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直接告诉你真相,是一种与原始汉藏语没有太大关联的东部未知语种,具有克里奥尔语性质。这个时期山东是岳石文化————典型的东夷'族群,本地此前的山东龙山文化反而不是严格的东夷人群,山东龙山文化在距今四千年的时候出现颓势,因为扛不住距今4200年爆发的全球性气候事件“4.2千年事件”的冲击,慢慢萎靡,随后被来自辽宁的偏堡子文化影响,倒退形成了更加粗糙、落后的岳石文化人群。
岳石文化人群就是真正的古东夷群体了,包括后来胶东、苏北淮夷系基本上全部都是岳石系人群的后裔(或岳石系被其它中原考古学文化塑造后的后裔)。
东夷语并不是原始汉语的主干,原始汉语出自原始汉藏语,原始汉藏语的诞生在距今5000-6500年间的某个阶段,位置在内陆黄河地区————山西南部一直通过关中盆地蔓延至甘肃的一大片区域,即,原始汉藏语诞生于距今五千多年崛起于晋陕南部的庙底沟文化人群(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且必然跟庙底沟人群息息相关,并且随后发生了强烈的西向扩张————最终在甘青一带形成马家窑文化,马家窑文化人群是现代藏缅语的祖语来源。
甘青地区古人(马家窑相关)在距今4500年开始爆发,同时往整个青藏高原和四川、云南、缅甸方向溢出人口,进入青藏高原的甘青古人与一支未知的青藏高原狩猎采集者(隔绝状态下的早期东亚现代人)融合成现代青藏高原少数民族;进入四川、云南的甘青古人融合了当地的一支古老的南亚基因人群(起源于一万多年前的湘黔山区)后形成各种川滇古代少数民族,并进一步进入缅甸融合其它未知种群形成当地民族.......
原始汉藏语的诞生必然在庙底沟文化区域,即整个关中平原+山西南部谷地,可能还有少量豫西地区....
而所谓的岳石文化人群(东夷系语言)根本没有参与原始汉藏语的形成,岳石文化距今四千年才形成,原始汉藏语比岳石文化早一千多年都远远不止....
岳石文化真正的作用是后来与原始汉藏语的一些后代人群在北方地区融合以后形成原始汉语。
也就是说,东夷语是参与原始汉语的形成,并且可能晚至距今三千多年才开始参与,东夷语言少量参与以后在北方黄河流域形成的就是殷商前后这段时间的原始汉语,东夷既非原始汉藏语主干,也没有参与原始汉藏语形成。
关于汉藏语形成于晋陕南部庙底沟文化区域的论据在于,2019年四五月份,有两篇压倒性的汉藏语系相关论文撕裂了天空,这是中国语言学的研究成果首次在国际顶级期刊《自然》杂志发表,此后,关于汉藏语起源地的问题基本上找不到讨论的空间了....
2019年4月,国际顶级学术杂志《自然》(Nature)和《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先后各自刊登论文,表示已解开汉藏语系的起源之谜。该研究用109种语言进行贝叶斯系统发育树分析,得出949个词汇根义,估计汉藏语言差异的时间深度约为4200-7800年,平均值约为5900年,系统发育树支持了Sinitic(原始汉)和Tibeto-Burman(原始藏缅)语言之间的二分法,该结果与考古记录以及中国农业扩张导致的语言传播的假设全面兼容。Nature的论文总结汉藏语在中国北方首度出现,并在距今5900年左右开始分裂成两支。西支逐渐西进以后构成了马家窑文化考古学人群和藏缅语祖语....
Nature的论文认定汉藏语系的起源时间约为距今5900年,而PNAS论文则认定起源时间约为7200年前,虽然起源时间不一致,但两者在起源的地点方面毫无异议、一致的以为————起源于中国北方内陆黄河地区的新石器时代粟(小米)作农业人群,是典型的北方旱作农耕文化。在此之前关于汉藏语内部各语族、语支亲缘关系、分化时间以及起源地点长期存在两大假说:一是“北方起源假说”,认为汉藏语系起源于4000至6000年前中国北方的黄河流域某地;二是“西南起源假说”,认为汉藏语系起源于至少9000年前的东亚西南部某地,在两大论文出炉后,西南起源假说的持有者鸦雀无声......
2019年4月25日,复旦大学常务副校长、进化遗传学科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金力率领团队在《自然》杂志发表了以《语言谱系证据支持汉藏语系在新石器时代晚期起源于中国北方》(“Phylogenetic evidence for Sino-Tibetan origin in northern China in the Late Neolithic age”)为题的论文,揭示了世界第二大语系汉藏语系分化成现代语言的最早年代和地点,该论文综合运用语言学、遗传学等多学科交叉的分析方法,揭示了汉藏语系在新石器时代晚期起源于中国北方。
《自然》杂志发布的是中科院、复旦大学金力院士团队的论文,他们通过对109种现代汉藏语系语言的近千个词汇词根及语义组合进行系统发生学建模分析,重构了汉藏语系诸语言间的亲缘关系,并以此推算出汉藏语系的分化时间和起源地,借助语言学的材料,他们还用遗传学方法系统分析了汉藏语系各语言,他们的结果显示,东亚地区汉藏语系诸多语言有着同源关系,并认为汉藏语系的起源与演化与仰韶文化的庙底沟时期及甘肃马家窑文化的发展有极为密切的关联......
而《国家科学院院刊》刊登的是法国国家社会科学研究学院、德国马克斯·普朗克学会和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研究团队三大机构共同合著的论文。该论文运用谱系分类法对古汉语、古藏语和古缅甸语等50种汉藏语系语言的数据展开分析,结果同样显示,汉藏语系起源于种植粟的古老黄河农业人口,他们生活在磁山文化晚期和仰韶文化早期的黄河流域内陆山区(黄土高原),并经过长期的分化,逐渐形成了如今的汉语、藏语、缅语等,这一国际研究团队由历史语言学家、举世闻名的法国汉学家、语言学家洛朗·沙加尔教授领衔.....
金力团队合照,左起:严实博士、金力院士、语言学家潘悟云教授、张梦翰博士。金力院士统领整个论文研究团队,他长期关注人群的遗传结构、人群的迁徙和自然选择相关问题。斯坦福大学的卡瓦利·斯福扎(Cavalli-Sforza)是以分子人类学解构语言、从基因角度研究人类演化的鼻祖,金力院士在斯福扎卡瓦利的实验室进行了十多年的博士后研修工作,1996年,金力院士回到中国国内工作,采集过十万以上的现代中国人基因样本,通过长时间研究,在《文汇报、》发表过关于东亚人非洲起源的文章....
本次研究的发现符合语言随农业扩散的观点,且扩散的时间点与考古证据相符———内陆黄河地区的农业文化、独特建筑形式和陶器文化类型在同一时间区间内爆发了南向扩张....
