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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贵州毕节四名留守儿童集体喝农药自杀事件」?

回答
贵州毕节四名留守儿童集体喝农药自杀事件,是一起令人心痛和深思的悲剧。这起事件发生在2015年6月9日,四名姐弟(最大的13岁,最小的5岁)在贵州省毕节市七星关区,因为无法承受贫困和孤独,选择以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生命。

事件的细节:

时间: 2015年6月9日
地点: 贵州省毕节市七星关区(具体村庄未在公开信息中详细提及,但通常发生在偏远农村地区)
受害者: 四名留守儿童,分别为3兄妹和1妹。他们是父母外出打工后留下的孩子,由年迈的祖父照顾。
原因: 根据事后调查和报道,主要的导火索和深层原因包括:
极度贫困: 孩子们生活在极端贫困的环境中,缺乏基本的生活必需品,甚至食物匮乏。
父母长期不在身边: 父母为了生计外出务工,孩子们长期缺乏父母的关爱和陪伴,承受着巨大的情感孤独和心理压力。
祖父年迈体弱: 照顾他们的祖父年迈体弱,可能也无力给予孩子们足够的情感支持和生活照顾,甚至有时也外出劳动。
教育和心理健康问题: 留守儿童的教育和心理健康问题往往被忽视,他们在面对困难时缺乏有效的求助渠道和心理疏导。
对生活绝望: 缺乏希望、看不到未来的生活让孩子们感到绝望,最终选择了极端的自杀方式。据报道,他们在遗书中表达了对死亡的向往,因为“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事件的社会影响和反响:

这起事件曝光后,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和强烈的社会反响。人们对孩子们的遭遇感到无比痛心,同时也对中国农村留守儿童的生存状况、家庭教育、社会保障以及城乡发展不平衡等问题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对留守儿童问题的关注度空前提高: 事件促使全社会开始正视并高度关注留守儿童群体所面临的困境。媒体对此进行了大量的报道和深入的调查,许多专家学者也纷纷发声,呼吁关注和解决这一问题。
政府和社会层面的行动:
中央政府的重视: 事件发生后,中央政府迅速作出反应,要求各地加强对农村留守儿童的关爱和保护。
政策的出台和完善: 各地政府和相关部门开始出台和完善针对留守儿童的保护和救助政策,例如建立留守儿童信息库、加强监护责任、提供心理辅导、改善寄宿学校条件等。
社会组织的介入: 许多公益组织和志愿者开始行动起来,为留守儿童提供物质和精神上的帮助。
对家庭责任和监护的讨论: 事件也引发了关于父母外出打工是否应该承担更多责任、如何保障外出务工人员家庭子女权益的讨论。
对城乡差距和发展不平衡的反思: 这起悲剧也暴露出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的城乡差距、区域发展不平衡等深层问题,这些问题是造成大量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进而产生留守儿童群体的原因之一。

如何看待这起事件?

这起事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悲剧,它揭示了中国社会转型期伴生的一些深刻矛盾和挑战。从多个层面来看,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和看待:

1. 人道主义的悲剧,生命权的神圣性: 这是最直接、最令人心碎的层面。四个幼小的生命因为贫困和绝望而过早地凋零,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人道主义悲剧。无论何种原因,剥夺生命的权利都是不可原谅的,尤其是年幼无辜的孩童。这提醒我们,任何社会发展都不能以牺牲儿童的生命和尊严为代价。

2. 留守儿童问题的集中体现: 这起事件是无数留守儿童问题的缩影。父母的缺席导致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缺乏必要的关爱、引导和安全感,他们的心理健康容易出现问题。长期的情感饥渴和孤独,加上物质上的匮乏,很容易让他们对生活产生绝望感。这不仅仅是“缺钱”的问题,更是“缺爱”和“缺陪伴”的严峻现实。

3. 贫困与发展的复杂交织: 孩子的死亡与极端贫困紧密相关。如果家庭能够有基本的生活保障,有父母的陪伴,或许就不会走上绝路。这反映了中国一些贫困地区在发展过程中,虽然经济有所增长,但对最脆弱群体的关怀和支持仍然存在明显的短板。贫困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匮乏,更是剥夺了孩子应有的童年、教育和发展的机会,以及获得幸福生活的基本可能。

4. 家庭教育和监护责任的失位: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监护人,他们的外出务工虽然是出于对家庭的责任,但这种责任的履行方式却可能导致了对孩子监护的缺失。虽然祖父尽力了,但毕竟年事已高,难以承担起全面的监护责任。这引发了关于父母在外的责任如何保障,以及社会和国家应该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的讨论。

5. 社会保障体系的不足: 这起事件暴露了现有社会保障体系在关爱和保护边缘化群体,特别是未成年人方面的不足。对于那些由于父母外出而形成特殊家庭状况的孩子,社会是否提供了足够有效的支持和干预机制?心理健康辅导、情感慰藉、生活保障等方面的服务是否到位?

