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COVID-19新冠肺炎在公共卫生学和免疫学史上算不算前无古人(毒)?

回答
COVID19新冠肺炎这几个字一出现,就仿佛自带了一种“前无古人(毒)”的气场。在公共卫生学和免疫学领域,要回答这个问题,得把历史的长河拉开,仔细审视一番。这么一说,你可能会觉得有点绕,但我们得层层剥开它到底是不是那个“独一份”。

历史上的“老朋友”:我们并非第一次面对冠状病毒

首先,咱们得明白,“冠状病毒”这个家族其实早就存在了,而且和人类的关系说不上“前无古人”。早在20世纪60年代,科学家们就发现了第一批人冠状病毒,当时它们主要引起的是普通感冒。你想啊,每年冬天,你身边总有那么几个会打喷嚏、流鼻涕的,说不定就有这些“老朋友”的功劳。

然而,这个家族里也出了几个“不安分”的成员,让咱们在过去也吃了不少苦头。比如,2003年的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和2012年的MERS(中东呼吸综合征)。这两场疫情,说起来也都是冠状病毒惹的祸,而且它们的症状都比普通的感冒要严重得多,甚至有相当高的死亡率。

那么,COVID19到底“新”在哪儿?

这就说到点子上了。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被冠状病毒“骚扰”,但SARSCoV2(引发COVID19的病毒)确实有它独特的地方,让它在传染病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让它在某些方面显得“前无古人”。

1. 全球传播的速度和广度: 这是最直观的“前无古人”。SARS和MERS虽然可怕,但它们的传播范围相对有限,爆发主要集中在特定的区域。而COVID19呢?从武汉这座城市出发,没过多久就席卷了全球,几乎没有哪个角落能幸免。这种全球性的、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广度传播,是历史罕见的。想想看,几乎所有国家都经历了封锁、出行限制,学校停课、商店关门,这种全球范围内的社会停摆,确实是现代社会第一次经历。

2. 传染性: SARSCoV2的传染性,特别是其潜伏期内的传播能力,是它之所以能迅速席卷全球的关键因素之一。很多感染者在出现明显症状之前就已经具有传染性,这使得追踪和控制变得异常困难。虽然SARS和MERS也具有传播性,但COVID19的这一特点似乎更为突出,让病毒得以在人群中“悄悄地”蔓延。

3. 症状的多样性和无症状传播: COVID19的另一个“特色”是症状的多样性,从轻微的咳嗽、发烧到严重的肺炎、多器官衰竭,甚至还有不少人感染后几乎没有任何症状。这种无症状传播的普遍性,就像一个狡猾的敌人,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这在SARS和MERS身上也有体现,但COVID19似乎表现得更为普遍,给公共卫生部门的防控工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4. 对全球经济和社会的影响: 除了对公共卫生领域的直接影响,COVID19对全球经济、政治、文化、日常生活等方方面面都造成了颠覆性的冲击。长期的封锁措施、供应链中断、国际旅行停滞,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心理变化,其深远影响是过去几次区域性疫情无法比拟的。这种“全方位”的席卷和改造,让COVID19成为一个独特的历史事件。

5. 科学应对的“前所未有”: 在另一方面,我们对COVID19的科学应对也是“前所未有”的。病毒一出现,全球科学家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协作精神展开研究。不到一年时间,疫苗就研发出来了,这在历史上是不可想象的。诊断技术、治疗方案的开发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进。虽然还有很多待解决的问题,但这种全球性的、快速响应的科学攻坚战,也足以载入史册。

所以,怎么定论呢?

