是无法弯道超车的。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生存空间的问题,人文功课没有完成,就算有钱,有空间,人们在意识上也只会觉得这些东西是可有可无的,制度保障自然也不会跟上。

我们国家这些年经历过的投机倒把、金融乱象、垄断食利、血汗工厂、996,以及对残障人士的忽视,都是人家经历过的。不要以为能看到历史教训就能绕过,绕不过的,因为这本身就是社会发展的必经过程。人文发展还没有达到相应高度,也是“发展中国家”的一种体现。不要说什么“应该做到”,没发展到那个阶段,就算你知道“应该”,也是做不到的。社会规律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有些东西是没办法大跃进的,只能老老实实补课,熬时间来移风易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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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讽刺的是,

助残一辈子,演讲无数次,

无障碍通道摔成重伤成了助残最成功的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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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残障人士以及社会边缘人士的切实关注是一个国家「社会保障」的横切面,做的多深入,一刀下去,便清晰可见。

首先,让我们祈祷轮椅上的小仙女陈小平能渡过难关,安全康复。

有一句老话叫「如果你没有经历,又怎能说感同身受?」我很赞同,而刚好,我有一段「残障」的至暗时光,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作为一名残障人士,你的日常生活能有多艰难。

其实,故事的主人公是我女友,19 年初,由于一次意外,她小腿骨折,当时是我们读研的第二年,为了不影响学业,避免休学一年在就业时可能造成的「歧视」,当她做完手术在家休养到能勉强拄拐后,我和她便在她学校旁边租了一间房子,每天送她去上课,照顾她的起居。

虽然,我女朋友小腿骨折,但因为我与她朝夕与共,所以日常艰辛我更是历历在目。

首当其冲的就是出行不便

先说短距离出行

前排答主们分享了当前我国无障碍设施的一些不合理之处,例如:夺命盲道、翻车坡道和陡峭坡道等。但事实上,当你真的「身怀残疾」需要无障碍通行时,你会发现其实无障碍充满了障碍。

当时,我们的小区离我女友学校也就 1 公里左右吧,但是要是我女友自己推轮椅去学校根本不可能,因为路太难走了。

首先,单元楼门口是有无障碍通道,但是能不能走你得看运气,因为很多时候都会被单车或者停的轿车堵着,无障碍变成了无出口。所以,有好几次我都把轮椅先搬出去,再把我女友抱到上面。要知道我身高一米八,五大三粗,我女友其实很娇小,所以我还不是很吃力。但是,那些老伴照顾的残障老人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呢?

然后,出小区就是一条坡度很陡的通道,我每次都需要倒着推轮椅,才能安全通过,如果正面推,很有可能就会随着惯性冲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街上道路也是「障碍林立」,首先就是人行道太窄了,根本就没有太多给轮椅通行的时间,而且,共享单车真是太多了,我赞同共享单车给我们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但是,也给我们的城市规划制造了一定的问题。面对这些问题,在大多情况下,我都必须走自行车道和外卖小哥生死时速。

当然,像其他答主提到的情况,我基本上也都遇到过。比如,走到一个人行道的尽头发现没路了,而且下坡上立着很多路障,我就只能让女友拄拐站起来,先把轮椅搬到下个人行道,然后再把她抱上去。

然而到了学校,还有层层难关。首先就是楼梯,我女友的学校的主楼,三楼上了电梯后,还要爬一段大概 15 级的楼梯,必须爬,没有无障碍坡道,没有电梯。当你无碍时,你不会发现这些设计漏洞,而只有当你真的需要帮助了,你才会深切的体会到这些不合理的设计漏洞。

我并非针对我女友的学校,我觉得可能很多学校在这些细节上都有着欠缺,只是,你没有发现。就像之前我健步如飞的跨过这几级楼梯时,我永远不会去思考:腿脚不便的人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那就大力出奇迹呗,这里必须说一句,乐于伸出援助之手的人还是很多的,很多时候都有同学帮我搬轮椅,扶着我女友,我也备受感动。