原始汉藏语明确起源于至少距今六千年前后的晋陕豫一带的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人群,因为2019年的两篇论文利用的是近年分析语言学分化的一种前沿的辅助手段————进化生物学。由于在遗传学上,不同人类群体的分化、混合均可能造成语言间的分化和混合,因此语言演化可以作为研究群体演化和文化演化的一架桥梁,但近两年人类语言演化在国际上成为一个非常热门的交叉学科研究方向,在德国马普所(Max Planck Institute, MPI)、新西兰奥克兰大学(University of Auckland)、英国牛津大学(University of Oxford)等研究机构,已经有很多学者采用进化生物学的方法来研究语言演化问题。
考古上的岳石文化人群(东夷)在二里头文化(对应夏文化)和二里岗文化(殷商帝国)角逐过程中被迫退回山东,并且在整个商周时期持续参与中原地区的庙底沟语言的后续人群的发展并且融入其中,逐渐形成了后来所谓的原始汉语(或早期上古汉语、古汉语上古音)。
二里头文化(距今3800-3500年)是黄河中下游形成的第一个广域国家和正式的巨型古国,是中国官方层面承认的最早的正式大型王国(非方国),是中国最早的正式国家社会。(良渚为什么不是,放最后重点说)
二里头对应历史上的夏文化圈。
二里冈对应历史上的殷商帝国。
这是目前普遍共识。
殷商的形成,走了一个J字形,陕西的客省庄文化原本在太行山东麓,殷商部族本来住在今天石家庄周边一带。
在二里头文化晚期,距今3600年,二里冈先系人群南下,到达郑州,击退河南黄河流域的二里头文化,压迫岳石文化退回山东,正式形成了二里岗文化(殷商),并在今郑州市区一带建立殷商帝国早期王城(郑州商城),与西面残余的的二里头文化势力在荥阳附近形成对峙,最终二里岗文化攻入洛阳盆地,彻底击溃二里头文化,迅速覆盖了二里头文化的原有全部分布区,而且分布范围还进一步扩大,北至河北涿州一带,东至安徽合肥,南扩至江汉平原,殷人于同期(距今3500年)强势军事南扩,到达武汉市,武汉地区成为整个长江流域最早纳入中原王朝管辖,被北方政权征服拓殖的地区,此时太湖地区仍是与殷帝国无接触来往的吴越土著。殷商版图正式在距今3500年形成。殷人在武汉黄陂建立长江(军事据点和青铜冶炼中心,大批殷人青铜工匠南下武汉工作,武汉黄陂盘龙城遗址出土的一系列青铜器距今3500年,是目前整个秦岭淮河以南年代最早的青铜器,亦是整个长江流域最早,与殷人强势南拓息息相关。青铜冶炼技术由此以武汉为据点传播到江西湖南,然此后形成了江西、湖北、湖南地区距今3300-2800年的各种辉煌的长江青铜文化(江西新干大洋洲,湖南石门皂市等).........
以上,不光是中国国内、而且是全球性的主流考古学常识,无可争议。
而山东南部、苏北地区距今四千年开始的夷语人群(斗鸡台文化、淮夷相关)同样是岳石文化的南部群体受中原二里头文化影响后形成的文化,但淮夷系土著跟北边山东夷人一样,残留有较多“东方语言学特性”,这里语境下的东方不是中国,而是相较于内陆黄河地区而言的东部沿海中国地域。需知道,渤海、黄海、东海地区在距今1.15万年以前的数万年(远远不止)间长期是陆地,被称之为三海平原古陆,这种情况下山东辽宁与朝鲜半岛一带的旧石器古人类存在长时间的陆路直接群体交流的可能,这一点目前已经得到证实。距今1.15万年开始全新世大海浸爆发,全球海平面上涨,三海古陆架消失,即使这样,目前的群体遗传学研究成果依然显示,随后的万年间(即所谓的新石器时代)从辽宁一直通过山东江苏延伸至浙闽台的广大中国沿海地域依然存在着广泛的、自成体系(独立于北方中西部和南方中西部之外)的石器、语言、遗传方面的交流,一直未曾停止,虽然不甚强烈且过程漫长 但其事实存在。沿海地区的地理地势显著优于所有中国内陆地区,人群的波动畅行无阻,这导致距今四千年的苏北地区,当地人群的语言有同时掺杂北至鲁辽、南至闽台的古人群元素的可能性相当大,虽然考古上四千年前苏北地域是淮夷系人群(被二里头影响的原山东岳石系),但地缘上自古位于渤海与闽浙的沿海交流要道上...再甚至距今五千多年崛起于太湖地区的良渚酋邦文化也极大概率受到这种东亚沿海南北双向交流的直接影响,而且还要考虑最近两三千年内的历代官方语言对全国各地的冲刷作用,距今四千年苏北地区仍未有正式国家社会或大型古国性质的玩意,所以不存在被古代通语冲刷导致固有成分进一步遗失的情况,所有如果一定要比较,距今四千年的山东、苏北人,跟现代韩语的相似度,恐怕远远大于跟所有现代汉语的相似度........
这里牵扯到一个问题,目前的研究发现,在三海平原尚未被海水统治以前,苏鲁辽古人与朝鲜半岛古人年代越早共享大量祖源成分(血统)、两地间的同源性越强烈而与整个内陆黄河地区的人群遗传上有较明显的异质性,且古陆消失以后冀鲁苏地区被整个中上游黄河群体疯狂冲刷了万年(还有南方闽浙沿海北上少量参与),那么这意味着,过去一万年时间里冀鲁苏辽地区代表的大陆东亚地域北方沿海古人群的遗传特性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褪去的,并且朝着越来越西、越来越南的态势发展,慢慢往核心东亚祖源尤其是内陆黄河人群靠拢。且三海平原古陆在尚未被海水统治以前很长一段时间,可能存在着一支具有独特基因组学特性的“海岸幽灵人群”或“东亚沿海幽灵人群”,而在一些计算模式下,现代山东人、辽宁人、部分江浙人、韩国人、朝鲜人和其它东北亚少数民族甚至日本人往往是与这一支未知(目前暂时无法确定是否真实存在)古人类享有最高遗传亲和力的(最接近)现代人类,以上地方的现代人经常跑出这支古人的片段来,相关研究出自以下:https://www.biorxiv.org/content/10.1101/2020.11.08.373225v1.abstract
遗传层面的中国人至少二分为南北两大人群,即北方蒙古人种和南方蒙古人种。
1,80年代中国科学家通过GM血型、血清学和早期一系列群体遗传学手段发现大致以长江为界南北东亚人群存在两个二元的血缘人群,暂以北蒙古人种和南蒙古人种分别称呼,对应的是此前百年间全球主流人类学界对东亚的人类学划分(体质人类学、解剖学上的南北蒙古人种在遗传血缘上得到完美对应,因此两者事实存在)
