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都是按照生产要素进行利益分配的,
土地、资本、信息、劳动
资本家从来就是按照资本进行分配的,没有按照风险分配的道理
如果要论风险,请问,一线传染科医护人员、高空作业人员、深海工作者、一些国家的雇佣军——这些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职业的工作人员,为什么他们的收入可能连背后雇主的零头都没有?真正当他们失去生命的时候,补偿金有雇主当年收入高吗?
还是说,雇员失去生命不叫风险?当然,有人说,社会不就是用金钱量化生命嘛,没错,资本主义社会当然是用金钱量化生命,失去生命在资本家眼里不算什么“大风险”
因为挖了十年煤得了肺部纤维化的煤矿工、一线不幸感染疾病去世的医护、海水里打捞珍珠的工人等等——这些是不是高风险?有没有高收入(相对于雇主)?
我们亲爱的资本家们,你们把什么当做风险?投资亏本?被大资本兼并?被同行挤垮?
原来,你们把从资本家变成无产阶级叫做风险啊,那岂不是说,无产阶级本身就处于风险中?
劳烦不要拿风险说事,因为资本家是按资本要素进行分配的,劳动者是按劳动要素进行分配的。所谓风险大收益高,并不是一个普遍分配的规则、并不是一个适用于任何情况的法则——资本家之间的游戏产生的风险,为什么要挤压无产阶级的合理正当的利益?
在剩余价值学说提出的100多年以来,资产阶级对其展开了近乎疯狂的攻击,可毫无疑问的,无论哪种说法都无法否认剩余价值的存在,为了将获得剩余价值变得合乎常理一些,理所当然一些, 这套资本家替工人承担风险,所以理所当然获得利润的说辞就横空出世了。
那么,到底是谁承担了风险呢?要想揭开资产阶级虚伪的画皮,我们就得搞清楚当风险发生时,资产阶级是怎么做的。举个例子吧,在某快递资金链出现问题时,“企业家”东哥是怎么做的呢?通过末位淘汰制,强制提升兄弟们的工时,开除伤残病痛的兄弟。人民出版社《资本家对工人的四不要》漫画中就深刻提到了资本家的手段"年纪大的工人不要,受了伤的工人不要,生孩子的工人不要,生了病的工人不要。"这些简单的语句却刻骨铭心的写出了工人阶级的血泪史。讲到这里,谁承担了风险已经明了了:资本家可以通过裁员、降低工资等手段强制转嫁风险给工人,但可见过资本家主动把利益转嫁给工人?资本主义逐利的实质昭然若揭。
狡诈的资产阶级并不会就此认输,他们依然高声叫嚷"但我们也损失了资本啊!”是这样吗?表面上资产阶级确实可能破产,一夜之间一 -无所有。但让我们剖开这逻辑的内核吧。某个具体的资本家在原料采购或其余环节中损失的资产去了哪里呢?变成了其余资本家的盈利,这所谓的损失本质上是到了其他资本家手上,也就是说,工人产生的剩余价值在资产阶级中流动,可唯独到不了工人自己手上!资本家的风险是大房子变小一点,车子少几辆。但在大型经济危机中的工人则动辄面临失业、饥饿甚至死亡。
总结起来:反倒是工人阶级替资产阶级承担了风险,可我们亲爱的人民富豪反倒倒打-耙,可真是印证了马克思所说‘'愚蠢懒惰、斤斤计较、贪图私利的人总是看到自以为吃亏的事情。”那么我们无产者与其用华丽的外衣装饰自己,不如用知识武装自己,揭穿资产阶级虚伪的真面目了。
武松取了西门庆狗命。
武松承担了风险,所以杀人是合理的。
有时候一个观点难于反驳,难在这个观点浑身上下就没有哪里是对的
那么请问矿工们承担了多少风险?你听说过有尘肺病死掉的资本家吗?又有哪个资本家埋矿井里了?那么矿工们北上广买豪宅了吗?一口气买下七辆悍马了吗?
不说中国,举个外国的例子18世纪英国,正牌的资本主义,一个女工进了纱厂预期寿命就只剩下三年,这都已经快超出风险两字的定义了,哪个女工发财了?