几级阶梯可以搬,一层楼怎么办?那就真没有办法了,我女友无奈只能通过交作业的方式修完了那门课,它也成了她学校生涯中唯一一门挂科边缘的课。

短距离出行说完,再说长距离

你在想 peach,我和女友就没有长距离出行过!不管去哪,打车吧,我陪她去拍片子去医院都只能打车。公共交通你想都别想==

我不是针对北京地铁,但是突如其来的「离谱长楼梯」,四处寻觅不得的电梯,都足以劝退我们。。。

很多时候,你在日常看不见残疾人出行,你可能觉得周围的残障人士好少哦,其实并不是他们少,而是很多残障人士放弃了出行,他们,根本出现不在你的视野。

对,视野,视野决定了我们的认知

社会话语权往往掌握在「更能发声」的群体之中,谁更能说,更会说,就拥有更多的关注,进而带来改变。

但是,更多需要「无障碍生活」的人群和社会边缘人士他们怯于发声,也不会发声,往往在舆论的噪音中,他们的声音被抹杀了。

我希望,陈小平的受伤能提醒我们,不要忘记社会中的残障人士和边缘人士,我们应该去推进去改变这些不合理的规划,社会也需要调整资源去管理占道经营、违法停车等阻碍无障碍通道的行为。

希望有一天,当我们健步如飞,在街道上奔跑的时候,不要忘记那些坐在轮椅上,渴望出行的人。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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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小仙女”丧生于无障碍坡道,真是我最近听到最荒谬讽刺的新闻。

一直投身于残障权益事业的小仙女姐姐,刚刚结束了「圆梦助残万里行」活动。她用轮椅走过西藏、走过上百座城市,最终却倒在了所谓"无障碍标杆城市"深圳的"无障碍设施"上。

这个问题原标题是"重伤进入ICU,不治身亡",并且小仙女姐姐14号已宣布去世,但知乎不知为何删除了"不治身亡"的描述。也有小仙女的朋友和家人私下联系了我,她去世确实属实,希望仙女姐姐在天堂再也没有障碍和痛苦。更多信息发布:无障碍设施是怎么成为杀人凶手的? | 廖智(知名假肢舞者)的微博 | 推行无障碍出行,迫在眉睫
// 1.20更新:在我跟小管家反应之后,这个问题的标题终于修正了,谢谢小管家。


我还依稀记得「北京截瘫者之家创办人文军在考察无障碍路线时,因为无障碍坡道被违章停放的车拦住而绕路,从2米高的未标识车库坠落身亡」,那只不过是一年多前的事(参考新闻:南方周末 | 截瘫者文军之死)。

而轮椅上的小仙女姐姐死于什么呢?死于一个「为了防止违章停车而被装上拦路墩」的无障碍坡道。你说说这事,魔幻现实不?

这是小仙女姐姐发生事故的、号称"全球无障碍城市标杆"的深圳某路口:

可以看到坡道上安装了阻止汽车通行的路墩,后来或许是因为太碍事了,或者事后发现不符合城市无障碍规范?总之又拆掉了一个,但留下了坑坑洼洼的路面。

费财劳民、安了又拆,最后还是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们还能看到,就在这个「死亡无障碍坡道」的旁边,还有一条「死亡盲道」,直径地撞进安装监视摄像头的杆子和另一个路墩,并且大概在头部左右的高度还有一个边角尖锐的电路盒。这是后话,我们之后再讲。


无障碍坡道,其实是特别经典的一个包容性设计,我们做无障碍倡导的,几乎一定会提起它,我也在之前的这篇文章里写过。

无障碍坡道是为了坐轮椅的人能够自由出行而存在的,诞生于美国从1960年代开始、历时数十年轰轰荡荡的无障碍权益运动。

美国各地政府原本不愿意耗时耗财在每个路口修上坡道。1990年,包括无障碍坡道在内的残疾人法案卡在国会迟迟无法通过的时候,众多轮椅骑手在国会外抛下自己的轮椅,用双手爬上国会的台阶以示抗议,这才促进了美国残疾人法的颁布和无障碍坡道的诞生。

这就是当年著名的「Capitol Crawl」国会爬行事件。(参考:那条台阶上爬出来的法案,三十岁了

在这之后,其他国家也陆续推出了保障残障人士权益的法案、修建无障碍坡道。


但是,无障碍坡道不止对轮椅骑手有帮助,也能造福所有人

拉着行李箱的人、推着婴儿车的人、腿脚不便的老年人和小孩、送快递和外卖的送递员、踩滑板或者推着自行车的人等等,全都会用到无障碍坡道。

如果你曾经在任何时候拉着行李箱旅行过,你就一定是这个「无障碍设施」的受益者,哪怕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这些坡道。

这甚至在设计圈内有个特有名词,叫做「人行道斜坡效应 curb cut effect」,指的就是原本为了残障人士设计的东西,最终往往能惠及所有人。

可是谁能想到,在拥挤的大城市、行人最多最需要帮助的地方,无障碍坡道却面临着"不是停着违章车、就是摆着防止违章停车的路墩子"的两难状况?

