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旧日帝军队(日本帝国国军),详见《日本陆军史》
1、士兵毫无理想,封建征召兵色彩浓厚
日帝与德国法西斯不同,没有强烈的种族主义,侵略目的是建立日本主导的亚洲,即所谓的共荣圈。
而日帝大部分基层士兵,大都是小学或不到小学教育程度的农民,有一分钱的兵一百块的枪之说。(征兵明信片只值一分钱,而三八式步枪却值100日元)
这些农民出身的士兵对尊皇、共荣圈的概念极为淡泊,同乡同村的重要性比大本营提倡的理念高的多。
书的作者认为日帝军队本质上与战国时代的封建军队相差不大。1937年全面侵华后,大本营对军队毫无约束的纪律十分头疼,导致日帝根本无法在占领区有效殖民统治。
2、盲目服从
在大正时代的日帝军队条例中,一度有过“对长官命令理解地去服从”相关的内容。但一战过后,欧洲三大君主帝国纷纷倾覆,苏俄建立,无政府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等社会主义思潮伴随反君主制思想对日本社会产生了强烈冲击,日帝军队中也出现了不少社会主义者造成的“大逆事件”(也就是反天皇,以无政府主义者居多)。
为了反共,保留君主制,日帝军队彻底抛弃了民主性质的原则。
战争后期,日帝内部本身也是离心离德,在昭和天皇御音放送后,陆海军省和陆军本部的宪兵一天之内就全部跑光了。
当天下午,某记者路过陆军省门口小山一般焚烧文件的纸堆,捡了一本无政府主义理论家克鲁泡特金的《克鲁泡特金全集》和一本《韦氏英语辞典》看着烧纸的烟,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有一次我在一个小镇子的电线杆子上看到一个当地政府贴的标语。每个电线杆子上都有,写着:禁止把电线杆子拔了打井。
我很难想象要是没人干过这事当地政府能想到贴这样的标语。
同样,有些时候提出的很细致的要求或者标语之类,就能想象一定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才提出的。
三大纪律
一切行动听指挥;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一切缴获要归公。
八项注意
说话和气;
买卖公平;
借东西要还;
损坏东西要赔偿;
不打人骂人;
不损坏庄稼;
不调戏妇女;
不虐待俘虏。
不是水平低,而是水平极度不稳定,而且下限非常低。
我们在这里讨论军纪问题,大家不要看做简简单单的军纪,更别把这事情当做“看旧式军队笑话”的奇闻异事录,乐呵乐呵就完了。实际上保持团队纪律是个科学,现代军队能够保证严格军纪,也是在不断摸索中前进的。从来就没有什么“一招鲜”,真正在一线管理过部队就知道,什么“支部建在连上”、“军事民主”、“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人民军队本质”,都只是解放军军纪较好的基石,在基石之上还有无数的具体工作。
仅仅掌握了基石,就跟仅仅掌握了高中物理知识是一样的,说白了就是一些“没有摩擦的小滑块”,典型的“真空中的球形鸡”,是没什么用的。在理想化的模型之外,还有艰苦的军纪建设和维持。
旧式军队也不能一概而论,像岳家军、戚家军军纪就相当的好,太平天国早期军纪也还凑合。可以说一支旧式军队,在封建王朝早期往往军纪都还差强人意,然而随着升平日久,军纪必然废弛,乃至于到了王朝末期往往连禽兽都不如。脱胎于这些政府军的草寇、起义军同样也是一副流氓土匪样子,打家劫舍杀人越货都是常态。
甚至是同一支军队、同一个领导人,一会儿秋毫无犯一会儿烧杀抢掠,比如李自成的部队。
要掌握旧式军队军纪忽高忽低的内在规律,才能参透团队尤其是大型团队纪律维持的奥妙所在,同时才能真正认识到解放军军纪独树一帜的内在规律,比空喊口号强得多。
坦白讲,军纪的核心就是利益分配。一切行政、纪律、政治措施,最终都要围绕着利益分配来,怎么合理的分配利益就是政治。除了分配利益,还有什么政治呢?LGBT吗?那也是利益分配,吸引你的注意力去无关紧要的地方,从而隐瞒利益分配不公平而已。
关于这个事情我有个非常惨痛的教训。
用行政手段或者花言巧语,永远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军纪,时间长了纪律一定会崩溃。有一次我带领我的连队执行一项任务,这个任务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训练内容里,同时又确实有可能导致伤亡。这是一次维护社会稳定的任务,说白了就是依据宪法要求,维护地方政府和地方警务系统的权威,作为社会秩序的底线出现。这种任务平时一般不会出现在解放军的训练内容里面,属于是应急性质的任务。