2,2015年,厦门大学人类学研究所所长王传超与其导师、享誉全球的群体遗传学宗师David Reich合作持续一年多的针对现代中国各地40多个现代民族的400多个不同DNA样本的一项研究,通过主成分分析他们发现当下的绝大多数东亚人的血统可以用至少3个群组来描述。第一个群组的核心人群来自黑龙江流域,也就是当今中国东北部与俄罗斯的国界线区域。这个群组包含了黑龙江流域获得的古DNA和当地现代民族(通古斯语族群),这个区域的居民在过去超过8000年的时间里,都保持着遗传上的高度稳定性,理据是此项研究中黑龙江地区年代最早的古代DNA“Boisman博伊斯曼古人”、“Devil's gate Cave,鬼门洞古人”、等东北个体年代距今6000-8000年不等,这批古人遗传上与当地现代少数民族具有非常强烈的亲缘性和延续性。第二个群组的主要人群来自青藏高原,也就是喜马拉雅山以北的大片区域,这片区域的大多数地方的海拔都比欧洲的最高峰阿尔卑斯山还要高,青藏高原现代人群尤其中国藏族是这一遗传人群的典型代表。第三个群组的主要人群来自东南亚,如印尼和马来西亚的现代主体人群,操南岛语的民族,但其中最最具代表性的遗传人群是中国大陆沿岸岛屿以泰雅族、阿美族等为代表的台湾原住民。王等人使用了四群体检验来评估不同的现代人群之间的关系,除了以上 3 个群组的代表性人群,他们还纳入了美洲原住民、安达曼群岛原住民(Onge人)和大洋洲巴布亚人,结果发现这 3 个人群的祖先至少从末次盛冰期(LGM期,距今2.65-1.9万年间)开始就已经跟前面提到的三群组人群(即主流东亚人群)高度分化了,所以后3 者所携带的遗传信息实际上就像是来自那个历史时期的古 DNA。他们的分析结果支持这样的一个人群历史模型:当今绝大多数东亚现代人血统基本上来自两个很久之前便分离开的东亚种群的混血,只是不同人群的融合比例有所不同而已,这两个支系的成员往各个方向扩张,形成几支不同的次生遗传人群,它们相互之间,以及它们与其他遇见的人群间的混血,铸造了当今东亚的人群结构,这两个东亚种群在此项研究中被最终称之为“Yellow River Ghost Population”(黄河幽灵人群)和“Yangtze River Ghost Population”(长江幽灵人群),他们发现在东南亚和中国台湾的原住民人群(少数民族)中,许多人群的全部或者绝大多数祖源都来自一个高度同质化的祖先群体,这个祖先群体的地理分布恰好跟长江流域水稻种植文化在距今五千年以后往东南亚大规模扩张的事件重合,这个“长江幽灵群体”便是为当下东南亚人群贡献了绝大多数血统的祖先群体。汉族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群体,拥有超过 12 亿人口,但是该研究发现除了现代华南汉族人群外,几乎所有主流中国汉族人群(不分南北方)并不是“长江流域幽灵群体”的直接后代,相反,绝大多数汉族人有很大一部分血统来自另外一支、很久远以前就和长江幽灵人群发生分化的东亚人类,现代中国北方汉族有相当多的血统来自这支人群,这个发现也跟 2009 年以来的另外一个发现相吻合,即全国汉族内部有一个微小的从北到南的梯度性差异,如果历史上汉族的祖先从北往南扩张,并沿途与当地人发生混血,甚至于这种扩张在史前便大规模发生,那么我们发现的这些模式就可以得到解释,即长江汉族和其它南方汉族缘何以另一支幽灵人群为主而非长江幽灵,当整个东亚久远人群遗传模型建立起来时,王等人赫然发现现代汉族人和藏族人都有很大一部分血统近乎完全一致,都来自同一个同源的祖先群体,这个群体独立的、纯种的血统已经不复存在,其最高纯度现代人类即现代藏族,也仅携带至多不超过85%的比重,而且这个群体虽然对所有中国境内人群都有贡献,但对相当一部分现代东南亚人群并没有遗传贡献。基于考古学、语言学和遗传学的多重综合证据,他们把这个祖先群体叫作“黄河流域幽灵群体”,即与长江幽灵人群对应的另一支幽灵人群,这个遗传人群在黄河流域开始了旱作农业文明(粟、黍)并最早诞生了原始汉藏语言(庙底沟文化),距今万年前后,来自这次大扩张的两个非常不同的群体,分别独立发展了农业文明,他们一个集中分布在黄河流域,一个集中分布在长江流域,这两大幽灵人群在距今五千年开始疯狂往各个方向扩张,黄河幽灵人群大规模进入青藏高原、蒙古高原、东北亚地区;长江幽灵人群大规模进入台湾和沿海扩散至南洋群岛以及通过陆陆汇入整个中南半岛....这两个群体的碰撞和混血创造了当下全国汉族观察到的北方和南方血统的梯度性差异。青藏高原现代人群便是这种扩张的典型,现代藏族体内至少有75%的血统来自距今五千年以后黄河中上游的黄河幽灵人群(马家窑文化相关)对青藏高原的大扩张,很有可能就是他们首次把农业带到了该地区。现代藏族仍然有少量血统来自另外一支非常久远而古老的东亚未知人群,对应着青藏高原上古老的采猎人群体。另外一个混血的典型案例是现代日本人,在过去上万年的时间里,采猎者都占据着日本群岛,但是在大约 2300 年前,日本群岛首度出现了东亚大陆衍生出来的农业文化,这种文化跟同时期朝鲜半岛上的文化有着非常明显的相似性,据遗传学数据确认,农业文化到达日本群岛是人群大规模迁徙的结果,斋藤成也(Naruya Saitou)及其同事建立了一个人群历史模型,发现其中一个古老群体跟当下的朝鲜半岛现代人类尤其是韩国人紧密关联,而另外一个古老群体跟现代的阿伊努(Ainu)人紧密关联。阿伊努人目前仅分布在北海道岛上,阿伊努人的 DNA 与农业文明到来以前数万年间古老的日本采猎者的 DNA 非常相似。通过斋藤成也的人群历史模型,可以推断出当下日本全国人的血统有大约 80% 来自距今三千年以后大规模从朝鲜半岛涌入的祖先人群,而仍有 20% 来自本地古老的采猎者祖先群体。同时王等人对从来自越南门北(Man Bac)遗址的古人类遗骸中提取的 DNA。在这个有着近 4000 年历史的遗址中,具有不同形态学特点的遗骸紧挨着埋葬在一起,有些遗骸的特点与长江流域的古代农民群体以及当下的东亚人很相似,有些遗骸则更接近于该地此前历史时期里的采猎者,遗传研究进一步发现所有古越南人样本都是一支很久远以前就分离出去的古老东亚人群与“长江幽灵人群”之间混血的结果,而且门北遗址里的部分农民明显拥有更多的来自“长江流域幽灵群体”的血统,这两种血统的相对比例在门北农民群体里,与在当下一些中南半岛偏远森林地区的南亚语系群体里非常类似。以上发现都支持这样一个理论:当今南亚语系的分布,是来自中国南部的种植水稻的农民祖先群体(长江幽灵成分人群)往中南半岛大规模扩张传播的结果,这些祖先群体在扩张的过程之中还与当地的采猎者群体进一步发生了混血,一直到今天,柬埔寨、越南、老挝、泰国的许多南亚语系群体都还携带有少量但非常明显的采猎者血统。
3,2020年5月15日,一篇群体遗传学论文《Ancient DNA indicates human population shifts and admixture in northern and southern China》发表在国际顶级期刊Nature并轰动全球,这是中国科学院古脊椎与古人类研究所付巧妹团队亲自操刀独自完成的第一篇中国大陆的大规模史前人类基因组分析结果,为探源华夏族群及其文化和修正东亚南方人群演化模式做出了重大贡献,具有举足轻重的奠定意义,文章发表了山东地区距今7500-9500年的一批古人类DNA和福建地区距今300-8400年的一批古人类DNA,经过研究文章认为明确存在两个高度分化且二元隔离的早期东亚现代人遗传子群,称之为古北方东亚人群(Ancient North EastAsian)和古南方东亚人群(Ancient South EastAsian),简称古北方人群(ANEA成分)和古南方人群(ASEA成分),并由整篇论文中年代最早的古代个体山东沂源县扁扁洞遗址距今9500年的古代个体的存在而推导出南北古人至少于距今9500年分化;2021年5月27日付巧妹的东北亚论文《The deep population history of northern East Asia from the Late Pleistocene to the Holocene》中首度披露的黑龙江哈尔滨以东二百余公里处松花江边的距今19000年的古代个体“AR19K”的存在,并明确AR19K为目前观察到的年代最早的古北方人群,再一度将古北方人和古南方人的分化时间上溯了整整1万年。截止2021年末,已完全明确东亚南北方古人群的分化时间为距今2万年左右,目前年代最早的古北方人个体是黑龙江省距今1.9万年的AR19K古人,目前年代最早的古南方人个体是福建省漳平市奇和洞遗址距今1.1万年的Qihe3号。