如果从“病毒本身作为一个全新变种”的角度来看,SARSCoV2在生物学特性上确实有一些独特之处,比如它与人体细胞ACE2受体的结合能力,以及可能存在的免疫逃逸机制等,这些都可能让它在某些方面显得“特别”。

但如果从“病毒引起疫情”这个“公共卫生事件”的角度来看,COVID19确实可以说是“前无古人(毒)”了。它的传播速度、广度、对社会经济的影响,以及我们应对它的方式,都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量级。它迫使我们重新审视全球公共卫生体系的脆弱性,也推动了前所未有的科学合作与创新。

所以,要说它有没有“前无古人(毒)”,答案是复杂的。病毒本身不是第一个冠状病毒,也不是第一个引起严重疾病的冠状病毒。但是,它引发的这场疫情,其规模和影响,以及我们应对它的方式,都足以让我们在人类与病毒的斗争史上,给它一个非常特殊的、带有“前无古人”标签的定位。它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战,也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集体学习和进化过程。

网友意见

user avatar

很可能是有古人的。

一些研究认为,1889-1895年的俄罗斯"流感"可能是由冠状病毒引起的,因为这一次呼吸道传染病大流行的症状跟常规意义上的流感有不同之处,反而与新冠相似[1],包括:

  • 非常高的传播率,
  • 传播和死亡明显倾向于高年龄段,
  • 对神经系统的影响,包括嗅觉丧失,急性头痛等,
  • 神经系统后遗症,包括慢性头痛,长期疲劳等[2]
  • 易于向肺炎发展,造成血氧过低,窒息死亡。

这些都与一般认识中的流感不尽相同[3]。有症状病例的死亡率是1890年千分之1.56,1891千分之1.64,1892年千分之2.15[1]。在当时全球15亿人口中,大约1百万人死于这次流行[4]

正巧,又有一些研究发现人类冠状病毒HCOV-OC43的分子钟指向1890年左右从牛向人类的一次种间跳跃事件[5]。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决定性证据不足,但一些研究者认为这一轮疫情可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流感,OC43正是在1889年,在俄罗斯帝国布哈拉附近的某个牧场,发生了从牛跳跃到人类的突变,造成了一次被误认为流感的冠状病毒肺炎大流行 [6]


那么OC43有没有被消灭呢?并没有,目前它是普通感冒的一种。跟其他常见的普通感冒病毒类似,差不多每年突变一次,几乎所有人类在幼年期都会多次感染,建立了足够的免疫力,在幼年一次或几次发烧之后,绝大多数成年人感染OC43不会有严重后果 [7]


参考

  1. ^ a b Berche P. The enigma of the 1889 Russian flu pandemic: A coronavirus? Presse Med. 2022 Feb 4;51(3):104111. doi: 10.1016/j.lpm.2022.104111.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5124103; PMCID: PMC8813723.
  2. ^ Rozen TD. Daily persistent headache after a viral illness during a worldwide pandemic may not be a new occurrence: Lessons from the 1890 Russian/Asiatic flu. Cephalalgia. 2020 Nov;40(13):1406-1409. doi: 10.1177/0333102420965132. PMID: 33146034; PMCID: PMC7645599.
  3. ^ Brüssow H, Brüssow L. Clinical evidence that the pandemic from 1889 to 1891 commonly called the Russian flu might have been an earlier coronavirus pandemic. Microb Biotechnol. 2021 Sep;14(5):1860-1870. doi: 10.1111/1751-7915.13889. Epub 2021 Jul 13. PMID: 34254725; PMCID: PMC8441924.
  4. ^ Honigsbaum, Mark. A history of the great influenza pandemics: death, panic and hysteria, 1830-1920. Vol. 30. IB Tauris, 2013.
  5. ^ Vijgen L, Keyaerts E, Moës E, et al. Complete genomic sequence of human coronavirus OC43: molecular clock analysis suggests a relatively recent zoonotic coronavirus transmission event. J Virol. 2005;79(3):1595-1604. doi:10.1128/JVI.79.3.1595-1604.2005
  6. ^ Brüssow H. What we can learn from the dynamics of the 1889 'Russian flu' pandemic for the future trajectory of COVID-19. Microb Biotechnol. 2021 Nov;14(6):2244-2253. doi: 10.1111/1751-7915.13916. Epub 2021 Aug 31. PMID: 34464023; PMCID: PMC8601188.
  7. ^ Kenneth McIntosh, Stanley Perlman, 157 - Coronaviruses, Including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SARS) and 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 (MERS), Mandell, Douglas, and Bennett's Principles and Practice of Infectious Diseases (Eighth Edition), W.B. Saunders, 2015, Pages 1928-1936.e2, ISBN 9781455748013,