6. 对教育和价值观的拷问: 孩子们在遗书中表达的对死亡的向往,以及对现有生活状态的“解脱”,让我们不得不思考,在他们的成长环境中,是否缺少了对生命价值、对困难的积极应对方式的教育?在绝望面前,他们没有看到其他出路。

事件后的反思与启示:

全方位的关爱与支持: 留守儿童的问题需要国家、社会、家庭共同努力,建立一个全方位的关爱和支持体系。这包括物质上的基本保障,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陪伴、心理上的疏导和情感上的慰藉。
加强家庭教育指导: 需要加强对外出务工父母的家庭教育指导,让他们了解自己在外的责任,并提供一些有效的沟通和陪伴方式,即使是远距离的。
完善基层社会治理: 基层政府和社区需要承担起更重要的责任,建立健全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及时发现和干预可能出现的风险。
关注儿童心理健康: 心理健康问题不容忽视,应将儿童心理健康纳入公共服务范畴,提供专业的心理咨询和支持。
促进城乡均衡发展: 根本上解决留守儿童问题,还需要持续推进城乡均衡发展,缩小贫富差距,让更多的家庭能够团聚,让孩子能够在父母的身边健康成长。

总而言之,贵州毕节四名留守儿童集体自杀事件是一场令人心碎的社会悲剧,它敲响了警钟,促使我们深刻反思中国社会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特别是对弱势群体的关怀和保护。我们不能让这样的悲剧重演,需要用实际行动来为每一个孩子创造一个安全、健康、有爱的成长环境。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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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事论事。

1、四兄妹不是流浪儿童,他们在村里有家有房子,父亲以前在海南打工赚钱回来盖的,三层的框架结构小楼,从外面看在农村是不错的房子了,屋内脏乱臭是孩子不会整理,没有人照顾他们生活导致。

2、四兄妹并非衣食无着落,屋内存储着3麻袋玉米,大概有1000来斤,还有一个房间放着一些腊肉。三楼是4兄妹住的地方,放着煮饭的炊具,还有一个木桶,其中盛着玉米饭,地上还晒着四季豆。房屋后面有一个猪圈,里面养着2头猪。

3、四兄妹的家庭不算典型的穷人,父亲今年3月外出打工前,给孩子办了一张银行卡,放在老大身上。其每月会寄700元生活费回家,这在当地足够维持4个孩子的日常生活。另2012年起,孩子父亲和孩子中的老大已被纳入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对象,每季度保障金额为425元,2013年调整为440元,2014年再次调整为531元。

4、四兄妹的家庭并不和睦,父母皆有暴力虐待历史,并且处于分居状态,夫妻关系破裂。父亲有一次殴打老大,把左手臂打到骨折,右耳朵撕裂。2012年,老大离家出走十几天,被找回家后,母亲脱掉了他所有衣服,罚他裸体在天台的大太阳下晒了2个多小时。

5、四兄妹中的老大有自杀倾向,事发前禁止弟弟妹妹前往学校,连续多日紧闭家门不与外界来往,警方发现最小孩子身上有刀伤。老大留下遗书:““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好,但是我该走了。我曾经发誓活不过15岁,死亡是我多年的梦想,今天清零了!””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四兄妹轻生事件”并不像媒体先前所宣传的那般,是留守儿童集体服毒。这四兄妹没有那么穷困,也不是没法念书,而更多是家庭矛盾导致的过激行为。而且,兄妹中的老大疑似有诱骗或胁迫弟妹自尽的行为,具体责任追究有待警方进一步侦查。

题外话:

很多人在悲剧发生后,首先想到的是追究责任。那么,服毒事件里谁又该负责呢。

当地政府没有尽职吗?