以上,无论20世纪的研究,还是随后2015年王等人、2020年付等人的研究成果,都无一例外指向一个事实————————————两支二元隔离的古人确实存在于中国境内,年代越早,其遗传分化越显著,且至少距今2万年便已经产生分化,这个时间刚好LGM期结束以后,LGM期是离现代人类最近的一次冰河时代,当气候回暖以后,毫无疑问的,中国境内有两支人群发生分化,并逐渐各居南北一隅。北支俗称古北方人群、北蒙古人种基因、黄河幽灵人群。南支俗称古南方人群、南蒙古人种基因、长江幽灵人群。两者产生分化的根本原因是自身都经历了足够强的遗传上的瓶颈效应,按照群体遗传学的理论,用不着外来混合,只要群体大小较小,三五十代人就能产生非常显著的遗传漂变和足够强的人群分化了,所以决定性因素还是自身的瓶颈效应。南北两大人群的融合在早于距今万年的新石器初期便开始,但在新石器中期,距今六七千年以后加剧。
截止2021年末,综合最近二十年内的群体遗传学相关论著基本已经证实,非洲以外的所有现代人类,均为距今5-6万年离开非洲进入近东地区与尼安德特人发生混血后进一步扩散到亚欧大陆各地最终形成,这批人类随后迅速发生分化,亚欧大陆西部北部的不谈,进入亚欧大陆东部的有两支人群:东亚奠基人群、大洋洲奠基人群。
东亚奠基人群与大洋洲奠基人群出非洲以后的迁移路线仍是未解之谜,此前习惯认为两者共同沿着印度洋沿海一路迁移进入东南亚最终北上东亚,但基因组研究与石器考古方面均不甚支持这个模式,目前发现现代典型大陆东亚人群(中国人)的大洋洲奠基人群成分全部是进入东亚以后额外混入的,考古上更是发现现代大洋洲土著群体的的石器文化与印度各地的石器考古均有差异,入东亚南方路线的支持者认为携带与非洲中石器时代(MSA期,距今1.2万-9000年期间)相近技术的群体在 MIS 5 阶段(氧同位素 5 阶段,13~8 万年前)末期便到达印度,石器类型以具有预制台面且单向剥片的长石片(石叶)石核、较高频率的修理台面石片、较低比例且加工程度较低的凹缺器、刮削器、修理石叶等为典型特点,虽然他们认为现代人随后便进入了澳大利亚,但目前澳大利亚发现的石器技术基本以简单的石核、石片为主,未发现具有非洲MSA时期特征的典型非洲晚期智人石器类型,大洋洲奠基人群到达东南亚的时间必然稍早于到达澳洲的时间,目前东南亚发现的最早的现代人化石早至距今 7~6 万年,但此区域仍然也未发现非洲MSA技术,有鉴于此,目前考古层面无法支持距今五万年以后活跃于东南亚和大洋洲的基因组层面的大洋洲奠基人群的直接路线来源是印度地区,大洋洲原住民19世纪俗称棕色人种,当地人的石器组合以极为普通、原始且粗糙的石核、石片石器为典型,而石片石器正是中国旧石器时代过去百万年间流行时代最久、分布地域广阔的旧石器遗存,中国旧石器南北二元结构在20世纪末已经成为共识,中国旧石器工业分为南方砾石工业与北方的小石片或石片石器两大单元,无论是类型学还是石器技术等不同研究范式,石片石器都是中国旧石器研究的最主要对象和基本材料,根据现有的资料,石片石器最早出现在中国华北的泥河湾盆地,在盆地东缘距今170万年前后的马圈沟遗址出土,随后在泥河湾盆地与华北地区扩散开来,石片石器的分布越来越广,发展绵延不断,然而与亚欧大陆西侧旧石器技术相比较,中国旧石器无论是早期的简单石片或较晚出现预制与精细修理技术,都还是更接近于Clark G概括的石器技术模式1,即简单石核石片技术,这正是大洋洲原住民最大的石器组合特性,综上所述大洋洲奠基人群的路线来源,考古上北方路线具有更大优势。但由于大洋洲奠基人群与东亚奠基人群是高度分化的两支祖先群体,因此不太可能同时进入东亚与东南亚。
即,目前广泛认为,东亚奠基人群语大洋洲奠基人群的分化是显著存在的,时间上至少距今4.5万年,而路线方面无论北线(中亚>新疆内蒙>中国北方南方)或南线(阿拉伯半岛>伊朗>印度>缅甸>东南亚大洋洲)都暂时是未知数,但可以肯定的事实在于————无论何种路线,大洋洲奠基人群必然早于东亚奠基人群进入包括中国华南在内的整个东南亚+大洋洲地域,首批进入东南亚与华南的晚近出非洲人群(距今五六万年这批)与大洋洲奠基人群息息相关,未进入大洋洲、遗留在华莱士线(wallaces line)以西的大洋洲奠基人群随后迅速统治了整个巽他地域(SUNDA,即东南亚)长达4万年之久,这部分群体以现代缅甸以南海域的安达曼群岛(印属)上的安达曼人(黑色人种)部落中的Onge人的血缘为典型代表,Onge人、哨兵岛人由于所处的海岛被海水隔离与大陆人群失去了一切交流长达数万年之久,典型的孤岛综合征人群,Onge人的基因组特性显示出极为独特的根支人群特性,尽管Onge人不可能做到百分之一百保留四万多年前奠基祖先时期的常染原生态,自身肯定也经历了一定程度的遗传漂变,但其力度却是最低————其被隔离的过往数万年间未与其它人类族群发生混合后漂变(post-admixture genetic drift),而是更大限度的保留了遗传连续性(genetic continuity),而原先与其血缘一致散落在东南亚各地的人群均与其它古人类(未知古人类)重新混血,形成了马来西亚、泰国和菲律宾的尼格利陀人种(一种十九世纪的体质人种、体质上的亚洲第二大人种)与和平文化相关的狩猎采集基因组,于是,Onge人对“祖先成分”的保留度是优势于所有其它现代东南亚人类的。在东亚奠基人群尚未大规模南下以前,整个东南亚地域所有古人类基因组(和平文化、尼格利陀)全部可以解析为以类Onge成分为底本、母本人群与其它周边古人类重新发生混合后形成,一言以蔽之,尼格利陀人种和目前提取到的和平人群,其早期祖先均与Onge一致,Onge人的基因组特性可以代表最近四万年来遗留在东南亚、未进入大洋洲的大洋洲奠基人群中最原初的形态,属大洋洲奠基人群中的西支群体。而其它陆续越过华莱士线进入大洋洲各地的大洋洲奠基人群最终形成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巴布亚新几内亚土著、美拉尼西亚人、澳洲土著(且必然也在大洋洲奠基人群基础上额外混入古老人类祖源,而且是混得最多、最狠的现代人类...)
明确距今1.6万年以后,整个东亚地区有九支古老的基因流人群:
陕甘宁青一带的古黄河(除华南外所有省份现代汉族体内最大祖源...)
黑龙江流域的古黑龙江(满通古斯语、突厥语、蒙古语、东北亚各民族...)
闽浙赣丘陵的古南岛(现代台湾原住民、东南亚、菲律宾、太平洋群岛各民族...)
湘黔川渝鄂山区的古南亚(现代东南亚南亚语各民族、中南半岛狩猎山民...)
滇桂越一带的隆林狩猎采集者(已在现代中国人中灭绝,部分东南亚现代人少量保留)
东亚沿海古陆幽灵人群(黄渤淮陆架类绳纹狩猎采集者,东亚沿海各国现代人携带...)
青藏高原狩猎采集者(现代所有青藏高原少数民族尤其西藏内陆藏族体内可占1%-30%不等,高原独有...)
