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从小学开始就玩贴吧的人,爆吧团战也见过了许多次。
不过我从没有参与过,只是在贴吧默默地写文章。
我一直觉得他们很幼稚,打来打去有什么意义呢?写那些个批判文章又有什么意义呢?
孩子气。
直到前两天,我听说李毅吧要出征,我也只是觉得好笑。
看样子又是要来一场骂战了啊。
可说真的,今天看到他们的热情真诚纪律严明不带脏字努力科普,我呆住了。
我曾经觉得他们只是一群屌丝loser,只能在网络发发牢骚,可我忘记了,屌丝也有爱国心,loser也会为自己的信仰热血沸腾。
更何况,他们从来都不是。
我忽然觉得很惭愧。
又忽然觉得很自豪。
这个国家,永远都在窝里斗。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你嘲讽过来,我回击过去。
可当有人侮辱自己的母亲的时候。
对不起,办不到。
他们是英雄。
和平台无关,和学历无关,和收入无关,和社会地位无关,和一切无关。
无可否认,他们就是英雄。
和在汶川大地震中默默捐款的人一样伟大,
和在北京奥运会热情奉献的志愿者一样伟大。
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们永远会记住他们。
此时此刻,肃然起敬。
这注定是要写进历史的。
——
另外,翻墙翻了几天都没翻过去。
我开始认真地担忧自己的智商问题…
组织力度与组织效率上承传奇山口山工会,终于见到了互联网科技下自组织的阶段性成果,可喜可贺;
人数碾压优势再次提醒了我们,14亿是个多么可怕的基数;
当新一代人成长以后,台湾已经从未能回归的遗憾和牵挂变成了可以怒斥刷版的对象,主体认同向着新世界迈进;
在现实里被压抑的政治参与以这样一种方式爆发出来时,比起友邦,恐怕是赵老爷更加惊诧吧;
最后,请大家站在这次出征的参与者的角度思考一个问题:
我们是谁?
我反而感到一丝隐忧:帝吧现在展示出了较强的组织能力(明显不同于公知阵营的战五渣),如果以后和近两年产生的新左翼融合,或者直接「以自己的方式爱国」的话……
哦,我知道知乎不少人想看大戏,当然前提是,你得是看戏的,而不是龙套。
你问:
如何评价李毅吧 2016 年 1 月 20 日出征 Facebook?我答:对于所有一无所知却自以为是的狂欢,我都会产生一种让我足以引起呕吐冲动的胃内不适感。
我们必须警惕政治事件情绪化、娱乐化、低龄化,我们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明白,「政治」这种复杂的利益博弈,不是靠两句伪古风的煽情语言就可以概括的,政治实体之间也并不存在「夫妻关系」、「兄弟关系」。
你们口口声声笑着日本青年是「平成养豚」,笑着台湾青年在「接力绝食」,为什么不能让我笑笑你们「贴图爱国」呢?
承认吧,大家就是需要一个情绪宣泄的出口而已。
当然,亲爱的朋友们借助着人数优势,抱团在知乎狂刷赞和狂点举报,我也只能是一个大写的服。
还为在群体中此感动、流泪,甚而因此觉得民族的凝聚力变大了。
咱能别刻奇吗?
来吧,干了这碗黄河水,来世还生种花家。
真该在中国划出一块地方,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那么中国应该从此就美好了。
给所有看到这一幕觉得不大正常的人:
你的想法是对的。
不要被这种气氛裹挟,丧失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但无论给它加上多么高尚的意义,说是民众自发的爱国热情也好,说是推动历史进程的壮举也罢,这件事情的本质,其实只不过是一场无意义的狂欢。
你在网络上只看到呼喊得最大声的人,就以为他们代表了民意,实际上,只能说大多数人在好好生活,保持沉默地获取更多的金钱,不发声而已。
他们有什么资格代表沉默的大多数呢?
更何况,还在网络上抱怨VPN挂掉不能用了,简直是胡说!
中国从来没有关掉过任何网络,你的网在你家里,别人怎么去关?
今天就得罪了某些人一下。:)
亲爱的朋友们一边说着「要理性」,一边这个答案被疯狂刷举报和反对,而且我也因为这个答案被翻各种记录举报了好多条。
好的,
请问要到什么时候,「亲爱的朋友们」才能明白,看到不一样的政治意见,至少第一时间内,我们可以就事论事,而不是应该想着消灭掉对方/让对方不得不闭嘴呢?
