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聊点题外话。
事后诸葛亮一下,我很早之前就认为,美国这个社会不行,美国迟早药丸。
萌生这个念头,是很多年前我追一部美剧《生活大爆炸》,有个设定让我觉得非常可笑。在剧中,莱纳德24岁就取得了博士学位,是加州理工的一名实验物理学家,而他一见钟情,暗恋邻居女孩佩妮,一个典型的胸大无脑、高中毕业就在餐馆打工的金发美女。
可笑之处在于,在莱纳德漫长的追求佩妮的过程中,剧中的所有人,重复一次,是所有人,都默认莱纳德在异想天开、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佩妮很自然地瞧不上他,她身边总是有帅气、高大的文盲男朋友。
后来,莱纳德追了好多年终于追到了佩妮,剧中的所有人,又一次,所有人,都觉得一个矮小、相貌平庸的顶尖物理学家找到一个胸大貌美的老婆,他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是他高攀了,甚至莱纳德本人也这样认为。更可笑的是,佩妮婚后辞去了餐馆的工作,去做了医药代表,凭借自己的高颜值以及会跟客户调情的能力,收入远超她那位在大学搞研究和教书的丈夫。
当时我就觉得,这社会太特么反智了,药丸。莱纳德不像剧中其他的天才型科学家,他是来自精英家庭的丑小鸭,可越是被原生家庭打压,就越是努力想要赶超父母的成就;越是从小被同学们当作“书呆子”霸陵,就越是立志成为比他们更优秀的人。可以说,他是这个剧中的“励志担当”。可这个完全能在超级英雄电影里当大男主的男人,在面对一个貌美的餐馆服务员时,却只能沦为公认的舔狗,去跪求“女神”的垂怜。
这就特么邪门。
很多很多年后,因为一位建国同志和一场新冠疫情,现在我们都见识到美国社会的反智了。民众宁可相信建国带有zz目地的谎言,也不相信科学家们的泣血劝诫,甚至在疫情水深火热的时候能去网暴福奇教授,我真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是一个在大众认知里,在学校,认真学习的好学生的受欢迎度理应远低于橄榄球运动员和拉拉队员,在学校外,顶尖物理学家的社会地位理应不如美女服务员的国家。
现在很多人把“丁真”搞成一个男女对立的问题,包括这篇文章的作者,其实大可不必。我是女生,我对异性的审美认为他挺帅的,我不讨厌他本人,但我极其反感“丁真现象”。这不是出于“嫉妒”、“泄愤”,而是我忍不住担忧这样的现象也许会动摇了我们的民族根基。
我读经济学的时候,学过经济史;经济学家们绞尽脑汁去分析为什么新中国建国后能这么快的崛起,能多年来维持这么高的经济发展速率,当然这其中因素有很多,但核心原因之一是中国人重视教育。因为教育,我们不像其他发展中国家被困在低利润的初级产业,我们能够很快完成产业结构的改革,并且达到很高的生产效率和发展速度。因为教育,我们有各行业最顶尖的人才,在通讯、天文、军事、医学等方面能与老牌发达国家们公平竞争。因为教育,中国新一代年轻人大多相信科学并且素质很高,所以疫情来临时能够听从流行病学专家的指挥,全球最快地控制住疫情。
不过老外经济学家们还是想不明白,为啥我们能用短短一代人时间把文盲率清零,再用一代人时间培育出全球高等教育率最高的优质劳动力之一?作为中国人,我也许知道答案。一方面,在国家最穷的时候不惜成本推行义务教育是很有魄力的伟大壮举,而周总理提出的“再穷不能穷教育”到今天都震耳发聩;另一方面,重视教育和高考制度是写在我们血液里的,是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留给我们的最闪耀的金子。
跟西方的骑士与海盗文化不同,我们作为农耕民族,从孔孟之道开始,打下的认识基础就是,从官家到民众都要最尊重读书人,给读书人崇高的社会地位,所谓“礼贤下士”。而我们早早就建立起较为成熟的科举制度,通过科举制度,一个寒门子弟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和阶级,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读书。
这篇文章的作者说,“做题家的怨气为啥要撒在丁真身上”,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把做题家当作了贬义词。可是他搞错了。“小镇做题家”根本就不是一种嘲讽,事实上,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个体最大的夸赞、最英雄主义的行为,因为这个词背后代表着“一个人凭借自己的努力扭转了自己的人生”。而一个满是“小镇做题家”的国家,是我能想到的对一个国家最大的赞扬。因为纵观全球历史,阶级分化固化是很难人为避免的,但我们国家提供的公正透明的高考和国考(公务员、事业单位和国企考试)能最大限度地限制、打破阶级固化,给每个人一个公平的逆天改命的机会,也为国家选拔出最优秀的高等教育劳动者作为经济发展最重要的生产力。
因此,每一个小镇做题家都应该特别自豪,而一个能让数以亿计的小镇做题家们存在并感到自豪的国家,是我所爱的祖国。
(能把这个词当贬义词和对异见者的一种攻击,这作者估计是题做得不够多,才没给大脑得到充分的使用和锻炼)
也许靠颜值意外走红的文盲网红能给自己赚个盆满钵满,还开展扶贫工作,拉动一方经济,他很棒;但是,请记住,是几代做题家们的不懈努力,才把中国推到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位置上;教育和公平的考试制度才是我们最宝贵的东西。
拿丁真来嘲讽做题家,这属于越级碰瓷了,他不配。我们不是美国,咱不能干出美貌文盲的社会认同度高过科学家的事情。
事实上,
很多人骂丁真,并不是在厌恶那个小伙子。我们只是在用脚投票、不想要这样的“典型”。我们想要通过自己不懈地耕耘和努力最终获得成功、靠奋斗逆天改命的年轻人当作青年的榜样。
我们害怕这个苗头发展下去,最后会变成一个物理学家的社会地位和认同度不如美貌餐馆服务员的笑话。
几代人做题家的努力,才给我们造就了一个中国历史上最好的时代。而请你相信我,做题家们一定能比丁真更好地守护住这个最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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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还有人说这种话,只能说官媒要么傻,要么坏。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的情况下,还把问题往学历、性别这方面去引导。
正所谓听话听声,很多人所说的并不一定是他们所想的,很多人所想的也并不一定是现实中真正的问题所在。比如高戈里在《心路沧桑》这本书里就提到过一个情节,当年国民党部队起义整训后,士兵纷纷痛斥军官们道德败坏,一致认为当官的都是坏人。
看起来,这个问题很好归因,国民党军队的人员素质有问题。
但是我党的政工干部问了他们一个问题:如果让你们当军官,你们能不能保证不贪污、不腐败、不欺负大头兵?
这时候,士兵纷纷不语。大家终于意识到,国民党军队的腐败是体制性的问题,换谁上来都会贪。这才有了后面思想改造的基础。
回到丁真这件事上来说,“做题家们”真的是气丁真低学历、没文化吗?
李子柒、巧妇9妹、华农兄弟……如今来自于农村的低学历网红遍地都是,“做题家们”有把怨气往他们身上撒过吗?
如果四川绵阳把李子柒作为旅游大使、四川自贡把王刚作为旅游大使、江西赣南把华农兄弟作为旅游大使……有人会说“李子柒一个小学毕业生,有什么资格当绵阳市的旅游代言人”吗?
丁真走红最大的问题出在哪里?
正如前面提到的那些国民党士兵一样,“做题家们”真正恐惧的不是丁真的走红,而是背后的主流价值观的改变。
丁真与李子柒、华农兄弟、王刚、巧妇9妹等等这些人真正不同的地方在于,后面几个人都是凭着自己的业绩获得了来自官方的认可,而丁真则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直接被官方推到了前台,甚至还给他安排了工作。与此同时,从外交部到各省市的官媒,对这样一个除了脸一无所有的人,大家开始纷纷争抢。
这意味着,官方下场了——或者说官方的态度变了。
我之前打过一个比方,比如某大学有个学习成绩倒数第一的混子,但人长得高大帅气,学校的女生喜欢他,甚至把她评为“校草”都没任何问题——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权力。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这所大学要把这个人评为“XX大学生之星”,还说他是我们学校的代表。
这时候,那些在大学里认真学习的学生们会怎么想?
就因为一张脸,他就成了“大学生之星”了?我们起早贪黑做实验还不如这个整天泡妞的混子?
这个时候,学生们骂这个“大学生之星”,真的是在骂这个人不学无术吗?
只能说懂得都懂。
在我个人看来,在丁真这件事情上,官方真要利用丁真的流量并无不可,但一定要避嫌。比如,如果让我来处理丁真这事,我会首先注册一个公司,将丁真签约为公司主播。之后,以公司的名义与当地国企、政府签署合作协议,以合作的方式让丁真参与到各种直播宣传等活动中。如此一来,官方依然可以直接利用丁真的流量,但从人事关系上说,丁真与国企、政府并没有任何关系。在公众眼中,这只不过是一个偶然走红的牧民参与到政府组织的扶贫工作中,大家根本犯不上把气撒到丁真身上。
可如今的问题是,丁真红了,被火速签约至国企,各级官媒还不遗余力地争抢。
官媒的价值观在哪里?
如果在丁真走红的时候,有一半的官媒哪怕不点名丁真,只是表达类似“地区旅游经济的发展应该扎扎实实建立在练好‘内功’的基础上,不应该纯粹依靠流量模式吸引游客——这是不利于旅游产业良性发展的”之类的态度,“做题家”对丁真还会是今天这个态度吗?
二战末期,日本搞「学徒出阵」把一些文科生艺术生送上战场,毕竟这些文科生艺术生造不了大炮军舰还经常传播左翼思想。
二战投降后,日本迅速重建经济腾飞自然离不开战争年代偏重理工科大量培养的工程技术人才, 尝到甜头的日本继续维持偏重理工科高等教育理念,甚至1959年日本文部大臣松田竹千代提出「所有国立大学应该废除文科法科,没用的文科全部交给私立大学」这种言论。
经历了全共斗等左翼学生运动以及赤军之类的一些列社会矛盾事件。到了泡沫经济前的70-80年代,日本又提出理工科人数太多缺乏人文关怀,要鼓励文艺,要建立「文系社会」,这样才能通过娱乐缓解社会各方面压力促进国内循环,同时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搞文化输出,国立大学的文科艺术科招生才开始放松。
在文科放松和日本越来越多年轻人感觉学理工科事情多加班多压力大的「理科離れ」浪潮下,90年代开始日本的理工科大学生比例一路降低。
到了2016年,日本舆论又开始觉得学文科的都是笨蛋,日本资本家俱乐部经团联表示文科生没有实用性,并举出中韩两国理工科学生红利严重挤压日本企业竞争力。于是日本文部科学省又开始命令国立大学压缩文科商科控制人文艺术类招生,这才可以看到人民网2016年转发《文汇报》的《日本:从“文系社会”到国立大学裁撤文科》。
觉得文科生没用就送上战场,然后理科生太多又觉得缺乏人文关怀不好管理,最后文科生还是太多直接裁撤文科,他们不过都是日本发展的蓄电池,不会过时的只有为日本人民服务的国会和官公厅。
颜值也好,做题也罢,发展就总要有人过时过剩嘛,总要有人牺牲嘛。
说到底,很多人讨厌丁真,很大程度上就是你们G媒搁那跟苍蝇见了X一样一拥而上给丁真敲锣打鼓,这对立不就是你们亲手挑起并激化的?
说到底,虽然我反感丁真走红,但是事实上从头至尾丁真没有做什么错事,真正错的是一帮XXG媒和既X又X的自媒体。面对国外舆论攻势就是FW,对着自己国内到处煽风点火则很有心得。实际上,我们和丁真好歹还算一个阵营的,你们这帮CLPW的东西,这怨气迟早要撒在你们身上。
说明我们的媒体里面被渗透的很严重啊……
工人日报嘲笑打工人,青年报点草做题家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泻药,
唉,可是青年又何其无辜啊,何其无辜啊。
“做题家”本来就是一般青年群体用来自嘲的话语,结果还真就拿来作批判性的使用了。本来在“丁真现象”的大火面前,表达愤怒和怨气已经是普通青年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因为除了愤怒他们已经一无所有。
走出校园之前还应早做准备,让自己适应更加立体的社会评判体系,这才不至于一下子被社会打懵
可资源从何而来呢?寒窗苦读的青年们从小被教育和灌输的价值观的就是“考个好大学,就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现在却告诉他们社会的评价体系不是这样的,之前宣传都是忽悠他们的,真的良心不会痛吗?为什么一方面将大家逼成了“做题家”,另一方面却批评说别用做题家思维看待社会,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另一方面,当下的社会竞争,对一部分学到了真才实学的人而言,也确实有不够公平的地方。对此,社会面对这部分人的不满和愤怒,还应主动反思,让被埋没了的“金子”也有机会发光。
好一个主动反思,那么到底是谁应该反思呢?或者,这种过度竞争是一个可以通过反思就能缓和的问题吗?“金子”到底是被埋没了的,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发光呢?
不论“做题家”们的痛苦多么真实,多么值得社会同情与理解,丁真都是无辜的,并不该成为别人的泄愤对象。丁真既不是“做题家”们所面对的不合理现状的成因,也无法为“做题家”们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么是什么阻碍了“做题家们”去直面和批判造成他们痛苦的现状的成因,是什么阻碍了他们去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呢?
不论是“做题家”还是其他人,都应关注到问题的真正成因,设法让我们的社会更加公平地回报那些努力的人
“真正的成因”,其实早就关注到了,但是能说吗?