这个观点本身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在疫情爆发之际,我们发现最该承受风险的大“资本家”,非但没有遭受重大损失还赚得盆满钵满。所以就知道所谓资本家承担风险是一件多么扯淡的事情。
其实这种让资本家承担更多风险是资本主义的理想状态。也就是说,资本主义原本的设定就是让一些人变成巨富,然后让他们去承担社会大项目的风险。如果这些巨富不能承担风险,就让他们的财富缩水。其手段包括,货币贬值,高额遗产税,高额资产税。
但是到了现实层面上,资本家干预立法,制定有利于自己的规则,买通高层获取一手决策信息已经成为目前资本主义制度的标准操作。这一套操作下来,无论国际形势怎么变,资本家都稳赚不赔,成了庄家。而且越是乱世,发财就越多。
资本干政直接把所有承担风险云云给砸得粉碎!
当然,与之相对应的是政府干预经济体制下出现的,官僚主义。按照xx主义的理论,计划经济可以完美解决资本主义固有矛盾。然而如何制定一个计划让上亿人都满意却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此外,权力的集中也会导致官僚主义横行,反过来拖累了经济。
苏美争霸的结果虽然有诸多因素影响,但苏联在经济上比美国缺乏火力和弹性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总之,理想状态下,xx主义是中央完美协调,制定合理目标,人人就业,全民福利,国家蒸蒸日上。而实际上,中央的目标却可能出错,而后无数资源白白浪费。人民对款式,颜色,类别有更高需求,中央的计划永远慢上一拍。
所以资本主义和xx主义其实都有问题,本质上到底是政治主导经济还是经济主导政治才是目前两种制度的真正矛盾。然而从过去一百多年的历史来看,这二者都不能绝对,任何绝对都会导致系统性崩盘。
美国1923年的大萧条如此严重某种程度上是因为胡夫总统坚定不移的相信,市场能够自我调节,所以他在危机爆发之初不做任何宏观上政策。而苏联和某大国也因为走了另一个极端陷入过某种系统性的混乱里。
其实自由市场和中央调控也许更多的应该是一个动态平衡的状态。不同时期,各自占比不同。
至于消灭剥削这种实验,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从未成功过,无论是以暴力还是以自愿的形式。我觉得年轻人如果真的想要消灭剥削,起码要看看过去几百年先贤们做过的尝试。不能仅仅因为不满就觉得此路可行。
也许未来真的会有消灭剥削的制度存在,但那一定是总结了所有失败教训,避开了所有踩过的雷,极其富有创造性的新制度。不是拿着几百年前某本著作,读了两页就迫不及待推广的半桶水!
国家的大政是极为严肃的东西,必须要有敬畏之心。现在世界上的无数乱局其中都有毫无敬畏之心的民众以一种娱乐的心态在其中推波助澜使得局势更加失控。
这种娱乐化的心态把一切复杂的问题都变成了家庭伦理剧,譬如经济问题就问责资本家,仿佛消灭了资本家天下就太平,国家就富强。国际政治问题问责几个政治人物,今天还有一种论调说俄罗斯跟乌克兰开战是因为普京的野心。
实际上,社会的复杂超出想象,绝不是几个富豪,几个政客可以左右。
真想了解“剥削”能存在多久,光读马克思的著作是不行的,起码你也要读一读《开放社会及其敌人》读一读《富国论》。在下任何结论之前都要先拿掉自己的立场和常识,努力理解正反双方的逻辑,比较正反双方的优缺点,然后再慎重的下一个有时效性的阶段性的结论。这才是严谨的态度。
没有这种态度,所有言辞不过是情绪输出和娱乐。最终会误导自己。
举个例子,17年前国内有一股风潮大谈房价会崩盘,许多人带着情绪跟着拱火,错过了此生在一线城市买房的唯一机会。十七年后,同样的资质,同样的出身,同样的学历,就是这一个决策失误,资产差了一千万。这就是带着情绪去决策的下场。
今天,如果你相信资本家要完蛋了,剥削马上要被消灭了,所以就开始准备“打土豪分田地”,“翻身农奴把歌唱”。那么对不起,且不论资本主义和私有制是否真的会退出历史舞台,就现实层面来考量消灭剥削是以百年为尺度的事情。在当前的情况,如果你打算过得更富有,或者说更舒服,成为小资本家大概率上是唯一可行的出路。
当然,如果你有理想,愿意用自己一生的苦难来为人类社会进步奋斗终生,不贪图安逸。那是是了不起的人!就像明朝的大思想家李贽,早在450年前就提出男女平等,女性也应该读书,做官。最终他的下场是狱中被迫害致死!今天来看,老人家为之奋斗的目标何曾有错?可是生不逢时,其所作所为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问主如有像李贽这般决心和觉悟,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很佩服。否则,还是老老实实看清局势,少用这些形而上的主义来遮掩自己的私心。如果问主头脑清醒,分得清这些都是几百年后才能实现的目标,不至于影响自己正常生活和决策也就罢了。不然有害无益!