要知道,在知乎说不好听的话总会有删帖和封号的风险,而煽情和刻奇却是一门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大可以当我作鼓噪的乌鸦,一枪把我打落。
我干不过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我有罪,我认怂。:)
以后再也不回答政治类问题,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谨遵圣人四句真言:
沉寂不语,以聚万钟。一言不发,方为上道。
嗯我也尾行过来说一点想法吧~ 主要回应的是
@姬轩亦,
@安林,
@聪明文静哈士奇,
@知北游 @轻狂几位的回答,也对其它的现有回答中我看了的部分做一点梳理,试着从传统角度的治理结构来说一说。
1.首先,比较有共识的一个结论是,这次帝吧出征的特征在于组织性。用
@聪明文静哈士奇的话来说,这是一次“大规模有组织有政治色彩”的翻墙行动。如
@轻狂所言,几千人整齐良好的直系组织,各司其职,以李毅吧的庞大群众基础为后备,展现出巨大的力量。这是一个新的现象,而这个新现象应如何解读则是需要思考的。
@聪明文静哈士奇所做的解读是比较有代表性的,那就是:民间自发形成并且展现出来的组织能力对当局是不利的。解散这种民间自组织是符合当局利益的,但当局没有足够的力量加以实施,所以这次运动实际上是对当局的重大挫折。
而这种以“屌丝”为主力的民间自组织的前途,很多答主所做的解读是:未来这种民间自组织可能会走上一条左翼运动乃至于“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
我个人不完全认同这种解读。如中国的历史所昭示的,民间自组织与当局的关系往往微妙而复杂,“赵老爷——阿Q”这种二元对立的叙事并不足以表述这种关系。而这次帝吧出征展现出的民间自组织未来的前途,当然有走向左翼运动乃至于“无产阶级革命”的潜力,但也存在着其他的可能性,而将当下与未来的种种可能性连接起来的路径也可能具有多样的形态,现在就做出笃定的预测还为时过早。
2.民间自组织在网络舆论场上的出现,引用@
姬轩亦喵喵的话,“说明网络话语体系进程中的野蛮人时代正在过去”。喵喵回答的核心在于:带来网络自组织的不是理性的构建,而是混沌状态下进行的碰撞、兼并、吞噬。
在网络于中国欣欣向荣的野蛮生长时代,网络舆论场上进行着政府无法控制甚至根本无从干预的斗争,斗争带来兼并,兼并产生豪强。李毅吧就是网络舆论斗争兼并中产生的豪强之一。
正如喵喵所叙述的,这个过程与中国历史上围绕着土地进行的混沌与兼并遥相呼应,昭示着我们这个看似陌生的时代其实仍然是中国历史的延续和继承。
而在中国历史上,从土地兼并之中产生的民间自组织有两种,一种的名字是黄巾军、捻军、太平军;另一种则叫做地方豪强,在战争的年代则会变为坞堡、团练、也就是所谓的地主武装。这两种自组织在混沌而广袤的中国土地上彼此斗争、彼此催化、共同经历潮涨潮落的历史节律。
很多时候,这两种在土地兼并中产生的民间自组织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限,当农民军接受朝廷的招安,农民军也就转化成了节度使和军阀,宋江的故事在中国历史上绝非特例。湘军和太平军之间不死不休的战场上,战线两侧也同为中国农村的产物,彼此之间的相似在很大程度上大于不同。
而这两种自组织最大的共同点就在于,他们都横亘于中央和基层之间,它们的大量形成,就意味着大一统中央集权的坟墓。
但同时,地方豪强、包括由农民军招安而成的地主豪强,在很多情况下对于中央集权不仅仅具有消极的意义;在很多情况下,地方豪强也是中央与基层之间唯一有效的中介渠道。
如果中央政府能有效地直接控制基层,就意味着帝国将迎来强大而辉煌的时代,如同西汉、初唐。而当中央政府失去直接控制基层的能力,就意味着中央政府或多或少地开始转化为维持会。
维持会需要的, 不是直接控制基层,而是与基层沟通的中介渠道和把持中介渠道的中间阶层。通过与中间阶层的妥协和合作,秩序有可能得到长久而有效的维持,甚至有可能创造出东汉这样的强盛朝代,直到大厦崩塌。
政府不在场的兼并导致民间自组织的出现,民间自组织成为连接中央与基层的中介渠道,中央政府与中介渠道妥协、失去对基层的直接控制而转变为维持会,直到大厦崩塌,这一剧本在中国历史上反复上演。
那么我们回到网络舆论的问题上。如之前所说,野蛮生长时代网络舆论场上的大规模斗争,正是一个政府不在场的大兼并过程。由这种大兼并产生了网络自组织,产生了李毅吧、WOW吧等等。
网络舆论场上的基层,就是大量的个体网民。对这些个体网民的立场和言论,朝廷从来就没有建立过直接控制的手段。因此,与历史不同,网络自组织的形成完全不存在瓦解朝廷对基层控制力的问题,因为朝廷对网络的基层本来就没有任何控制力。
所以,朝廷既然不能直接控制网络的基层,网络自组织的形成事实上就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就是为朝廷提供一个与网络基层相连接的中介渠道,这对朝廷来说未必是坏事。
这也就是我与
@聪明文静哈士奇同学意见不同的地方。
3.既然网络自组织有可能成为连接朝廷与网络基层的中介渠道,那么最后要讨论的,显然就是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是不能低估的。这次帝吧出征就充分显示了帝吧走宋江路线的潜力和空间。