错并不错在无障碍坡道,甚至也不错在路墩子,而是在于"违章停车"这个现象。再深究下去,为什么中国大城市违章停车现象这么普遍?或许是因为城市规划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当今的私家车拥有率,没有预留足够多的车位和停车场吧。


类似的「充满障碍的无障碍设施」还有很多。


为了解决盲人朋友过马路看不到红绿灯的问题,上海、深圳、温州等城市都曾经效仿外国的无障碍设施,斥巨资给人行道红绿灯安装了声音提示。但是,很快就收到大量居民投诉称提示声扰民,最后这个国外最普遍的无障碍设施也没能在国内推行开来。(参考新闻:盲人害怕“闯红灯”,有声红绿灯为何未在申城推广? | 盲人钟“开口”两周被“闭嘴” | 有声红绿灯让附近居民难入睡,咋办?

这里,错也不错在提示音本身,而是拥挤的城市规划、老旧缺乏隔音措施的建筑、民众对残障人士的无知与不理解。


「死亡盲道」也是被广泛报道的一个我国特色案例。相信很多人都见到过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奇葩盲道:

在轮椅上的小仙女姐姐倒下的那个路口,也有这样的一条奇葩盲道。再者,盲道上停满了自行车和违章汽车、多次修路施工后盲道变得乱七八糟等,也是常见的画面。

明明是为了方便盲人出行的设施,为何却频频成为害人的陷阱?即便大多数盲道不这么奇葩,在「盲道上可能有障碍物」这个可能性出现的瞬间,盲道就已经形同虚设,达不到原本的效果了。


修改添加保命声明一则:

下面会提出一些国外的例子,并不是想说“中国应该照搬这些”,只是给出一些成功的已知案例。我们的城市状态、人口密度、底层素质等问题确实非常复杂,肯定不能照搬国外的标准。我是个臭写软件的,没有妄想能给城市规划专家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也只能做到这了。


日本作为盲道发源地,是有良好的盲道设施的。我在东京做过针对盲人用户的调研,看到盲人们在盲道上健步如飞、速度不亚于正常行走的明眼人。当时我就很感慨,什么时候也能在中国大城市的街道上看到健步如飞的盲人?

去过欧美国家的人可能有注意到过,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虽然重视无障碍,但其实普遍是没有盲道设施的,主要还是因为美国地广人稀、大家出行都靠汽车。不过,在美国的大城市和市郊,也会在一些重点地方铺有盲砖,比如铺在路口处提醒盲人要停下来过马路、铺在地铁站台阶处方便盲人走台阶等。

这样在重点区域铺设盲砖,虽然没有全城铺盲道那么地无障碍,但也有造价低廉、容易维护、不容易被障碍物遮挡的好处,并且可以提供一定的辅助。这也远远好过仅仅作为面子工程而做、因为执行人员不理解而乱铺乱改、形同虚设的死亡盲道。

我在日本旅行的时候还看到过一个特别贴心的设计:过马路时延长人行道绿灯时间并提供提示音的按钮,方便腿脚不便和视力不好的人过马路。并且,这个按钮设置在了很低的位置,也是为了让坐轮椅的人和拄拐杖的老年人能轻松按到而设计的。

前两天在美国市郊看到过一个坐轮椅、并且独自出门行动缓慢的老年人,因为过马路的绿灯时间不够而分两次过马路,到达马路中间之后又多等了一次绿灯才过去,而且也要感激过往车辆耐心等了他一阵子,不然一次绿灯的时间连马路中间都到不了。当时就回想起日本的这个绿灯延长设计,好希望能在更多的地方看到呀。


究竟怎样才能让我国的无障碍设施真正变得无障碍?结合国情考虑,我也没有什么很好的答案,不然我就不会只能在知乎和公众号上打打嘴炮了。

最起码,这也需要「统一标准并且加强从上到下对无障碍的理解、不要拆了盖盖了拆仍然闹出人命」、「提高普罗大众对残障人群的意识、不要占用无障碍设施」、「优化基建、解决道路拥堵停车困难等问题」这三点都符合才可以。但是,道理我都懂,怎么才能真的做到?______