耶稣说“天堂的路近了”只此一句话,不知多少人前赴后继,许多人死的时候都坚信,末日审判可能就在明天或者后天。然而,两千年过去了,末日还没来。
你当然可以选择理想主义,但在成为理想主义者之前,最好慎重地想想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以及是否真的付得起!我尊敬理想主义者,但我不尊敬那些稀里糊涂的殉道者。那些错以为明天是世界末日,满心想着立刻得到72个处女去赴死的人,他们只是受人愚弄的可怜虫。
如果世上真的有安拉,他也绝对不会给这样的人72个处女。神所喜悦的必然是人的神性,而非是因兽性而有的愚蠢地固执。
同理,这个世界从不缺为了自己私利去坚信某种理论或某个主义的普通人。这个世界缺少的是真正热爱世界的理想主义者。
做个凡人并不可耻,打着理想主义的旗号去做凡人则是非常不厚道的。
中国早年的理想主义者谈剥削不是准备着分田地而是准备着赴死。而今天,谈剥削的人不是准备赴死而是准备躺平。赴死者终成伟业,而躺平者注定蹉跎。世界未必唯心,但态度真的能决定失败。没有人能够思想消极地取得成功。
就我个人的经验,理想主义者绝对比普通人更纯粹,更有力量,所以放弃理想的时候也往往有世俗的成功。而打着理想主义的旗号去逃避责任义务,贪图安逸的人其实还不如普通人。绝大部分活成了一事无成,牢骚满腹的失败者。
所以我总觉得,理想主义不是坏东西,但你必须是一个真理想主义者。真的理想主义者首先严格要求的是自己,他们会要求自己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不怕流血而后才会去要求别人。而假理想主义者说一千道一万,所有的要求和理想最终都会落到别人身上,他们自己则是要什么改变都不做的。这样的“理想主义”,不会有人真的追随也绝对不可能改变世界,改善生活。
而我们许多人,一辈子都是稀里糊涂地在做假理想主义者。拿那些劝自己不作改变就能称心如意的理论麻醉自己,感动自己。
我们的世界不完美,我们的社会不完美,我们的人生不完美,但是很多东西都是云端上的主义和思想解决不了的。无论那些主义和思想是对是错,我们都不能迷信它。我们必须在现实和理想中间找到自己的出路。
如果,你现在月薪1万。你认为自己被剥削了。那你跳槽,找一个2万的工作,证明原老板剥削了你1万的“剩余价值”。或者辞职单飞,月入3万,证明了原老板每个月在你身上剥削了2万的“剩余价值”。
如果你无法实现你自认为的价值,你怎么证明老板在你身上剥削到了“剩余价值”?如果你担心,万一被开除了,只能找月薪8千的工作了。那么,你现在每个月,正从老板那里,剥削2千的“剩余价值”。
什么风险?
指的是疫情期间,普通人感染新冠可能要死,被裁交不起房租,行业倒闭未来都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musk,bezos,cook等人财富凭空翻倍增加几千亿美金的风险吗??
一个疫情,充分暴露了资本主义的本质
你承担风险,你也可以剥削别人。
但你去承担了吗?
没有,你把忽悠你去创业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实际上承担了风险是为了什么?为了剥削。
即承担风险并且没有被风险杀死的地方,
剥削必然存在。
如果不存在了,为什么别人要承担风险?
打不过,就加入,当资本家那么爽,剥削社会那么不公平,为什么你不去剥削呢?
哦,让你去的时候,你就知道创业九死一生了,你看别人生的时候,咋就满眼都是羡慕?
你抱怨的不是剥削,是你不在剥削者的那一头,
是你成为剥削者的那一头需要冒着九死一生风险的社会现状。
但这种抱怨有什么意义?
念两句马教的经,能改变人性的规律吗?