实际上村里已经为张家办了低保,每月500多块在农村算不小的收入了,更何况张家的条件也不算差,这个低保是否该落在他头上,也未必知道;这些孩子父母双全,又没有流浪乞讨,民政局也没有权力将其从家中带走;教育局管学校、管老师、管学生没问题,它怎么还能管得到在校外的学生,法律并未给它这种授权。

学校方面没有尽到责任吗?

近些年来,各地打着教育资源整合,让农村学生享受优质教育的旗号,大量撤并农村学校。后果即是,乡村孩子只有到乡镇才能上学。当事人所在的田坎乡中心校幼儿园离家十几公里,一旦孩子走出校门后,学校很难继续关注其生活。在老大辍学后,其班主任老师也和同学上门家访过,不能说学校忽视了孩子。唯一的疏漏是没有及时通知孩子家长。

家长方面没有尽到责任吗?

能够被列为贫困县的农村,大多都在地理条件上较为恶劣。农村人如果不外出打工的话,靠种地可以勉强解决温饱,但无法供几个孩子上学。而一旦家长外出打工,孩子只能交给老人或者自己生活。如果妻子留在家里的话,最大的问题是夫妻关系的名存实亡,单身在家的妻子因寂寞无助出轨导致家庭破裂,事实上这个例子也是如此。别问为什么不把孩子带出去打工地念书,你不是生活在虚拟世界里。

这不是一个愿意不愿意尽责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办法尽责的问题。

那怎么办?农村人就不要生孩子呀,干脆计划生育了,养不起就不要生,让他们种一辈子地,解决问题了吗。你真这么想,那就是在为国添乱了。没有农村源源不断的进城打工人口,你们的城市靠谁来建设,你们的垃圾谁来清扫,你连大保健都没法玩。没有他们,支撑中国快速发展十几年的庞大劳动力从哪来,是不是要把工厂都赶到东南亚去,世界工厂还要不要当了?

要搞经济,离不开两样东西:一个是资本,另一个是劳动力。在全球化时代,趋利流动的资本不是问题,劳动力拜几十年前的积累所赐,更是成为天朝的独有优势,这就是人口红利。随着资本的引导,大量劳动力从封闭的乡村流动至沿海和更发达的地区,进入一家家工厂和建筑工地贡献劳动力,成就了最大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奇迹。

但同时,工业化、城市化就像一架大马力的抽水机,不但把农村的人口劳动力抽离,也抽离了原有乡村的社群关系,留下一个个坍塌的空洞。青壮年劳动力背井离乡,留下一个空洞化的农村社区。在农村里,传统社会的伦理关系被撕裂,乡村公共设施废弃损坏,还有人性道德上的败坏。这就叫“乡村衰败”。

像留守儿童死亡、留守配偶的性问题、留守老人的养老问题之类的,都是“乡村衰败”的副产品,它们早已成为农村的固疾,并不是新闻报道了才存在,此后的数十年里,这类事情不但不会减少,而且还会愈演愈烈。

“乡村衰败”是不可避免的,这是几乎所有现代化成功的国家都经历过的阶段,英国花了100多年的时间才治愈好乡村,其他后新兴工业国花得时间更短。要想改变这一状况,需要从政府、社会、经济和人文角度多方的共同努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

与其事事讨论怎么看,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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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美好之物多不坚固。

我二十三岁,经历过这样那样的痛苦,才敢大概肯定这话是真的。

可你们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走了呢?听说消息时正翻《设计心理学》,看着那句『我们周围充斥着欲望之物,而非实用之物』瞬间泪目。美好之物你们可曾触碰,欲望之物你们可曾遇见,实用之物你们可曾拥有?

我喜欢的诗人ncverilog在《西瓜》里写:

父亲去城里学习
抱回来一个大西瓜
母亲半夜三更把西瓜放在我的嘴边
我闭着眼睛说:真甜!
又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第二天已经完全记不起
但我知道
我一定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西瓜沙沙的甜味
甚至穿过那个夜晚
弥漫了我全部的未成年时代

这个夏天的甜味你们还没吃呢,怎么就走了呢?这就是他和她全部的未成年时代。

这些天,西瓜樱桃巧乐兹依次上市, 苹果全球开发者大会召开,雨后北京天空蔚蓝,所有东西都blingbling,所有人都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满眼都是让我们dream big的新东西,可这些让我们目不暇接的,你们再也看不到了。也许你们一直来不及看。

