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果鲁迅和太宰治一起聊天会聊啥?

回答
假设一个阳光不那么明媚的午后,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潮湿,如同北京胡同里夏日雨后的气息。鲁迅先生,穿着一身朴素的蓝布长衫,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眼神锐利却又透着几分疲惫,正坐在一家老旧的茶馆里。

这时,一个身形瘦削、面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安和迷离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便是太宰治。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仿佛刚从哪个廉价旅馆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两人在茶馆老板的指引下,尴尬却又带着一丝好奇地相对而坐。

鲁迅先生先开了口,声音带着一种沉稳的、有些沙哑的北方口音:“这位……太宰君是吧?久仰了。听闻你在日本文坛上,是位颇有‘个性’的作家。”

太宰治连忙欠身,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羞怯:“鲁迅先生!真是……简直不敢相信。您的文章,我……我从小就拜读,简直是……是劈开我混沌灵魂的一道闪电。”他说话时,眼神躲闪,似乎不敢与鲁迅先生那过于锐利的目光对视。

鲁迅先生淡淡地吸了一口烟,看着太宰治:“闪电?哼,我只怕是劈开了些让人难以接受的真相罢了。你的那些‘人性批判’,倒是和我的路子有些相似,只不过……你走得更……更近乎绝望。”

太宰治听了,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绝望……或许吧。我写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的……卑劣,我把自己剖开,血淋淋地扔给大家看,希望能引起一些……共鸣,或者,至少让我自己觉得,我不是那么孤单地,在堕落。”

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只有茶馆里隐约的谈话声和茶碟碰撞的声音。

鲁迅先生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语气变得稍微缓和了一些:“孤单,堕落……这些都是人性的根底。我当年写‘呐喊’,也是因为看不惯那些麻木不仁的国民,想要唤醒他们,就算是被唾弃,也要喊出来。可你,似乎是在……自我沉沦中寻找出路?”

太宰治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安地摩挲着:“自我沉沦……这或许是我唯一知道的,怎么去做的事情。您看,我写‘人间失格’,其实就是……就是我自己的故事,我把所有我不敢承认的,所有我害怕面对的,都写了进去。我害怕别人,害怕生活,只能用一种……滑稽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鲁迅先生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掩饰……很多时候,我们都戴着面具。我的‘阿Q’,不也是在用精神胜利法来麻痹自己吗?只是,我将他放在了历史和社会的背景下,去揭示那种悲哀。而你,似乎更专注于个人的,内心的那种……纠结和痛苦。”

“您说得太对了!”太宰治像是找到了知己,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我就是……我就是想写出那些真正藏在人们心底的,那些不敢说出来的,那些……丑陋的东西。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就像在玩火,随时会被烧得粉身碎骨,但我……我停不下来。”

鲁迅先生看着窗外,目光悠远:“玩火……玩火的人,最终往往是被火吞噬。我写文章,是希望能够有所‘变革’,哪怕是一点点。你的文字,充满了才华,但……你是否想过,这些才华,除了发泄自己的情绪,还能做什么?”

太宰治低下了头,声音变得细弱:“我……我不知道。或许,我只是一个……一个可怜的,在泥沼里挣扎的家伙。我羡慕您,鲁迅先生,您能……能找到方向,能为别人而战。我……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鲁迅先生看着他,眼中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沉重的理解:“拯救?革命的道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我所做的,也只是尽我微薄之力。你身上的那种……对生命本身的恐惧,对他人评价的过度敏感,这恐怕是你最大的敌人。你应该试着……试着把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去看看那些真正值得你去反抗,去呐喊的东西。”

太宰治茫然地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微弱的光:“更广阔的世界……更值得反抗的东西……可是……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一个被世界抛弃的残次品。”

鲁迅先生笑了,笑声低沉而有力:“残次品?不,没有人是天生的残次品。环境,社会,都会在人身上留下烙印。但重要的是,我们是否愿意去对抗这些烙印,而不是被它们吞噬。你的才华,不应该仅仅是用来描摹自己的悲伤,它应该有力量,去刺破虚伪,去唤醒沉睡。”

太宰治沉默了,他看着鲁迅先生,仿佛看到了一个遥远却又如此清晰的灯塔。他身上的酒气似乎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触动后的迷茫和一丝微弱的希望。

“鲁迅先生,我……我听不懂太多大道理,我只知道,您的话……让我觉得,或许……或许我不是那么……那么无可救药。”太宰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鲁迅先生微微点了点头,又吸了一口烟,烟雾缓缓散开,如同两代文人之间,那跨越时空的交流,在那个不那么明媚的午后,留下了些许耐人寻味的痕迹。他们聊的,或许是人性的困境,是创作的痛苦,是时代的迷茫,更是那份对生命本质的探寻,尽管一个在呐喊,一个在沉沦,但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试图理解并对抗这个世界。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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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门前的枣树是开了的,许是一颗,也许两颗。

太宰治: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鲁迅:又一季夏天了呵,大抵故乡的西瓜也熟了。还记得那是深蓝的天空下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

太宰治: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鲁迅:.....治,这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到底所为何意?