中央与把持中介渠道的中间阶层能否达成妥协,关键之一就是是否具有一种双方都认同的合法性叙事。尤其是对居于下位的中间阶层来说,居于上位的中央权力是否认同合法性叙事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中央权力认同合法性叙事,那么只要中间阶层成员的行为符合合法性叙事的要求,中央权力就不能利用自己的权力随意铲除中间阶层成员,因为这关系到中央权力自身的执政合法性。换言之,如果双方都爱惜羽毛,那么只要权力下位者不授人以柄,权力上位者就对下位者无可奈何。而需要仰赖中间阶层的中央权力,必然存在着某种虚弱,这样的权力是必须爱惜羽毛的。
也就是说,一种双方都认同的合法性叙事,在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博弈中,常常有着保护下位者的效果;它使得上位者无法无所顾忌地对下位者履行自己的权力。
就如同儒家学说,与其说儒家学说是皇帝统治士人的工具,不如说儒家学说是士人在皇权面前保护自己的工具。对中国皇权与文官的千年博弈稍有了解,就能知道儒家学说这种合法性叙事对士人的巨大保护作用。既然焚书坑儒被书写成了秦朝二世而亡的原因,那么不想二世而亡的统治者再杀士人就只能在儒家叙事框架内罗织借口,却不能跳出叙事框架在没有借口的情况下杀人。
当然,只有下位者将自己的行为规范在合法性叙事的框架内,“不逾矩”,合法性叙事才能在博弈中为下位者提供保护。因此,下位者也必须遵循合法性叙事的要求,而认同上位者权力的合法性。
通过这种保护与认同的双向机制,合法性叙事就成为了维系上位者与下位者之间平衡的纽带。在皇权昌盛的年代,这种平衡可能只是一种形式,但在朝廷衰微、中央权力需要借助中间阶层的年代,这种平衡就非常重要,合法性叙事也就具有了非常真实的、决定性的影响力。
换言之,权力整合越虚弱,“政治正确”在决策中的权重就越高。
作为半独立的青徐豪强的臧霸,通过对曹操进行完全符合合法性叙事的、政治正确而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言说,就可以不交出前来投奔自己的叛贼的人头,曹操反过来还任命反贼做郡守。西周依靠合法性叙事,可以统摄茫茫多的半独立采邑和几乎独立的诸侯国;而诸侯国也同样依靠合法性叙事来整合国中半独立的公卿封邑。大家体会一下。
而回到这次的帝吧出征事件,这次出征反映的,正是网络自组织与朝廷之间有着双方都认同的合法性叙事。这就是朝廷与网络自组织合作的基础。
这种合法性叙事,就是民族主义。
正如
@聪明文静哈士奇、
@知北游、
@轻狂几位同学都提到的,民族主义叙事使得朝廷即便对类似的活动不满也难以制止,因为制止就会使得自己的执政合法性不能自圆其说。用
@知北游的话来说,“你这么要大家爱国,那我真的爱国了,你能反对我么?”
这就是合法性叙事对权力下位者的保护。在这种保护下,下位者就能与权力上位者达成某种平衡共存。前提就是下位者在合法性叙事的框架内行动,这种行动又是对上位者权力合法性的认同和强化。
这是一个双方获益的过程,而不是几位同学所认为的“老百姓”单方面地占便宜。
其实,在残酷的政治博弈的世界里,叙事本身的内容不是最重要的,叙事本身说出花来也改变不了太多东西。叙事最重要的作用是为博弈各方提供调整关系的手段,最有效的合法性叙事不是最崇高的叙事,也不是最严密的叙事,而是最能达成各方平衡、维持稳定空间的叙事。
正因为民族主义叙事既能为网民的自组织提供掩护,又能巩固政权的合法性,它才是一种有效的合法性叙事。而网络自组织之所以选择民族主义叙事,除了自我保护的动机之外,也是因为只有在民族主义叙事的号召下网络自组织才能得到最大的动员力。
归根结底,在共产主义叙事崩溃之后,这次的事件证明了民族主义叙事的推行还是获得了相当的成功。当人们选择民族主义叙事来——引用
@轻狂同学的话来说——“占足大义,做好忠臣的样子,汇聚最多的基本盘”,就意味着民族主义叙事作为一种合法性叙事成功了。正如之前论述的,当人们用这种叙事本身来与朝廷博弈,朝廷就已经从这种叙事中获得了合法性。
综上,我们不能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就是在民族主义叙事的凝聚下,朝廷与网络自组织达成某种平衡,朝廷获得了与网络基层之间的中介渠道并获得更多的合法性,网络自组织则获得了存在和发展的空间、甚至获得在权力架构中谋取一席之地的可能性。
既然已经失去了基层控制力而以维持为目的,这未尝不是美丽的景色。
当然,自组织的存在与发展最终还是会挤压中央集权,如同历史上一次次上演的剧本。但是在最终的一幕上演之前,作为中间层的自组织和作为最高层的中央权力之间也是可以拥有一个相当长的蜜月的。在这里尤其同意
@安林同学的看法,不排除采取民族主义叙事的自组织之中最符合朝廷版本的爱国主义叙事的那一部分被筛选出来,甚至最终成为代表着这一中介渠道的某种“中间阶层”。
总之,自组织带来了左翼革命的前景虽然不假,但至少在短期和中期内失望的可能还是存在的,甚至在短期和中期内自组织走向与左翼革命背道而驰的相反方向也是有可能的。
做為一個長年使用臉書的「台灣人」,路過說句話。
就是,那個,表情包洗板啊,其實沒什麼用啊。
真想進攻,還是用檢舉的吧,像是這樣:
(然後,不要只攻擊粉絲專頁啊,檢舉個人帳號更容易成功!)