更多无障碍相关知识和执行干货,请看我用爱发电的专栏【无障碍,是每个人都被世界善待】,以及公众号【无障碍设计研究小组】。

期待和大家一起打造更友善、更有温度的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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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和发达国家真正有差距的地方了。

欧美的残障设施背后是一整套价值高昂的配套设施,而我朝这方面还差得远。

所以bobo还活在九十年代,只会拿着烤箱说事,连美国真正牛逼的地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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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的情况我不了解,上海这边之前有过一次尝试:

几年前无意间听一位老师抱怨世纪大道地铁站四号线上下客口没有无障碍电梯,就通过市长信箱渠道做了反映(实名登记,部分隐私已打码)。

等待时间并不长,一周内就收到了短信通知,大约一个月后接到了专门的回复电话。


回复电话的内容大致是:

世界大道站由于设计较早,当时对无障碍设施的考虑并不周全,因此确有缺陷,但4号线并非没有无障碍电梯,而是因为设计原因,无障碍电梯的入口在站外,地铁站方面在收到建议后,将加派工作人员给有需要人士提供指引,同时地铁站方面也已经向上级反映增设无障碍设施的建议,但考虑到世纪大道站的枢纽地位,可能未必能够成行,希望市民谅解。


因为各种原因,用过几次市长信箱和信访功能,虽然反映的问题并不全都能得到解决,但总体上会有一个落实到具体部门的回复。

我比较宅,无障碍方面了解的也不多,但感觉类似本题这样的路况问题坚持向市政反映也许会有改善。

大家生活中有遇到类似问题可以尝试市长信箱渠道,如果因为要求实名有所担心,上海地区遇到的也可以私信我,我核实后通过市长信箱代为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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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过轮椅的人很难想象,台阶只要有3公分高的高差,轮椅就上不去。

轮椅不太怕比较陡的路面,但是很害怕路面向路边倾斜,会导致侧滑或侧翻。极其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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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极低空空域,目前依然处于彻底被浪费的状态。开发个人化小型智能飞梭的任务,刻不容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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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有时候我挺特么烦那种“城市干嘛要给残疾人建无障碍设施残疾人待家里就好了”的言论。

胖友,你是会老滴,衰老在生理上就是一种“残疾”过程。


别说成本担不起。

又不是要你处处装电梯,改个坡、加个扶手的事。土木的胖友不是天天喊卷嘛,报个内卷价来。

搞楼堂馆所的时候成本按亿算,配套无障碍设施时就开始几百几百地抠钱。几个残疾人专用厕所闲置了,痛心疾首;成片的体育馆和新城写字楼空置,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要是能把对无障碍设施的成本敏感度代入到地方财政报告里,我看公民议事素养能飞跃五十年。


咱不讲道德,咱讲利害。

18年残联主席张海迪提过一个数据:中国残疾人,8500万。

我不要你有人间大爱,我要你像会计一样冷静:你是想让这8500万人参与社会生活生产,创造消费、就业和税收,还是让他们彻底成为社会负担?

中国视力残疾者,16年的数据是1731万。其中30%基本不出门,只有24%无需陪伴每周出门3到6次,而他们多为单眼残疾。

下肢残疾者很难找到具体数据,但粗估至少在200万人以上。你回忆一下自己这一生,街上见过几次下肢残疾者?特别是单独出行的?