于是,当一群从小就被限制了价值取向,毕业后毫无准备的直接被丢入一个与自己之前的信念完全不一样的市场社会之中。面对这种价值崩溃的痛苦,有被捂着无法去直面真正不合理的现实的源头,无法去寻找真正有效的解决办法的时候。他们不是除了愤怒以外一无所有,又是什么呢?
认知上说,他们将怨气撒向丁真,确实是一种错位,但是如果因此就把他们的愤怒剥夺了,那么他们还被当成人来看了吗?拥有不满和愤怒恰恰是我们作为人宝贵且美好的品质,因为在适当的时候,它能喷发出革新世界的力量。
莫欺少年穷,“做题家们”不是一群低贱,自卑的人,所以不要劝他们大度,包容,也不要说让社会多给点他们同情和理解,他们真正需要的是拥有立足于社会的主动权。
《光州市民的怨气为何要往全斗焕身上撒?》
与其说是全斗焕的成功让光州市民感到不满,不如说是全斗焕和光州市民经济境况的对比,激活了光州市民心中积郁已久的“怀才不遇感”。显然,光州市民并不是因为看到了全将军,才突然开始自己感到委屈与不平的,只有那些在北傀的挑唆下,常年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对待、生活未达预期的人,才会对一个全韩最美奋斗者的成功故事如此敏感。这种敏感的来源,在于光州市民一旦与全将军比较,就会更直观地感受到自己“求而不得”的痛苦。
这当然不是全斗焕的错,但也很难说嫉恨全斗焕的光州市民有多刻薄。说到底,这样的反应虽然不怎么体面,但却发自于自然的人性。倘若三清教育队的条件基本令人满意,足以回报队员在其受训生涯中付出的努力,他根本就不会去在乎这位总统老爷是否幸运,以及他又是靠着什么才得到了这种幸运。但是,如果三清教育队的辛苦受训未能给他相应的回报,使其总有一种被剥夺感,全斗焕都可能令其芒刺在背,痛彻心扉。
然而,话说回来,不论光州市民的痛苦多么真实,多么值得社会同情与理解,全斗焕都是无辜的,并不该成为他的泄愤对象。全斗焕既不是光州市民遭受衷情作战的直接的成因,也因为阿兹海默症无法为光州市民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
作者:许文道
身为一名做题家,感觉受到了伤害。
我对丁真火还真没啥意见,毕竟帅的人火,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但我最反感的关于丁真的刷屏,就是那条
"那双未经九年义务摧残才有的清澈眼神"。。。
九年义务教育招谁惹谁了???
这也是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摧残的眼神,不清澈吗?
在一个人均普及义务教育的国家,刷这种话,不反智吗?
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均都是做题家吧。
没上过学的丁真,被推崇也没啥问题,毕竟他长的帅。
但那些通过上学,通过做题,改变命运的,反而要被打压?
你们想捧丁真,想魔怔了吧?
一心做题的做题家哪有时间看他的直播?
哪有心思对他发泄怨气?
知乎上有个著名的热榜问题,你愿意跟丁真互换人生吗?
哪有做题家愿意跟他互换人生啊!
做题家都清楚,丁真的背后还有多少普普通通的放牛娃,都知道这种火就是个个例,而且也就是红一时吧。
做题家根本就不会羡慕“那未经九年义务教育摧残”的清澈眼神。
做题家需要的是做题的利剑和知识的枪炮!!!
这波真搞不清楚敌人在哪里了?
我的心真的是冰冰的。
本回答谈谈记忆中的杨大先辈。
那还是上学的时候了,杨鑫宇先生那时候就是很“悲天悯人”的。
那时杨先生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一直以来都很热衷于“启发民智”。
我考不上人民大学新闻系的,我自然连“做题家”都算不上的,顶多是个“做题的傻X”。
杨先生那时候给我的感觉,他会把观点不同的人都当成“傻子”,把平等交流当成布道。伟大、光明、正义的杨先生自己一个人代表正义高高在上。
如果你不理解杨先生的思维思路观点,是你水平不够高,思想不够深邃。
那时我们作为后辈,在搞些学生活动。作为同一活动组织的先辈,早就宣布自己“引退”的杨先生在发觉我们对他的设计有所改动之后非常生气,以野兽先辈般得行动雷普了我们的改革计划。在交流的过程中,我们仍然是抱着对大先辈的尊重来沟通的,而杨大先辈的话频频语出惊人,终于使我明白了杨大先辈的真实想法。
彼时他正要从人大毕业,去台湾大学继续读书(24岁,是学生desu)。杨大先辈对我们这种“僭越”行为非常恼怒,以至于私下给我们下了“一辈子在大陆”的毒咒。
在台湾的时候他的某些社交网络账户也是很向往着自由中国的。
不过他竟然回来了,还吃了公家饭。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是:
“我将带头冲锋”
“看我戳他们一万个窟窿眼”
“游历宝岛后脱离了人民群众,打入内部”
“我来教育中国青年”
“作为革命后代,我觉得自己有义务替父辈们报效几年祖国,顺便看看祖国人民还有没有救”
经历了昨晚小圈子里的嬉笑怒骂,杨大先辈已经
“没救了,没救了,这国怎,定体问”了。
我发现,他还是他,是那个十一学校的精英,那个人民大学的人上人。
大先辈,大先辈。
我们永远是他心里愚笨的蠢人。
这篇文章唯一的缺点是不该把“做题家”作为一个整体一杆子打翻。不过大体上,这篇文章揭露的事实还是很有意思的:知乎上有一些小资在可悲地发泄一种不平衡心态。
发泄不平衡心态本身是个中性描述,但是为什么说可悲呢?因为这种发泄和这拨人平时在舆论场中给自己的人设放在一起看很有喜感。
我很早就说过,知乎上的小资也好,某些做题家也好,喜欢给自己打造一副左派无产阶级人设。社会上一点儿风吹草动,凡事要拿出毛选,要用上阶级分析法写个答案慷慨陈词一番,收割一大波同命人点赞。但是真遇到和自己利益不符的左翼主张,比如环保、女权等等,这些人马上就换一副面孔,说那些都是假左,是田园左,自己如何如何真左云云。
但是你仔细一想就发现,这拨人左手要举着牌子要打破现有社会秩序,呼吁打倒老板对自己的剥削,不肯多加一天班。右手要摁着比自己弱势的群体低头服从自己走过的上升通道,鼓吹社会达尔文主义,不允许弱势群体分自己一滴羹。对自己不利的规则体制,个个都仿佛是革命者,对自己有利的社会秩序,个个都是建制派。
丁真受到官媒捧,显然不是因为官方想否定教育公平的逻辑,无它,无非就是因为丁真给当地带来的宣传效应和随之而去的真金白银是实际的,是当地需要的。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去做这种贡献知乎上的大学毕业打工人当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丁真一张脸能够给相对发展落后地区带去发展利益,知乎各位左翼青年难道不该高兴么?
号称身为“左翼”的诸公,为什么实实在在的扶贫效果在你们眼里还不比“凭一张脸火起来是否公平”更重要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小资左派们眼里,平时高喊要无产阶级要过好日子,其实是指“自己要过上好日子”,至于其他比自己还弱势的群体,如果绕过自己过上了好日子,那就必欲除之而后快了。
丁真及围绕丁真的宣传给发展中地区民众做出的经济贡献难道不该比各位知乎打工人做题十几年跑去给资本家创造的剩余价值崇高么?难道不值得丁真获得远高于各位知乎打工人的回报么?诸位“左派青年”一边自诩无产阶级一边削尖脑袋争当小资,一边痛批996一边嘲讽职场后辈要求太高的时候,人家在山上放放牧难不成在该不该火的资格上还低你们一头了呢?
知乎上言必谈毛选的各位和丁真比,有几个又敢说自己更无产阶级呢?或者为无产阶级做的实际贡献更大呢?
可惜了,平时在知乎上言必谈毛选的那拨“无产阶级”如今却对着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农民获得关注、喜爱和回报(不仅仅是个人回报)忿忿不平、如丧考妣。
我先说点自己的想法,权当抛砖引玉。
“流量明星”问题其实是一系列问题,至少可以划分出三个方面。
“流量明星的社会影响力”、“流量明星的限制、管理”是“流量明星造成的后果”这个方面
“流量明星的形成逻辑”、“流量明星存在的合理性”是“流量明星造成的价值观影响”这个方面
“流量明星成名的逻辑”、“XX应不应该爆火”是“流量明星成名依据”这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全网都比较一致,流量明星造成了一些负面影响,需要治理
第二个方面圈外人和圈内人就有很大的分歧了,但更多人还是对流量明星塑造的那种”靠脸吃饭“的价值观不认同的
第三个方面就是现在在争议的,我说下我的想法:
流量明星成名的依据应该可以大致划分成四个标准:
一、按照需求成名,哪里需要流量明星哪里成名;
二、按照劳力成名,哪个流量明星本事硬,能吃苦哪个成名;
三、按照要素成名,哪个流量明星砸的钱多、资本多哪个成名;
四、按照市场成名,哪个流量明星符合市场规则,更能盈利哪个成名。
其实,我是觉得这种全网的愤怒主要是因为丁真很明显不是“最依靠要素”和“最依靠劳力”的那种流量明星,因为依靠劳力成名的流量明星大家没有黑的动力,而依靠要素成名的流量明星大家是黑不动的,肖战、蔡徐坤、吴亦凡这样就是上限了,但也就那样,影响力限于圈内,不形成次生的有组织的反对力量。
我个人对所有的资本明星都不抱好感,包括vtuber。所以丁真的事情实际上我不是很关注,vtuber我看过一点,但也没有太深入,所以在问题本身上可能还是缺乏实地考察,如果问题请多包涵。
捅破窗户纸罢了。
“努力必有回报”,“多劳必能多得”,这是快速发展时期大众的特有幻觉,也只能在蛋糕快速膨胀的前提下才能维持。
八零后、九零后迄今为止的生活经历和社会氛围令他们倾向于将这个不可持续的幻觉当成理所当然的常态,这无可厚非。
真正可笑的是,在做题者声泪俱下地控诉资本捧红了丁真、冷落了他们时,却没有注意到,他们自己的信念其实相当资本主义——如果多劳就该多得,那么996就该优于955,007就该优于996,吃人的竞争也就取得了合法性——美国梦式的丛林法则,在中美关系恶化的背景下,于中国大地受到追捧,可谓是讽刺。
别把这当成资本的胜利,因为这不过是资本主义的内战,是信息时代资本主义对旧时代的、新教伦理资本主义的大清扫。当人们发现旧有的对资本摇尾献媚的伎俩失效,新的宠儿以他们无从模仿的方式蹿红,就会像许多回答那样无能狂怒,认为自己受到了背叛、失了宠,开始慨叹人心不古世道浇漓,他们没这个资格。
我换新鞋的时候从不跟旧鞋商量,工具没有资格,工具人没有资格,主动选择成为工具人的人没有资格。拥抱资本主义,就要拥抱资本主义的全部,要拥抱无形机器的冠冕,拥抱冠冕下的新神:予取予求,皆出己愿;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中青报捅破这层窗户纸当然会带来剧痛,但“投入——产出”的信念一日绑定在人身上,人就一日不得解放,只有打破做题者的幻觉,让他们抛下做题、工资和奋斗带来的人上人的优越感,他们才能认清自己的斤两,才能真心和工人、和受苦的人站在一起,才能推动社会进步。
才能缔造真的公平。
媒体:丁真火了!!
做题家:喔,晓得了。
媒体:丁真得到GUAN媒认可了!!
做题家:喔,晓得了。
媒体:丁真就是帅,丁真的眼神好纯真,丁真被GUO企签约了,被GUAN方保护起来了!!
做题家:喔,挺好的,这么一孩子,被保护起来的确好一点,避免被资本压榨了。
媒体:丁真的小马真可爱。
做题家:喔,晓得了。
媒体:你觉得丁真帅吗?
做题家:没有啥感觉,信息时代刷了太多片了,一般般吧,也没比我强到哪里去。
媒体:《如何看待**男性网友自认为和丁真一样帅?》
做题家:wtf?
媒体:你们认真了解过丁真吗?他有多帅多好多纯真你们知道吗?
做题家:抱歉,确实不知道,这就去了解……
媒体:你了解丁真了吗?
做题家:晓得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媒体:看到丁真这么幸运,如果可以,你想和丁真互换生活吗?
做题家:不好意思,自我奋斗挺好,我觉得我挺好的,不愿意换。
媒体:《如何看待网络上出现酸丁真的现象?》
做题家:我特么没酸啊!
媒体:如何看待网络上出现黑丁真的现象。
做题家:关我毛事,我和他无冤无仇,倒是GUAN媒网络造星有风险,不符合当下社会价值观……,GUAN媒这样操作,很伤奋斗者的心。
媒体:如何看待因为丁真现象,出现***心里失衡?