--
回覆一下評論,不少人說這只是個「狂歡」,重點不是要打倒誰,而是展現大陸的風土民情。這我沒什麼意見啦,只是你覺得沒必要認真,而對方卻因此把你當白癡......,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幹的,隨便抓一篇文章大家看看吧。
另外,有人說審核的都是台灣人,這其實不是問題,你帳號用繁體字就行啦。
看评论各种阴谋论、斗争哲学、宫斗思维逻辑、国师党、大棋党等等各种言论又出来了。
只要是群体做出违反某些人脑子里能够想到的事情的时候,就认为是xx转移国内矛盾。
终于某群体做出(翻墙)等明显不是xx授意的事情,又认为是派系斗争、宫斗。
要么就是阶级斗争,认为有明确政治目的。
你脑洞这么大,你怎么不当编剧呢!
你是外宾啊,还是外宾啊。你亲自加到群里,看看自己臆想的和实际上的一不一样。
这种事儿就是很朴素的道德好恶感。xxx恶心到我了,我就要恶心回去。和平时的热点事件,针对道德进行批判毫无二致。郭mm事件也好,723动车事故也好,甚至各种投毒案、虐待儿童、校长老师性侵女童等等,这些事件中,群体激愤,扑上去大骂围攻情况与此都是一样一样的。只不过这些事情是天然的道德感,大家都有道德的好恶评价。而出征fb的人一样,看看fb上对岸大部分言论,产生恶心感是很正常的事情,已经不是爱不爱国,单纯朴素的恶心而已。被恶心了,恶心回去。
这是这种热点事件最普通的反应,各路分析家在中国活了几十年这都不知道。
和ccp没关系,现在执政的是kmt,甚至dpp或其他的什么party,没有区别,都会发生,而且会发生的更激烈,因为没有墙了。
另外认为此事件产生多大影响的也想多了。最多是让我们对对岸的恶心感加强而已,对岸对我们?本来一直都不是很好的观感。高层什么更是无稽之谈。反日游行被约谈,那是实质性上街,约束不好,打砸抢混进来难以控制。6.9圣战组织者喝茶,那是黑客互殴,毕竟是把柄。再说,约个谈喝个茶就是影响力是走动、惊动高层风云了?会让之产生恐惧、认为革命要发生了?事情过去很久了,你们觉得是吗?
一湾湾对大陆表达了不舍。。
知乎上关于这个相同重复问题太多了,看着烦,放到一个问题里解决不好吗,一打开知乎信息都要爆炸了。
随意说两句,这次官方的态度很暧昧,“墙”的事情不仅被拉到台面来说了,对fb的表情包大战也几乎默认。
而且d吧的作风焕然一新,犹如绅士,统战筹划条理分明,明显背后有高人指点。
共青团微博在这个特殊时期转发了一首长征七律,也让人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那么后面的人具体是谁,就不往下猜了。
经此一役,中文网络应该不会有大变局,依然维持原状,但沟通外界的桥梁应该会更多。
大抵态度就是,不给你开网,但是你自己翻我不管。
给个角度吧,马克思《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探讨的情况几乎在当代重现。当然,远远不止是这一次事件,几乎最近所有的事件都是。
1,分工的产生同时导致了社会作为动力系统变革,主要驱动力在于分工本身对于生产力的持有以及生产关系的产生,变革了从分工前的孤立人变成了政治系统。其次,是所有制的产生使得分工体系本身带有分配属性并加总到社会关系中的"人"身上。于是社会关系变成了主导自然人行动和政治认知主要模式。
而政治模式行程在哈贝马斯的解读中存在一种中间系统--交互方式,他导致了公共场域的展开是社会人从私人家庭中由分工驱动来进行公共事务的合作与探讨,这使得市民阶级作为一个阶级意识而产生。
而在新闻场域或者媒体场域称为公共生活的主导形式后,市民阶级的阶级意识与组织形式开始发生一定程度的脱节。公共政治中的阶级意识相对一致,而且具备组织性,但是人情关系和家庭主导的私人社会还是束缚了社会人完全投入到公共政治之中。
而互联网社区解决了这一切,私人社会在互联网导致的新分工变革中重要性下降,而诸如社区和消费文化圈这种中间社会代替了我们原来依附的人情社会,于是我们通过社区中的价值观认同,来代替原来的人情认同,家庭意识也在慢慢衰减。这使得人群的自组织方式完全融合到了公共分工中,这种自组织的变革使得互联网时代极度广泛的公众组织才得以可能。
2,贝维斯认为晚期现代性由于消费场域的联动性,使得大部分传统政治受到压抑,而是一种"感觉的政治"的方式去释放人们心底的政治热情。汪晖在论述2000年前后相对于90年代的公共文化也认为,公共场域中的中国是在进行一种"去政治化的政治"。所以所有人都以一种政治波普的态度来进行公共情绪和意见的表达,而传播学对于政治波普的分类包括两种意向工具:
1)话语工具。最直接的是将政治问题日常化为一种三观问题,话语工具在公共政治的运作中,主要起到身份认同和相互指涉的作用。
2)图像工具。图像工具在政治传播中更具备符号性,其意义需要通过特定语境才能够解决,于是他具备某种隐藏的攻击性和嘲讽性。同时有利于将对方拉入到自己的价值观语境中来取得优势。而产生语境的方式是通过共同记忆来完成了,正如同当年85新艺术运动中通过主席画像的再创作来表达政治隐喻和批判的方式一样。只不过表情符号包更具有互联网的图像工业化属性,并且符号主流的吐槽文化罢了。
具体可参照这个答案:
知乎 - 与世界分享你的知识、经验和见解于是这种政治波普方式就称为互联网时代新的政治诉求表达,其本身由某些政治诉求所指导,但是是通过诉诸"情感"的方式来表达政治意志,这就是贝维斯所谓的"感觉的政治",日常语境的诞生实际上是我们对于原有的人情共同体的批判,并从原有社会关系中"貌似"脱离,在互联网社区放大了一个新的"自我",在这种相互承诺的中间社会释放自己的政治激情和情感表达,而这种相互承诺的形成的就是一种价值共同体,而其背后的驱动力和互联网时代某种文化工业品的消费圈子有关系,因为后者提供的是经济基础的驱动力(阿多诺,准确的说是文化工业品卖个特定人群消费以后,特定人群之间借由这种组织关系会形成新的次文化认同,而文化工业品本身也带有价值观输出的成分)。这也是知乎所探讨的小粉红和晋江和ACG次文化圈的关系,或者说其他价值观共同体类似的关系。
但是政治波普的特性也决定了,其不会被诉诸为"政治倾向",而是情感,因为公共政治的压抑性,使得"政治"过于严肃。
3,《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个重要的命题,就是论述"无产阶级"在革命中的主体地位。很多后世的革命者解读为"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制度的恶劣,导致我们需要谋回无产阶级被剥削的一切。"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是不是主要原因。马克思对于共产主义的构想是一个"非异化"的世界(异化来自《巴黎手稿》),而无产阶级所经历的异化是外部构成的客体化,以及科层制监控下的商品化,使得劳动与人本身的分离以及对立关系,这和国民经济下资本集团本身的"私有财产异化"还不一样。而由于无产阶级本身所经历的异化与压迫来自于外部,那么无产阶级作为革命主体的更容易组织起来单一地对于外部社会关系进行扬弃,从而最后建立的不是一个"带有阶级性质"的国家,而是一个完全由主体自发形成的一个"共同体"。这才有共产主义的先声。
而互联网公共政治中的情况是类似的,无论是爱国者还是反TG的人,对于"国家"的意识认同,是一个由建国史引发的"抽象国家",参与者对于实际国家社群的运作未必有太多了解,而是自发去形成了一个社会意象的共同体,这个共同体不仅仅叫"中国"而且承载了我们一切现状和以往的认同,而在对于这个抽象对象进行情感表达,使得形成了一系列关于它的身份认同。正如同大陆和对岸统一派在进行政治表达的时候,首先诉诸于"爱国热情"和"共同记忆",最后才会回到政治现实中去(包括两岸的经济现状下,政治话语权的差距呀)
于是马尔库塞曾经论述后工业时代必然会产生激进政治运动的时候(但是往往没有政治的名号而是情感的名号),曾经论述过这个抽象的共同体和实际共同体之间若近若离的关系,虽然他论述的是五月风暴之后一系列学生运动和平权运动。但是用在这里并无不妥。
所以其实当今我朝的互联网泛政治思潮,几乎是从马克思开始后西马谱系一大堆哲学家所预料的发展模式。在今天,我们共同的认同在国家这个抽象认同下,无论是积极认同去自称自干五,种花家子民,爱国者,还是某些人作为唱反调的群体出现,都是这个框架下的一部分。
最后我们干脆一起左棍一点。。。
其实现状比争端显得更为重要,共同体建成以后,一个被遗忘很多年的名字被重新提出来,无论现在被命名成其他什么词语,人们终会想起来曾经的一个名字------无产阶级。
从这个角度来说,庙堂某些中间派会大惊失色的。
我外语水平很差,只略懂一点英文。但我每次认识懂小语种的人,都尽量请他们介绍小语种的互联网文化和重要网站,听他们讲讲各国独有的网络吐槽。到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活跃网民数量对互联网文化起决定性影响,而且不是简单的正比关系,很可能是2次方-3次方函数。数千万人口的小语种网络圈子,文化创作能力绝对达不到中英文互联网的二十分之一,连百分之一都赶不上。甚至西班牙语这么大的网民基础,文化创新能力在中英文互联网面前都不值一提。由于文化产品的边际生产成本近乎于0,互联网对各国文化壁垒施加了空前的冲击力,中小型文化社区在新型文化面前必将迅速消亡。
2011年 互联网星空图,中美霸权已经非常明显了,其他文化圈连小黄网都不如。
具体到远征事件本身,从双方发言看,大陆网民把意识形态融入娱乐段子的能力明显更胜一筹。这说明港澳、海外华人网民和大陆中文网民相对隔绝,反而大大降低了自己的文化创作能力和严肃话题讨论深度。从中文互联网结构发展的角度说,他们才是被“墙”掉的一方。
被“墙”掉的港澳台网民信息不灵,不知道13亿中国人拼死拼活赶上了工业化末班车,更不知道其中的数亿年轻人借此追上了网络时代的头班车;他们对大陆文化的看法还停留在港台歌手横扫内地的80年代,结果被大陆网民打了个措手不及,展露了许多不应有的破绽。所以,尽管从墙里“漏”出去的大陆网民比例不高,水平不突出(按内地互联网社区标准),却能掀起惊人的声势,让全世界围观者大吃一惊。(
相反的栗子点我)原图。 5年过去了,大家可以想象2016年数据
还是2011年数据
当然,眼下这场运动看起来是站在官方一边。但对于完全与时代脱节的旧制度来说,呼唤出自己无法理解的力量绝不是什么好事。无论这股力量是被有意鼓动起来的,还是完全自发的,都意味着旧式上层建筑的末日将临。
历史上有哪些影响很大的军队哗变事件? - 马前卒的回答世界大战逼迫统治集团扩军,把一支团队分散在全国,负责对内镇压的小规模雇佣军改造成世界大战的总动员军队。工人和农民被编到一起,驱赶到国外作战。堑壕战吞噬了几百万人命后,和平成了底层最大的渴望——这次他们不分城市农村,第一次拥有了共同的政治诉求。统治者以国家的名义让他们作战,恰恰让他们思考:什么是国家?