扶贫的胖友知道,因残返贫是最可惜的一类。他们有技能也有劳动意愿,但社会配套设施实在太少,往往只能转为政府救济。

对于当下中国家庭,出现一个残疾人和出现一个大病重疾,是一个概念。


好,就当咱两眼一抹黑,人的悲喜互不相通,真烦,不管了。

你也是会老的呀。

2000年左右,中国残疾人总数不到5000万,现在过8500万,其中至少有2000万新增属于老年残疾者。

生理机能衰退、脑血管疾病、骨关节病、痴呆,衰老就是会在生理机能上逐步拉高致残概率。年龄大到一个程度,你我不同程度上都得残,只是嘴上倔强地说“腿脚有点不利索了”。

所以正式名叫“无障碍设施”,因为照现在这个老龄化趋势,搞不好三十年后这玩意属于全民基建。

就是出于自私自利的纯理性人角度,也应当支持无障碍设施及其管理体系的普及。


19年7月7日,公益组织截瘫者之家的创办人文军,因为无障碍道路的出口被私家车堵了,想从小路转出去,结果坠入边上一个地下车库通道,抢救不治身亡。

现在小仙女陈小平进ICU。

国内无障碍设施基本属于摆设,项目临检时找个人来演示一下,交付之后直接封存。至于那些盲道,根本不在养护视野范围内,大柱子一个接一个堵着。

说到底,不是建设成本,是治理成本。

建个楼,KPI非常简单,流程也很明晰,数字还可以直接转为成绩单,城投和建设办美滋滋。

搞无障碍设施的运维,钱不算多,但要有配套的行政团队,真懂残疾人那种;还得去协调路政城管一堆部门联合执法,授权要给够。

当下我国治安,也只能说部分大城市是现代化治理,广大城镇地区依然是“不上刑事不算事”,内部“调解”为主。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表格还没填完呢,哪有余力搞这个。


说到底,现代社会的治理能力。

主要治理能力还是集中在经济和稳定上,对于大量社会生活中的缺陷,只要不是大事,都先甩回给民间自行消化。

残疾人作为明显弱势群体,其境遇在这套体系被突出暴露。

我们又不是某些奉行“超人理论”的第三帝国,“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也是写在礼运大同篇里的。衰老必会夺走健康的一切,残疾人只是老得快了一点,这面镜子迟早会照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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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从市政建设规划者到普通市民,压根没留意过残障人士出行的问题。

特别是某些违章停车非法占道瞎鸡儿停电动车的人,连普通人走路的道儿都不留,还管你残障(特别是视障)人士好不好走。

举两个栗子。

就昨天,武汉汉口江汉北路,看看这几辆车怎么停的。


横跨整个人行道停车,不说盲道了,车头怼到花坛,人行道给你封死。想走路?下机动车道去!

我视力正常,在机动车道上感受着的士和快递电瓶车呼啸而过,瑟瑟发抖

盲人怎么办?出了问题谁负责?

昨天下班比较早,得嘞,我受累,把这排乱停车的老杆子,统统在12123上举报了。


其实一直以来,盲道占道问题就难以解决。



共享单车乱停乱放,这条道基本是不通的。

占道经营者也不会管盲人好不好走。


有部分盲道居然是“断头路”,如果你头铁一心相信盲道,最后的结局就是直接撞墙…


如果说年代久远地区的盲道问题,因为经济发展水平受限还情有可原的话,在很多新近规划设计的新区——特别是地面交通复杂,存在多样化地下通道、过街天桥的地方,对残障人士的便利化设计,只能用敷衍了事来形容。


许多类似地下通道,两边的坡道角度已经超过45度,而坡道宽度是多少?我上次在月湖桥前面的地下通道试了下,大概是我一个半脚掌的宽度

这宽度,放个锤子轮椅。

我又好好找了找,没有看到无障碍电梯。

说到无障碍电梯,这更是装模作样的高发地。比如汉口青年路和航空路交界的过街天桥,军运会时大手笔建设的,看样子非常高大上——无障碍上下直行扶梯,很贴心是吧?

我多走了几次发现:扶梯前面摆了几个硕大的限行柱,一般行人还要侧身才能过,轮椅别想了;并且这么个高档的电梯是全露天的,日夜风吹雨淋下——就是不开,也没有相应的服务处或者管理处,电梯当成高档楼梯,印象中就军运会那几天开过。

平心而论,一名残障人士,在我国,生活会很艰难。

整个环境不说恶意吧,至少在与之相处的设计、考虑上,是对他们的权益漠不关心的;我们普通人基本不关心、不在意,残障人士能不能和我们一样自由,能不能和我们一样安全。

我们的整体氛围,其实是不愿意他们出门,参与到社会之中的。


我们发展的很快,但真的还有很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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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前,我在一段路灯坏了的平时限速80的公路,看到路面一段阴一段暗,我就减速慢慢的开,发现只是柏油质地不同导致反光特性不同而已。然后我就越开越快了。突然轰的一下冲到二十来公分深的施工路坑中然后撞到坑缘一声巨响车辆飞起然后掉下。我知道爆胎了,停车检查发现钢轮圈都变形了。反正钢圈、轮胎都要换,索性强行打双闪一档蠕行开到附近的修理店,后来在修理店发现前桥多处损坏,羊角,下摆臂,拉杆等等都裂了,元宝梁也变形。

后来我自费修理的。

我一直觉得很冤。路灯坏,好长一段路面柏油颜色不一致,施工路段也没有任何标识。

我关注定责问题,死者家属能否向有关部门追责。

功必奖,失追责。

有奖励才有动力完善,

有问责才有压力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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