做题家:去特么的无良媒体,别瞎带节奏。
媒体:《做题家们的怨气为何要往丁真身上撒?》
千百万个丁真让川藏公路上多了千百万只被撞死的鸡和牦牛,每只都价值不菲。
千百万个做题家们建造了川藏公路和汽车,并驾驶汽车从这里去往西藏……
然后给千百万个丁真送去赔牦牛公鸡的钱。
回到家,媳妇女儿给丁真刷着礼物和赞。
官媒上是“清澈的眼神”,是“大可不必”。
这片国土,汉族男性,真的好难……
写在前面:这答案已经修改三次,小管家逐字逐句地审视过了,有些人就不用再举报了。
以下为修改过的答案:
大概两三周前,我给学生说了一句话,我至少为此耿耿于怀了两三天,甚至还有些羞耻。
那是个周六的下午四点,我们学校放假,我想步行回去,因为我一周有六天早晨七点上班,晚上有晚自习的话得到十一点半,能在阳光下走走路都是奢侈。
路上我遇到了我以前带过的两个学生,牛俊和博(名字已做处理,我的学生能看出来是谁),他们两个牛俊是年级第三,博是年级第五。
关于牛俊,我以前在知乎写过他,他就是那个做错一个题当堂给自己两拳,让我目瞪口呆的同时心痛不已的学生。
他以前的目标是清北,但是目前来看,这个希望有点渺茫,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的家庭能给他提供的助力太少了,就是非常一般的工薪家庭,现在陕西清北的名额基本上都被西安五大名校捞干净了。不过,以他的实力,复浙上交之类的学校应该没问题了。
我们学校高三现在只放周天半天假,所以我给他说周天回去就休息,不要再学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老师,不行啊,作业做不完。”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书包,的确塞得满满当当。
这样看来,他应该是一周学习七天,一天十五六个小时,除了六小时的睡觉时间,没有任何休息,更不用说娱乐。
博成绩比起牛俊要差一点,但是他有个巨大的优势,长得非常非常帅!
我这两个非常和这个感叹号没有一丝一毫夸张,素颜校服的情况下颜值吊打丁真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惊为天人。
那颜值,不管在多少人中间都熠熠生辉,有一次我在知乎发了一张他跟好几个同学表演节目的照片,很多网友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穿着汉服的样子,简直称得上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神采飞扬!
那两天刚好是丁真爆火的时候,我们一直聊天,聊到以后的专业以及就业问题,他们都表示很焦虑,觉得赚钱很难,结果我一时兴起,给博说:“你一到大学就弄个社交账号,以你的色相,完全可以靠颜值吃饭!”
牛俊也在一边附和,结果博说:“没有,没有,我还是觉得靠真才实学赚钱更好点,一个人靠外貌不长久。”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羞耻。
同时,我觉得万分骄傲,骄傲于我的学生,才十五六岁,就有这样的思想。
我还记得有一次牛俊跟我聊天,说他想学生物,我很直接地告诉他,以你的能力学生物实在是浪费,这专业根本不赚钱,你完全可以学个更赚钱的专业。
结果牛俊告诉我:“老师,除了赚钱,我还想用学识为人类服务。”
那一刻,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赤子之心,四个字,他配得上。
可是,我也很清楚,等他们大学毕业了,等待他们的很大可能是一份普通的工作,以及普通的薪水。
我不反感丁真,但是我反感这种现象。
以前在封建帝王时代,帝王家选妃也是看色相,但即便如此,作为服务于帝王家的文人,起码还会说几句“以色示人者,能有几时好”之类的话。
正因为此,我因为那天对学生那句话感到羞耻,而今天,有些媒体长篇累牍地宣扬以色事人大法好,不以为耻,反而郑振振有词,用“小镇做题家”这种天下学子自嘲的词汇打脸他们,我不知道我以后还怎么引导我的学生,是告诉他们学得好不如长得好,还是当博士不是做网红?
要知道人类的文明不是靠色相,也不是靠网红推动的!
其实吧,不喜欢丁真很正常,他一个靠脸火的网红,也没有什么大的长处,没有必要人人都得喜欢他。
但是,这事中混杂了不少挑拨仇恨的外国人和精神外国人。比如这位美国人 @李新野 一直活跃丁真话题,鼓吹汉族对其他中国人搞种族主义。从头到尾偷换概念把藏族个个丁真化,从而描绘汉少不平等且汉族不公的舆论,制造对其他民族的仇恨和敌视。
藏族火了个丁真,地方为了发展旅游与他合作,却在这位美国人眼里变成了优待藏族歧视汉族,他偷换概念把藏族个个丁真化,忽视藏族也为国做贡献的事实,从而得出汉族不公的结论。
他学母语标准语和藏族人丁真使用母语也变成了对他的不公平了,而且偷换概念跟国家表扬丁真为家乡旅游业的带动对立起来得出汉族不公的结论。
转移支付是国家是中央做的不是你做的,包括藏区在内经济不发达区域的平衡和帮助,而且转移支付是在优先保证东南后才进行的,搞得好像东南比藏区贫困似的。
扶贫从来没有按民族进行的,并不是只针对藏族,也没有对有几百头牲畜的人(如有此类情况可举报),广大贫困汉人也在进行扶贫,他偷换概念抹黑国家扶贫工作。
最后一段不仅抹黑国家还抹黑汉族,我们中国不存在美国那样的种族灭绝历史,也没有种族奴隶历史,我们是民族平等国家,而且汉族也不会你的白大衣一样搞种族主义。
汉族同胞们是时候看清这些外国人的真是面目了,他们这是在按照西方白大爷命令在制造仇恨,目的就是让汉少对立敌视,让中国陷入民族冲突内乱啊。
一些网友不但表明态度与这种犯法分子划清界限,反而攻击任何曝光和反驳犯法分子的人,在他们眼里反驳李新野这样挑拨仇恨就是攻击汉族和敌视汉族,他们吧李新野跟汉族捆绑。
一个被几百号黄汉围攻的答主,喜欢的朋友可以关注~
我去,本来还是个纯路人,看到这个报道瞬间邪子火腾就上来了,不是针对某网红,针对这个青年报。
其一:“ 希望以此改变社会评价标准 ”——请问社会评价标准现在是什么呢?贴了那么多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不是可以撕了?上次社会评价标准与现在不同的时候应该是白卷英雄那个年代。
其二:“做题家”,知乎上苦读学子的自嘲,还是那句话呗,自嘲自己用是自嘲,别人用是辱骂,青年报这是以官方媒体的身份,对全国受教育人士在进行群嘲吗?如果是,这个性质可不小,几乎可以说在嘲讽立国之本。
其三:“ 不论是“做题家”还是其他人,都应关注到问题的真正成因,设法让我们的社会更加公平地回报那些努力的人 ”——前后矛盾,这会又承认有问题了?那么好,这位青年报敢说说,所谓“问题的真正成因”,是什么吗?如果不敢,那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呢?同是天涯阴阳人,乌鸦还要嫌猪黑?
我记得上回那个“苹果可以选择结100个果子”的言论似乎也是这个《中国青年报》提出的吧,你真的配这个名字吗?
出现这种评论,说明国家正在处于对「人才」评价体系进行转型的阶段,不可避免会产生判断标准的认知混乱。
之前读桑德尔的《公正》一书,对于论证如何分配资源,列举了不同的思想流派观点,在这里说几种: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要公正地分配一样东西,必须要讨论获得他的人是否具有相应的品质。如果亚里士多德在篮球场上打控球后卫,那么他在考虑将球传给谁时,考虑的不是谁最有可能投篮得分,或者让谁控球能打出更好看的场面、赚更多的门票,而是考虑在自己心目中谁才能代表体育精神。亚里士多德或许会说,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相信「惟有读书高」、崇尚知识和勤奋的社会,那么更多的社会资源应当分配给体现这一精神的人,而忽略对经济收益的影响。
而如果让杰里米·边沁来主导分配,那么将会更关注「总体幸福」的最优,而这一最优值是可以被量化的。如果一名网络红人对当地旅游收入的贡献超过了一名名校选调生,那么边沁会倾向于让前者代表当地旅游事业。(当然,也要考虑作出这一决策的负面影响,但总之需要量化)。
或许,在做题这个领域,我们正在处于亚里士多德式社会向边沁式社会的转型。
文章中提到,「一些“做题家”对丁真“羡慕嫉妒恨”,对着丁真“开火”,希望以此改变社会评价标准,注定是缘木求鱼,只会在伤害别人的同时给自己添堵。」
至于什么是文章认为的「社会评价标准」呢?文章举了个例子:「每周彩票开奖,都会有人毫无来由地成为百万乃至千万富翁,然而,我们很少听说有人会嫉恨彩票得主。」
也许,在文章作者看来,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社会中早已出现了大量纯粹因为幸运、因为得到时代眷顾,而通过能力之外的因素获得财富的个体,为什么做题家们如此「友邦惊诧」呢?
在我看来,也许在学习这个领域,亚里士多德式的正义观依然深入人心,这和历史文化传统、恢复高考之后的社会舆论导向都密不可分。
对这篇文章,愤慨是正常的,更何况还顶着个《中国青年报》的名头。承认社会资源按照可以幸运分配,这不是什么奇谈怪论,但批评哪些质疑这种现象的人,就有些过分了。
但愤慨并不能扼杀问题的存在:你进入了一个碰巧不需要你所提供的各种才能的社会,这并非你的过错。那些取代你而被宠爱的幸运者们,并不因为他们恰好具有的品质,而理应得到赞扬。大家都一样,作为一种满足更广阔的社会目的的工具来得到考量。
对此,也只有一句话: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如果一个人仅仅为了遵从社会设定的规则,按照外部给自己指定的目的去行动,从按照康德的理论,也并不真正拥有自由,无论如何,忠于自己内心的道德准则就好。
这也许是「做题家」们的一个强项了,善于通过知识和教育,找到跟这个世界共处的方式。
这种文章的作者,只是写个蹭热点的豆腐块,拿点稿费。
不代表什么。
问题是丁真红了以后,主流官方渠道的蹭流量表态。
主流价值观有一个引导作用。
即使是美国,也得有一个WASP的主流价值观。
现在要颠覆主流价值观,一定会有反弹。
主流价值观告诉你要努力学习,现实告诉你努力没有鸟用,颜值才是正义。
努力的当然不愿意了。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主流价值观这个东西为什么要传播给你,在现实世界里面这个主流价值观是不是对的?
主流价值观告诉你要努力学习,头悬梁,锥刺股,通过一次次选拔考试,哪怕在高考地域的山东江苏河南河北,也要去衡中内卷,去正确985、211。
主流价值观告诉你毕业以后,去当公务员,为人民服务,只拿工资,清廉勤政
主流价值观告诉你在家要孝敬服务,对妻子要相敬如宾,对孩子既要爱护,又要严格要求
主流价值观告诉你,要当老实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
但是,现实里面
你去衡中内卷,拼死拼活,不如别人去办个高考移民,外国户籍,更有去非洲上国际学校,去世界名校的。
你寒窗苦读十多年,拿着二本学历,投简历都投不了。
而从小学开始抄你作业的同位,已经是常春藤名校毕业生,在美国住大豪斯了。
现实里面
你当着勤政清廉的公务员,不受贿,就没有钱上供,不依附,就一辈子都不会提拔。
现实里面
你不用说相敬如宾,不当舔狗,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孩子?
现实里面
你当老实人就要被人欺负,说老实话做老实事就要吃亏。
现实里面,丁真的颜值,团队炒作,营销运营,就是比做题家值钱的多。
并不是现实错了,而是传播的主流价值观并不符合现实。
郭德纲让郭麒麟退学,事实是郭麒麟就是节省了很多年的时间,现在就是红了。当明星日进斗金。
当年,郭麒麟的初中同学,家境应该有比郭德纲更好的,但是他们有比郭麒麟成功的吗?
官方下场
代表官方价值观的也是现实主义,而不是学校教育的主流价值观。
上海在造大飞机的年轻工程师很多
中芯国际在造芯片的工程师很多
他们都是做题家。
但是上海引进的特殊人才是李佳琦。上海青联委员是李佳琦。
学校传授的主流价值观,与现实中真正的价值观冲突,这才是做题家的怨气所在。
美国很早就鄙视nerd了,中国也是迟早的事情。
(本回答没有任何情绪色彩)
(被知乎删除)
一般来说,评论员首先要上报自己的选题,经过有关负责人同意之后才能动笔。而且写完了不是就直接点个发送结束,责任编辑需要判断其中的风险,通常上面还应该有个领导,由主管舆论亦或者评论的主任、主编做最后一关把控。
而这篇《「做题家」们的怨气为何要往丁真身上撒?》,作者本身隐约有点让人觉得不对劲的价值观。(被知乎删除)
尤其是这段描述,极其不恰当,甚至可以说是价值观有问题:
幸运的人到处都有,丁真既不是众多网红中挣钱最多的,也不是走红原因最离奇的。每周彩票开奖,都会有人毫无来由地成为百万乃至千万富翁,然而,我们很少听说有人会嫉恨彩票得主。
丁真引发争议的重要因素在于,他走红后不仅仅是得到了更多曝光,更重要的是“获得了一般人必须付出很多努力才能得到的、理论来说你起码得经历一轮面试笔试才能获得的体制内工作”。将一份体制内工作跟“中彩票”相提并论,无法理解作者是何居心。
当然,光是通篇以明显带有贬义色彩的口气谈论“做题家”,这本身已经是犯大忌的行为。上一个干出类似事情的应该是小米那个称呼用户为“屌丝”的高管。
有些东西吧,自嘲没问题,但不是说能够随意被别人嘲弄的。
至于为什么会让这种稿子发出来,仅仅是编辑把关不到位、写手自己写嗨了呢?还是另有目的呢,在此不做揣测。
无独有偶,今天中青报纸质版上也有篇关于丁真的文章,还是个中学生写的。
小孩子写东西不知道分寸也正常,那么就很考验责编的水平了。
“不过最近,我偶然了解到,丁真遭到部分男性网民仇视辱骂,这真是一件很值得思考、值得分析的事情。”——责编自己不知道这事儿很容易成为挑拨两性矛盾的隐患吗?