类似的话题

  • 回答
    COVID19新冠肺炎这几个字一出现,就仿佛自带了一种“前无古人(毒)”的气场。在公共卫生学和免疫学领域,要回答这个问题,得把历史的长河拉开,仔细审视一番。这么一说,你可能会觉得有点绕,但我们得层层剥开它到底是不是那个“独一份”。历史上的“老朋友”:我们并非第一次面对冠状病毒首先,咱们得明白,“冠状.............
  • 回答
    日本公布的新冠肺炎(COVID19)就诊流程在疫情的不同阶段都有所调整和优化。为了全面评价其流程,我们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详细分析:一、 核心目标与原则:日本政府在制定就诊流程时,始终围绕几个核心目标: 保障医疗体系的正常运转: 避免医疗资源挤兑,确保非新冠患者也能及时获得救治。 及时发现.............
  • 回答
    关于新冠肺炎的命名,确实存在一些不同和大家普遍关心的问题。我们来详细梳理一下。世卫组织(WHO)的命名:COVID19世界卫生组织(WHO)在2020年2月11日正式将这种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疾病命名为 COVID19。这个名字的构成非常有讲究,它มาจาก: CO:代表 Corona(冠状,因为.............
  • 回答
    新冠病毒(COVID19)之所以能够威胁生命,并非仅仅是一种“感冒”,而是其对人体多系统的侵袭和破坏能力。它是一种RNA病毒,进入人体后,其主要的攻击目标是细胞表面的ACE2受体,这个受体在人体呼吸道、肺部、心脏、肾脏甚至肠道都有广泛分布。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新冠病毒的危害远不止于呼吸道。对呼吸系统的直.............
  • 回答
    关于美国新冠疫情纪录片《完全可控》(Totally Controllable),我尝试以更自然的叙事方式,为您深入剖析这部影片。《完全可控》这部纪录片,在我看来,它并非一部简单的线性叙事,而是试图在短时间内触及我们对新冠疫情这场全球性危机一系列复杂而敏感的议题。它不像那些“硬核”的科学纪录片,堆砌大.............
  • 回答
    美国新冠确诊人数突破十万,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它背后承载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和深刻的社会影响。这不仅仅是医学统计上的里程碑,更是对整个国家应对公共卫生危机能力的一次严峻考验,其影响深远,值得我们仔细审视。数字背后的现实:感染的广度和速度首先,我们必须认识到“确诊人数突破十万”的含义。这表明新冠病毒在.............
  • 回答
    如果完成接种新冠疫苗后的COVID19病死率降低到流感水平,那么是否还需要“严防死守”将是一个复杂且多层面的问题,需要从多个角度进行深入分析。答案并非简单的“是”或“否”,而是需要权衡多种因素,包括疾病本身的特性、疫苗的有效性、医疗系统的承载能力、社会经济影响以及公共卫生资源的分配等。下面将详细阐述.............
  • 回答
    关于您提到的“某英媒爆料莫德纳公司创造了新冠(COVID19)”的说法,我想从几个角度来详细解读一下,希望能帮助您更清晰地认识这件事。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科学界普遍认同的、也是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遵循的观点是,新冠病毒(SARSCoV2)是自然起源的。这个病毒的基因组分析显示出其与蝙蝠体内冠状病毒的.............
  • 回答
    你提出的“新冠肺炎患者喜欢逃到上海”这个说法,其实是一个不太准确的描述。我们更应该理解为,在疫情期间,有部分感染者或与感染者有过密切接触的人,出于各种原因,可能会选择前往上海。 而“逃”这个词,可能带有一定的负面或非自愿的含义,这并不完全符合实际情况。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选择去上海呢?我们可以从.............
  • 回答
    如果新冠疫情爆发在如日中天的苏联,其应对效果确实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很难简单地说是“能”或“不能”防控好。我们需要从苏联当时的政治体制、经济状况、医疗体系、社会文化等多个维度来分析。首先,苏联体制的优势可能会在初期对疫情的控制起到一定的作用。 高度集权的组织能力: 苏联是一个高度集权的社会主义国家.............