任务出发之前我照例进行了任务动员,讲清楚任务的内容和要求,剩下就是鼓舞士气了。但是任务本身有很大的不确定性,鼓舞士气也没有太大作用,那时候我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对了。不过那时候还很年轻,年轻气盛,没有太把这事情当回事。
最后明确军纪。
那时候经验不足,也是真正第一次带队参加有对抗性质的任务,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在照本宣科,那是2008年3月14日晚11时30分,拉萨,连队临时驻地。
我讲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强调了这是执行维稳任务,明确不得拿群众一针一线,最后着重强调了不得抛弃战友,负伤的战友必须要抢回来。
第二天的时候我开始感觉到军纪出了问题。
因为是应急任务,很多东西没跟上来,吃饭、睡觉都没有妥善的安排,睡觉的地方不够用,很多战士晚上裹着大衣睡在大街上。3月的拉萨天气还十分寒冷,晚上睡大街根本就睡不着,浇草坪的水龙头都还冻着一大坨人那么高的冰柱子,就那么睡在大街上怎么可能睡得着。白天的时候战士们都没精打采的,进入第二个夜晚就都有点恍惚了。我发现有人在偷偷的自行调整岗哨,本来安排的6个人一班岗,有的战士悄悄留下三个人执勤,另外三个人跑去睡觉去了,到了下半夜这就已经大家都这么干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吃饭吃不饱,炊事班送上来的饭严重不够吃。附近有不少小卖部被砸了,有的老板还在,看见子弟兵出来了社会秩序暂时平静下来,悄悄的给战士们送吃的。对于这种我倒是没有阻止,不过大部分小卖部老板其实都跑了,店子门被暴徒砸开,有些战士就悄悄的跑去“拿”。
我面临两个选择:第一种是严格执行纪律,把自己放在战士的对立面,第二种是缓和矛盾,通过缓和矛盾来维持军纪。
按照简单的思维,这种时候就是毫不犹豫的严格执行纪律就行了,宪法还在,条令条例也还在,我就不信能翻了天对不?实际上这是最蠢的做法,你带队出去是完成任务的,不是带出去维持纪律的,机械的维持纪律没有任何用,完不成任务一切都是白搭。事儿办不好,你把战士们吓唬住,做给谁看呢?
再说了,你落了单,战士们就是不救你,你能怎么地?
所以纪律的管理者始终要意识到你是极少数,你不可能用强制手段让人永远听话。
最终我选择了缓和矛盾。
一方面是想办法解决吃饭睡觉的问题,找附近一个停课的幼儿园商量让战士们打地铺,采用潜艇上常用的“热铺”解决问题。两个人用一个铺位,轮流睡觉,一个执勤去了另一个睡觉,先熬过应急期再说。吃饭也改善了不少,至少吃饱没问题。另一方面就是身先士卒,我跟指导员睡的一样是热铺,吃的也是同一桶大锅菜。
然后再强调纪律,就好使了。
后来第三天的时候附近一个大超市送来了好大一堆慰问品,矿泉水方便面火腿肠牛肉干什么的应有尽有。但是当时地方的慰问并没有经过上级的批准,我们不能擅自接受,于是用一大块塑料布盖着就放在连队旁边,来来回回都要经过。
直到一个多星期以后上级批准了接受慰问品,那一堆东西碰都没人碰,仿佛那是一堆石头。
你看到的鲜花和荣誉都是一手一脚干出来的,不是喊口号喊出来的。红军秋毫无犯的背后,是每月按时定量发军饷,乃至于后来革命军队一直到现在,每个月5日之前本月工资发放到位,这是一条硬性纪律。5日之前工资不到位,会计、出纳乃至于后勤主管、单位领导拿话来说。
你让战士们吃饱饭他自然不会去吃老百姓的东西,你让战士们睡好觉他们自然不会跑去拆老百姓门板,如此时间长了才谈得上纪律的培养,让战士们养成习惯,内化成内心里的行为准则,最后遇到任何情况都能做到令行禁止,听从指挥。
说到底,做事情在前、喊口号在后,口号是做事情的高度凝练总结。不要喊口号在前、事情爱做不做,那你的口号就是一句空话。
旧式军队的军事纪律时好时坏,有吃的就好,吃不饱就去打家劫舍,概莫能外。很少有指挥官刻意破坏军纪放纵士兵去烧杀抢掠的,除非是报复性的屠城,否则这么干并没有什么好处。相反大多是都是在我面临的那个选择的时候,走向了反面,也就是用权威来临时性维持住军纪。
像蒋介石的中央军,粮饷不可谓不充足,然而军纪一样滑向了把士兵绑起来活剐都避免不了逃兵的程度,堪称是中国乃至于世界军事纪律的最低谷,耻辱!原因在哪里?表层原因在于当官的吃空饷喝兵血,在于军官和士兵两张皮,军官们靠部队大发横财,士兵们则是能活一天算一天,最终居然能够在军队里形成一个层层克扣层层压迫的局面,这种军队不垮才是咄咄怪事。
深层次原因,在于利益分配不公。蒋介石的军队建立基础就是一群人对另一群人的剥削,是少数人的暴政工具,是用来维持公子小姐们莺歌燕舞生活的暴力机器。它从根子上就是烂的,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四大家族把持经济大权胡吃海塞,你拿什么去管着那些军界大佬们靠喝兵血发财呢?