当然,整篇文章的思路倒还可以。至少结尾是这样:
丁真现象,再次放大了网络的造神能力,能轻易将一个默默无名之人变得大红大紫。或许这是一条捷径,但它并不见得好走,走得好要凭真本事,更需要有把握自我的定力。因此,不论走在哪条路上,我们还是要踏踏实实做人,不必羡慕什么,不必嫉妒什么,而是用自己的努力和才能,创造自己的未来。
比起秀什么“做题家”概念,平白无故拱火的中青报“职业评论员”,感觉还不如换这位中学生来写稿子更靠谱些。
其实我们换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吧,虽然说这种现象是否认了过往以努力为途径的阶层跃升的渠道,但实质上也是反映了目前社会的现状。
版本确实变了。
过往多年依赖着科举取士的模式完成阶层跃升的时代过去了,而近代以来在生产力高速发展之下带来的“金钱至上、成功至上”的观念冲击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认识到了成功本身才是真理并选择了对过程嗤之以鼻。
就比如说喜欢营造出“富二代”人设的娱乐圈以及打着各种“二代”而宣扬自身合法优越性的职场人一般,这都是一种已经被潜规则给潜移默化下来的社会现状罢了。
但关键问题不在于“阶层对立”,而在于转移矛盾。
这种努力改变阶层,教育转变命运的逻辑是所有孩子在接触社会时国家给予的“道德基石”,也就是国家给予的承诺,
但现在地方不顾承诺按照资本的模式进行炒作明显就是违约了。
这就等于说你过去答应所有所有做题家学习就能成功,投机取巧不是捷径的宣言被地方为了钱单方面违约了。
这对理塘短期可能是一件好事,但你还咋教育其它地方的孩子?
我答应你,然后再放弃你?
当然出于整个社会阶层构成角度来分析的话,由于区域经济发展导致的分配制度的不平衡等因素,往往很多孩子是够不上小镇做题家称号的。
他们在没有享受到教育福利的状况下根本没有意识去维护到这个体系。
那对于他们来讲,这种另类的改变人生渠道就是一种潜在可能了。
资本的炒作可以被理解为金钱至上,但地方不行,因为地方你明显是给了承诺的,违约则是遭人恨的。
当然这某种程度上也是目前当下发展不平衡之下的产物,也是分配矛盾的集中体现。
要是农民、网红、读书、劳动等都拥有一样的收益,那这种模式说穿了就是职业的变动罢了不是......
文章很长,我给大家划一下重点,大家只看黑色加粗部分的字即可:
丁真火了,这点毋庸置疑。在亿万双眼睛的注目下,这个天生英俊的康巴小伙,连同他的小马一起,被透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关于他走红的原因、魅力的来源、理想的出路、未来的发展,网上至少有几百篇文章在讲。此时此刻,作为一名媒体评论员,我再来蹭这个热度,似乎已经太晚,再说些什么都略显寡淡。
——丁真火了,我写这篇文章蹭热度已经晚了。(我这篇文章很客观)
不过,关于这个话题,我还是有些话想说——只不过,引起我关注的,是近段时间,不少在活跃在网上的“做题家”,突然把丁真当成了命中的对头,为此大发怨言,进而引发了不少争议。
——我想针对的,是在座的各位做题家。(“客观”的阐释网络现象)
我关注这些声音的原因,一是因为我虽然没有当网红的经验,但在寒窗苦读这件事上,与网上的“做题家”们还算有点共鸣,二则是因为我突然发现:在知乎、贴吧等男性色彩强烈、我也时常逛的网络社区,丁真竟然以一种和微博、抖音上截然相反的形式,俨然成了“黑红”的典型。打开这些社区,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做题家”们声讨丁真的声音——尽管他们不是丁真这种“颜值网红”的主要受众,但“声讨”时却异常认真。这种现象背后的社会心态,也值得作为旁观者的我们认真思考。
——我不是外人,我也是做题家,所以我有资格说话:你们这些做题家,捧丁真你们不行,骂丁真你们第一名,这啥心态?(继续“客观”。但,男性色彩社区??)
细品这些“做题家”们指向丁真的怨气中,不乏这样的想法——“我那么努力学习,为什么到头来没有一个长得好看,学历却不高的人成功?”与其说是丁真的成功让他们感到不满,不如说是丁真和他们境况的对比,激活了他们心中积郁已久的“怀才不遇感”。显然,他们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丁真,才突然开始自己感到委屈与不平的,只有那些常年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对待、生活未达预期的人,才会对一个素不相识者的幸运故事如此敏感。这种敏感的来源,在于他们一旦与人比较,就会更直观地感受到自己“求而不得”的痛苦。
——我懂了,这群做题家,就是嫉妒丁真比他们红、比他们火。(指出现象背后的“真相”)
幸运的人到处都有,丁真既不是众多网红中挣钱最多的,也不是走红原因最离奇的。每周彩票开奖,都会有人毫无来由地成为百万乃至千万富翁,然而,我们很少听说有人会嫉恨彩票得主。这既是因为大多数人认为自己的收入匹配自己的能力,也是因为彩票得主这个群体面目模糊,因此很难让失意的人明显找出他们“不如自己”的地方。遗憾的是,丁真的形象太具体了。尽管英俊的面孔、独特的文化背景、在艰苦环境下独立生活的经历,都对他的成功有所作用,但“缺少学历”这个特征,还是深深扎到了那些失意“做题家”们的心。
——丁真只是幸运而已,但是你们这群失意的人却抓到丁真“不如自己”的地方使劲骂,你们怎么不骂彩票得主呢?!(剖析真相的“心理机制”)
这当然不是丁真的错,但也很难说那些嫉恨丁真的“做题家”有多刻薄。说到底,这样的反应虽然不怎么体面,但却发自于自然的人性。倘若一个“做题家”的生活基本令人满意,足以回报其求学生涯中付出的努力,他根本就不会去在乎这位康巴小伙是否幸运,以及他又是靠着什么才得到了这种幸运。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努力未能给他相应的回报,使其总有一种被剥夺感,“丁真们”都可能令其芒刺在背,痛彻心扉。
——这样做很不体面,这说明你们过得非常不满意,才这样嫉妒丁真的好。(对心理机制进行评价)
身为一个同样有过寒窗苦读经历、而且并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我大概知道“做题家”们怨的究竟是什么。那些家境平平,靠着学习好杀入名校的孩子,每个人都是带着亲人的殷切期待,和“金榜题名”的梦想成长起来的。在整个学生时代,他们体会到的校园规则都是“知识(准确地说是分数)就是力量”“努力就有回报”。因此,当他们发现社会并不总是依照读书的努力程度和优秀程度给予他们回报的时候,难免感到迷茫和痛苦。
——我也是做题家,我懂你们。(继续现身说法,增强说服力)
这种现象可以分成两块来说。一方面,现实社会的规则和校园本来就是不同的,一个人的综合能力也并非仅靠“做题”水准就能衡量。对于这一点,“做题家”们在走出校园之前还应早做准备,让自己适应更加立体的社会评判体系,这才不至于一下子被社会打懵。另一方面,当下的社会竞争,对一部分学到了真才实学的人而言,也确实有不够公平的地方。对此,社会面对这部分人的不满和愤怒,还应主动反思,让被埋没了的“金子”也有机会发光。
——社会和校园是不同的,要习惯被社会毒打;当然,不够公平的现象嘛,也是存在的。(蜻蜓点水,不能多说。)
然而,话说回来,不论“做题家”们的痛苦多么真实,多么值得社会同情与理解,丁真都是无辜的,并不该成为别人的泄愤对象。丁真既不是“做题家”们所面对的不合理现状的成因,也无法为“做题家”们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对着丁真“开火”,希望以此改变社会评价标准,注定是缘木求鱼,只会在伤害别人的同时给自己添堵。
——所以啊,不过你们多么痛苦难受,你们骂丁真,屁用没有,歇歇吧。
相比之下,不论是“做题家”还是其他人,都应关注到问题的真正成因,设法让我们的社会更加公平地回报那些努力的人——要实现这一点,靠的显然不是把一个有助于推广其家乡风貌的“幸运儿”拉下马。
——你们这些做题家,还是关注一下问题出在哪里吧。
懂了,这是一波全屏嘲讽。
就差把“屌丝”俩字写进去了。
这真是赛博朋克。
1,汪海林喷过小鲜肉的起源,在影视岗位上部分女性决策者太色是一个重要原因,关于丁真事件,是否如此有待考证。但是 但凡丁真有点颜值以外的成绩,至少有个遮羞布吧,赤裸裸的说社会普遍价值是长得好看,这合适吗?
2,洗地说丁真输出文化的就别YY了,短视频真的输出的文化除了个别的是良性,多数是绿茶婊梗、暴发户炫富、吃播吃翔和十四岁怀孕光荣这种丑化国人的,你去国外抖音看看就知道了。
3,这篇文章的作者据说是台湾大学做题家,看样子是受了点台湾省的做题家影响,希望我们的大学以后不要培养这种做题家,这是高等教育的失败。再X的人,也知道维护自己团体的利益,培养出做题家,以不参加九年义务教育为荣,歧视做题家,是不是很奇葩?
4,对男性的物化,以及色气的YY,现在变成一种女拳的政治正确了,什么CP,奶狗,是不是应该制止引导一下?
5,任何情况下,对学习知识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攻击,都是反智的,反智主义出现在这种媒体,长篇大论,是不是该反省一下文科教育?不学数学和逻辑的硕士博士,真的合适吗?
6,丁真一定会被这群家伙捧杀废掉,走着看吧。
偶像界里有两个圈,一个叫粉圈,一个叫奥利给圈。
粉圈以女性为主,通过吹捧、崇拜、幻想和打榜应援为主。当红流量明星,基本上都是这个路子。
奥利给圈以男性为主,借助讽刺、嘲弄、发泄和攻击为乐趣。当黑流量代表,基本上都是这个模型。
粉圈代表着购买力,奥利给圈代表着注意力。
粉圈转黑,是基于丑闻、恶行或者过气。
奥利给圈转粉,是基于成就、同流或者正能量。
粉圈大家都很了解了,奥利给圈的【应援效应】可能不是那么显著。
从【说唱节目】邀请药水、diao哥等奥利给圈人士出场,到快手邀请奥利给大叔作秀,都是【奥利给圈转粉流量吸收】的商业化操作。
从黑枪、曹草草、托冠等知乎奥利给顶流,到勃勃、立党等奥利给反向顶流。
可以看到的是,只要你够【奥利给】,在男性市场上,就有很好的流量关注度和受追捧潜力。
通过对比分析,我们则会进一步认识到,无论是粉圈还是奥利给圈,都是中国社会父权制体系下两性消费主义的偶像人设分化和主体性归属差异反馈。
但是,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群体,对于丁真现象的不同反应,则是典型性的群体无意识特征表露。
对于女性来说,无论男女,一切【精致的、华丽的、亮眼的】话题对象,都能够引发她们的兴奋感与兴趣度。
这主要是基于,女性求偶所需要的装饰注意力和敏感性的集中的进化心理机制,以及在【缺乏自我主体性自恋培养的父权社会规训下的】自恋转移倾向,即将自身的价值号寄托在可以物化消费的对象上而非自身的世俗性成就中,因为成长往往告诉她们【她们不该、不会也不可能拥有成功】。
因此,对于女性而言,装饰性事物比如包包、衣服、颜值,都是能够激发天然兴奋感和社会性精神渴望冲动的源头。
而对于擅长狩猎的男性而言,其对于装饰的需求,往往融入于功利化的工具或目标中,比如长矛上的羽毛、衬托阶层消费力和家庭构建能力的汽车、手表。
因此,男版丁真,对于男性尤其是基于狩猎的生存实用主义本能驱动的男性群体来说,是毫无价值的,因为他没有【任何性吸引力和性幻想价值】。
同时,作为在父权制熏陶下,【自诩拥有家庭主权占有关系合法性的】男性群体,往往抱负不凡、自视为人中龙凤。如果他还没成为白马王子,他只会觉得是这个世界的黑暗和社会的复杂,阻碍了他的光明未来。
而这种幻想,很大一部分是基于【父权凝视】下的,父母在看着他、讨论他、教导他时为其注入的一种神秘的自我使命意识(当家做主)和精神神圣感(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于是,这群男性们不得不为了扩张他的过度的权力渴望,而不断准备着,却从不为生活准备。
他们追随一切【具有世俗成就的偶像】,就像少女幻想明星一样,幻想着自己能够从中吸收契合自身的能量。
他们追随一切【能够带来功利成果的对象】,包括厚黑学、权谋学、暴力倾向及大师大V。
这些本应是正常发展的普通男性,在【父权制的诱惑下】,迷失于功名情结,而彻底遗忘了自己的生活。
在生活【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糟糕的过程中,一部分变得懦弱性退缩,不断屈服;一部分变得膨胀性冲动,犯罪堕落;一部分变得失态化扭曲,无耻下流。
由此,在扎根于小农经济的父权制的精神荼毒下,男性逐渐地被消解性的失去了【非实用性消费】的自然欲望和合法意志。
由此,在粉圈里,女性将自身成长过程中被剥夺的【主体性权力及自恋情结】过度转移到外在的象征符号和事物炫耀中,进而掩饰和压抑自身内在的主体权力渴望与性别凝视下的不安。
而在奥利给圈里,男性由于自身的【主体性权力及自恋情结】被过度的灌输为【具有统治力和神圣性】的虚幻自觉。从而,其很难单纯的享受事物本身,而只能通过对于外部象征符号的嘲讽、攻击、发泄和戏弄,来完成扭曲性的满足。!