和平文化狩猎采集者(和平人群,大陆东南亚即整个中南半岛地区四万年悠久历史的古老人群,)
古北西伯利亚狩猎采集者(古北欧亚人)
以上九大人群,互相之间的遗传分化非常巨大,但所有现代东亚、西伯利亚、东南亚、东北亚人群必然由以上九大人群的不同人群以不同的比例、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理位置融合而成,没有之一。
其中,古黑龙江、古南岛、隆林、和平文化和古北欧亚人,这五大人群,已经获得古DNA出土实证而存在,剩余四支人群,虽然尚未真正通过古遗传物质实证其存在,但存在的可能性同样非常高,因为已经不止一个研究机构通过统计所有古今人类的全基因组序列而发现剩余四支人群的存在,但无论如何,剩下四支人群仍然需要通过实际古DNA出土,我们才能最终认定其存在,并通过古DNA展开进一步的研究工作,因为如果一直不通过实际的古DNA出土,我们无法最终判别,其同样有另一个可能————并不存在,仅仅是某种'遗传学计算下的假象......
古黑龙江、古南岛、古南亚、古黄河
这是中国境内目前已经探明的四支最原初的、纯粹的古老基因人群,对现代中国人影响最大,所有现代中国人体内都至少由这几大人群构成,古黄河与古黑龙江均属于古北方人群。古南岛与古南亚均属于古南方人群。古北方与古南方两种基因人群的分行时间在距今2万年以上了。(古黑龙江、古南岛已获得古DNA出土实证其存在,在尚未有古DNA出土发表前,古黄河成分同样有可能其实只是一支古黑龙江成分的亚型人群...)
什么是古北方人群?什么是古南方人群?
古北方东亚人群(Ancient North EastAsian),简称古北方人群(ANEA人群)。
古南方东亚人群(Ancient South EastAsian),简称古南方人群(ASEA人群)。
现代北方东亚人群(North EastAsian),简称NEA人群。
现代南方东亚人群(South EastAsian),简称SEA人群。
所以ANEA是古北方成分。
所有ASEA是古南方成分。
截止2021年5月,古南方人群、古北方人群两者事实存在,且至少于2万年前分化(甚至可达距今2.3万年),这一结论由中科院古脊椎与古人类研究所付巧妹研究员于2021.5.27的东北亚基因组论文的发布再一次变得牢不可破。今年5月27的论文中出现一例哈尔滨以东某县松花江边距今1.9万年的AR19K个体古人,被明确属于古北方谱系人群,并且是目前地球上已观测到的最早的古北方人成分古代个体。因为AR19K古人不可能在南北种群未分化前就独立出现。而最古老的古南方人群DNA,位于福建境内————福建漳平市距今1.1万年的奇和洞1号古人。
古南北方群体是两支年代越早遗传距离越远的高度分化的现代东亚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南北古人强烈的二元分化了,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国的群体遗传学科学家就已发现,现代中国南北方两大人群,存在着一个显著的遗传差异化现象,表现在通过一些遗传拓扑学手法进行统计时不约而同的显示南北人群出现典型的“二元分化”。
这个情况刚刚出来的时候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虽然他们早就听说过1920年代前后一些欧洲人类学家老中国研究人群体质、血缘差异时会利用一些早期比较原始的血清学分析方法,并且当时也发现了南北差异。
以上,无论1920年代的欧洲人类学家、还是七八十年代的中国遗传学家,都发现了中国人群的南北二分的遗传学现象...
这还是通过早期遗传学方法发现的(血液、DNA),在此之前,从19世纪初一直到新中国成立以前,欧洲的人类学发展旷日持久,主要是体质人类学,如波兰人类学派。体质人类学就是老一套的解剖学、形态学观测,俗称“摸骨人类学”,几乎不用遗传物质作为参考。新中国成立以前,欧洲人类学家持续一百多年的人类学观测,早已发现中国南北人群体质上的强烈差异....
由于早期人类学界有北方蒙古人种、南方蒙古人种的划分法,大致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北一直到西伯利亚的所有现代人类,属于北方蒙古人种,长江以南一直到爪哇地区,全部属于南方蒙古人种,这是早期人类学广泛引用的划分概念,于是七八十年代中国,主要是中科院遗传学家发现南北人群的遗传二分以后,认为与南北蒙古人种对得上,于是用上了这个称呼,称之为北蒙古人种,南蒙古人种,如图所示。
以上,是八十年代中科院科学家发现中国人群南北的遗传血缘存在距离性,这在当时让人们有些吃惊,也再一次印证了民族和种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允许各种不同的种族共称一个民族,允许同一种民族存在于不同种族中...
也就是说,种族其实是实际存在、有严格遗传学辅助界定的概念,而民族,很容易沦为“箩筐”概念,汉族、中华民族,事实上都已经变成了大箩筐,过去几千年,中国境内大量原本与真正汉族人群遗传差异剧烈的人群摇身一变,变成了民族意义、籍贯意义上的汉族,方才导致我国汉族人口数量庞大....
以上,是80年代的发现。
一直到2015年,又一篇报道刷新了人们的看法,但让南北人群二元分行的事实更加牢不可破了:哈佛大学的David教授是目前全球分子人类学、群体遗传学界定宗师级人物,其在2015年与中国厦门大学人类学系主任王传超在当年展开一项合作研究、针对整个东亚地区的成千上万份现代人类和古人类的遗传物质展开分析,经过长时间的反复研究,David教授最终发现,中国境内,存在着两支古老的群体,一支构成现代的东亚北方人群的主要来源,一支构成现代东南亚和中国南方的主要血脉来源,王传超也赞成此说法,他们将这两个古老的、高度分行的南北中国人群称之为黄河幽灵人群(Yellow River Ghost population)和长江幽灵人群(Yangtze Ghost population),其实与80年代的发现是高度契合的情况,David还把这个结郭写进其2016年出版的书籍《人类起源的故事》中...
这时候,已经是2015年以后了,2015年以后,消费型基因检测在中国民间出现,开始为人所知,这类民间基因公司提供祖源测序服务,其中的民族血缘模块很多基因公司都同时设置“北方汉族”与“南方汉族”两种汉族成分,一经出现曾经背负很多骂名,认为这是在分行汉族、分裂中国。
唾液基因检测发展了五年以后,很快,到了2020年,终于到了惊天动地的时刻。2020年5月的一篇论文再度轰动全球,在全球各个科学学界引发持久讨论,获得广泛赞誉,中科院古脊椎与古人类研究所付巧妹研究员,是目前中国境内群体遗传学的先锋人物。2020年5月15日,美国《科学》(Science)期刊以Research Article的形式正式在线发表中国科学院付巧妹团队独立完成多家单位参加的研究论文《Ancient DNA indicates human population shifts and admixture in northern and southern China》,论文再一度明确存在古南方人与古北方人两大种群,该论文是首次正式发表的中国南北方史前古人类基因组分析结果,为探源华夏族群及其文化和修正东亚南方人群演化模式做出了巨大贡献,论文提到中国南北方古人早在距今9500年已经分化,依据是该论文年代最早的古人类个体是山东沂源县距今9500年的扁扁洞古人。同时认为至少在8300年前南北人群融合与文化交流的进程即已开始,距今4800年前后出现强化趋势,至今仍在延续。在修正东亚南方人群演化模式方面,明确中国福建、台湾地区距今8200年的古南方人群是现代太平洋岛屿和东南亚群岛地区人群的祖先来源,即传说中的南岛人群,并且认为整个东亚沿海族群,从渤海到闽台之间很长一段时间都存在仅限于南北沿海地区的遗传联系,这为修正此前流行的该地区古人群来源的“两层假说”提供了遗传学基础,并为农业、语言等各界相关研究提供巨量的重要证据....