所以归根到底,旧式军队的军纪有多低?阶级压迫越残酷,军队的军纪就越低,人吃人的时候就兵吃人。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本就是一丘之貉,大哥别说二哥。偶尔有一支军队能够保证军纪,必然是阶级矛盾有所改善、当官的不需要喝兵血发财,而一旦矛盾尖锐起来,军纪一定崩溃。
某些企业一天到晚嚷嚷“向解放军学管理”,你咋不跟解放军学发工资呢?解放军五险一金缴到位,免费按标准吃住,按条件购买经济适用房,退役有保障,工资按时发放,有完善的荣誉体系,有公平合理的奖惩机制,受伤牺牲有抚恤,致残有终身供养,家属可随军随迁,可以说不愁养家糊口不愁后顾之忧,那当然是指哪打哪让干嘛干嘛,秋毫无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你啥都不给,你指望啥呢?不躺平更待何时?
这就是既要旧式军队的供应水平,又想要解放军的军纪,这叫缘木求鱼做白日大梦呢。
旧式军队的军纪说得够多了,本太师来谈谈旧式军队的军事战略战术水平。
规模宏大,双方动用百万大军,代表民国旧式军队极高军事水平的中原大战。
津浦路战场,阎老西对韩复榘,阎老西的山西兵工厂经营多年,晋军炮火犀利,韩复榘很吃亏。可是战事到了关键时刻,连日大雨,晋军鸦片烟枪点不着,士气狂跌,晋军在不怎么抽鸦片的蒋军和韩军攻击下全线崩溃。
平汉路战场,杂牌军阀对杂牌军阀,蒋军总指挥何成浚搞了一长列花车作为“军中之家”,餐厅赌场加烟馆,美酒佳肴戏班子,整个武汉的交际花云集于此,娱乐犒劳本军将官的同时还热烈欢迎对方将官前来联谊,并送银元,不久双方偃旗息鼓,战场上一片吃喝嫖赌的靡靡之音。
只有在陇海路战场,冯玉祥亲帅西北军主力和蒋介石嫡系精锐堂堂正正开仗。上一次蒋冯之战,冯玉祥手下大将石友三、韩复榘遭蒋介石收买倒戈而惨败。这次冯玉祥动了真格,抱着哀兵必胜之心,督部力战,虽然闹出了乌鸦和飞机的乌龙,可是西北军勇猛善哉,蒋军局势不利。蒋介石在了解了平汉路战场何总指挥的先进经验以后,在陇海路主战场也全面推广开来,前线阵地办起军人俱乐部,从南京上海广招名妓,热烈欢迎西北军将领前来联谊,分文不取。西北军本来就穷,打到这个份上已经粮饷不济,阎老西又抠门的紧,很快,西北军诸将斗志-50%,忠诚度-50%,纷纷和蒋委员长暗通款曲。
最后,天下分目の决胜必杀,2500万大洋で张学良调略大成功,冯阎全线溃败。
丢光了老本、以后只能做民主人士的冯玉祥后来痛心疾首:他的西北军哪儿都好,就是一见不得钱,二见不得女人。
花车胜敌十万兵の何成浚将军
本太师诗曰:
平汉路上干戈消,两军将佐酒饭饱,银元烟土交际花,将军决胜不打炮。
在1927年之前,冯玉祥的国民军可以算旧式军队里面训练最佳、战技最精、思想最新、纪律最严的一支队伍,也可以算衡量旧式军队军事水平的最好选择。
冯玉祥曾邀请苏联顾问帮助国民军进行军事训练,红军将领普里马科夫在1925年到1926年协助国民军训练的时候,曾对其实际情况进行过深入了解,并且在1926年2月15日在北京举行的的苏联顾问组会议上做了报告。
普里马科夫对国民军步兵有高度赞誉,认为其吃苦耐劳、善于机动和勇敢精神高于苏联红军。这倒不是彩虹屁,当时红军步兵的素质确实一言难尽。不过普里马科夫还认为中国步兵有潜力在未来成为世界上的优秀步兵,在场的其它顾问就不以为然了,在速记记录上写道:“或许这个评价过高了”
不过对其他兵种,普里马科夫就没那么多好话了。首先是骑兵,国民军正规骑兵的骑术太逊,“不会骑马”,反倒是来自民间的“非正规骑兵旅”还善于骑射。一次训练,国民军出场的四个骑兵有三个从马上栽下来了。后来的一次赛马会,国民军有二十个骑兵军官装B失败,更是弄得在场的将领下不了台。不过经过苏联顾问训练的骑兵,成绩都是很好的,毕竟骑兵正是红军的强项。
对于国民军的炮兵,国民军的炮兵“不懂得算术”,也不认识阿拉伯数字,也就是说以前国民军的炮击命中率基本靠信仰。而且在苏联顾问来之前根本不会隐蔽阵地。不过国民军炮兵能力提升速度还是令人欣慰的,普里马科夫认为其优秀炮手的成绩抵得上红军“卓越炮兵连”的成绩。
普里马科夫也对国民军之前对机枪的使用能力评价不高,明确说国民军的机枪射手虽然射击技术尚可,但“不会保养机件”、“不懂得机械”。经过培训,同样让国民军的机枪使用水平有很大的提高。之前国民军拆装一台重机枪要3分钟以上,经过培训后时间缩短到1分钟以内了。
在战术方面,普里马科夫认为国民军战术实在太落后,相当于日俄战争的俄军水平。对于经历过一战的红军军官来说,日俄战争的水平应该是个很严厉的批评了。
同时国民军在较高的层级缺乏合适的参谋机构和人员,普里马科夫直言国民军的军官对参谋工作方式特别是情报侦察“一窍不通”。