……总体战往往会让统治集团不择手段地总动员,做出平时不会做的让步,动员出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1917年的世界大兵变,就是这支力量的觉悟,就是19世纪旧统治集团的丧钟。
1月23日补充:为什么我说旧体制根本不理解这支力量呢?请看人民日报海外版公众号对本次事件作出的歌(chou)颂(hua)。如果这种奇文是我的编辑写的,我一定送他去朝鲜常驻20年:
【侠客岛】战旗美如画:帝吧远征军攻陷脸书山头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td分子的嚣张气焰,在一张张接地气的图片,一句句直抵心窝的话语面前,逐渐败下阵来!苹果新闻关掉评论,三立新闻关掉评论……
炸药包,人肉包,蒙古包,包包入耳;好表情,坏表情,萌表情,情情可亲。
这一次,青年们的武器,是表情包。
将平日的心头好摔碎在比特海中,一场数字化时代的青春史诗,就此拉开帷幕。漫长的非死不可防线上,90后英雄们并肩而立。
天是极寒的,心是暖热的。
号角吹响,战鼓催人,大潮涌动,风生水起。既然把征途选在了星辰大海,就不要枉这青春热血一回!
战鼓,又响了……司徒格子雄文,东郭出题,独孤找图,无忌编后台,秋白亦有贡献
(本文为“侠客岛”独家授权海外网发表,如有转载务必注明来源“海外网-侠客岛专栏”)
最后,从远征事件的官方应对看。选择性授予穿墙术的行为正在激起越来越大的不满。目前还站在官方一边的呼喊声恐怕很快就要让有关部门担心了:
人民日报在Facebook粉丝达460万 仅次于纽约时报6月27日消息,人民日报社副总编辑卢新宁介绍,目前,人民日报在脸书上的认证账号粉丝数已达460万,超过华尔街日报和今日美国等西方大报,在全球传媒中排第二位,仅次于纽约时报。人民日报完成了自己的报网融合和海外布局,从单纯的纸媒310万用户成长为覆盖2.5亿用户的多元信息提供者。人民日报是最早一批在Facebook上注册账号的中国官方媒体(始于2011年5月)。
兔子上面是回答
兔子下面是注释
和第一个问题相关的内容:《3015年 会有中学生记得上海么?》(第九页)
那么问题来了,我预言生活在中国城市边缘的数亿年轻人将在今后一代人创造伟大文化。那么这个伟大时代的开端在哪呢?
我想,这个序幕应该就是今天的互联网文化。正如前面的讨论,按照现代社会的标准,社会文化繁荣的特征是大众文化和原来的高雅文化结合。对于互联网适合“大众”这一点,一般没什么异议。但对于互联网继承传统,发扬高雅文化这个特征,恐怕很多人会不认同。因为在一般的概念中,互联网就是一个俚俗之地,从来和高雅文化、严肃学术讨论不挨边。
没错,互联网中谣言、垃圾内容、纯打发时间的游戏、低俗文化产品的数量超过历史上所有时代之和。这和它的低传播成本和无政府主义结构有关系,如果在一个无秩序的大厅里给每个人一个扩音器,大厅很快也会陷入一片无意义的嘈杂。但反过来说,每个人都有资格发言,每个人也都能看到第三方的发言,这意味着互联网筛选内容的能力也是世界最强的。一旦有效地引入交互性,而不仅仅是利用互联网的低传播成本,互联网很快就能以神一样的速度完成大海捞针的任务,从无数垃圾中筛选优秀内容。
作为一种高级动物,人类的精神需求远不止于消费低俗文化和听八卦谣言,一旦人们在互联网上发现有意思且能满足高级精神需求的区域,全世界或至少使用同一种语言的人会迅速汇集起来,在特定的区域内消灭无政府主义,像现实世界那样制造文化产品。而且无论互联网多么商业化,总会有大量的义务用户来添加内容。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 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一个两个爱好者也许敌不过专业人员,但千百万爱好者的力量汇聚起来,这就是人类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文化洪流。
最好的例子莫过于网络百科全书和搜索引擎,比如维基百科、谷歌、百度。我全家5口人,上至我63岁的母亲,下至我8岁的儿子,几乎所有人在遇到未知问题的时候都有一个重要选项——“让我上网搜一搜”。而在30年前,我家的这个任务是由一本缩印本《辞海》来承担的。这本辞海是上海文化辉煌期的产物,自1915年起由上海中华书局聘请名家主编,建国后又由中央点名,由陈望道、夏征农等人主持,动员数千名专家不断更新版本,这才有了几百万字的基本百科全书,成为当时知识分子书架上最重要的典籍。然而,整本《辞海》不过是维基百科不到一周的新增内容而已。考虑到图像、动画包含的信息量,恐怕一本《辞海》只相当于维基百科一两天的更新。这就是互联网的威力。