目前年代最早的古北方人是黑龙江省依兰县松花江流域出土的距今1.9万年的AR19K古人个体!!目前最早的古南方人是福建省漳平市某山洞里出土的距今1.1万年的奇和洞1号古人!!!
这些远远不是结束,目前古基因组学报告与考古依然在层出不穷,可以肯定的是,古北方与古南方两种基因是遗传跨度相当大的石器时代人群!
除了五岭以南的赣南、湘南、广东、广西、海南、黔东南、黔西南、黔南和云南少数民族和新疆以外,现代所有其它中国人群,无论汉族还是少数民族,体内都以古北方基因为绝对的大比重,在山东、山西、河北等典型北方地区古北方人成分一边都在70%-85%左右,剩下的才是古南方成分。
在广东、广西、海南、云贵少数民族,现代当地人古北方成分仅有20%-45%不等,剩下的全部是古南方成分。
即使是中国基因层面最“南”、最接近东南亚各民族的现代广西崇左人、百色人、河池人、云南佤族等人群,体内依然有至少20%的古北方成分。
但中国最“北”,最接近西伯利亚通古斯语民族的鄂温克、鄂伦春等少数民族,体内几乎是纯粹的古北方人(以古黑龙江为主,少有或几乎没有古黄河),完全不见任何古南方成分....
最能代表广东的广州、佛山现代人群,广佛本地人,体内仍然有旧石器一万多年前的古北方祖源,但普遍仅有30%-40%不等,其余仍然为古南方祖源。
即使是湖北、皖南、浙江、赣北这些典型南方地区,当地现代人体内也以古北方种群基因为绝对比重,并且普遍在60%以上。
也就是说,除新疆以外,几乎所有现代中国人无论民族籍贯,体内基本都同时拥有南北两大古老种群的基因流。
秦岭淮河为界,以北和以南两个地方,年代越早,基因流度越低,年代越晚,互相渗透频率越高,但整体依然是北方种群以横扫千军的态势在整个东亚范围内持续爆发,黄河流域在距今八九千年驯化粟、黍以后迅速爆发,后续近万年时间里东亚所有大规模的人群流动、迁移、波动事件几乎都直接或间接受黄河古北方种群的剧烈影响!原本在距今5000年以前的万年时间里,中国境内一直是上述四大人群的四分局面,尤其是整个长江以南由于地理大隔离,七八千年前的贵州人和福建人别说基因跨度巨大,见一面恐怕都是绝无可能的,但在距今4500年前后,爆发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件,彻底打破此前长达万年多的东亚不同基因人群的隔绝状态!!!!
这里需要明确一件事情,所有现代中国人群,体内的古黄河与古黑龙江两种古北方祖源是层次分明、没有任何混合度的。
但是所有中国人群尤其是长江以南现代人体内的古南方祖源,在距今4500年以后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变化!!!
新石器末期(距今4500年前后)的这一次古北种群的大规模南下造成的格局是前所未见、也是至关重要的,决定现代南方中国人群祖源形成的重要来源,过程历时数千年,新石器末这次古北部人种的南向拓殖与史后时代的历次拓殖形势不太相近,直接导致了多数基层南部人种的Y染色体父系遗传标记被替换,这次替代直接或间接导致距今4500年以后长江以南混种族群(以下统一称之为古侗傣人的崛起,根本原因在于,有几支古北方种群在距今4500年前后强势南扩,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长江入侵南部种群,规模大到什么程度?强势南扩诱发南部种群大洗牌、融入南部的同时南部此前地理大隔离的不同子类人群(古南方人的不同亚型)也开始疯狂互融,最终南部催生出新混合基因流——古侗傣人群,而南部不同群体的地理隔离正式宣告结束,崛起的古侗傣种群随后几千年近乎把江以南的绝大多数区域都重新覆盖,随后此种群广布上海至云南间广大地域,古侗傣人群本质根据目前的研究是大比重的古南岛人群额外混入小比重的古南亚人群以及少量古北方成分以后所形成,即距今四千多年开始,由于古北方种群大规模南侵入(考古上也完全找得到证据,如造律台文化的疯狂南扩是导致良渚灭亡的原因之一),古北方种群扩张至长江淮河一带大片地域和南阳盆地至长江中游大片地域,空间挤兑之下,闽浙赣的古南方人开始往西向、南向扩张然后把古南亚人分布地域给覆盖,随后北方种群又持续强势融入,古侗傣成分逐渐形成,古侗傣基因是新形成的混种古南方人,大致是古南岛古南亚古北方以7:2:1的比例逐渐融合而成的群体,甚至还有几支目前尚未被发现的古南方人亚型参与形成!!所有长江以南现代人体内扣除古北方成分(古侗傣时期以后重新南下的北方人)以后,近乎全部以古侗傣祖源为主,这是一种具有强烈、显著的不同几种人群发生“遗传混合”(混合后漂变,post-admixture genetic drift)效应以后出现的新基因人群....
由于现代长江以南所有现代人体内的南方成分都以“古侗傣成分”为主而不是万年以前南方东西二元分布的古老的古南岛、古南亚基因,这导致旧有的南岛、南亚基因在长江以南现代人不再以单基因流显示或者纯粹形式携带,几乎已经被混杂冲刷得不复存在了...
现代地球人类中,保留距今1.6万年—5000年间的中国闽、浙一带古老南岛基因的人群是————————台湾原住民(泰雅族、阿美族等)、太平洋南岛语人群。
现代地球人类中,保留距今1.6万年—5000年间的中国湘西、鄂西南、云贵、川渝山区一带古老南亚基因的人群是————————整个中南半岛(大陆东南亚地区)的南亚语系现代人,柬埔寨高棉人、老挝Htin土著、泰国Mlabri狩猎采集山民、云南佤族、印度卡里亚人等等....
但注意,以上台湾原住民、东南亚各民族,未必100%保存完好,只是相对来说完好,他们必然同时携带了一些其它民族成分,如台湾原住民虽然体内古南岛祖源的纯度目前全球最高,但其仍然携有20%-25%不等的古北方祖源!!这个数字并不比现代广东广西人低多少,而且台湾原住民最接近的古代人类是距今4600年的福州昙石山遗址古人基因组,新时期越晚期的福建古DNA与现代台湾南岛人越接近,越早期的,如距今万年的奇和洞人、距今8200年的福州亮岛人1号,相比于现代台湾原住民仍然有一定遗传距离,体现在他们的南岛祖源成分更加原始、原初,而现代台湾原住民事实上是在万年前福建古人的基础上重新接收了一部分古北方成分影响以后才进入的台湾!!!并且进入台湾时间绝对在距今7000年以后....
湖南距今7000年的高庙文化、湖北距今5600年的屈家岭文化、重庆距今近6000年的大溪文化,以上这些南方内陆地区考古学文化,按照目前群体遗传学研究通论,基本可以肯定全部属于典型的古南亚基因人群缔造的辉煌考古学文化,因为当时古侗傣基因尚未出现形成,而南岛祖源又尚未往南方内陆重新扩散,这个位置当时除了古南亚人,不可能有任何其它人群。屈家岭这一类湖北五千多年的文化,目前无论中国国内还是国际,无论其考古学造物多么令人耳目一新,但都有一个结论——————属于典型的源流不清考古学文化,他不像良渚文化源流非常清晰,良渚受华东地区的凌家滩、崧泽文化影响塑造强烈!良渚是凌家滩系的玉文化人群强烈塑造太湖地区更加古早的土著人群以后形成的文化。
屈家岭文化的后继人群石家河文化与后石家河文化,被良渚文化塑造影响所形成的迹象非常非常明显,后石家河文化被良渚方向而来的人群影响塑造,这一考古学通论再一次得到古基因组学令人震惊的巧合实锤,因为距今四千多年确实发现闽浙赣的古老南岛祖源人群往整个长江以南的中西部地区覆盖....