但大家都知道的一点是,中年男性往往会开始有意识的进行文玩、玉石等硬质物品的收藏。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基于【阳痿恐惧的父权主体权力特征丧失的补偿冲动】。
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男性才开始重新恢复一些正常的对于生活和事物享受的态度,因为他终于在油腻的自我反馈和积累中,甘于平庸了。
说起做题家,大家似乎在默认【丁真现象辜负的就是男性】。
做题家=男性的无意识印象,意味着【这种父权制下的男权自大,是深入骨髓的】。且认定自身作为做题家的光荣使命和合法权力,就是为原生父权家庭及自身将要组建的父权制家庭,提供最大的唯一性生产力来源。
换言之,做题家应该成为顶梁柱,而顶梁柱就是男性。
除了父权社会的阴影,让男性群体对于【能够为自身带来流氓气快乐(如黑枪、卢本伟)、庸俗成就幻想(曹草草、托冠)、攻击性发泄性乐趣(马保国、丁真、肖战、蔡徐坤、勃勃、立党)或甘于平凡的正能量补偿(奥利给大叔、窃格瓦拉)】,从而引发难以遏制的【群体性沉醉】外。
做题家规训,则是其第二道梦魇。
作为父权制下的【自我骄傲者】的男性群体,在【题海】中往往会丧失自身的【主体自尊和自恋膨胀】。因为【他面对的是一种客观的非父权主观的问题】,而给出的答案则是在老师、教育体系和试卷答案共同审判下的【反馈等待和权力确认】。
由此,在做题的过程中,其主体性自尊不得不交付于题目本身,其自恋情结不得不接受【错误反馈】的贬损和排名地位的压抑。
由此,女性在做题事业上,往往产生比男性更大的专注度和沉浸感。因为比之于自身成长起来的【主体权力】早就受到压抑的父权制社会而言,做题至少会带来客观的结果。
而那些擅长做题的男性,也往往是在现实中被公认为【较为懦弱、易于欺负】的主体权力膨胀性不敏感的群体。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女性就必然的比男性更擅长做题,因为男权环境的存在让女性在【自信贬损上下降速度更快且更容易被错误的结果影响信心】,而其恢复也更难,并且在正确性结中得到的来自于老师、家庭的鼓励与关注度也更少一些。
而对于男性来说,也并不必然的意味着,他们更容易看轻自己。相反,那些擅长做题的男性群体,往往是【父权视角】根深蒂固的无意识因素在催促他们沉浸。
他们更愿意和相信,将自身的【父权家庭构建】的人生命运与做题之间,产生深切联系。
在这些之中,有成功的有失败的。
但即便是爬到顶层的像曹草草、勃勃这类,他们也会由于【自身被自我和社会共同灌输的做题哲学】与现实碰撞的破灭,而产生扭曲性的环境憎恨与背离冲动。
而绝大部分不算特别成功不算特别失败的做题家们,他们也就格外的重视自身唯一存在的【男权价值的证明】。他们就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一样,做题虐我千百遍,我待做题如初恋。
任何违背做题原则,开始享受生活或获得成功的对象,都会遭受他们的嫉妒和仇恨。无论是富二代、明星还是网红、企业家。
因为这些对象,为他们展示了一条【不可复制、不可逆转、不可取代】的主体道路进向,而这种展示,在潜意识下等于对他们【做题成本】的炫耀性羞辱和价值贬损。
在他们眼中,事物的答案是唯一的,前进的路径是遵规守矩的程序正义,这是他们将自身的【做题诅咒】强行附加到他人之上的愿望。
而对于自身,他们又更想要【偷偷地、默默地】推翻做题程序和走向更为功利性的人生选择。
因此,他们又看不起任何做题家,就像看不起过去单纯、幼稚的自己一样。并且事事都想要投机取巧、一鸣惊人,又十分执着沉迷与权谋学、厚黑学等套路技术,认为这是自身在【做题岁月】中丢失的和错过的人生精华。
但事实上,他们都看不清楚的是,题目只是一张白纸。白纸背后的答案、老师和整个规训体系,才是束缚自身独立性与主体价值的【牢网】。
而缺乏【理想主义价值观与批判精神及批判能力】的自身,是永远无法真正的丢弃试卷,直面出题人和出题体系进而达到【为我而生、为己而鸣】的人生境界的。
做题家,只能骂骂丁真罢了。
至于为什么骂?
这不是出题了吗,骂他就是正确的答案。
这篇文章没有多少特别的东西,从标题到内容,都不过只是充满了对“做题家”的傲慢与偏见而已。虽然有诸如“也确实有不够公平的地方”“社会面对这部分人的不满和愤怒,还应主动反思”之类的所谓反思呼吁,然而不过是些看似正确的废话,既没有触及现象的本质,也没有切中问题的要害。不过是用以装点它理中客的架子和树杆引领舆论的旗子而已。
就这点而言,这篇文章确实是达到目的了。他的确“引领”了舆论,既引起了一场关于“丁真和做题家”话题的舆论争吵,也成功地将“做题家”作为一个群体对立了起来。挑动群体的对立和引起舆论的争吵,的确是现在的媒体们的拿手好戏。至于文章题目提出的所谓“‘做题家’们的怨气,为何要往丁真身上撒?”这个问题,文章是丝毫没有基于这个问题的数据统计或者是细致分析的,通篇不过是预设了“‘做题家们’的怨气,往丁真身上撒”这样一个粗暴的命题,而发表了粗暴的看法。自然,塑造戏剧性的矛盾冲突总是要比枯燥的数据分析更能吸人眼球。例如同样是关于丁真话题的,不久前的一条热搜“部分男性对丁真的看法”也颇通此道,不过可惜还是不如中国青年报精通,居然还加了个限定词“部分”。
而回到这个话题来,这个命题的成立,其实是要大打折扣的。关注丁真话题的“做题家”并不见得多。虽然知乎之类确实有不少自称做题家的人对丁真话题发表了看法,但其中也颇有些按青年报的要求“关注问题背后真正原因”的人,另一方面,绝大部分发表看法的所谓“做题家”的言论也实在不足以笼统视为“将怨气往丁真身上撒”,直接针对丁真的人还真只是极少数。
不过,无论是丁真现象还是中国青年报的暴论,关注他们的已经够多了。本文无需再在上面多做纠缠,我们还是来关注关注这被嘲讽被对立的“做题家”好了。
什么是做题家呢?这个词最早应追溯到豆瓣上一个名为“985废物引进计划”的小组的帖子。这个组的功能如其所述,是“给985、211的‘失败学子’来重建一个‘985废物高校’,‘分享失败故事,讨论如何脱贫’,以达到‘自救’的目的。“做题家”一词便来源于其中的一篇帖子。这个词最初是“小镇做题家”,其含义是指来自小城镇或农村地区的普通家庭的学子,依靠所谓题海战术与学业高压考入大学,但在大学期间乃至毕业后因为“缺乏一定视野与资源”而“泯然众人”,甚至面临“毕业即失业”的风险。
可见,这个词的来源,半是自嘲、半是嘲讽。而加上“小镇”一前缀,实在是这个词的精髓。为什么呢?因为其准确的反映出了“做题家”的实质。享受着“全面发展”的优质的教育资源——或者所谓能力突出,或者所谓才艺多样,或者所谓小学初中就进行了各种“科学研究”、斩获了各种“科技大奖”——的“后浪”们,是不能被嘲讽为“做题家”的。不必说他们在卷高考上有着特别的教育优势,更不必说还有甚至不需要卷高考的各种保送之类的途径。
可见,“做题家”之所以是“小镇做题家”,实在不过是因为他们有且只有“做题”这条路子的。这也无怪乎“做题家”还有另一层半是偏见、半是实际的含义:“只会做题考试的书呆子”。诸如青年报之流的对“做题家”们的傲慢与偏见也正来源于此。但他们的所谓“做题”之外的能力的欠缺,不正是源于这种培养资源上的缺乏、这种学习途径的唯一吗?优渥的教育资源,全面发展式的培养,……与他们哪里有丝毫的关系呢?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做题”何尝不也是“做题家”们的优点?
另一方面,作为“做题家”们唯一可依仗和掌握的东西,“做题”可谓是实现他们愿望的唯一信条: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准确来说,通过“做题”实现“阶层的跃升”。
读书改变命运这一信条可谓历史悠久,大概可以追溯到科举开创的时代了。古代的读书士子们大多抱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愿望,普通的士子更是幻想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通过读书一举实现阶层的跃升。由此可见,古代也颇多“做题家”的。不过,众所周知,事实的铁律总是最能破灭幻想的,没到王朝的中后期,“郁郁不得志”的被破灭了幻想的读书人就多起来了,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上升的途径没有了。
不过那是古代,现在当然不能说是这样的情况。但通过“做题”实现“阶层跃升”的愿望,确是日渐一日地多被破灭了。现在的“做题”,也大抵可以简单类似为“学成文武艺,货与资本家”的了。正所谓“正面文章反面看”,《中国青年报》以其拙劣的、口诛笔伐式的低级说教,却无情地反映了做题家们通过单一的“做题”式的奋斗以实现“阶层跃升”的愿望的破灭的这一冷酷事实。
因此,“做题家”们实际上面临着两重困境。一是“成功学”式的希望:努力地卷呀!拼命地学呀!要学的出人头地呀!这不仅是他自己的,更是来自于他的家庭、父母的殷切的希望。一是“读书无用论”式的失望:“你除了做题还有什么特长呢?”“你除了做题还会啥呢?”“还不是一样的打工?”,这不仅是他自己的,更是源于社会的冷酷现实的压力的失望。
然而“做题”真的就“百无一用”了吗?也不是的。一方面,渴望实现阶层跃升的愿望,多少还剩点微茫的希望,再不济,也还多少能提高点自身的劳动力价格。而更为重要的方面是,“做题”实在是“做题家们”所能的唯一的提升自我的途径,所谓“全面发展”的路子,于“做题家”而言不过是虚幻的图景。更何况,“做题”实在还能给“做题家”本人更多的东西,举个例子罢,古代那位叫做黄巢的做题家不第后不是在长安城写下“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了吗?
很喜欢文章里的一句话,丁真是无辜的,做题家们不应把气撒到丁真身上。
那好,你把评论开了。
做题家们难道真不知道该向谁撒气吗?
本来这事差不多就得了,居然在这时候跳脸嘲讽。
我对丁真火没啥意见,出身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天生一张好脸,有的人天生聪明非凡,有的人含着金钥匙,都是利用自身优势长处嘛,不磕碜。但有些人不该拿这事跳脸,我们大家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努力会有回报”、“不要以貌取人,要注重内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们信以为真了,然后呢?
做题家同志们啊,这文章的作者是做题家自己人啊,开枪之前先甄别一下啊。
打开这些社区,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做题家”们声讨丁真的声音——尽管他们不是丁真这种“颜值网红”的主要受众,但“声讨”时却异常认真。这种现象背后的社会心态,也值得作为旁观者的我们认真思考。
定性:丁真是“颜值网红”。你看饭圈那些不都是说“你不知道我们家鸽鸽有多努力么”,这里作者却直接明说,这人走红就是与努力无关。
与其说是丁真的成功让他们感到不满,不如说是丁真和他们境况的对比,激活了他们心中积郁已久的“怀才不遇感”。
如果说我真的要嘲讽做题家,我会写成 “怀才不遇”感 而不是 “怀才不遇感”,作者这样打引号,有暗中默认“怀才不遇”是确实存在的现象。
显然,他们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丁真,才突然开始自己感到委屈与不平的,只有那些常年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对待、生活未达预期的人,才会对一个素不相识者的幸运故事如此敏感。
借做题家之口,说出了做题家们的的委屈与不公,同时再次定性,丁真故事是“幸运故事”而不是“努力故事”。
幸运的人到处都有,丁真既不是众多网红中挣钱最多的,也不是走红原因最离奇的。每周彩票开奖,都会有人毫无来由地成为百万乃至千万富翁,然而,我们很少听说有人会嫉恨彩票得主。
阴阳怪气:不是挣钱最多的——还是挣了不少钱;不是走红原因最离奇的——走红原因还是比较离奇。“每周彩票开奖”一句:丁真能红就是踩了狗屎的运气中了彩票,不是因为他有多努力。
这既是因为大多数人认为自己的收入匹配自己的能力,也是因为彩票得主这个群体面目模糊,因此很难让失意的人明显找出他们“不如自己”的地方。
借做题家之口发言:丁真的收入不匹配自己的能力。
遗憾的是,丁真的形象太具体了。
遗憾的是,丁真的形象被塑造的太具体了,这造星者们太把受众当傻子了。
倘若一个“做题家”的生活基本令人满意,足以回报其求学生涯中付出的努力,他根本就不会去在乎这位康巴小伙是否幸运,以及他又是靠着什么才得到了这种幸运。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努力未能给他相应的回报,使其总有一种被剥夺感,“丁真们”都可能令其芒刺在背,痛彻心扉。
这句话是完全是向着做题家说话的。做题家没有得到社会对他们的努力的应有回报。“丁真”不是孤例,而是一群“丁真们”在破坏着天道酬勤、越努力越幸运的应有的社会规则。
身为一个同样有过寒窗苦读经历、而且并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我大概知道“做题家”们怨的究竟是什么。
阴阳怪气:这个社会,有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是高人一等。
那些家境平平,靠着学习好杀入名校的孩子,每个人都是带着亲人的殷切期待,和“金榜题名”的梦想成长起来的。在整个学生时代,他们体会到的校园规则都是“知识(准确地说是分数)就是力量”“努力就有回报”。因此,当他们发现社会并不总是依照读书的努力程度和优秀程度给予他们回报的时候,难免感到迷茫和痛苦。
另一方面,当下的社会竞争,对一部分学到了真才实学的人而言,也确实有不够公平的地方。对此,社会面对这部分人的不满和愤怒,还应主动反思,让被埋没了的“金子”也有机会发光。
相比之下,不论是“做题家”还是其他人,都应关注到问题的真正成因,设法让我们的社会更加公平地回报那些努力的人——
又是用很大篇幅替做题家说话。整个文章里替做题家说话的篇幅是不少的。
要实现这一点,靠的显然不是把一个有助于推广其家乡风貌的“幸运儿”拉下马。
结尾再次定义丁真:“幸运儿”、“工具人”。
整篇文章流露着对“做题家”努力奋斗的赞扬,对“做题家”现实遭遇的同情,对“幸运儿”的不屑与蔑视,以及被分配到写这个主题的写作任务的时候MMP的心情。
原来的回答被删了,那我从新写一次。
为什么凭读书、做题改变命运就是合理的方式,还是唯一合理的方式,凭长相、唱歌、运气改变命运就是不合理的方式?