不要去讨论太阳应不应该从东边升起,
那没有意义。
让你讨论太阳应不应该从东边升起的根本目的,
是让你没时间去思考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
你应该采取什么策略帮助自己防晒。
无知之幕啊这是。
你以为你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仿佛解决了关键问题就没了。
于是人们开始热衷于讨论太阳应不应该从东边升起。
但是讨论太阳是否应该从东边升起,
能帮你防晒吗?
不能的。
既然你承担了剥削,那么你就应该懂得摸鱼是合理的道理。
而不是去和别人讨论‘剥削是不是合理’的。
合理不合理,只要社会有分工,有人组织生产,有人负责生产,有人组织消费,有人负责消费,那么剥削就必然存在。你把马教经念到天上去,他还是会存在。更邪恶的是,因为你不懂的怎么防晒,剥削你的人还会鼓励你多念经,因为经文念得多,你就没时间思考怎么防晒了。
简略看了一下大部分回答,并没有看完。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诡辩术。
资本家承担了风险,所以剥削是合理的
资本家承担了风险?
是什么风险?
主要是投资风险。如果投资失误,或者经营出现问题,亦或者出现重大社会危机,比如战争,比如金融危机,或者像今年的新冠疫情这样重大传染病灾难导致资本家遭受重大资金损失或者破产。
如何避免投资风险?
那就需要资本家有本事,能够提前预判风险,在经营活动中降低风险提高收益。
什么是剥削?
资产阶级以占有生产资料为基础的购买劳动力的行为,最终会导致工人所创造的价值中的一部分最终合法地被资本家占有的行为。
资产阶级以占有生产资料为基础的购买劳动力----能够避免投资风险吗?
资本家购买劳动力能够出现的问题主要就是三种:
1。资本家付出的价格是不合理的,其目的是为了最大限度占有工人所创造的价值;
2。资本家付出的价格是合理的,能够实现所谓的“双赢”
3。资本家付出的价格超过了工人实际创造的价值,单方面利好工人。
在实际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存在的社会化劳动中,主要面对的就是第一种情况:
资本家付出的价格是不合理的,其目的是为了最大限度占有工人所创造的价值;
这是主要矛盾,既工人认为自己被剥削了。
劳资双方博弈的重点就是:劳方希望实现第二点
资本家付出的价格是合理的,能够实现所谓的“双赢”
而资方希望维持第一点。
对于第三点,双方都认为这是不现实的。这只能是一种理论和假设,实际上根本不存在。
但是,无论怎么说,资方购买劳动力这样的行为都不足以抵消投资行为所产生的风险。
将投资行为所产生的风险归结到购买劳动力的价格上,这是故意转嫁矛盾,劳动力价格高低和投资风险并没有因果关系。
因为投资风险所涵盖的范围远远不止购买劳动力的价格这一个方面,购买劳动力的价格的高低不能决定一个企业的成败。
不能在多种选项中选择一种来解释投资风险,这不过是取巧,以此来蒙骗劳动者。
投资风险是多种因素共同促成的一个结果,单一因素并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资本家的战略决策能力不能只看到购买劳动力价格这一个方面。
总结:投资风险和剥削劳动者没有因果关系。资本家投资有风险而选择继续投资的原因是进行了正确合理的投资,就会有收益;资本家剥削劳动者的主观原因是希望获得最大的收益,客观上资本家的出价是不合理的,劳动者和资方进行购买劳动力价格的博弈是正当而且合理的。这一行为不受资本家投资风险性的影响。
公平交易的原则就是价格合理,交易双方的地位是平等的。政府、法律以及社会管理机制就是要确保这这一原则成立。如果出现不合理不平等的事实,那么作为弱势一方就必须要联合进行抗争,以确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不受其他因素干扰。
这个观点基础是错的,自然得出结论也是错的。
你辛苦种了一个大西瓜,我买了过来,大西瓜所有权已经属于我,虽然我没用参与劳动。
至于这个西瓜在我手里,被我不小心摔了,
还是被偷了,还是烂掉了,还送人了,还是加价或者减价卖掉了。
与你无关。除非你再花钱买回去。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剥削你。
也就不存在所谓的“我承担了风险,所以剥削你是合理的”。
你只是看我加价卖掉,你眼红了,非说加价部分,是剥削你的剩余价值。
但是这个西瓜摔坏了或者被偷了,价值是零的时候,你肯定不会把买西瓜的钱退给我,你会说:“特么西瓜你已经买走了,西瓜是你的了,我凭啥要给你退钱,找揍是吧?”