这意味着什么?
此前良渚文化人群的祖蜀猜想进一步得到了佐证,良渚文化距今5300-4200年,扣除距今4500年以后的阶段(良渚开始阳痿化的衰落阶段)不谈,良渚早中期,距今5300-4500年,当时太湖地区周边人群,到底是什么民族?什么基因?
已知与历史上史书范围内记述的所有南蛮民族,百越民族,各种越人所关联的人群基本出现在距今四千年以后的文字记载,尤其是距今三千年以后的各种记载中,这个时期整个秦岭淮河以南已经是基因组层面的“古侗傣成分”的天下,古侗傣基因主要后代,为侗台语系土著民族,所有现代南方少数民族、西南少数民族和两广汉族体内都有着目前中国最高的古侗傣基因...
又已知古侗傣基因形成在距今4500年以后并且一直在滚雪球没有停止...
真相是——————良渚文化早中期人群,跟所谓历史时期的各种百越民族、侗台语人群、吴越人群——————在基因遗传方面完完全全大相径庭....
南岛、侗台语人群在考古上虽然普遍以有肩石斧、有段石锛等器物因素为典型考古学元素,但这并不能证明南岛人群与历史时期的侗台语人群(百越、古侗傣)完全是可以等同的族群。根据目前的基因组观测,古南岛基因出现的历史已经逼近2万年,而侗傣(台)相关基因出现,上面已经说过,只有四五千年!!所有侗台语(古侗傣的典型代表)基因人群,无论是福建地区距今3000年的溪头村古人、还是江西樟树距今3500年的吴城古人,都无一例外以古南岛基因为母本混合其它人群发展而来!!即古南岛人是古侗台人直接的母本来源,但额外混入的其它人群成分的混合程度极其强烈,直接决定了在血缘上现代台湾原住民(高山族群)和隔海相望的福建沿海闽语汉族的遗传距离现代强烈!!!而且这里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现代台湾少数民族是在距今4500-5000多年这段时间由于北方沿海地区的一支古北方人一路沿海滚动进入福建以后,才进入台湾,也就是说,现代台湾原住民少数民族其实保留的是距今四五、五六千年的福建古人的基因特性!但距今四千多年以后,福建全省又经历了新的人群冲刷!!包括最近三四千年内周边赣、粤地区已经形成的古侗傣基因对福建的反扑,以及秦汉以后历朝历代北方方向(其实主要是长江或浙江,没几个黄河)的人群移民对福建的影响....
大家可能根本难以想象,距今五千年的闽浙古人和现代闽浙人的遗传距离大到什么程度,5000年前以良渚文化为代表的典型中石器闽浙人群以大比重古南岛和小比重古北方为主,可能还有少量古黑龙江,几乎没有古南亚,这个配比方式与现代闽浙人完全大相径庭,现代闽浙人主要是过半的古北方和三四成的古侗傣成分,而五千年前良渚文化遗传特性的闽浙古人反而在一水之隔的台湾岛山地地区保留下来!!!!
这里有一张图,方便大家理解现代南北中国人群体内的南北祖源到底是什么比例情况,图中的齐家古人距今四千年,体内的古黄河成分是目前观测但的无论北方现代人还是北方古DNA中都是最高的存在,齐家古人大致为75%的古黄河祖源+23%的古黑龙江祖源,由于古黄河与古黑龙江都属于古北方成分,古北方统一在图中与蓝色表示。福州距今8200年的亮岛古人实际体内有10%-18%左右的沿海古北方人成分,这里没有显示,是一个BUG,大家不用理会,古南方成分统一用橙色表示。
目前,基本90%以上的概率可以肯定,长江地区距今五千多年的屈家岭文化、良渚文化人群,与4500年以后才形成的侗傣基因特性人群完全无关,是南方真正意义上已经消亡的“前南方人群”,这类前南方人群在大陆东亚地区找不到了,现代长江以南所有汉族体内,只能在海岛、东南亚、南洋群岛地区找到....
2018年美国和丹麦等国家合作的东南亚论文,明确了藏缅、南岛、南亚、侗傣四大人群从中国南方往整个东南亚的扩张历史,论文名称为《一万年来东南亚的人群变迁》。文章通过分析东亚南方地区古DNA和现代人DNA的全基因组数据,发现四大人群从整个南方往东南亚的扩张全部在距今5000年以内,而在此之前整个中南半岛和南洋群岛地区是大学的“和平文化狩猎采集者”的天下,和平文化狩猎采集者(Hòabìnhian)是一支古老的亚洲人群,不属于东亚奠基人群(古北方人古南方人的共同祖先),而属于典型的大洋洲奠基人群,在东南亚地区的基因组历史有4万年之久,农业未大规模从中国南方进入东南亚前,当地和平人群采取了独立的农业生产方式(除狩猎外;以采集、干预野生块茎类植物生长以期获得更好产量为生,如芋头、参薯)。然而距今4400年左右,最早的农业(稻作)人群、与现今南亚语系相关的古老南亚农人最早携带农业从中国西南地区进入了东南亚,在农业传播的背景下,东南亚地区的农业人群呈现出与现代东亚人群更为相似的遗传结构,他们的基因组中混合了大量中国南方现代人群相关的遗传成分和少量和平文化相关的古老东南亚成分。并且,距今4000年以后古南方人群为代表的遗传成分开始在东南亚占据主导。
台湾南岛人在距今四千多年开始,以台湾为据点南下菲律宾各地,一发不可收拾,成为古代地球上最出色的航海民族,距今3000年的太平洋瓦努阿图古遗址的古人类已经是与现代台湾原住民强烈接近几乎一模一样的基因人群!!可见台湾南岛古人在三千年前就远海扩散到太平洋群岛地区...
闽浙丘陵的古老南岛祖源人群在至少距今万年以前就影响到冀鲁辽和朝鲜半岛西部地区....
但古南方人北上影响北方的同时,北方种群也在南下影响南方....
韩国地区最早的古人类最近论文已经出来了,距今六千多年接近七千年,与山东距今七八千年那堆古人在基因组层面近乎完全一致,都携带有大量旧石器黑龙江流域祖源(通古斯成分)和类日本绳纹的东亚沿海古陆幽灵人群成分....
沿海古陆指渤海、黄海、东海,这片地方在距今1.15万年全球海平面上涨以后才变成海洋,此前数十万年时间里一直是陆地,被称之为“三海平原古陆”。
本来山东辽宁和朝鲜半岛在距今1万年至5000年间几乎是同一种族群,语言相同,血缘相同...
后来整个黄河中上游人群崛起,往渤海方向疯狂输血、冲刷...