你说你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这么宣扬的,那谁给你安排的义务教育呢?安排你的教育的那个它和赞美“未被九年义务教育摧残的双眼”的那个它是什么关系呢?
你是不是早就觉得这里边有点什么问题但又不敢相信呢?我告诉你就是这么回事。什么变化你都可以不信,唯独时代变了这点上,你要是将信将疑,恭喜你,你这辈子看不惯的事还多着呢。
为什么义务教育、通识教育在一百大几十年前在欧洲铺开?因为工业革命需要整齐划一的受过训练的劳动力。为什么一个人什么都应该懂得一点?因为整个地球大部分土地和海洋都被欧洲人支配了。鲁滨逊的故事是告诉你人定胜天么?错了鲁滨逊的故事是告诉你,如果你漂流到一个孤岛即使一无所有,凭着常识和双手再找到野人星期五,你就能复制资本主义。
那为什么专业教育流行了呢?因为工业继续发展了、简单的机械复制、上规模的产业模式过时了。人们需要精益求精的产品了。
那为什么刚刚铺开的专业教育好像也变味了呢?因为ai、自动化生产来了。受过专业培训的劳动力的价值越来越小了。
当你笑话白皮不会做题的时候,你仔细想想当年是谁发明了做题家这套教育制度?是谁最先要求所有孩子都必须背熟正确答案当做题家的?也是这帮白皮啊!
他们真的是被我们甩在身后了么?还是他们更早察觉到了某些东西转型了呢?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你正确答案,你可以自己想。
但有一点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在2020年,如果作为一个零零后,你坚信你爷爷奶奶、父母那两代人能走通的路在你身上一定还能走通。那你这辈子看不惯的事只会越来越多。对这个我只能祝你好运气了。
这么说吧。
你就回忆回忆,从小到大,你的父母、你的老师、你周围的所有声音,都在向你宣扬什么事情?
回忆不起来的话,我帮你加个限定条件。
考试成绩不太理想,老师会怎么说你?
“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多努力努力不就行了?别成天只知道玩。”
于是你知道。
哦。
原来学习很重要,原来努力很重要。
原来只知道玩的小朋友是要挨骂的。
当你回到家,你的父母看到你的成绩单之后,他们又会说:“别人都能听懂老师讲的内容,怎么就你听不懂?隔壁家的孩子,前几天又去参加竞赛了,你呢?”
于是你知道了。
哦。
要讲平等。
别人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要做到。
在这样的环境下,你逐渐成长,“努力就有回报”“学习改变命运”成了你坚信不疑的座右铭。
高三最拼命的那一年,好多个深夜你都想放弃:要不就……算了吧?
这么累死累活,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后来你还是咬咬牙坚持下来了。
因为你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洗脑:“我正在努力做卷子,我会有回报的,高考成绩会证明的。”
“我正在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你根本不知道。
你此时此刻坚信的、支撑着你去苦苦复习的信念。
其实只有一年保质期。
等到高考结束,你就会发现,高考是最后一次“付出就能有回报”的最公平的机会了。
从此以后。
你会发现,大学里,图书馆里学到昏迷的学霸,甚至拿不到奖学金,因为在他之上还有个学神。
你还会发现,班上穿得最差、吃得最便宜的穷同学,申请不到补助,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靠着关系把这笔钱领走。
后来你又发现。
这事又轮到你了。
你去校招,没人要你,因为没有工作经验。
你心说,这他妈不是放屁嘛,我都还没毕业哪来的狗屁工作经验?
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之后,你不得不放低姿态,先找一份不适合自己也不喜欢的工作凑合着。
在公司里。
996是标配。
大家埋头苦干,累得头昏眼花。
你默不作声。
后来有一天,你受不了了,想着:要不就……算了吧?
这么累死累活的,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那天。
坐在工位上,你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因为你记起,相同念头,在高三那年,曾经出现过一次。
你开始回忆。
当时是怎么给自己打气的?
哦。
是“努力终有回报”,是“学习改变命运”。
这两句话就像刻进dna、刻进骨髓里一样,流淌在你全身的每一根血管。
你一直深信不疑。
可终于有一天。
你开始怀疑了。
“那个比我还要拼命的学霸,甚至都学到昏迷了,怎么还是考不到第一?怎么还是拿不到奖学金?”
是不是这世上……努力其实根本没什么用?
“我在学校学了那么多的专业知识,可是毕业后,却只能在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地方上班?做的还都是一些不需要任何学历、知识就能解决的事情。”
是不是这十年来……学习也没什么用?
你越想越觉得困惑。
可工作的紧迫、老板的催促,让你没有功夫再进一步的思考。
你只能得出一个模模糊糊的结论。
原来从小大家就告诉我的那些道理,那些支撑着度过无数黑暗时光的道理,全都是骗人的。
至于什么才能得到回报,什么又能改变命运呢?
你无暇思考。
996已经堵住了你的大脑,上班工作,下班往床上一躺,活着都那么辛苦了,谁还有功夫停下脚步思考人生?
某天在公司上厕所。
你刷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丁真爆红”。
是个皮肤黑黑的男生。
腿蹲得有点麻,你换了条腿,又不以为意地往下刷。
又是各种女明星男明星的新闻。
出了厕所,开会。
老板唾沫星子满天飞。
说咱们从今天开始实行末位淘汰制,谁不努力,天天摸鱼,就给我滚出公司。我们公司只留努力工作的员工。
你吓得屁滚尿流。
回到工位上就开始内卷。
虽然很累,但你竟然有一丝欣慰,起码在这个时候,努力还是有一点用的嘛。
下个星期的同一时间。
你又在厕所里刷到消息,上个星期那个帅小伙,怎么就红成这样了?
无数姑娘夸帅,就连他的马都有了自己的账号,甚至还他娘的有了铁饭碗。
你闻着厕所隔间里的味道。
有些不能理解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他不是没有学历吗?
他唯一付出努力的地方,不是在赛马上吗?
为什么我们普通人,学习了这么久,努力得这么辛苦,到头来拼了命都得不到的东西,他却能轻易得到?
你越蹲越觉得无助。
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世界,竟然如此陌生。
你浑浑噩噩地走出厕所,正赶上老板开会,抓你做典型杀鸡给猴看,说:“这就是全公司最不努力的员工,去财务那算一下,明天不用来了。大家引以为戒。”
你一脸懵逼。
想反驳点什么,又说不出话来。
明明你已经很努力了啊。
明明还有比你更摸鱼的人啊。
可你只能怔怔地说一句,哦,好。
然后就默默地离开了。
害。
谁让人家是资本家,而你只是打工仔呢,你离开他不好接着找工作,可离开你他是还能继续招人。
你回到家。
浑浑噩噩躺了一天。
晚上父亲打来电话,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还缺不缺钱。
你笑着说,不缺,放心吧。
挂断电话。
小小的出租屋,一共有四面墙,一个地板,一个天花板。
六个面全都在朝你挤压过来。
挤得你不能呼吸,压得你变成肉泥。
你只觉得人生无望。
后来你又看到消息,原来网上还有很多人和你一样,对那个爆红的男生耿耿于怀。
这时候你才记住,这个男的叫丁真。
越是研究他的今昔对比,你就越是痛苦。
因为你发现。
他得到如今的这一切,真的无关乎学习,也无关乎努力。
从小到大构建、巩固的世界观,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磨灭了。
它不是忽然倒塌的。
它是有迹可循的。
你早就该发现,原来努力什么的说辞,根本就是骗人的。
真正能够改变一个人命运的,是“命”和“运”。
这个词要拆开来看,才能品出其中滋味
你说讽刺不讽刺。
第二天再醒来。
你又看到很多人在抨击你的这种想法,说你这是嫉妒红了眼,说你们这些男的真是恶臭。
你好冤枉。
什么都没做错,怎么还要挨这种骂。
后来官方也下场发话了。
他们说,哈哈,没想到吧蠢货,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努力就是改变不了命运,接受不了吧?
那就给我忍着。
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终于隐隐约约想明白了。
如果从一开始,父母、老师、媒体……他们直接告诉我真相,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吧。
学习成绩不好,老师说:“没事的。这都是命,你再怎么学习都没用的。放弃吧。”
父母也说:“别自责了。我知道你很努力,可生活就是这样,努力确实没啥用。”
你就不必再蒙受二十年的谎言了。
你决定了,以后就要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
只要我们这一代人齐心协力,就能从下一代开始,改变这个内卷的吃人世界吧。
可一想到高高在上的房价,还有自己那少的可怜的存款,生孩子的念头就一下子打消了。
算了。
爱谁谁吧。
这世界烂就烂呗,老子不管了。
官媒的意思是(如果这个能代表官媒的话),做题家没啥用,掐个尖用一下还可以,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的。
而现实上确实由于ZB渗透,人都是无所谓的,要的是流量。
这就是以前ZZ课教的,论人的劳动异化。
鉴于答案被删两次了,我还是把之前另一个问题的答案拿出来吧。对此媒体的观点,本人不发表任何意见(也发表不了):
网红出轨不是好事,但也不足为奇,长得好看,有钱,名气大,有很多人喜欢,再加上年轻,精力充沛欲望旺盛,而网红多是随机走红,道德素质上基本不会是圣人,一般也就是社会平均水平,这种人满足了出轨所需的一切必备条件,不出轨才是不科学的。但是丁真是国家网红,那他的出轨就和一般的网红极为不同了。他的出轨不仅仅影响他自己,还会牵连着国家的信誉一起受损。
我相信国家在推广的时候想的都是扶贫,旅游,涉藏等高大上的问题,对下半身问题是没有想过的。不光国家没有想过,我在浏览豆瓣相关内容之前也没有想过,想的都是此事对教育的不利影响,对近期负面新闻的掩盖作用,过度营销以及不公平的营销手段等。但是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问题,特别是主打纯真的眼神,深受女性追捧的丁真。
国家要么改为推广二次元虚拟网红,要么一定得参照干部标准,对国家网红的生活作风问题严格要求。
某青年报的著名言论:“苹果树总是抱怨结10个果子被摘去9个,为什么不结1000个果子呢”
中青报这篇文章非常好!好就好在我们能透过中青报提供的某些现象,去讨论某种本质层面的问题。
中青报试图批评做题家,“细品这些做题家们指向丁真的怨气中,不乏这样的想法——‘我那么努力学习,为什么到头来没有一个长得好看,学历却不高的人成功?’与其说是丁真的成功让他们感到不满,不如说是丁真和他们境况的对比,激活了他们心中积郁已久的怀才不遇感。显然,他们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丁真,才突然开始自己感到委屈与不平的,只有那些常年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对待、生活未达预期的人,才会对一个素不相识者的幸运故事如此敏感。这种敏感的来源,在于他们一旦与人比较,就会更直观地感受到自己“求而不得”的痛苦。”
这段话有两个关键点。
首先,“我那么努力学习,为什么到头来没有一个长得好看,学历却不高的人成功?”这样的抱怨是对的,还是错的。这是一个大前提,是原则性问题,不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其他的都无从谈起。
“我那么努力学习”,学习的是什么?学习的是科学文化知识,是能够创造价值(物质的和精神的)的科学文化知识。我学习这些是为了什么?学校告诉我们,学习这些是为了建设美好的新社会。
“到头来没有一个长得好看,学历却不高的人成功”。这里的成功指的是什么?从上下文语境以及整个事件来看,指的是在社会分配中获得的收益。丁真为什么能获得较高的收益?是因为丁真创造了价值吗?不是,丁真没有创造任何价值。丁真获得这种收益,仅仅是因为他带来了流量,而这种流量使得资本能够更快地把其他人创造的价值(比如某种产品)换成一般等价物(也就是金钱),加速资本流转,让资本获得更多的收益,因此,资本也愿意分给丁真一杯羹。
于是,这个问题就变成了这样:我那么努力地去学习能够创造价值的科学文化知识,并且的的确确以自己学到的知识去创造了价值,但是到头来却发现,创造价值的人,他们的收入却不如一个因自身长相引来流量而能加速资本周转的人。
所以,他们抱怨了。
这种抱怨恰好反映了一种朴素的向往,他们向往一个这样的社会:创造价值的人能够获得“更多”的产品份额。而这种向往又反映这样的一个事实:劳动对资本自发的反抗。
无疑,这样的抱怨具有历史正当性,这是我们讨论这个话题的大前提。
其次,“他们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丁真,才突然开始自己感到委屈与不平的,只有那些常年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对待、生活未达预期的人,才会对一个素不相识者的幸运故事如此敏感。这种敏感的来源,在于他们一旦与人比较,就会更直观地感受到自己求而不得的痛苦。”
这段话非常重要,因为这段话无意间道出了一个真理,广大的做题家“常年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对待、生活未达预期。”
所谓做题家,主要指的是小镇做题家,也就是说,不是富豪子弟,不是官宦人家,而只是生于村镇,长于县城的一批人。他们是一批渴望着通过高考来改变命运的贫民子弟,但是他们却发现命运在不断地嘲弄着他们。这批人按阶级属性来看,绝大多数是脑力无产者。
他们读书的时候就发现,有些老师会更加关照家庭出身更好的学生。他们找工作的时候会发现,成绩好不如爸爸好。他们工作之后会发现,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如二代一个月的零花钱。
当他们996的时候,老板的腰包又鼓了一点;当他们辛苦工作的时候,房东的房租又涨了一点;当他们渴望在城市立足的时候,城市的房价是那么遥不可及;当他们青春不在的时候,资本又会无情的将他们抛弃。
他们“常年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对待”,他们的“生活未达预期”,他们不明白,创造价值的人为什么活得这么辛苦,而拥有资本的人为什么又如此残酷!