总是有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人以为老祖宗在第一层,自己在第二层。实际上他在地下层,老祖宗在屋顶花园。
为什么总有人认为马克思没有考虑过资本家是否需要承担风险、资本是否有时间成本这种,他们自以为十分“高端”的问题?绝大部分情况是因为他们对经济思想史毫无了解——不仅不了解马克思,也不理解马克思的批判者在几百年前就提过完全同样的质问。所以这个回答,就是打脸的。
声明:为了减弱cultural shock的影响,我把马克思引文中的地名、货币单位换成国内的了,没有地域歧视的意思就是单纯地耍个宝。
杠精请看这里:世界是错的,你是对的,你赢了。
太长不愿意看下去的:生产要素除了劳动以外还有生产手段(机器和原料),如果说资本家作为劳动的购买者替工人“承担了风险”就要求工人支付资本家的利润,同理资本家作为生产手段的购买者,也替机器和原料的生产者“承担了风险”,但只有傻子才会要求上游资本家为下游资本家补偿风险损失。
同理,作为消费者,作为资本家的产品的购买者,我也要“承担风险”,该产品的使用价值或服务可能完全达不到我的预期,或者无法体现我的B格与气质,所以我必须要剥削资本家,以低于产品价值的价格购买产品——你觉得资本家会接受么?
下面就让我们欣赏马克思编写的小品:
第二,但是,有人会说,资本家毕竟把作为工资归工人的那一部分产品以货币形式与赋给了工人,这样就使工人不必为了亲自把作为工资归他所有的那部分商品变为货币而备受辛苦、承担风险和花费时间。对于这种辛苦、风险和时间,工人难道不该向资本家支付一笔报酬吗?因而,工人得到的产品份额难道不该比在其他情况下应得到的产品份额少一些吗?
……【第一场】
这样,工人就会对资本家说:“在这5件产品(例如说衣服)中,五分之三代表不变资本,属于你。五分之二即2件代表我的新加劳动。因此你应当支付我2件。现在就请付给我这2件的价值吧。”在这种情况下,工人装进口袋的就不仅是工资,而且还有利润,简单说,就是和他以2件的衣服的形式新加的物化劳动量相等的全部货币额。
但是,资本家说:“难道我没有预付不变资本吗?”
工人回答说:“对呀,正因为这样,你才拿走3件,只付给我2件。”
资本家坚持说:“但是,如果没有我的布料和我的缝纫机,你就不可能使你的劳动物化,不可能制作裤子。所以,你应当另外付一笔报酬。”
工人回答说:“得了!如果我不用你的布料和机器缝制衣服,布料就会烂掉,机器就会生锈。[X-426]不错,你给自己扣下的3件衣服,只代表在5件衣服中所耗费的,因而包含在这5件衣服内的你的布料和缝纫机的价值。但是,只有我的劳动再把这些生产资料作为生产资料来消费时,才保存了布料和缝纫机的价值。我并没有由于我的劳动有保存价值的能力而向你索取分文,因为除了缝衣服本身(由于缝衣服我得到2件)之外,这种能力并没有花费我什么额外的劳动时间。这是我的劳动的一种自然赐予,它并不花费我什么,却保存了不变资本的价值。既然我并不因此向你索取分文,那么,你也不能因为我没有缝纫机和布料不能缝衣服这一点而向我索取报酬。如果我不缝衣服,你的缝纫机和布料就一钱不值。”
资本家无可奈何,就说:“2件衣服,的确值200元,这正代表了你的劳动时间的数量。但是,我在把这2件衣服卖掉之前,就得付给你这2件衣服的钱。也许我根本卖不掉。这是第一个风险。第二,我可能卖的比它的价格低。这是第二个风险。还有第三,无论如何,为了把它卖掉,必须花费我的时间。难道我就应当无代价地为你承担这两个风险,再加时间的损失吗?天下绝没有无代价的事。”
工人回答说:“等一等,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是作为商品所有者相对立的,你是买者,我们是卖者,因为你想买产品中我们的一份即2件,而这2件中所包含的,实际上只是我们自己的对象化劳动时间。现在你说,我们必须把自己的商品低于它的价值卖给你,使你因此得到的商品形式的价值比你现在拥有的货币形式的价值多。我们的商品的价值等于200元。你想只给100元,这样一来,——因为100元所包含的劳动时间和1件衣服所包含的一样多,——你换进的价值就比你换出的价值多一倍。相反,我们得到的不是等价,而是等价的一半,不是2件衣服的等价,而只是1件衣服的等价。你凭什么提出这个违反价值规律、违反商品按价值交换的规律的要求?凭什么?凭你是买者,我们是卖者,凭我们的价值是以纱的形式、商品的形式存在,而你的价值是以货币的形式存在,凭纱形式的一定价值与货币形式的同一价值相对立。但是,老兄!这不过是形式的变换,这种变换和价值的表现有关,但并不使价值量发生变化。或者你有一种幼稚的看法,认为任何商品在货币形式上都具有较大的价值,所以任何商品都必须低于它的价格——就是说,低于代表他的价值的货币额——出卖?但是,不对,老兄,商品在货币形式上并不具有较大的价值;它的价值量并没有变化,它不过纯粹表现为交换价值而已。