普里马科夫对国民军的高级将领,特别是武术大师张之江先生的评价不高,认为其能力不足以同时指挥几个师的协同作战。
普里马科夫认为张之江最大的缺点是根本不懂步炮协同,炮兵轰击的时候让步兵在后面看戏,指望用炮击就能把敌人吓跑。
至于普通军官,普里马科夫认为他们十分勇敢,素质也比将官好。但缺乏主动精神,缩手缩脚。不过刘骥这样的优秀军官在苏联也能够受到总参学院的推崇。
总而言之,国民军有很大的潜力成为一支优秀军队,苏联顾问也承认国民军的军官和士兵的进步都很大。但同时也指出国民军在接受新式训练之前的问题非常大。既然连最善于练兵的冯玉祥,之前训练的军队都有这么多问题,其它的军阀部队的水平就更可想而知了。
更值得注意的是,20年代的苏联红军因为种种原因正处于其历史最低谷,《巨人重生》的俄译本译者就指出来30年代红军将领的教育水平极低,其素质恐怕还不如大清洗以后被提拔上来的新人。
冯玉祥访问苏联的时候的见闻证实了这个判断,当时他就发现红军的师长军长虽然有作战经验(苏联国内战争经验的含金量有多大,值得怀疑),但对军事理论完全是门外汉,以至于苏联必须给他们补课,以免将来在现代战争中吃亏。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是,冯玉祥的国民军作为旧式军队水平最高者,与20年代水平最低的苏联红军相比,都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那么当时中国旧式军队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军队差距有多大,恐怕就是不问自明的了。此后的历史中,年轻的中国工农红军也正是依靠不断向苏联红军学习先进的军事知识,并与中国的实际结合起来,才能最终成为一直吊打各路旧式军队的新式人民军队。
看到有人说古代军队没有基层士官小编队作战和将支部建到连上 ,我就整个关于古代军队基层士官的小冷知识,事先说明,因为我只对明代军事感兴趣,所以知识存储也主要是明代的,因此我这里说的古代军队就是明代军队…
什么冷知识呢?即明代对步兵基层军事编制50人队,也是实行双首长制的,即军事主官+刑政主官。我为啥不说政治主官呢,因为明朝这个大队的“政治主官”还比较初级,不讲马克思,政治建设也比较表面,或者说主要职责也并不那么政治,说是“邢政”更合适一些。
军事主官即队长,也叫管队、押官。任职要求为识字、服众,主要职责为指挥战斗,辨识上级旗鼓转换作战队形及命令。
刑政主官叫掌令官,又叫队头队副,每队配置两个人,这个不是传统编制,而是正统十四年军队改制增加的。任职要求也是要识字、服众、公正,主要职责为管理传达队内文书、监责队列训练、了解队内劳苦、解决不正不直之风气(邪曲)、团结队内士兵情义能够“相顾”以及掌管军法条例处罚行赏稳固军纪。到作战时就负责监管队长、士兵作战情况,对退缩畏战、临阵脱逃、矢机陷败等行为有权进行处置,掌握生杀大权。
正是如此,才使得明军在正常状态下作战时可以放心的把部队细致分为50人队相机布置、分散配合、进攻作战。
而明军在进行小股侦查战斗时也可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根据敌军状态自身情况分析敌我态势,并且共同商议制定作战计划,有那么点“基层军事民主”的意思了…
至于明军小队(非戚继光,乃传统25~56人队)作战队形介绍,等我有兴趣了继续更吧~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反过来。
许多人知道三湾改编,支部建在连上,却不知道当时毛主席还提出两件事:
不想继续革命,愿意离开的,枪留下,给路费;
官兵待遇一致,取消五皮军官的特权,取消小灶,有盐同咸,无盐同淡。
没有让大多数人摆脱压迫的革命理想,全靠忽悠,没有官兵平等,打仗的时候你们给我冲,吃饭的时候你们靠边站,单纯靠支部建在连上就能解决纪律问题?
开玩笑吧,每一个士兵身边都安排一个特务,也不可能监视得过来,最多是士兵和特务一起军纪溃烂。
旧式军队一没革命理想,二没待遇平等,纪律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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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蠢货矫情,后来出现小灶。
主席最惨的时候,人枪只有几百。朱老总的部队也差不多。林彪问,红旗还能打多久?