山东古人开始急剧接近内陆黄河地区
(本回答正在持续修正更新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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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有个著名论断,“胶东话 — 济南话 = 东夷语遗迹”
这个问题的信息量有一点大,问题的前提也不完全准确。
已知公元前1000年至200年,吴越已侗台语为主,闽越以南亚语为主,证据很容易找到,不多做解释。而荆楚一带有侗台、南亚,与苗瑶语系民族杂居,楚地汉语方言也受此影响,例如[1]:
“羋meʔ”,楚王姓,出自于原始台语*ʰmwɯjᴬ“熊”,也就是王氏“熊”。
“羽能(一个字)nnˤəŋ”,出自《鄂君启节》:“其义能也~其义一兮”,出自原始台语*hnɯŋ“一次”。
“揞ʔʔəmʔ”,出自《方言》:“揞、揜、错、摩,藏也。荆楚曰揞,吴扬曰揜”,出自侗台*hom“遮”。
“党tˤaŋʔ”,出自《方言》:“党、晓、哲,知也。楚谓之党,或曰晓,齐宋之间谓之哲”,出自南亚dʔeŋ“知道”,或出自侗台dʔaŋ“知道”。
“凭brəŋ”,出自《楚辞集注》:“凭,满也;楚人谓满曰凭”,出自苗瑶*pweŋᴮ“满”。
“翯ɡˤrawk”“倏hliwk”,出自《广雅:释器》:“翯,白也,倏,黑也”,前者出自原始台语*xaauᴬ“白”或原始瑶语klaɨᴬ“白”,后者与原始孟语*cɔk“黑”同源。
“獶獀ʔusru”出自《广韵·下平声·尤· 》獀:“獶獀,南越人名犬”出自南岛u-asu“犬”。
可见楚地的语言类型非常多,不能用一句“南岛语系好像在公元前2000年就基本退出中国大陆,南亚语系的范围也基本没有到达长江以北,侗台语系目前发现好像是公元前2000年起源于广东一带,然后基本活动在两广”概括。
长江古称“江水”中的“江kˤroŋ”是南亚语词汇,来自孟高棉*ruŋ~*ruuŋ~*ruəŋ“河”,众所周知,河流的名称最不容易被替换,因此,最早居住在长江河畔的民族应为南亚人。从以上的楚地词汇也能看出春秋时期长江流域仍有南亚人居住。然而,楚国建都于云梦泽并以芈为姓是西周初年的事情,可见当时长江流域已有大量侗台语民族居住,从后来的《越人歌》也能看出这一点。所以,南亚人应当曾经大规模居住于长江某地,而侗台人则另有发源地,但不太可能是岭南地区。
那么回到问题了,这一时期山东与江苏沿海居住者什么系民族?
春秋时期山东有莱夷,《越绝书》中有“习之于夷,夷(ləj<孟高棉*dnliʔ,后被借入侗台),海也。宿至于莱,莱(rˤə<原始台语*rɤjᴮ),野也”这一段话[2],可以解释“东夷”从何处来。很可惜,这里的“夷”“莱”是越语,与山东“莱夷”的关系未知,而且并不完全是侗台语本土词汇。而蓬莱pʰoŋrˤə本身与缅语ပင်လယ် panglai“海”、掸语ပၢင်ႇလၢႆႇ pàang làay“海”,与景颇pang lai“海”很相似,但由于这个词的来源很难考证,又覆盖南亚与侗台两个语系,只能暂时设定为“遍历语(wanderwort)”。这种解释只能说明莱夷有可能是南亚或侗台。
但这样又有新的问题,那就是,如果莱夷是侗台,那为什么古代吴越地区与山东没有特殊文化联系?如果莱夷是南亚,那为什么长江下游会有侗台人把华南的南亚人和华北的南亚人隔离开?要知道,良渚文化有大量O-M175染色体单倍群,与侗台、南岛高度相似,说明这两个族群很早就出现在大陆上了。
为了解释这个疑问,沙加尔(Sagart),也就是白—沙拟音中的沙加尔,曾经提出过一个相当大的暴论:汉藏与南岛,侗台同源。汉藏—南岛—侗台共出自仰韶文化,于公元前5000年左右分离,南岛—侗台后来发展成大汶口文化并从山东开始南下到长江流域,也就是良渚文化。而南岛—侗台于公元前3500年从良渚迁到了台湾,后来南岛下南洋,侗台于公元前2000年返回了大陆并在长江口登陆,逐渐蚕食掉了已经占据了此地的南亚,把南亚赶往了更南方。
如果这个暴论成立,那么莱夷语就是南岛,或者一种已经灭亡的汉藏—南岛姊妹语系。如果不成立,那莱夷和淮夷是什么就是个问号,可能永远都解决不了。
对于这个暴论,沙加尔自称已经发现了足够证据。由于解释这个暴论超出了本题范围,暂此不多解释,有兴趣的可以看原文[3]。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暴论。
不能,因为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是。即使一个人,他有很多领地,也没办法把它们合并,何况不同领地的继承顺位也是不同的。欧洲这些王室疯狂乱伦,也没统一欧洲。不过查理五世的领地加起来是相当庞大。算血统,欧洲那些王室都是世代联姻的亲戚。
查理五世(1500年2月24日-1558年9月21日),即位前通称奥地利的查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19年-1556年在位),西西里国王(称卡洛一世,1516年-1556年),那不勒斯国王(称卡洛四世,1516年-1556年),低地国家至高无上的君主。 他在欧洲人心目中是“哈布斯堡王朝争霸时代”的主角,也开启西班牙日不落帝国的时代。
查理五世是哈布斯堡王朝广泛的皇室联姻的最终产物。他是出身于哈布斯堡家族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一世与卡斯蒂利亚的胡安娜(疯女)之子,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与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一世的外孙,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连一世和勃艮第女公爵玛丽的孙子。
查理于1506年(他的父亲死于那一年)继承了低地国家和弗朗什孔泰。当他强悍的外祖父斐迪南二世在1516年去世后,他成为一片巨大领地的拥有者,这片领地包括他母亲的卡斯蒂利亚和斐迪南二世统治的阿拉贡、纳瓦拉、格拉纳达、那不勒斯、西西里、撒丁, 以及整个西属美洲(在他统治时期,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由于征服墨西哥和秘鲁又扩大了好几倍)。
在祖父马克西米连一世去世后,查理又得以继承哈布斯堡家族在奥地利的产业。通过向选帝侯行贿等手段,他在1519年战胜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当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1555年在击溃新教力量的最后努力失败后,查理五世就开始脱离政治生活。他把自己的个人帝国——西班牙和低地国家传给了儿子腓力二世;把神圣罗马帝国传给了弟弟斐迪南一世(1555年10月25日放弃尼德兰王位给腓力;1556年1月16日放弃西班牙王位给腓力;1556年9月12日放弃皇帝帝位给斐迪南)。
查理五世的家庭
妻子:葡萄牙公主伊莎贝拉,1526年结婚
子女:
腓力二世(菲利普二世),他的王位继承人,享年71岁。
玛丽亚(1528-1603),嫁马克西米连二世,享年74岁。
胡安娜(1535-1573),嫁葡萄牙太子若昂,终年38岁。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1527年7月31日-1576年10月12日)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64年至1576年在位)。1548年至1550年马克西米利安摄政西班牙,1562年被选为波希米亚国王(1564年-1576年在位)和罗马人民的国王(1562年至1576年在位),1563年又被选为匈牙利国王(1564年至1576年在位),1564年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他也曾试图成为波兰国王,但没有成功。
马克西米利安1527年出生在维也纳,父亲斐迪南一世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56年至1564年在位),母亲安娜是波希米亚和匈牙利国王弗拉迪斯拉夫四世的女儿。1548年马克西米利安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1530年至1556年在位)的女儿玛丽亚结婚,查理五世同时也是马克西米利安父亲斐迪南一世的哥哥,即马克西米利安的伯父。(堂兄妹乱伦)
腓力二世。西班牙国王 (1556年-1598年在位)和葡萄牙国王(称腓力一世1580年-1598年在位) 。查理五世儿子。1570年马克西米利安将女儿安娜嫁给了腓力二世,成为他的第四个妻子。安娜是腓力二世妹妹玛利亚的女儿,生下腓力三世。(甥舅乱伦)
腓力四世,娶奥地利的玛丽亚·安娜(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三世之女,母亲玛丽亚·安娜是腓力四世的亲妹妹)。(甥舅乱伦)