中青报接着讲,“幸运的人到处都有,丁真既不是众多网红中挣钱最多的,也不是走红原因最离奇的。每周彩票开奖,都会有人毫无来由地成为百万乃至千万富翁,然而,我们很少听说有人会嫉恨彩票得主。这既是因为大多数人认为自己的收入匹配自己的能力,也是因为彩票得主这个群体面目模糊,因此很难让失意的人明显找出他们不如自己的地方。遗憾的是,丁真的形象太具体了。尽管英俊的面孔、独特的文化背景、在艰苦环境下独立生活的经历,都对他的成功有所作用,但缺少学历这个特征,还是深深扎到了那些失意做题家们的心。”
这段话也非常重要,这段话同样泄露出了一个真理。被压迫的人,在日常的生活中充满了抱怨。今天,也许是这个暴发户引发了某人的牢骚,明天,也许是那个小老板导致了某人的抱怨。他们有时在聚会的时候哀痛压力山大,有时在撸串的时候咒骂生活不公,只不过这日常的抱怨都是零散的,被淹没在了资本的滚滚洪流之中,只能依稀听见他们为生存而奔波的叹息。
但是,某些具体事件由于其极具代表性和普遍性,往往能激发起他们广泛的声讨。之前的996是这样,福报是这样,人民富豪是这样,商业是慈善是这样,而丁真也是这样。
丁真是无辜的,但是丁真却是具体的,“丁真的形象太具体了”,他成了广大被社会毒打而满腹怨言的青年人咒骂社会的突破口。
其实,他们咒骂的不是丁真,而是这个让创造价值的人艰难挣扎的现实。
这一点,中国青年报扭扭捏捏地承认了,“但也很难说那些嫉恨丁真的做题家有多刻薄。说到底,这样的反应虽然不怎么体面,但却发自于自然的人性。倘若一个做题家的生活基本令人满意,足以回报其求学生涯中付出的努力,他根本就不会去在乎这位康巴小伙是否幸运,以及他又是靠着什么才得到了这种幸运。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努力未能给他相应的回报,使其总有一种被剥夺感,丁真们都可能令其芒刺在背,痛彻心扉。”
中国青年报不仅仅承认了这一点,还被迫做出了分析,“我大概知道做题家们怨的究竟是什么。那些家境平平,靠着学习好杀入名校的孩子,每个人都是带着亲人的殷切期待,和金榜题名的梦想成长起来的。在整个学生时代,他们体会到的校园规则都是知识(准确地说是分数)就是力量、努力就有回报。因此,当他们发现社会并不总是依照读书的努力程度和优秀程度给予他们回报的时候,难免感到迷茫和痛苦。”
这一段分析是难得的供述,这段供述无疑揭露了当前教育的某些问题。
“那些家境平平,靠着学习好杀入名校的孩子,每个人都是带着亲人的殷切期待,和金榜题名的梦想成长起来的。在整个学生时代,他们体会到的校园规则都是知识(准确地说是分数)就是力量、努力就有回报。”这是在说什么呢?这是在说当前的教育对学生存在某种欺骗性。所有的老师都在告诉学生,你们不要管其他事情,你们好好学习,好好读书,考上了大学,就能改变命运。但是,当这些同学考上大学之后,发现的却是巨大的阶层鸿沟。
当然,学校毕竟还相对单纯,因此,学校往往还能构筑一道薄薄的防火墙,让这些学生保持一些纯纯的臆想。而当他们进入社会后,这一切都凸显出来。中青报是这样说的,“一方面,现实社会的规则和校园本来就是不同的,一个人的综合能力也并非仅靠做题水准就能衡量。对于这一点,做题家们在走出校园之前还应早做准备,让自己适应更加立体的社会评判体系,这才不至于一下子被社会打懵。另一方面,当下的社会竞争,对一部分学到了真才实学的人而言,也确实有不够公平的地方。对此,社会面对这部分人的不满和愤怒,还应主动反思,让被埋没了的金子也有机会发光。”
这段话中青报说得比较含蓄,但是经历社会的人自然能够读懂。
“现实社会的规则和校园本来就是不同的,一个人的综合能力也并非仅靠做题水准就能衡量。对于这一点,做题家们在走出校园之前还应早做准备,让自己适应更加立体的社会评判体系,这才不至于一下子被社会打懵。”
这里说了两点。第一,“现实社会的规则和校园本来就是不同的,一个人的综合能力也并非仅靠做题水准就能衡量。”我们当然知道,综合能力不和做题水准挂钩,对这,我们做题家群体自然也不会有异议。但是问题在于,综合能力不仅不和做题水准挂钩,也不和科研能力挂钩,也不和工作能力挂钩,而是更多地和资源、关系、资本等等一系列不直接创造价值的事项挂钩。而对于这一点,做题家们在走出校园之前还没有做好准备,好有些人天真地信奉十数年教育灌输给自己那些东西。所以,他们一下子被社会打懵了。
但是,我们为什么要去适应这样的“社会评判体系”呢?这才是做题家所不解的,所愤懑的,所声讨的,所控诉的。
中青报接着说,“然而,话说回来,不论做题家们的痛苦多么真实,多么值得社会同情与理解,丁真都是无辜的,并不该成为别人的泄愤对象。丁真既不是做题家们所面对的不合理现状的成因,也无法为做题家们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对着丁真开火,希望以此改变社会评价标准,注定是缘木求鱼,只会在伤害别人的同时给自己添堵。相比之下,不论是做题家还是其他人,都应关注到问题的真正成因,设法让我们的社会更加公平地回报那些努力的人——要实现这一点,靠的显然不是把一个有助于推广其家乡风貌的幸运儿拉下马。”
这段话中,真理与谬误掺半。
“不论做题家们的痛苦多么真实,多么值得社会同情与理解,丁真都是无辜的,并不该成为别人的泄愤对象。丁真既不是做题家们所面对的不合理现状的成因,也无法为做题家们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是对的。
“相比之下,不论是做题家还是其他人,都应关注到问题的真正成因,设法让我们的社会更加公平地回报那些努力的人——要实现这一点,靠的显然不是把一个有助于推广其家乡风貌的幸运儿拉下马。”这也似乎对的。
丁真仅仅是抱怨的突破口,而不应成为抱怨所攻击的最终对象。抱怨的对象,应该是那个导致“劳者不获,获者不劳”的“评价体系”及其物质基础。
但是“对着丁真开火,希望以此改变社会评价标准”,并非是缘木求鱼。社会的进步,不是一次完成的,而是在一系列的事件、行为、呼吁等等中完成的,每一次小的行为,都必然构成整个大的结果的一个环节。而在每一次具体行为中,往往会把某个具象的人和物作为突破口,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中青报后半段话是错误的。
感谢中青报,你们在试图批评做题家,试图掩盖本质问题的时候,却无意间提供了详尽的素材和逻辑,让我们能够以此为分析的基础,透过现象看到了某些本质:希望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贫民子弟,在经历了教育的某种欺骗后,怀揣着天真的臆想来到社会,成为了一名脑力无产者,他们本以为社会能承认他们的努力,但却被真实的社会不断欺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遭遇了各种不公,体会了各种痛苦,他们模糊地感到了某种压迫他们的东西,他们在生活中抱怨,在工作中哀叹;这种日常的愤懑因为某个具体的事件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了对某个个体的讨伐;这种声讨,从现象来看,针对的是某个具体的人,从本质来看,针对的是某种“评价体系”及其物质力量;这种声讨的对象当然是不准确的,声讨本身还是自发的,但是,蕴含在这个声讨后面的社会现象和力量,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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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题家”们的怨气,为何要往丁真身上撒?】“我那么努力学习,为什么到头来没有一个长得好看,学历却不高的人成功?”一些“做题家”对丁真“羡慕嫉妒恨”,对着丁真“开火”,希望以此改变社会评价标准,注定是缘木求鱼,只会在伤害别人的同时给自己添堵。
瞧吧,这高高在上的态度;
听吧,这所谓的青年代表。
满口的礼智信,宽容与接纳,不觉得荒唐吗?
「以此希望改变社会评价标准」,难道还不清楚这次事件背后透露出来的是怎么样的评价体系吗?
如果对于一个人的评价,可以如此单极,颜值的权重无限趋近于100%,这是整个社会人才队伍,选才体系的崩塌。
我也许不反感他本人,但我坚决反对——在资本入场和畸形的评价体系之下塑造出来的,“他”这个概念。
义务教育制度运转至今,高考选拔制度运转至今,是因为我们踏入学校的那一刻就相信这套制度是社会机器里最公平的一个输送带。
难道是希望上个世纪的“读书无用论”,披上光鲜亮丽的皮囊重新回到大众视野吗?
做题家们真的是因为丁真才愤怒?靠着一张好皮囊就得以丰衣足食的流量明星多了去了,哪一次做题家们愤怒了?哪一次做题家们歇斯底里了?
做题家们的愤怒不是因为丁真本人,而是因为官方对于丁真现象的态度。从前流量明星再火,官方主推的价值代表仍是科学家、工程师、军人与医生们,做题家们从小接受的教育要求他们按这套价值观成长,而这次官方对于丁真的助推,撕破了这套价值观的外衣,理念的崩塌才带来了不解与愤怒。
我不否认现在是个流量的时代,但所谓中流砥柱不正是向大潮流迎击才被人歌颂吗?作为官方,你至少应该做价值观的最后一个守护者,而不是早早脱身,留下一群错愕的做题家。
其实很多普通人活得远比做题家要明白敞亮。
比如丁真非常清楚地知道,他的知识水平比不上在座的各位,涉及到科学类、专业类的知识他一定会向各位请教;但是做题家们往往意识不到,或者理解不了丁真相比他们的优势,比如他们不会觍着脸在泡妞问题上向丁真请教。
这种“无法理解丁真的成功”,对于越是顶级的做题家,症状越发明显。
记得几年前,曹带佐的某一位大舅哥型的朋友,给他介绍了快手这个app,说这个很流行的。
于是我跟带佐两个人在寝室里花了不少时间,想研究出为什么这个app能成为中国下载排行榜第一的软件。猎奇的表演,低劣的剪辑和街边摊水平的技艺,让我俩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样“低俗难看”的app会那么能赚流量、那么受大众欢迎?
在我们眼里,比如一个人想看跳舞,为什么他不去看国际拉丁舞锦标赛,而非要看某个街边老大爷在公园表演呢?这没有任何理由啊。
甚至到快毕业时,清华科技园外面的谷歌大楼易主,变成了快手大厦,我们还是想不出答案。
直到现在,我们明白了,快手和抖音这样看似“低俗”的平台,实际上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个充满健全人格的活生生的人。生命不只是做题,也不是一味追求“解决问题”。而是活得明白而快乐。
只有跳出了做题家的魔咒,我们才能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是做题家无疑,是人格不够健全的。是的,做题家往往很难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他们眼中的自己是客观理性而唯物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就能够开始了解人生许多新的快乐。
这可是《中国青年报》。
打工人也好,做题家也好,在知乎上由我们这些键政的、对现实不满的年轻人去嬉笑怒骂一番,也就行了,你官媒还真把它作为一个贬义词拿来用啊?
什么是做题家,不就恰恰是曾经相信了那一套主流规训的话,好好学习,听老师的、家长的话,听社会范式的话,勤奋努力刻苦学习考上大学,考上大学之后“绩点为王”,每天往自习室跑,相信了主流范式给他们的评价体系能够给他们带来成功和幸福吗?