想想看,老兄,你使自己处于多么尴尬的境地!你的主张是:卖者始终必须把商品低于它的价值卖给买者。从前,当我们卖给你的还不是我们制造的商品,而是我们的劳动能力本身的时候,在你那里,情况确实是怎样。那时,你购买劳动能力固然按照它的价值,但是你购买我们的劳动本身却低于它所体现的价值。不过,我们抛开这种不愉快的回忆吧。谢天谢地,自从你自己做出决定,要我们不再把劳动能力当作商品卖给你,而把商品本身即我们劳动的产品卖给你以来,我们就不再处于这种地位了。我们回过来谈谈你所处的那种尴尬境地吧。按照你新提出的规律,卖者为了把他的商品变为货币,不是付出他的商品,不是用他的商品来同货币交换,而是把商品低于它的价格出卖。按照这个规律,买者总是欺骗和诈取卖者,而这个规律应该对任何买者和卖者都是同样有效的。假定我们同意你的建议,但有一个条件,你自己也要服从你心创造出来的规律,即买者替卖者把商品变为货币,卖者必须把自己的商品的一部分无代价地送给买者。例如,你买我们的价值100元的2件衣服,付给100元,于是你赚了100元即100%。但是,现在,你从我们这儿买了属于我们的2件衣服之后,你手里就有5件衣服,价值500元。当然,你打算做一桩有利可图的买卖。5件衣服只花了你400元,而你想按500元把它卖出去。你的买者说:‘且慢!你的5件衣服是商品,你是卖者。我有货币形式的同一价值,我是卖者。因此,按照你承认的规律,我应该从你那里得到100%的利润。所以你必须把这5件衣服低于它的价值50%,即按250元,卖给我。我给你250元,换你价值500元的商品,这样一来,就从你那里赚了100%,因为同一道理,人人适用。’
[工人继续说道:]老兄,你自己看看,你的新规律会得出什么结果;你只会落得自己欺骗自己,虽然你一时是买者,但过后又成了卖者。在这种情况下,你作为卖者所损失的,会比你作为买者所得到的更多。你好好想想吧!你现在想从我们手上买去2件衣服,但是在这2件衣服生产出来之前,难道你没有买过东西吗?如果没有买,就根本不会有这5件衣服。[X-426a]难道你没有预先购买现在由3件衣服代表的布料和缝纫机吗?在购买这些东西时,温州的布料批发商和义乌的缝纫机厂主作为卖者同你对立,而你作为买者同他们对立;他们是商品的代表,而你是货币的代表,这同现时我们有幸或不幸地相互对立着的关系是完全一样的。如果你根据你替他们把商品变为货币,而他们替你把货币变为商品,他们是卖者,你是买者这一点理由,就要求他们把一部分棉花和纱锭无代价地让给你,或者同样可以说,要求他们把这些商品低于它们的价格(和它们的价值)卖给你,那么,那个狡猾的温州商人和你的爱逗乐的义乌同行不会嘲笑你吗?他们可没有冒什么风险嘛,他们得到了现金,得到了纯粹独立形式的交换价值。而你这方面要担多少风险呀!首先,要用缝纫机和布料制成衣服,经历生产过程的一切风险;然后,最终要经历把衣服再卖出、再变为货币的风险!衣服能否按它的价值卖出,是高于还是低于价值卖出,这是一个风险。也许它根本卖不出去,根本不能再变为货币,这又是一个风险。至于衣服的品质,你一点也不感兴趣。你不能拿缝纫机来吃、来喝,除了把它卖出去以外,没有任何用处。而且无论如何,为了把衣服再变为货币,因而还包括为了把缝纫机和布料再变为货币,就还要有时间的损失!你的同行将反驳你说:老兄!别装傻了!别说废话了!你想怎样利用我们的布料和缝纫机,这关我们屁事!你想把它们怎么样都可以!把它们烧掉、扔掉,随你的便,只要把它们的钱付了!想得到好!你当上了江南服饰厂厂主,我们就得把我们的商品白白送给你,看来你感到这一行不很顺手,你把这一行的风险和危险太夸大啦!那就别经营服装制造业啦,不然就别抱着这些荒唐的想法到市场上来!”