我们如此卑微岂敢奢求什么,但你们得到的也太少了。太少了。而且你们甚至并不知道?据说你们妈妈『被人拐跑了』。我无权臆测她追求的是爱情还是安全感,却能懂她和你们的恐惧。世界又大又凶残,没有谁在家里点亮一盏灯。

5岁,13岁,你们一举拒绝了未来,连同所有的危险和机会、喜悦和悲哀。喜与悲的截然两分也许是错误的,更多时刻给我们的是合而为一的万千滋味。上学路上凉凉的露水,一个暑假就蹿满了校园的野草,高考后被撕碎而飘出教室窗口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地铁里所有人的目光,初吻时温热的面颊,再吻时凌乱的头发,加班回家路上映出清晰叶脉的灯,换尿布的手忙脚乱,项目庆功会令人愉悦的喧嚣,Malibu酒里腻腻的奶油味道……这些,你们都尝不到了。

同样让人心疼的,还有访民的孩子。

2011年7月,我读了数百封给中央政法委书记的上访信;2015年,我也遇见过一些访民。

并非所有访民都像大家想象的那样穷、苦、脏。裹着一件军大衣拖着两床棉被的,顺便来京旅游的,只带了几张皱巴巴的纸的,各种材料一一编号码好的……有的极度脆弱,求助几成本能。只要听说你想报道,哪怕你显然只是个毫无影响的写作爱好者,他们也会立刻撤出长长的递交信访材料的队伍,摊开厚厚一沓资料陈述案情,照片从手中放到地上再从地上拿回手中,案情一遍遍重复,你眼神稍微一恍惚,他们就仿佛又陷入无人理解的痛苦,『记者同志你听我说,事情真是这样的』。有的很滋润,家有良田千亩,兄弟在公安局,能给孩子办豪华生日派对。是,访民有种种,但孩子只有一种,那就是一无所依的孩子。

有次,我看到一个访民牵着一个小男孩(应该是儿子)走过陶然桥下的人行道。男孩穿着浅绿的外套,仿佛一棵小草,在地下通道的一片灰暗中怯怯地走着。

第一眼看到时我有些生气——艰难固然是生活的底色,但怎可任其晕染孩子的生活?再一想,他也不忍心带儿子来上访吧,但又能怎样呢?孩子要么独自守在老家,要么来到陌生的城市,走过地下通道,走过天桥,走过与他无关的繁华。

不是人人都能『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有的人就这样消失,活下来的也很难以德报怨。年幼而尚无判断力时,如果只遭到了公权的恶意,我们怎能期待他养成理性、公民精神呢?躲猫猫、垃圾桶、毒奶粉、秤砣、汽油……这类记忆不会死去,它们如岩层,悄悄但不停地生成,会让人内心坚硬、失聪失明。跳楼而亡的富士康员工许立志《杀死单于》一诗写道,『这个早上我不再是低着头颅的打工仔/我是抬头挺胸的汉朝将军/誓以最后一箭/洞穿匈奴首领的胸口』。诗人固然比常人敏感,孩子不也一样脆弱?催生儿童的复仇心态,该自责的又何止一方?我们可以自然而然地不爱任何一个集体、阶级或国家,但怎能不自然而然地爱我们的孩子呢?作家黄碧云说,『无情好,无情生活,剔透明亮』。再怎么好,『无情』也应是山重水复后,而非启程前悲凉的预言。童年影响何其之大,不能让孩子独自凝视深渊。日漫《冰果》里,名门千金千反田不曾饥寒,只因记不起舅舅几句话就困扰十年,总让我想起地下通道那个怯怯的背影。亲爱的小孩,姐姐不懂社会学,能想出的建议也不过是政府社会共建访民子女、留守儿童关怀制度。

据说信仰沦陷价值失序,无论高官、女大学生还是三轮车夫,都只用一个标准论成败。 每次我也差点儿这么想时,我就去想很多不这样的人(想照拂人类文明的植物学家feel,说『生命在于码字』的作家郑在欢,想做完美产品改变世界的产品经理Hugh Zhang,想写好故事的编剧贾一潇),或那些小孩。来信相约长大再见的小孩,拽我提醒我别发呆了快走路的小孩,烈日下连走半小时送零食给我们吃的小孩……他们干净、清澈、明亮。

世界,请留下这些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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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得只好生四个孩子?

穷得只能生不能养?

穷得生了没时间管?

这种人还有人洗地?还想把责任推给政府?

有人说中国的宗教是传宗接代的繁殖教,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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