丁真干了什么呢?因为他那双没有做过题的真诚的眼睛。莫名其妙的火,财富和资源莫名奇妙地汇聚。甚至还有主流媒体去捧。坦白讲,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我不厌恶一个流量明星因为自己颜值高,所以事业能够走得顺顺利利,至少他还是自己去创造自己的未来,自己去打拼自己的未来。可丁真完全是一个没有自由意志的傀儡,他的红他的火,纯粹由傲慢的主流媒体和一群看热闹的民众主动去捧着,丁真是失声的,他就是被动的去接受。
捧红的目的又是什么?曾经哄骗着小朋友们要遵循自己那一套做题的主流范式,可做了二十年题之后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我曾经教给你的都不过是个屁。做题做出来什么都不是,当完做题家,就当打工人,你们刷的一摞摞的题不如我随便眷顾的一眼。你哄骗完,还要彻彻底底去嘲讽一整遍做题家的三观,嘲讽的是他的三观就是由你们这群主流话语权建构的。
谁都可以去嘲笑做题家,嘲笑打工人。
可你中国青年报写文嘲笑做题家,你人民日报写文调侃打工人,你不行。
打脸的是你自己,真恶心。
我不在乎丁真或者丁假,我只想问问成都大学那事儿怎么样了。
算了吧。
丁真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自己。骂丁真有什么用,骂完了不还是要回头想想,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不被现实中的丁真骑在脸上。
丁真,远在天边,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但你再不转变你的思想,你现实生活中,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丁真,一个接一个地抽你的耳光,用事实向你证明,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你小时候,你的父母,你的老师,这个社会吃人的仁义道德,不停地给你洗脑,告诉你,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真实的世界不是这样的,他们在骗你。你十六岁的时候,信,你信他们这套鬼话,那不怪你,因为是他们在骗你,你还小,你没在鉴别能力。
你二十岁那年,你还信,那你是发育迟缓。
你二十五岁了,你还信这一套,那你就是个无药可治的大蠢货。
你关注了我,我声嘶力竭地告诉你,别当做题家,别当老实人,老实人是要被吃干抹净的,你不信,你说因为我就是做题家,我是因为做题做得好,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丁真出现了,你还是不肯相信这是真的。现实世界一遍一遍地抽你的脸,一遍一遍地告诉你,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是假的,是编出来骗你的,你不信,你说不,我不信,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是真的。
那你就接着信吧。直到你遇到现实中的“丁真”,他们学习不如你,家境不如你,甚至长相也就那么回事儿,但人家就是能比你获得更多,尤其是在你最在意的那方面,比你获得的更多。
就是因为人家比你“会”。
恐怖吗?一千万个“丁真”从屏幕里走出来,摧毁你的生活了。
你还是不信,你就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那你就信吧,再见。
那就真别怪高级知识分子往美国跑了,
我是医学博士,在医学院,
我认识很多西藏的同学,
他们尽管基础不好,
但是也和我一样努力学好知识,
改变命运的是知识,
不是一张黑非洲般无知的笑脸!
而且丁真这个操作,
就是针对有点闲钱的读书女人的X幻想旅游诱惑,
丁真这一系列炒作就是旅游营销,
我记得第一个热搜词条是康巴汉子有多帅;
这明显营销的对象是女青年,
至于跑过去想干嘛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
很多大老爷们对丁真很反感,
其实这是男性准确的第六感,
要是自己女朋友啊老婆啊真想跑过去旅游,
各位弟兄们可要涨点心呐!
我是赵大肥博士,
没有人比我更懂女人!
这波难道不是中国青年报强行要给放牛娃一个春天么?
作为答主里面既放牛又做题的少数,我看了这个标题是气不打一处来。
二十年前要是放牛也能火多好啊,因为我差点就只能去放牛了。
可惜我没那颜值,也没媒体会去推我。
所以,来自边远山区的放牛娃的我,还是选择了努力读书。读了这么些年,到头来却发现努力都要白费了?
因为很多年前,我确确实实面临着放牛还是读书的选择:
到底是谁在推?到底是谁要流量?
难道是做题家们吗?
媒体才是最恶心的吧,你们有平台,你们啥都说。完事儿别人只能听着看着,却不能讲讲自己的看法了么?
我不粉谁,也不会觉得谁抢了谁机会。没有丁真,你们还是会找出甲乙丙的。
但你们不能好话歹话都说尽。合起来,你们觉得谁好,我们都得听着。你们觉得谁不好,说话发布想法就是撒气。
我劝媒体讲点武得。
或者,放牛娃那么多,你们能顺便管管除开丁真的其他娃吗?
知乎er!
你们明白被虚空输出的感受了吗?
我就问你们爽 不 爽!
看看丁真话题历来高赞必备的那句话“我不是针对丁真”!这个答案下,哪个高赞敢随便缺失这样的表态?
但是有用吗?来,告诉我,有用吗?
现在我们成对丁真这个人发泄怨气的做题家了。
只要媒体需要流量,那你就是针对丁真,你就是个嫉妒狂。而且你不能是别人,得是“做题家”!做题家怎么了?做题家不怎么,只是可以很好的暗示这类人是婚恋市场失败的“老实人”。哪怕我们知乎一直强调的是公平和示范问题。
知乎众的刨根问底,除了知乎平台自己,中文互联网谁敢接?
有人吗?
没有。所以直接立靶子干就是了。
看看题目:
《“做题家”们的怨气,为何要往丁真身上撒?》
直接展开一副国蝻妒颜图。
别以为只有媒体才会立靶子,每个站在立场对面的人,都希望有这么一个靶子,更希望有那么一个打靶人。
可你直接立靶子,可是会被糊脸的。
别看标题劲爆,文章中非常懂得“化劲儿”,如下文:
我关注这些声音的原因,一是因为我虽然没有当网红的经验,但在寒窗苦读这件事上,与网上的“做题家”们还算有点共鸣,二则是因为我突然发现:在知乎、贴吧等男性色彩强烈、我也时常逛的网络社区,丁真竟然以一种和微博、抖音上截然相反的形式,俨然成了“黑红”的典型。打开这些社区,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做题家”们声讨丁真的声音——尽管他们不是丁真这种“颜值网红”的主要受众,但“声讨”时却异常认真。
看到没,知乎、贴吧先并列起来,像个肉串,被“男性色彩强烈”这句话穿起来。由于贴吧确实存在大量辱骂丁真的言论,并且得到支持。当和知乎并列后,我们也被暗示成那样的社区。他的论据是显得充分了。我们呢?这个亏吃定了。
为什么不能放过知乎?因为知乎是“做题家”仨字的主要使用地。也是中文社区抄袭链最顶层的环节,文字内容总闸。囊括它才能继续描述中文互联网中“做题家”的不堪。
注意最后“声讨”和“认真”这样不怀好意却没有把柄的暗示,这是一种“封装之术”,它没有明说我们“做题家”做出了何种反应,但依照“做题家”的刻板印象,为丁真事件反对者的形象描了轮廓。是“学傻了”的人带引号的声讨,过程又是如“做题”般认真。它即可规避来自知乎的直接质问,也可以结合题目暗示读者,并将自己的指控隐藏到文章末尾。
文末他就直说了:
然而,话说回来,不论“做题家”们的痛苦多么真实,多么值得社会同情与理解,丁真都是无辜的,并不该成为别人的泄愤对象。
你看到没,我们突然成了迫害者了。
前文的“并列”、“封装”、“描轮廓”一套春秋笔法下来,最后把我们知乎众绕进去,直接无视知乎众所有对社会公平和示范效应的论述,抹杀一切高赞的努力,否定知乎er对社会公正诉求的全部贡献。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如此愤怒的原因。
我们被曲解后,直接扔进了另一帮愤怒群众之中。让我们彼此之间撕得忘了自己原来的立场。
可实际上呢?
丁真什么时候是我们的泄愤对象了??????????????
我们什么时候说丁真不是无辜的了??????????????
我们仅仅是没给丁真粉丝一个全然的安逸的追星环境,就要认定我们在迫害丁真本人?这玻璃心是有多脆。我们说了一万句不针对丁真本人,怎么就是顶不住一次虚空打靶对我们的污蔑呢。
他们是多希望我们能迫害一下丁真本人啊,当我看不透吗!只有我们都在迫害丁真本人,才可以转移我们真正想说的话题:公平
只有我们都在迫害丁真本人,才可以不用怀疑这种追星是否有道德瑕疵。
毕竟,某些粉丝并不真的爱什么丁真,只是追星的过程中让自己感觉很好罢了。
唯流量者更不爱丁真,他只是怕我们双方握手言和而已。
其实想想这里的蹊跷,做题家其实是极有羞耻感的群体,他们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嫉妒别人到发狂的。为什么这次毫不避嫌?因为这次对丁真本人不仅没有真的嫉妒,甚至连换换人生这种设想都嗤之以鼻。我们是真的在谈社会公平。
但他们不希望我们谈社会公平。这种形象不好打靶。
最完美的靶子应该是充满了性焦虑、攻击性、自私自利的龌龊男。最好把嫉妒表现得张牙舞爪才好。
只有这样,这些人才能满足的说
“看!我们对国蝻定下的新标准,让他们发疯了。”
就这私货带的,我直接好家伙。
瞅瞅,什么叫做专业?说是捧丁真踩做题家。实际上一个反手,踩男性捧女性,踩知乎/贴吧,捧微博/抖音。合着我不爽丁真,我就是知乎系的男性色彩强烈的做题家,这扣帽子还扣出一键三连的节奏了?
要说丁真火了是不是应该受到如此批判,我觉得可以讨论。毕竟世界是大家的,做题家要活,拆迁户要活,丁真也要活。
但是要仅讨论这篇文章的话,我只能说做题家对丁真要比文章作者友好的多。毕竟做题家们只是想维护自己的上升通道,而原文作者却是把丁真当大旗,向知乎/贴吧以及男性宣战,这要是一打起来,丁真岂不是要变珍珠粉了?
早晨6点,当旅游大使还做着放牛赛马的美梦时,从6岁-22岁的做题家已经起床开始晨读,22岁之上的做题家有的在背考研政治,有的在刷试管过柱子写实验方案焊电路板打灰改debug。
当旅游大使在和他的朋友放牛赛马时,做题家们年轻的做题做的又快又好桌子上摆着1978-2020高考历年真题,大一点的做题家实验越做越快越精准,有的人可以一次刷好几根试管过好几根柱子,能一边打灰一边想象做完题的美好幸福生活。
晚上8点,当旅游大使已经躺下休息看星星的时候,做题家们的晚自习才刚刚开始,今天每科老师布置了一张卷子,明天一早核对答案,而年龄大的做题家已经养好新的细胞对着实验数据画图写论文了。
旅游大使有各级媒体为他拍上他无忧无虑的一天,做题家们伏案提笔的憔悴只有用完的笔芯记录。
旅游大使说我的家乡很漂亮被夸原始天真可爱,做题家说我的小镇很漂亮被嘲讽没见过世面。
旅游大使可以吃牛羊肉去大城市成都室内滑雪VR和朋友们吃火锅,做题家的一日三餐都在和食堂大妈斗智斗勇。
旅游大使可以不考试直接拿到编制,做题家把题目做得再多再好最后还要磕行测申论万人挤独木桥。
事实上,当旅游大使走红,粉丝认为做题家会因为大使的爆红而感到危机时,做题家们在人声喧哗的食堂、格子间一般的实验室、没有空调挤一团的教室里讨论理塘县扶贫和教育工作因为丁真的爆红而可以改变什么。
做题家大部分都是来自三四线小城市,从小学开始就勤勤恳恳学习不谈恋爱少玩游戏最后本着会一门技术想法的理工科男,即使到了大学也发挥了高中那一套学习方式靠努力减差距,大部分人缺少家里的眼界有的读博出国读博后做千老被嘲笑、有的只会一门技术进国企科研院所拿着低工资不懂应酬被嘲笑、有的内卷学生工作奖学金成为最优秀的做题家被嘲讽只会做题,可能还有很多一辈子都是寂寂无名之辈。
但归根结底,这些做题家支撑起中国四十年改革开放之路的腾飞发展,5G工程、探月工程、港珠澳大桥、武汉抗疫、未来的八纵八横、川藏铁路这些伟大工程都离不开众多平凡的做题家,就像那些年596工程里打算盘造原子弹的普通人。
很多做题家内心还是淳朴的。
但背叛往往无孔不入。
原子弹是做题家们造的,拿他们对比丁真了吗?
嫦娥五号是做题家们努力送上去的,拿他们对比丁真了吗?
风险试产7nm N+1的中芯国际是做题家们堆的,拿他们对比丁真了吗?
有效的扶贫有多少是做题家们的专业知识技能换来的,拿他们对比丁真了吗?
丁真背后那么多“做题家”出身村官那么多“做题家”出身扶贫干部,拿他们对比丁真了吗?
既然都没有,你凭什么拿丁真攻击做题家们?
这是一种来自“上头”的傲慢:
这种傲慢之前可以用“人均资源不够丰富,要用做题来筛选优秀人才,所以忍一忍,做题家们”来解释。
现在通过媒体的力量创造了“丁真”,这个具象的背后你说是牧区扶贫的缩影,你说是地方旅游业的促进,我们也可以接受。
但是你拿你创造的他大肆宣扬,跑来对比“做题家”
“何不整个容,再买个彩票,等着概率砸中你,你就可以一夜爆红了呢?”
----这些人对教室里的做题家们说。
这是美国圣迭戈军港的照片,美丽而又致命。
我们的生活需要丁真,但是我们的生活同样需要,甚至更需要做题家们,看见图上那些航母和军舰了吗。
亏你还知道做题家们有怨气啊。
那么,这篇文章什么意思?
依这调调,这股怨气该往哪里撒呢?
摆一个丁真吸引火力不好吗?等风头过了不就行了吗?你就非要提醒做题家们“冤有头债有主”?非要把他们的怨气引到“该去的方向”?
那些方向有哪一个是你惹得起的?
想没想过这篇文章发表后,会为未来埋下什么伏笔?影响甚至引发什么样的后续?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堵不如疏懂不懂?
搞媒体的还是要加强学习和思考,要考虑得长远和广泛一些。
连饭圈的小朋友都知道,出来做人最忌讳捧一踩一。
丁真你爱捧就捧,爱吹就吹。以踩广大做题家的方式捧,你这是打破饭圈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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