除了维基百科这样的重要信息中心,互联网上还有无数的信息节点,把各种另类的爱好组合成各种你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文化产品。断代史、战争史、第三世界国家研究这些小众人文科目,原本每年全靠几十个毕业生续命,随便研究一个方向就能自称专家。现在信手一搜,几乎每天都有严肃的互联网讨论出现,每隔几周就会有认真的爱好者发掘出新的亮点,淘汰那些为了混饭吃的职业“研究者”是迟早的事情。
就算是大众产品,互联网产品也早已超越了原来的主流文化产业。大多数新一代中国人熟悉的“字幕组”,翻译的信达雅程度绝不输于当年的上海译制片厂,创意和幽默感还有所过之。它的活力也在于开放性和义务劳动。各个网络书站的排行榜上,拥有数十万忠实读者的作家比比皆是,以至于作协里那些垂死的老汉拒绝相信这种书籍的存在。至于互联网上每天都产生的无数笑话段子、视频弹幕里每天都出现的创意吐槽,不仅仅养活了几万个营销账号和段子手,甚至还延伸到现实娱乐界。上至春节晚会,下至郭德纲、周立波,如果不去抄袭网络语言和网络笑话,几乎都已经丧失了取悦观众的能力。如果这样的文化创作能力还算不得文化繁荣,那现在的互联网之外只能算是文化沙漠了。
当然,不可否认互联网文化还没有打动所有的人。还有相当一部分人认定互联网的标志就是混乱和低俗。这种人一般年纪较大,是互联网的新用户,微信可能是他们接触的第一个交互性媒体。他们和年龄相似的朋友们笨手笨脚地使用互联网,像得到一个喇叭的孩童那样玩弄它,转载自己看到任何有一点点价值的东西。结果就是他们会在朋友圈里看到无数的垃圾内容,只能放下手机,回到互联网之外去欣赏“主流”文化产品。这就是典型的只看到互联网的传播作用,无法有效利用互联网交互作用的案例。
但人类终究是要转向互联网的。我和我的父辈们只能算是互联网世界的“移民”。95后一代才是互联网世界的“土著”——他们从会说话起就生活在一个被互联网改变的世界。等到移民慢慢适应互联网世界,土著渐渐增多,互联网世界的嘈杂声必然会逐渐放低,基于网络社区的文化生产效率则会有十倍百倍的提升。
在这个过程中,中国年轻人拥有独特的优势。因为中国的工业化速度太快,以至于100年来从未出现过稳定的阶层分隔,也从未给年轻人提供过稳定的精神家园,这种不安定感既驱赶着中国人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也迫使中国年轻人尽快转向互联网世界创建精神世界。
我曾经请编辑部里各个语种的翻译去寻找各国的网络社区,希望能找到英语、法语、西班牙语世界的“天涯社区”的精华内容。结果发现,海外网络社区的内容创作能力明显低于中国。在类似的时政事件讨论中,许多外国社区的讨论让我恍如回到了2003年之前的早期中文bbs。即便考虑到中国网民数量多于任何单一国家,我依然能感受到中国网民领先世界的讨论热情和资料搜集能力。这就是中国快速工业化阶段社会结构的文化副产品,也是我对下一代中国文化的信心所在。陈行公路的廉价网吧里或许有95%的人都在玩游戏,但在几十年内,我们一定会见到一大批从网吧得到文化启蒙的艺术大师走进全人类的史书。
人类历史很长,从建立第一座城市到今天差不多有一万年时间了。一万年意味着300代人的文化积累,意味着很多先贤可能在几千年前就解决了我们今天普通人的难题。这是我们对传统文明怀有敬畏心态的原因。
但是,我们也应该正视当代的文化创作能力。今天的世界人口是70亿,而在古典文明繁盛的公元元年,也就是汉朝和罗马的年代,世界人口还只有2亿多。即今天的世界文明规模至少是文明史上大多数时期的几十倍。进一步说,自文明肇始到今天,世界上出生过大概500亿人口,今天的70亿人口意味着14%的文明社会人口还活在这个世上。这14%文明人口的识字率、文化产品占有率,文化产品传播速度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至少要多出十倍,创造文化产品的能力则不止十倍。完全可以说过去100年的文明“重量”超出之前的文明史之和。再考虑到网络文化、人工智能和生物技术的发展,今后50年的文明“总量”又会超出此前的文明史
在这个文化繁盛的时代,谁会领跑世界呢?在机器翻译软件和经济全球化消灭各个文化圈的边界之前,谁能创造出最有感染力的文化套餐,成为未来人类文化的基石呢?