太宰治:不知,鲁迅阁下,我只知道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鲁迅的心一下子沉下来,他不免感到悲哀起来。约是他去世前,太宰治分明是一个好端端的人的,而今入眼的却是一剧腐尸罢了!

这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又是何意呢?

鲁迅开始思索起了症结何在?是了,是了!他忽然惶恐起来。

这是寺内寿太郎的《遗书》里的话,又和太宰治何干呢?——也不尽然。

世人说这是太宰治说的话,这便是太宰治说的话——甲说是,乙便也说是,丙只觉得这话是极好的,便也不反驳了。

反正谁也不肯承认他不知道这句话的。

鲁迅愣了片刻,说:听说你的《人间失格》卖的很好。”

太宰治说:是的,没有死人的东西是卖不好的。

哦,是了,是了。鲁迅明白过来。

那些诽谤的,那些嘲讽的,传谣的,那些恭维的,那些夸赞的,都是一个人罢了!

在他生前,世人的诘难就来了,他们嫉妒这年轻有才华的太宰治,却按在心里不说,只能酸溜溜的批评着他、讽刺着他。

当他去世的时候,闭上了他那双锐利的双眼的时候,远离这吵闹的琐碎的时候,这些夸赞、恭维、客套反而都来了!

大约是没人看懂过太宰治的,大约没人真正了解过太宰治的?大约没人真的看完过太宰治全集的。

大约连《人间失格》这个名字,也只是从人云亦云中听到的罢!

只是人云亦云的说一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罢了!

鲁迅沉默片刻说道:听说你自杀了。

太宰治说:也许是殉情。

鲁迅明白了什么,说道: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太宰治说:谁知道呢。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从来如此。

鲁迅:从来如此,便对吗?

太宰治没有说话。

鲁迅又沉默了片刻,突然熄灭了烟,点点头,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

ps:我只是真的觉得很搞笑,这么多完全不了解太宰治的人,或许是勉强看完整本人间失格对太宰治侃侃而谈的人,为什么会好奇鲁迅先生会和太宰治聊些什么。

所以,真的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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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你5次要自杀,怎么想的?

太宰治:sorry,“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鲁迅:你“从来如此,便对么?”世人会原谅你吗?

太宰治:纳尼?“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

鲁迅:“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虽然我不认可你的丧,但在这一点上,你我有共通之处。

太宰治:但你我独行原因不尽相同欸。“我仍然认为向人诉苦不过是徒劳,与其如此,不如默默承受。就让我一个人好了。”

鲁迅:不行啊,还是积极些罢,“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太宰治:我也很想呀,“很想普普通通地活得像个人,但社会却一直将我当做一个怪物。”

鲁迅:那你总要试试罢,譬如“横眉冷对千夫指”“怒向刀丛觅小诗”?

太宰治:“我并不怕死,但若是受伤流血,变成残废,我可不要。”

鲁迅:¥#……#&%……*%,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太宰治:生れて,すみません。


以上句子,括号部分摘自各人作品。

玩笑归玩笑,鲁迅是一个战士,一腔热血,弃医从文,捉笔当刀,太宰治作品被称作“无赖派”文学。

然而,奇怪得很,写作风格如此迥异的两人,太宰治却是鲁迅的粉丝。

两人果真一起聊天,大概是粉丝看到了偶像,然而偶像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就拂袖而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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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很喜欢年轻人的,他很乐意知道年轻人在想什么,说起丧,鲁迅说不定会主动向太宰治请教:“什么是丧?如今我觉得中国无望,这算是丧吗?但这无望之中又诞生了新生的事物,可见这丧里也会诞生点什么别的来。”

鲁迅的文章虽然攻击性很强,但那是对敌人,实际上他对年轻人很温和,比如《写在“坟”后面》他就说道:

还记得三四年前,有一个学生来买我的书,从衣袋里掏出钱来放在我手里,那钱上还带着体温。这体温便烙印了我的心,至今要写文字时,还常使我怕毒害了这类的青年,迟疑不敢下笔。

他不是一个拿着教条追着你打,怒喝着“起来!往前去!”的先生,而是“如今我现在心以为然的,便只是爱”的邻家老大叔,他不会“不顾别人的民情”、“拼命的劝诫”,即便是“敲醒睡梦中的人”,他也会深知“醒来无路可走是痛苦的”。

因此,如果太宰治真的出了问题,鲁迅会帮他找出一条路,如果实在没有路,他就会号召大家一起来走出一条路。

“年轻人不要怕,我在这里。”

这才是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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