从1927到1936,当年参加起义的老战士,十不余一。这些人之中,还有很大一批没有熬到延安,只要活到延安,基本都提干了。
所有的老红军,解放后都有照顾。
这些人只要能活到1955,最起码是少校。
记住,任何一个组织,只要经济条件允许,对老员工都会有一定的优待的。
凭什么要那些赌上性命在革命最低谷的时候和组织一起走的人,和后期顺水顺风时期加入的人享受一样的待遇?
不然,下次革命最低谷的时候,谁还会堵上性命和组织一起干到底?!
这也是公平,是基本的按劳分配的原则之一!
矫情老员工待遇好的人,大多是朝秦暮楚,反复跳转,胜负已出才加入组织的人。
这样的人,大多是比较鸡贼的人,组织困难的时候,他们避之不及,胜负已出的时候,他们又矫情自己的待遇不如贡献比自己大,遭受的磨难比自己多,立场比自己坚定的老员工。
他们不反思自己当年为什么惜身,即使给他们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们还是不会选择尽早投身革命,因为投身革命越早,牺牲的概率越大!
他们只会嚷嚷不公平,不公平!
把老员工和他们的待遇抹平,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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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有的公司老员工的待遇能不动就不动,新人待遇靠单兵教练。
许多新人能力并不超过老员工,待遇却远远超过。
这种公司,不离心离德才怪。
吃枣药丸!
1,军纪水平取决于财政供给能力、兵员来源、训练水平、战争的正义性。跟新式军队旧式军队无关,澳大利亚的现代军队在阿富汗干的事儿,证明了这一点。
2,旧式军队这个词并不严谨,在现代化军队之前,是近代军队。旧式军队这个词通常用来指代蒋匪军和北洋之后的各地军阀,他们大略军纪都是拉夸的。
3,在近代军队中,军纪很好的部队也很多,比如拿破仑时代的法军。
4,即使是两千多年前的古典军国主义军队,晋国和暴秦也能够具备惊人的组织力和纪律性。
所以不要因为军阀们拉胯就看轻近代军队。
南北战争时代,南军踩着鼓点列阵向北军阵地进攻,在承受40%以上的伤亡之后,仍然可以列队射击,冲锋白刃。
每个时代都有强军。
泻药,好久没写了,答一波。
旧式军队的军纪如何呢?这要看怎么个旧法。在解放军面前,一切军阀部队都是旧军队。
他们的军纪问题表现在以下,并不限于:
1960年8月4日,(国军)王昇将军(政工口)等帮助越方改良军政任务告一段落,越方在欢送会上给予了台湾高度之肯定,不过一名南越少校说明他为何对台湾何改观,也提到了越人对于民国早先所抱持的负面想法:
“在将军未來之前,我们曾听说民国的军队训练精良,但仍将信将疑。因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贵国部队到越南来接受日军投降,军纪很坏;奸淫掳掠、吸鸦片,給我们极恶劣的印象。”
陳祖耀,《西貢往事知多少─揭櫫「中華民國駐越軍事顧問團」的秘辛》66页。
算是国军赴台改造后,又被揭了一次军纪旧伤疤。而且是被南越揭伤疤。真是绝配。
当然了,任何军队军纪的现代化,都是组织度的现代化,和理念的现代化。
即使如南昌起义第一枪,实质上仍旧是一支旧军队的军纪。见《南昌起义资料汇编》:
那什么是新军队的军纪呢?
有部话剧很好,《三湾,那一夜》推荐大家看一下。说得是三湾改编。
里面有句台词说得好。
我们要严明纪律,首先要搞清楚,用么子思想严明纪律?
古代有句话叫:“贼过如梳兵过如篦。”
你品
你细品!
所以为啥人民子弟兵会受到中国人从建国到现在的一至拥护,不是没有道理的。
即使是党领导下的军队,在待遇,纪律等真正落实之前,光凭信念也不见得高
徐帅的回忆录里面提到,参加广州起义的同志们战斗热情十分高涨,尽管很多人最后视死如归,但战斗纪律一言难尽。
“十一日凌晨,起义的枪声打响了。我们按预定计划首先冲进警察局缴了一班人的枪,把附近的大街小巷严密地控制起来,并和总指挥部取得联系。天亮时,除李济琛公馆等几个据点尚有敌人顽抗外,广州的绝大部分地区均被起义部队占领,胜利的消息传遍了全市。工人队伍和军队不一样,指挥那样的队伍,比指挥新兵还难。我说话他们听不懂,拿到枪后到处乱跑,说是去打反动派,很不容易捏到一块儿。一说胜利就认为万事大吉,竟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吃饭去了。我急得要命,找了好半天才又把队伍集合起来。我们这个联队总算是个战斗单位,还能把多数人拢在一起;有些地方连个战斗单位也形不成,工人们象“散兵游勇”一样,跑来跑去,找不到个组织。起义很仓促,组织工作比较乱。”
真不愧是广州老乡……
我们看看现代所谓的“新式”军队,技术兵种大日本帝国海军的作为:
走投无路的日本部队在战斗间歇对马尼拉手无寸铁的平民犯下了滔天罪行,强奸、刺刀刺死、活活烧死、扫射屠杀都司空见惯。在攻克了圣地亚哥要塞之后,美军更是在地牢里发现了上千具被日本人屠杀的菲律宾平民的尸体。
城内的华人和西方人更是成了日本人专门针对的对象。最体现日本人疯狂的就是日军居然把德国俱乐部中的盟友德国人都锁在屋子里点燃活活烧死,同时扫射试图逃跑的德国人。其他中立国的公民们也未能幸免。
注意这个事情发生在1945年初,德国还没有投降!