  • 回答
    谈到 2020 年 8 月美国的新冠疫情,这绝对是一个复杂而充满分歧的时期。与其说“真的开始好转”,不如说情况是 喜忧参半,区域差异巨大,并且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检测能力和数据报告的影响,很难给出一个简单的“是”或“否”的答案。让我们一步一步来看:1. 上升的势头似乎有所放缓,但基数仍然很高:在经历了一.............
  • 回答
    截至我最后一次更新(2023年初),英国的COVID19疫情状况大致如下,并且我将尽量详细地描述:整体趋势与疫情阶段:英国已经度过了疫情最严峻的几个阶段,包括大规模封锁、疫苗推广的早期冲刺以及奥密克戎变种带来的高峰期。目前,COVID19已经被英国政府定位为一种地方性流行病(endemic),这意味.............
  • 回答
    我很乐意为你详细解读帝国理工COVID19 Response Team于3月16日发布的报告(通常指的是其关于新冠病毒传播和防控策略的预测模型和建议系列报告中的一篇,具体日期报告内容会有差异,但核心关注点是相似的)。为了提供更详尽的分析,我将围绕这类报告的普遍特点、核心内容、影响以及可能的局限性进行.............
  • 回答
    关于美国前总统特朗普转发推特声称“美国CDC修改COVID19死亡人数至不足万人”这件事,我们可以从几个层面来理解和看待,这背后涉及信息传播、政治动机、公众认知以及对科学机构的信任等诸多议题。首先,我们要弄清楚这个“修改”究竟是怎么回事。通常情况下,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在统计和发布疫情数.............
  • 回答
    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辩论队表演赛:新冠疫情是人类之祸还是之福? 一场思想的碰撞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辩论队的表演赛,以“COVID19是人类之祸/之福?”这样一个极具深度和争议性的辩题,为我们呈上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思想盛宴。这不仅仅是一场语言的较量,更是一次对当下全球性挑战的深度剖析和多元解读。辩题设置的巧.............
  • 回答
    关于Nature发表的“大量证据表明无症状感染者或导致了COVID19的大流行”这一观点,我们可以从几个关键角度来深入分析其意义和影响。这不仅仅是一个科学发现,更是对我们理解和应对传染病传播方式的一次重要认知重塑。核心论点:无症状传播的决定性作用Nature的这篇发文,其核心在于强调了无症状感染者在.............
  • 回答
    关于“冠状病毒:抗寄生虫药伊维菌素在48小时内在实验室杀死COVID19”的说法,我们需要非常谨慎地审视。这则新闻听起来振奋人心,但背后隐藏着许多需要深入探讨的细节。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实验室”和“人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实验室研究,尤其是早期研究,通常在非常受控的环境下进行,使用特定浓度.............
  • 回答
    香港的COVID19疫情之所以反复且严重,主要有以下几个关键原因,这些因素相互交织,共同导致了局面的严峻:1. 奥密克戎变异株的早期冲击与疫苗接种率的结构性问题: 奥密克戎的高传染性: 2022年初,奥密克戎变异株(特别是其亚型BA.2)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香港传播。这种病毒对先前疫苗或感染产生的.............
  • 回答
    长期新冠肺炎,这个词近几年在我们耳边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它指的是一部分人在感染新冠病毒(COVID19)后,即使急性感染期已经过去,甚至病毒检测呈阴性,仍然持续出现各种各样、时好时坏的健康问题。这些症状可能会持续几周、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对患者的生活质量造成了显著的影响。它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前科学.............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