【第二幕】
听了工人这番话,资本家带着轻蔑的微笑回答说:“可见,你们这些家伙只听钟声下,却不知钟声哪里来。你们谈的是你们根本不懂的事情。你们以为我把现金付给温州坏蛋和义乌小子吗?决不是!我付给他们的是票据,而在票据到期之前,温州坏蛋的布料实际上已经加工成衣服,并且卖出去了。你们的情况却完全不同。你们是要拿现金的。”
工人说:“好极了,但是温州坏蛋和义乌小子把你的票据拿去干什么啦?”
资本家说:“他们拿去干什么?!问得多蠢!他们拿去找银河加贴现呗!”
“他们付给银行家多少?”
“多少?货币现在十分便宜。我想他们大约付3%的贴现利息,就是说,不是付票据金额的3%,而是根据距票据到期的时间,按年贴现率3%计算。”
工人说:“那就更好了,付给我们2先令,这是我们商品的价值。或者付给我们12先令吧,因为我们想按周计算,不按天计算。所以,就依年利3%从这个金额中扣除14天的利息吧。”
资本家说:“但这张票据太小,没有一个银行家肯贴现的。”
工人回答说:“好吧,我们是100人。这也就是说,你应当付给我们1200先令。给我们开一张票据吧。合60镑,拿去贴现,不算太小的数目了。而且,是你自己给它贴现,这个数目对你来说,一定不会太小,因为你想从我们身上赚得的利润,也正是这个数目。扣除的是微不足道的数目.既然这样一来我们能够把我们产品的大部分完全拿到手,那我们很快也就不再需要你贴现了。自然,我们给你的信贷,不会比交易所经纪人给你的多——总共只有14天。”
如果认为工资的来源(在完全歪曲【真实】关系的情况下),是对总产品中属于工人的那部分价值的贴现,即资本家提前用货币把这部分支付给工人,那么资本家势必开给他们期限很短的票据,就像他开给做棉花生意的商人等等的那种短期票据一样。工人就会得到自己产品的大部分,而资本家很快就成其为资本家了。对于工人来说,资本家就会从产品的所有者变成单纯的银行家。
此外,如果说资本家有商品低于其[X-427]价值出卖的风险,那他也有商品高于其价值出卖的机会。而如果产品卖不出去,工人就会被抛到街头。如果产品价格长期低于市场价格,工人的工资就要下降到平均水平之下,工厂就开工不足。所以,工人承担的风险最大。
引文(有修改)出自: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中文第二版,MEGA2 II/3.2),《经济学批判》1861-1863年手稿,383-389页,笔记本X425-427.
该部分内容同时收录于《剩余价值学说史》第1册,《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1册(中文第一版,Werke Bd.26 Abt.I)
美国经济学家理查德•沃尔夫:“如果你在美国长大,你会经常听到一种说法,雇主还有那些被他们忽悠瘸的人说的:'老板冒了风险啊!他应该得到更多,因为他冒了风险’,我一直觉得这种说法很神奇,他确实冒了风险,但是别人也是啊,啥?来大城市工作的漂们,谁知道能不能有工作,能不能干的了,给的钱够不够,跟我说风险?员工入职的每一天都是风险。”
“雇员与雇主的区别就在于,雇员冒风险,但是别人做决定,雇主冒风险,但是他有能力转移风险,当他有麻烦时,你知道他怎么转嫁风险吗?炒雇员呗,因为他冒了风险,但他不愿意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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