作为海军将领带着海军部队,居然把盟友方的平民活活烧死取乐,考虑到海军素质上不会比陆军差,简直骇人听闻。
陆军?看看下面的事情:
1945年的尼科巴群岛附近海域常有英国潜艇活动,日本人认为这些潜艇是向岛上发送灯光信号。正好岛上有几个英国平民,日军遂认为这几个人是间谍,一合计就把这几个人抓来,先故意用枪射击非致命部位,打完后再让士兵拿刺刀轮流上去捅来“壮胆”,接下来再让军官砍头来试刀,“看刀锋利与否”。
最后,军官们居然让军医挖出尸体新鲜的肝脏,炒熟配上蔬菜,酱油,砂糖和生姜给病号加餐。吃到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奇怪为什么在英军封锁了那么久之后还有肉吃。
据说后来参与这起案件的人都被抓到新加坡挂路灯了。
至于其他地区:
在荷属东印度群岛,抑制日本工兵部队将印度战俘用作高强度劳动力,无法工作/生病的就打死分而食之。后来他们开始从活人身上割肉——先把人身上足够一餐饭的肉割掉,再把人丢到路边的沟里。
由于人肉在没有冷藏设备的热带很快就会生蛆,这样保证了第二天的肉还是新鲜的——依次把人的耳朵,鼻子,嘴唇,脸颊,手掌,屁股,大腿,手臂的肉割下来煮熟。最后挖出内脏。(恐怖的是被割肉的人是活着的)
在新几内亚,早至科科达小道战役时,日军时有从盟军士兵尸体上割肉的行为,甚至猎取当地新几内亚土人作为粮食,就和打野猪差不多——他们把土人称作“黑猪”、盟军就是“白猪”,觉得虽然前者更容易打到,但是肉质不如后者寄生虫还多。盟军后来甚至发现过由木桶装着,被腌渍过的人肉。
转一段高戈里的文章,看看旧军队是怎么样维持“军纪”的。
我对旧军队改造史认识上的变化,得益于我对不同阶层起义人员的全面采访。截止2007年3月底,在我采访的近200名历史亲历者中,有116名原国民党官兵,包括师职2人、团职8人、营职4人、连排职19人、士兵83人,另有随军眷属6人。最初,我接触的多是落实起义人员政策的情况,考虑问题自然站在“落难”军官的角度上,然而,一旦采访到广大士兵群众的“泪血大控诉”,审视历史的立场就不能不发生位移。因为,国民党军队内部的阶级压迫骇人听闻!
以下,我用我实地采访到的四组史实,展示国民党军队骇人听闻的阶级压迫:
第一组史实:士兵挨打
在国民党军队,士兵挨打是家常便饭。军官带兵,有一句很流行的话,叫“不打不成兵”。
国民党暂编第21师第2团在越南时,魏团长的收音机坏了。那时,收音机很金贵。团部胡副官将团部传达班12人全喊到院子里站成一列,然后逐一追问:“说!收音机是谁整坏的?”
12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无一人吱声。没吱声是没吱声,心里都在嘀咕:“团长大人的房间,除了你们当副官的和团长贴身勤务兵,谁敢进?”