从目前的局面来看,这取决于现有各个工业社会文化圈内部的整合能力。文化圈内部即便没有语言的障碍,还有阶级、阶层、地域、社会集团、性别等无数次级“圈子”。如果人们被各自的小“圈子”封闭起来,文化上自娱自乐,互不沟通,那再多的人口也无法创造出伟大的文化,最多是给将来的人类学博物馆增加一些奇特的展品——但显然建博物馆和研究文明样本的一方才代表未来。
我很高兴我属于一个很有希望创造文化制高点的社会,理由正如前面所说。中国有六七亿中青年人口被工业化大潮卷到了梦想和现实之间,既需要一个空间来释放他们共同的情感和梦想,也乐于观看别人从现实中收集的动人故事。全世界最大的文化市场和最大的潜在文化工厂都在中国。
更令人高兴的是这些中国年轻人脑子里不喜欢阶级,对任何阶层分化的可能性都表示巨大的不满。他们对性别歧视的兴趣甚少,对现代文化变革的接受度最高,对小众文化也最宽容。这都是过去几十年文化革命和革命文化的最大一份遗产,即便经济上重新出现了巨大的不平等,也无法改变中国人的思想惯性。中国年轻一代因此“最难管”,在全球经济增长最快的工业化社会里骚动不已。我可以在这一片嘈杂中听到一个伟大时代的前奏。一千年后,当历史书谈及21世纪前期文化的时候,相信未来的作者会拿出比整个20世纪甚至比过去几百年更长的篇幅来记录这个时代的名作。(完)
和第二个问题相关的内容:《唯物主义历史规律的结束与共产主义的兴起》 第16章。
在军事方面,工业时代的大战使得伤亡数字大大提高。在消耗战中,根据劣币驱逐良币的一般法则,贵族军官团中相对有活力和责任感的成员迅速消耗殆尽。同时军队人数从140万扩张到接近700万,增补的军官要么是无能的纨绔子弟,要么来自不满现秩序的底层。由于类似的原因,在士官、士兵这两个更庞大的阶层中,富农、哥萨克、流氓无产者等半职业士兵不再是军队的主力,同情革命的一般工农子弟已经占了大多数。这样的军队事实上无法用来镇压革命。在当时,作战各国都存在类似的问题,但在缺乏城市人口和中产阶级,民族问题复杂的沙俄,此问题尤为严重。这样的军队结构还意味着大批专业军事人员是潜在的革命者,1870年巴黎公社对对军事资源的闲置、浪费,以及在一些基本军事问题上的失策绝不会在这次俄国革命中重演。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沙俄外强中干,日久必然生变,但包括共产主义者在内的大部分人还是高估了这个政权的耐力。在1917年,没有哪个组织或集团主动的去策动起义。当彼得格勒的士兵和工人冒险成功时,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领导机构。在革命前的俄国,合法的反对派基本存在于战时休会的国家杜马即议会,因此有的起义者认为应该服从杜马的领导,一些杜马议员也认为自己理应取得政权,于是部分杜马议员出面组织了临时政府。
不过,杜马是一个畸形的议会,它由多层选举产生,在选举复选代表时,每个土地贵族的一票相当于大资本所有者的4票、中产阶级的65票、农民的260票、工人的543票。如此产生的议员自然难以服众,于是大部分工人士兵决定按1905年革命时的经验组织苏维埃(俄语意为会议),自己执掌政权。其他地区也成立了地方苏维埃,还派出了代表组建全国苏维埃。俄国出现了两套政权体系。
临时政府和苏维埃都是多种政治势力、多党派的联合体。临时政府脱胎于杜马机构,在很大程度上被原沙俄社会中上层左右,倾向于维持既定国策,保持原有社会基本结构,然后进行平缓的改良。另外,由于俄国工业部门中外资比例很高,英、法等国可以通过经济部门的代理人和经济-军事援助对临时政府施加影响。苏维埃是起义的工人、士兵自行组织的议事机构,下设各种委员会作为执政机关。工人士兵久受左翼宣传,倾向于共产主义,二月革命时革命军就以马塞曲和红旗作为自己的标志。包括布尔什维克在内,主张激进社会革命的一些左派政党很迅速的在苏维埃内占据了主导地位。两个并存且倾向不同的的政权自然迅速发生了矛盾甚至冲突。
沙俄倒台以后,原来处于地下、半地下状态的各种政治势力、民族独立运动得以公开活动,尤其以长期被压制的左翼政治势力为甚。流亡在外的政治人物纷纷回国,如普列汉诺夫因主张继续对德作战被英国军方专程送回,列宁因主张继续推进革命得以在德国默许下穿过战线。一时间,无数种互相冲突的意见充斥俄国舆论。这种纷乱使所有人都清楚俄国因为人民革命而正在发生巨变,并期望新的政府和社会制度能给自己带来幸福和希望,至少希望能够得到和平。
…………
人民需要“土地、和平与面包”,但临时政府既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也无力平息所有骚动。随着每日面包配给从一磅变到半磅,被压制的布尔什维克在人民中的支持率越来越高,主要地区的苏维埃已经被布尔什维克所控制,列宁终于发出夺权的号召。1917年11月7日,革命部队轻取冬宫,无人抵抗。莫斯科也在一星期后被占领,25日旧军队投降。布尔什维克主导的苏维埃取得了俄国政权,史称十月革命。漏网的克伦斯基只能得到数百部队的效忠,绝望之余逃亡海外。
最后请马克思同志发言,总结(文化)产品的流通规律:(点击看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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