胡副官见没人说话,脸一沉,鼻孔一扇:“哼!不说?好,让大家都陪着你受罪!”亲自找来一根扁担,让全班人员一个个把手伸出来,从正副班长开始打,正副班长各打20扁担,其余士兵各打10扁担。
有一位叫刘金有的士兵是第9名,打到他时,扁担已经断了两根。胡副官下手之狠,士兵骨头之硬,都是难以想像的。
照片上的这位老人叫张珩,在国民党军第184师通讯连当兵时,也曾被军官用扁担打了手掌,结果,左手小指被打断,至今不能伸直。
比挨打更为悲哀的,是习以为常任人宰割的顺从和奴性。
士兵刘金有被打后,手痛得好几天不能干活。老兵告诉他:“你挨打时,手掌是伸平的。应该放松肌肉,窝起手掌。”
张珩被打后,有位老兵教他:“你得用你自己的手,接你自己的尿,然后,使劲用尿揉手。再疼,你也得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的手就废了。”
据查,人尿的结晶体中医称之为“人中白”,具有清热、降火、消瘀功效。
在旧军队,比打手板儿更重的,是“打军棍”,又叫“打屁股”。
士兵被打了军棍后,屁股和大腿的皮下会出现大量瘀血,如不及时将瘀血排挤出来,皮下瘀血和坏死的血液便要经机体代谢吸收,再通过肾脏从泌尿系统排出体外。这不仅会增加肾脏负担,受伤肌肉还会分解出一种叫铁卟啉素的毒素,造成微循环障碍,影响肾小管的吸收和排泄,而一旦肾功能异常,其中严重者将发生以急性肾功能衰竭为特征的继发性休克,并会在抢救不及时情况下导致死亡。这在医学上,又叫“挤压综合症”。
对上述医学常识,旧军队的士兵虽然不懂,但是,在老兵中却代代传承着一些民间治疗土方。通常,士兵们将挨打者抬回去后,先往伤口上喷烧酒,或用盐水洗,或抹上老百姓家的“锅烟子”,也就是锅底的黑灰,用以消毒。如果棒伤处没怎么破,就用新瓦敲成大小均匀的瓦块,垫上去使劲用脚踩,让碎瓦剌破皮肤的同时吸去污血。如果棒伤处破了,就直接排挤瘀血。先买点草纸垫在伤口上,人再站上去使劲踩,踩几下后,把浸透了瘀血的草纸扔掉,换上新草纸又继续踩,以此方法把污血排出来。
不管采取哪一种方式治伤,对受伤者来说,都比挨打还痛苦,哭喊声、惨叫声能传得很远。再喊再叫也得治。当官的打完士兵后,通常叫人抬回去就不管死活了,少一个兵,以后还能去抓,治伤的事谁爱管谁去管。
棒伤经过上述治疗后,要等烂肉全部结痂,新肉长出来以后,才能痊愈。这个过程,少则个把月,多则两三个月。
如果不治,受伤之处就要腐烂生蛆,用老兵的话说,人就要“被蛆吃死”。
第二组史实:逃兵被杀
抗战末期,原国民党第552团驻防云南屏边时,一次,抓住三名逃兵。那天早操,全团官兵集合在一个大操场上,前台上是杀气腾腾的值星官,两侧由荷枪实弹的团部特务排警卫。新兵站在前排,老兵和军官站在后面。显然,这种刻意的安排是要给所有不知军营深浅的新兵们一个下马威:看以后谁还敢开小差!
值星官集合整队完毕,团长亮开了洪钟般的大嗓门:“把三个怕死鬼拉上来!”话音刚落,执法队一帮彪形大汉将三名早已魂不附体的逃兵拖上前台。正欲“亮相”,三名逃兵浑身上下“筛糠”不止,瘫在地上,执法队员只好将他们再从地上提起来。
团长朝他们鄙视地扫了一眼,随即下令:“让他们日土!”
几位大汉一拥而上,有人按手,有人按脚,每个逃兵身体两侧各站一人,抡起军棍“噼、啪、噼、啪”对打。逃兵先是哭爹喊妈向团长求饶,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大。打了一阵子后,惨叫声越来越小。到后来,只剩下“噼、啪、噼、啪”的军棍击打声了。
也不知打了多少军棍,团长喊了一声:“停!”接着,叫人抬走了其中两位。台下的士兵都以为留下来的一位要枪毙示众,本来就抖个不停的双腿抖得更厉害了。没想到团长竟然命令逃兵所在新兵连100多名新兵,每人都要端起步枪去捅逃兵一刺刀!
瞬间,新兵们腿不抖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全都愣了:昨天还是朝夕相处的患难兄弟!
又是瞬间,新兵们的腿又全抖了起来,手也颤了。谁忍心下手?不忍心也得下手!看看逃兵像肉酱似的屁股和地上的血浆,谁敢不服从命令?况且,“刺刀见红”必须经过值星官检验。
第一名新兵上去,照逃兵的非要害部位捅了一刺刀,逃兵惨叫一声。第二名新兵的一刺刀还是捅在逃兵的非要害部位上,逃兵又惨叫了一声。100多名新兵,以他们最不忍心的刺杀方法,为逃兵选择了最难以忍受的死亡过程。
按照团长的吩咐,死去的逃兵“脸朝下埋掉”了。“怕死鬼”是不能再见天日的。
逃兵的命运,还有比这更惨的。
照片上的这位原国民党暂编第21师第2团2营机炮连士兵罗珠成,于抗战末期在云南省个旧市卡房镇驻地,亲眼目睹了一场令人发指的惨剧。那天,该营的一个步兵连抓住一名逃兵。这一次没打,但比打还残酷,是活剐!
逃兵被扒光衣服绑在柱子上,柱子前摆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把雪亮的匕首、一只铁盆、一块铁板,铁板上有比铜钱稍大的圆洞。全营官兵集合后,军官宣布:由逃兵所在连每人用匕首从逃兵身体上旋下一块肉,标准就是铁板上的圆洞那么大。
头一刀,由一位军官示范:将铁板按在逃兵肩头,用匕首从铁板上的圆洞中捅进去,然后,顺时针一旋,随着逃兵撕心裂肺的惨叫,将一块肉旋离肩头,再用刀尖把肉挑下来,让负责监督检查的值星军官和全营官兵过目后,丢在盆中。
军官示范过后,100多名士兵排着队上去,一人一刀,谁也别想缩脱。个别老兵要麻木一些,下手比较利索,“唰、唰”两下就旋下一块肉,匕首往肉上一扎,挑起来亮个相,甩到盆里,军官也满意。
麻烦的是新兵。有的还没上去,手脚就哆嗦个不停,匕首根本握不住,一块肉还没旋下来,匕首几次从手中滑脱,掉在地上。有的不忍心下手,又不敢不下手,只好少割点肉。遇到这种情况,不但要被军官臭骂一顿,还得重割一块大的,才放你过去。
当轮到逃兵的一位同乡时,他放声大哭,边哭边向军官告饶:“我和他是一个村的,我要是下手,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父母?长官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不行!”军官揪住逃兵老乡的衣领,“啪、啪”就是两耳光,然后,把匕首硬塞到逃兵老乡的手里:“你不割他的肉也可以,从你自己身上割一块下来代替。小了,老子可不要!”
逃兵到最后身上的肉几乎被割光,白骨一块一块露出体外,肠子也掉出来一堆,殷红的鲜血淌了一地。逃兵被折磨到这个地步还没死,也没有死的权力,一双鲜活的眼珠还在转!除了眼珠,别处,都不成人样了。所有目击者都不会忘记,逃兵在被割光身上的肉之后,那对鲜活的眼珠。
罗珠成每每述及那惨不忍睹的一幕,总要不住地重复:“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在我采访到的起义官兵中,甚至还有曾被强迫煮吃逃兵肉的。
照片上的这位老人叫刘毅,在采访中,他向我讲述了当年军官强迫他们全连士兵“喝人肉汤”,不喝就挨打的亲身经历。
史料记载,士兵刘家禄起义后揭发,起义前,连长曾逼着刘家禄吃逃兵肉,并宣称:“你们当班长的不吃,就吃你的肉”
第三组史实:被虐杀的,岂止是逃兵
有一位叫刘绍云的起义士兵在采访中回忆,他所在连队赴越南受降途中,军官克扣士兵粮饷非常严重,加上热带地区疾病流行,致使相当一部分士兵体质极度衰竭,而当官的只要见到士兵走不动路了,便一刺刀捅死,再一脚踹下红河。
史料记载,士兵江源涛起义后揭发,他亲眼所见,一位士兵仅仅是“骂了营长”,军官便“集合全连实行千刀万剐,先刮眼皮,再挖眼、耳、鼻……”
第四组史实:国民党嫡系部队一样残酷
有人到我的博客上辩称,国民党嫡系部队的军官多毕业于黄埔军校,是有文化的人,不会像地方军阀部队那样残忍。
对此,我反驳道:哲学家和音乐家故乡的德意志曾经哺育了“有文化”的法西斯巨魔,背弃了孙中山“三大政策”的国民党军校也不例外。
国民党军荣誉第2师,曾被候选为抗战胜利后驻日本本土的占领军。
原籍陕西省的刘进昌,1944年补入荣誉第2师的当天,就无缘无故挨了顿打。“真他妈的活地狱!”刘进昌一辈子都在诅咒这支军官们引以自豪的蒋介石嫡系部队。
在刘进昌的记忆中,日本投降后,部队向越南开拔途中,一位四川兵“发痧”(即中暑)走不动路了。一位姓冉的副排长上来就是一脚,把四川兵踹到水田里:“你狗日的是想借故开小差吧?老子送你回家!”说罢,抄起一把军用铁锹,照着四川兵的头上、身上就是一阵乱砍,当着全连官兵的面,硬是将“发痧”的四川兵活活砍死在水田里。
胡宗南可谓之蒋介石的嫡系,据其所属第7兵团起义士兵揭发,该部的一些军官虐待、残杀士兵更令人发指。
第55师一位姓朱的参谋主任曾命令直属连连长:“凡是士兵犯了错误,一律活埋”此人曾在一次处罚士兵时,当场挖出士兵的心脏,挂了两大串。士兵揭发他“常有吃不完的人心”。
第349团2营一位姓石的排长要鸡奸一名士兵,被拒绝后,石排长竟弄来一根红萝卜往这位士兵的肛门里硬塞。
据统计,第144师2 451名士兵在旧军队期间,有345人被吊打过,289人被捆打过,1 238人被棒打过,13人被刺刀打过,677人被枪托打过,1 362人被打过耳光,945人被皮带打过,991人被拳打脚踢过,53人曾被打得昏死过去,20人被打得吐了血,22人被打残废,1 298人被罚过跪,535人被罚过冻,128人被罚过晒,1 302人被罚过挨饿,一人被罚过喝尿,一人被罚过吃地痰,被枪毙未死的有33人,被活埋未死的有24人……
基于这种残酷的人身压迫,官长对士兵经济上的盘剥就更不在话下了。
对国民党军队内部的阶级压迫,起义士兵几乎无一不恨入骨髓。云南省石林县的起义士兵符启元、张珩等,说到在旧军队挨打,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古稀老人依然哽咽难言泣不成声。老人被泪水浸泡的心灵感受,有两句很值得回味。一句虽然低语轻声,但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国民党太坏了”另一句虽然也声轻调平,但却是从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不管怎么说,毛主席太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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